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灰萌萌
“我可以试一试了。”江月初道。
少年狼不知道江月初在说什么,但是魔灵懂啊,它微微沉吟,心知现在对于江月初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但是它也不能再等了,魔界需要它。
“我告诉你解开封印的咒语。”魔灵说着,一道黑色的光忽然飞来,钻进了江月初的眉心,正是咒语。
江月初微微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她睁眼看向洞口,伸出手一碰,洞中的封印立刻亮了起来,那金色的强光将平日里昏暗的洞穴照的异常明亮。
复杂的禁制浮现,带着强势而威严的力量!
少年狼惊讶了一瞬,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封印!那封印光是看着便摄人心魂,令人不敢直视,别说它本身的力量了,必定无法估量!
这就是禁锢一个大乘境魔物的力量啊!
他吃惊的望着江月初,现在自然也明白她要干什么了!她要放出这只魔物!
万万没想到,江月初会这么做,一个大乘境的魔物,对于中洲五国来说都是天大的威胁啊!
她是真敢!
而江月初,她顶着那迎面压下的威压,把手放在了结界上。
嘴唇微动,快速而流畅的念出了咒语,与此同时,她召唤了乾坤珠的力量,那九颗珠子在气海中疯狂的涌出力量!
因为江月初很快就发现,随着她力量的渗入,封印的力量在加强!像是对抗一样!而且是陡然一变!势如雷霆!
一旦开始便不能轻易停下,江月初也在瞬间加快了速度!
乾坤珠内的能量如洪水决堤一般,猛然倾泻而出!江月初的经脉挣挣的疼,但完全没时间去在意。
另一股能量从江月初的手中涌入结界,以十分明显的速度飞快蔓延,冲击着结界上的禁制!
金光大炽!
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少年狼从指缝中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金色,完全看不到江月初的身影了!他束起耳朵紧张的等着,可这个时候,声音也没有一丝!
失明的感觉,江月初感受尤其深刻!周遭什么都没有了,她一直端着胳膊,丝毫不敢放松!体内的能量奔涌如潮,经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样!
不光如此,连识海都在剧烈的震动着,仿佛持续不断的钟鸣声,疼的她想立刻去撞墙!
整个身体都在被巨大的能量拉扯着,肆虐着,江月初疯狂的想着,她绝不可能死在自己的能量之下,否则那就是个笑话!
要么死,要么破!
来吧!
她猛然放开了对乾坤珠的束缚,她只听到体内“轰”的一声!
与此同时,巨大的力量迎面冲击过来!她被瞬间掀飞出去!
所有的感知都在那一瞬间消失,看不到,听不到,疼痛都没有了,仿佛持续了许久!
忽然,感知回笼,耳边是海啸一般的怒吼!眼前是冲天的黑色气浪!
猛烈的水席卷着她,她这才意识到,她在水里!而且是少年狼携着她!
少年狼紧紧抱着她到肩膀,猛然冲出水面,落在岸上的大石头上,那张英气的俊脸上沾满了水珠,紧张的低头看她,“你怎么样了说句话啊!”
江月初微微眯着眼睛,还有一些恍惚,那稍稍迟钝了一些的反应,却十分清晰的让她知道,她成功了,她活着!
忽然一笑,嘴角的梨涡深深陷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水光粼粼,“我好得很。”
一听到这话,少年狼大大松了一口气,“吓死老子了!刚刚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
即便他激动到爆粗口,江月初也没计较。
两人都看向了波涛汹涌的湖面,本该是晴空万里,水天一色,然而此时水面黑沉沉的,压抑而紧张。
强烈的魔气冲入天际,惊的森林中的妖兽此起彼伏的嚎叫!
忽然,水面上“轰”的一声!巨浪飞起,一团漆黑的魔气猛然破水而出!在空中化出完整的形态。
那魔兽的本体竟是浊月魔龙!那龙头上冲天的一抹红印如火一般,那边是魔界浊月魔族的象征!不折不扣的贵族!天生便有着超凡的魔力。
而那本体如山一般,浑身覆盖黝黑的鳞片,铠甲似的,狰狞的四肢在空中伸出,巨大的身形在云层中腾跃!
一声声的咆哮,仿佛要把这么多年封印在地下的闷气一并吼出来一样!
半晌,浊月魔龙巨大的头颅在江月初面前停住,龙须飞舞,它的声音依旧那般寒气森森,一开口仿佛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你做到了。”那双魔瞳中有着赞赏,语气中甚至有欣慰的味道。
江月初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它有什么好欣慰的
她盯着那双熟悉的魔瞳,道:“既然如此,我们两不相欠了。”
浊月魔龙却是沉默了一会,他深深的看着江月初,“没错。”
但是,这才只是开始啊。
远处忽然有几道身影飞射而来!
江月初眼神一凛,远远望去,许多修士御剑而来,看来是被刚刚这里的魔气惊动了!
那么大的动静,足以传入西川郡了!
“哼,来的挺快。”浊月魔龙不屑一哼,语气中是全不放在眼中的傲慢。
“你要干什么”江月初忽然问道,它该不会是要大开杀戒吧依次来庆祝一下自己重见天日
如果那样的话,来多人都没用,一个大乘境的魔物,足以顷刻间灭了整个西川郡!甚至一个帝国!
然而,她想错了。
浊月魔龙看着江月初,声音沉沉如钟鼓,“一群蝼蚁,本殿动都懒得动。”接着,他又道:“你该走了,我也该回我的地盘,后会有期!”
那双魔瞳幽幽的映在江月初的眼里,那句‘后会有期’也仿佛有魔力一样,在她耳中回荡。
而就在它话音落下之后,那狰狞的爪子忽然画出一个传送阵,就在江月初和少年狼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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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与恶人为伍
坟山老祖那张脸顿时变的很精彩,但她再恨也没办法,只阴恻恻道:“江月初,是我的主人,以后也是坟山的主人,坟山四怪,你们以后该怎么做,都知道吧”
少年狼自然知道。
“明白,我等自然听从新主人的吩咐。”假和尚一张假笑的脸好像格外适合发言。
一缕魂却是躲在了后面,他和江月初正面交过手,而且差点把小命丢了,现在见到江月初,有点心虚,也有点怵。
不过,他都是暗暗佩服自己的眼光,当初他就知道此女非池中物,果真如此。
那双幽幽的眼睛在江月初和少年狼之间幽幽的转,要是狼崽子争气一点,真能拿下这个新主人倒是好了。
坟山老祖警告的看了一眼假和尚,那‘新主人’听起来实在刺耳的很。
不过假和尚一直假笑,像是没看懂一样。
江月初把那块黑色的手帕蒙在脸上,这才道:“进城吧。”
这时候炼骨人动了!
他忽然挥手放出十六个骨骼完整的骨人,它们抬着一架极其夸张又极其奢华的轿子!像是一个移动的房子。
娇子呈八角,四面卷着竹帘,垂着流苏,红色的绸缎从轿顶铺下,上面竟然绣着鸳鸯戏水、龙凤呈祥之类的花样。
连轿子的木头上都被上了红漆,这分明就是一个豪华的花轿!而且是十六抬的大轿!
那十六个骨人抬着轿子,只见坟山老祖旋身落入轿中,那大红的嫁衣铺展,于红绸和流苏中若隐若现,当真像个风光大嫁的样子!
只是,在娇子八个方向忽然间飘起八簇绿色的鬼火,忽然间画风就变了,变的诡异的很。
坟山四怪似乎早已习惯了,左右各两人站了。
只剩下江月初,她抱着双臂,高高挑起了秀眉。
少年狼回头看她。
而下一瞬间,江月初也飞身落在轿子里,里面更奢华,也更讲究,她往后一靠,别说,虽然这轿子高调到天上去了,有点哗众取宠的嫌疑,但是坐在里面还真舒服。
坟山老祖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江月初一样,但其实,她心里又有一番不平静,这是她的轿子,何曾有第二个人坐过
但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变了,胸口忍不住又是一阵翻腾,差点没气的吐血。
这时,起轿了。
江月初不由的感慨,那些骨人用到这种地方倒是方便。
轿子走的很平稳,只是,越来越接近城门,一道道仇视的眼神几乎要炸了这顶轿子,进出城门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那不是坟山老祖的派头吗她来干什么”
“听说坟山都没了,坟山老祖也死了,怎么又跑出一个坟山老祖”
“不是又,这还是原来的坟山老祖!我前些天刚从那一带经过,坟山的确被诸葛真人带人围剿了,也的确破坏的不轻,不过,坟山老祖没死!这段时间坟山四怪四处作恶,挖坟掘墓,更有不少散修着了他们的道,现在坟山之恶,远比当初更甚!”
“坟山老祖闭关多年,现在出关了,坟山自然要比以往嚣张!”
“那诸葛真人呢这样岂不是说,正道修士围剿坟山,非但没有杀了坟山老祖,反倒让诸葛真人丧命了”
“嘘,这件事蹊跷的很!听说诸葛真人是死在郡守府上,可是到底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这些天诸葛真人的同门师兄,毕云真人也来西川郡了,听说他就是来为诸葛真人报仇的!”
江月初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不禁撇了撇嘴,自从她知道坟山的存在开始,就没听说过一句好听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遭人厌恶。
“太吵了。”江月初说道。
坟山老祖哼了一声,红袖一震,浩荡的气劲冲出花轿,将道旁驻足的人们震的人仰马翻。
顿时,路过的人们不再敢驻足,目不斜视的迅速经过了。
在一个中承境修士的面前嚼舌根,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呵呵,你还挺有眼色的。”江月初说道,也没用她调教,就已经很知趣了。
今日西川郡城门大开,进出竟然都拥挤的很,时不时有快马猛禽疾驰而过,路人兴致勃勃的议论着一个个令人吃惊的人物。
“今天,在西川郡看到什么人都不意外!”有人惊叹。
花轿在大街上招摇而过,道旁的人们匆匆避让,惊的东倒西歪。
假和尚、炼骨人、一缕魂都规规矩矩的走着,不过,即便他们规规矩矩,那标志性的吓人的外形也注定了他们跟‘规矩’两个字完全不搭边。
少年狼倒是极不规矩,他背后背着那把巨大的阎王刀,只那刀就比妙龄的小姑娘都要大一圈了,别说他那一身的凶性,即便不是刻意,也仿佛随时都会拔刀砍人一样!
路过道旁的摊位时,少年狼挑剔的看来看去,时不时拿起几件把玩,最后却都嫌弃的扔下了。
突然,他看到一个老者坐在一个小方桌后面画糖人,隐约想起这东西小时候吃过,只记得甜的他牙都要掉了,但是小姑娘们却喜欢的很。
正巧那老者刚刚画好一个,看上去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画的惟妙惟肖,少年狼顿时去抢了过来,转身便递进轿中。
江月初一低头,却见一只小鸟模样的东西在眼前旋转,她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少年狼道:“这叫糖人,可以吃的。”他还只是多年没吃过,江月初竟然不认识
江月初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来来回回的看。
一道阴森的视线顿时看向少年狼,少年狼警觉的回头,正对上坟山老祖杀人的眼神!他下意识的又去老者的小方桌上抢了一个糖人,递给坟山老祖,“老祖请。”
坟山老祖一看,那糖人是条小蛇。
眉头一皱,坟山老祖顿时把那糖人拍飞了,又冷冷看少年狼一眼。
少年狼讨了一身嫌,不再乱跑了。
一缕魂看他一眼,神识中道:“狼崽子,你长点眼色行不行老祖从我坟山魔头变成了江月初的奴隶,那股劲还没过去,你干嘛老触她眉头要讨好江月初,也趁她不在的时候,没看我们三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吗一个新主人,一个旧主人,你到底听谁的”
少年狼瞥了一缕魂一眼,也在神识中回道:“老子自然听江月初的。”
一缕魂那幽幽的眼睛一瞪,“好小子,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小没良心的,要我我也得上火,不过……就这样才能追到媳妇。”
少年狼那铁打的脸皮可疑的红了一下,那‘媳妇’两个字太洗脑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不过,他可是对江月初表过心迹的,可是江月初都没当回事,好像在听笑话一样。
而且,不知道时不时他的错觉,江月初始终对他心存戒备,即便他们之间看似无话不谈,可他总觉得有一层模糊的东西,是他怎么都越不过去的。
“你一个孤魂野鬼,能懂什么”少年狼撇嘴嘲笑道。
一缕魂却凝重的回忆起了往昔,“狼崽子,想当年我还是人的时候,也是有过两小无猜的青葱岁月的啊,只不过,遇到个贱女人,痴心错付了,还没来得及再遇着一个,就入了鬼道……”
然后就开始报复社会了。
这段说辞少年狼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现在吊儿郎当的把视线撇开了。
可这一转头却了不得,狼眼死死的望着一座酒楼的二楼,临窗而立的白衣男子,手抚一张折扇,目光探究的看向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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