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 (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缓归矣
二夫人瞥她一眼,心道可不是羡慕么,羡慕的都快扭曲了。谢婉妤在京里名声可不好听,不识大体的妒妇,不下蛋的母jī,占着茅坑不拉屎
不着痕地摸了摸肚子,她好像又有了。这女人啊,旁的再好都是锦上添花,能生儿子才是真本事。
荷香苑里,荣王妃慈眉善目地看着阿渔:“今儿我瞧着你有些心神不宁?这是怎么了?”
语气神态都是满满的关心。
京城谁不说谢婉妤命好,遇上了一个和善心宽的婆婆,拿她当亲女儿疼。纵然谢婉妤把持着沈克己不许他纳妾,荣王妃也不像其他婆婆那般横挑鼻子竖挑眼,更不qiáng塞女人,反倒多方维护。
阿渔垂了垂眼帘,遮住眼底讥讽。能不护着吗?真正不能生的是她宝贝儿子。可不得好好哄着,哄得谢婉妤死心塌地替她儿子背黑锅。
这对母子端地无耻,骗婚不够,还要让原身当妒妇,他们摇身一变倒成了好丈夫好婆婆。
“母妃,”再抬眼,阿渔眼底蒙上一层泪光,菱chún亲启,欲言又止。
荣王妃心里发紧,温柔开口:“你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你只管说出来,母妃定为你做主。”
阿渔为难地看看左右丫鬟,荣王妃心绷得更近,示意他们退下,屋内只余下她们二人。
阿渔声哽咽:“母妃,咱们再为复礼请几位名医。”
沈克己,字复礼,克己复礼为仁,白瞎了这么好的字眼。
不妨她提这事,荣王妃吃了一惊,定了定心神,看着阿渔的眼睛缓缓说道:“之前不是说,不再折腾复礼了,你怎么改主意了?”
沈克己这毛病是少年时期发现的,他和其他人一样从十二三岁开始变声长喉结,那物件却迟迟起不来。
一开始荣王妃还没想的这么严重,拨了个漂亮的小丫鬟教导儿子人伦,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她一面下死手压住这消息一面暗中寻访名医,然毫无效果。后来谢婉妤进了门,也没放弃治疗,直到四年前,儿子不堪其辱,红着眼睛求他们不要再折磨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儿子如此,她心如刀绞。谢婉妤也说不治了,她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她几乎死心了,只是总得给谢婉妤一个交代。谢婉妤自个儿都放弃了,那再好不过。
可时隔四年,谢婉妤竟然主动提出请名医,荣王妃一颗心往下沉,她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当然是故意往你们伤口上撒盐啊。
阿渔泪盈眉睫:“母妃,昨儿我无意中听见几个小丫鬟说,说,说这王府将来指不定落在谁手里呢!母妃,我刚才抱着宝哥儿,可我这心实在是亲近不起来。这不是自个儿生的终究不是自个儿生的,对他再好也养不熟,将来必定是要孝敬亲生爹娘甚至是亲祖母的。到时候,我们长房如何自处,母妃,难道您就甘心把这偌大的家业让给外人的子孙?”
荣王妃自然是不甘心的,不然她为什么费尽心机隐瞒儿子的隐疾,不就是不想儿子失去世子之位。
阿渔走后,荣王妃思量许久,决定再试试看,兴许就治好了呢。荣王偏疼许侧妃生的老二老五,将来若是要抱养,极大可能是从二房五房抱养,让许侧妃那个贱人的孙子继承王府,不想还好,一想她就呕得慌。
如此荣王妃又派人请阿渔过来,说了自己的决定。
阿渔大为感激。
荣王妃苦笑:“你这孩子说什么见外话,是我们娘儿俩要想谢谢你,这些年委屈你了。”
阿渔笑:“这是儿媳的本份。”
荣王妃心中满意,对谢婉妤这个jīng挑细选的儿媳妇,她是极其满意的。家世显贵,人材拔尖,更难得的是对儿子的一片心意。
当初决定娶谢婉妤,自己也是捏了一把汗在赌。赌的就是谢婉妤对儿子的情谊,也赌她知廉耻,因丈夫不能人道就嫌弃,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47 章
那就是yín.荡。
幸好自己赌对了,谢婉妤比她想象中还配合。这些年儿子也在谢家的帮衬下步步高升,他们虽是王府,但是荣王是个没本事的,尊贵有余权势不足。
“那复礼处?”阿渔眼望着荣王妃。
荣王妃道:“我来说。”这是儿子逆鳞,她怕谢婉妤触了霉头,伤及二人情分,那就不美了。
荣王妃又说名医她会去找。
阿渔就说辛苦母妃了。
客套一番,阿渔告辞。
回到院子里,阿渔抓起一只猫揉。
世道不公,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生育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可以被夫家天经地义地休弃。
可因为丈夫不能人道而休夫,哦,这世间还没有休夫一词,到了女人身上就只有和离了,却是少之又少,哪一个不是被指着脊梁骨骂不知廉耻无情无义。
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风风光光地离开,且得废上一番心思。不着急,她还挺期待沈克己被戳到痛处的屈辱模样。
不举对一个男人而言,比死还难受。她就是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沈克己,他算什么男人!
不只表面上不算,内里更算不上。利用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当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立马变了嘴脸,转而嫌弃她妨碍自己追求幸福,欲除之而后快。
晚上沈克己从衙门回来,就被荣王妃单独留了下来,屏退左右,荣王妃语重心长地说了请大夫的事。
沈克己蓦地握紧双手,当年种种羞辱还历历在目。
见他勃然变sè,手背上青筋毕露,荣王妃心如刀割,想就这么算了,可一想起许侧妃,心又硬了起来:“复礼,你就甘心辛辛苦苦为别人做嫁衣,忙活一生全便宜了外人。”
沈克己脸sè来回变幻,谁人不想后继有人,可他治了这么多年,实在不想再受一回罪,身体上的罪是轻的,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是心理上的痛苦难堪。
为什么偏偏让他摊上这种病!为什么?
“是不是婉妤提的?”沈克己忽然想起晨间阿渔的异常。
荣王妃看他神情,便叹了一声:“婉妤也是为了你好,有一句话她说的很对,这孩子有亲爹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和你们亲近的起来。你还这么年轻,为何如此轻易就放弃,这可是攸关你一辈子的事。复礼,娘不会害你的,娘都是为了你好。”
说着说着,荣王妃声音中带出几分泪意。独子摊上这种毛病,比挖了她的心还难受。
终究,沈克己妥协了,他无法在荣王妃的眼泪下说不,且内心深处也想有后,只好不容易勉qiáng结痂的伤口再一次鲜血淋漓也是事实。
离开荷香苑,沈克己没有回锦芳阁,而是去了书房,派人传话,他今天有公务要忙,歇在书房。
今天,他不想见阿渔,说不上是迁怒还是无颜以对。
正在撸猫的阿渔闻言,暗暗啧了一声,这就受不了了,比起他对谢婉妤造成的伤害,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阿渔放下猫,山不过来我过去。若是还没看透沈克己的谢婉妤,必然识趣地不再去刺激他了,可换成阿渔,只有恨撒上去的盐份量不够多的。
沈克己枯坐在书房内,双眼放空,毫无焦距,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世子,世子妃来了。”
沈克己一怔,她怎么来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暂时不想见她。习惯了谢婉妤善解人意的沈克己心底又生出了早晨那种违和不适的感觉。
他的眼底掠过一道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耐,随手抽了本书放在桌子上。
“进来。”
阿渔推门而入,神情冷凝。
沈克己愕然。
“世子是忙公务,还是不想见我?”阿渔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视线落在书桌上倒放的书。
沈克己为之一愣,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反常态的阿渔。
百合以及跟着阿渔前来的丫鬟紫苏亦是惊诧莫名,百合不愧是沈克己心腹,惟恐阿渔说出什么不堪设想的话来,当机立断拉着紫苏就走,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沈克己微微一皱眉,看一眼放倒的书,又看一眼冷着脸的阿渔,一时无言。
阿渔向前跨了一步,语态bī人:“世子为何不想见我?因为我提议让母妃请大夫吗?”
沈克己眉头皱得更紧,他很是不习惯这样咄咄bī人的阿渔,觉得她异常陌生:“婉妤,你今天怎么了?”
阿渔像是被触动伤心事,骤然悲怆:“在世子眼里,我是不是该识趣地待在锦芳阁不来烦你才正常,亦或者是来向你道歉,说我不该去找母妃提及请大夫这话,顺便再保证以后都不请大夫了?”
沈克己瞳孔缩了缩,站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说我以前会干的事啊,说世子希望我干的事啊。”阿渔定定地看着他,语带轻嘲。
“胡说八道,”沈克己恼羞成怒:“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尽说些胡话。”
阿渔扯了扯嘴角,整个人透出一股难言的悲凉:“二弟妹下午又传出了好消息,世子,你能想象下满府的人,以及外面的人会如何议论指责我吗?便是我母亲她们怕是也要教训我,劝我看开一些。你会难过,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也像你一样会难过会痛苦。沈克己,我累了!”
沈克己大惊失sè,如同被针刺了一下,惊疑不定地望着阿渔,似乎在辨别她是认真的还是一时气话。
“每当我说的话做的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中刺激到你,你就这样,不愿见我。你知道每当这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怪我自己,更是害怕你会不会怪我。慢慢的,在你面前,我越来越不敢说话做事,每次都要三思而后行,我好累!”
“婉妤,我不是,我怎么会怪你,”沈克己心里像是被guàn了冷铅,不住往下沉:“我是在怪我自己。”
“可我觉得你就是在怪我!”沈克己想辩解,却被阿渔打断了话。
阿渔神情激动:“我照顾你的情绪处处小心,惟恐你多想,可世子彷佛从来不像我紧张你这样紧张我。你不高兴了,就避着我,可我不高兴了,还得反过来安慰你。
我被人明里暗里挤兑生不出孩子还霸占着你,不贤不惠,有违妇道。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可我还不敢表现出来,就怕你多想,你又难过。但是我的难过我的痛苦,沈克己,你知道吗?你知道的,但是你不愿意深想,因为一想就又要想到你自己身上。你不想痛苦,所以无视我的痛苦!”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48 章
被一通指责的沈克己一时只能愣愣的望着阿渔,她脸上的愤怒伤心不加掩饰,双眸隐隐有泪光闪烁。
沈克己只觉得羞愧难言,不敢再迎接她锃亮如剑的目光:“对不起,婉妤,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大夫我会看的。”
说到后半句,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阿渔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去治尽情去治,治不好的。这是男主病,只有女主能治。等女主治好了,我再给你治回来。
比起得不到,得到又失去才最痛苦!
“婉妤!”见她一脸心灰意冷,转身就走,心脏狠狠一跳的沈克己冲上来拉她。脑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否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你放手。”阿渔大怒。
“婉妤,你我解释,”沈克己心急如焚,一把扣住阿渔的手腕。
被抓住手腕的阿渔想了想,开始剧烈挣扎:“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解释!”混乱间一巴掌重重甩在沈克己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绕梁不绝。
沈克己被这一巴掌打偏过头,人都是懵的,只觉得半边脸都麻了。
阿渔一脸空白,像是被自己的失手吓到了。
被百合紧急请来救场的荣王妃,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保持着双手抓门环的姿势,一张脸上犹带着急,只眼神是震惊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oyo愛你不囉唆和豆nǎi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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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世子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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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渔看了看举着的手掌, 彷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索性落荒而逃。
“婉妤。”荣王妃下意识想拉住她, 却反而被她甩起来的手打在手背上,霎时火辣辣的疼, 而阿渔已经小跑离开。
荣王妃捂着钻心疼的手, 一时忘了拦人, 待她回过神, 阿渔已经走远。荣王妃扭头看一眼被打懵的沈克己,急问:“这是怎么了?”
荣王妃觉得今天这一天都不对劲, 眼皮子又不安份地跳了跳,跳得她心情更加郁结。
沈克己如梦初醒, 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脸, 倒抽一口凉气:“嘶!”
荣王妃大惊,仔细看他脸, 略有些红, 倒是没肿,谢婉妤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能有多少力气。
沈克己却觉得皮rou被打烂了, 且越来越疼,就像是有几百只虫子在皮下噬咬, 疼得他眼里出现了泪花。
荣王妃被他的反应惊了一惊,就有这么疼!?赶紧唤人打热水来。
左脸剧痛的沈克己嘶着声, 连牙齿都咬住了,身体紧绷轻颤,彷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荣王妃看着他红sè渐退的脸,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被打到那一瞬的确疼,可这会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沈克己忍不住碰了碰脸,疼到呻.吟,荣王妃哑然无语。
疼得七晕八素的沈克己压根无暇顾及荣王妃,他只觉得痛入骨髓,谢婉妤到底使了多大的劲?
这时候,百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绞了热帕子去敷,才碰上,沈克己毫无风度地嗷了一声,整个人弹跳起来。
“别碰我!”百合被他重重推出去,带翻架子上的热水盆,洒了一地。
百合慌忙跪下请罪。
荣王妃抿了抿chún,觉得儿子过了,可到底不忍说什么,只琢磨他图个什么。难道是他惹了谢婉妤,不想被她说,所以小题大做,又觉得儿子不像这种人。
“请府医来看看。”话音刚落,沈克己就觉得锥心刺骨地痛感渐渐消失,忙道:“不必,现在不怎么疼了。”
荣王妃:“”
沈克己满脸通红,不是被疼的,是臊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可,他古怪的摸了摸左脸,只剩下微微的痛感,方才的剧痛彷佛是他的错觉一般。
荣王妃缓缓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不疼了就好。”示意百合出去,她望着沈克己:“你和婉妤怎么吵起来了?”
沈克己面露难堪,低了头道:“是儿子的错,是我对不住她。母妃,她不是故意打我的,只是失手。”
这一巴掌怎么回事,荣王妃看清楚了,谢婉妤只是挣扎间的错手,她虽然心疼儿子倒也没怪谢婉妤。
“到底是为了什么?”荣王妃着急,成婚七年,两口子可从来没红过脸,以谢婉妤对儿子的情谊,闹成这样必然不是小事,荣王妃不敢小觑,惟恐酿成不能承受的恶果。
沈克己支吾着说不出话来,那些话让他如何启齿。他心里明白自己对不起谢婉妤,耽误了她,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让她承受流言蜚语。有时候他想安慰道歉,可那些话到了嘴边便觉得难以启齿,那病是他不敢触碰的伤口,他不想提也不想听被人提起,所以他只能佯装不知。以前,谢婉妤从来不说,他便从未深想过她的感受,直到今天她突然爆发,想必是忍无可忍才会如此,沈克己羞惭不已。
荣王妃心念一动,猜测:“可是为了请大夫一事,你不想请?”
“不是,我会看大夫的。”沈克己放在两侧的手收紧,眼神狼狈。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荣王妃肃容:“你总得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我才好劝和,婉妤那样子你自个儿也是瞧见的,不同寻常。要是坐视不理,我怕她吃了心,伤了你和她之间的情分。”
忆及阿渔模样,沈克己心里打了个突,忍着羞臊简单说了下,却是不好意思说后半截谢婉妤被外人指责的话。谢婉妤替他背了不育的黑锅,他感激不尽,却又觉得喘不过气来。
听罢,荣王妃不禁埋怨谢婉妤不懂事,大夫都依着她请了,儿子的伤疤重新被揭开,儿子想静一静不是人之常情吗?往日里那么体贴,今天怎么就不依不饶了。忽然间想起老二家又要添丁,许是被这事刺激到了。等老二家的喜事传开,谢婉妤有的经受议论指责议论,如是一想,荣王妃顿时讪讪起来。
“婉妤也就是一时之气,回头你好好赔个不是,再哄一哄,也就揭过去了,”荣王妃语重心长:“往后你多多留意她的情绪,不管怎么说。”荣王妃顿了顿:“她帮了咱们大忙。”
沈克己闭了闭眼:“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去向她赔不是。”
荣王妃点了点头,目光怜爱地看着他:“委屈你了。”
沈克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49 章
己牵了牵嘴角,想笑一笑让荣王妃放心,可实在是笑不出来。
落在荣王妃眼里,心脏狠狠一抽,细细密密的发疼。
离开书房的阿渔满意地活动了下手指,先收点利息。她没有回锦芳阁,而是径直走向前门,出嫁的女儿在夫家被欺负了,可不得找娘家人诉苦。
被误会埋怨指责这么多年,该把公道连本带利还给谢婉妤了,也让这对母子尝尝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荣王妃身边的白嬷嬷瞧着谢婉妤走的方向不对,硬着头皮上来问了一句。她不知道书房里的事,在院门口,荣王妃就把下人都留下了,只知道世子和世子妃吵起来了。
阿渔冷冷道:“我去哪儿还要向你禀报不成。”
白嬷嬷笑容凝固:“老奴不是这个意思。”瞧了瞧方向,白嬷嬷没再继续跟,抓了个小丫鬟,让她赶紧去禀报王妃,世子妃彷佛要回娘家。
白嬷嬷暗暗一撇嘴,她是很看不上这位世子妃的,自己不能生,还霸占着世子不许别人生。也就是他们家世子人品贵重王妃和善才这么纵着她,搁别人家里头,这种媳妇早就休了,就算不休,也该夹着尾巴做人,她倒好,猖狂得没边了,还敢跟世子发脾气,当真是客气当福气。
荣王妃和沈克己一听阿渔要回齐国公府,心里一突,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生怕阿渔带着情绪回去无意中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
母子俩拔腿就追出门,紧赶慢赶,总算赶在阿渔离开前赶到了侧门。
阿渔正准备上马车。
“婉妤,我已经说过复礼了,他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荣王妃好声好气,看了一眼沈克己。
“婉妤,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不会了。”沈克己慢慢道,目光诚挚。
此话一出,边上的丫鬟婆子都竖起了耳朵。
阿渔溜一圈周遭,这群人必是在脑补自己无理取闹耍性子,而沈克己就是那个深情又包容的好丈夫,荣王妃更是一等一的好婆婆。总是这样的,这对母子有意无意地往谢婉妤头上泼脏水,她善妒的名声,母子俩在人前的卖力表演功不可没,显得他们善良深情,反衬出她的不识大体。不说别人,就是谢家人也因此觉得对不住沈克己,没少明里暗里帮衬他。
阿渔轻轻落落的一笑:“母亲和世子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怎么了,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我。”
荣王妃和沈克己脸sè微微一变。
阿渔:“我想去清月庵住几日,求求菩萨保佑。”
荣王妃整整脸sè,温声说道:“那让复礼送你去。”
“世子明儿还要去衙门,不必了,且我也想一个人静静。” 这话是阿渔看着沈克己说的,这是他最爱的一句话。
沈克己霎时变得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撇了撇视线。
话说到这份上了,荣王妃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让她路上小心。去的是清月庵不是齐国公府,她也就放心了,过上几日,谢婉妤的气就该消了,再让儿子好生哄哄。
与他们道了别,阿渔坐进马车,不着痕溜一眼母子俩,虽有些不自在,却并无多少担忧之sè,可见在他们并不怎么担心她会说出去,对谢婉妤的痴心,他们倒是有把握的很。
阿渔呵了一声。那个对沈克己痴心一片恨不得掏心窝子的谢婉妤死了,被你们活活bī死了。
晚上,阿渔一个人霸占整张床,身心舒爽,和那种人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不是一个被窝,也恶心的够呛。
阿渔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离开清月庵去了二十里外的烟霞山庄,谢家老祖宗真定大长公主就住在这散心,老太太年近七十,jīng神矍铄。
前世,齐国公谢威通敌叛国,父子四人负隅顽抗当场伏诛的消息传回京城,惊闻噩耗的真定大长公主中风瘫痪,不过数日光景便撒手人寰。不然荣王府哪敢这么过分。
见到孙女儿,真定大长公主很开心,不过马上意识到这个时辰不对:“你打哪儿来的?”
阿渔垂了垂眼,轻轻道:“从清月庵来的。”
真定大长公主心里一动,观她神sè有异,和颜悦sè地说道:“遇上什么事了,和祖母说说,兴许祖母能给你出出主意,再不济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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