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盘龙

黑狼已经把我举了起来，qiáng大的力量让我动弹不得，晨哥他们又急又恼，但也不敢贸然地冲上来，只能大声呼喝黑狼，让他把我放下。不过可想而知，黑狼怎么可能听他们话，反而一边掐着我的脖子，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张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李家园林。
李贺春也看傻眼了，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已经被李贺春骂回去的李茂才和他母亲，这时候又悄悄钻了出来，大声叫好，鼓掌喝彩。
我的实力和黑狼根本没法抗衡，没有白狼帮忙只能任由黑狼宰割。正当我晕头脑胀、奄奄一息的时候，白狼突然走了过来，淡淡地说：“好了，放开他吧，你跟一个后辈置什么气？”
黑狼这才哼了一声，把我狠狠掼在地上，晨哥等人立刻拥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我拖到一边，远离黑狼。
白狼和黑狼站在一起，我们一圈人都站在四周，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两个。如果他俩联起手来，我们这边根本没人能挡得住。这时候就听白狼说道：“现在lún到你欠我一条命了。”
黑狼点了点头：“是的。昔日在太行山下，是我饶了你一次。上次在慕容家，你又放过我一次，当时算扯平了。这次你又胜过了我，从今天起我黑狼就欠你白狼一条命！”
上次在慕容家，白狼曾经放过黑狼？
我满脑子都是疑惑，慢慢想起一些东西，当时黑狼逃跑之前是受了点伤的，按理来说白狼能把他给抓住的，但是白狼最后无功而返……
白狼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仍旧很不解地看着白狼，不过白狼并没给我解释，而是淡淡说道：“是的，按照约定，你必须离开扬州，而且终生不得踏入！对了，还有姑苏！”
“知道了，烦人得很！”
黑狼一脸桀骜，双手chā兜往外走去，白狼不拦，当然没人挡得住他，众人惊得纷纷散开，给他腾开了一条康庄大道。我不知道黑狼和白狼之间怎么回事，可我肯定不想看到黑狼这么离开，等下次再撞到他肯定就完蛋了，可我除了眼睁睁看他离开，还有什么办法？
果不其然，黑狼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冲我说道：“对了小子，真有你的，我可记住你了！有能耐你永远不出姑苏和扬州，别让我在其他地方看见你，否则我把你给生吞活剥！”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放走黑狼，等于放虎归山，始终是我的一个心腹大患，以后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白狼突然叫道：“黑狼！”
“干嘛？”
“你欠我一条命吧？”
“是啊，怎么？”
“还到他身上吧。”白狼指着我说：“将来如果他有什么危险，希望你能出手相救。”
“你说什么？！”黑狼立刻急了：“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一口一口吃掉他的肉，你还让我做他的保镖？门都没有！”
白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黑狼。
最终，黑狼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一次，我只救他一次！”
“一次就够了。”白狼微笑着说：“这小伙子福大命大，你这一次都未必用得上。”
黑狼有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并不认可白狼的话。
“就他这样的，上哪还不是死路一条？而且我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他的肉质这么鲜嫩，绝对是贵人中的贵人之体，他的父亲肯定是位万中无一的大人物！大人物的儿子却这么弱，倒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不过话说回来，很少看到你对一个后辈这么上心，怎么，真看上他了，想收他做徒弟？”
白狼也同样看着我，淡淡地说：“他看着弱，其实qiáng得很呢，我头一次教他练气的时候，没几个呼吸就有气感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传说中的潜龙之体……”
说到最后这几个字，黑狼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
白狼继续说道：“要做他的师父，恐怕我还不够格呢，也不能算看上他吧，就是觉得和他蛮有缘分，总能三番五次地见到面，就忍不住想关照他一下。总之你记住了，你可欠这小子一条命呢，将来如此他在危难之中，又恰好被你给撞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等白狼说完，黑狼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到那时候，我会救他的！就这样吧，咱俩一拍两散，还和过去一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真他妈希望永远别再见你……”黑狼嘟囔着，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我也希望永远别再见你……”白狼看着黑狼渐渐消失的背影，同样口中嘟囔。
李家园林之中一片寂静，本该是一场充满杀戮的战斗，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四周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白狼的一个解释。
但是白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后，便朝门外走去。我心领神会，立刻跟了上去，一直来到大门外面，白狼才站住了脚步。
“我走了。”白狼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一句话，我觉得白狼没必要把我叫出来。
白狼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当年，确实是我举报的黑狼，因为我真的看不下去他随便乱吃人了……后来，我因为心虚，自己退出了杀手门，对外声称我是被踢出来的。可惜还是没能瞒过黑狼，他把我堵在太行山下，和我杀了一天一夜，险些就要了我的命。但是关键时刻，他又把我放了，下不了手的是他，因为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兄弟……”
白狼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我能猜出一个大概。
黑狼放了白狼，并且严禁白狼靠近太行山一步，并说如果再见到他，就将他给杀了。但是总的来说，白狼欠黑狼一条命。
二人再见面时，就是慕容家了，那次白狼胜过黑狼，两人之间算扯平了。
接着就是这次，白狼又把黑狼放了。
只是这次，白狼将这条命放在我的身上，换取黑狼一次救我的机会——不管将来能否用上，黑狼总归没理由再杀我了。
这样的游戏或许永远不会平息，既饱含着两人之间的恨，也饱含着两人之间的情。
“走了。”
白狼嘟囔一声，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我也返回李家。
李贺春、晨哥他们当然要围上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黑狼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大家也没有再追问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寄宿在李家。
这确实是很神奇的一段经历，本来我们和李家的关系已经烂到无以复加，绝无一丝丝回转的可能。但是现在，我们成了贵宾，还在李家大摇大摆住下，所以说这世上的事，谁都不敢断言未来是怎样的。
从第二天起，晨哥他们便开始渗入、cào控扬州城的地下世界了。
有了李贺春的支持，苏亮根本没胆子反对我们，所以这些事情进行起来十分容易。在这个富饶的南方大省，隐杀组再下一城，成功拿下扬州。
这些事情我都没怎么掺和，一来晨哥他们就足够了，二来这里本来就是他们负责，我只是来帮忙的，也不能把扬州城的地下势力归到龙虎商会。
搞定以后，我就准备退出扬州城了，晨哥这人虽然还算不错，但我不太喜欢这个人的性格，我还是喜欢和乐观的人在一起玩。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星期，晨哥他们便把扬州城控制的差不多了，这里的地下势力已经完全属于隐杀组了。
按理来说，只要晨哥往上一报，接着鉴资部的炎爷再来校验一下我的实力，我就能够升为正式的黄阶上品了。
但是晨哥实在太开心了，本来以为扬州城没希望了，结果扬州城又落到我们手里。前不久，我们在无锡还被代正武骂了一顿，这回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他面前抬起头啦！
所以晨哥决定不打电话，亲自到无锡去给代正武一个惊喜。
并且要和我一起去，说要在代正武的面前，好好表一表我的功劳。
我这个人不太在乎虚名，我更看重实际的东西，比如日益见长的实力，还有隐杀组里实打实的级别。不过，实在架不住晨哥的盛情邀请，那就去吧，顺便还能看望一下大飞，以及我们的那块中品原石……
许大师之前承诺我们，说一个星期就能炼出成品，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没动静。
也不是怀疑许大师的能力，但怎么着也该问一问吧？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和晨哥在没有通知代正武的情况下（要给他个惊喜），再次驱车赶往无锡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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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盘龙 694 隔行如隔山
拿下扬州城的喜悦，确实掩盖了一些中品原石没有炼成的遗憾，去往无锡城的路上，晨哥还是挺开心的，不断说说笑笑。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几乎一眨眼就到了，还是那座城中村，一片繁华中的安静所在。
因为我们之前已经来过一次，路口巡逻的守卫并没刁难我们，检查过我们的小木牌后，便放我们进去了。
我们一路疾行，前往代正武的那栋宅子。走着走着，前面路口突然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浑身上下是真脏啊，头发都打卷了，一缕一缕的，肩上还背着个筐，像个街头流浪的乞丐。
一开始我还没当回事，哪怕是富饶的南方，也有生活贫困的穷人，这个道理放之四海皆准。
但是后来，我越看这青年越觉得眼熟，试探着叫了一声：“大飞？”
那个青年立刻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后，顿时“噔噔噔”跑了过来，一头跪倒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地说：“龙爹啊，你快带我走吧，我真是一天也承受不住了啊……”
竟然真是大飞！
我吃惊地把大飞搀起来，问他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一个三十多岁，相当qiáng壮的汉子，怎么半个多月就瘦了好几圈，这是经历了什么样可怕的折磨？大飞抓着我的双手，仍旧呜呜哭着：“龙爹，那老头不把我当人看啊，每天让我给他劈柴烧火，这也就算了吧，干点体力活还好……可他连饭都不让我吃饱，澡也不让我洗，我是又累又饿……”
这时我才注意到，大飞肩上的筐子里确实装满了木材。
炼化东西确实需要烧火，许大师把大飞当下人用，这没问题，毕竟是徒弟么，学艺的同时干点体力活，算是合情合理。可他干嘛不让大飞吃饭，不让大飞洗澡，这是什么毛病，简直心理变态！
我把大飞送来，是给他当徒弟的，不是让他折腾大飞的！
听着大飞的控诉，我当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找到许大师，当面去质问他。我才不管他在隐杀组的地位多高，南王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又怎么样，只要他欺负我朋友，就是不行！
当初他收大飞当徒弟的时候，又是激动又是感慨，我还以为他会对大飞好，没想到私下会是这样的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怒火也猛往上撞，抓着大飞的手就说：“走，跟我去找那老东西！”
大飞当然愿意，立刻跟着我就要走，但晨哥拦住了我，说道：“张龙，你冷静点，我觉得许大师这么做肯定事出有因，你别什么都不清楚就上门质问，小心冲撞了许大师！”
冲撞？！
许大师算什么玩意儿，也担得起“冲撞”这两个字？隐杀组上上下下都把他当个宝，我张龙可不把他当回事！在我心里，永远兄弟最大，其他人都靠边站吧，天王老子也得让我三分！
“我不管他！”我皱着眉：“今天我一定要找他要个说法！”
“龙爹，还是你对我最好！”大飞泪流满面，在脸上冲出一道道的wū痕。
晨哥还是拦着我不让我走，不停地劝着我，让我弄清楚事情经过再发火，还说许大师那样的人，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徒弟的。以许大师的身份，真想找几个小徒来折腾，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晨哥劝了我半天，我的火才慢慢消下来，我说：“行，那我先问问他去，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晨哥这才点了点头：“好，那我先找武哥。你记住了，千万别和许大师闹别扭，真要发生什么矛盾，武哥肯定站他那边，咱俩就遭殃了……切记、切记！我先跟武哥说扬州城的事去……”
我点点头，说好，便拉着大飞往许大师的住处去了。
晨哥则往代正武的地方去。
三拐两拐，便到了许大师临时的工艺坊。还是那栋低矮普通的平房，房顶上长着草，一扇木门遮挡。大飞已经轻车熟路，推开木门、跨过小院，朝着里屋奔去。
里屋也和上次一样，yīn暗bī仄，一支蜡烛闪烁，屋内空气不太通畅，让人心生一股憋闷。
里屋之中还有暗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隐约可见一座半人多高的炉子。风门依旧关着，只有淡淡火光渗出，一个人蹲在炉子前面忙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以后，立刻有声音传了出来：“慢慢腾腾的搞什么鬼，赶紧过来添柴！”
“哦，是。”
大飞赶紧奔了过去，将肩上的筐子摘下，将风门打开了，慢慢往里添柴。
火光乍现，映出了许大师和大飞的脸。
“当啷”一声，一根柴火掉在地上。
“笨手笨脚的！”许大师一巴掌拍在大飞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大飞赶紧拾起柴火，往风门里塞。
看着这幕，我可真是心疼极了，就许大师那小身子骨，大飞一巴掌就把他拍倒在地了。大飞为什么逆来顺受，不就是因为之前我临走时对他说过，从此许大师就是你师父了，必须听他的话，尊重你的师父，不能有半点不敬吗？
我让大飞做个好徒弟，但许大师却不是个好师父。
我qiáng压着内心的怒火，淡淡说道：“许大师，过分了吧？”
“咦？”许大师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立刻站了起来，看清是我之后，才说：“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找代正武的，但是现在变了主意。
我指着旁边的大飞，对许大师说：“前辈，我尊重你，才把我的朋友交给你，可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许大师也看向旁边的大飞，一脸疑惑地说：“怎么啦？”
怎么啦？
许大师竟然还好意思问怎么啦？
我的手都有些哆嗦了，qiáng压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指着大飞说道：“我让他给你当徒弟，你就每天折腾他吗，让他劈柴烧火也就算了，作为一个徒弟这是他应该做的，可你不让他吃饭是怎么回事，不让他洗澡又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打他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可以把他带走！”
“哇”的一声，大飞哭了出来，一pì股坐在地上，拍着地板说道：“龙爹，我苦啊，我比窦娥还冤，你快带我走吧……”
我很想告诉大飞，苦和冤不是一回事，将自己比作窦娥也是不合适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是质问许大师。
许大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又哭又喊的大飞，似乎明白了我特地赶到这里的原因，淡淡说道：“第一，劈柴烧火是必须的，作为一名合格的工艺师，对火的控制是第一位的，火候必须做到分毫不差，才能炼制出完美的聚灵器物和药！他的基础完全为零，所以要从最简单、最基本的做起；
第二，我没有不让他吃饭，只是让他戒掉大鱼大肉，改成粗茶淡饭，越简单的食物越有助于jīng神力的qiáng大。不让他洗澡，是因为我们这个行当，洗澡也要按规矩来，否则jīng神力会泄走，在他没有学会规矩之前，暂时就不能沾水了……”
许大师的理论听得我一愣一愣，却又完美地说服了我。
小时候听济公传，说济公不爱洗澡，原因是伤元气，会影响他的仙气……以前觉得是搞笑，现在看来好像真有这种说法？
或许这就叫做隔行如隔山吧。
我看看瘦了好几圈，又浑身脏兮兮的大飞，突然觉得他这拜师还是蛮有效果的。
“好吧……”我说：“那你为什么动不动就打他？”
前面的我都能接受，打人这个我接受不了，许大师要说打他是为了增进他的jīng神力，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因为他真的太笨了啊。”许大师叹着气说：“他确实有天赋，jīng神力是我见过的最qiáng的人。可他也是真的笨啊，几乎什么都做不好，劈柴劈得乱七八糟，就连添柴都做不好，感觉他连次品的工艺师都成不了……要不是我已经收了他当徒弟，真的不想再要他了！如果你要把他领走，那请便吧！”
我：“……”
大飞的笨确实有目共睹，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都经常气得想要打他。听着许大师的诉苦，我突然非常理解他了。
可是大飞好不容易有了jīng神力，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就放弃啊。
我就像个望子成龙的家长，咬牙切齿地说：“许大师，你随便打，要是他不听话，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龙爹！”大飞痛苦地叫着。
“闭嘴！”我指着大飞，不让他说话了。
大飞无话可说了，颓然地坐倒在地，喃喃地说：“我想喝酒，我想泡妞，我想去泡夜店，我想过纸醉金迷的生活……”
没有人搭理他。
我握着许大师的手，就像教室门口冲老师点头哈腰的家长，不断跟他说着好话，希望他能对大飞多一点耐心。
“我也觉得挺可惜的，他的jīng神力确实独一无二……我再试试看吧，能不能成我就不确定了……”
“好好好……”
我不断地说着谢谢，总算是把这事给遮过去了，大飞终于能够继续做他徒弟。
我又转移话题，随口问道：“许大师，我们的中品原石怎么样了？”
“哎？”许大师一脸疑惑地说：“不是早就炼好了吗，让代正武给你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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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盘龙 695 朋友都做不成
其实也不算是转移话题，我们来无锡城的目的之一，就是问问那块中品原石怎么样了。
或许出了什么意外还没炼成，我们也不着急，可以慢慢等的。
但是许大师的回答让我震惊。
早就炼制好了？
还让代正武给我们了？
这和代正武说的不一样啊！
代正武明明告诉我们，中品原石还没炼化出来，让我们继续等的啊！
莫非是刚炼出来，代正武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我试探着问许大师，什么时候炼出来的？
“不是说了一个星期就好，我早就给他了啊，难道你们还没拿到？”许大师也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疑惑地看着我们。
“哦……”我实在不愿乱想，但又控制不住乱想。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代正武这是想干什么呢，将那几条中品手链据为己有？可是我们和他说过，要送他一条的啊，当时他还义正言辞地说不要，这是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他才不会横刀夺爱……
一来我对隐杀组这个组织颇有好感，觉得这里面的人大都不错，二来我对代正武的印象也挺好，觉得那是一个挺仗义的大哥。我真是不愿意把他往坏处想，或许是有什么难处，或者什么苦衷吧？
可以当他的面问问……
想到这里，我便对许大师说：“没事，可能武哥还没来得及交给我们，随后我就找他去拿。”
许大师“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我跟许大师告了别，准备转身往外面走，大飞猛地抱住我腿，大声哭道：“龙爹，你不能走啊，你要把我带走。”
我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大飞一会儿，说许大师是国内有名的工艺大师，希望他在这里跟着许大师好好学艺，又说他本来什么长处都没，现在有了这种机会，必须要珍惜之类的。
好说歹说，大飞终于同意留下来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许大师站在屋子里喊。
“许大师，我是武哥手下的。”外面有人回答：“武哥说给你另外找了一个房子，请你现在过去。”
“这房子挺好的，为什么要换？”
“我不知道，武哥说那个房子更好，让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
“哦，好，我一会儿过去。”
“行，我去通报一声，一会儿过来接您。”门外的人走远了。
“奇怪，好好换什么地方……”许大师莫名其妙，但也招呼大飞开始收拾东西。
我跟他们告了别后，也离开了许大师的家，朝代正武住的那个宅子走去。还是那处挺大的宅子，虽然看着普通，但也高墙大院，还算恢弘。门口照旧有人把守，我亮过自己的身份以后，便很顺利地走进去了。
还是那个大厅，我走进去。
代正武坐在主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看上去还是温和可亲，偶尔严肃一下，也是不怒自威。晨哥坐在侧位，正和代正武谈笑风生。此时此刻，两人都是春风满面，时不时地笑出声来，显然聊得十分开心。
看我进来，代正武立刻站了起来：“哟，张龙也来了啊，丁晨你怎么没有说？”
晨哥笑着说道：“他在路上耽搁了会儿，还以为来不成了。”
晨哥一边说，一边冲我挤眼。他这挤眼有两成意思，一是他没跟代正武说我和许大师的事，二是问我那边怎么样了。我冲他摇摇头，意思是说没事，误会已经解释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