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盘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龙周晴
收到。
没问题。
继续盯着。
看着这些短信,牛二蛋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赵虎盯着他,是想继续控制隐杀组吗?
牛二蛋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沉默了许久、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几个护士推着赵虎出来了,戴着口罩的医生跟了出来。
“怎么样?”牛二蛋立刻问道。
“救回来一条命。”医生摘下口罩说道:“不过人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好,先送到病房吧。”
赵虎被推到了病房里,安静地躺在床上。
站在床边,牛二蛋依旧思绪如麻,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最终,他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我。
他拨通了我的电话。
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当然还不知道,只是看到牛二蛋的电话就接起来,并问他怎么了。
“没事。”牛二蛋说:“最近几天,我掌管隐杀组的生意,一切都很顺利,没你说得那么难。”
“那当然再好不过。”我说:“你有能力执掌隐杀组,我挺为你开心。”
“是吗?”
“当然是的。”
牛二蛋沉默了下,继续说道:“那你可以把龙虎商会,以及东洋东帝和洪社总瓢把子的位子都还给我吗?”
另外一边的我,听到这样的话当然大吃一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说:“这些位子我为什么要还给你?”
牛二蛋说:“因为本来就是我的啊,龙虎商会本来就是隐杀组的旗下,东洋东帝和洪社总瓢把子也是因为你‘南王之子’的身份才得到了,难道不该还给我吗?”
牛二蛋说这些话本来是试探的,想看看叶良说得是不是真的。
但电话的另一边,我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
这王八蛋还真会得寸进尺!
我很认真地对他说:“龙虎商会是我和赵虎在荣海就建立的,和南王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至于东洋东帝和洪社的总瓢把子,也是我自己奋斗得来的,跟我是不是‘南王之子’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随便去问,东洋的藤本惠太授予我‘东帝’的身份,洪社上一任总瓢把子陈近南器重我,才把位子交给了我!以你现在掌握的资源,打听清楚这些事情并不算难。”
“哦……”听我这么底气十足,牛二蛋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而我却还余气未消,怒气腾腾地说:“牛二蛋,我告诉你,就算是隐杀组,我也可以不交给你!当初南王和红花娘娘临走的时候,将隐杀组的生意交给我,只字都没有提到你!是我觉得你是他俩的亲儿子,理应继承他们一些东西,才转交给你的。你要这么不识好歹,就把隐杀组还回来吧!”
牛二蛋沉默一阵,问道:“你想夺回隐杀组,是不是分分钟就夺回去了?”
“当然!”
我可不是吹牛,别看隐杀组在牛二蛋的名下,我想再夺回来也是易如反掌。如果搁在平时,我也不会说得这么直白,但牛二蛋刚才那一番话真是把我给气到了。
牛二蛋又沉默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我问:“你从号里出来,整个人就不对劲了,是不是谁误导了你?”
牛二蛋沉默良久,才说:“你知不知道叶良?”
听到“叶良”这个名字,我当然惊得不轻。
原来是那家伙在背后作祟!
我立刻说:“我知道的,和我们一向是死对头,那王八蛋无论和你说什么,你都别信!”
牛二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虎,喃喃地道:“迟了……”
我着急地问:“什么迟了?”
牛二蛋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而我当然还是急到不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然第一时间就给赵虎打电话,毕竟是赵虎每天盯着牛二蛋。
但,赵虎不接电话。
我打了一遍又一遍,赵虎就是不接。
我哪知道,赵虎已经被叶良给打昏了,此刻正重伤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又给牛二蛋打电话,牛二蛋也不接。
我很紧张,非常紧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良那家伙到底搞了些什么鬼?
我又给隐杀组的人打电话,给隐杀组各个分公司的人打,一个又一个地打,想看看牛二蛋这会儿在哪。
最终,我打到了王仁那边,他告诉我说牛二蛋在金华。
接着,便给我讲了讲今天的事。
先是俞雪峰和丁菲,接着是叶良和赵虎。
俞雪峰和丁菲的事,王仁全程都参与了,所以描述的很细致;叶良和赵虎的事,王仁是后来才出现的,所以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叶良后来跑了,赵虎也受了重伤躺在医院。
我听到这事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怀疑牛二蛋和叶良串通起来害了赵虎。
“你立刻带人去医院保护赵虎,别让牛二蛋伤害他,给我盯紧牛二蛋!”我说:“我马上就过去!”
“好!”王仁立刻领命。
别看牛二蛋现在是隐杀组的董事长,地位挺高,钱也不少赚,但要说到对隐杀组的控制,还得是我。
我的一个命令,谁会不听?
在王仁行动的同时,我也立刻乘机飞往金华,真的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我是真没想到牛二蛋和叶良会搅和在一起,此时此刻真是一肚子的火,非得狠狠收拾这俩人不可……
而在金华,王仁、赵义等人也立刻带了一百多人,分分钟就将整个医院给包围了。
王仁、赵义等人进入病房的时候,牛二蛋还站在床边,呆呆地看着赵虎。
赵虎伤成这样,虽然不是牛二蛋所为,但他知道自己难辞其咎,我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就在这时,一群人突然冲进病房,领头的正是王仁和赵义等人。
牛二蛋当然无比讶异:“谁让你们来的,你们要干什么?”
王仁看了看牛二蛋,微微低头说道:“牛董,我不知道您和龙哥发生了什么,但是龙哥有令,让我们来盯着你,他说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自己谈吧。”
来得好快!
牛二蛋咬着牙说:“你到底听张龙的,还是我的?隐杀组公司的董事长,可是我牛二蛋!”
王仁沉默一下,低声说道:“如果非要二选一,那肯定是听龙哥的。”
虽然牛二蛋号称是南王的亲儿子,但他们和牛二蛋是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啊。
牛二蛋的一颗心,几乎被击碎了。
原来自己只是个空架子!
什么掌控隐杀组,什么手握南方六七个省的资源,原来都是假的、假的!
明明自己才是南王的亲儿子!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那你们听张龙的吧,我要走了。”牛二蛋往外走去。
“那可不行。”王仁拦住了他。
“我连走都不能走了?!”牛二蛋怒气腾腾。
“龙哥有令,让我们盯紧你!”王仁等人像是一堵墙,牢牢守住病房的门。
“我他妈让你们让开!”
牛二蛋是真的怒火中烧了,他可是隐杀组的董事长啊,竟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悲愤交加之下,牛二蛋冲了上去。
砰砰!
啪啪!
轰轰!
拥有天玄境实力的牛二蛋,王仁等人当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倒成了一片。
牛二蛋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张龙来了告诉他,隐杀组我不要了,还给他!也谢谢他以前的照顾,我们两人以后就算是两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牛二蛋离开了病房……
等我赶到金华,又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让我意外的是,医院的走廊上竟然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员,有包着头的,有拄着拐的,有打着石膏的……
“少主!”
一声呼喝响起,是王仁、赵义等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这四个人也挺惨的,有的吊着胳膊,有的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才走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赶紧问。
“少主,对不起!”王仁叹着气说:“我们没能拦住牛二蛋,还是让他跑了!”
“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赵虎呢?”
“还在里面病房躺着。”
我急匆匆地走进病房,果然看到赵虎在病床上躺着,从头到脚几乎都用绷带绑着,难以想象他是受了多重的伤!
站在床边,我的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牛二蛋、叶良,我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王仁在旁边给我讲着之前的经过。
“将隐杀组还给我,就两不相欠了?”听完王仁讲的,我只发出一声冷笑:“牛二蛋,你想得倒美,我看你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绝世盘龙 1923 爸爸,妈妈
老牛两口子虽然一向视我为恩人,也一向比较尊重我,但看到我和牛二蛋打起来,还高喊“杀了你”什么的,肯定要无条件站在儿子这边。
这很正常,任何一对父母都会这么做的,大自然的动物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人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老牛两口子也颇有手段,已经脱离了山野村夫的范畴,是两个正儿八经的练家子,虽然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但在普通人里也算是高手了。
我突然有点想笑。
看来自己这潜龙之体,百分百是遗传老牛的了,只是他自己都未必知道吧。
别说老牛两口子是我亲生父母,就算不是,两位老人家这么打我,我也不能还手。
两人对我拳打脚踢,我也默默忍着,同时恶狠狠瞪着牛二蛋。
牛二蛋趴在地上,也同样恶狠狠瞪着我。
“为什么伤害二蛋,为什么?!”老牛质问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事情说来话长,也不能告诉他们俩。
“说啊,说啊!”老牛怒火中烧,儿子都伤成那样了,换成谁也无法淡定,这也是为人父母者的本能。
我很快就被老牛揍趴到了地上,他还一脚又一脚地踹着我的肚子。
“让你打我儿子,让你打我儿子!”
老牛发起飙来的样子真像南王,油条西施也像极了红花娘娘,护起儿子来真是六亲不认的。
我的父母,和牛二蛋的父母,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
“够了,不要打了!”牛二蛋突然叫了一声。
老牛两口子终于停下了手,发现我已经被打得不像样了,才匆匆奔到牛二蛋的身前,问他怎么样了?
在老牛两口子的搀扶下,牛二蛋慢慢坐了起来,轻轻说了一句:“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
牛二蛋被我打得鼻青脸肿。
老牛又是火冒三丈,回过头来瞪着我说:“张龙先生,你到底什么意思,干嘛要把二蛋打伤!”
我没说话,同样缓缓坐了起来,擦拭着嘴角的血。
“你说话啊!”老牛咆哮起来。
“打他都是轻的。”我沉沉道:“我恨不得杀了他。”
“你说什么?!”
老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冲冲道:“你要杀我儿子?我干脆先杀了你!”
老牛迅速从旁边捡过一块木板,接着“噔噔噔”几步朝我奔过来,眼看着就要朝我脑袋拍下,牛二蛋大喊一声:“爸,你别打他!”
“为什么?!”老牛瞪着眼说:“他要杀你,我就杀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管他是谁,想伤害你,门都没有!”
“他是你亲儿子。”
牛二蛋这话一说,别说老牛两口子了,就连我都惊得不轻。
他……这就说出来了?
老牛两口子当然也是无比错愕,齐刷刷不可思议地看向牛二蛋。
“是真的。”牛二蛋说:“知道张龙父母之前为什么找上咱们家吗,是来找我这个亲儿子了。二十多年前,我和张龙被人为tiáo换了,彼此错位了那么多年,前段时间才终于真相大白。包括后来的一百万,以及将我从号里救出来,又给我介绍工作,都是他们出于对我的一种补偿。”
老牛两口子听得目瞪口呆,又齐刷刷地看向了我,显然是在向我求证。
我和南王、红花娘娘一样,都不太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去认什么亲,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去打扰人家干嘛?
但是时至此刻,显然不认也不行了。
我便只好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想不明白,牛二蛋为什么要说这些?
“你……你真的是我儿吗?”老牛的声音都在颤抖。
油条西施直接都说不出话来了。
“是的。”我说:“南王和红花娘娘抚养了我那么多年,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真相的。”
老牛两口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不是激动,也不是喜悦,毕竟来得太突然了,让他们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只是不停地看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老牛才缓缓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是一个前辈想要报复南王和红花娘娘,才把我和牛二蛋tiáo换了啊,他们一样糊里糊涂地过了很多年。”
“所以,你真的是我儿子?”老牛还是面sè复杂地看着我。
“是。”我点点头,看向老牛那张常年烟熏火燎、布满油wū的脸,情不自禁地叫了声:“爸!”
老牛颤颤巍巍地朝我走了过来。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一双眼睛很快就红起来,同时老泪纵横。
“儿啊……儿!”
老牛一把拥住了我。
老牛身上的气味当然非常难闻,油锅和油条的味道积年累月,仿佛“腌”入了老牛的身体。但我还是扑到他的怀中,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我和老牛没有任何感情,但到底有着相同的血脉,灵魂深处仿佛在召唤着什么,让我情不自禁地就哭了起来。
“老婆子,你愣着干什么,这是咱们的亲儿子啊!”老牛回头冲油条西施叫着。
油条西施似乎还有点接受不了,一步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眼睛也迅速红了起来。
“妈……”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儿……”油条西施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哗哗流淌下来,同样把我抱在怀里。
就这样,我们三个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老牛才抓着我的胳膊说道:“儿,咱们回家,我们给你做好吃的!”
“对,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油条西施也擦擦泪,抓住了我另外一条胳膊。
我们三人正想要走,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回头朝着巷子口看去。
巷子口空空如也。
“二……二蛋呢?”老牛有些迷茫。
“是啊,二蛋呢?”油条西施往前走了几步,甚至出了巷子查看,也没看到牛二蛋。
我们以为牛二蛋先回家了,所以又回家去看,但是没有,牛二蛋不在家。
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接。
老牛这才想起来问问我和牛二蛋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身份都公开了,其他事也没必要瞒着了,我便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他们。
老牛两口子这才知道牛二蛋前几天是去做隐杀组的董事长了,之前一直以为是去荣海市上班了。对于赵虎的事,老牛两口子也深感惭愧,对我说道:“龙,二蛋只是一时被那个叶良给蛊惑了,我们看着他从小长大,知道这孩子本性善良,一定能把他劝回来的。”
我点点头说:“就是对二蛋有信心,我才回来和他说的,但是现在都见不到他,这可怎么办呢?”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牛二蛋又和叶良搅和到一起去。
老牛说道:“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去外面转转吧,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不用着急,咱们再等一等。”
也只能这样子了。
我以前就经常来老牛家吃饭,现在认了亲后,关系更熟络了。
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头一次真正的团聚,当然有说不完的话。
老牛两口子早知道牛二蛋不是亲儿子,但也一样当亲儿子养,还认为这是一种天意。这次我突然回来,确实给了他们不小的惊喜,不停地问这问那,问我小时候的事情。
我告诉他们,南王和红花娘娘一样对我很好,就是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邻居的风言风语太多了,南王带我去做了亲子鉴定,接着就南下打工,红花娘娘也失踪了。
我呢,就靠着二叔的一点生活费来勉qiáng苟活……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过了小十年。
听说我那么苦,老牛两口子也心疼极了,他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也没让牛二蛋冷着、饿着,而我在几十里外隔壁的县城里,竟然过得这么辛苦!
老两口听着听着,眼泪都流下来了,还说南王和红花娘娘不负责任。
我赶紧说,他俩对我还是很好的,只是那会儿他们也还年轻,有些太冲动了,后来我南下去找南王,接着又见到红花娘娘,一家三口团聚之后,又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老牛点点头说:“之前不是见过他们俩吗,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就这样,我和老牛两口子一直聊到半夜,但是牛二蛋始终没有回来。
打电话,倒是通,但他不接。
只能看明天了。
当天晚上,我就在老牛家睡觉了,还是在牛二蛋的床上。
认回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我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是太兴奋也不是太激动,可能是因为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早就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牛二蛋还没回来。
牛二蛋毕竟二十多了,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老牛两口子倒也不担心他的安危,还是照样起来去卖油条。
我肯定不能闲坐着,就跟他们一起去小市场了。
既然是替牛二蛋的,肯定由我开着三lún车,载着一车必备之物,还有老牛两口子,“突突突”地往前开去……
绝世盘龙 1924 天下第一
一开始,老牛两口子还不愿意让我一起出摊,说我这么贵重的身份,哪能干这个啊。
我说我也是苦日子过来的,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不就是帮帮忙吗,我没那么矫情。
我还劝他们说,以后不干这个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足够让他们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但是他们不肯,说我再有钱也是我的,不会占我一分钱的便宜,而且他们干了一辈子这个,也习惯了。
我知道,劝不动的。
有些老人就是这样,含辛茹苦地把孩子养大,无论孩子以后多有本事,也不想给孩子带来麻烦。
牛二蛋做部门主管的时候,一个月都有两万块的收入了,他们也没想过从此就享清福。
到了小市场,我便配合着老牛两口子把东西都搬下来,桌子、案板、煤气、油锅。我是第一次帮忙出摊,不会和面也不会炸油条,好在刚开始人也不多,老牛还能教一教我。
炸油条看着简单,其实也是个技术活,也要考验火候和把式,实验过几次以后,终于渐渐上手。
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我是上过电视的大名人,不过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这,还戴着帽子、系着围裙,大部分人认不出来,或是看着眼熟,也不会往哪方面想。
来卖油条的都是熟客,也会问上一句:“哎,二蛋呢?”
老牛则回:“二蛋去市里上班了,叫亲戚家的孩子来帮今天忙。”
虽然我是老牛的亲儿子,但他也不会逮谁就跟谁说。
说来也巧,在我炸油条的时候,丁菲正好载着俞雪峰开车路过。他们很sāo包的,在县城经常开着辆敞篷跑车,无论多冷也坚持把顶棚打开,所以我能看得一清二楚。
俞雪峰浑身包着绷带,看样子要去医院换药。
他们看到我后,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急匆匆地开车就逃走了。
显然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在这炸油条吧。
忙活了一上午后,我炸油条的水平也越来越熟练了。
日头渐渐攀高,人也渐渐少了,我也能和老牛两口子聊几句天。
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平淡且温馨,什么心都不用cào,顾好这一片小天地就行,忙活完了一天的口粮就有了,喝点小酒、聊个闲天,还有比这更怯意的吗?
如果当初没被tiáo换,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了。
牛二蛋还没回来。
没人知道他去哪了,电话能打通,但是没人接。
我也暗中派人去查,甚至利用一些关系,去定位牛二蛋。
牛二蛋哪都没去,就在县城。
但我派人搜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牛二蛋的踪迹,这家伙好歹是天玄境的高手,哪有那么好找?
我有点烦躁了。
收了摊后,我就给牛二蛋发消息,说你不肯出现也行,以后别和叶良混在一起,他不是个好东西,对你也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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