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最爱的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武记
“……彼得先生虽然是临时学的,但你这种学了这么多年都只能拿量杯量米煮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路远冷笑着站起身,“再说彼得先生主要是负责你们的人身安全,做饭只是附带。”
“呵,你发什么脾气啊?”路近缩了缩脖子,嘀咕道:“我就是说说而已,反正有钱还怕没饭吃?”
“你知道就好。”路远已经不想再跟路近说话了。
路近本来就不会说话,现在有女万事足,什么顾忌都没有了,说话就越发难听了。
顾念之忙打圆场扯开话题:“路总亲自去南方,一定要小心啊……我查过秦氏孤儿院的历史,都快上百年了,在南方根深蒂固,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肯定是有根基的。”
路远容色稍霁,微笑着说:“那是肯定的,所以我想亲自走一趟,不然我不放心。”
霍绍恒见顾念之担心,笑着说:“路总本事高强,秦氏孤儿院再厉害,那也只是一所慈善机构,还能有雇佣军厉害?”
顾念之一听却更加担心了,忧心忡忡地说:“完了,如果他们有雇佣军怎么办?不对,他们肯定有雇佣军!——路总,要不您别去了,我去找何少……”
“那要不还是我去吧。”霍绍恒不动声色站了起来,不想顾念之再去找何之初。
何之初和何承坚虽然位高权重,但更得按照这边的规则行事,他们的每一举,每一动,都处于无数人的注视之下。
秦氏孤儿院建立的时间太长,在南方一直是响当当的一块牌子。
近二十年来,更是随着秦瑶光和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崛起,而在全国声名大噪。
对待这样靠名声吃饭的机构,稍有不慎,被人抓住错漏反咬一口,他们立马会被国人在网上喷出翔来。
所以反而不如霍绍恒和路远,可以在私下里大展拳脚,搞风搞雨。
路远拍了拍霍绍恒的肩膀,让他坐下,似笑非笑地说:“……廉颇老矣,尚能吃饭。”
意思就是,他还不老,还能再战江湖。
霍绍恒和顾念之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路近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吃,还不服老。”
“路总一点都不老。现在的小姑娘就稀罕路总这样的男人,大叔品质,值得拥有。”顾念之不停地替路近打圆场,也是心累。
路远指了指路劲,说:“看在念之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好好看着念之,她的处境危险,别让她有一个人行动的机会。”
“她是我女儿,还用你说?”路近虽然说大话,却不敢看路远的目光。
他发现路远好像对他的行动有所察觉,最近一直若有若无地监视他。
在路远无孔不入的监视手段面前,就连路近的“高科技”也要退避三舍。
比如说他曾经放在路远卧室里一个小小的呼吸探测器,可以探测路远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或者根本就没有在卧室里。
结果很快就被路远发现了,还把他的呼吸探测器里的太阳能小电板给抽出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路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她如今回到你身边,如果你还照顾不好她,就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路近的较真精神发作了,一本正经地说:“豆腐是撞不死人的,它的硬度完全不能跟头盖骨相比,路老大你这么说,其实是不想我死,对不对?路老大心里还是有我的,虽然你说话不好听,但是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路远:“……”
不要给自己加戏!心里根本没有你!
路远木然转过目光,对顾念之点了点头,“我会给你发消息回来,记得接收。”
“好的,谢谢路总!”顾念之感动地将路远送到电梯门前。
路远心情恢复了,笑着对她说:“回去吧,好好看着你爸爸,我看他又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顾念之立刻联想到路近最近不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话,心里一沉,忙说:“路总,您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意思,你爸爸是个天才,天才的脑回路跟我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路远叹了口气,“念之,你也是天才,你应该能够体会你父亲的想法。”
顾念之苦笑了一下,“路总,我的所谓天才,跟我爸爸比,那是萤火虫同太阳争辉,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但是你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所以只要你多注意他,他是舍不得离开你的。”路远说完,电梯门在他面前冉冉阖上。
……
路远走了之后,霍绍恒就在路远的公寓里住下了。
顾念之现在已经知道路远就是霍绍恒的大伯父霍冠元,因此没觉得不妥。
就是路近还是看不惯霍绍恒住在路远的公寓里,有时候会挑剔霍绍恒几句。
霍绍恒自己也比较忙,白天的时候有一半时间不在公寓,但是晚上一定在,而且从太阳落山时候开始就在。
顾念之这时已经顾不得去“调解”霍绍恒和路近之间的“龃龉”,她的全幅精神都在为周一的开庭做准备。
周日晚上,她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霍绍恒来到她的公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几本军事和科技杂志。
路近也抱着电脑走进来,坐在霍绍恒对面的沙发上。
霍绍恒礼貌地说:“路伯父,这里有我,您可以回去休息。”
“防的就是你!”路近冲口而出。
霍绍恒:“……”
路近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这是我女儿的公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我在这里,别人才不会闲话!”
说得好像他很在乎别人的“闲话”一样。
但霍绍恒知道,路近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也许不是不在乎,而是根本听不见,因为他的注意力绝大部分都在他自己的科学研究上面,对别人的闲话一向置之不理。
可今天却拿“闲话”做借口,也是很无奈了。
霍绍恒勾了勾唇角,低头垂眸继续阅读这里的军事与科技杂志,学到了不少好东西。
……
顾念之一夜好睡,根本不知道在她的客厅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为了争夺她的客厅沙发的“所有权”,“对峙”了一夜。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1738章 套路(第三更求月票)
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律师们明显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手表。
果然还有三分钟的时间才到一个小时之内的限制。
他们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自己想好的计策被人将计就计了,谁心里会好过?
站在最前面的首席律师不悦地说:“顾律师这样就没意思了,钻法律空子好玩吗?”
顾念之呵呵哒,“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说得好像你们不是钻法律空子一样,不就是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吗?”
“我这是现学现卖,你们就多担待些吧。”
顾念之说着,看向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再次重申说:“法官大人,我要申请让犯罪嫌疑人温大有和梁美丽出庭。”
温守忆坐在证人席那边,被几个警察看守着,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念之,心想这是黔驴技穷了,就没有别的证人可有传唤了按摩?
居然还要传唤自己的父母,难道自己的父母会指证她?
当然了,顾念之这种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疼爱的人,是体会不到父母对儿女那股无私的爱的。
她的信心又足了些,昂着头,淡定地等着。
审判席上的法官跟两边的审判员商议了两句,同意了顾念之的请求。
很快时间到了一个小时之内,双方都不能再添人了。
被告和原告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准备一会儿就开始的庭审辩论。
秦瑶光是被告,之前她的辩护律师是温守忆,现在温守忆自身难保,她的辩护律师就是由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法务部门组建的律师团。
他们的首席律师也是姓秦,是秦家旁支。
三十分钟后,法庭大门再次打开,温大有和梁美丽被带了进来。
他们涉嫌八年前绑架还是未成年人的顾念之,两人几乎把所有的罪都认下了,在没有找到新线索的情况下,案子基本审结,不久就要宣判了。
秦瑶光今天的审判,就是当年绑架案的最后一次出庭。
当然,等着她的还有何家的案子,何之初被次声武器袭击,这件事何承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
被再一次带到法庭,温大有和梁美丽非常萎靡,老了很多。
不过当看见温守忆,梁美丽还是振作起来。
她是真的把温守忆当亲生女儿,这么多年对她疼爱有加,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她不能被打倒,一定要护着自己的女儿。
温大有畏畏缩缩地站在梁美丽身后,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法庭内的人。
押送温大有和梁美丽进来的狱警把两人的身份证明和法庭传唤的传票交了上来,算是验明正身了。
审判席上的法官见时间到了,用力敲了一下法槌,“顾念之诉秦瑶光绑架案继续开庭审讯。控辩双方请准备你们的证词。”
“法官大人,我们准备好了。”秦瑶光这边的首席律师秦律师风度翩翩地站了起来。
他身形颀长,头发梳的油光锃亮,简直可以滑倒苍蝇。
三件套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很有气势。
顾念之也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比较老式的lv定制黑色职业女装,没有穿裙子,而是笔直的长裤。
这款式像是十几年前的流行款式,虽然非常合身,可显得过时而老气,一把海藻般的长发盘在脑后,如果不是一双黑葡萄般的灵动双眸顾盼生辉,还真有些显老。
她还有意穿了高跟鞋,一米七的身高再加上七厘米的高跟鞋,一点都不比对面的首席律师矮。
亭亭玉立站在法庭上,就像水墨画里的墨荷,清艳中带着一股隐隐的煞气。
坐在旁听席上的何承坚看着顾念之这身打扮,视线完全不能动了。
这身打扮,这身打扮,曾经是多么眼熟啊……
这不是秦素问曾经上庭时候的装扮吗?
黑色lv定制职业女装,盘起的长发,干脆利落的言行举止,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特别是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顾念之的背影,而这背影,这背影从数十年前他第一次认错秦素问是秦瑶光开始,就镌刻在他心底。
这么多年过去,从来就没有一日遗忘,而且愈久弥新。
何之初看着顾念之这身打扮,也是微微一怔。
这是他母亲秦素问曾经出庭时候的行头,从小到大,他都看熟了的,顾念之从哪里看来的?
顾念之当然是从路近给她的秦素问那些庭辩视频里学来的。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1739章 形不似而神似(第一更大章求月票)
秦瑶光倏然睁开双眸,看见顾念之那似曾相识似笑非笑的神情,惊得差一点从被告席上跳起来。
“你你你……你滚远点儿……!”秦瑶光拼命往后躲闪,跟不认识顾念之一样。
顾念之挑了挑眉,慢慢站直了身子,微笑着说:“……想装精神病?被告秦瑶光女士,现在才装,不觉得太晚了吗?”
秦瑶光旁边的律师团首席律师秦律师轻轻踢了她一脚。
秦瑶光一个激灵回过神,明白自己刚才失态了。
她的双手在被告席底下交握着,又坐了回来,紧紧闭着眼,抿着唇,恢复了一言不发的神情。
秦瑶光的首席律师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顾念之,大声说:“反对!原告律师用臆想羞辱威胁我的当事人,对我的当事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顾念之笑了笑,回头看着审判席的法官和审判员,看他们怎么说。
三个人在审判席上交谈了几句,对顾念之说:“原告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离题太远。”
既没有说她不该这么说秦瑶光,但也没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这算是各打三十大板。
顾念之点了点头,“谢谢法官大人和两位审判员。”
说完她回身对着秦瑶光,语速快了起来。
“被告秦瑶光女士,请问八年前你为什么要指使温大有和梁美丽夫妇帮你绑架十二岁的顾念之?”
“顾念之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要把她放在何家六年不闻不问?”
“六年之后,为什么又要将她绑架带离何家?”
顾念之提这些问话的时候,跟她平时说话的腔调很不一样。
在场的人只有三个人听得出来,顾念之在着意模仿秦素问的庭辩腔调和语速。
这三个人就是路近、何承坚和何之初,哦,也许还有第四个人,就是被顾念之的腔调和语速逼得情绪再次处于崩溃边缘的秦瑶光。
“你闭嘴!你是我女儿!我要怎么做,还要你同意不成?!”秦瑶光猛地睁开眼睛,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顾念之在问话的时候,就把自己完全当成另外一个人,一口一个“顾念之”,不仅让别人产生错觉,连她自己都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和犀利。
成功地再次迫得秦瑶光破功,顾念之连忙在对方的秦律师反应过来之前,继续追问道:“……所以你就指使温大有和梁美丽在顾念之生日的时候用暴力绑架她,并且将她带去机场,企图偷渡出国,是不是?!”
秦瑶光刚要大叫,温守忆的声音像一柄尖刺一样扎了进来。
她大声说:“秦姨!您冷静点儿!这是在法庭上!您面对的是顾念之律师!法官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温守忆的喊话,及时将秦瑶光从发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秦瑶光的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顾念之,眼眸里几乎充血了。
她身边的首席律师秦律师从震惊中回过神,再次对法官说:“我的当事人情绪激动,我们想申请休庭十分钟。”
法官看了看秦瑶光几乎要虚脱过去的样子,招来了法庭准备的保健医生,给秦瑶光做了检查。
秦瑶光的血压和心跳确实异乎寻常地快,而且背上冷汗直冒,好像情绪真的受到极大影响。
保健医生对法官点了点头,“被告最好休息十分钟以观后效。”
法官敲了敲法槌,“休庭十分钟。”
法官一说休庭,秦瑶光立刻被法警带离了法庭,去旁边的休息室吸氧去了。
她的首席律师跟着进去,陪在她身边。
梁美丽看着坐在另一边证人席上的温守忆,眼里的慈爱都要溢出来了。
“……守忆,你瘦了……”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法警带走了。
温大有从温守忆旁边走过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他看着温守忆,眼里渐渐疑惑起来,“……守忆?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去南方做了一下美容。”温守忆不动声色说着,“爸,您要多照顾妈,我看她憔悴了。”
“嗯。”温大有无所谓地点点头,“你要保重自己。”
他用眼神示意,让温守忆放心。
温守忆松了一口气,目送着温大有和梁美丽的背影消失在法庭大门口。
她自己也不能自由活动,一直有女警在旁边看着她。
顾念之没有出去,一个人坐在原告席上,拿出一瓶冰牛奶喝了一口。
她其实也很激动,很紧张,而牛奶有镇静作用,她需要喝点牛奶压压惊。
刚才虽然只问几句话,但是对于她来说,就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可以说,秦瑶光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知道秦瑶光肯定对秦素问是有心结的,但没想到,心结会这么大……
她的反应实在太强烈了。
这里面真的没有别的内情吗?
何承坚坐在旁听席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顾念之的背影,沉浸在久远的回忆里,脸上的神情甜蜜又哀伤。
何之初没有看着顾念之,他一只手撑着头,坐在靠走道边上的座位上,清冷又疏离。
而谢清影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何之初。
不管她抬头、低头,还是侧着头,她都无法将视线从何之初身上移开。
但何之初不说话,她也静静地坐在一旁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陪着他。
路近和霍绍恒两人坐在旁听席的角落里,被秦家的人遮挡着,尽量降低存在感。
路近悄声对霍绍恒说:“……念之也挺有表演天赋。”
今天她扮演的角色,叫“秦素问”。
可以说是惟妙惟肖,形不似而神似。
……
法庭旁边的休息室里,秦律师焦急地对秦瑶光说:“秦院长,您不能这样了。如果您情绪不稳定,我们可以要求精神病鉴定,然后先休庭一段时间。”
“您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无法面对对方律师的问讯。她分分钟能让您说错话,不打自招!”
秦律师面对秦瑶光的状况也很担心,其实顾念之好像并没有问什么了不起的问题,但秦瑶光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呢?
“秦院长……表姐,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秦律师这时跟秦瑶光单独在一起,这是他身为律师的权利。
他现在担心秦瑶光对他有所隐瞒,这样会让他在法庭上处于不利状态。
秦瑶光在旁边坐着吸氧。
充足的氧气进入她的血液,被带入到全身各个器官,特别是大脑。
秦瑶光的心情终于稳定下来。
当然,她知道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氧气,而是她不用再看见顾念之那身让她看了就讨厌的黑色lv定制职业女装。
她的理智渐渐回笼,大脑也能正确思考了。
秦瑶光拔掉吸氧仪,淡淡地说:“刚才顾念之装神弄鬼,把我吓到了。现在没事了,我不会再被她吓倒。”
“真的吗?”秦律师狐疑看着她,“可是顾律师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哪里装神弄鬼了?
他一点都没看出来。
“你不懂。”秦瑶光淡淡摇头,“不过同样的计策,她只能用一次,再用就没那么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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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律师这时候不着痕迹地看了温守忆一眼。
温守忆低眉垂眸,用手在眉心之间的地方轻轻揉动着,纤长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打了几句手语。
秦律师明白了她的意思,沉着脸对顾念之说:“顾律师,别说我没提醒你。温大有和梁美丽是我当事人的品德证人的父母,他们只是普通的花匠园丁,为人老实巴交,经不起你的威逼恐吓。”
顾念之走了过去,轻飘飘地说:“……八年前可以用暴力手段绑架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人,也老实不到哪里去。”
秦律师被顾念之噎得面孔通红,忍不住说:“还没判刑呢,你就给人家定罪了?”
“我没给他们定罪,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顾念之头也不回,已经来到温大有和梁美丽面前站定。
“温大有先生,梁美丽女士,请你们抬起头来,告诉我,这法庭上面,有没有你们的女儿?”顾念之转了个身,朝着温守忆的位置看了过去。
梁美丽莫名其妙地看着顾念之,说:“当然在啊,就是守忆,我女儿守忆,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的,不比你差哦!”
在她心里,自己女儿能比得过顾念之,才算是人生赢家。
温守忆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恨不得让梁美丽闭嘴。
她的神情被温大有发现了,忙在桌子底下踩了梁美丽一脚。
梁美丽吃痛,瞪了温大有一眼,但是却没有再说话了。
顾念之笑着偏了偏头,突然说:“梁美丽女士,你很为你的女儿骄傲,是不是?”
这个问题梁美丽可是不得不回答,温守忆这个女儿,是她毕生的骄傲。
她挺了挺胸,毫不犹豫地说:“是,她是我的骄傲。”
温守忆看着这样的母亲,突然有些感动。
她虽然粗俗不堪,但是生她养她,还愿意为她的前程坐牢,这样的母爱,确实蛮伟大的。
温守忆朝着梁美丽微微笑了一下。
梁美丽受到鼓舞,更加高兴了,“我只有这个女儿,我从来不后悔我生了她!”
“哦?她是你生的吗?亲生的吗?”顾念之抓住这个话茬,终于将话题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这么多年,梁美丽都是自我催眠,温守忆是她亲生的女儿。
她这么想,她周围的同事朋友亲人也都这么认为,因此她潜意识里把这已经当成事实了,因此忙不迭地点头:“当然是我亲生的!我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我不疼她疼谁?”
“请问你是在那家医院生下温守忆的?”顾念之又问。
秦律师不明白顾念之为什么扯到温守忆的出生医院上去了,忙举手反对说:“反对,原告律师已经偏离本案,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法官看了看顾念之,“原告律师,请进入正题。”
顾念之忙说:“法官大人,我会证明我问的一切,都跟本案密切相关。”
“……那就继续。”法官敲了一下法槌,炯炯有神地看着顾念之继续盘问梁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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