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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盘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龙周晴
那些家伙个个都诧异了,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继续用东洋语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他们仍旧是听不懂,一个个面面相觑,趁着他们不知所以,我就想带着妇女和孩子离开。但是就在这时,有人突然走了出来,用蹩脚的东洋语说:“你是哪位?”
现场有数千人,有几个会东洋语的也不奇怪。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我只好说:“我是东洋人,在这里工作,这是我的妻子、孩子。”
这人便把我的话翻译给那些家伙听。
理论上来说,他们知道我是东洋人后,就会放我走的。
但是这次,一群人秘密讨论了一阵后,指着我说:“你说这是你的妻子、孩子,说说看他们的名字!”
我去,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我哪知道这妇人和孩子的名字,只好随便编了几个,结果他们“轰”的一声炸了。
其中一人摸出护照,在空中晃着说道:“完全错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东洋人,和这妇女、孩子是一伙的!大家不用客气,打啊!”
原来他们早早就搜走了妇人和孩子的护照。
这群疯子,做事完全不讲逻辑,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妇人和孩子都吓坏了,我也只能尽力将他们护在身后。时至此刻,我也没办法再装什么了,只能不断挥舞着手说道:“大家冷静一点……”
“我们都很冷静!”
为首的人气势汹汹,举拳就朝我打,其他的人也是一样,还有拎着棍bàng往我身上砸的。
我是真的怒了,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
我来香河,本来不计划和这些疯子发生冲突,红花娘娘也一再告诫我说尽量躲得远点。但是现在,他们主动欺到我头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当时就伸展拳脚,“砰砰啪啪”地将他们都击飞了,不一会儿就倒下去七八个。
但有更多的人朝我冲上来。
这些疯子,好像是真的疯了,一个个不要命似的。
战斧委实害人不浅。
打在这些同胞身上,我的心里当然也不舒服,颇有一种“自相残杀”的感觉,但没办法,是他们先动手的。甭管冲上来多少人,在我手上也如砍瓜切菜一般,不断有人被我打飞出去,像在新手村里虐人,那叫一个轻松!
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想怎么折腾都行,我横着折腾、竖着折腾,在街道上撒着欢折腾,也没人能管得了我;可我身后还有一个妇女,两个孩子,只要稍不小心,他们就会受到伤害!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虽然没人是我对手,无论冲上来多少,也能被我打飞。可我不是三头六臂,能顾好一面就不错了,随着身前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把罪恶的手伸向妇人和孩子了。
我这边不断将那些家伙击飞,也有人趁机把妇人和孩子拽走了。
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们干嘛要和无辜的妇人和孩子过不去?
虽然暂时没人伤得到我,可人实在是太多了,打飞一个还有两个,打飞两个还有四个,不断有人朝我这边扑来,根本分身乏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妇人和孩子被他们拖走。
我不知道他们要把人拖到哪里,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害妇人和孩子,但我不能无动于衷,更不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猛地从怀中摸出金龙旗来,高高举起、大声喝道:“看清楚了,我是洪社的人,全都给我住手!”
我的声音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再配合迎风招展的金龙旗,现场所有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了我手里的旗帜……





绝世盘龙 1727 闯,五旗
红花娘娘之前说过,洪社在香河的势力非常大;左天河也说,香河到处都是洪社的人。
我倒看看,是真是假!
作为洪社东洋分会的老大,我不觉得自己没资格在香河动用洪社的旗号,天下洪社是一家嘛,难道我去了米国,就不是洪社人了?
金龙旗在空中一展,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许多人都一脸惊讶,显然是知道洪社的,而且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对洪社还是很畏惧的。
到底是矗立上百年的组织啊,这点威慑还是有的。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了。
“滚!”
我冲他们狠狠骂道。
现场众人瞬间四散而去,不一会儿就走得干干净净,倒是留下一地狼藉,棍bàng之类的到处都是,整条街也被他们祸害的不像个样子了,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但我来不及感慨什么,立刻朝着那名妇女和两个孩子奔了过去。
在刚才的一番混乱中,妇女和孩子都被吓得不轻,此刻正抱在一起痛哭。我连忙走过去,询问他们怎么样了,并且安慰他们说没事了。
妇人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泪流满面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的……”
这其中的原因太复杂了,既有战斧在背后的煽动,也有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叹着气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最近实在不该来的!”
妇人哭着说道:“我丈夫在这里工作,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了,所以带着孩子过来找他,谁知道就碰上这样的事了……”
我有自己的事做,而且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已经帮过她一次了,按理来说应该就此别过、各走各的,但香河的形势太复杂了,我也不忍心就将他们丢在这里。
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只能咬咬牙说:“你丈夫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他!”
“谢谢,谢谢!”
妇人感激涕零、连连道谢,接着便说了丈夫的名字和工作住址。我对香河也不太熟,正准备打一辆出租车,结果又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显然又有人围上来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我以为是那群bào徒又回来了,顿时无比火大,又摸出金龙旗来,回头大声喝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不是那群bào徒,是另外一群人,显然是洪社的,因为我看到了左天河。
糟糕,洪社的人追上来了!
我立刻看向左右,想看看哪里有逃生的路,结果洪社的人行动更快,很快就把所有路口都堵死了。
妇人和孩子更是害怕,他们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次紧张地躲在我身后。
我很着急,忍不住对左天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天河却没说话,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妇人和孩子,才沉沉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人!”
显然,之前我救妇人和孩子的事,左天河都知道。
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左天河是个好人,便道:“这妇人领着孩子来找丈夫,结果刚才却被那群bào徒围攻,咱俩的事不要牵扯他们,先放他们走吧!”
左天河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我又不是疯子,干嘛要和他们过不去呢?”
言外之意,那群bào徒才是疯子。
我很认可他这句话。
左天河继续说道:“我不光放他们走,还会帮他们找到亲人,这个你尽管放心。”
我眼中顿时一喜,说了一声:“谢谢!”
左天河摆摆手,便有几个洪社的兄弟出来,要带妇人和孩子离开。妇人十分紧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不敢跟他们走,仍旧扯着我的衣摆。
我便说道:“没事,他们都是好人,你跟他们走吧,他们会帮你找到丈夫的!”
妇人这才跟着他们离开了。
妇人和孩子走了,也算了结我一桩心事,可我想到自己的事,仍旧忧心忡忡。我被洪社给包围了,想冲出去似乎很难,但我并没放弃,不断看着左右。
左天河看出了我的意图,开口说道:“张龙,别费心思了,我说过香河是我们的地盘,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龙,我看你品性似乎不错,不像是会暗害万国豪的样子!”
嚯,左天河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我也知道,是因为我刚才拼命护着那个妇人和孩子,才让左天河对我的印象改观。
我便说道:“那是当然!豪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去暗害他?”
左天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去一趟米国,让南哥好好tiáo查下你,如果你真是无辜的,他会还你清白!”
我却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如果你光明磊落,为什么不敢跟我去米国呢?”
左天河一句为什么,把我给问住了。
还是那一句话,我和左天河还不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我的秘密透露给他,只能说道:“我当然是光明磊落的,但我最近还有些事要忙,等我忙完了这几天,我再跟你一起去米国,面见南哥!”
“你有什么事情?”
“抱歉,我不能说,但你给我一个星期时间,等我解决完了,就会回来找你!”
“张龙,你这是不信任我吗,咱们都是同门,有什么不好说的?”
“对啊,咱们都是同门,你也应该信任我啊,就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就怎么了?”
我琢磨着,乔戈尔三天以后回来,只要我能找到童耀和何红裳,就能干得掉乔戈尔,一个星期绰绰有余。
只是显而易见,我不信任左天河,左天河也不信任我,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彼此,俗话说人心隔肚皮,确实有点难办。我吃过的亏、上过的当实在太多,就是春少爷都骗过我不止一次,真心不敢随便相信别人,更何况是个陌生人。
左天河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张龙,看来咱俩谁都说服不了谁啊,其实之前你从逃走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权力将你杀掉了……但是,你舍身救妇孺,让我对你有些改观,或许你真的是个好人也说不定……这样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可以从旁边那条小巷逃走……”
左天河指着旁边的一条小巷,继续说道:“在那条小巷里,有我的五个旗主,只要你能挨个胜过他们,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你输掉了……那么抱歉,就乖乖跟我去米国吧!”
各地的洪社都一样,都是一个老大,属下分为五旗,黑旗、蓝旗、赤旗、黄旗和白旗,各旗旗主,当然都是jīng英,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好汉。
“好!”
我别无他法,只能答应,为了不去米国,别说一条小巷,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我立刻朝着旁边那条小巷奔去。
很快,我就钻到了小巷里面,这条小巷幽深且长,我还没有奔行多久,前面便有一人拦住我的去路。
那人四十多岁,已经年近半百,身体看上去却很结实,穿着一身紧绷绷的黑sè汗衫,看得出来肌肉十分发达,绝对是个不可多见的好手。
“洪社香河分会,黑旗旗主赵鹏飞。”汉子做了个螳螂拳的架势,“师承螳螂门,天阶上品实力,领教一下张龙先生的功夫!”
天阶上品!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碰上的第一个旗主就有这么qiáng的实力。不过,黑旗和赤旗历来就是洪社最qiáng的两支旗,号称洪社老大的左膀右臂,黑旗旗主能有这个实力,倒也并不奇怪。
“领教了!”
我是急着离开这个地方,求助左天河不成,还要被他送到米国,那就只能靠我自己。只剩三天的时间了,我必须尽快找到童耀和何红裳。
我毫不犹豫地拔出饮血刀来,朝着赵鹏飞冲了上去。
在小巷中,我们两个很快战在一起。
赵鹏飞是使螳螂拳的,身法十分轻盈,而且多变。我们两人瞬间对战了几十个回合,很快就把对方的实力摸清楚了,我们两个都是天阶上品第二档的实力,看来这一场有的斗了!
果不其然,我们两个刀来拳往,打得如火如荼,因为实力相近,战斗经验也都丰富,着实打得不可开交,足足斗了几百个回合仍旧未能分出高下。
但我心中还是有点底的,因为我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现在只要等待一个机会……
当两个人实力相近的时候,短时间内可能谁都伤不到谁,但是时间一久,两人基本都会受伤。我在赵鹏飞身上砍了几刀,赵鹏飞也在我身上抓了几道,搞得我们两人都是血迹斑斑、气喘吁吁。
但是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放弃,仍旧拼了命地要把对方干掉。
我很尊重赵鹏飞这个对手,可惜的是他嘴有点碎,一边打还一边叨叨个不停。
“这就是洪社东洋分会老大的实力么,不太行啊……”
“张龙先生,您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后面还有四个,恐怕今天是闯不出去了啊!”
“不如老实一点,跟我们天哥去一趟米国吧,我也不想误伤了自己人……”
“够了!”
我突然大喝一声,也终于找准了机会,趁着赵鹏飞使出“黄雀在后”这一招,整个人都冲天而起,朝我的脸抓过来时,我也暗中催动了凝气决,狠狠一刀朝着他的xiōng口劈了过去。
斗了这么多回合,我也摸清楚他的一点套路了,这一招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机会,他距离我稍有点远,他伤不到我,我却能伤了他。
一道刀芒闪过,“咔嚓”一声,赵鹏飞整个人从空中跌落,鲜血亦从他的xiōng口飞溅出来,重重摔落在地。
“御气伤人?!”赵鹏飞吃惊不已:“怎……怎么可能……”
我根本不搭理他,迅速踏过他的身体,继续往前飞奔……




绝世盘龙 1728 战,到底
和赵鹏飞的一番交战,虽然最后结果是我赢了,可我也被他的螳螂拳抓了好几下,身上好几处都伤痕累累,跑起来都踉踉跄跄。
这才第一个旗主啊!
我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如果接下来又是一个天阶上品的旗主,那我还能闯过去吗?
我刚奔出几十步去,就见一个人影又在前方拦住去路。
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皮肤黝黑、体壮如牛,站在那里如同一座泰山。
他穿得是红sè衣服。
“洪社香河分会,赤旗旗主金义,擅长铁砂掌,承让了。”说着,汉子摆开阵势,一掌在前,一掌在后。
果然又是一个天阶上品!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心想香河分会的洪社成员都好qiáng啊,竟然有两个天阶上品,这下可怎么办?
香河分会的洪社成员倒是都挺光明磊落,上来就说自己什么实力,擅长什么功夫,并不藏着掖着。但这没什么用,对我也没有丝毫的帮助,我只希望赶紧能闯过去,于是咬牙冲了上去。
我挥舞起饮血刀,迅速就和金义战在一起。
金义的铁砂掌是很厉害,一双手练得如同生铁一般坚硬,竟然能够徒手挡我的刀,撞击之时甚至发出金戈声响,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功夫,确实啧啧称奇,让我大开眼界。
除此之外,铁砂掌挥舞起来也是虎虎生风,仿佛空气都被撕裂,我都不敢想象打在人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好在一番交手之后,我察觉到金义只是天阶上品第一档的水平,应该是刚突破天阶上品不久。如果我是全盛状态,收拾金义没有什么问题,可我之前和赵鹏飞一番鏖战,已经受了不少的伤,此时再和金义对战,确实有些吃力。
我很努力,也很小心,但还是挨了金义几掌,几根肋骨仿佛都被打断了。
当然作为回报,我也狠狠劈了金义几刀,最终还是他打倒在了我的脚下。
“佩服。”金义倒在地上说道:“不过后面还有三个旗主,你是一定闯不过去的。”
我也懒得和他废话,忍着身上的伤,一步步往前走去,巨大的疼痛虽然肆虐着我,但是还能坚持得住。
很快,前方又出现了一个穿着蓝sè衣服的人。
“洪社香河分会,蓝旗旗主顾兴安,擅长六合鞭,天阶中品。”蓝衣服的汉子拱了拱手,接着便把鞭子摊开了,“啪”的甩了声响。
清脆、凌厉。
总算来了个天阶中品。
我就说嘛,洪社香河分会怎么可能个个都是天阶上品,香河虽然人口众多,有几千万,但说到底只是个市。
天阶中品啊,如果我是全盛状态,收拾他不跟玩儿似的?
可惜……
我看看自己伤痕累累、遍布疮痍的身体,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
“来吧!”我握紧了饮血刀,咬牙切齿地看着顾兴安。
顾兴安手持长鞭,却没有动。
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看着他。
顾兴安盯着我说:“张龙先生,之前你为了护那妇人和孩子,孤身一人和那些bào徒作对,我们洪社上下都很服你,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不至于暗害万国豪先生……你为什么不肯听天哥的,跟他去一趟米国旧金山呢?南哥为人公义,只要你是无辜的,他就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我摇摇头道:“我还有其他事做,不能跟你们去米国。”
“张龙先生,你现在受了伤,不是我的对手,我建议你还是……”
“少废话,来!”
我一咬牙,持刀朝着顾兴安冲了过去。
我们两个顿时战在一起。
顾兴安手持长鞭,“飕飕飕”地朝我这边挥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一寸长、一寸qiáng,他的长鞭舞动起来至少有七八米,一会儿缠住了我的手腕,一会儿勾住了我的脚脖子,而我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但我始终没有放弃,始终想要靠近他的身体。
“飕”的一声,顾兴安的鞭子又甩过来,这回缠绕住了我的双腿,接着“啪”的一声将我整个人都抽倒在了地上。
“张龙先生……”顾兴安叹着气说:“你伤太重了,还是不要和我斗了……”
“少废话!”
我猛地咆哮一声,站起身来朝着顾兴安冲过去。
“张龙先生,你再这样,我可要不客气了。”顾兴安都恼火了,再次甩起手中长鞭,打算将我彻底制服。
但这一次,我不管不顾,也没想着再躲,任凭那条长鞭狠狠抽在我的身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抽得我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我也无动于衷,不停地往前冲着。
终于,我冲到了顾兴安的身前。
在顾兴安诧异的眼神中,我狠狠一刀劈了过去。
顾兴安倒在了地上。
虽然这一战我又赢了,可我身上的伤也更重了,几乎成了一个半废的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不是看哪受了伤,而是看哪没受伤,真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兄弟,谢谢,我过去了。”我喘着粗气,冲顾兴安说。
虽然我连战三场,已经伤成这样子了,但神奇的是,我竟然一点都没怪他们,反而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是好汉,不愧是洪社的成员。
“你闯不过去的……”顾兴安同样喘着粗气说道:“你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后面还有两个旗主……”
没有战斗力了?
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拼一拼。
我没搭理顾兴安,咬牙切齿地继续往前奔去。
昏暗的月光下、漆黑的巷子里,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巨大的疼痛在我身上肆虐,鲜血也顺着我的脚踝往下流淌,鞋都有点滑了,走起路来“嘎吱”“嘎吱”的响。
在来香河之前,我是真没想到自己能和洪社的打起来,更没想到自己能受这么重的伤。没有办法,左天河要带我到米国去,而我又不能去,分歧就此产生。
刚走了有几十步,又一个身穿黄衣的人拦住去路。
不用多说,肯定是黄旗旗主了。
让我诧异的是,香河洪社分会的黄旗旗主竟然也是一个女的。
唔,这是洪社的什么传统吗?
不过,和黎佑、颜宴的美丽不同,香河洪社分会的黄旗旗主是个大妈,长得并不好看,年纪也挺大了,至少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不过气势很足,同样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很容易让人想起水浒传里的“母大虫”顾大嫂。
“香河洪社分会,黄旗旗主包琴,擅长蒙古摔跤,天阶中品。”大妈一拱手,中气十足地说:“领教了!”
评判一个女人是否优秀,相貌其实是次要的。
我现在就觉得香河洪社分会的这位黄旗旗主包琴,就太优秀了,身上这气势、这范儿,一点都不比男人差,往小巷子里一站,颇有几分万夫不当之勇。
我要选人做帅,肯定选她。
总之,又一个天阶中品,这才是旗主的常态嘛,都是天阶上品谁受得了?
我也拱拱手说:“包大姐,承让了。”
“谁他妈是你大姐,别胡乱认亲戚!”
之前的几个旗主都是客客气气,对我还是满尊敬的,唯有这个包琴,上来就臭骂我,给我整得哭笑不得。
“张龙,你跟不跟我们天哥去米国?”
“不去。”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包琴体大腰粗,性子也急,立刻朝我奔了过来,她的身体着实肥硕,奔跑起来的是,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我也不敢轻视,趁她一奔过来,举刀便劈。
结果别看包琴挺胖,身子竟然还很灵活,轻轻松松躲开我这一刀,接着猛地冲到我的身前,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抓住我的肚皮,“嘿”的一声大喝,直接给我来了记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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