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儿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雨罗明
一会跟警察要他家的地址,上门讨债去,郭阿姨理直气壮地想。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没必要遮遮掩掩,搞得自己这个“黄世仁”比“杨白劳”还惨。
想到就做,郭阿姨急匆匆地跑到负责审案的民警跟前,死皮赖脸地讨到李然的家庭住址,打算趁热打铁,吃过午饭就过去要债。然而她没想的是,李然家门外的走廊墙壁和大门上,被放高利贷的人,用动物血到处血淋淋地写满“还债”两字。
仔细一打听,原来是李然老子李二叔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被人家追上门来了。
听着街坊邻居绘声绘色地讲述,郭阿姨哆嗦了下,夹起尾巴灰溜溜地逃回家,自此再不提李然骗了她十几万的事。
警察,她惹得起;黑社会,她惹不起。
前一个,为了社会影响,他会跟你讲理;后一个,本来过得就是刀口子舔血的日子,跟你讲理,他就不是黑社会了。
极品儿媳 第103章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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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说,外头谣言你骗了人家十几万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跟你爸一样,迷上赌博了!”
“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你爸去赌。你明明在我跟前发过誓,绝对不会学你爸。那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事?李然,你跟我说,那十几万花到哪儿去了?是被你输掉了,还是,还是给你爸还赌债去了!”
“你们爷俩说,这日子让我怎么过啊?我都五十多了,别人到这把年纪都等着退休回家领养老金过清闲日子。我呢?还整天要为你们爷俩担惊受怕,怕你们哪天晚上就突然回不来了……”李二婶越说越觉得日子没指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悲从心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高利贷的人在家门口丢死老鼠死青蛙死蜥蜴泼动物血写血书,她能忍受。李二婶心里清楚,他们也不敢有太过激的举动,也怕警察借此盯上他们。这年头,警察也讲破案率,若哪天他们的破案率不够,难保不会抓他们这群给放高利贷的老板收账的小混混充数重生一一王者归来。
让李二婶接受不了的是,整栋大楼的居民和小区里的部分居民跑去物业抗议,逼他们家把房子卖了搬走,不要留在这里害人。
把房子卖了搬走,李二婶泪眼朦胧,她也想啊。只是这房子早就不是他们家的了,一早就卖给李然他大舅家,抵他爸欠下的赌债去了。为了这事,两家从此断绝关系,再不来往。也是她哥可怜她,不急着收房子,肯让他们家继续住下去。
做了几十年夫妻,李二婶也不指望李二叔有天能戒掉赌瘾,不去赌了。她就想着儿子李然不要跟他爸学坏,染上赌博的嗜好。所以,李二婶从小就对李然严格要求,只要一发现苗头不对,就对他非打即骂。
这会子听到李然在外面骗了人家十几万,李二婶脑子里第一个窜上来的念头就是,他在外面赌博输的钱!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李然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瞒着她在外面赌博。再说,平常不上班的时候,他也都待在家里上网打游戏,不出去乱跑。
既然李然没时间花钱,那钱会是谁花的!不用问,肯定是为了还他老子在外面欠的赌债。
这么一想,李二婶抽泣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抬手抹了抹眼泪,瞪着儿子李然,哑着嗓子问:“然然,你跟我说,那钱到底是你花的还是你爸输掉的?”
李然低垂着头不说话,白天警察局郭阿姨疯狂的一面彻底吓坏了他。脸上的青肿,嘴角的伤口,明明白白地警告他,今天警察局里的那些警察都在偏帮所谓的苦主郭阿姨。他很害怕,怕郭阿姨会再次不管不顾地打上门。
“你别问了。那笔钱是给我还赌债的。”李二叔猛地吸口烟吐出来,苦笑道:“然然他也是没办法。你大哥那不肯借。我大哥的钱全归他老婆管,自己每个月就能留几百块零花钱。赌场的人抓了我,喊来我们家然然,威胁说不还钱,就拿我的手指头抵。一根手指头一万。”
“他跑去你大哥那,你大哥一听是还赌场的钱,立马拉长脸赶人。我大哥倒是想帮忙,可就他存的几千块零花钱,连个零头都不够。然然打电话给小毅,怎么打都无人接听。赌场那边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催。他没法子,就想到和小毅要好的肖长林。”
“他怕肖长林不肯借,就打起他妈的主意。一开始,他就想借个十万还债。是肖长林他妈怕钱不够,多给了五万,”
李二婶大怒,霍地站起来,冲到李二叔跟前,手指戳到他鼻梁上,破口大骂,“人家给,你就拿。亏你还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到祖宗辈去了!那是人家的救命钱,你们爷俩倒好,一分不剩全捐献给赌场了。”
“李然,你给我说。”她猛然转过身,怒目瞪视完全颠覆她印象中乖宝宝形象的儿子李然,“十万块给你爸还了赌债。那剩下的五万呢?是被你偷偷藏起来了,还是又给你爸他赌输了。”
深知自家老伴口袋有点钱就跑麻将馆地下赌场的德行,李二婶对那五万块钱的下落几乎都猜到了。准是还了十万块钱赌债,她老头子见手里有余钱,就想要翻本。就凭他的烂手气,别说给他五万,就是给他五百万五千万也会输个精光。
李二婶有时也怀疑,自己老伴是不是被赌场那边的人设局套住了?以前的赌瘾没这么大,也就在小区麻将馆里打打几百块的麻将。后来认识了一个叫马子边的男人,跟他去地下赌场见识一回后,就赌得越来越大。
几百块的小麻将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几千块也是小意思,一盘麻将没上万的输赢,他都不好意思下场打。
半天不见李家爷俩回应,李二婶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儿子李然的脑袋上,“我平时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看着点你爸,看着点你爸。你倒好,骗钱给他还债,骗钱给他翻本。”
“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李红旗,我们俩离婚。你欠的那些赌债,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还的极品男色——女皇太妖娆。你也别指望儿子帮你还。”
“然然,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下,我们去你大舅家住。肖家那笔钱,妈会求你大舅帮你解决。妈决不能看着你被警察抓进去。”
得知儿子李然因为骗钱给他爸还赌债的事进了派出所,李二婶当机立断,决定听娘家兄弟姐妹的话,跟李二叔离婚,带着儿子和他彻底断绝关系。她心里其实也挺后悔的,早就该在李二叔迷上赌博的时候,就给他打好预防针。现在害了儿子一辈子不说,还让高利贷追上门。
李然偷瞄了眼自顾自抽着闷烟的他爸李二叔,想想自己目前尴尬的处境,咬咬下唇,毅然回房间收拾行李,跟他妈去他大舅家借住。
肖家的十五万,他并不担心还不上。他大舅虽然看不起他爸,整天撺掇着他妈和他爸离婚,但对他这个外甥,却非常疼爱。如果不是他妈坚持不要,他大舅每个月打在他银行卡上的零花钱就有上万块。十几万的欠债对他大舅而言,不过是请领导的一顿饭钱。
李二婶动作极快地收拾好日常换洗的衣服。翻开衣柜最底层的时候,几张数额不等的定期存折映入眼帘,她定定注视一会,狠狠心肠,毫不犹豫地把那几张存折塞进行李箱隔层。
这是她留给儿子李然的老婆本,不能便宜一条道黑到底的李二叔。
“妈,”李然收拾好行李,坐在床上考虑半天,决定把他今天去派出所的真实原因说出来。他犹犹豫豫地站在父母房间门口,轻若蚊吟地唤了声,“妈,我有事要跟你说。”
李二婶拉好行李箱的拉链,抬头看向鼻青脸肿的儿子李然,心疼的同时又恨自己遇事不够坚决。她倒不恨郭阿姨,说到底是自家儿子骗了她家十五万,编造的理由也让人听了十分恼火。换做她遇到这事,打一顿都是轻的。一定会整得骗子一家身败名裂,在家乡待不下去。
“要是你爸欠债的事,你不用说了。”李二婶面色极冷地拎起行李箱,往房门外走,“你大舅是有钱。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辛辛苦苦挣的。你爸要是生了重病,你大舅他掏钱不会有半分犹豫。可要给他还赌债,别说你大舅不同意,我也没这个脸。”
“我刚才给你大舅打电话了,他说会给我们派个司机过来。你去把行李拿出来,我们到楼下去等。这房子里,我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说完,她拖着行李箱打开大门,眼角的余光都没留给闷头抽烟的李二叔,从楼梯一路往下,站到大楼外的水泥场上,等司机开车过来接人。
李然拎着行李箱,背着电脑包站到李二叔面前,“爸,我,我和妈先去大舅家住了。你不用担心,妈说的跟你离婚,肯定是吓吓你的。”
等了几分钟,不见李二叔说话,李然鼻孔发酸,强忍着想哭的**,说了句,“爸,肖长林他妈说,李毅他骗了肖长林一百多万。”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空荡荡的家,冲到楼下他妈李二婶前面,大声道:“妈,我今天去派出所不是因为肖家的钱。”
“是我在的公司管理的那座大厦在今天凌晨发生偷盗事件,派出所要我们这些晚上执勤的保安去做笔录,去调查。”
“因为我骗了肖长林他妈的事,派出所的警察,公司的同事,罗经理都怀疑我是内奸。”
李二婶直视儿子李然痛苦压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问:“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这事?”
“没有!”李然大声反驳,“肖家的钱是我骗的,这事我承认。他家放在走廊里的旧家具被盗,不是我做的。我敢拿我下半辈子保证,我没做过这种事。我缺钱的话,难道不会跟大舅借。哪用得着跟人合伙偷东西!”
“我信。”李二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儿子仍是那个乖宝宝,没走弯路,她这些年严苛的教育没白费。
极品儿媳 第104章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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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这就过来。”
李新城眸色复杂挂断电话,曾家姑婆过世了,医院方面说是突发性的心脏病,是冬天老人常见的意外。既然医院方面有了定论,警方就算有怀疑,也不能一意孤行推翻,除非他能拿出确凿证据,证明曾家姑婆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谋杀”。
不过,负责盯梢的秦木棉他们,心里笃定不舒服。好不容易从头到尾监控到曾家姑婆和渡边一郎的会面,以为案情会有重大突破,能一举捣毁建国以来隐藏最深的r国间谍案。孰料,曾家姑婆就这样突然离世了末日之灭绝最新章节。
她一死,很多以为能突破的线索,都因为她的过世中断了。渡边一郎有可能会警觉,从而取消原定的潜入方案。
功亏一篑,秦木棉面色阴沉地盯住负责暗中监视曾家姑婆的情报人员小蔡,为他的工作失误感到十分恼火。在听到李新城曾经领着沈三去曾家探望过曾家姑婆,秦木棉心底里浮出一个荒唐突兀的念头。曾家姑婆的死,和李新城有关。
不!应该不会。秦木棉猛然摇头,推翻自己荒谬的猜测。
曾宝儿和贾少君离开w市之后,一直由李新城照顾曾家姑婆,俩人的关系极好。李新城只要住在农庄,就会每天去看望曾家姑婆,给她带点喜欢吃的,陪她坐着聊会。所以说,曾家姑婆是李新城害死的这种推断,别说外人听了不相信,连秦木棉自己都觉得可笑。
何况,李新城并非独自一人探望曾家姑婆,是和沈三一块去的。也就是说,她和曾家姑婆交谈的每一个字,都有第三人现场作证。
在她离开后不久,渡边一郎提着一个箱子迈进曾家。走时,他双手是空的。事后,负责监视的小蔡把曾家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渡边一郎带进去的箱子。他怀疑曾家的屋子里有密室,申请精通这方面的队友支持。
想到贾少君的难缠可怕,秦木棉面色微变,一口拒绝小蔡的申请,坚持说只有得到曾宝儿和贾少君同意后,他们才能行动。
曾家姑婆离世了,发现她出意外的杜家镇青年志愿者服务站的工作人员杜丽娟连忙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紧跟着拨通李新城的号码,告诉她这个噩耗。请她尽快到曾家商量老人的身后事,顺便通知远在千里之外的曾宝儿和贾少君,让他们回来主持老人的丧事。还有在r国的,当年和她一起曾家太公收养,后返回r国的r国孤儿们。
没有停顿,李新城拨通贾少君的手机,告知这一噩耗。
手机那头沉默许久,“李新城,我恨你,恨你!”贾少君愤怒中夹杂着痛苦的嗓音冲进李新城的耳朵里,“你,你的血比任何人的都要冷!你不是人,你根本不能算作人。你是机器,你是机器……”一声又一声控诉刺激着李新城的冰冷心脏,“她是,她是这世界上唯一,我唯一的亲人……啊,呜呜……”
“我等你回来主持葬礼。”面对贾少君满腔的恨意,李新城冷静异常,一字一句,声音极其清晰地说:“姑婆的寿衣等你回来穿。”
“呜呜……”电话那头只有压抑的呜咽声,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曾宝儿即使生气也软糯的嗓音温温柔柔的响起,“二十一娘,姑婆的事,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全拜托你照应了。”
“嗯。”李新城应了声,望着前方的空气,坐着发呆。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马上缓过神来,收起手机,朝门口疾步行去。
门一开,听到曾家姑婆过世消息赶来报讯的李叔讶然地看着显得异常冷静的李新城,退后一步,恭敬道:“公主,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曾姑婆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了。”
“杜丽娟刚打电话过来了。”李新城快步走出去,“你通知小辛立即回来操办姑婆的葬礼。在她回来之前,你先把杜家镇德高望重的老人、镇长、书记,还有w市cr友好同盟会,以及市里相关的负责人请到曾家。”
“姑婆是战争孤儿,她的葬礼不是曾宝儿和贾少君俩人的私事。我估计,葬礼期间会来不少打着各种主意的人。你让小辛多派些人,给我盯仔细点,不要让人从中抓了把柄,借机攻击宝儿他们。宝儿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任何疏漏都会成为她政敌攻击的目标。”
李叔一边紧跟着李新城身后拿笔记接下来的各种安排,一边在脑子里寻找心细大胆的工作人员跟小辛去操办曾家姑婆的葬礼,顺便通知人员准备小车,供李新城出行。
半个多小时后,李新城迈进曾家大门的门槛,穿过挤满嘈杂人群的天井,进入烟熏雾绕,灯光昏暗的堂屋绿茵重量级。环顾一周,发现杜家镇老一辈的基本都到了。他们面色沉重悲痛的坐在各式各样、高矮不一的椅子凳子上,有的抽烟、有的喝茶、有的抹泪……
老镇长坐在太师椅上,跟现任镇长书记商量葬礼安排,抬头瞧见跨进门槛的李新城,“李家丫头来了。”连忙招招手,“来来,你快过来看下。你宝儿姐和你姐夫没回来之前,你姑婆的事,就得你看着办。要合适的话,我好让来帮忙的街坊邻居赶紧动起来。”
李新城紧走几步,站到八仙桌前,双手捧起老镇长递过来的几张纸,仔仔细细地浏览一遍,抬头认真道:“宝儿那边我刚才已经通知了。她说,姑婆的寿衣由她回来亲自穿。”
“那好。”老镇长干脆应下,“我们等她和她女婿回来给曾姑婆送最后一程。”说着,他迟疑了下,看看坐在旁边的现任镇长和书记,低声问:“李家丫头,我听说今天有个r国人来看过曾姑婆。据说是她亲生父亲大哥的儿子,她的亲堂弟。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去请他过来参加葬礼?他也算是曾姑婆的血亲后辈,曾姑婆一定希望自己走的时候,有亲人在身边送她。”
“这?”李新城犹豫数秒,“姑婆的心脏病是他来之后发的。我看,还是等宝儿和少君回来商量下,再说吧。”言下之意,曾家姑婆是因为突然见到活着的r国亲人,情绪过于激动,才导致心脏病突发。
老镇长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他们是一番好心,在曾宝儿和她女婿眼里,未必就是。说不定他们听到这事,也会认为曾姑婆是被她所谓的r国亲人害死的。电视上报纸里不也经常宣传,年纪大的人经不起大悲大喜。
“那先安排几个人看着那个r国人,省得他突然跑来悼念,和宝儿他们撞上。老三,叙新,这事得你们亲自督促,免得那帮小崽子们把好事弄成坏事。”老镇长大手一挥,直接差使现任镇长书记跑腿,“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不说,你们也清楚。快去办吧。”
老镇长口中的老三杜镇长,叙新胡书记相互对看一眼,也不耽搁,立马起身带着各自的心腹离开曾家,指挥手下用和平方式堵截渡边一郎。俩人想到最简易的法子是,安排一桌欢迎r国投资商的酒席,直接灌醉他。
他们前脚一走,老镇长拿起他的旱烟枪“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李家丫头,你进去看看姑婆,给她擦个身子梳个头。”
“爱娣,你带李家丫头进去。”
“小丫头,跟我进来。”杜爱娣唤了声,带着李新城转去曾家姑婆的房间,端来擦身的热水和新毛巾,看着曾家姑婆头顶上方闪烁的油灯,弯下腰,耐心地为她除去身上穿的衣物,“你把大衣柜里的‘官箱’拿出来。”
李新城打开大衣柜的门,一眼见到放在显眼位置,本地新人结婚专用的“官箱”,伸手抱到临窗的书桌上,拿挂在铜锁上的钥匙打开锁,揭开箱盖,里面装着一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配饰完整的,手绘富士山日出花纹的黑色大振袖和服。
没有意外曾家姑婆会选择本国服装作为寿衣。她一生未婚,寿衣选择的也是未婚女子的振袖和服。
李新城取出贴身的足袋和衬衣,站到拿热毛巾为曾家姑婆细心擦拭身体的杜爱娣身侧。看着她左一下右一下翻动曾姑婆略微僵直的身体,轻轻松松地为她穿好衬衣,足袋。然后打开旁边矮柜上的镜箱,取出梳篦,沾了桂花头油,一边唱着哀凄的梳头经,一边为曾家姑婆梳r国未婚女子的发髻,佩戴各种朴素透着华贵的头饰。
没有人奇怪杜爱娣熟练的穿衣梳头动作,杜家镇只要家里有人过世了,就会请她上门教子女给死者擦身穿衣。她和曾家姑婆是多年的好朋友,自然懂得穿戴r国服饰的顺序方式。
老镇长叫李新城给曾家姑婆擦身穿衣,不过是一个借口,并没有让她亲自动手的意思。说到底,李新城和曾家没有一丝关系,这种孝道,轮不到她来做。
极品儿媳 第105章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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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镇长和胡书记刚到家庭旅馆的门口,就看见渡边一郎在几名穿着警服的男人包围下,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人竟是镇派出所的所长杜建平。他的脸色看着极为难看,一见到杜镇长和胡书记,就好像看到救星,连忙迎上前,“杜镇长,胡书记,你们怎么来了?”
“建平,我和老胡呢,为了感谢渡边先生对我们镇子的厚爱。所以,决定凑个份子,自掏腰包请r国友好人士渡边先生,到镇子上的小饭馆里,吃顿便饭。”
杜镇长仿佛没看到其他几名警员,不着痕迹地拦在门口,大言不惭地标榜自己廉洁奉公的工作作风,“我们这也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谢绝公款吃喝。”
“这不,刚来到门口,就看到你们,”说着,他无比惊讶地瞪大眼睛,疑惑地道:“你们这是在执行公务?这几位同志看着面生,好像不是我们镇子上的。”
胡书记笑眯眯地站在旅馆大门的另一边,好巧不巧地把剩下的出口堵住,“是呀,看着挺陌生的。建平,他们是哪儿的同志那?”
老奸巨猾的俩人都不急着问那几名警察要带渡边一郎去哪儿?只问他们的来历。杜镇长和胡书记高兴地想着,把人带走也好,省得他们麻烦。最好是等明天一早再放回来。到那时,他们只要借口曾宝儿说的,就可以把得罪人的差事推得一干二净弃女之田园风华。
杜建平没声好气地介绍,“市局的。小蔡同志,这两位是我们镇子的胡书记和杜镇长。”
他心里边觉得特委屈窝囊。你说医院那边都下定论了,曾家姑婆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市局那边却不依不饶,突然派了几个人下来执行公务说要“询问”渡边一郎。理由,怀疑他跟曾家姑婆的死有关。曾家姑婆很有可能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谋杀”。
一听谋杀,杜建平心里头咯噔下,慌乱起来。
镇子里真要出一起谋杀案,死的人还是r国的战争孤儿,上头要追究起责任来,笃定是他这个派出所所长首当其冲。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经营得风生水起,杜建平一丁点都不想升职或调离。他都想好了,要在杜家镇派出所长的位置上,干到退休。
现在闹这么一出,不是明摆着要他的命吗?所以,杜建平面上不显,心底里对借着市局名义下来“询问”渡边一郎的那几名总参情报人员,非常不满。
“原来是市里来的同志啊。”杜镇长和胡书记异口同声惊叹,相互对看一眼,用眼神交流,一会由谁上前试探。
杜镇长笑容满面地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分发给在场的所有人,“欢迎,欢迎到我们杜家镇执行任务!对了,”他好像突然想到,好奇地问:“那位沈队长没来吗?自从上次在电视里见过他以后,知道我们w市出了这么一位战斗在一线的好警察,我们杜家镇的老百姓就特别想见到真人。特别想请他到我们杜家镇来做客,给我们讲讲他破案的故事。”
“是呀,是呀。”胡书记连连点头附和,“只要能请来沈队长到镇大会堂,中学小学幼儿园给我们镇民作报告讲故事。还有啊,我们镇子打算搞个慰问活动,就是给w市过年期间仍然坚守在岗位的广大公安干警们,每人赠送一份我们镇子的标准年货。”一条青鱼,一只猪腿,一箱苹果,一箱橘子,一份年货大礼包(糖果瓜子长生果开心果松子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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