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予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八老爷
陈秋芽见到他时,并无太多复杂的情绪。
起初偏见是有,全赖沈佑白的父亲。
但他对徐品羽的好,陈秋芽能感受到,就再没别的要求。
陈秋芽住院后的第一次会诊,几个远在海外的该领域专家,特地赶来。
他们谨慎地讨论一场成功率颇高的手术,让本院的主治医生有些战战兢兢。
徐品羽得知这件事,猜都不用,就知道是谁安排的。
连陈秋芽也比着手语tiáo侃她,我得多活几年享女婿福啊。
徐品羽呸了一声,“什么几年,你要长命百岁。”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徐品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年三十的晚上,沈佑白陪她在医院度过。
电视里正演小品,她笑着给陈秋芽剥橘子,他在一旁看。
陈秋芽睡下以后,徐品羽和他在外间休息,沈佑白塞给她一颗橘子。
她顿了顿,很快地剥开,掰了一瓣,却扔进自己口中。
沈佑白的表情瞬间不好看,徐品羽搂过他,堵住他的嘴。
远远地传来炮竹声。
年后没过多久,陈秋芽开始了声带训练的课程,恢复情况十分乐观。
沈佑白回酒店料理事务,抽空便会过来。
然而,沈青峥平均三天一个电话,催问他们何时准备婚礼。
大概他在沈佑白那被秒挂碰壁之后,学乖了就打徐品羽的电话。
收拾了些行李,徐品羽登上飞往斐洲岛的航班,没有告诉沈佑白。
落地已经是夜晚,计程车临着海湾走,黑沉沉的夜幕中,海cháo缓缓翻腾。
沈佑白回来时,别墅中的寂静和以往,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厨房的微光吸引他走去,离开前还是干净的垃圾桶里,现在装着用过的纸巾,啃过的苹果核。
沈佑白打开浴室的门,电吹风的声音停下。
在镜中看见他,徐品羽有点心疼,“累吗。”
沈佑白靠着门框,她穿着浴袍,裸露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红。
他摇摇头,走上去环抱她,两手熟练地塞进她xiōng前,揉捏酥软的ru房,亲吻她的脖子。
徐品羽身体前倾,靠着洗手池,声音轻颤,“我才刚洗完澡。”
沈佑白无动于衷,捞起她的衣摆。
没有穿内裤,冰冷的指尖直接覆上私处,她敏感的一哆嗦。
抵着她臀部的物体感愈加明显,蓄势待发的样子。
徐品羽按住他的手,扭过头,“对了,我有很多东西要还给你。”
趁沈佑白停顿,她溜走了。
不过一瞬,他马上大步过去。
徐品羽蹲下翻开行李箱,捧出一摞东西,搁在床上。
是两件外套,和一把雨伞。
沈佑白能认出它们,却仍旧没什么表情。
这些衣服和伞,在徐品羽看来是浪漫的小事,但他似乎体会不到。
可以谅解,毕竟男女心境存在差异。
徐品羽打开一个糖果盒,“还有它……”
沈佑白捏着半透明的圆片,皱了眉,“什么东西。”
她抿嘴,回答,“纽扣。”
他露出更加不解的表情。
“你的……校服纽扣。”徐品羽声音细细小小,还是被他捕捉到。
与她对视半响,沈佑白豁然记起,抬了抬眉,“你剪的。”
语气平平,是肯定句。
徐品羽诚恳的说,“很抱歉。”
沈佑白偏头,“没用。”
lún到她愣了愣。
他将纽扣扔回徐品羽手捧的盒子里,“道歉没用,让我进去就原谅你。”
她有一顿,没明白沈佑白的意思,理解后的下一秒身体便往后躲。
可惜蹲着小腿麻了,来不及站就先一pì股坐在地毯上。
沈佑白拉起她的胳膊,抱坐在自己腿上,正面相对。
他扒开徐品羽的浴袍,推着一边她的ru房送入口中。
她挣扎了下,抵住沈佑白,“你过去也把我送的玫瑰扔掉了,我们算扯平。”
他眉头一皱,徐品羽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事情的始末。
然而沈佑白毫无关心,考
赠我予白 第 67 章
虑的是让她说完,还是让她闭嘴。
突然间,他听到了灼耳的话,于是重复,“喜欢我?”
徐品羽chún角微扬,眨眨眼。
顿了顿,她好奇的问,“如果,那时候我就向你表白,能成功吗?”
沈佑白诚实的回答,“你只要对我张开腿,比说什么都管用。”
徐品羽笑了,任他摆弄。
大抵是接受沈佑白肆虐的心性,她感受到的欢愉,比过往要qiáng烈。
他衣衫半接最为性感,温柔地拢她的头发到耳后。
但是在下体被狠狠抽chā时,还bī着她一遍遍说喜欢,说爱,真是累人。
徐品羽不知道,原因是这些字眼,掺着叫床,在他听来,真是美妙的声音。
沈佑白躺着,手臂垂落在床边。
他吞吐烟雾,看徐品羽坐在他胯部,上下套弄,起起伏伏,取悦他。
沈佑白从前不喜欢光亮,现在同样不喜欢。
可是如果能看清她晃动的ru房,和仰着下巴呼吸的样子,那也挺好。
徐品羽突然停下,他的性器顺势顶到最深,她两手按着沈佑白的xiōng口。
她轻喘着说,“你能戒烟吗,伤肺。”
他伸手抚摸眼前曼妙的身体,“你能每天不穿衣服吗,方便。”
雪白的铁路栅栏,沿着公路排下去。
走出森幽的树林,大门后是草坪铺开。
一座鲜明悦目的房子,立于意大利式的花园后。
睡裙边在光裸的脚踝扫过,徐品羽裹着宽大的披肩,从铺着地毯的走廊穿过。
刚才陈子萱发来她孩子的满月视频,眼睛和鼻子的部分,很像魏奕旬。
在视频最后,她说着,“你们结婚都这么久了,还不准备要孩子啊?”
刚入秋,夜晚尚有温暖的风。
她看见敞开的落地长窗,悬挂的白纱帘迎着风像海浪般翻动。
沈佑白坐在阳台低矮的围墙上抽烟,她走过去,踮脚也坐了上去。
徐品羽面对他,盘腿坐着,认真的说,“我想生个孩子。”
沈佑白转过脸看她。
徐品羽不满的说,“你这么抽烟,肯定比我死得早。”
她抬了抬肩,“这样有人能陪我。”
沈佑白两指贴上chún瓣,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然后才出声,“你想就生吧。”
他低眸,抖了抖烟灰,淡淡的说,“不过,我死的时候,要把你一起带走,这是肯定的。”
徐品羽愣了下,又慢慢笑起来,“差点忘了,你是个多么自私的人。”
他不是慈善家,给她想要的一切,当然不是赠予,是要偿还的。
晚风拂过室内绛sè的地毯,墙面挂着一幅幅画——
全是玫瑰。
番外1 嫉妒(1)
冬天是可怕的季节,凄凉肃杀。
最后一节下课铃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教室本该瞬间走空的k班,这时却都围挤在窗户前,其中也包括徐品羽。
他们注视着同样的方向。
校门口停着两辆白蓝相间的警车,车顶的红光在压抑的冬夜里闪动。
当周启棠双手被一件夹克盖着,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身边惊声抽气此起彼伏。
徐品羽呼吸骤停,拉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晰。
冷风呼啸guàn入,仿佛是谁的哭泣声,回响耳际。
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将周启棠带入了车后座。
紧跟着,教导主任扶着羸弱的少女,从教学楼走出来。
看清少女长相后,徐品羽愣住,周围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
“那不是a班的……”
“好像是叫陆音吧。”
陆音那张好看的脸,此刻苍白的像素纸,眼眶很红。
她总让徐品羽想起民国时期,影楼外画报中的美人。
几位教职工在校门前维持目前混乱的场面,班级响起广播,让同学们全部从侧门离校,一时议论纷纷。
唯独陆音像与世隔绝般,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警车离开。
直到她的父母驱车前来。
陆音看见她的母亲孟佩雯下车,她不着痕迹的抖了抖眉心。
孟佩雯快步上来拥住她,低低啜泣。
这十分心疼自己女儿的模样,让她怀中的陆音头皮发冷。
陆音九岁时,孟佩雯带着她,嫁给了高官背景的何咏。
而后孟佩雯又生下,与陆音同母异父的弟弟,何梓飞。
一家母慈子孝,美满和睦,羡煞旁人。
回到装潢华美,姑且称为家的房子。
客厅中,何咏环抱手臂正坐在沙发中,看不出情绪。
孟佩雯自上车以来脸sè就没好过,现在更是难看到极点。
她转身,面对着陆音,扬起手再狠狠落下。
一巴掌扇在陆音脸上,尤为清脆的声音。
陆音偏着头,刚刚眼前白光闪过,右耳嗡嗡作响。
孟佩雯眯着眼瞪她,“你报什么警?”
她抿了抿嘴,感觉脸上火辣的疼。
孟佩雯一把攥住她的头发,陆音尖叫了声。
“我辛辛苦苦栽培你,让你吃好穿好,费时费力花钱请人教你弹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靠联姻给你爸官场铺路!现在可好,全被你毁了,闹得这么大,所有人都知道了。”
孟佩雯的眼神,像恨不得吃了她,“以后还有哪些高门子弟会看得上你?”
她松开陆音的头发,戳着她的头,“被谁糟蹋了不好,偏偏是周启棠!”
孟佩雯用力推了把她的肩头,陆音重心不稳便摔在地上。
这时,玄关传来一声,“妈!”
何梓飞扔下书包,跑过来扶起陆音,担心的问,“姐你没事吧……”
陆音抿chún,摇了摇头,就听孟佩雯指着她,厉声呵斥,“你给回房去,我没开口之前不准出来!”
身旁的何梓飞想替她争辩,却被陆音按住,她什么话也没说,向着楼梯走去。
陆音上楼前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中的何咏。
何咏一直盯着她,眼神是只有陆音能察觉到的露骨,下作。
让她毛骨悚然,恶心不已。
陆音回到房间就将门反锁,洗澡前再反锁浴室的门。
即使下身疼痛,也不敢裸着身体太久,她心里有yīn影,来自那位继父。
头发吹了半干,她坐在书桌前,翻开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间,哒的一声响,陆音转头看向窗户。
又是啪的一声,窗玻璃被什么东西砸了下。
她走到窗前,拉开轻薄的纱帘,看见站在树荫外的人影。
陆音打开了窗户。
凌晨,幽暗寂静的房间,门把上的锁眼却转动起来。
门框间发出轻轻的咿声,何咏站在她的
赠我予白 第 68 章
房门前,透过几厘米宽的缝隙,窥视了一番房内。
居然,人不在。
他眯起眼,狠戾闪过,缓缓关上门。
近期,除了沈佑白突然出国留学,以外,最轰动的莫过于,发生在学院内的性侵事件。
虽然老师们对此事闭口不谈,但是几乎没人不知道,事件主角是哪两个人。
而且,听说周启棠根本没得到制裁。
原因很简单,周家祖籍在北边是三大家之一,他父亲又是政要。只是喝壶茶不到的时间,人就从局里出来了。
几天后,更有人在恶名昭彰的公立校,见到了周启棠,坐实这些传闻。
这场性质恶劣的事件,最大受害者无疑是陆音。
校园既可以是神圣的,也可以是wū浊的。
当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全数施加在她身上时,陆音却比以往都要安心。
陆音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摆脱她厌恶的孟佩雯,惧怕的何咏。
她相信周启棠。
忘记与他初见是在什么季节,陆音最喜欢的是秋天。
沿路而栽的刺槐树,一直到达校门口。风总是卷起落叶,低空呼啸。
陆音迟到了,听见身后有人bī近的脚步声,回头。
周启棠大步上前,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时,抓住她的肩上的书包带,连人往旁边拖走。
等他们躲在距离校门有段距离的墙后,陆音才回过神。
周启棠说着,“我先去引开他们注意力,你悄悄溜进去。”
陆音拉好书包,迈步绕过他,“……不用了。”
看着她写下名字,头也没回的走入校园。
周启棠笑了笑,“任性。”
陆音必须承认,周启棠生得极好看,包括按照心情染头发,数不清多少个耳钉。
有些人的张扬是装的,而他是骨头缝里沁出的桀骜。
像一片荒原之中,提着一盏孤灯的人。
她在进班前,差点和迎面走出来的秦然撞上。
秦然低这头,没瞧见她,于是手中的纸张在瞬间散落一地。
陆音蹲下帮他捡起,扫过眼的是一张张简历。
两人先后站起身,秦然说着,“谢啦。”
陆音进班坐下后,才想起最近学生会好像在招会长助理。
明明没福利又辛苦的职务,那么多女生趋之若鹜……
她瞥了眼沈佑白座位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陆音收回视线,转正头,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女生微惊了下。
冉梦倒是毫无察觉她的反应,对陆音说着,“迎新祭要到了,我们想排话剧,但是……”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陆音,有些期待的说,“但是缺个剧本。”
说实话,一点也不喜欢麻烦找上自己。
陆音低眸半响,才笑着说,“好,大概要几天。”
冉梦笑了起来,“没事,不急不急。”
教学楼六层有三间琴房,只要申请就可以安排使用时间。
陆音报名了年末的等级考试,所以从今天开始,就必须加紧练习。
可是,琴房在那边的教学楼。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从这一层楼穿过。
以至于,正好看见了周启棠。
他靠着窗,烟灰sè的头发,在光下尤其明显。风吹来时,他眯起眼,再揉了揉。
顽劣的品性,亦是自由。
周启棠感觉到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转过头。
他看到陆音,然后笑了。
她却说不出,面对周启棠时,是什么感受。
这么自由,任意妄为的人。
让她有一点莫名的恨意,和充斥的嫉妒。
嫉妒(2)
周启棠刚抬手,目的是想跟她打招呼,陆音就将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移开。
同时,她抱紧了怀中的琴谱,径直走去。
他举着手顿了半秒,目光跟随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陆音。
深紫sè的绒面绸布盖住钢琴,阳光从玻璃窗直射进来。
陆音揭去遮灰的布,尘埃在空气中飞起,她叠了几下,置于一旁的架上。
门口的周启棠双手放在裤袋里,身子倚着门框,看她打开琴盖,纤细的手指搭在白sè的琴键上。
他准备欣赏,而陆音却开口说,“把门关上。”
周启棠抬了抬眉骨,伸手抓住门板,往后一甩。
砰的一声,让陆音被震了下,转头瞪了他一眼。
他笑着走来,就这么坐在她旁边。
陆音不再理他,专注的低眸,指腹按着琴键。
周启棠偏头看着她,lún廓在阳光下也没有细细的绒毛,反而光滑的仿佛能看见血管。
像个会呼吸的人偶,安恬,寂静。
他摇了摇头,视线落在陆音的裙摆,大腿的肌肤。
有一颗褐红sè的小痣。
他用手指轻轻地点着它,弹琴的她身子一怔,但是居然没有阻止他。
琴声只断开一瞬,又回到该走的轨道。
而周启棠的手,却游移在她的大腿,一点点轻抚进裙摆里,微烫的掌心贴着皮肤。
指尖隔着内裤碰到了她的私处,只是刮擦过。
陆音两手拍下,琴声顿重。
周启棠停手,是故作严谨的表情,评论着,“很好听,可是为什么感觉缺了点东西。”
他没说,就像没有声音。
陆音转头盯着他,心是空的,当然没有灵魂。
周启棠一愣,问她,“那我能住进去吗?”
陆音不知为什么,刚才居然把脑袋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周启棠缓缓笑起来,“我可以天天给你唱歌,你想听什么?”
陆音怔了怔,猛地站起身,扬手扇过他的脸颊。
啪的一声后,她皱着眉吐出,“流氓。”
她迈步要离开,却被周启棠攥住了手腕。
力量悬殊,陆音挣脱不开,冷声说,“放开。”
周启棠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一边骂我是流氓,一边又给我侵犯的机会,你很难懂啊。”
陆音愣了下,抬起自己的胳膊,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瞬间的痛感,让周启棠松开了手,而她匆匆逃离。
当陆音的背影消失在缓缓关上的门后,他看了看自己手背的咬痕,轻笑了声。
笑容过后,是沉寂的目光。
他回头盯着琴键许久,终于抬手落在上面。
她和周启棠很早就认识了,很早。
那是孟佩雯改嫁的第二年,陆音十一岁。
沈家老爷子大寿,宴请各界名流,一心想在政途有所发展的何咏,自然携同妻女前去。
那时候陆音检查出一只眼睛弱视,为了锻炼右眼,将完好的左眼用块黑布盖住。
不太愿意见人,低垂着头,总是闪躲别人打量的目光。
她趁孟佩雯和其他太太聊得火热时,悄悄离开这里。
宅子
赠我予白 第 69 章
后头有个花园,安静的能听见麻雀扇动翅膀的声音。
她在回廊边的长椅上坐下,背对着光,影子落在地上。
忽然听见一声,“喂。”
陆音下意识转头看去,是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男孩。
他笑起来的样子,让陆音莫名联想到了杜英树,霜雪季节之后,它的叶子会变成红sè。
像海棠花的颜sè。
他走了过来,问陆音,“你是海盗吗?”
陆音低头,摸了下眼罩,念了句,“有病。”
然后不等他再开口,便站起身步伐很快的奔回去。
看到孟佩雯严肃的脸sè,陆音不禁打了个han颤,乖顺的答应母亲,坐到钢琴。
陆音在弹琴前,无意间的一瞥,见到了刚刚的男孩,也正在看着她。
对视时,他笑了,没有责怪她不礼貌的离开。
陆音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放弃练习很久的曲子,而弹了《leaves in the wind》,风中树叶。
只演奏了一半,错了几个音。
幸好孟佩雯对钢琴不太熟悉,没听出来。
大人们赞许有加的掌声后,又开始攀谈。
她合上琴盖,忽然身边多了个声音,“我第一次看见海盗弹钢琴。”
陆音皱眉,“神经病。”
周启棠跟着她,边说,“我妈妈也会弹钢琴,特别厉害。”
陆音不搭理他,他却不在乎的说话,“后来她不在了,我把家里的钢琴烧了,我爸爸就把我一顿揍。”
周启棠说着,拍了拍她的肩。
陆音回头,他撩开自己的刘海,笑着指眉毛上的疤,“你看。”
她盯着周启棠愣了下,又急忙撇开头,嘀咕,“活该,你妈妈走了就去找她啊,烧什么钢琴。”
他点了点头,“嗯……”
然后说着,“可是我怕找不到,先把钢琴烧给她,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寂寞了。”
陆音不由自主的呆了会儿。
在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问了孟佩雯。
在孟佩雯不太好看的表情中,得知,周启棠的妈妈去世了。
孟佩雯沉声说,“不许你再跟他接触。”
陆音仍然低着头沉默。
孟佩雯厉声几分,“你听见了吗!”
陆音回神,忙不迭点点头。
她才知道,大人的世界里,谁都是两面三刀,看起来和和气气,说不定积怨已久。
何咏与周世毅,也就是周启棠的父亲,便是如此。
谈不上争锋相对,毕竟周世毅握权更重,对何咏是不屑。
当发现周启棠和她在同一所学校后,接下来的几年,陆音没有遵照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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