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 (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在场其余人不由点头,觉得以谢婉妤对沈克己的付出,这要求不算过分。再看荣王府众人的目光,一言难尽。
“誓言犹言在耳,这才几个月啊,世子就抱上美人了,庶子都差点怀上了。”阿渔摇了摇头:“长痛不如短痛,其实早就该分开的,是我天真了。”
荣王和荣王妃两张脸青红交错,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饶是历来能言善道的荣王妃,在这一刻都词穷了。白纸黑字摆在那,大活人也在那,怎么说啊。
沈克己已经鼻青脸肿,倒是没人辨得出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整个人轻微地在颤抖,双眼都闭上了,似乎也觉得没脸见人。
“婉妤,是复礼对不住你,是我们荣王府对不起你,”荣王妃艰难开口:“复礼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一次又一次,何时才是尽头,我已经给过他无数次机会了。还请王爷王妃世子看在这些年的份上,信守约定,同意和离,就当也给我一次机会,给我条活路。”阿渔哀声:“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绞了头发去做姑子,都比现在松快。”
都说劝和不劝分,可这会儿在场这么多人都是和荣王府走的比较近的,却没一个开口劝和的,不劝分已经是给荣王府面子了。这桩桩件件的,荣王府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谢婉妤时至今日才要求和离,已经是仁至义尽,昧着良心也没法劝和啊!
谢崇山吩咐紫苏:“去拿纸来。”又对众人道:“请诸位稍等片刻,做个见证。”
紫苏一溜烟就跑了,脚底装了风火lún一般。
荣王妃犹不肯放弃,含着眼泪好声好气地商量:“婉妤,你再冷静冷静,不要冲动,过几天我们再来说这事好不好?”
“不好!”才赶到的齐国公夫人怒气冲冲地快步走来,她得到消息比较晚,愤恨瞪着泪盈盈的荣王妃:“你们荣王府又要出尔反尔了是不是,当年求亲的时候,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把我女儿骗进来当替罪羊,一当就是七年,整整七年啊。
去年为了哄着婉妤不走,又指天对地做了这个保证,白纸黑字立据为证,本以为你们总会说话算话了,不曾想,一转眼,一转眼!”
齐国公夫人抖着手指着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沈克己:“他病一好,就生了花花心思,养了个小的,还抬进了门,宠得无法无天,今天还险些害了婉妤。
事已至此,我们要和离天经地义,婉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还是不肯遵守诺言让她走。你们是想bī死了她才高兴,还是bī得她去当姑子才畅快。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有点良心,放过我女儿!”
齐国公夫人捶xiōng顿足,泪流满面。
她的话火舌似的,烧地沈克己一家三口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荣王妃嘴chún翕翕合合,想辩解又说不出话来。留意到四方投过来的尖锐视线,一张老脸火烧火燎的疼。
“我写。”躺在雪地里的沈克己吃力地坐起来,牵扯到伤口,青青肿肿的脸一阵扭曲,他吐出一口含着血的唾沫,这次声音更加清晰:“和离书,我写。”
“复礼。”荣王妃揪着帕子。
沈克己慢慢地站起来:“母妃,耽误了她这么多年,够了,真的够了。”
阿渔看了看他,倒还剩那么一点点良知。
谢崇山扫他一眼:“算你还有点骨气。”
沈克己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荣王妃嘴角一动,似乎还要说什么,被素来与她亲密的钟夫人扯了扯,顾不得这么多人在,拉着她到旁边:“谢氏去意已决,谢家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73 章
态度也很坚定,你多说无益,只会自取其辱,大家的眼神难道你没看见。就算你压着世子不给和离书,谢氏心一横,往庵堂走一趟,不也跟和离差不多,可届时你们两家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了,这事你们不占理,传扬开去,吃亏的还是你们。写了和离书,多多少少还能互相留点体面。”
道理荣王妃都懂,可她舍不得啊,舍不得谢婉妤所代表的的利益,她总是抱着谢婉妤对儿子还有情分的念头。
荣王妃内心挣扎,转脸望向阿渔。
阿渔抬眸与荣王妃对视。
四目相对,荣王妃试图在她脸上找到几分眷恋纠结不舍,可什么都没有。她神情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这么静静地看过来,看得荣王妃头皮发麻,浑身不适。
荣王妃不自在地撇开眼,舌尖翻滚了下,肩膀骤然下塌,整个人都失魂落魄起来。
很快,紫苏拿着纸回来,后面还跟了两个搬着小几的丫鬟。
阿渔伸手拿了过来,直接跽坐在雪地上,伏案提一蹴而就。她倒是想写一份休书,奈何这世道无法休夫,遂只能退而求其次写和离书。
没写谁是谁非,公道自在人心,只道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从此各自婚嫁,永无争执,财产上她只带走谢氏嫁妆,不要荣王府一针一线。
写罢,阿渔签上自己姓名,起身离开。
沈克己略有些步履不稳地走了过去,跪坐下来,定定看了半响,拿起蘸了蘸墨水,右手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阿渔看了过去,眼睛微微一眯,要是沈克己死活不肯签,她不介意威bī一下,他们小辫子可不少。
沈克己抬眸看了阿渔一眼,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空旷荒凉之感,又觉得自己荒诞可笑,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写下自己的名字。
收那一瞬间,肩上徒然一松,沈克己轻轻吁出一口气,分开也好,从此他再也不用背负着对谢婉妤的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紫竹兰迦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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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完璧世子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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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自觉散去, 阿渔也随同谢家人离开,只留了谢嬷嬷等人清点嫁妆。
颜面尽丧的荣王qiáng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目送客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觉得每一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里都带着鄙夷嘲讽。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荣王瞬间bào跳如雷,捡起阿渔之前用过的粗树枝使劲往沈克己(身shēn)上打, 丝毫不顾他已经被谢崇山揍得鼻青脸肿。
“你个孽障, 为了个女人就什么都不顾了, 你个畜生,你是不把我们荣王府的名声败得一干二净不罢休是不是。”荣王气得崩溃,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来, 下手越来越狠戾“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丢光了”
荣王拍了拍自己的面皮,想起亲朋好友复杂的目光,一阵一阵的羞臊涌上来, 他换了一口气继续死命地揍。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了你这个儿子,一大把年纪了我还得受人耻笑”
沈克己被打破了脑袋,鲜血直流, 眼前发黑又发白,双腿一阵阵发软,打了一个晃,栽倒在地。
荣王却没有就此罢手, 脸sè铁青, 眉目狰狞, 彷佛眼前这个不是儿子,而是灭门仇敌。
“王爷”荣王妃忍不住了,扑上去抱住失去理智的荣王,痛哭出声“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事了,你要打死复礼吗”
“我就是要打死这个孽障”荣王毫不留(情qing)地推开荣王妃,抬手也是一树枝“你也不是个好玩意儿,慈母多败儿,当初我就说这个女人留不得留不得,可你一定要留,现在好了,就为了他舒服,我们整个荣王府都成了笑话。”
他儿子好几个,不缺孙子,不是非得盼着阮慕晴生孙子。去年他就觉得让阮慕晴进门不妥当,这女人声名狼藉,抬进来那是侮辱门楣,可荣王妃母子想啊,说谢婉妤也同意了。当时他便想谢婉妤心里头是有点想法的,可没往心里去。如今一层又一层的后悔涌上来,悔得肝肠寸断。
“来人啊,给我打死那个((贱jiàn)jiàn)人,乱棍打死”荣王一脸(yīnyin)鸷,打死了好歹还能给外人交代下。就算明天要被人骂,他也想少被骂两句。
捂着发疼胳膊的荣王妃心头巨震,嘶声“王爷,你不能啊,你让复礼怎么办”
她也恨毒了阮慕晴,恨不得将这个搅家jīng千刀万剐,但是儿子非她不可,她想抱孙子也只能靠着这个女人。
“打死,给我打死”荣王怒上加怒,厉声喝令家丁。
家丁就要领命过去,阮慕晴一直在不远处的那个小树林里,被打晕了过去,眼下还躺在那等着后续发落。
“父王,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罚都冲着我来。”眼神呆滞的沈克己一听要打死阮慕晴,一个激灵吓得回了神。
见他还敢求饶,荣王气了个倒仰,(身shēn)上一阵冷一阵(热rè),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这就去宗人府,与其等着别人参你宠妾灭妻,我自己去参,废了你的世子之位。”
“王爷”荣王妃不敢置信地惊叫一声,就像是被人破开了喉咙。
便是跪在地上的沈克己也是勃然变sè,只觉得五雷轰顶。
荣王扔掉树枝就要往外走。
吓得花容失sè的荣王妃抱住荣王的腿,涕泗横流“王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啊你这是要((bī))我们母子去死”
“你放开我”荣王扯着荣王妃的胳膊要把她甩开“不是我((bī))你,是你们在((bī))我,你们要((bī))死我啊。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荣王妃彻底慌了神,只死死抱着荣王的腿不放,连哭带求地缠着不放手。又有闻讯而来的许侧妃煽风点火,巴不得荣王爷立刻马上去宗人府。
急哄哄乱糟糟,双方人马丑态毕露。
被围在中间被左拉右扯的荣王(xiōngxiong)口剧烈起伏,气得浑(身shēn)发抖,太阳(xuéxué)一突一突bào跳,忽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向后栽倒。
“王爷”荣王妃大惊失sè。
许侧妃颤着声儿大嚷“王爷被世子气吐血了”
荣王妃目眦(欲yu)裂,凶狠瞪视许侧妃。
许侧妃趴在荣王(身shēn)上嚎啕大哭“王爷,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娘儿几个啊”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74 章
荣王府内讧成一锅乱粥,阿渔暂且不得而知,她正挑着窗帘看着外面,一列凶神恶煞的官兵闯进一间酒楼,骂骂咧咧地抓走了几个戴纶巾的文生,四周百姓噤若han蝉。
听话头,这几个文生非议老皇帝和刘后荒(yínyin)无道,被人揭发了。
阿渔放下了窗帘,老皇帝耽于享乐,七次下江南各地修行宫大建皇陵,前前后后征发百万民夫,苛捐杂税层出不穷,以至于怨声载道。
朝堂上(jiānjian)佞当道小人得势,犹以刘家为最,借着刘后的裙带,刘家短短十年成了刘半朝。刘家人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让本就乌烟瘴气的朝廷更加混乱不堪。
雪上加霜的是这十来年天灾频发,大规模的蝗灾水患干旱雪灾地动层出不穷,朝廷却依然横征bào敛,早已是民不聊生。这一年来,全国各地爆发了七八场小规模百姓揭竿而起的起义。
王朝末年之象尽显无疑。
回到齐国公府,真定大长公主问了(情qing)况,满意地点了点头“离了就好,你还这么年轻,(日ri)后有大把的好(日ri)子,很是不必再和这些人纠缠不休。”
阿渔含笑应是。
齐国公夫人抹着泪痛骂荣王府一家不是好东西。
谢家几位媳妇同仇敌忾。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阿渔听得(挺ting)高兴,那家人就该骂,狠狠地骂。散场之后,她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找了谢崇山。
天下即将大乱,赶紧准备后路。
当然面对谢崇山,阿渔说得比较委婉,但是再委婉也是这个意思。
谢崇山“”
“天下大势盛极必衰合久必分,大燕也不例外。”阿渔轻轻一叹“大哥刚刚平乱归来,不用我说,大哥也该知道现在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ri)子。老百姓是最能忍的,但是当他们忍无可忍时,也是最豁得出去的,横竖是个死,何不拼一把,不定还能拼个前程回来。大哥觉得,现在这样的局势,老百姓还能继续忍多久”
谢崇山的表(情qing)一言难尽。国祚风雨飘摇,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番话会从小妹口中说出来。
阿渔郑重地看着他。
谢崇山缓缓神“休要胡说,这不是你一女儿家该((càocao)cao)心的事。”
“覆巢之下无完卵,真到了天下大乱那一天,女儿家更惨。”
谢崇山皱眉“有我们在,自会护着你。”
阿渔心道,上辈子,谢家被灭了满门,哪怕是垂髫稚儿也没幸免于难。
“所以大哥更该谨慎考虑,我、祖母、母亲、嫂子还有侄儿们,我们这一群老弱妇孺的(性xing)命全系于你们一(身shēn)。”阿渔接着道“我都能看出的乱象,这京里绝不缺明白人。乱世里,军权最重,我们谢家手握兵权,垂涎之辈数不胜数,还请父兄小心再小心。”
谢崇山静默下来。之前她提醒他们留意乌将军,竟发现乌将军暗中与刘家眉来眼去。
阿渔也安静不语。
良久,谢崇山笑了笑“你莫担心,我和父亲心中有数。”
阿渔便佯装放心地笑了笑,依着她,谢家拥兵自重反了最干脆。当年谢家的案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猫腻,可老皇帝却没有彻查,丝毫不顾谢家几代人的功劳,判了个满门抄斩。这样的皇帝,实在没必要尽忠,再来,忠于昏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助纣为虐。
不过对谢家人而言,忠君(爱ài)国的思想深入骨髓,真定大长公主还是皇朝公主。一上来就劝他们造反,不现实。退而求其次,先种下一颗种子,慢慢浇水施肥,早晚有一天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此时荣王府内,吐血昏迷的荣王在曾府医的金针下悠悠转醒。
荣王妃急忙扑过去,绞尽脑汁地替儿子说好话,荣王一倒,荣王妃居大,许侧妃暂且被她摁了下去。没了许侧妃唯恐天下不乱的捣乱,荣王妃终于用儿子的才华说动了荣王再给沈克己一个机会。
诸多念头在脑中撕扯,荣王盯着荣王妃的眼睛“他要是再闹出丑事,你就是撞死在我跟前,我也顾不上了。”
名声已经臭成这样,就算废了沈克己,也无法挽回多少,只能盼着沈克己争气,用才名盖过wū名。至于那个女人,罢罢罢,留着伺候他。
见荣王勉qiáng答应了,荣王妃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殷勤地服侍荣王喝了药,伺候着荣王睡着了,才去看望伤痕累累的沈克己。
“复礼,你可要争气啊,若你不能扬名立万,你父王也容不了我们娘儿俩了。”荣王妃凝视沈克己的两眼,一字一顿,重若千钧。
在她沉甸甸的目光下,沈克己慢慢地点了点头“母妃,慕晴怎么样了”
一听儿子这会儿还惦记着那个((贱jiàn)jiàn)人,荣王妃心里就冒火,没好气地说道“死不了,在祥云苑里,有女医看着。复礼,这女人你可以宠着,但是绝不能宠得她无法无天。你看看她今天干的事,竟敢害婉妤,要不是她黑了心肝,何至于闹到和离这一步。”
沈克己舌尖发苦发麻,慕晴,她为什么要害谢婉妤
起不了(身shēn)的沈克己让人抬着自己去了祥云苑,他要亲口问一问,不然他会辗转反侧。在他心里,阮慕晴才华横溢、大胆、(热rè)(情qing)还有些小迷糊,唯一的瑕疵便是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却也是他的错更多。
她怎么会想害人,害的还是谢婉妤。
沈克己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他问了。
白(日ri)里,阮慕晴先是被阿渔抽了一顿,又被荣王妃的人按着打了一顿板子,饶是荣王妃手下留(情qing)了,可也被打得皮开(rourou)绽,痛不(欲yu)生。
趴在(床g)上痛得直掉眼泪,听沈克己来了,眼泪更是串成串地往下滚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垫在下面的软枕。
正(欲yu)诉苦解释,迎面而来就是沈克己的质问。
阮慕晴眼皮一跳,心跳也跟着加速,抬眸望着目光晦暗的沈克己,心里彷佛刮过了一阵风,凉丝丝的。
“我气昏头了,当时真的气昏了头,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阮慕晴哀哀地痛哭“她说要把孩子抱走,还要去母留子,我吓坏了,我脑子一蒙就就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那样的,可我当时吓得失去了理智。”
她嘤嘤哭了两声,转而开始告状“复礼,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我,就是想抓我一个小辫子。”
“是她抓着你的手推她的”沈克己木木地望着她。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75 章
阮慕晴哭声一顿,满面凄苦又无助地朝他伸出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复礼,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复礼。”
在沈克己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她的双眼逐渐亮起来,他终究原谅了她。
“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沈克己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直到今天,他才发现阮慕晴远没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单纯美好,可他离不开她,离不开了。
阮慕晴含着泪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紧紧抓着他的手“复礼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沈克己怜惜地摸了摸她另一张肿的老高的脸“疼吗”
泪眼蒙蒙的阮慕晴点头,心头大定,觉得这一顿打也不算白挨。谢婉妤走了,再也不能为难她,沈克己彻彻底底只属于她一个人,名义上也是。她有把握让沈克己不再娶世子妃,她只是缺一个名分而已,甚至朝一(日ri)未必不能成为世子妃,如果她能哄好刘后。
想起刘后,阮慕晴眼底闪过一道凶光,今(日ri)耻辱没齿难忘,谢婉妤,我们走着瞧。
阮慕晴压下蓬勃恨意,蹭了蹭沈克己的手,用带着鼻音的嗓子软软撒(娇jiao)“复礼,我好疼,全(身shēn)都疼,可我这里更疼。”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xiōngxiong)口“我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哪想,哪想,”泪水缤纷落下,滴在他胳膊上“复礼,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生个我们俩的孩子。”
想起这场乌龙,沈克己心口密密麻麻一阵刺痛“孩子我们以后会有的。”
沈克己抽回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们去别庄住一阵。”
阮慕晴求之不得,出了这种事,出去躲一阵再好不过。
两人伤势略有好转,便离开荣王府去了京郊的别庄躲羞。
而京城再一次因为沈克己和阿渔和离的事甚嚣尘上,沈克己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的名声又往下跌,蒙上宠妾灭妻忘恩负义的(yīnyin)影,还多了一条气得荣王吐血的罪名。
也有御史参沈克己内闱不休道德败坏,不堪世子之位,却是留中不发,不了了之。
私下暗道,刘后护着呢,毕竟能感同(身shēn)受不是。还有人说幸好谢婉妤和离了,不然指不定就和元后一个下场了。
除了极个别的卫道士觉阿渔竟敢主动要求和离有违女子三从四德之道,舆论都站在阿渔这一边。
深知舆(情qing)不堪入目,阮慕晴没有去打听,她专心养伤,同时又作了一篇山居秋暝送给沈克己。
她相信,现在的困境只是一时的,假以时(日ri)他们就能突破重围,当沈克己成了文豪,谁还会抓着他私德上的小瑕疵不放手,在自己(身shēn)上亦然。
养了一个多月,阮慕晴已经恢复,毕竟当时荣王妃的人对她留了手,但沈克己就没这么好运了,无论是谢崇山还是荣王都是下了狠手在打,以至于沈克己至今还需要养伤。
喂着沈克己吃了药,又腻歪了一阵,阮慕晴撒(娇jiao)想出门放风筝散散心。
沈克己知道她坐不住的(性xing)子,只叮嘱她别走太远,早点回来。
阮慕晴喜滋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欢快地出了门,就像是脱笼的小鸟。
放着风筝的阮慕晴余光瞄到一个熟人,心里一动,故意弄断风筝线,打发小蝶去捡,自己在原地站了片刻,见对方不动,自己走了过去。
“刘指挥,别来无恙。”她笑了笑,泛出丝丝缕缕的苦意。
刘鸿晖一扯嘴角“一别一年,不想再见,你成了沈克己的妾室。” 语气颇有些玩味,尤其是妾室二字上,带着讥讽。
阮慕晴脸一红继而一白,像是不堪屈辱,眼底浮现泪光又qiáng忍下去,目光倔qiáng地看着他“我知你讥笑我当年拒绝了你,但时至今(日ri),我依旧不曾后悔。由始至终,我拿你当挚友,并无风月之(情qing)。不过,想来刘指挥觉得我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岂配与你称友。”
刘鸿晖怔了怔,目光慢慢和缓下来“你怎么会和沈克己”他在东南军营待了一年,回来才听说了她这一年发生的事。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阮慕晴连忙擦掉,qiáng颜欢笑“我也闹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样。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知他有妻室,遂隐忍不表,只想与他维持朋友关系。哪想他被爆出那种病,我去探望他,见他病愈,喜不自(禁jin),陪他小酌几杯,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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