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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最爱的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武记
瑞士银行是出了名的嘴紧,各国都有人把见不得人的钱存在他们那里,他们就靠着这一点赚钱赚得风生水起。
“管它是从哪个银行打过来的,反正这司机接受过这样一笔不明不白的钱,就是有问题!”
“还有,你看这些电话记录,十二天前,就是顾律师出事的前一天,有个号码给他打了很多电话,而他,还在那天之前把车开到国王湖去了好几趟!”
四个律师发现了这些疑点,觉得都能向警察申请逮捕这司机了。
不过看何大律师的意思,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私下里进行,就连找人,也是他的私人手下。
所以这司机就算有错,也没法真的报警抓他。
他们有些头疼。
“先去问问何大律师。”史密斯拿起这些侦探社提供的证据,来到何之初房门前摁了门铃。
何之初的私人助理打开门,看了他们一眼,“有事吗?何先生很忙。”
史密斯清了清嗓子,“我们找到一些线索,想跟何大律师汇报一下。”
何之初在屋里听见,直接说:“让他们进来。”
私人助理忙让到一旁,看着史密斯他们四人走了进去。
何之初带他们到旁边的小书房坐下,问道:“查到什么了?”
史密斯就把侦探社查到的那司机的银行账户异常现象,和他之前一天去国王湖溜了几圈的事说了出来。
何之初暗暗握紧拳头,冷笑道:“十万欧元就能出卖雇主,真是眼皮子太浅。”
揉了揉额角,何之初对史密斯他们说:“行了,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律所分部的事,就全靠你们了,我没有心思管了。”
“是。”史密斯他们忙点头应允,不再给何之初添麻烦。
虽然他们也很担心顾念之的安危,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很清楚他们能帮的忙不多,只能不给何之初添乱,就是帮他了。
史密斯他们四个律师僵直着身子走出何之初的房间,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去喝一杯?”史密斯建议道,“就去我房间,我那里有前些天买的红酒,还没喝完。”
“好。”另外三个律师心里也很郁闷,需要借酒消愁。
四个人都心知肚明,何之初接下来采取的手段,多半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很可能会打法律擦边球。
这种玩法,没有一定的后台实力是会玩脱的。
何之初让他们避开,也是为他们好。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何之初背后显现的能量和实力,不是他们能比拟和想象的。
“希望顾律师能顺利回来。”史密斯举杯对着窗外的天空祝祷。
“希望塞斯能早日抓获归案。”另一个律师也对天空祝祷。
一个案子还没完结,另一个又起,他们虽然心里着急,却无计可施。
只希望何之初能出奇兵致胜。
……
如同他们预想的一样,何之初确实没有打算走法律手段对付这个司机。
因为没时间。
一走法律程序,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他等不起,顾念之更等不起。
何之初看着史密斯他们交上来的侦探社查到的资料,直接命人将那司机带到慕尼黑附近的国王湖。
他们来到国王湖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将坠未坠,湖面泛着粼粼的波光,岸边的垂柳依依,游人稀少,大部分已经回家了。
几辆黑色悍马suv风驰电掣般驶过来,停在国王湖边。
那司机从被人从家中带走,心里就打起鼓来。
之前面对史密斯他们四人的询问,他还能镇定地应对,哪怕说走嘴了也能将事情圆回来。
但是现在面对杀气腾腾的几个雇佣军一样的男人,看着他们遒劲的肌肉,冷硬的气势,他发现自己腿软得都站不起来了。
何之初戴着一幅看不出牌子的墨镜,站在夕阳西下国王湖边的柳树下,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一身浅色便装更显身姿挺拔。
薄唇轻抿,夕阳照在脸上,挺直俊逸的鼻梁留下一侧阴影,跟他整个人一样,半明半暗。
“清场。”何之初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下命令。
很快,他带来的人手将国王湖这边剩下的两三个游人劝走了,“警局办案,请离开现场。”
他们拿着警局给他们的证件,还有法庭的许可证,封锁了整个国王湖风景区。
很快,游人都走光了,天色暗了下来,国王湖附近只剩下何之初的人,还有那个司机。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让联系你?谁让你把顾律师带到这个位置?”
何之初的嗓音清冽冷漠,不带丝毫感**彩,但就这样的嗓音语调,比大吼大叫还让人恐怖。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652章 她还活着(第15更)
何之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在国王湖边走来走去。
看来直接找到顾念之的可能性不大,只有从侧面下手。
想起他们收到的那个视频里出现的塞斯,何之初镇定下来。
他真是太着急了,关心则乱,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人。——塞斯。
既然塞斯能够掺和进去,塞斯的继父约克肯定出了大力。
顾念之失踪这件事,约克不知道才有鬼了。
但是对付约克这种人,不可能跟对付这个司机一样。
何之初握了握拳头,对着夜空暗暗祈祷,只希望顾念之能够想尽办法活下来。
不管怎样,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
“回城。”何之初拿了主意,转身上车。
何之初刚坐到车里,还没喘口气,就听见手机响了。
“什么事?”何之初滑开手机接了起来。
是帮他查那些车牌号悬赏的机构打来的电话。
那人非常激动,德语说得又快又急,跟打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有人来电话说看见这两辆车了!”
何之初马上说:“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我马上去看。”
他正好在外面,可以顺路去看看这两辆车在哪里。
何之初本来以为对方用了这两辆车作案,现在被人找到,肯定会弃车了。
结果这些人不知道是太大意,还是笃信他们藏的隐蔽,不会有人找到他们。
总之当那两辆车所在的地址发过来之后,何之初发现一辆车在慕尼黑郊外不远的地方,还有一辆居然就在慕尼黑市区一个小诊所的停车场里!
“走,先去这个地方。”何之初将慕尼黑郊外的地址发给他的人。
几辆悍马suv又风驰电掣般离开了国王湖,趁着夜色,迎着凛凛夜风往慕尼黑开去。
他们开得快,一路高速不断超车,最后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到了那个地址。
这个地址是在慕尼黑郊外的一个中等社区。
社区里面都是一栋一栋的独栋别墅,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地方不算特别大,但也是前有院,后有园。
这里种着许多高大的松树,好处四季常青,总是能保留这片社区的隐私,就算用卫星都很难探测到这里的街景,坏处是一年四季都是阴森森的,光线不太好。
何之初在车里没有下来,借着下摇的车窗看见了前面的房子。
是一座很大的别墅,没有什么特色,就是慕尼黑郊区很常见的那种房子,既不高调,也不低调,藏在整个社区里一点都不显眼。
门前有个很大众化的花圃,里面种着三角梅,还有几株玫瑰花,姹紫嫣红,有种俗艳的热闹,平平无奇。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车牌号才找到停车的这个地方,要让他们自己找,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里。
因为慕尼黑郊外那么多相同式样的房子,没有特殊原因引导,大概很难注意到这里。
“去看看。”何之初移开视线,吩咐自己的手下。
一个保镖下了车,来到院门前摁门铃。
摁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
后来隔壁房子里有人听见了,出来到庭院里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个保镖就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问道:“嗨,你好,请问你知道这家人在家吗?”
邻居笑着摇摇头,“我有一阵子没有看见这屋里有人出来了,好像搬走了。”
“搬走了?”那保镖吃了一惊,不过还是谢谢那个邻居,回来对何之初说了一下。
何之初皱了皱眉,在车里又探头看了那房子一眼,“带人进去看看。”
保镖点点头,转身就招呼几个身手很好的同僚,翻过院墙进了那座别墅的庭院。
旁边的邻居看得眼睛都直了。
另一个保镖笑嘻嘻地走过去向他解释:“……那家人欠了我们老板的钱,一直也不还,打电话也不回,最近把电话号码都取消了,我们才来看看。”
那邻居呆呆地看着这群一看就不像善茬的人,立刻给他们头上盖了个戳:高利贷……
“哦哦哦,那你们忙,我进去了。”邻居结结巴巴说着,哧溜一下就溜回自己家了。
那个保镖也不在意,记下这邻居的门牌地址以防万一,然后走回去看那些人进去怎样了。
十分钟后,翻进院墙的人又翻出来了。
他们向他汇报:“里面确实没人。就几辆车停在后院。其中一辆就是我们查的车牌号,不过那辆车没有什么线索。”
“就是后面那辆车。”
有人补充了一句,大家就明白了。
别墅里停的这辆车,不是把顾念之塞进去的那辆车,而是跟在后面的那辆车,里面应该不会有线索。
为了保险起见,何之初还是指示他们:“进去看看,拍下照片。”
几个保镖又返回去,将那车里里外外拍了很多照片,又做了几个记号,弄坏车的引擎,才翻墙出来。
何之初一帧一帧看着他们拍的照片,也没有看出异样。
他想,看来只有找到视频里把顾念之塞进的那辆车,才是真正有了一些线索。
何之初收起照片,没有多说话,挥了挥手让他们上车,“去城里那个诊所看看。”
等他们到了慕尼黑市区的小诊所前,发现这小诊所已经人去楼空。
小楼后面的停车场里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就是当时把顾念之塞进去的那辆车!
也是塞斯开的那辆车!
何之初这一次下了车,亲自来到那辆车前。
夜色下,他看着那辆车,脸上的表情如同南极寒冰,看一眼都要把人冻死了。
“打开。”过了半天,他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清冽冷漠的嗓音凉薄到极点。
他这一次带的手下都是在这方面特别有本事的人。
比如说没钥匙的时候依然能撬开车门。
一个保镖走过去,拿着一个两尺长一厘米宽能伸缩的铁尺,用铁尺往车把手那里竖插了过去,然后转了一会儿,用手巧劲,就把车门给打开了。
何之初第一个钻进车里。
车里明显被重新洗刷过了,车饰座椅都是新的,但车的外观那么破旧,就显得车里的全新状态非常突兀。
看来里面被人全部换过了。
何之初徐徐吐出一口气,“把这车带回去做法检分析。”说完就下了车。
回到自己车里,何之初以手支颐,想着今天的收获。
首先,念之是被人从国王湖带走的。
然后去哪里了呢?
最有可能是进了阿尔卑斯山。
可他们带她进阿尔卑斯山做什么?
那两辆当时带走她的车都找到了,说明这两辆车并没有跟念之在一起。
那只有两个可能。
一,从国王湖离开后,他们直接开车进山,然后又出来了。
二,从国王湖离开后,他们换了车,这两辆车没有进山,或者进山之后换了别的车。
如果是第一个可能,也就是他们直接开车进山,然后又出来了。
这是最凶险的一个可能。
如果是进去又出来,却不见念之的人影,车里还被重新装修过,只有一个可能,也就是车里发生了致命冲突,留下很难抹去的痕迹,所以对方要重新装修整辆车。
什么情况下会发生致命冲突?
肯定是念之这个傻姑娘拼死反抗了……
想到这里,何之初的眼圈又不由自主红了。
上一次他这么痛苦,还是七年前念之失踪的时候,这么多年没有流过眼泪,结果这一次,流的泪还是为她。
何之初极力忍住自己,闭着眼睛,用手盖在眼帘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忍住那股酸楚的泪意。
心跳渐渐恢复正常,何之初继续思考着第二种可能:这两辆车没有直接进山,或者进山之后换了车。
这种可能比前一种只好上一点点,因为那意味着念之有很大可能还活着,虽然她可能更受折磨……
这一瞬间,何之初居然想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念之无论如何都活下来,还是不要受到那些让人心碎的折磨。
不管哪一种可能,对于念之来说,都将是一生的梦魇。
何之初抿了抿唇,这一次,他要带她回家,没有人能阻止他。
不管她是生,是死,他都要带她回家,和她永远在一起。
何之初一路想着,时间过得飞快,没多久他们就回到希尔顿酒店。
一个保镖下来问何之初:“何先生,您打算怎么做?”
那辆车被他们挂在悍马suv后面拖过来了,停在希尔顿酒店的停车场。
何之初从车上下来,看了看那辆车,说:“做法检分析,然后把车交给警方。”
“是,何先生。”保镖队长忙立正行礼,军人的习惯又出来了。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653章 她是完美的(第16更)
那大胡子医生瞪了他一眼,“如果她没有活着,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你是杀人犯!”
莱因茨松了一口气,他仰起头,看着急诊室的天花板,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儿?!”大胡子医生急了,“虽然她现在还活着,但可能分分钟就断气啊!”
这么高的血压,说实话违背这医生学到的人体基础医学知识,他想不明白她怎么还能活着。
莱因茨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打个电话,您稍等。”
出了急诊室,莱因茨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冷静地说:“我要一架直升飞机,对,我这里有重病患者,我给你20分钟时间,马上到!”
打完这个电话,莱因茨收起自己的手机,找到诊所的值班室,彬彬有礼地找胖胖的小护士借座机电话一用。
小护士被他英俊的面容晃花了眼睛,虽然他面目消瘦,下巴上还有胡茬,衣服也不太整洁,但他定定地看着她,蓝眸如有魔力,这小护士不由自主按照他说的去做。
“这里是电话,您您您……请用。”小护士结结巴巴说完,脸上飞起两抹红。
在小护士面前,莱因茨并没有对顾念之那样温柔,他的态度漠然克制,带着淡淡的疏离,从小护士里接过座机电话,开始拨打号码。
“请问是阿尔卑斯山护林员基地吗?我想问问前两天的那次大火,你们有没有救出汉娜妈妈?”
那些护林员都是认识汉娜妈妈,也吃过汉娜妈妈做的白香肠。
电话里传来护林员肯定的答复:“汉娜妈妈?救出来了,我们第一时间就救出来了,只是她在地下室的时间有些长,晕过去了,有脱水的迹象,还在医院里。”
莱因茨又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请帮我把汉娜妈妈转到柏林圣约瑟夫医院,对,跟他们联系,报我的名字,他们会收治她。”
打完这个电话,他将手盖在电话机上,默默沉吟了一会儿,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个点了,那边不是特殊机构,也不是24小时有人值班的护林员基地,没有人接电话,他只电话留言:“汉斯先生,对不起,我辞职了。明天我不会来上班了。”
莱因茨说完这句话,才放下电话,将电话机推回给那小护士。
小护士张着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先生,您为什么要辞职啊?是生病了吗?”
莱因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神情凛冽冰冷,带着股威严。
小护士被那一眼看得心惊胆战,不敢再问了,忙低头装作在工作填表格。
莱因茨面无表情地走进急诊室,见那大胡子医生还在观察顾念之的数据,走过去将他的血压仪和听诊器都从顾念之胳膊上拿开,“既然她那么危险,我已经给柏林的医院打了电话,他们答应派直升飞机来接她过去。”
柏林是德国的首都,那里有着全德国最好的医院,当然不是大胡子这种想乡村医生能比的。
莱因茨一说,那大胡子医生果然如释重负,说:“那你要小心一些,她的数据平稳一些了,你要记得不要让她情绪起伏太大,不然血压再升高,可是圣母玛利亚都救不了她了。”
莱因茨没有说话,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顾念之病床前的樱桃木扶手椅上,身子前倾,胳膊肘搁在膝盖上,两手阖起,撑在下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顾念之苍白如雪的面容。
半小时很快到了,天空中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
那大胡子医生推门进来说:“飞机到了,你要怎么送她上去?”
莱因茨站了起来,整整衣襟,站得笔直,“我们有人来接她。”
两人话没说完,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医生推着一张简易行动病床进来,朝莱因茨点点头,“病人在哪里?”
莱因茨走到病床前,亲自小心翼翼地将顾念之打横抱起来,放到那张简易行动病床上,“走。”
那些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医生迅速将顾念之推上直升飞机,莱因茨也跟着上去。
很快,直升飞机转动着螺旋桨,飞上天空,径直往柏林飞去。
一小时之后,他们就在柏林的夏绿蒂医院大楼的顶楼停机坪降落了。
夏绿蒂医院是全柏林最好的医院,也是全德国最好、最贵的医院。
莱因茨抱着用毛毯包着的顾念之从直升飞机上走下来,脸色无比冷峻。
他没有跟人说话,径直走进顶层电梯下到18楼的特护1号vip病房。
这间病房里有着全德国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各种仪器,比美国最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都差不了多少。
他一路抱着她走入特护1号vip单人病房,直到将她放到干净雪白的病床上。
这里的条件比阿尔卑斯山附近的乡间小诊所当然要强多了。
两个女护士走进来,对莱因茨说:“先生,请您先回避一下,我们要给她换上医院的病号服。”
莱因茨点点头,“我在门口。”说完走了出去。
两个女护士给熟睡的顾念之脱下修女服,还有里面破破烂烂的运动服,以及内衣裤,直接给她套上医院的病号服,其实是一件从头套到脚的条纹布长袍。
换好衣服,这俩护士推门出来,对莱因茨说:“您可以进去了。”
莱因茨刚进来,德国最著名的脑外科医生和神经科医生也纷纷来到顾念之的病房,给她会诊。
各种仪器接到她的大脑、心脏和脉搏上,血压、心跳、脑电波,都进行了精心测量。
不过在医生打算给顾念之抽血的时候,被莱因茨制止了,“今天先到这里,她还很虚弱,等她好了再接受血检。”
莱因茨这么说,这些医生当然只有听从。
“好的,先生。”
医生们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又觉得不算离谱。
“体温华氏100.4度(摄氏38度),低烧。”
“血压正常。”
“心跳正常。”
“脉搏正常。”
“要做ct吗?”
“等她醒了再做。”莱因茨不肯让顾念之再被折腾了,“你们只要告诉我,她的健康状况如何?”
“目前来看,一切正常。只是还有些虚弱,应该是饥饿和干渴造成的。”医生表示困惑,“我冒昧地问一句,她是从非洲来的病人吗?”
饥饿和干渴引起的营养不良,现在全世界大概只有非洲地区有这样的病况出现。
莱因茨摇了摇头,“不是。”
但是他也没有多解释,对医生们说:“给她吊两瓶营养液,快速补充营养。”
主要也是葡萄糖为主,能够迅速补充能量。
“那她的低烧什么时候能降?是因为体内有感染吗?要打阿司匹林吗?”莱因茨又问道,他对顾念之持续不退的低烧有些担心。
几位医生表示应该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身体免疫力下降,只要补充了营养,等她缓过来,低烧就自然退了。
他们都是主张消炎药能不打就不打。
莱因茨看了顾念之一眼,默默地点点头,“那好,明天再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医生们离开后,莱因茨特意让人把他的换洗衣物从他公寓里送过来。
换洗的衣裳送到后,他去这间特护vip单人病房自带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在浴室里刮完胡子,莱因茨想起顾念之身上的修女服。
这两天,她就穿着这身已经皱巴巴脏兮兮的修女服一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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