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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婚衍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折耳
好半天,他工作完了,站了起来,肩膀的骨头稍微有些酸痛,他往外面走去,长身玉立,神情柔和,他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看到言喻在灯下工作,心里一片柔软。
言喻忙完后,抬起头,就看到陆衍靠在了门框处,微微偏着头,垂眸看她,她抿了抿chún,对上了他的视线。
陆衍走过来,嗓音很低地问:“今天忙吗?”
“还好。”
陆衍坐在了她的旁边,从后面抱住了她,她能感觉到陆衍的气息就在身边,温热的、轻柔的。
言喻没动,陆衍说:“我这两天查了你在孤儿院的资料……”
“怎么样?”言喻的眉心动了动,稍微地拧了下眉头。
“你所有的资料都是假的,经不起推敲,包括你进入孤儿院的日期也是经过修改的,只是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你真正进入孤儿院的时间。”
陆衍稍稍地眯起了眼眸,有些狭长,透着些许的冰冷,他不太明白,程辞在掩盖着什么,程辞的心思是真的难以揣度。
他和程辞几乎没有过接触,他对程辞所有的了解全都来自资料,所以,程辞在他的眼里,形象一直都很模糊。
陆衍想,如果他是程辞,他很爱言喻,他从小就认识了言喻,呵护着她成长,他为什么要大幅度地改动她的资料,为什么要给她找了假身份来掩盖,又为什么千方百计地错误引导,是言喻的身份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么?
言喻沉默了下,提议道:“要不然,过几天,我们去孤儿院一趟,问问孤儿院里的老人。”
“嗯。”陆衍也有这样的想法。
言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了些许的安全感,她蹭了蹭陆衍的肩头,抿起chún角:“许颖夏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陆衍眼睛微眯,看了她一眼:“程家的关系网很大,程家对人员的流动也管理得很严,只要夏夏还活着,又真的进入了程家的孤儿院,那么,找到她就不是什么难题。”
言喻眉心跳了跳,她明白了陆衍的意思。
程家赞助的孤儿院里的孩子其实不算特别多,程家估计也有专门的数据库来记录这些孩子的成长和离开后的去向、联系方式等等。
陆衍淡声说:“我让人联系了曾在孤儿院里待过,又和夏夏年龄差5岁以内的所有女孩子,让程家紧急召回他们,安排做一次亲子鉴定。”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可是,如果是程家来做,工作量又不至于那么庞大了。
只是,言喻忽然想到,在孤儿院待过、和夏夏年龄差5岁以内的女孩子,岂不是也包括了她?
陆衍眸sè认真,肯定了她的想法:“为了更好地排查,这一次,只要符合条件的,就不能不做鉴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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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因为孩子们进入孤儿院的时候,年龄差比较小的话,会存在年龄错误报大或者报小的情况,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才把范围扩大了,虽然工作量大了些,但是可以避免基本错误。”
言喻抿着chún,没有说话。
陆衍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两个人都安静着,却难得的,两个人都莫名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言喻是陆衍一直想找的那个女孩呢?
虽然猛地听起来,格外荒谬,言喻怎么会是许家真正的女儿呢?
可是,又不无道理,在程辞的





浅婚衍衍 第 263 章
有意掩盖下,言喻的身世明明看似平淡,却又充满了秘密,程辞帮她寻找的家人不是她的家人,她的资料又都被遮盖。
如果……言喻真的是许家的亲生女儿,真的是他寻找了很久的夏夏,真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又该怎么自处?
陆衍抿着chún,xiōng口跳动的速度太快,几乎要撑破他的xiōng膛,跳跃了出来。
他心脏瑟缩,疼得难受。
他收拢起抱着言喻的手,想要让言喻紧紧地贴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控住她,他真的不希望言喻是“许颖夏”,他害怕她是,他的心脏接受不了这样的设定,他现在对言喻的愧疚和亏欠已经快要将他淹没,如果她真的是小时候的夏夏,他怕自己会没有脸面去见她。
言喻仰起头,侧过脸,对着陆衍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安静了一会,然后轻声问:“陆衍,你有没有想象过,我真正的家人会是什么样的?”
陆衍喉结无声地滚动,他睫毛微微翕动,安静地听着言喻的声音:“我有想象过,可是我想象不出来,他们在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是没有脸的,我不敢想象他们的表情,我从小到大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我抛弃,我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智力正常……我也不敢想象,我会以什么样的反应去见他们……”
陆衍感到一阵心疼,他微微低头,捧起了她的脸,含住她的chún,堵住了她的嘴,一下又一下,他声音低沉,有些含糊,又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如果你不想我查你的家人,只要你告诉我,我随时都能停止;就算找到了你的家人,只要你不想和他们相认,那就不相认,你还有我。”
言喻轻轻地“嗯”了声,低垂下了眼睫毛,脸sè有些恹恹的,透着懒散。
两人又坐了一会,言喻看了下时间,她轻声道:“我得去洗澡了。”
“嗯。”
陆衍站起来,他看到了她已经整理好放在床尾的浴袍,他帮她把洗漱用品都拿了过来,低低地道:“你去吧,有事情叫我,我去隔壁间洗澡。”
言喻点了点头,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陆衍也找出了他的浴袍,刚想去洗澡,忽然看到他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紧接着,就响起了铃声。
他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闪动的是,时嘉然的名字。
他抿直了chún线,神情淡漠又高深莫测,安静地盯着屏幕好一会,然后修长的手指才划过屏幕,接听了起来。
时嘉然的声音噙着浅浅的笑意:“阿衍。”
陆衍单手chā着裤兜,走到了阳台外面,晚风习习吹来,他眺望着远处的灯海,微微眯起了眼眸,嗓音淡漠:“嗯,嘉然,有事情么?”
时嘉然轻笑了一声:“这么冷漠?”
她也走到了阳台上,tiáo整好耳机的角度,双手撑在了雕花栏杆上:“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么?别忘了,我们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陆大总裁,你应该没忘记,我是你的未婚妻吧?”
陆衍眸sè深邃,他冷淡地拧了下眉头,眉间露出了浅浅的折痕,声音显得有些冷冽:“嘉然,你也应该清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记得我跟你说得很清楚。”
“无情。”时嘉然嗓音柔软,在这样的夜风中,显得格外干净,“你现在跟我说合作关系,你忘记你儿子谁帮忙带大的……”
陆衍lún廓微绷,chún线冷直。
没等他说出更无情的话时,时嘉然就笑了起来:“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以为谁都愿意当你的未婚妻么?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当后妈。”
她的声音慢慢地变得严肃了起来:“陆衍,你现在应该也很想和我解除婚约吧,没有女人愿意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你的,当然,我也愿意和你解除婚约,只是我有条件。”
陆衍明白时嘉然说的条件是什么,时家一直拿时嘉然病重的母亲威胁她,而且时嘉然本人也没本事脱离时家。
时嘉然停顿了下,继续道:“我要你帮我脱离时家的掌控,我要我母亲还有钱。”
她就是这样直白又干脆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只不过陆衍是商人,他不是慈善家,他感激时嘉然曾经对陆疏木的照料,但那样的照料,不足以让他去和时家对抗。
他漆黑的眼眸里浮冰冷冷,没有吭声,电话里,能听到的就只有细微的电流声。
时嘉然深呼吸:“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和言喻、程辞有关……”
陆衍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英俊面孔的线条更是紧绷,他听到时嘉然继续道:“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把东西给你,陆衍,你答应我,你肯定不会后悔的。”
陆衍黑眸凛凛,他xiōng口起伏,攥紧手指,低沉的嗓音从喉间挤了出来:“好。”
不到五分钟,陆衍就收到了来自时嘉然的信息,她发来的东西是一张照片,一张他亲吻着言喻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眸光凛凛地盯着镜头。
时嘉然说:“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吧,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在程辞去世之前,也就是那时候的言喻还是程辞的女朋友,可是你却亲吻了她。”
“陆衍,据我所知,言喻她在程辞在世的时候,并不认识你,而你的表现也不像是,那时候就认识了言喻。”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很奇怪么?那时候的你,怎么会去亲吻言喻,亲吻程辞的女朋友,而且没过多久,程辞就意外过世了,程辞的死因也是一个谜。”
时嘉然点到即止,剩下的谜团就留给陆衍自己去思考。
陆衍黑眸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仿佛要将照片看出一个洞,眼底的光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深,他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bào起,他咬紧两腮。
他很清楚,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
他在程辞在世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言喻,根本就不知道言喻的存在,就连程辞,他的印象都很模糊。
而照片的男人很明显就是他,而不是程辞。
他和程辞的长相还是有区别的。
陆衍的后脑勺忽然一阵刺痛,仿若有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拽住了他神经,用力得仿佛要崩断,尖锐的疼痛刺入心肺之中。
程管家之前说的话,又浮现了出来。
陆衍死死地咬着牙,时嘉然应该不会拿p图照来骗他,那么照片上亲吻言喻的人真的就是他,而他很了解自己,他看到照片上露出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故意拍下这张照片,为的就是挑衅。
他要挑衅谁呢。
陆衍太阳xué重重抽搐,那人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现,言喻当时是程辞的女朋友,而他吻她,不就是在挑衅程辞么?
所以……真的就像程管家所说的那样,他和程辞一直都有互相联系、又互相针对




浅婚衍衍 第 264 章
?那么,他为什么对和程辞有关的记忆,毫无印象,一片全然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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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安静地坐了许久,仿若融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什么光线都没有了,他高大挺括的身形,在黑暗中模糊了又清晰。
陆衍闭上了眼睛,想起了言喻的脸,她的那一双眼睛,他在那么早就认识了她了么?为什么他也没有印象?
他的记忆是完整的,他没有某一些年份的断层记忆,他能想起他人生中的重大事情,但是,似乎想起了程辞,去想程辞和他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才会感到难受,仿若有什么东西在砸他的太阳xué,有什么东西堵在了他的脑海中,大脑的机制选择了回避,不让他想起来。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顿了顿,又静坐了半晌,像是烦躁一样,掏出了烟盒,敲了敲,从中取出了一根烟,咬在了chún上,火光吞噬,他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尼古丁浸润在了肺中,他才有了平静的思绪。
他还是没忍住,最终抽了两根才停,又闻到自己身上有烟味,他关上了书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迅速冲了个澡,然后才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的言喻太困,没吹头发,就躺下去了,她很经常这样,没吹干头发,就躺着睡,太伤身体。
陆衍拧眉,盯着她的五官看,然后又看着她饱满的chún形,总觉得脑海里有道光要穿透尘埃,又叫人看不清,他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蹲了下来,他低声道:“言言,等会睡,我给你吹吹头发。”
他说着,就去半扶半抱地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中。
言喻睡得昏昏沉沉,觉得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她觉得吵,手掌一挥,迷糊间,觉得好像打到了什么。
但是那吵人的声音好像消失了,她皱起了眉头,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思考,沉沉睡去。
陆衍平白无故被人甩了一巴掌,他也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虽然不疼,却仍旧有些哭笑不得。
他敛眉,舒展开紧皱的眉心,还是叹了口气,半哄着她起身,靠在自己身上,拿过来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动作轻柔。
言喻头发还很湿。
他有耐心地慢慢吹着,温热的气流涌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穿chā过言喻细软的长发,慢慢地滑落。
吹风机的热气拂过他的指尖。
暖意一点点从指尖逆向流转向他的心扉。
酒意不多,却有些灼人。
他喜欢这种感觉。
有什么东西,在他周身生长,在他心里生根。
等吹得差不多干了,他又细致地拿了梳子,慢慢地给言喻梳头,理清了杂乱的头发,这才躺了下去,从后面环抱住她,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明明佳人在怀,却有些难以入眠。
因为那张照片,因为那些似乎被他遗忘掉的东西。
第二天,陆衍要带言喻去鉴定中心取血验。
陆衍一边帮言喻和小星星剥虾,一面淡声地说道:“为了避免血样出现差错,所以,所有人都必须现场抽取血样,全程录像,包括鉴定的整个过程。”
言喻眉心一跳,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垂下了眼睫毛,心里想着,陆衍为了查清真正的许颖夏,还真是费了功夫,面面俱到。
陆衍帮言喻剥了10只,放在了她面前的小碟子里,他抬眸看她:“先吃早饭。”
“嗯。”
早饭吃的是粥,小星星握着勺子,吃得很快,她吃完了爸爸给她剥的虾,就自己伸手去拿,放在了陆衍的面前,她笑眯眯的:“爸爸,我还要。”
陆衍柔和了眉眼,听话地给小星星继续剥虾。
南北想出院,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宋清然最近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疯狗,想全然地断掉她所有的出路,他把她之前住的公寓卖掉了,她在医院的工作被辞了,她的朋友也都以为她出国了,她就只剩下了言喻和这个病房了。
宋清然当然不想言喻做她的朋友,可是她和言喻之间的感情,不是他能挑拨的,这个病房又是陆衍定下的,他也没办法干涉。
所以,南北有着很清醒的认知,她只要出了这个病房,宋清然一定会再次把她囚禁起来的。
她深呼吸,站在了窗户旁边,打开了窗,眸光淡淡地看向了窗外,呼吸新鲜空气。
但意外的是,她看到了一辆黑sè的大众停在了下面,车子很普通,车牌号也是,但是,南北却一下想起了,这辆车子的主人是谁。
薄砚。
她的目光往车窗的方向飘了过去,黑sè的车窗膜厚厚的,什么也看不见,南北刚想转身,就看到薄砚从大众车上下来。
他穿着黑sè的上衣长裤,气质冷冽深沉,他微微抬起了眼眸,眸光清锐,又带着丝丝的柔和,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周身交结,却一点都不违和。
他对着窗户旁边的南北,笑了笑。
南北微微怔住。
薄砚很快就上了楼,进来了病房,他手里还提着一箱草莓牛nǎi,他把草莓牛nǎi放在了桌面上,笑着看着南北道:“这两天身体还好么?”
“嗯。”南北淡淡地答道,她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砚这个人看似普通寻常,却又带着让人难以猜透的神秘,南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出身,不知道他的目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知道她喜欢喝草莓牛nǎi,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
薄砚似是一眼就看透了南北的想法,但看破不说破,他弯起眼睛笑起来,南北想,眼睛是隐瞒不了年龄的,他笑着的时候眼尾有皱纹缓缓地弥漫开来,薄砚的年龄应该不小了。
薄砚乌黑的眼眸里含了浓浓的笑意:“傻姑娘,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在病房这么多天,无聊么?”
南北没有回答。
薄砚说:“你的身体状态和jīng神状态都很不错,失败的爱情在你的心里留下了痕迹,但幸好,没在你的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痛楚。你很bàng,我年轻的时候,如果爱情失败了,都未必有你这样平和的心态。”
南北手指蜷曲了下,抿着chún:“你年轻的时候?”
薄砚轻声笑:“是啊,我已经不年轻了。”
“32?”
“40。”薄砚对自己的年龄一点都不避讳,何况他也没必要避讳,因为他长了一张30岁出头的脸,如果不是眼角充满岁月留痕的皱纹,他还可以再年轻几岁。
薄砚问:“你想不想出门,散散心?”他注视着南北的表情,“放心吧,宋清然没办法带走你的。”
南北顿了顿,摇了摇头:“不想。”他们之间才见了几次面,第一次见面又是那样尴尬的时候,更何况她对薄砚一点都不了解,怎么可能随便地跟他出门。
薄砚也不在意,他注意到南北想喝水,便站起来,修




浅婚衍衍 第 265 章
长的手指握住了一个茶杯,不紧不慢地倒了水进去。
他把水递给了南北,眼睛里似是饱含深意:“你不好奇我是谁么?”
他没等言喻的回答,就含着笑意地说:“我是能帮助你的人,你想脱离宋家,你想独立,你想报复宋清然,我都能帮你做到。”
他说着,伸出了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带着无尽的温和,他眸sè幽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像是带了怀念。
南北在薄砚的温柔下,感觉到的是他的亲切。
他嗓音磁性,低低地响起:“你想不想将巴掌还给宋清然的太太,我带你去。”他说着,收回了摸着她头发的手,手上的动作似是有丝不舍和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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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眸光怔然:“你是谁?”
“薄砚。”他答。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笑了笑,嗓音里的笑意浓重:“因为我想帮你,你看起来很可爱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帮你。”
“就因为这个?”南北淡淡地反问。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薄砚很坦诚,“还因为你好看,你长得让我有种熟悉感,我看你顺眼,所以我想帮你。”
南北盯着薄砚看了半晌,注意到薄砚手指上的素戒指,她抿了抿chún:“你结婚了?”
“嗯,不过她去世了。”薄砚神情也很淡然,语气仍旧是温和的,“你不必觉得尴尬,我都不介意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越是这样平淡,越是让人觉得有故事。
南北觉得,薄砚这样的男人,看似qiáng大,又平凡,又似是有受过伤的故事,最容易吸引小女孩了。
但并不包括她。
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很容易想到宋清然,想他们的过去,想他结婚了,想他的妻子怀孕了,想他几次来找她,想他口口声声地说爱她,想他的爱廉价又畸形。
南北最终还是拒绝了薄砚的提议,她跟薄砚真的不熟悉,她不知道薄砚的目的,也不知道薄砚的身份,就这样,她怎么可能跟薄砚一起玩?
薄砚也不在意,他站直了身体,勾chún浅笑:“等你有需要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薄砚走后不久,言喻也来了。
言喻注意到有人来看南北,她好奇地问:“刚刚是有人来过了吗?”
“嗯。”南北说,“阿喻,你说,有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人好么?”
言喻笑了下:“有男人看上你了?想跟你玩暧昧?”
南北低垂眉目,笑,chún畔有些讥讽,一闪即逝:“当然不可能,那个男人就是我们最早在酒店餐厅遇到的男人,我当时还拉着他当了挡箭牌,他叫薄砚。”南北抬起眼眸,看着言喻,很认真:“当一个男人看到过这个女人因为别的男人而受伤,为别的男人怀孕,为别的男人流产,为别的男人生不如死的模样,你觉得,他可能会对那个女人心动吗?他又不是接盘侠,就喜欢干当人后爸的事情。”
言喻不赞同,她伸出手,捏着南北的脸蛋:“怎么不可能,你还这样年轻,你还漂亮,一张脸天生好看,身材也好,学历bàng,性格还好,自然有的是男人对你动心。”
“但绝不可能是我现在最狼狈的时候。”南北很有自知之明。
言喻想到了什么,看着南北:“北北,我查了宋清然妻子的信息,她一直都在意大利生活,家族的背景在意大利很深厚,陆衍说宋家正在换届动荡,宋爷爷病重,宋清然父亲醉心艺术,不怎么管家里的权力争夺,但是宋清然的叔叔伯伯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宋清然现在腹背受敌,他妈妈帮他找了意大利的华人商人江家联姻,正巧江家最受宠的小女儿江笙喜欢他,所以就直接结婚了,江家那边是宋清然最qiáng大的后盾。”
南北知道宋清然对权力的追求和渴望,也知道他现在局势艰难,也理解他要用联姻来化解危机,但她不想接受,不想成为被他牺牲的那个人。
只能说,他们不适合。
她是个小女人,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不能接受她爱的人跟别人结婚,跟别人生孩子,她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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