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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 (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原不原谅是她的事,请不请罪是你的事。”荣王妃脑中闪过千般念头,只要谢婉妤对儿子还有一丝一毫的情分,这事就还要回旋余地,肯定有!
沈克己不敢也不想见谢婉妤,然荣王妃完全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沈克己哀声道:“母妃,她怎么可能再原谅我,何必自取其辱,和离!”
“啪!”荣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一张脸近乎狰狞:“然后你丢了世子之位,以后看你那些弟弟们的脸sè过日子,我也得仰别人的鼻息,与其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你干脆现在杀了我。”
“母妃!”沈克己悚然一惊。
荣王妃盯着沈克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你就跟我去请罪。”
沈克己嘴角颤了颤,最终妥协了,忍着剧痛准备起身,才动了一番便撕裂伤口,痛得栽倒在床上,冷汗布满整个额头。
哪怕是有心使苦rou计的荣王妃,也有心无力了,只能一个人去了烟霞山庄。
到了烟霞山庄,坐立不安的荣王妃被晾了足足一个时辰,等啊等,终于等来了面容yīn沉的真定大长公主以及面无表情的阿渔。
荣王妃抢步上前,羞愧万分:“姑母,是我教子无方。婉妤,母妃对不起你。”
话音未落,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渔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倒是能屈能伸的很。
真定大长公主眼皮都不多抬一下:“少惺惺作态了,赶紧写了和离书来。当初咱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无论沈克己的病能不能治好,都不得有二心。可他倒好,刚治好病,就金屋藏娇了,可真够能耐的。”
荣王妃心头发凉,谢家果然想和离了。若是之前和离,谢婉妤多多少少会被人暗笑终于熬不住闺房空虚想男人了,还会被人指责薄情抛弃有病的丈夫。可眼下儿子‘痊愈’,还闹出了阮慕晴这桩事,再没人能挑谢婉妤的错了,谢家没了后顾之忧。
“姑母听我解释,”荣王妃潸然泪下:“复礼的病并没有痊愈!”
真定大长公主怒极反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嘛,婉妤亲眼所见,那么多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63 章
人都看得真真的。”
“是那女人有古怪,她极会魅惑人心,复礼一时不查,着了她的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复礼的病遇到她就好了,旁的时候却不能。我怀疑这女人会些歪门邪道,遂特意派了一些郎中过去以给复礼治病的名义tiáo查,留她在复礼身边,只是为了查明原因,以期治愈复礼的病。没有提早告诉你们,是我的错,可这实在是过于难以启齿。”荣王妃泣声。
真定大长公主:“大白天的查到书桌上去了,可真够敬业的。”
荣王妃哭声一顿,面上发臊,这一点想解释都解释不来,只能道:“姑母恕罪,是复礼不该,受了那女人的蛊惑。”
真定大长公主怒极反笑:“少在这胡编乱造了,哦,遇到她病就好了,滑天下之大稽,你去和外人说啊,看看有几个信你,真把我们当傻子糊弄了。”
“我知姑母不信,起初我也是不信的。”荣王妃有备而来:“姑母请看,这是这两个月郎中的会诊记录,复礼的病有没有好,您一看便知,若是不信,您可派信任的郎中亲自检查。姑母,复礼的病真的没有好,若是他好了,岂会不告诉您和婉妤。”
真定大长公主看了一回,又递给了阿渔。
阿渔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抬眸对真定大长公主道:“祖母,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母妃说一说。”
荣王妃心里一喜,她算是看出来了,真定大长公主是巴不得和离了,但是谢婉妤还在犹豫,她总归是舍不得复礼。
真定大长公主无奈地点了点头。
阿渔便带着荣王妃去了偏厅。
阿渔开门见山:“母妃,你说的话,我都信,但是我想知道,你会如何安排这个女人?”
荣王妃终于松了一口气,忙道:“这女人勾引复礼,死不足惜,只复礼痊愈的希望在她身上,故而我想暂且留下她,一等查明原因,无需你动手,母妃会替你打发了。”
阿渔生拉硬拽了下嘴角:“您也查了两个多月了,可一无进展,要是一直查不明白,就这么留着她在复礼身边一辈子,那她算什么,复礼的妾还是外室?”
“怎么会,她也配!”荣王妃立时否认,放缓了声音道:“你对复礼恩同再造,他绝不会负你。这个女人是个意外,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只要查明原因,立马打发走。婉妤,母妃知道,复礼做的不好,可他得了那个病,猛地遇上那么一个女人,一时意乱情迷也情有可原,她已经知道错了,本想亲自来向你道歉,只实在起不了身。母妃不是怪你的意思,他该打,就该狠狠的打。”
阿渔qiángtiáo:“要是查不明呢,一个月查不明就就留她一个月,一年查不明就留她一年,一辈子查不明就留她一辈子?”
荣王妃怔了怔,眼神微变:“婉妤,你给母妃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阿渔笑容泛苦:“七年我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三个月。”
荣王妃又是一通歉意和感激,这才离开,离开时的脚步比来时轻松不少,谢婉妤不想和离还想跟儿子过日子,儿子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这个认知就像是一股春水,滋润了荣王妃濒临绝望的心田,让她重新点燃了斗志,当务之急,就弄清楚那个女人的古怪。
荣王妃斗志盎然,阮慕晴的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之前两个月,荣王妃对她的tiáo查是含蓄内敛,可当下荣王妃撕下温情脉脉的伪装,把阮慕晴当成了邪祟女巫。
刑讯拷问那一套都用上了,要不是没有解剖设备,阮慕晴都觉得自己会被剖开一寸寸的研究,其中痛苦羞辱不堪,几欲将她bī疯。
饶是如此,依旧一无所获。
双眼血丝如蛛网的荣王妃百思不得其解,用一种忌惮地目光瞪着狼狈不堪的阮慕晴:“你说,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阮慕晴恨得双眼充血,要不是受制于人,她都想扑上去活活咬死荣王妃。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比那一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谢婉妤鞭打更屈辱,她也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阮慕晴怒瞪荣王妃:“没有,没有,我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没有。”
“那为什么复礼只能与你敦伦?”荣王妃火冒三丈地质问。
阮慕晴两眼亮堂堂的,满脸戾气:“因为他爱我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让你儿子这辈子都当太监,永远生不出儿子,你也别想抱孙子,你杀了我啊!”
荣王妃的脸一沉到底,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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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世子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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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真定大长公主让人给阿渔裁了几身冬衣。这小半年, 阿渔一直住在烟霞山庄, 荣王府一茬接着一茬地出丑闻, 倒鲜有人会说她常住娘家不合体统。
那一日的捉jiān已经发酵得全城皆知, 人人都知道沈克己的毛病是治好了,可他才治好就背着谢婉妤养了个小的胡天胡地,他那原本已经掉到粪坑里的名声更加臭不可闻。
荣王夫妻满嘴苦涩, 要沈克己毛病真的治好了,起码还有点安慰, 可他这哪是治好了。然谁会相信这么荒诞的理由,只会觉得他们为了遮掩丑闻谎话连篇,总不能拉着沈克己找个女人当着他们的面再表演一番, 显然是不可能的。
夫妻俩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安慰自己, 都觉得沈克己隐疾痊愈也是好事, 对一个男人而言, 这是尊严,有时候比人品道德还重要。
“这皮毛还是你大哥送回来的。” 真定大长公主看着换上雪白狐裘的阿渔,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渔轻轻一笑,陪着真定大长公主说起远在边关的谢家人。
真定大长公主和老国公只生养了谢威一个儿子,也就是现如今的齐国公,齐国公膝下四子一女,除了战死的二子外,另外三个儿子都随着父亲在边关。女眷yòu儿则留在京城, 其实也就是人质,用来掣肘谢家,以防谢家拥兵自重。为了制约军权,自古帝王一直如此,谢家并非特例。
说了会儿话,阿渔告辞离开,笑容渐渐淡了。算算时间,前世谢家就是明年八月出的事,谢家是被跟随了齐国公二十多年的乌将军告发私通突厥意图谋反,据说人证物证俱全,而那位乌将军紧接着就和谢家父子一同死在那场bào动中。
谢家父子死、真定大长公主亡,谢婉妤失去靠山,立刻就失了自由,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64 章
费尽心机才打听到谢家垮台之后,一直与谢家争夺军权的刘家、白家、赵家瓜分了谢家军。乌家也获利匪浅。
荣王府也是间接获利者,谢婉妤再也不能威胁到他们。
再多信息就没有了,所以阿渔也一筹莫展。这几家是她这段时日依来重点观察的,倒是有一些收获。乌家是被齐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然人心不足生吞象,尤其是乌家长子自视甚高对于父子两代都只能居于谢家父子之下觉得委屈了。
阿渔把查到的东西告之了谢家父子,让他们提防那位乌将军。这位乌将军是自作主张还是与外人联手,又是和谁结了盟,还有待考证。
沉吟间小丫鬟来报,荣王妃来了。荣王妃拜见了真定大长公主,与阿渔借一步说话。
溜一眼眉眼带愁的荣王妃,阿渔笑着与她离开。
这三个月荣王妃过地无比心焦,当然阮慕晴过的比她更不好。这一次,荣王妃的手段可比前世凶残多了。
前世,谢婉妤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阮慕晴就是那个例外,怀疑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荣王妃同样怀疑,也和如今一样tiáo查阮慕晴。当时的局面远没有现在这么紧迫bī人,荣王妃的手段自然温和多了,毕竟指不定她孙子只能从阮慕晴肚子里出来。
查来查去,荣王妃就对谢婉妤说,似乎没有古怪,就是那么巧合。又说不如留在眼皮子底下细细观察,且纳了这个女人,可以挽回她的名声。还说日后生了孩子不管几个全部抱给她养
谢婉妤妥协了,同意让阮慕晴进门,可那个女人却故作矜持地说‘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她若真有这骨气,又为什么明知沈克己有妻室还与他苟且。甚至在拒绝做妾之后,还与沈克己暗通曲款。
在谢婉妤看来,阮慕晴就是自负是美名远扬的才女,野心勃勃想当富人.妻,想取她而代之。
而沈克己以及荣王妃暧昧的态度让她彻底冷了心肠,由爱生恨。
阿渔似是有些期待:“您可是查清那女人的古怪之处了?”
荣王妃满脸无奈:“都动上刑了,可无论怎么审问,她都说自己没动过手脚。”荣王妃比阿渔还想找到原因,以解燃眉之急。
为了让阿渔相信,荣王妃大概说了这三个月的tiáo查经过,也渲染了阮慕晴的痛苦。在她看来,阿渔对阮慕晴定然深恶痛绝。
阿渔久久不言语,半响才扯了扯嘴角:“这么说来,这位阮姑娘才是世子命中注定的女人,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
“怎么可能!”荣王妃想也不想地反驳,哪怕她自己曾经也冒出过这样荒谬的念头,但是她绝不会承认:“你才是复礼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入门的妻子,你们才是姻缘天注定的夫妻。”
荣王妃恨恨道:“也不知道复礼前世造了什么孽,遇上个这等妖女,受制于她。”
阿渔眼望着荣王妃:“那么,母妃你和世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荣王妃心里打起十二万分的警醒,重点来了。她原想让这女人假死,消了谢婉妤的怨气,再藏起来暗中让她给儿子留后,只想想太过冒险,谢婉妤好糊弄,可真定大长公主不好糊弄,未必猜不到她打的主意,没得弄巧成拙了。
荣王妃捏了捏帕子,把皮球踢回去:“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这种狐媚子原就该由你这个做妻子的发落的。”
“我想让她去死。”阿渔脸sè突然yīn冷下来:“未出阁的姑娘与有妇之夫通jiān,若是守礼的人家不是剃了头发送去做姑子也一根白绫勒死了,阮家就没什么想说的,他们好歹也是个书香人家。”
荣王妃眼皮子一跳,阮慕晴的身份被挖出来了,阮家人也来找过他们,被她软硬皆施安抚了下来。
阿渔勾了勾嘴角:“母妃是舍不得,想来世子也是舍不得的,毕竟只有她能给世子生儿子不是。”
荣王妃心念一动,眼泪流了下来,竟是走到阿渔面前跪了下去。
阿渔似是被惊呆了,坐在那一动不动,不躲也不避。
“婉妤,”荣王妃拉住阿渔的手,泪如泉涌:“母妃知道这话不该说,可母妃实在是没办法了,母妃想求求你,先容这女人一阵,且等她生下孩子,届时,无需你动手,我亲自了解了她,万不会留她碍你的眼。”
阿渔:“世子岂会舍得?”
“复礼心里只有你,”荣王妃急声:“复礼与她,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罢了,复礼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才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女子,你对他的恩情更是比山高比海深。”
阿渔睫毛颤了又颤。
荣王妃心里稍定,又是一通好话。
阿渔像是经过了一番剧烈挣扎,颓然一笑:“母妃起来说话,我应了便是,就让世子纳了她。”
起到一半的荣王妃动作一滞,纳?阮慕晴身子被那么多外男看了去,这几个月更是传的沸沸扬扬,这种女人岂配入他们荣王府的大门。
龙荣王妃斟酌着说道:“此女声名狼藉,如何能让她入门,岂不是贻笑大方。”
阿渔眼底掠过一丝讥讽,阮慕晴名声臭,沈克己名声比她更难听,她倒有脸去嫌弃别人了。这两可是天生一对,就别去祸害别人了,互相祸害。
“您的意思是让她当外室,生孩子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这几年世子是不是都要去那边,传开了,母妃,我的脸面又放在何处?且这孩子生下来,又要如何安排,当外室子接进来?以后让这孩子如何立足。还是假装我生的?这可是欺君之罪。
再来,人人都当世子的病好了,我是生不出的,又不纳妾生子,外人又得说我善妒不贤,母妃,我不想再被人说三道四了,我就想安安生生养个孩子,好好过过清静日子。”
阿渔神情激动。
荣王妃尴尬地抽了抽脸颊:“你说的是,是我想的不周到。”
纳妾一事,就此敲定。又说了些好话,荣王妃才离开。
坐在马车上,荣王妃郁郁吐出一口气,她觉得在谢婉妤面前,自己不是婆婆,自己就是媳妇,哪有婆婆做到她这份上的。可为了儿子,她必须得忍。
不管怎么样,儿子不举的wū点已经洗刷,孙子也有指望了。儿子做个好丈夫,一点一滴把名声挣回来,过上三年五载,这一茬慢慢地也就揭过去了,谢婉妤这个当事人都不追究,其他外人还能说什么。
回去见了儿子,荣王妃说了纳妾一事。
沈克己难以置信:“她真的同意慕晴进门?”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65 章
“你别看那天婉妤对你下了这么重的手,最近也不想见你,可她终究是放不下你的,不然早和你和离了,”荣王妃似有感慨:“女子重情,日后你可要好好对她。”有时候,荣王妃自己都觉得颇为对不住这个一让再让的儿媳妇,然后庆幸自己当年眼光好,若是选了个烈性的,早闹得天翻地覆的了。
沈克己目露愧sè又有些动容,沉默良久。
“母妃,慕晴呢?我能见见她吗?”三个月前阮慕晴被母妃带走,他就再没见过她。
荣王妃瞬间冷了脸:“我有言在先,日后你若是敢为了这个女人怠慢婉妤,我是不依的,你心里要明白,留这个女人只是为了给你生子。”
去母留子的话,荣王妃自然不会说,至于要不要去母留子,其实荣王妃也犹豫的很,到底只有阮慕晴才能伺候儿子,荣王妃哪能不心疼儿子,可当时那情况,自然要先安抚住谢婉妤。没一个女人乐意丈夫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的,换做她,她也宁愿荣王不能人道也不愿意荣王宠幸许侧妃。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将来再说。
沈克己垂了垂眼:“母妃放心,我心里明白。婉妤于我有大恩,我不能辜负她。”
荣王妃点了点头,却也没让沈克己马上见到阮慕晴,阮慕晴情况有点惨,荣王妃可不想让她使苦rou计,哄得儿子更加怜惜她。
这档口,荣王妃处理了纳妾的事,先去阮家提了提,阮家心里是不愿意的。阮慕晴被当众捉了jiān,丢脸丢的全京城都知道了。阮老爷恨不得一根麻绳勒死她,干干净净,好歹能挽回些名声。但荣王妃不知打哪搜集了阮老爷的把柄,阮老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略有恢复的阮慕晴也见到了沈克己,上来就是一巴掌,沈克己被打懵了。
“沈克己,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阮慕晴是真的后悔了,她不是没有其他爱慕者,可就因为这张脸,她挑中了沈克己,哪知道这是个天大的火坑。
她不想做妾,以后再也不能翻身,哪怕做了宠妾又如何,名分上永远差了一筹,她的孩子也是庶出天生低人一等。
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沈克己的事了,她还出了那么大一个丑,除了沈克己,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荣王妃还说,她要是不肯进荣王府,阮家就要结果了她保全名声。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做妾!
阮慕晴疯狂地捶打沈克己,将自己这三个月的恐惧愤怒怨恨以及对未来的不满不甘全部倾泻在他身上。
沈克己没有躲,他知道阮慕晴的骄傲,她才貌双全,若不是因为他,完全能寻到更好的归宿,是他耽误了她。
一个月后,阮慕晴被一顶粉红小轿从角门抬进了荣王府,因不是什么体面事,办得十分低tiáo,做贼似的。
阮慕晴坐在清清冷冷了的婚房内,眼睛因为屈辱而湿润,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婚礼,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沈克己满心愧疚怜惜,又有一丝不好说出来的安心,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那一日被捉jiān在床,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yīn影。
在沈克己的安慰下,阮慕晴慢慢笑了偎依进他怀里。这一个月,她想明白了,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个男人。只要她能牢牢拢住沈克己的心,再生下儿子,早晚有一天荣王妃还是谢婉妤都得看她脸sè过日子。
这厢红罗帐暖度,那厢还在禁足当中的许侧妃百思不得其解,都这样了,谢婉妤居然都没和沈克己和离,还同意纳妾。这沈克己给她guàn了什么汤,把她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
不只许侧妃疑惑不解,与谢婉妤交好的女眷闻说沈克己要纳妾,纳的还是阮慕晴,早就忍不住来问阿渔。
她是不是读女则女诫读傻了?
阿渔笑容半酸不苦:“阮姑娘已经委身世子,若是不纳了她,岂不是bī她去死?如何舍得啊!”
谁舍不得,当然不会是做妻子的舍不得,只能是沈克己舍不得啊!
过来安慰的女眷想起自己左一个姨娘右一个通房的丈夫,顿时心有戚戚,这种事男人开了口,哪还有她们女人拒绝的余地。
然沈克己怎么有脸学别人,他自己什么情况,他心里没点数。才像个男人就开始拈花惹草,还不如一直病着呢!
安慰了阿渔一通,出门就对人大肆批评沈克己见异思迁忘恩负义。
红烛燃尽,天亮了。
盛装打扮的阮慕晴随着沈克己来了锦芳阁,向阿渔敬茶。
一进门,见阿渔脸sè微微一变,眉眼间带着恩爱过后媚态的阮慕晴心头畅快,她是正妻又如何,不过是个充门面的摆设罢了。这辈子都得不到男人的宠爱,只能当个老处女!孤枕han衾,晚上难熬的很。
沈克己也发觉了阿渔神sè有异,却没多想,只当她是不喜欢阮慕晴。
“你这身衣裳倒是漂亮的紧。”阿渔语tiáo意味不明。
沈克己愣愣去看阮慕晴,今天她穿了一身水红sè锦服,明艳万端。
阮慕晴却是明白了阿渔的言下之意,她特意穿了与大红sè相近的水红sè,就是故意膈应人,当初那一顿鞭子,她永世难忘,更忘不了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的狼狈。
阮慕晴装傻:“不及世子妃风华一分。”
阿渔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阮姨娘是在妾室身边长大的,想来是不懂规矩,这种与正红相近的颜sè并不是你能穿的,免得让外人认错了身份,乱了尊卑规矩。”
阮慕晴吃了一惊,在她看来,谢婉妤就是那种贤惠到迂腐刻板的女人,不然怎么可能同意她进门。这种女人满脑子的识大体,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忍下来,尤其是当着男人的面。
沈克己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忙道:“慕晴年纪小,没人教过她这些,回头就叫她换了。”
阮慕晴嘴角微微一翘,状似紧张地说:“我年纪小不懂事,世子妃见谅。”
阿渔也笑了:“是挺不懂事的,一口一个我,在我面前,岂有你自称我的份,看来阮姨娘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今儿,我便赐你两个嬷嬷,学学规矩,免得再闹出什么丑事来,丢了荣王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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