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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 (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天上飘着不大不小的雨,道路泥泞难行,马车在雨幕中缓缓行驶,忽然停了下来。
“姑娘,金吾卫在抓逃犯,前面的路封了。”
阿渔挑起车帘,就见路口设了铁木栏杆禁止通行,嘴角轻轻上扬,这位太子倒是颇有仁心。
在纸条上她故意危言耸听说是八皇子蓄意制造山体滑坡害他,其实在当前条件下,山体滑坡这种自然灾害人力难以控制,她就是想引起对方重视。
想必这两个月他没少派人在这附近盯梢,却一无所获。纵然如此,他还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了防备,以免殃及无辜。
假使山体滑坡如期而至,想来赵琮会对纸条上内容上心,进而防范上八皇子,也许赵琮已经开始监视八皇子。她不可信,八皇子是个安分人。
“那就换一条路。”阿渔嘴角一翘,正欲放下车帘,余光瞥见一人不疾不徐走来,蓑衣笠帽,一身风雨。
“萧姑娘。”
“太子。”阿渔作出要下车行礼的姿态。
赵琮抬了抬手:“外头雨大,萧姑娘不必多礼。”
阿渔收回脚,眼神询问地看着赵琮,总不能是专门过来打招呼,他们可没这交情。
赵琮过来时想起一茬作物即将丰收,原本他是打算亲自去一趟翠微山庄,眼下遇上了,便询问两声。
阿渔心道果然,赵琮比她对试验田更上心,这一阵来看了好几趟,幸好每次都是悄悄的来,不然准闹得满城风雨。
“打扰萧姑娘了。”问完后,赵琮温文尔雅一笑。
阿渔也笑了笑:“太子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赵琮略一颔首,转过身走出几步,就听见远处轰隆一声,石破天惊,脚下大地轻轻颤动。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诶,饺子(汤圆)吃了吗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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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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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受惊的马儿仰脖嘶鸣,猛地蹿了出去,将毫无防备的车夫甩下马车。车厢被它拖得左摇右摆,彷佛下一瞬就要倾覆,车内的丫鬟撞在车厢壁上,失声痛叫。
猝不及防的阿渔脑袋上也被撞了一个大包,痛得神清气爽,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放在chún边打了个呼哨。
高高低低的呼哨从车厢内传出来,惊狂的马儿慢慢缓下速度,停在路边。
下令侍卫立即救人的声音还飘荡在空气中,准备搭救的人已经自如钻出马车,一边抚摸着的马鬃,一边打着呼哨。
焦躁不安的马儿彻底安静下来,便是金吾卫这边的马也不再狂躁不逊,马背上被坐骑弄得手忙脚乱的金吾卫松了一口气,满目惊奇的看着不远处雨幕中的小姑娘。
赵琮眼中亦是布满讶sè。
“姑娘,姑娘。”魂飞魄散的萧家下人如梦初醒一般冲上来,浑身的,是雨水也是冷汗。
打伞的打伞,擦水的擦水,告罪的告罪,乱七八糟宛如三百只鸭子齐鸣。
“萧姑娘可有受伤?”赵琮走了过来。
“多谢太子关心,我无碍,倒是惊扰殿下了。”说完,阿渔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阿渔:“”这具身子太弱了。
赵琮善意一笑:“萧姑娘受凉了,早些回府。”瞥见安安静静的马,想起了被她几个呼哨安抚住的众马,好奇的问了一句:“萧姑娘通马性?”
阿渔微微一笑:“乡下地方就是这么招呼jī鸭鹅的,情急之下胡乱试了下。都是动物,大概相通的。”
赵琮:“”
金吾卫:“”觉得自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21 章
驯了一匹假马。
意思意思客套两句,阿渔上了马车,从另一条路进城。
赵琮面上笑意被冷厉取代,前面果然滑坡了。
飞奔回来的侍卫惊魂未定,纵然隔着老远的距离,然那种地动山摇仿若天塌地陷的情景依旧令他浑身战栗,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自己会被没顶的极致恐惧。在自然面前,人力渺小的可怜。
按照正常行程,今天太子要从西山大营返回京城,若非太子突然封锁道路,他们这一群人有可能侍卫不敢深想下去。
斜斜的雨丝打在脸上,赵琮抬眸眺望远方,山体滑坡如期而至,但是人为的痕迹至今没有发现,转了转玉扳指,老八?这两个月的监视下来,倒是发现这个弟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安分守己。
那个‘好心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得知阿渔险些遇上滑坡,游氏后怕不已,只念阿弥陀佛:“幸好太子封了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封路就出状况,游氏皱了皱眉头,压下狐疑,这不该是她cào心的事,游氏看着浑身cháo乎乎的阿渔:“赶紧脱了湿衣裳。”
阿渔脱掉cháo湿的衣衫洗了一个热水澡,收拾妥当,随着游氏去问候萧老夫人。过大寿,萧老夫人自然回来了,这回只她一个人回来,没带萧雅珺,大概是汲取了过年的教训。
当下萧雅珺回来,处境只会比之前跟糟糕。
她们两个人就像是天平的两端,一方高了,另一方就要下坠,至于平衡点,横亘着周氏夫妻,永远不存在。
萧老夫人见到阿渔,神sè淡淡的。
阿渔也是淡淡的,不咸不淡地请了安,阿渔便离开。
游氏欲言又止,终究不舍得说她什么,不走了大褶儿便是。
次日,bào雨如注,受此影响,寿宴气氛并不高涨。客人们只能待在各个屋内,济济一堂,热闹之余也有些嘈杂。
阿渔不喜欢下雨天,会把蓬松柔软的毛发弄得乱糟糟,十分丑。虽然她现在没毛了,可还是讨厌下雨。她兴致不高,便找了个角落窝着。
但是架不住慕名而来的人,要知道阿渔在京城可是个大名人。之前是因为她的遭遇,堂堂侯府千金被人tiáo包成了乡野村姑,无不同情。正当大家都以为她已经被养废时,一鸣惊人,惊掉了一地下巴。
引得京城众人更加好奇,只她深居简出,甚少有人见过,眼下有了机会,可不都凑了过来。
没有想象中的粗鄙瑟缩,也没有想象中的憨厚淳朴,除了身量略小,就像是个一直在侯府长大的千金小姐,仪态从容,落落大方。
阿渔如何看不穿这群千金贵女的想法,不禁想起原身,那个小姑娘最是害怕这种场合,她总是格格不入,一不小心就闹出笑话。而萧雅珺却是如鱼得水,成为全场的焦点。那些人的视线会不断在她和萧雅珺之间来回打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同情、可怜、轻蔑、鄙薄交织,针一样尖锐。
阿渔意兴阑珊,没兴趣被当猴看,撑起油纸伞往外走。
庭院里的雨已经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往下飘,花瓣被之前的bào雨打地七零八落,倒是草木经雨洗后越加透亮苍翠。
“萧八姑娘,且慢。”
急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阿渔转过身。
孟非嫣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裙摆,快步追上来。
阿渔略一挑眉,孟非嫣,萧雅珺闺中密友。
孟非嫣停在阿渔几步外,神情有些局促,迟疑了下:“八姑娘抱歉,耽误你一会儿,我是雅珺的朋友,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那就别讲了。”阿渔语气淡淡的。
孟非嫣愕然,显然是没料到对方不按理出牌。
阿渔挑了下嘴角,她最烦类似的话,彷佛说了这么一句话,再不得体的话都能问心无愧地说出来。
“失陪。”阿渔旋身欲走。
“八姑娘。”孟非嫣回过神来,急的拦在阿渔面前:“八姑娘,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犯,还”
“明知道会冒犯我,却一定要说,孟姑娘这是哪门子道理,还是我活该被你冒犯。”阿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替萧雅珺说说好话,装模作样客气下,难道就显得自己有理了。
孟非嫣形容狼狈,眼见她不耐烦,再不弄什么开场白,直接进入正题:“这一年来,雅珺郁郁寡欢日渐憔悴,人都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我怕她真要垮了。我知道八姑娘受了不少苦,不过那对夫妻已经伏法,八姑娘大仇得报,还备受宠爱,美名远扬。还请八姑娘宽宏大量原谅雅珺,雅珺虽然是那对夫妻的孩子,然稚子无辜,她本人从未做过伤害八姑娘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十三年的人生被全盘推翻否定,因素未谋面的父母被按上小偷恶名,如今声名狼藉步履维艰,她已经承担了足够惨烈的后果。”
语速又快又急,生怕再次打断。
说完了,孟非嫣殷殷期盼地望着阿渔。
阿渔饶有兴致地问:“原谅,孟姑娘打算让我如何原谅?”
孟非嫣踌躇片刻:“能否请八姑娘去看看雅珺,她对八姑娘满心歉疚难以释怀,若是八姑娘肯去看她,她一定十分开心。”
阿渔注视孟非嫣,在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孟非嫣紧张地攥紧手心。
“我去看望她,安慰她,呵。”阿渔嗤了一声。
孟非嫣俏脸发白。
“上个月原吏部侍郎崔茂因为贪wū索贿包揽诉讼等被问斩,崔家被抄家,成年子弟被流放,未成年没入奴籍。
孟姑娘应该也觉得崔家子弟无辜可怜,纵然他们享受了崔茂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可又不是他们害得受害的百姓家破人亡。却要被崔茂连累,从高高在上的高官眷属沦落为阶下囚,受人耻笑受人辱骂,好不可怜。
孟姑娘怎么不去要求因崔侍郎家破人亡的老百姓原谅安慰崔家子弟?”
随着阿渔的话,孟非嫣脸上血sè逐渐褪去,触及她讥诮目光,脸上又泛起一阵红,火辣辣的烫红。
“看来你也知道这要求不合理,怎么到我这就理直气壮了。不因她父母所作所为报复她,只是无视她,我已经仁至义尽,居然还想我去安慰她,孟姑娘当真是个好朋友,为了朋友连是非公理都不顾了。”
孟非嫣身体轻颤,手上的油纸伞跟着晃动。
阿渔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当年这位孟姑娘可没少理直气壮教训原身,如今她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继续大放厥词。合着你们姐妹情深,别人就活该成全。
啪嗒一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22 章
声,雨伞落地,细雨中的孟非嫣脸sè一搭红一搭白,忽然间,余光瞄到人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知何时廊下零星站了几个人,目光指点,窃窃私语。
孟非嫣面皮发胀,捂着脸落荒而逃。
萧老夫人离座更衣时,从如意处得知庭院里发生之事,脸sè沉了沉。非嫣这孩子是个好的,发生了这么多事,丝毫没有影响和珺儿之间的感情,时不时来看望开解珺儿。这次找上萧雅瑜也是为了珺儿,只是到底太嫩了,萧雅瑜那张嘴,就是自己都没在她那讨到好,更何况非嫣这个小姑娘。
洗着手的萧老夫人没好气道:“是不是要让珺儿和崔家子弟似的,她才高兴。”
如意不敢应话,递上汗巾。
萧老夫人擦干手,整了整脸sè,面带笑容回到大堂。
pì股还没坐热,萧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在她离开这这会儿,不知怎么的话题转到了阿渔身上,阿渔身上的话题实在是太多了。
千金小姐沦落穷乡僻壤,真可怜!
深陷淤泥却开出了花,成功逆袭,真励志!
坐在这的多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君,最是喜欢这些个一波三折的故事了。在她们看来,阿渔的经历比话本子上还jīng彩,私下可没少议论。
在靖海侯府,她们很是知趣的是用赞扬的语气议论,连皇帝都金口玉言夸过的人,她们当然也得夸夸,本来就有能夸的地方嘛。
这个说你这孙女真厉害,那么艰难的环境还自学成才了。
那个说,跟你家丫头一比,我家那个都没眼看了。
你一句我一句,把阿渔夸成了一朵花。
萧老夫人qiáng撑着笑容:“小姑娘家家懂什么,也就是运气好点罢了。”
“你这也太谦虚了,她懂得可比谁都多。听说那孩子废寝忘食的研究农事,这哪是只有运气。”
萧老夫人笑笑,不言语。
几位老夫人互相看看,心里亮堂得很。萧老夫人对萧雅珺的疼爱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出了tiáo包的事后,也同情萧老夫人十三年心血错付
后瞧她对萧雅珺依旧十分维护,倒也能理解,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养出了感情。
只因为心疼养孙女,就不亲近亲孙女,连面子情都维持不住,这就有点拎不清了。
要是她们,还不得好好补偿这个受苦受难的亲孙女,尤其还这么有本事,供起来都使得啊。
大喜的日子,大伙儿也善良的不给老寿星添堵,想岔开话题。
偏偏有一个人不愿意,白老夫人。白老夫人和萧老夫人从闺阁起就不对付,比美貌比才华比父兄,出嫁后比丈夫比儿女,老了比孙子比孙女。
比了五十年,也没比出个高下来,两人就这么呛呛了大半辈子。直到白老夫人的三孙子不争气,看中了萧雅珺,求着她来提亲。挨不住宝贝孙子的央求,白老夫人向萧老夫人服软提亲,不出意外,被萧老夫人撅了回去。
把白老夫人气的啊,这会儿则是庆幸了,要是订了亲,你说是履行婚约还是解除婚约呢?娶个罪人之后心里膈应,解除婚约就成了背信弃义嫌贫爱富。
白老夫人真想谢谢萧老夫人去年的高傲。
“你家八丫头长得漂亮又能干,这门槛都快被求亲的踏平了。”白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
虽然萧老太这个孙女比她孙女厉害,但是萧老太不喜欢啊,斗了五十年,她还能不了解怎样最能戳萧老太的肺管子。
萧老夫人:“我这一阵都住在别庄上养身子,倒是不清楚。”
“这孩子早年受了罪,老姐姐可得多上点心,务必挑个四角俱全,这样才不辱没了她这一身本事。”
萧老夫人堆起笑:“这是自然的。”
寿宴结束,萧老夫人积了一肚子火,都是被白老夫人拱出来的,这个老太婆,成心不让她安安生生过寿。
想起席间的话,萧老夫人火往上撞,又想起有人委婉打听萧雅瑜婚事,萧老夫人心里不得劲起来。
眼下,她倒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曾经,珺儿也是如此,可现在一个打听都没了,眼看着明年都及笄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老夫人愁的睡不着觉。
别庄内的萧雅珺亦是辗转反侧,翻了身,黑暗中她打开拔步床头的柜子,摸出一块雨花石。
夏夜里,手心凉丝丝的触感让她烦躁的心情渐渐安宁。
七月里,试验田的春小麦成熟,产量平均增加一成。皇帝带着农司官员亲自莅临翠微山庄,皇帝欣喜若狂,对阿渔赞不绝口,破格晋封县主。
外臣之女享皇家爵位,这在大秦史无前例,然以她功劳来说,实则是吃亏的,农乃国本,若是男子凭此功劳可平步青云,可惜女儿身,只能捞个虚爵。
因此,对于皇帝的破例封赏,无一人反对。争相道贺,又恭维靖海侯生女如此夫复何求。
靖海侯心里乐开花,努力绷着脸不要自己笑得太得意,矜持自谦。
阿渔弯了弯嘴角,原生的心愿,她已经完成一大半。
得到消息的萧老夫人一脸灰败,她竟然能增加粮食产量,改良农具足够她名扬天下,粮食增产却能让她名垂千史。
萧雅瑜被捧上神坛,珺儿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萧老夫人暮气沉沉地叹出一口气,不得不直面惨淡的事实:这京城再无珺儿立锥之地。
“请侯爷来一趟。”她的声音沙哑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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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侯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萧雅珺离开后的事情,询问萧老夫人最后的意见。
萧老夫人整个人彷佛老了五六岁,qiáng打着jīng神听完。这些年珺儿的私房加起来是一不小的财富,还有自己的大半私房也归她,长子送了一座三进的大宅院并两张地契,游氏也送了一些东西过来全这十三年的母女情分。
有这些东西在,珺儿十辈子都花不完,然而这些身外物再多又有何用,珺儿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亲人了。
萧老夫人眼角发酸发胀:“过了中秋再送她走。”
靖海侯道了一声好,见老母亲如此,于心不忍,出言安慰:“母亲想她了,可以让她回来小住一阵。”
萧老夫人回以两声冷笑。
靖海侯无声一叹,知道老太太这是怨上了他们,觉得是他们bī走了雅珺。




女配不想死 (快穿) 第 23 章
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周氏夫妻,周氏夫妻恶贯满盈,雅珺作为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受牵连。只有去一个不认识她的地方,她才能摆脱周氏夫妻影响,正常生活。
靖海侯行礼告退。
这个中秋,萧老夫人没有回靖海侯府,而是和萧雅珺在别庄内过。人月两团圆的佳节,祖孙二人却是泪眼相看,离愁别绪将二人没顶。
“祖母没用,护不住你。”萧老夫人回肠九转,语带哽咽。
萧雅珺满面悲苦,在萧老夫人身前慢慢地跪下:“祖母,是我对不起你,为了我,以致于您和父亲母亲闹僵。”
萧雅珺泣不成声:“祖母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我铭记于心,此生能成为您的孙女,是我最大的福气。”
萧雅珺下拜磕头:“祖母,你一定要要好好保重自己。”
眼泪滚滚而下,萧老夫人抱住她,祖孙二人抱头痛哭,哭声凄凉哀绝。
翌日,萧老夫人万分不舍地送萧雅珺上了马车,只觉得心被生生挖出了一块,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当天,萧老夫人就病倒了,伤心悲郁所致。
秋去冬来,潇潇秋雨转换成片片白雪。
坐在暖阁里的萧雅珺出神地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花园,江南园林,典雅jīng致,四时皆是景。
离开京城已经四个多月,年关将近,越发思念京中亲人,不过思念她的应该只有祖母。
想起慈祥和蔼的萧老夫人,萧雅珺眼眶发cháo,她眨了眨眼忍住泪意,抬手拨了拨面前的凤尾琴,心情也如琴弦颤动不休。
“姑娘,外头雪停了,不如去园子里看看梅花。”梧桐觑着萧雅珺的神sè,说出建议。
萧雅珺缓缓站起来,这座宅院东边有一片梅林,凌han独绽,美不胜收。
梧桐取了狐裘披风披在萧雅珺身上,又给了她一个暖手炉。
收拾妥当,主仆二人走出暖阁,慢悠悠地前往梅花林,沿途遇到的下人恭恭敬敬停下脚步见礼,他们的眼神恭敬而又谦卑。不像温泉别庄内的下人,更不像靖海侯府内的下人,神情中带着令她不适的深意。
除了带来的几个管事嬷嬷,无人知道她的经历,更无人知道她有一对被流放的亲生父母。
她应该高兴的,的确,她有些高兴,她终于可以出门,可以光明正大地上街,不用再担心遇上熟人,听他们意味深长的话语甚至嘲笑。可高兴之余,心里空落落的,这里的一切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天大地大,彷佛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这梅花可真香,姑娘,奴婢摘几枝chā在屋”梧桐的声音渐渐消失,眼睛瞪得铜铃大。
面对她而立的萧雅珺诧异,转过身,目光定住。
“啪”地一声,暖炉掉在了雪地上。
风尘仆仆的八皇子赵瑢站在几丈外,头顶的枝条迎风一动,积雪伴随着梅花缤纷落下,落在他脸上,落在他肩膀上。
冷冷的雪激得赵瑢颤了颤,他大步向前,直直走向萧雅珺,所过之处,扬起凌乱白雪。
萧雅珺难以置信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赵瑢,怔愣愣地立在原地,一眨不眨地望着步步靠近的人。
“你可让我好找。”赵琮咬着牙,一把抱住还回不过神来的萧雅珺,手臂收紧,恨不得将人融于骨血,这样就不会不翼而飞:“你好狠的心肠,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不给我留,你可知道我寻了你多久?”
梧桐又惊又喜又羞,赶紧垂了眼,蹑手蹑脚地离开,将空间让给久别重逢的情人儿。
梧桐站在林子外把风,一会儿看看周围,一会儿看看梅林,心里替自家姑娘开心。自打八姑娘回来,所有人都变了嘴脸,唯独老夫人还有八皇子待姑娘一如从前,甚至更加心疼。
梧桐看得分明,八皇子满心满眼她家姑娘,她家姑娘心里也有八皇子,只姑娘觉得自己配不上八皇子,苦苦压抑情感,甚至离开京城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可八皇子找来了,足见八皇子对姑娘的真心。
只是,以姑娘现在的身份,梧桐转喜为悲,若是从前,二人自然是门当户对,现如今却地位悬殊。喜悦如cháo水褪去,淡淡的忧虑爬上心头。
傲雪han梅悄然凋零,绿黄的柳芽冒了出来,一阵春雨一场暖。
春雨贵如油,滴滴赛黄金,田地里的庄稼作物,茁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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