重生之大明国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兵俑
如今归来的海船越来越多,那些官员们虽然知道张凡如今在这里,收敛了很多,可是这各地归来的船只不少,自然多多少少会露出一些马脚。
张凡如今正春分得意着,这炎热的天气比起自己那惬意的心思实在是凉快多了。可是老天自然是不会让他闲着的,不久,张凡就得到消息,高拱要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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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 第一百二十一章 高拱发难
话说这几日,张凡着实有些得意的很。对于在这个时代,忽悠两个外国人来说,张凡感觉很欣慰。还记得那日,当他们路过一条烟花柳巷之时,二人看到里面有不少装饰的五彩缤纷的阁楼,不少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姑娘在门口微笑迎客的时候,二人还很好奇地向张凡询问了一番。这个时代不管是在那里都会有这种出卖肉体女子,虽然大明自从开国之时,朱元璋便下令严禁这种风月场所,不过连朝廷都有自己的教坊司,于是,这一条明令禁止的条款却是如今最没有人遵守的。
张凡自然知道当今世界在这方面的趋势,可也不好直接开口说明他们的身份,只得委婉地用英语告诉二人这里是酒楼,这些女子在门口招揽客人,算是……服务业的从业人员。
身为女性的乔安娜虽然知道,却是并不明白张凡的意思。倒是理查德,毕竟是个男人,在如今欧洲那个浮华的世界中自然去过,张凡这么一说他就明白这些女人是做什么买卖的了。不过他再将这些告诉乔安娜之{ 后,乔安娜似乎也是见怪不怪,只不过二人又有些别样的心思。毕竟二人眼前的这些风尘女子无一不是穿红戴绿,而且据张凡说道,那些所谓的头牌大多是琴棋画样样精通,寻常人家若是没有金钱和地位,见一眼也是困难的紧。这些见闻让二人再一次从一个侧面看到了这个东方帝国的繁华。
不过张凡心中也有计较,毕竟光是展现繁华的一面,也许现在能让二人感叹,可是这二人回去之后将这里的见闻传播出去,那些欧洲的野心家必然更加执着于这片富饶的土地。张凡现在在想个办法,也要向二人展示一番大明的军威国力,也好让他们心生敬畏。
不过正在琢磨如何做这件事情的张凡如今却是停下了手里的活,因为京城传来的消息,高拱开始对徐阶发难了。不过张凡如今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因为如今的朝中因为这件事情都乱了起来。
要说这事纷乱的开端,正好就是从冯宝将高拱的那份弹劾徐阶的奏折拿走之时开始的。那日,冯宝从司礼监将奏折私自拿走,他前脚刚走,后脚猛冲就回到了司礼监。本来他正要将折子呈去,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心急之下,猛冲叫来手底下的小太监询问是否是他们打扫的时候给收在了什么地方。小太监回答说今日还没有打扫,这一下猛冲就急了起来,这份奏折是要单独呈给隆庆的,倘若是让其他什么人看到了,猛冲是怕多生是非。
这时候,一个猛冲心腹的小太监前来汇报,说冯宝刚来过,这也是猛冲让他盯着的,毕竟冯宝每日都会来这里想找他麻烦的心思猛冲也是知道的。猛冲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倘若真的是冯宝看到了这份折子并且拿走了去呈给隆庆,这事就麻烦了。且不说冯宝会在隆庆面前倒打一耙,利用这份折子来嫁祸高拱,就是猛冲自己也有麻烦。本来,这份折子是高拱写的,与他猛冲断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朝中下谁人不知猛冲是靠着高拱举荐才当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而且高拱虽是内阁首辅,然而这折子的程序他依然要遵守,如今却是直接将折子交到猛冲手中,下面那些人全然没有一点消息,这怎么让隆庆不知道他猛冲和高拱有关系。
想到这些,猛冲不由得一阵冷汗,他做这个掌印太监还没多长时间,如今却是出了大麻烦。万一事发,这就不光是他提前退休丢脸的事情了,弄不好还要有杀身之祸。这事情如今不是说二人诬陷徐阶那么简单了,若真的查起来,二人必然落个内廷外朝相互勾结的罪名。这自古以来就是皇家最为忌讳的几件事情之一。
大惊之下的猛冲赶忙命人备车前往高拱府,将事情全数告诉了他。高拱一听也是大惊,虽然脸没有什么,可是心里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死眼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太监。只不过高拱也并非莽撞之人,事情如今已然发生,再去责怪猛冲、甚至是杀了他也于事无补,更何况高拱还要借助猛冲如今的权利来补救这件事情。
思索了一番,高拱打定了主意,不再用折子弹劾这种他觉得略显“温和”的方式,而是选择直接在朝堂开火。为了这件事情,高拱算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他重新写了一份言辞激烈的弹劾徐阶强占田地的折子,并且将自己手下收集来的那些“真凭实据”也统统写在一起,准备在第二日的早朝开始发难。
话说隆庆自从昨日从冯宝呈的折子那里知道了高拱的打算,回去之后的隆庆也从原先刚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愤怒中回过劲来,平静了许多。对于从作为一个从不得意的裕王坐皇帝宝座的他来说,着实见惯了。之前的他确实被冯宝带来关于江南贪渎官员的事情所影响,因而才会对高拱肆意诬陷徐阶的事情感到愤怒。不过静下心来的他又觉得这事很正常。但是隆庆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事情,虽然冯宝只提过一次,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那就是关于猛冲的。
前面说过,内廷和外朝官员勾结便是犯了皇家大忌,隆庆身为大明天子,自然也免不了有这番心思。不过这大明朝并非没有过先例,像是武宗当年的刘瑾,还有隆庆他爹时候的严嵩,这些都是先例。就连现在也存在,隆庆心里明白的很,如今张居正和冯宝就勾结在一起,说“勾结”二字或许有些严重,隆庆明白冯宝比较贪心一些,张居正只不过是在逢迎他。而更重要的是,隆庆相信张居正。而且他也对与太监的这种普遍喜欢贪小便宜的心思比较放纵。
可是如今高拱和猛冲二人也出现了这种情况,隆庆不由得就有些心中不爽了,毕竟像张居正这种人天底下又有几个!只不过高拱复职重新入阁不过半年有余,即便他是当今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还是不能轻易就将高拱撤职查办。即使是如今的高拱犯了皇家大忌,可隆庆不同于其他皇帝的特点就是他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再说他也知道高拱和猛冲勾结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以及打击自己的政敌,并非是为了谋反。然而隆庆再大度也毕竟是孤家寡人的帝王,因此这件事情自然就在他心里留下了疙瘩。
第二日的早朝,隆庆因为心中的事情不由得多看了高拱两眼,发现他还是如以前一样正定的很,只是不知是隆庆心中所堆积的事情还是怎么的,他发现高拱昔日那张透露着豪爽之情的脸如今仿佛闪烁着阴险狡诈的意味。
也不知是否当真应了隆庆心中所想的,当他身旁的太监最后一次喊出“有事奏,无事退朝”这几个字的时候,高拱站了出来。
看到高拱站出来,下面的众臣自然知道肯定要有什么要事发生了,只不过如今朝中哪里还有高拱值得打击的人,大部分已经被高拱击败,就剩个张居正如今也是和他相安无事。群臣们不由得有些纳闷。
张居正虽然没有得到消息,但倒是能猜到一点,他颇有些紧张地看着高拱,生怕他当真是为了那件事。而高高在的隆庆已然明了他要说什么了,心中不由得更是复杂了起来。
“臣有事要奏。”高拱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大殿中央,向着隆庆跪了下去。
“爱卿平身,有何事但说无妨。”隆庆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些失望。
高拱从隆庆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了一些东西,只不过这么些年来他那个豪爽的性格造就被磨得圆滑了。只不过那一份天生造就的执着却是一直存在着,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知道隆庆已经明了了这件事情,仍然不顾一切的想要让那总是和自己作对的徐阶落得个凄惨下场。
“陛下。”高拱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陛下,三月前,臣请旨陛下下令应天巡抚海瑞彻查江南豪强强占百姓田地,且不缴朝廷税银的事情如今已经有了结果。”他并没有急着将事情说出来。
“是吗?怎么说的?”隆庆一直有些兴趣缺缺的。
“江南各地一共查处好强百余户,收缴的侵占良田近千顷,如今已经全数被海瑞收缴,交给了那些原先的雇农们。”高拱说道。
“这是好事啊。”隆庆随口说了一句,“列位爱卿说是不是啊!”隆庆想要转移注意力,视图将这件事情昏过去。
下面的那些官员们立刻附和着隆庆的话语大拍马屁,什么“皇英明神武”,“陛下洪福齐天”等等。
高拱自然知道隆庆的意思,只是他又怎么会让隆庆得逞,赶忙加大了自己的声音:“但是!”看到群臣被自己的声音震慑住,不再说话而是一同望向他是,高拱很满意,“陛下,但是有一户人家家中侵占两天几十顷,却顽固的很,多次阻挠海瑞的人马。之后更有甚,尽然在海大人的人马未到之时,私自将名下田地分给雇农,以躲避朝廷的彻查。”
群臣一听就立刻纷纷议论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高拱说的到底是谁,但是既然能从高拱口中说出来,这其中必有缘由。张居正自然知道高拱接下来打算说什么,只不过他如今碍于和徐阶的关系,即使想帮忙也帮不。长在张居正身旁的李春芳本就如同清心寡欲的老僧一般,只不过他的心思明亮的很,看了看张居正的样子,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
“既然那户人家将田地分给了雇农们,那些雇农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土地。朝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依着朕的意思,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隆庆还是打算蒙混过去。
“陛下,此风万万不可长,万一那些豪强们知道了,那将更加有恃无恐。”高拱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说道,“何况这户人家家主身份特殊,实在不可就此揭过。”
群臣一听这话,又开始议论起来。他们不知道又是哪位朝中的官员惹到了高拱,要高拱如此行事。
隆庆本来还有些想要原谅高拱的心思如今已经被高拱三番五次的逼迫给磨光了,他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可是如今高拱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他要是再不开口那就有些不行了。
“是吗?那户人家是谁啊?”无奈之下,隆庆只得如此说道。
“正是昔日我朝内阁首辅,如今致仕回乡的徐阁老。”高拱这句话说的是昂首挺胸。声音别提有多洪亮了。
自然,这句话给大殿之带来的震动也是跟高拱的声音成正比的。群臣听到这句话立刻就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没有惊讶的只有隆庆、张居正、李春芳以及高拱和郭朴几人。当然前三人是有些无奈,后两人却是一脸得意。
隆庆听着下面群臣如苍蝇一般的交头接耳,心中更加烦躁,开口说道:“阁老是两朝元老,内阁众臣,此事想必其中有些误会。依朕的意思还是调查清楚,容后再议。”说罢,隆庆就想退朝离开。
高拱怎会放过,赶紧说道:“陛下,臣也知道此事牵涉甚大,也做了一番调查才又此一说。”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呈在隆庆面前,说道,“这是臣的奏折,另外还有那些曾经在阁老名下田地劳作的雇农,面写明了阁老家中长期盘剥这些雇农的凭据。”
这话一说出来,下面闹腾的更凶了,明眼人自然都看得出来高拱肯定是做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绝。
隆庆一听,心中实在是烦到了极点,不想多做纠缠,说道:“你将折子递来,朕要过目一番再做言论。”说完,也不再多做什么,起身就想后宫走去。
隆庆离开了大半晌,殿的太监才回过神来高声宣布退朝。看着隆庆愤然离开,高拱很得意,仿佛自己打了胜仗一般。下面的臣子们也开始高声议论起来。张居正却是因为恩师的事情有些闷闷不乐,倒是李春芳看清了局势,望着隆庆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在转过头看着高拱的眼神中竟然带了一丝怜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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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要倒霉
“这高拱,竟敢当着朕的面逼迫于朕,简直……简直无法无天!”朱载垕下朝之后,没有去御房,也没有去皇后的寝宫,而是来到了朱翊钧生母李贵妃的寝宫里。心情烦躁的他想要找人诉说一番心中的烦闷,然而你即使如今正在气头的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知道自己的皇后陈氏一直体弱多病,没有去打扰他。而那些平日里为自己侍寝的宫中女子大多只是到奉迎自己,于是他便来到了李贵妃的寝宫。
李贵妃如今正沉浸在新出世的孩儿朱翊镠带给自己的喜悦之中,虽然朱翊钧在她面前仍然是一个极为听话的孩子,可是作为母亲,总是有些对后出生的孩子要关心些。今天她正在逗弄朱翊镠,孩子刚出生才一岁多,正是粉雕玉琢、最为可爱的时候,让李贵妃连若日不见的朱翊钧只是让小太监前来请安问好这么个怪异的情况都没有注意到。
看到朱载垕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李贵妃脸有些怪异,想到平日里总是不温不火的朱载垕竟然会又如此模样,李贵妃心里 也没底,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乎,刚想询问还没开口的李贵妃就听到了前面那番朱载垕近乎于大吼的声音。
刚刚还在母亲怀抱中开心玩闹的朱翊镠立刻被自己父亲这偌大的吼声给惊动了,他如今可不懂什么皇家礼仪,立刻哭起来,尖锐的嗓音那当真是哭的惊天动地、撕心裂肺!朱载垕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知道是自己吓着孩子了,只是他如今心中烦闷,再加这里还有许多宫女太监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原谅的话。
李贵妃跟随朱载垕多年,对于他的脾气那是一清二楚,知道什么时候该摆出作为一个妾室的样子,也知道何时该摆出一副当今太子母亲的架势。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见平时温和朱载垕如今这样,显然是正在气头,她也没有出声责怪什么,而是赶紧使眼色让一旁的宫女赶紧过来讲还在哭闹的朱翊镠抱进去,又让寝宫里的其他宫女太监出去把门关,这才缓步行到朱载垕身边,扶着他坐下,替他倒了杯茶水,开口说道:“陛下,赶紧坐下,消消气,何必为了这些琐事着急火的,喝杯茶水压压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李贵妃不由得在心中思索起来,想起朱载垕刚才说起了高拱,莫非是这高拱惹朱载垕生气了不成。
端起茶杯的朱载垕刚想把被子放在嘴边,听到李贵妃口中的话,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高拱给自己带来的烦恼,把手中的杯子向桌狠狠一放,丝毫不顾溅起的茶水泼到了自己的龙袍和李贵妃的身,又站起身来长吁短叹。
李贵妃心中丝毫没有责怪之意,也顾不得自己衣服的茶渍,而是温柔地那些一方绢帕来到朱载垕身边替他擦拭,口中还说道:“陛下何故如此,若是是被那些人气出个好坏来,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自己爱妃的话,朱载垕也是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刚想开口说话,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不想理睬的隆庆转身回到椅子坐下,门外的人就开口了:“启禀陛下、贵妃娘年,奴婢有事要奏。”正是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李贵妃知道朱载垕正生气,不想理睬,却又怕是什么要事,只好开口问道:“是何事,可要紧?”
外面的小太监是个才进宫没几个月的新人,很多事情根本不清楚,这次来也是不明就里就被人拉来顶缸的,他心里还为自己才进宫没多久就能接触到皇帝和贵妃而感到高兴。如今听到李贵妃文化,立刻就回答:“回娘娘,奴婢是来向陛下递折子的,是内阁首辅高大人的折子。”话语中透露着喜庆还带着讨好的意思。
李贵妃一听就知道坏事了,心说这太监也太不开眼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身后传来了杯子在地摔裂的声音,然后她就看见朱载垕径直朝着大门走去,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朱载垕正在生气,刚刚李贵妃的劝慰和温柔这才暂且让他平静了一些。哪知道这个被人陷害的小太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张口就带了“高拱”俩字,偏偏声音还怪喜庆的。朱载垕心中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燃起,走过去打开大门,看到这太监正恭敬地跪在门前,双手捧着两份折子高举在头顶。
朱载垕看着两份折子,心中有浮现出高拱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甚,劈手就夺过了他手的两份折子。那太监正跪在那里低着头,看到门打开,走出来的人穿着龙靴,心中正欢喜的很,哪知道……
朱载垕夺过两份折子看都不看,一把就摔在那太监头,虽然两份折子实在太轻,没什么力道,但是那太监还是被隆庆这一下打懵了。还没回过神来,朱载垕穿着龙靴的脚就踢到了他的身,立刻将这太监踢了个四仰八叉,倒在地。朱载垕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走前去就照着那太监的身子一阵猛踢。只不过朱载垕早就被那些和女色给掏空了身子,哪里有什么力气,踢在那太监身也不怎么疼。可是那太监却是吓了一跳,趴在地动也不敢动,心中立刻也明白过来自己被人给陷害了。他心思倒也灵巧的很,立刻鬼叫起来,“什么皇饶命”之类的,声音很是凄惨。一旁站在门外的宫女太监见从来没发过火的朱载垕如今这副摸样,各个心惊胆战,哪里敢前劝驾。
李贵妃一看那太监是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面孔,立刻就知道这是新人被抓来顶缸了,她倒也心肠不错,赶忙前去劝驾:“陛下,陛下,且勿急躁,听臣妾一句,这太监也是无辜的,陛下何苦大动肝火,伤了自己身子可就不好了!”
朱载垕仿佛没听到一般,又狠狠地踢了几脚,也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怎么的,止住自己无影脚的朱载垕转身回屋坐回椅子。兴许是渴极了,朱载垕也不用茶杯,丝毫不顾自己皇帝的形象,拿起茶壶揭开盖子就这么灌了起来。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何曾见过朱载垕这幅模样,赶紧把脸转到一边。
李贵妃在这边以眼神打发了那个小太监快些离开,转过头就看到了这幅景象,不过她丝毫没有吃惊的意思。当年在裕王府的时候,朱载垕每每听到宫中传来嘉靖的消息之时,大都也是这副模样。李贵妃捡起掉在地的折子,进屋关房门来到朱载垕身边。
朱载垕放下茶壶,看着李贵妃手中的折子,也不顾自己身已经湿透的龙袍,开口说道:“这凡人的东西,捡回来干什么!”
李贵妃没有回答,却是将折子放在一边,温柔一笑,说道:“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如今虽是夏日,天气热的很,可这湿漉漉的衣服穿在陛下身,定然不好受。”
朱载垕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干笑两声。李贵妃却是毫不在意,拿出自己寝宫中以前为朱载垕备着的龙袍替他换。
替朱载垕换好了衣服,李贵妃重新拿起那两道折子,丝毫不在意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朱元璋定下来的祖训,当着朱载垕的面就翻阅了起来,而朱载垕也毫不在意,当做没看见一般。
高拱弹劾徐阶的折子并不长,李贵妃一会就看完了,倒是后面那道写着那些农人证词的折子篇幅不少,不过已经明白事情原因的李贵妃却是不用再看了。
“臣妾原以为是什么事情气得陛下如此大动肝火,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李贵妃笑着说道。
知道她并非在嘲笑自己,可是朱载垕还是轻声哼了一声。李贵妃却丝毫不在意,来到朱载垕椅子后面替他轻揉着双肩,开口说道:“陛下如今气也气过了,可光是气也解决不了这事,过几天高拱还是要来烦陛下。陛下还是应该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了李贵妃的话,朱载垕长叹一口气。
李贵妃一听便知道朱载垕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话了,她也不急,依然替朱载垕按着双肩。
半晌,朱载垕才开口说道:“这事,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陛下曾经在臣妾耳边说过,很是讨厌徐阶吗?怎么如今有人有人想要治他,陛下反而不高兴了?”李贵妃颇有些玩味地说道。
“朕那是讨厌,不是恨啊!再说,这徐阶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说些托大的话罢了。”朱载垕说道,“而这高拱,他的这道折子明明就是想置徐阶于死地。”
“那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李贵妃想先探探朱载垕的口风。
“本来要是朕不明真相也就罢了,可是前些日子张爱卿了道折子,说了这件事情。明明是徐阶他为了那些农人。”朱载垕将事情说了出来,“可是昨天冯宝把高拱准备来的折子私自拿给了朕,竟然写的和张爱卿完全相反。徐阶成了专门欺压农人的地方豪强,还是最顽固的。”
李贵妃自然知道朱载垕口中的“张爱卿”指的是张凡,听了这些,她不禁开口问道:“那陛下,这二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臣妾虽不知道这些,却是这道这二人与徐阶都有些不快。”
“张爱卿断然不会,徐阶虽然多次阻挠他,可是也并未对张爱卿造成什么打击。而且张爱卿行事就如其师张居正一般,断然不会如此穷追不放。”朱载垕想都没想就说道,“可是高拱就不一样,两次赋闲回家都是摆徐阶所赐,怎能不对他怀恨在心。”
李贵妃突然想到高拱这次得以回到朝中,而且一回来就担任了内阁首辅之职,却是多亏了张居正。当年在裕王府的时候,李贵妃就颇为欣赏张居正的为人,如今却是要问一问了。
听了李贵妃的问话,朱载垕觉得有些不好回到。他心里明白,张居正举荐高拱并非因为真的和自己恩师徐阶闹出什么天大的矛盾,也不是因为他和高拱冰释前嫌,而是为了打击朝中的那些人。朱载垕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默许的,可是如今……想了想,朱载垕只能对李贵妃说张居正当时也是怕人说闲话,而李春芳又有些不问世事的意思,再加另外的郭朴那时一直在说高拱的好话,逼不得已,张居正才推举高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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