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两痛 简童 沈修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淇老游
“对,你说的对,她不是自杀。她这种连亲弟弟都能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你不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是我。是被我被我用枕头捂住脸生生捂死的!”
简童心里已经乱成了麻绳……望着面前老者神似癫狂地具无不细地描述着,他是怎么一点一点地捂死他自己的亲身女儿的,她觉得……夏管家疯了!
夏管家描述完之后,又诡异地“咯咯咯”地怪笑,盯着简童:
“捂死了她,然后,我把现场做成了自杀的样子。我看着她挣扎到咽气,最后一动不动,就想到了亮亮被肇事车子拖行十几米还没有咽气,在地上如同缺了水的鱼一样干挣扎的惨状,我就快意啊,我终于替亮亮报仇了!”
简童震惊地望着面前形似癫狂的老者……“你疯了!那也是你的女儿!你们一家人都是疯子!”
夏薇茗害死夏管家在外头的私生子,夏管家就弄借机弄死夏薇茗!这一家子的人,都是神经病!
可是这一家子的神经病,还把她算计进去了!
“我不能够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在外面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血脉,养到十二三岁,却被那个孽种害死!”
“那你更应该珍惜剩下的唯一的女儿啊!”而不是做出那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女儿?呵呵呵……女儿?”夏管家连续说了两次“女儿”,神情说不出的怪异,简童说不上来,这怪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只听到夏管家娓娓道来:
“当年,我妻子生产之后,我去看过,我亲手抱过我的孩子,清楚的看到我孩子的右脚心有一颗黑痣。等到我妻子准备出院的时候,我去办完出院手续之后,也是我亲手抱着孩子的,我也清楚的看到,那个孩子的右脚脚心没有黑痣,干干净净!”
夏管家说着:“薇茗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轰!
简童的耳边炸开!
被夏管家一句一句的话,炸得没有思考的时间。
她神情呆滞,好半晌,没有回神……夏薇茗……不是夏管家的女儿……但……但……她被绑在椅子背后的一双手,剧烈地颤抖,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的指甲死死地扣进掌肉了,两只掌心,两行温热的鲜血缓缓地溢出,顺着手掌,滴答滴答滴落在水泥地板上。
简童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掉这些,夏管家已经面目狰狞地望着她:
“可是夏薇茗再不好,我也养了她几十年,就是阿猫阿狗也有感情啊!简童,终归到底,也是因为你,如果那天你如约而至,如果那天薇茗没有替你承受那些畜生的bào行和羞辱,我没有看到她残花败柳的狼狈模样,她是先生看中的,她不再干干净净了,那就不必再活着了。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没有在约定的时间里到约定的地点,薇茗怎么会替你受辱,那一些,本该是你承受的!
而我,我又……我又怎么会因为她不再干净的身体,又想到了她对亮亮的心狠手辣的决绝,而一时想岔了对她出手?……那到底也是我养了二十多年,朝夕相处的当做亲生女儿养大的孩子啊!”夏管家冷笑着:
“所以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你!你害我亲手杀了自己养大的孩子!”
望着面前疯癫的老者,听着他荒谬至极的言论,简童此刻,心如荒漠,一片干涸。
她无法对面前的老者说出:我的右脚心上,从小便有一颗黑痣。
爱恨两痛 简童 沈修瑾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是跟着祖父身边长大的,而简陌白却更喜欢待在父母身边。
祖父有一次玩笑的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两个小任务,谁能够从你们唐伯伯那里拿到他随身携带的宝贝的老钢笔,谁就拿第一,爷爷书房里的玉貔貅就归谁。
后来她拿了第一,拿到那只玉貔貅的时候,开心极了。玉貔貅她生在那样家庭里,从小也见过许多,但祖父的那只玉貔貅,却和其他的都不一样,颜sè很透很透,举着玉貔貅,对着阳光,透透的,女孩子喜欢晶晶亮亮的东西,小时候,她也不例外。
简陌白看见了,就想抢。她不给,顺势推了简陌白一下,也没用多大力,却把简陌白推到地上。
照看简陌白的张阿姨正好看到了,当时恼了,就冲着还小的她说了一句:
果然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没教养,还把少爷推到地上去!
她惊呆了……没爹没妈?
当时就反问了张阿姨:“我有爸爸妈妈的,你怎么说我没有爸爸妈妈?”
张阿姨也愣住了下,才撇撇嘴说:“你不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吗?没有见你跟太太老爷亲近……是张阿姨见到小少爷摔倒地上,心里一急,话就说错了。小童,你别去和老爷子告状,好不好?张阿姨说错话,给你赔礼道歉。”
那时候年纪小,也信了张阿姨的话。
而此时此刻,因为夏管家的那一句“我的女儿右脚掌心里有颗黑痣”,简童觉得右脚如有实质的火烧一般的疼,难耐的疼。
“你就、你就因为脚底板的一颗黑痣,就认定了那不是你的女儿吗?除了那颗黑痣,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夏薇茗不是你的女儿?”
光脚底板有一颗黑痣,还不能够印证她心里的想法……这个世界上,脚底板有黑痣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个。
夏管家张嘴刚要说话,突然,一声异动突然响起。
“是谁!”夏管家浑身紧绷,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浑浊的眼球转动着,一寸一寸从周围的角角落落滑过去,虽然没有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这一声轻微的异动声响,同时也让夏管家有所压力。
恐事情多变,夏管家面sè一变:“不能多说了!……我活不成了,你也别想活!也……给薇茗陪葬去吧!”
夏管家说着,凶形毕露!
一把弹簧刀,尖锐的刀尖bī近过来。
“住手!”
苏梦见不能够再躲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警惕,稍有异动,立刻警觉,毫不犹豫就准备动手。
她手背在身后,悄悄给沈修瑾的手机发去了定位。
又匆忙扔到了一旁角落……要是手机被这个老家伙看到的话,那么她给沈修瑾发去的定位,也会被发现。
“梦姐?”简童喝道:“你快走!”
“别说傻话了。”苏梦摇摇头,“我现在走,也难逃boss的惩戒。”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傻子,我自己追过来的。我想走的话,就不必来了。”
“你是先生身边的那个苏梦!”夏管家喝道:“本来没有你什么事情,你却为了这个贱女人,要来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下手了!”
“呵呵,话说的真好听,其实是因为你的丑事被我全部都听到了,你怕我说出去才想要灭口吧?”
夏管家老脸青红交加,狠狠啐了一口:“反正今天你们都要陪我下去,听到了又怎么样!”
“丧心病狂!你们一家子的恩怨,却牵连到别人的身上,还义正言辞的说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说夏薇茗不是你女儿我都不信!
当年她想害小童失贞受辱,结果自己反受其害。今天你又把自己杀女的丑事,硬要盖在小童身上……我看你们不是父女,胜似父女!一样的自私冷血!”
“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只许你做,不许我说嘛?只许州官放火?呵呵?”
苏梦言辞激烈地呵斥夏管家,简童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望着不停刺激夏管家的苏梦——梦姐故意在拖时间!
她的视线往大铁门看了去……
……
车子里,沈修瑾的手机传来苏梦的短消息,急匆匆地点开,立即跳出来一个位置定位,心里猛然一跳,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发的是位置定位,除此之外,一个字都没有……这两个女人处境不妙。
车子更是玩儿命地往前开,只求快点、快点、再快点地抵达目的地!
那是一个老旧仓库,不远不近,城乡结合处。
仓库里,苏梦成功地把夏管家气得够呛,与之chún枪舌战,你来我往,仓库外急刹车的声音,十分的响亮,就算在里面的人,也听到了这一声lún胎剧烈摩擦地面而发出来的声音。
苏梦艳红的chún瓣缓缓勾了起来,瞧了夏管家一眼,便好整以暇地转过身,缓步走到角落,十分优雅地弯下身去,从地上捡起来什么。
夏管家定睛一看:“你用手机做了什么!”
“你不会看吗?做了什么,你不是心里已经猜到了吗?”
“你刚刚……是拖延时间???”
“呵呵。”
夏管家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刚刚苏梦是故意拖延着时间。
他来不及再去和苏梦多说什么,手里拽着刀子,就冲着被绑在一旁歪脚椅子上的简童冲了过去,咬牙切齿,发狠地骂道:“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臭丫头!”
苏梦脸sè大变,没有想到,沈修瑾人都已经在外面了,夏管家竟然还会一不做二不休……他这是要同归于尽!
不做多想,行动先于了脑子,她的脚,在看到夏管家冲出去的瞬间,也立刻拔腿朝着同一个方向追了过去:“不许碰她!”
苏梦jīng致的妆容全花了,但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一定要不能让那把凶器捅进简童的身体里去。
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拽住了夏管家举着刀的那只胳膊:“别再错上加错!”
“滚开!”夏管家简苏梦死死拽住了自己的胳膊,抬腿朝着身后苏梦的肚子踢过去,“嗬!”肚子一阵肿痛,苏梦睁大双眼,痛的抓着夏管家胳膊的手背上,都是一条条bào起的青筋。
大口大口喘息……嗬~嗬~嗬~就是死死地拽住夏管家不肯松手。
夏管家急了,又想往苏梦的肚子上补两家,简童心脏加速,心急之下,重心往歪了一条椅子腿的那个方向倾身倒下,“碰”的一声,连人带椅倒在地上,挡在了苏梦身前,夏管家的那两脚,生生地踹在了简童的肩膀上。
“小童,你……”苏梦呆了呆,“傻不傻?”
“梦姐,真正傻的人是你。”简童说:“你我最初只是陌生人,后来我是你的雇员,你是我的老板,哪个老板会替雇员生生挨上一脚?”
“好啊,你们倒是姐妹情深,那我送你们一起下去,也好做个伴!”大声喝着,闪烁着寒芒的刀尖就毫不留情地朝着简童的脖子刺了下去!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简童和苏梦,都在这一刻,下意识地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刀子刺入脖子的那一刻,她们闭上了眼。
滴答、滴答、滴答……
温热的液体,一滴又一滴地低落在简童的脸上,她没有察觉到脖子处该有的疼,不解地睁开了双眼……
下一秒!
“咔擦!”她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
“手握刀刃……不痛吗?”简童呆滞地盯着那只徒手抓住锋利刀刃的手掌,血液滴在她的脸上。
沈修瑾面sè铁青,紧紧抿着薄chún,深邃的眸子盯着简童好大一会儿,直到确认了自己面前这个女人真真切切的安然无恙,xiōng口那颗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
一回头,冷眼怒视脸sè惨白的夏管家,还不曾出口怒喝夏管家一声,后者已经老脸惨白,嘴chún清灰地说道:
“我要替薇茗报仇!既然薇茗因为她丢了一条性命,那她为什么还要活下去!”老管家偏执地怒喊,满眼仇恨地怒视着地上的简童。
苏梦不敢相信,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人能够这么无耻!
“夏薇茗的死明明就不是……”
苏梦的话不及说完,夏管家更加大声地怒喝道:“先生,杀人偿命!薇茗死的惨,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过!先生,你说过的,要替薇茗讨回公道!先生当初说过的话,先生敢忘,我这个老父亲,不敢忘!先生下不了手,那我就自己下手!”
苏梦简直被气得够,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
她张口就想要把之前听到的说出来,简童却冲着她摇了下头,她不解,却暂时地选择了消声。
“沈修瑾,如果,我告诉你,夏薇茗会惨遭蹂躏,是因为她咎由自取,而她的死,是……”简童忽而抬头,望着沈修瑾。
“住嘴!”她话没有说完,夏管家恼怒咒骂:“你还好意思说!”
“你闭嘴!”沈修瑾冷冷地呵向夏管家,又看着简童:“你继续说。”
“夏薇茗不是我让人加害的。她会死,是因为夏管家捂死的。”她说着,抬头极为认真地问向沈修瑾:“你愿意信我说的话吗?你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吗?”
她的眼睛,扫向沈修瑾滴血的手掌……
爱恨两痛 简童 沈修瑾 第两百零一章 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
刚刚还举着身份证满足的笑着的简童,突然之间沉默了下来。
“算了,当我没问……”
苏梦说着,简童突然抬起头摇了摇头,望着苏梦,“我不知道。”苏梦一脸愕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似看懂了苏梦的愕然,简童再次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在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这个问题还有任何意义吗?她勾了勾chún角:“但我知道,在他的身边,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痛苦。睡在他的身边,很多很多很多的时候,都是一夜无眠。”
苏梦这才看到简童眼底的浮肿。
“我也知道,从那个铁栅栏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我时时刻刻都在计划着离开这个城市。从在东皇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没有再敢去爱过这个人,我所思所想,只是还债。”她轻笑了一下,没有准备与苏梦多说“阿鹿”的事情。
阿鹿是她内心深处,所剩不多的温暖和眷恋。
苏梦不解简童嘴里的“还债”,不是夏管家已经亲口说了,夏薇茗的死,是他动的手的吗?
那,还要还什么债?
苏梦不解,她本想问一问,但显见的,对面的简童,并不想多说。
简童要走了,苏梦叫住了:“慢着。”她把脖子上的项链手上的戒指都摘了下来,塞到简童的手里:“不管你去到哪里,都是需要用钱的。我不知道你在这方面有没有准备,这个戒指和项链,在黑市也能够卖上一些钱。”
望着手中的戒指和项链,简童的手心里沉甸甸的,眼睛里更是酸涩起来,擦了擦眼角:“梦姐,保重。”她没有矫情地把苏梦的戒指和项链还回去,伸手重重地又是一抱,离别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回荡。
苏梦又把身上的现金都掏了出来:“假如你铁了心要走的话,我一定不会拦着你。因为,没有人会放着富贵舒服的日子不过,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如果有,那一定是那个人有着不得不离去的原因。”
一把人民币,红的绿的都有,苏梦真的是把身上能够拿出来的都拿了出来,囫囵的塞到了简童的手里去。
简童喉咙十分的干涩,感激的话,说不出口,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别哭别哭,要走的话,赶紧走,不要回头,不要犹豫,不要留恋,不要……记挂……也不要后悔。”她把简童重重推开:“走!”
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简童却转身,她走的急促而匆忙,背后那道视线,几乎如同实质,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可是……保重了!
不回头,不犹豫,不留恋,不记挂……将来,也不后悔!
这一走,十分的不负责任,可她……可还有退路?
谁又能给她另一条退路!
出了医院,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了一串地址。
她往简家的宅子去,车子远远停在简家宅子五十米开外,她又下了车:“师傅,麻烦你等我十分钟。”
“那你可要快一点。”
“谢谢。”
急促地往简家宅子的方向走过去,并没有进去宅子里,却在宅子左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弯腰,刨地,一只铁盒子浮出了地面,她心跳加速,抱起了盒子,匆匆把挖开的土填上去,急促往计程车走了去。
“走吧。”
关上车门,又把那只不起眼的铁盒子塞在从医院出来时候,顺手顺来的一只塑料袋里,前面的计程车司机问起:“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去哪里?
“飞机场。”刚说完,她似乎想到什么:“不不不,还是不去飞机场了。”
“到底去哪里啊?”
“师傅,你……走长途吗?”
“走啊。小姐,你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她脑海里飞快的运转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即便是有了新的身份,可是,为了保险起见……
“杭州。”
沈修瑾此刻万万没有想到,简童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陆明初。”望着对面痞笑的人,沈修瑾淡淡叫出那人的名字,他和陆明初之间……
“哟,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
爱恨两痛 简童 沈修瑾 第两百零二章 赎罪
陆明初十足的痞笑,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不是第一次了。
“弟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何来的弟弟?”沈修瑾冷笑:“陆明初,夏管家背后的人,是你,对吧?”
否则,又怎么能够jīng准地那么巧合地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明初的人,刚刚好,就出现在了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知道那只老狗绑了简家那位名声尽毁的千金小姐,可不代表,是我陆明初指使的。”
“这么说,你是知道是谁指使的?”
“想知道?”陆明初大笑:“行,打赢了我再说。”
两个男人大打出手,拳风赫赫,谁也不是善茬,于沈修瑾而言,陆明初的存在,就像是手指头上的肉刺,不会要人命,但碰到就会不舒服。
而于陆明初而言,沈修瑾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打倒,狠狠踩在地上的人。
他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彼此之间,却更胜似仇人。陆明初不甘心明明都是流着沈家血液,从小到大,他和这血缘上的弟弟,形同天壤之辈。
两人都是动真格,谁也没有留手。
而此时此刻的简童,已经搭载着计程车,去往杭州。
无论是高铁还是飞机,或者长途汽车,她都不敢逗留,更不敢轻易地bào露了行踪。
陆明初和沈修瑾打得筋疲力尽,两人双双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沈一带着一群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地厮打,再看一眼周围陆明初的手下,都站在一旁没有动手,便也就明白了——这是一场两个boss之间的单打独斗,两方boss都不需要自己的手下人参与群殴。
于是,与陆明初手底下的人,形成了对峙。虽然双方手底下的人,都没有动手,但是双方都是jīng装的保镖,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直到两方boss都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他们手底下的人,谁也没有毫无眼sè的上去。
过一会儿,陆明初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来,摁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嘴角缓缓露出满意的笑容。
撑着地爬起来的时候,脚步还听不稳,却有些得意地俯视还躺在地上喘气的沈修瑾:“老子玩儿开心了,今天不陪你玩儿了,拜拜~”说着,伸出手掌就朝沈修瑾挥挥。
沈修瑾没有去拦陆明初,他从地上坐了起身,没有立即站起来,单腿屈膝地坐在原地,眉头深锁地望着陆明初一瘸一拐走路蹒跚的背影……他可不信陆明初突然的出现,就是为了和他“玩儿开心”,而以他对陆明初的了解,这个人也不是专门为了挑衅一下他,就跑来专门找他打一架的人。
眯起眼,淡淡目送陆明初离去。
虽然疑点重重,但此刻,沈修瑾一心急着去见简童,要和陆明初算账,等过了今天,有的是时间。
“苏梦,你们在哪家医院?”手机播去苏梦那里,沈修瑾站起身,朝着沈一的车子走过去,一边一个眼神丢给沈一:“车钥匙。”
陆明初那里坐在了车后座上,身边刚刚一直坐在车子里,一直没有下车的好友,递给他一张锦帕:“擦擦,啧啧~这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也太惨了~”
“呵呵,你少说风凉话。”
“你突然出现在刚刚那个仓库,拖延住了沈修瑾,就是为了帮她赢得逃跑的时间?……你刚刚接的那通电话,我没猜错的话,是你手下人,确定她已经离开s市,给你打来电话的汇报吧?
不过,你不觉得,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做这些,有些多管闲事吗?陆明初,这样做,有意义吗?”
陆明初只笑……有没有意义,他自己最清楚:
“上帝说,诚心祷告的人,其罪可赎。”
“赎罪?我没听错吧!魔挡杀魔神挡杀神的陆明初,也会有忏悔赎罪?你陆明初有这么无聊,只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
陆明初一眼回望过去:
“既然四年前可以因为一己之私伤害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那我为什么现在不能够帮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对简童,陆明初始终有一丝愧疚,但也仅限于这一丝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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