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秀静,水兮清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风灵子
何秀云带着童啸天、琼雪出了堂屋,沿着游廊向东走了十几米,停了下来。她推开门点了灯,端着台灯,向北走去。他们绕过碧翠莲红的孔雀屏风,穿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挂帘的楠木雕花拱形门,来到了她的卧室。
她的红绣卧床东西摆放着,床头靠东。绣床前挂有内外双帘,内帘是粉红色绣有牡丹百鸟图图案的幔帘;外帘是不同色泽的翡翠玛瑙挂帘。她的梳装台和红木雕花立柜紧靠着东墙从北向南依次摆放着。卧室的东南角开有月亮门,可以通过它出入外园。卧房的西墙上挂着一幅山水中堂。中堂下面放着圆形饭桌和配套的圆凳。卧室的地面用地板铺成,上面铺着绘有不同颜色牡丹图案的红地毯,唯独中央口径约一米二左右的圆面绘有红白曼陀罗花。
何秀云走到月亮门附近,在门沿西面高约一五米的墙面上按了按手掌大小的圆形牡丹图案,牡丹凹进墙面。紧接着地下传来机器的转动声,同时地板曼陀罗花处缓缓地翻转下滑填补密室地面。声响结束后,密室入口成半圆状,何秀云带着他俩顺着新生成的雕花护栏石梯下了密室。没停多大会儿,小红和罗叔也进了密室。罗叔转动密室里的机关,卧房地面恢复原状。
密室里的部局和秀云的闺房大致相同。只是卧房挂中堂的地方空着,应该摆放着独孤浩文家族的灵位。
他们在孔雀屏风后面的圆桌旁坐了下来。何秀云早已泪流满面。
她硬噎着说道:
“小红,给恩人倒酒。”
“小红,麻乏你弄碗开水来,琼雪中毒了,不能喝酒。”
小红倒了碗开水放在桌上,然后在桌面摆上酒盅,随后又跑向后厨,抱了坛杜康酒,款款而来,慢吞吞地给桌面上放好的酒盅里添满了酒,把酒坛放在了桌面上,向大小姐闺房走去。
“大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独孤浩文的孙女。”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是敌还是友呢?”
独孤秀云听童啸天这么一说,顿时心惊胆战,慌恐不安,她下意识地一边抱起酒坛举空,一边恐慌地问道:
“秀云,先放下酒坛。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说。”
童啸天笑着说道:
秀云这才松了口气,放下酒坛,坐了下来。
高琼雪看到何秀云一反常态,心里替大哥捏了巴汗,她正准备起身动手,看见秀云放下了酒坛,这才作罢。
罗叔听啸天那么一说,心里很震撼,但是他毕竟阅历深,他硬压下了情绪,以观事态。后来童啸天满脸堆笑,他放下了心。
“我去过北周宣帝妃子的陵墓。”
“不可能,进陵墓的人没有一人能活着出来,你骗人。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官府派来的奸细呢?”
密室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去没去过,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童啸天从怀里掏出独孤浩文的遗书,递给何秀云,她看了看,这才相信了他的话。她的心情再次平静了下来。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开始却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罗叔从秀云手中拿了书信,看了看,点了点头。
“大哥,对不起。我还以为一一”
“没什么。我们都是苦命人。小妹,我的身世比你惨的多。至少你现在身边还有亲人。而我呢?我对我的身世一无所知。现在只知道我在少室山灵云寺长大,我在半岁时我母亲为了救我,身中乱箭坠崖身亡,到现在为止我连我的父母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可悲吗?”
童啸天说着说着掉了眼泪。
“那今天你身边的两位妹妹呢?”
“她俩是在洛阳认识的,出生入死过,结为异姓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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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审问
“秀云,现在几更天了。”
“快四更天了。”
“我看还是把七女押到这儿审吧!免得夜长梦多。”
大家吃毕,出了密室和闺房,秀云喊了护院队,打着灯笼,径直向柴房走去。
“丁娃子、赵山猫,给我把她们的头都罩起来,带她们跟我去。”
何秀云喊道:
“你们想干嘛呢?我们是欺剑山庄的,识相点,赶快放了我们,要不然我们庄主带人踏平你们酒楼。”
七女中的大姐忽然喊道:
“小娘子,还真会吹啊!鸭子快死了,嘴还那么硬,口气还不小。你是老大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姐呢?”
“真不知道步飞雪养你们一群笨猪又何用呢?还想争霸江湖,就你们这点智商还出来混江湖呢?传出去就不嫌丢人吗?你和我交过手,就你那破钟一样的烂声,我叫不来吗?”
“大姐,别向他们示弱,不就是一死吗?二十年后还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看老三比你有志气。别嘈嘈了,赶快走,早上黄泉,早喝孟婆汤,也早能脱生。希望你们下辈子脱生个好人家,多做些善事。”
他俩很快用黑头罩把七女的头罩了起来,护卫队很快把七女押了出去。
“这群王八蛋真要杀我们了。我不想死一一我不想死一一,我才16岁,还有那么多大好年华还没享受呢?你们想知道什么,只要不杀我,我全说。”
“老七,你就那么没骨气吗?”
童啸天笑着说道:
“叛徒一一狗叛徒一一。”
“丁娃子,不是让你把她们的嘴都堵了,这什么还能说话呢?”
“大小姐,怒罪。可能了绢纱塞的不实,她们用舌尖顶开了。我过去把她们堵紧。”
丁娃子很快又堵上了她们仨的嘴。她们这才消停了下来。
大家很快进了闺房,丁娃子和赵山猫只留下了四个心腹在酒楼守夜,其余人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秀云打开密室的门。丁娃子他们带七女依次下了密室,穿过月亮门,把七女分开绑在了两间柴房的石柱上。而后何秀云他们进了柴房。丁娃子他们出了密室,罗叔过去关了密室的门。
“小红,过去把她们的头罩、面具和嘴上的绢纱都摘下来。”
小红很快摘下了她们仨的头罩、怪兽面具和绢纱,随后说道:
“大哥,你对她们也太仁慈了。她俩可都是心狠手辣的毒蛇啊!”
“小红,我有分寸。你先在她们身上搜一搜,把所有东西都搜出来分别放在旁边的方桌上。”
“大哥,干脆都咔嚓砍头算了,弄那么麻烦干啥呢?”
小红说道:
“小红,我们不能乱杀无辜,要是那样,要国家的法律干嘛呢?怨愿相报何时了呢?”
“小红,听大哥的话,赶快行动。”
何秀云说道:
不一会儿,桌面上放了一堆堆东西,有粉盒、飞镖皮带、匕首、袖箭等。飞镖带里装有形形色色的飞镖:如单刃、双刃飞刀,乾坤圈,三梭、五梭飞镖、飞刺、飞蝗石、蛾卵石、如意珠、梅花针、飞针。
“好家伙,你们这镖带里的存货可真不少啊!”
秀云和啸天翻了翻桌面上的绕腰镖带,啸天说道:
她们仨默不作声。
“店小二,是谁杀的。说还是不说呢?”
何秀云问道:
她们还是默不作声。
“老三,刚才在外面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又变哑巴了呢?是不是杀了人,心虚了呢?秀云,要不天明了,把她们送官吧!”
童啸天看了看她们仨,个个长得眉清目秀,面如白玉,身材苗条。随后说道:
“送官就送官,谁害怕啊!反正我们没杀人。”
“老三,看看这个,再看看你们身上搜出来的飞针。和死者身上的凶器很像。”
童啸天左手拿断魂针,右手拿飞针,大声说道:
“庄主吩咐过我们的所有暗器不许抹毒,违令着逐出山庄,永远不得踏进山庄半步。”
“小姑娘,看来你的嘴还是挺硬地,不说实话,我让手下把你们的衣服都扒了,然后再一一。”
“臭流氓,你敢一一,你试一试。你爱信不信随你。”
三姑娘红着脸,说道:
“秀云把这枚飞针拿出去验一验。”
“你们叫什么名字,一一报上来。”
高琼雪问道:
“我叫步沉雪,是七妹。我的左右两边的姐姐,分别是五姐和六姐,她们叫步沉云和步沉雨。绑在我背后的是大姐,她叫步玉梅。”
七妹哭着说道:
“叛徒,狗叛徒。”
“那你们现在的庄主叫什么名字呢?你们是她亲生的吗?怎么都跟她姓呢?”
“她叫步玉凤,是步飞雪的女儿,也是我们的义母。七位姐妹当中
第十八章:玉竹的恶梦
“小红,给她们松绑。”
秀云说道:
“琼雪,去东面柴房把她们几个也放了。”
小红给她们仨松了绑,步玉兰被四妹扶着,点着右脚一拐一瘸地走着;步玉竹捂着小腹弯着腰向门口走去。
“喂,你们这样能回去吗?还是让秀云给你们看看吧!”
童啸天说道:
“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本姑娘不用你管。”
步玉竹生气地说道:
“呦一一呦一一,姑娘真有骨气,想学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你可真够悲哀啊!你那是内伤,我当时着急没把握住火候,手有点重了,这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等小腹内部发炎了,以后生不出孩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呦!”
“童啸天,你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她忽然匆忙扭头向童啸天扑来,抱住他的右脚狠狠地在他的小腿咬了一口,然后大骂道:
她委曲地流了眼泪。
他被疼得大叫了起来,正准备动手,不经意见望了望脚下的玉竹,她目似秋水,面如白雪,玉笋般的鼻子正在抽泣着,两行清泪像永不停止的飞瀑钻入他的心中,让他既欢喜又怜香惜玉地变化动作,弯下腰,扶起她,替她擦拭泪花,为她平解天下愁。
“你属狗啊!怎么咬人呢?”
玉兰和玉菊看见玉竹从她们身边跑了过去,扑向童啸天。她俩止住了脚步,大声喊道:
“玉竹,你要干嘛呢?人家对咱们已经很仁慈了,你可别乱来啊!”
“我想咬你,咋了。”
“两位姐姐,我没事。”
玉竹笑着答道:
“你的伤要紧吗?”
“你说呢?要是我生不出孩子,我纠缠你一辈子。”
“你俩在干嘛呢?对情话吗?”
“我晕一一。这姑娘不但身体受伤,脑袋也伤的不轻啊!秀云,赶快过来替她瞧瞧。”
“大哥,你俩在干嘛呢?她怎么拉着你的胳膊呢?”
“她受伤了,借我的胳膊靠一靠。”
“不会是她看上你了,在装病,想赖在这儿不走吧!”
“高琼雪,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装病呢?我看上谁,跟你有关系吗?”
“你看上别人,我不管。但是你看上大哥就不行,因为我爱他。”
“我看上童啸天了,咋了呢?你能把我怎样呢?”
“我看你欠揍。”
“你来把我动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高琼雪向步玉竹扑了过来。
童啸天很快堵在了她们中间,喊道:
“我看你俩根本就没病。你们还嫌今天不够乱吗?都消停点,好吗?翠云还在断魂谷呢!”
“有病没病你说了不算。”
“秀云赶快给她俩治病,烦死了。”
“晚上让她们几个姐妹都别走了,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去。”
“大哥,你的心太善良了,以后会吃大亏的。”
秀云、小红嘀咕道:
昏黄的青油灯闪烁着善良与热心。药房在屏风的东面。
“大哥,玉竹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了。琼雪姐的病赶紧要治,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我马上去药房给她配些药。还有玉竹,你先让姐妹们去柴房东面的西厢房休息,我配完药后,再给你们几个姐妹瞧病。小红,去厨房给她们弄些吃的。”
秀云匆忙去了药房。
“二姐,你看这里的人多仁义啊!再瞧瞧我们一天到晚竟干了些啥事呢?”
玉竹说道:
她们仨一边走向东面的厢房,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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