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仕途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文定
所以,张文定被带走还不到二十分钟,黄欣黛就收到了消息。
只是,收到消息之后,她一时之间,也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只能给武云打了个电话,告知此事。
哪怕武云自己也另有渠道知道,但黄欣黛还是要打这个电话。
她打这个电话,并不仅仅只是通知,她还想和武云商量一下。
武云接到电话,明白黄欣黛对张文定是真的有些担心。这个发现,让她多少有些吃醋,但却不会像以前一样因为吃这个醋,而要和张文定过不去了。
不是武云现在能忍了,而是她现在的心境不一样了。
修行到了这她这个境界,看问题的角度,甚至整个人的情感,都跟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果不是心境了这样的变化,她也不可能会允许黄欣黛和张文定生孩子啊。
当然了,孩子现在还没生就是了。
但只要张文定这次没事,以后还是会生孩子的。
她想给黄欣黛一个孩子。
她是修行中人,并且是道家修行之人,不是佛门的。佛门修的是来世,而道家修的是今生。道家的修行重的就是当下,就是今生,今生能修出道果,那就得道,今生修不出,那就烟消云散,不存在什么来世不来世的。
所以,她今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要用来修行的,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陪伴黄欣黛,所以,让黄欣黛自己生个孩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黄欣黛毕竟是她深爱之人,她再豁达,心里头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管舒服不舒服,遇到这个事情了,那她总是要管一管的。
张文定和她是同门,又是她的姑父,二人关系又还不错,不可能袖手旁观。
所以,武云就要和黄欣黛见面。
见面的地点,自然就是在黄欣黛的家里了。
“具体的情况,你那儿能打听到吗?”黄欣黛看着武云,声音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焦急。
“目前还没打探到。”武云摇摇头,声音很是平淡,“省里这个动作,派出来的人,肯定不会是跟我们家有什么牵扯的人,一时半会儿的,一线情况,肯定是摸不透的。”
“那现在……”黄欣黛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了一下心绪,道,“现在省里直接出手,而且是在乡镇的会场上。这个影响是很大的,他们手里应该是掌握了一些什么确凿的证据,才敢这么干吧?”
虽然黄欣黛现在是经商,但毕竟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对于有些事情的cào作手法,还是比较明白的,对于有些顾忌,也是清楚的。
武云也想到这一点,但却摇了摇头:“也不一定非要有什么证据。大部分情况下,大家还是守规矩的,但有时候,可能有些人也会冒险出手。毕竟,真要是想找点毛病,还是很容易找的。只要你认真做了事,有些事情,总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按规矩来。”
这个话,说得黄欣黛也没办法反驳了。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这话可不仅仅只是tiáo侃。
就算是像张文定这样自律的干部,在经济上自问没有贪过,也没有受过贿,但这就能够说明他的工作中完全没有违反一点相关的规定吗?
不说别的,他在县府的时候,县府内部各个部门里,时常会有下面的单位或者乡镇送一些福利什么的。对于这个,他并没有qiáng制要求一个都不准收吧?
到了县委这边,同样如此。
但要说真的qiáng行不准下面各部门拒绝所有单位送上来的福利,这也不太近人情了,而且太打击同志们的积极性了。
毕竟,像这样的福利,其实也就是一点乡里的土特产,是一份心意,又不是钱。大家都是这么干的,不仅仅县府如此,市府也是如此,市里县里的各个局里,逢年过节了也是如此啊!
可要说这事儿是很应该的吗?
那肯定不是啊!
所以呢,有些事情,没办法细究。
更何况,除了这些之外,张文定在生活作风方面,是有硬伤的。
黄欣黛当然明白这些道理,想了想,看着武云道:“我看你好像并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武云摇摇头,“就张文定自身来讲,他并没有犯什么大事,用不着担心。而且,以他的心性修为来讲,只要他不愿意说的东西,也没人能够bī他说出来。我都bī不了,更不用说别人了。”
对于这一点,武云是很有自信的。
黄欣黛道:“但是,别人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搞事?”
这个……武云也很担心。
“别人要乱来,那也没办法。”武云眉头挑了挑,“有些事情,需要证据,但有些事情,没有证据,也能够将一个人的道德打落尘埃。一个公务人员,如果没了道德,就算没有实质过错,以后也很难了……我现在不能找人问,最起码今天晚上不能。”
黄欣黛明白,她的身份,如果现在问,就代表了武家,今天晚上,确实不合适问。
别人主动来说,她可以听。但有些话,今天晚上如果她主动去问了的话,别人就会想,张文定是不是真的有大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武家这么沉不住气?
就在这个时候,黄欣黛接到了一个电话,几句之后,她匆匆在手机上翻看着,越看,脸sè越差。
武云问:“怎么回事?”
黄欣黛把手机递给她,一脸气愤地说道:“你看看吧,果然是从道德上入手了。这是要把张文定搞臭啊!”
横扫仕途路 第1065章 还我清白
武云接过手机,开始翻看。
这是一篇新闻推送。
说是新闻,其实,就是一个自媒体帐号写的一篇似是而非的消息。里面的内容,就是写的张文定,虽然没有直接写张文定三个字,而是用了张某某来代替,但却写明了,其职务是石盘省望柏市燃翼县的一把手。
这样写,跟把张文定的名字直接写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自媒体帐号写道,省纪检把燃翼县的一把手从会场上带走了,并且,据知情人报料,张文定在燃翼任职期间,做过了很多天怒人怨的坏事,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长期与多名女同志保持着不正当的那啥关系,而且,还有男下属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张文定,以换取自己的升职。
这篇文章,写得有鼻子有眼的,里面的出现的几个人物名字,虽然是化名,但却点了一下职务,让人一眼就能够找到对应的人。
至于报料的知情人是谁,却没有写出来。
这篇文章不算长,在文章的下方,又是几篇文章。
《起底燃翼县官场乱局》
《燃翼县人事地震》
《燃翼旅游发展》
……
这种推送出来的相关联的文章,都在瞬间就跃入了武云的眼帘。但是,武云却没有去点开继续看。
她明白,这确实是有人在行动了,而且,这个行动,转了几次手,让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搞事情——最起不知道县里是哪里些跳出来搞事情。
说实话,就文章中写的那些事情,虽然男女之间的关系上,很多都是臆想,都是恶意中伤,但有些关于县里的政策,却是只有县里的知情人才会了解得那么详细的。
对于这文章里面写的东西,武云并不像黄欣黛那么生气。
毕竟,对于张文定的本性,武云还是很了解的。在经济上,武云相信张文定,但在生活作风上,她是不怎么相信的。
不管怎么说,在随江的时候,张文定就不老实啊!
只是,武云的心性看得淡而已。
她不生气,却也有些头疼。
这事儿,现在看起来,不好办啊,越来越复杂了。若只是省里有人要搞事情,县里不配合,那这事儿就没什么难办的。
可看现在这个情况,貌似县里也有不少人巴不得张文定就此倒下呢。
以前还觉得张文定在燃翼罩得住,现在看来,都是假相。
把手机递还给了黄欣黛,武云想了想,道:“从道德上wū一个人的名气很容易,但要想洗清,就很难了。”
“那现在怎么办?”黄欣黛很是焦急,眉头皱得都展不开了。
“先等吧。”武云摇摇头,道,“现在我们……暂时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先等着。这时候,只要一天之内,他们没有取得什么进展,我们才好出手。这时候嘛,出手太急了,会自乱阵脚。”
“我就是怕他们取得进展。”黄欣黛忧心忡忡,“现在县里面,很多人都巴不得他倒霉呢,万一真有人搞出什么对他不利的情况来……”
“对他不利的情况肯定有。”武云继续淡定地说道,“这个是没我们阻止不了的事情,甚至,我都还在想,这个事情,最终要不要我,要不要我们家出面?最终,我能不能帮他?”
黄欣黛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你不想帮他?”一瞬间,黄欣黛就想歪了,“是不是我和他一起,你生气了?”
想到武云对自己的爱,黄欣黛就开始担心,担心武云会不会因为吃醋,而对张文定不管不顾了。
虽然武云和张文定是亲戚,更是同门,但有些事情,一旦涉及到了感情问题,那么,原本关系越亲近的,可能反而还会越狠心了。
这样的事情,是有很多例子能够看到的。
武云摇摇头,看着黄欣黛的眼睛,道:“你别乱想。我没有生气。他这次的事情,明面上看,是有人要整他,但其实,这也许是他的一个劫数。”
“我知道是劫数。”黄欣黛道,“可这个劫数,我们要帮他度过去啊。”
“我说的劫数,不是你说的劫数。”武云摇摇头,道,“不是你理解的那样。这个劫数,是他修行上的劫数。他的境界,可能他自己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大的提升,其实是他自己内心一直在跟我相比,所以显得他没什么进步,但如果跟他以前的修为相比,提升还是非常大的。我当初有愿心发端,然后劫了一场生死劫,突破了自我。这一次,我不知道他没有愿心发端,但看情形,应该也差不多。这一劫,来得凶猛,不像我那次,只武力能够解决。”
说到这儿,武云稍稍停顿,然后才又继续道:“他的修行,自他进入官场,就走上另一条路。我是出尘修行,他是入世修行。他把官场当成修行场,那要历的劫数,自然也就是纪律和规则上的劫数。这个劫,要他自己破,不然于修行不利,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我的胡乱chā手影响,而产生更多的变数。”
黄欣黛对于这种神神唠唠的说法,是不怎么相信的。
只是,自己和张文定之间的关系,虽然还没有完全突破,但怎么说也是不清不楚的。她觉得,武云这只是在找借口,但她却没办法bī武云去做些什么。
深深地看了武云一眼,黄欣黛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事情,不靠武云了,自己想办法帮张文定吧。
……
张文定在房间里过了一夜。
天刚亮,就又有人进来了。
这次来的是两个人,金定河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名女同志,年纪不小,看着大约有五十多岁了。
“张文定,睡了一夜,想清楚了吗?有什么想说的吗?”金定河大马金刀地坐下,一脸严肃。
“想清楚了。”张文定点点头,停顿了一下,道,“别的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们这个房间啊,睡着还真的挺舒服的,不比酒店差。就是不知道早餐怎么样,要不,我们一起到餐厅去吃个早餐?”
这里是个度假山庄,虽然这一层似乎纪检的专用房间,但毕竟是度假山庄,想必餐厅里的早餐,味道还是不错的。
然而,张文定的这个要求,并没有得到满足。
“早餐会有人送上来的。”金定河一脸平静地说道,“你还是先交待问题吧。”
张文定看了他一眼,淡淡然道:“交待什么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金定河直视着张文定,很严肃地说道,“不要跟组织对抗!张文定,组织上现在让你自己交待,那是对你的保护,是对你的爱护。这一番苦心,我希望你不要白白浪费了。”
张文定摇摇头,道:“谢谢组织上的保护和爱护,我没问题。”
“没问题?”金定河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没问题你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没问题我们会tiáo查你?”
张文定头一扭,两眼直视着金定河,声音也提高了:“我也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tiáo查我?啊,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有问题?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县里的主要领导从会场上带走,我需要一个交待!”
张文定的这个反应,没有让金定河生气,相当,还让金定河在心里多了几分高兴。
他不怕张文定发脾气,就怕张文定不发脾气。
不发脾气,说明张文定底气太足,有恃无恐。而发脾气呢,则表明张文定心里有些虚了。
只要心里虚了,那自己这边的攻势,就可以取得一些效果了。
tiáo动起来被tiáo查者的负面情绪,这也是审讯的一种方式方法啊!
“你需要什么交待?”金定河虽然心里高兴,但脸上却更加不爽,厉声道,“你现在是要自己交待清楚你的问题!我不怕告诉你,我们手里是掌握了相关的证据的,你的问题,也是有人实名举报了的!”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心中了然。
实名举报啊!
有了实名举报,当然就可以查一查了。
至少,程序上,过得去了。
他没有问是谁实名举报的,因为问了对方也不可能说出来的。他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对方实名举报了他什么问题。
他自问,除了生活作风问题,别的方面,就算是实名举报,他也不怕。
当然了,生活作风问题,他同样不怕。
还是那句话,没证据,有什么好怕的?
“我对党忠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张文定的神情很是激动,“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tiáo查我,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不管是在随江,还是在望柏,或者在白漳,我工作都是兢兢业业,每一个岗位上,我都是全心全意去做事。而且,在哪个岗位上,我都没给自己谋取利益,所有的工作,出发点都是国家利益至上,人民利益至上。当然,在工作中,可能因为我的这种坚持,也得罪了一些人,有些人视为我肉中钉眼中刺,一心想除我而后快,他们要举报我,要诬陷我,这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希望,我恳请组织上认真tiáo查,还我清白。”
横扫仕途路 第1066章 感情牌
这个话,说得大义凛然气势十足。
但是,张文定这个话并没有说完,他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另外,县里的工作,不能因为我现在这个情况而停摆,我希望你们能够看到这一点,向省里和市里转达一下,可不可以派个人过来,我把有关的工作交接一下?”
“这个不用你cào心。”金定河摆了摆手,道,“地球离了谁都会转,燃翼县的工作,现在跟你没关系了,省里市里会有妥善的安排。你不想有什么痴心妄想,更别奢望可以跟谁通个消息什么的。大家都是明白人,早点交待,组织上才能够更早地挽救你。啊,组织上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特别是像你这样能力出众的干部,更不容易。不会轻易地放弃的。”
这个话,半是威胁,半是安慰,似乎像是在许诺,只要你老实交待,就算有事,也可以帮你摆平。
毕竟,你这样的同志,能力出众,只要在大是大非的问题没出岔子,那我们还是会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理念,帮你摆平的,不会放弃你的。
张文定才不会被这样的迷魂汤给guàn倒呢。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定河,道:“你要这么说,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告诉你一点,现在燃翼的工作千头万绪,并且,很多重大的项目,都是关键时刻。如果因为你们对我的tiáo查,而使得县里的工作出现了重大失误,这个责任,我肯定是要你……们来负责的!”
说这话的时候,张文定还看了金定河身边的女人一眼。
那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张文定,你的身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就证明你的身份,对我们形成不了威胁。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这个话,说得明白,就是在暗示张文定:就算你是武贤齐的妹夫又如何?我们有胆子把你控制起来,那就表明,不会在意你大舅哥的看法,或者也可以理解为,你大舅哥可能也自身难保呢。
当然,这个话,不能明说。
但这其中的意思,表达出来,就看你怎么理解。
张文定听到这个话,倒是没有急着回答了。
他其实也隐隐有这方面的担心,万一对方的目标是武贤齐,那事情就大了啊!真要那样的话,就算他张文定没问题,今后的路也就不好走了。
只是,一瞬间,张文定就醒悟过来了。
对方的目标,应该不是武贤齐。
如果真是武贤齐的话,那也会先对武家别的方向动手,不可能先从张文定身上动手啊!毕竟,价值不大。
“我的身份,就一名普普通通的党员,就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务人员。”张文定稳下心思,道,“我到燃翼以来,把燃翼的建设搞起来,眼看着就要腾飞了,但你们这么一搞,燃翼的发展,可能就要暂停,甚至是退步。燃翼会记得你们的!”
这个话,张文定说得很严肃。
他不是要威胁眼前这两个人,他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是的,我张文定的身份对你们形成不了威胁,你们不怕武贤齐,但是,如果因为你们这么乱来,而让燃翼县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让燃翼县错过了这次发展的大好时机,从而回落到以前贫困的样子,那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个责任,说实话真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
这对于金定河和这个女人来讲,还是有一定的压力,但是,压力并不是特别大——毕竟上过会了的决议,他们又不是私自的行动。
只是,如果最终闹出什么问题了,那他们两个人日子也不会好过就是了,至少,一顶办事不力的帽子,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一旦办事不力了,那以后遇到重要的工作了,还敢给他们吗?
一旦手头上没了重要的工作了,那前途……就黯淡了。
“不要扯远了,你还是赶紧交待问题吧。”那个女人止住了心中一些纷乱的想法,盯着张文定道,“我可以提醒你,我们不仅仅只是对你采取了措施,对于燃翼县里的某些干部,我们也有同志在进行相关的工作。”
这个某些干部的范围有些大,可能是张文定现在的秘书,也可能是包红日、刘浩等人,同样也可能是陈娟。
甚至,张文定都觉得,陈娟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张文定对这个事情,算是心里明白的,但他心里有底,因为陈娟拿不出来证据。就算陈娟真的说了什么,但没证据,实在是无法采信。
至于说别人,他张文定不收礼,不受贿,不贪wū,别人也攀咬不到他头上来。
所以,张文定心里不慌,很镇定地说道:“你们既然来tiáo查我,相信对我的基本情况是有过了解的。以我家里的收入情况,我不可能在经济上犯错误。我不知道你们要我交待什么。”
“除了经济上,还有别的方面呢?”金定河道,“而且,你自己经济上不犯错误,难道就一定能够保证,你没有给别人一些相关的利益?”
这个话,张文定听得有点迷糊。
难不成,不是冲着生活作风问题来的,而是想查我有没有给上级领导送什么礼物?自己其实并没有问题,而是市里或者省里有某位领导要出事,所以自己被牵连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转,张文定就马上否定了。
毕竟,他到燃翼来,其实是武贤齐的主意。而他在省里,并没有什么特别走得近的领导,至于说市里嘛。
和市里以前的两位主官虽然走得算是比较近的,但那只是工作上走得近,在私人方面,却没有多少亲近的感觉,更没有送什么礼物。
所以,从这方面来讲,自己不可能受到什么牵连。
难不成,真的是有人想对武家出手,而自己这里,要成为了他们对武家动手的突破口?
这么一通深思,张文定的脸sè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还是闪烁了一下。
这一下眼神的闪烁,就让金定河捕捉到了,心中暗喜,看来,这个张文定熬不住了,要吐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了。
那个女人也发现了张文定眼神的变化,和金定河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此时的心思。
张文定抬眼望了望这两个人,然后就闭了眼睛,不说话,也不开口。
那女人就叹息了一声,道:“张文定同志,说实话,对你的能力,我其实挺佩服的。而且,就我个人的感情来讲,我也倾向于你是个对党和人民忠诚的好同志。但组织上的纪律工作,不能以我个人的感情倾向为主导,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能够明白。”
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张文定睁开眼睛,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我以我的党性发誓,我的工作,都是为了党和人民。”
“我相信你的党性。”那女人符和了一句,然后又叹了口气,道,“我们都知道,有时候干工作,也不能完全遵守原则。有些情况很复杂,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就算在工作中,有时候违反一些原则,但这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得更好,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并不是为了个人私利。但有时候呢,有些同志可能会不理解,所以呢,组织上遇到这种情况,就需要甄别,对于确实是一心为公的好同志,还是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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