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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小姐,请借一生说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公子无奇
这么多年,顾青梧一直试图用各种办法让那里再长出各色花朵,但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向书礼在听说这件事后,倒是主动提出要帮她一起找到问题所在。
他虽然主业是画家,但最初在法国的那几年,他几乎什么兼职都做过,只要能够多赚些钱,他什么苦都肯吃。
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
看着他手法娴熟的测试着土地的酸碱度,顾青梧的眼中充满了惊奇,“你连这个都会?是有特意去学习过吗?”
“我曾经做过兼职的花匠,所以多少了解一点。”
“应该不止是一点吧……”
顾青梧总觉得,这人多半是在谦虚。
不过对于他的“万能”,她似乎并没有觉得太突兀,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她就是不明白,一位知名画家,怎么会掌握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技艺?
“要是大嫂还活着的话,估计你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全家只有她活的最文艺了,我也是受她影响才爱上这些花花草草的,但却并不精通。”
“安尘的母亲?”
“嗯,不过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提到那个女子,顾青梧的眸光微微变暗,“别墅空置着,这里也就再没开过花。”
晃了晃手里的试剂,向书礼朝她温柔的一笑,“你也说了这里一直空着,因为开了也没人欣赏,所以它们就选择偷懒了。”
被他的话逗笑,顾青梧轻言许诺,“如果你成功了,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听到她的话,向书礼晃着试剂的手却忽然一顿。
转身望向她,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大餐就不必了,但有一件事,我可能真的需要你帮忙。”
“你说。”
“有关小依……”微微皱眉,向书礼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抬起头直视顾青梧艳丽的双眸,“有关小依母亲的事。”
本来他是打算先告诉安尘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
自己毕竟是他的丈人,他倒不是好面子,只是作为长辈,那些事情的确不好开口。
想来想去,他才决定告诉顾青梧,由她告诉安尘,再由安尘一点点渗透给小依,这样等以后自己开口的时候才不至于让她太震惊。
一开始听到向书礼的话,顾青梧是惊讶的。
因为无论是在法国的时候还是在最近这段期间,她都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到过小依的母亲,虽然有些好奇,但她并没有去查探什么。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往事,深究别人的秘密根本毫无意义。
不过她没有想到,向书礼居然会主动提起。
随着他的声音缓缓响起,顾青梧看着他清瘦的背影,竟然好像已经预见了那是一个十分悲伤的故事。
而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这些事情,小依她知道吗?”
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向书礼的声音变的很低沉,“以前她年纪小,我本来打算想等她大一点再和她说,但是却没想到她的性格越来越孤僻内敛,我怕对她造成伤害,所以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她和安尘在一起,变的越来越开朗阳光,我才敢尝试着告诉她。”
“我能做些什么?”
“把这些事情告诉安尘,让他旁敲侧击的透露给小依,但只需要说结果就行了,中间那些纠结的过往不要让她知道。”
“等给她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后,你再亲口告诉她?”顾青梧明白了他的打算。
“嗯。”
他仔细想过了,如果只是告诉她这些,她虽然会觉得震惊,但并不会带给她太大的伤害,毕竟,她对那个人的记忆应该是有限的。
至于别的,他独自承受就够了。
相信不止是他这样想,安尘应该也会这样认为。
“如果小依问你,你当年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你怎么回答?”
“她不会问的。”向书礼温声答道,“小依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活的很通透,即便一时为什么所苦,也只是暂时的。”
否则的话,她早就问他了,根本不可能让他隐瞒这么多年。
点了点头,顾青梧觉得他这点倒是没有说错,那孩子确实很聪明。
聊完了小的,她才又聊起了“老的”。
“你不恨吗?”连她听完都恨不得去帮他们父女俩出气,他现在怎么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站在这儿?
“当然恨。”向书礼的声音有些飘渺,“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恨到想杀人,觉得对方根本不可理喻,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恨都变的没了意义。”
憎恨,会使人变的盲目。
它会让人只看到自己狭隘的、用墙封闭起来的、已经被贪欲烧枯了的欲望花园。
微妙地、静静地、秘密地啮吃着人的本性,就像苔藓紧紧咬住某种灰黄色植物的根,直到人慢慢地除了最低俗的私利和最渺小的目的外什么也看不到。
那是一种与“爱”完全相反的情绪,它会毒害一个人内心所有的美好,使其完全枯萎。
偶尔他会庆幸自己最初几年的遭遇,因为他近乎机械式的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憎恨那些人和那些事。
不然的话,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报复行为。
到时候玉石俱焚,小依彻底变的孤苦伶仃,那才真的是悲剧。
时间愈久,他的心境就变的越平和。
他永远无法原谅对方的所作所为,但却同样不会花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憎恨他们,有那个时间,他会选择多陪陪自己的女儿,弥补曾经在她生命中缺失的那段时光。
“有想过要报复吗?”
拿着水壶的手微微一顿,向书礼一脸平静的望向她,“有。”
甚至,他曾罗列出数百种报复的办法,想着有朝一日如何一一报复到他们的身上。
但是最终,他都放弃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他这么做是懦弱的表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究竟是一段怎样的心路历程。
十几年的时间,足够将原本一段可以化解的往事加深成无法改变的滔天恨意,但相对的,也能够另一个人渐渐摒弃那些本就无用的憎恨,转而化为动力,去强大自己,让在意的人变的更幸福。
向书礼选择了后者,所以他才说,他的女儿不会去追问他离开她的原因。
因为他从不曾主动提及,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报复不是勇敢,忍受才是勇敢。
“那些年……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顾青梧轻声叹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心酸。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对于他而言,女儿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而为了能让她活的更好,他当然什么都可以做到。
只要有一个理由去坚强,那一切就都还是有希望的。
“你从没有绝望过的时候吗?”
他笑,说出的话令人心疼,“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如果悲观了,就失去了面对现实的勇气,也没有了与苦难抗争的力量,那么最终的结果,他将受到更大的苦。
人生激越之处,在于永不停息地向前,背负悲凉,仍有勇气迎接朝阳。
微扬着头望着面前的男人,顾青梧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先生,你真的是一位很优秀的父亲,我并不是在奉承。”
“谢谢……”
“同样的遭遇和情况下,不会有人比你做的更好。”
她猜想,他在国外打拼了这十几年的时间,应该都是为了回国做准备吧!
或者,是为了接小依一起去法国。
而如果她选择了留在了国内,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放下那边的一切,果断飞回来陪在她身边,好好的疼爱保护她。
比起当年任人摆布而无力还击,现在的他,应该彻底强大了。
余光瞥见向南依和林司南望着这边,顾青梧仔细留意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很平静的样子,才确定她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们两个怎么不过来?”
“看姑妈在和爸爸聊天,所以就没打扰。”向南依笑着走到他们面前,脑子里刚刚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莫名觉得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很和谐。
就好像,他们是很恩爱的一对夫妻,特别的般配。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向南依的眸光猛地一闪,却被她极快的掩饰好。
是她想多了吧……
“司南也来啦!”
“姑妈、伯父。”林司南收起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难得一板正经的和他们打招呼,力求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这样以后才能经常带小依出去玩。
顾安尘那边他是指望不上了,那位大少爷不从中搅局就不错了。
所以,他决定从向拔拔这边下手。
“爸爸,这位是林司南,顾安尘的好朋友……”接受到林司南不满的目光,她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也是一位称职的好兄长。”
“把我夸得这么好,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小依平时给你添麻烦了,我经常听她说起你,伯父要谢谢你。”
见向书礼异常真挚的向自己道谢,林司南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您不用这么客气,我是真的把小依当成小妹妹,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听小依说你很喜欢油画,我画了两幅,你要是不嫌弃就都收下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一听是两幅,林司南整个眼睛都亮了。
这完全是意外收获有木有,根本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等到向书礼把那两幅画拿出来给他的时候,林司南觉得,天上不仅掉馅饼了,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纯肉馅的。
两幅画。
一个画的是男孩,一个画的是女孩。
不过都没有具体的样貌,林司南能分辨出他们的性别,完全是根据他们的着装和身高。
高一点的穿着裤子,矮一点的穿着裙子。
两人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根红线,终止在了画框的边缘,不知道究竟飘到了哪里。
可如果把两幅画合在一起看,那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他不是很懂艺术,所以对于向书礼的画技如何,他根本无从判断,但仅仅是从这幅画所要表达的意思来看的话,他很喜欢。
女孩在天上飘着,男孩儿在地上追着,生动又俏皮,刚好画进了他心里。
从向南依那听说,向书礼最近还在忙着别的画作,他兴致勃勃的要去参观,她被缠的不行,就只能带他过去。
许妍姗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要上楼,下意识的便提醒道,“快要吃饭了。”
“我们就去看个画,很快就下来。”
说完,林司南就轻推着向南依的肩膀,急匆匆的去了顾老爷子特意为向书礼准备出来的画室。
等到许妍姗上楼来叫他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刚好顾安尘也已经回来了。
她看到向南依小心翼翼的将还没画完的画蒙起来,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你为安尘准备的生日礼物吗,一幅画?”
林司南刚要开口说“不是”,结果却被向南依抢了先,“是呀!”
目光诧异的望向她,林司南有些不懂,她为什么要把向伯父创作的画说成是她要送给安尘的生日礼物,重要的是,自从顾爸爸和顾妈妈去世之后,安尘就不再过生日了,小依应该不会不知道,那她这么说的原因是……
略微一想,他就明白了她的打算。
看着许妍姗微笑的样子,他缓缓的勾起唇角,第一次觉得小依有黑化的潜质。
“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但我觉得很不错,安尘应该会很喜欢的。”
“安尘从来不过生日啊……”
忽然,林司南的声音响起,令两个女孩儿都望向了他。
比起许妍姗脸上的惊诧,向南依倒是平静的多,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一样。
淡淡的勾起唇角,她软声对林司南说,“不管他过不过生日,只要是我送他的礼物,他都会接受、也都会喜欢。”
意有所指的话,听得旁边的许妍姗微僵了脸色。
倒是这“兄妹俩”,相视一笑,一切都眼神中无声的交流着。
能够给的暗示和提醒,向南依自认都已经给了,许妍姗如果还是继续坚持这份感情的话,那最终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顾安尘不过生日这件事,她应该早就知道吧……
却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目的是什么,想想就知道了。
向南依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直接点破。





哑小姐,请借一生说话 第286章 狼狈为奸
走出画室的时候,向南依见到顾安尘刚好从楼上换好家居服下来,她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想着他刚刚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白皙的脸蛋儿微微泛红,她低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顾安尘站在楼梯口没有动,笑着朝向南依伸出手。
她开始没看到,被林司南戳了一下,才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了过去,任由顾大少爷牵着她下楼去了餐厅。
许妍姗在后面沉默的跟着,眸光稍显黯淡。
林司南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似笑非笑,“我第一次看到安尘这么黏人……”
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响起,许妍姗微怔,而后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很相称,对吗?”
“……嗯。”
“真羡慕他们有这样的感情,我就只能孤家寡人一个了。”林司南低声叹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却令人感到心酸。
“你要是愿意,相信会有很多女孩子愿意成为林太太。”
“不会有林太太了……”再也不会有。
明显感觉到这个话题有些伤感,许妍姗刚想问什么,谁知林司南的话锋却忽然一转,“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小的一块地方,放了一个人进去,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你明白吗?”
眸光微闪,许妍姗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可谁知她这么觉得,林司南就又没正调的笑道,“哎呀,说的这么文艺正经,差点连我自己都感动到了,哈哈……”
勉强勾唇笑了下,许妍姗有些分不出他究竟哪句话是玩笑、哪句话是认真的。
直到进了餐厅之后,两个人才不再有什么交流。
对于林司南这个人,许妍姗觉得对方很陌生。
他看似亲和,为人无拘无束,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自从她到林氏上班后才深刻的认识到,那些都是假象。
从某方面来看,其实他和顾安尘一样冷漠,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许妍姗每每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想要掩饰自己。
似是精神稍有松懈,就会被对方看出什么。
就好像……
刚刚那样。
恍然回过神来,许妍姗听到顾安尘一贯清冷的音色响起,语气却格外温柔,“生日快到了,小一有什么表示吗?”
“谁的?”她被问的一愣。
“当然是我的。”
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向南依隐隐觉得,他刚才一定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那么正好的问出这个问题!
“你会不会有点太幼稚了啊?”林司南逮着机会就可劲儿取笑他,“不就是看小依给我准备了一份精致的生日礼物嘛,至于吗……”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顾先生回答的很是认真,“至于。”
“安尘,你以前不是都不过生日吗?”顾青梧疑惑的皱眉,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转型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要我说,你就是为了找个借口让小一给你准备礼物。”林司南一语道破顾先生的心思,收到对方的一记眼刀。
见顾安尘神色清冷坐在那,顾青梧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抹洞察一切的笑容,“安尘,越过生日可就老的越快。”
一句话,瞬间就令顾大少爷变了脸。
“你本来就比小一大几岁,还嫌不够啊?”
不得不说,顾女士轻飘飘的两句话,瞬间就打消了顾安尘过生日的念头。
再过两年他就30岁了,想想还真是令人觉得心焦。
只是,生日可以不过,但礼物却得照常收。
面对顾先生这么坚持的态度,向南依无奈的软声笑道,“我已经开始准备了,惊不惊喜?”
“原本应该挺惊喜的,但小一现在告诉了我,就没那么惊喜了。”
“……”
好难伺候的大少爷!
抿唇转过头,向南依不再理会他。
想到刚刚在画室看到的几幅画,她好奇的朝向书礼问道,“爸爸,我刚才看到了几幅系列画,您准备送人的吗?”
“不是,那些是准备放到画廊展出的。”
“放到画廊去?”
“嗯。”向书礼点了点头,耐心的解释给她听,“你lance叔叔在这边开了一家画廊,我跟他签署了代理协议。”
“兰斯叔叔要来z国?”
“本来我回国的时候他就要跟回来,只是法国那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所以才耽误了一段时间。”
原本向书礼都已经不打算再画画了,苦日子都过完了,依照他现在的经济实力能够让他们父女俩生活的很好。
但想到当初在法国时兰斯帮了他很多,这次他不能袖手旁观。
何况,他们两人既是合作关系,也是多年的好友,他在国外时的画展都是兰斯一手策划的,算是他的经纪人。
“伯父的这位朋友,只准备展出您一个人的作品吗?”顾安尘忽然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倒不是,我们初步计划的是举办主题展。”
把风格潮流相似的多位画家的作品集中展览,形成集聚效应,加大影响力的同时,市场效果也会随之更好些。
不过,这些是他们在国外惯用的手段和营销方式,到了国内还不确定适不适用。
毕竟国外画廊的经营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模式,双方签约之后,由画廊出钱、出力为画家包装推广,并从其作品的销售收入中提取佣金,比例一般是25%—50%不等。
并且这种代理往往要求是独家代理,画家不能再通过其他代理销售其作品,而是需要与签约的画廊利益均沾。
听完向书礼的话,顾安尘才皱眉开口,“但是就我所知,画廊代理签约制度在国内并不流行。”
“你还懂这些?”向南依感到有些惊讶。
“我好像被小一小看了……”
她摇头,“没有、没有,是我思想狭隘了而已。”
顾安尘当然不会承认,他是为了讨老丈人的欢心,特意去恶补的这些知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看来最近又要给韩诺涨工资了。
有一个万能的特助,的确是会节省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其实说白了,画廊和画家仅仅是一种书画代售关系,在国内,愿意跟画廊签署独家代理协议的画家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把自己的作品私下交易,可是这样一来,画廊就失去了策展的源动力。”
“按理来讲,画家应该主攻创作,而不是直接接触市场,这样才能保持作品的独立精神。”向书礼皱眉轻叹道。
“不直接接触市场,怎么赚大钱啊?”林司南作为外行都知道,因为他和顾安尘一样,都有身为商人的敏锐直觉,“伯父久居国外,可能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画廊连二级市场都算不上,因为维系藏家和画家有一条更紧密的纽带。”
“画贩子?”
“没错。”他点头,“他们游走于买家和画家之间,为权力和资本搭建桥梁,替不同的藏家穿针引线,绕过画廊和拍卖行,私下促成一桩桩书画交易,而且他们交易的价格,比画廊价格低很多,甚至于你都无法想象。”
正常情况下,应该像向书礼说的那样,画廊作为一级市场与画家签约,将其作品出售给收藏家。
拍卖行作为二级市场,从画廊、收藏家处获取艺术品并进行拍卖。
然而,国内的拍卖市场越俎代庖、绕过画廊和收藏者,成为一级市场,画家在利益冲突下,当然更愿意直接跟拍卖商接触,把精力投入到参拍上、而不是艺术创作中。
“唉……为了生计……”
轻轻叹了一声,向书礼摇头苦笑。
他是运气好,才遇到了兰斯,肯相信他、肯给他机会,不然的话,早就饿死了,还谈什么高尚的理想和节操。
虽然国内的行业不景气,但既然兰斯开了口,他肯定要舍命陪君子的。
事实上,他相信依照兰斯的商业头脑,肯定已经提前做过了前期的市场调查,安尘和司南他们说的这些情况,他应该也一清二楚。
但仍旧选择坚持的理由,大概就是心中的一点理想和执念吧!
对于他们之间谈论的内容,许妍姗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她可以确定的就是,向南依的爸爸是位很厉害的画家。
他们家,算得上是真正的书香门第。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忽然变的更加的自卑。
而事实上,其实就是许妍姗想多了,顾安尘和向书礼他们聊得那些内容,已经不仅仅是关乎艺术范畴,还涉及到了利益体系,就连向南依学绘画出身的也听的一知半解,到最后索性就彻底放弃了,专心的吃着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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