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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最爱的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武记
白长辉会意,朝身后挥了挥手。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22章 你哄哄我吧(第二更求月票)
陈列的手术终于做完了,还提前了十分钟。
霍绍恒心里一松,面对白长辉和白瑾宜就更加游刃有余。
戴着白手套的右手举起来挥了挥,荷枪实弹的警卫们立刻退回埋伏的地方。
白长辉和白瑾宜顿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大压力了。
“怎么样?想清楚了?跟行政部和军部对着干,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年纪轻轻就爬上少将的位置,不好好珍惜……”白长辉压力一减,就开始对霍绍恒进行他习惯的“软硬兼施”的威逼利诱了。
霍绍恒气定神闲地听他说完,淡然道:“这句话,我可以原样奉还。”
“你什么意思?!”白瑾宜已经极度不耐烦了,她一直醉心于科学研究,虽然那个至关重要的实验没有做出结果,但是她在别的方面还是出了很多成功,不然也不会坐上高能物理所所长的位置。
这么多年只在学术界里打转,又有白家这个招牌护持,她在人情世故上没有几个哥哥精通,脾气也不是很难忍得住。
今天等了这么半天都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的心情十分糟糕。
霍绍恒依然没有看她,只是对白长辉道:“白副秘书长,我还是那句话,我放假回家探亲,跟自己的母亲团聚几天,你去查一查,哪一条法律说过不可以?”
“可是那份文件……”白瑾宜着急地搓手,往警戒线走去,“那文件说了该由我负责。”
“你还是等着回去收法院传票吧。”霍绍恒这时才将视线转到白瑾宜身上,他的目光瞬间凛冽,一点温度都没有,“白所长,这十六年的帐,我们要好好算一算。”说着,他蓦然转身,大声下令:“没有通行证就踏过警戒线,就地击毙!”
白瑾宜一时没有收住脚,还想往前跑,就在她刚刚达到警戒线附近的时候,阴世雄随手两枪打了过去。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扑扑的声响,将白瑾宜脚边打得泥土飞溅。
白瑾宜吓得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腿软得站不起来了。
“白所长,军令如山,可别给我们出难题。”阴世雄怪笑着警告白家兄妹。
白长辉知道这一次他们是没有办法将宋锦宁带走了,连忙走过去将白瑾宜拉起来,道:“算了,瑾宜,我们先回去。”
“不!我不要!我要把宋锦宁带走!凭什么……”白瑾宜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状似疯癫。
啪!
白长辉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瑾宜,你醒醒吧!有话回去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瑾宜被白长辉一巴掌打得傻了眼。
她捂着自己的面颊,瞪着白长辉,半天说不出话来。
“把她带走。”白长辉对自己的属下指着白瑾宜说道,“马上回家!”
霍绍恒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沉稳地走向自己的防弹轿车。
范建发动汽车,往官邸开过去。
他们带来的警卫连二连从埋伏的地方,骑上停在一个隐藏得很好的停车场里的摩托,跟在霍绍恒的防弹轿车后面回去了。
……
“首长好!”站在官邸门口的卫兵向霍绍恒举手敬礼。
霍绍恒轻扬手臂,大步走了进去。
他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走向专门准备为手术室的套房。
手术a室是顾念之,手术b室是宋锦宁。
他经过a室的时候看了看顾念之,发现她还躺在手术椅上,面色有些苍白,双唇更是淡得只有一丝樱粉。
叶紫檀端着手术盘从b室出来,看见了霍绍恒,连忙站住道:“霍少,手术结束了。”她看了看晕迷的顾念之,夸道:“念之很厉害,也很勇敢,给宋夫人捐献了不少骨髓液。”
霍绍恒“嗯”了一声,问了一声:“怎么还没醒?会疼吗?”
看着顾念之的脸色,霍绍恒总觉得有些异样的苍白。
叶紫檀尴尬地笑了笑,轻声道:“抽取骨髓液,疼肯定是一定的。”
霍绍恒的眼神立刻犀利起来:“……陈列不是说打了麻药就不会疼?”
“……用的是麻醉气,量少,没有完全麻醉。第二次抽取的时候,她醒过来了……”叶紫檀对着霍绍恒不敢撒谎,哪怕一个字都不敢隐瞒,一紧张,全给说了出来,包括陈列让她不要对霍绍恒全都说了的嘱咐,她都给忘了。
霍绍恒微微有些动容,他又看了顾念之一眼,才举步往b室走去。
手术b室里,陈列一个人站在电脑前正在输入各项观察数据,只等一周之后再次对比复查,就知道宋锦宁的恢复状况了。
抬头见霍绍恒不发一言地站在他面前,陈列急忙堆出笑容:“霍少,那边搞定了?”
霍绍恒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阴沉:“你不是说打了麻药取骨髓液就不会疼吗?”
陈列一听就明白是叶紫檀向霍绍恒说了实话……这个傻姑娘……陈列都要苦笑了。
强扯着嘴角,推了推快要滑到鼻梁下方的圆圆的眼镜,企图转移话题:“霍少,真是奇迹啊!念之的骨髓型号跟宋夫人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完全没有排异反应!我对这个手术的信心已经达到了九成九!”
霍绍恒哼了一声,倾身向前,两手撑在陈列放电脑的桌子上,寒声道:“陈列,你不能把手术的成功,建立在对别人的欺骗上。”
陈列:“……”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23章 我愿意为你(第一更求推荐票)
顾念之满足地靠在霍绍恒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温暖的大掌在她背后轻抚的力度,吁出一口气,闭了闭眼,似乎全身上下那股锥心的疼痛都渐渐远离了。
抽骨髓当然是疼的,痛入骨髓这个词可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写实。
霍绍恒垂眸,看见顾念之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手术外袍躺在自己怀里,她低垂着颈项,细腻修长的脖子白得如同凝脂。
“……哪里疼?要不要找陈列要止痛药?”霍绍恒低声问道,声音极有质感,动人的磁性能引起听者心弦的共鸣。
顾念之闭着眼睛,在霍绍恒怀里静静依偎,过了一会儿,才微笑着说:“你哄哄我,我就好多了。”说完在霍绍恒怀里抬眸,和他对视着,又说:“如果你亲亲我,我就完全不疼了。”
霍绍恒见她眼神灵动,双颊已经漾起两抹嫣红,气色红晕,也没有刚才可怜兮兮的样子了,心里一软,低头下去,在她额头亲了亲,低声道:“真的不疼?”
他的心情极为复杂,有愧疚,不安,也有感动、怜惜。
顾念之瞥见霍绍恒歉疚的眼神,滴溜溜的大黑眼珠子转了转,便明白了霍绍恒的心思。
她不想霍绍恒觉得欠了她的,她捐骨髓救治宋锦宁,是心甘情愿。
顾念之咯咯笑出声,俏皮地说:“霍少,你不是被我骗到了吧?”
霍绍恒:“……”
“我刚才是在撩你啊!瞧把你吓的!我就是装装疼,好让你同意我的各种无理要求。”顾念之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她还是强忍着,做出最自然的姿态,狡黠说道。
“真的不疼?”霍绍恒有些怀疑地又问了一声,双臂伸出,圈住了顾念之的纤腰。
“真的不疼。”顾念之摇了摇头,“虽然别人也许会疼,但我顾念之不是一般人啊。我厉害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霍绍恒唇角微勾,大手从她后腰处缓缓上移,盖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脖颈。
这时他微微一怔。
手下一片水滑,汗津津地,连脖子上居然都是汗……
为什么有这么多汗?
霍绍恒的手掌在顾念之的后颈处摩挲了两下,便渐渐往下,探入了手术外袍的里面。
顾念之倏然警醒,但是已经晚了,霍绍恒的手已经和她赤**裸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
她的后背全是因为疼痛而起的冷汗,准确地说,她全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都湿透了。
霍绍恒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眉眼越发深邃,目光中带着凌厉怒意,垂眸看着顾念之,大手在她赤**裸滑腻的后背狠狠一抹,冷笑道:“……不疼?那你身上的冷汗是怎么来的?”
疼得全身都冒冷汗了,手术袍子里里外外都汗湿了,还敢说不疼。
霍绍恒一用力,顾念之就再也忍不住了,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霍绍恒衣裳的前襟,用力咬着下唇。
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连呼吸都让她痉挛似地痛。
“疼就跟我说,谁教你自己忍的?”霍绍恒低沉的嗓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一想到刚才顾念之还企图打着哈哈蒙混过去,他就怒不可遏。
紧紧抿着唇,将顾念之手术外袍背后的带子拉开,托着她的双臂,将外袍从她身上脱下来。
没想到手术外袍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霍绍恒的脸色黑了一半。
胡乱拉了被子过来将顾念之裹上,自己从床上起身,声音严厉地道:“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打水擦一擦。”
身上汗津津地,怎么睡觉?
在被子捂一下,回了汗,是要生病的。
顾念之的心也怦怦乱跳得厉害。
身上似乎真的不怎么疼了,因为她现在羞得不得了。
刚才被霍绍恒匆忙脱下手术外袍,她连阻挡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霍绍恒马上就拉了被子将她全身裹住了,顾念之还是忍不住想:他到底有没有看见呢……有没有对她的身材满意……还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这种绮思遐想分散了疼痛,顾念之的小脸很快恢复了血色。
霍绍恒脱下顾念之手术外袍的时候,以为里面至少还有内衣内裤什么的,没想到居然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沉着脸,去浴室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装水的水盆,只好单拿了毛巾,在热水里面浸湿了,再拧干,拿着回到卧室,对裹在被子里的顾念之拍了拍,“你能不能自己擦?”
顾念之点点头,咬着牙说:“……能。”
霍绍恒就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从被子里伸手出来拿毛巾。
结果顾念之努力了半天,也抬不起手臂。
疼痛也是很费精力的。
她被今天反复数次抽骨髓的痛已经折磨得筋疲力尽,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也就是她体质特殊,要是换了一般人,这时候早已经真的疼死了。
“能什么能?还逞强。”霍绍恒坐到床沿,拉拉被子,“趴着。”
顾念之动弹不得地看着霍绍恒,眼里的雾气又开始聚集。
一双雾蒙蒙湿漉漉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霍绍恒心里又是一沉。
连翻个身都做不到了,这是得有多疼?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24章 意外收获(第二更求月票)
叶紫檀一直在宋锦宁的手术椅旁边照看她,陈列负责仪器记录数据。
这样逆天的数据,陈列在高兴之余,还是很小心地将数据下载另外保存,没有放到宋锦宁的个人档案里。
就跟上一次h3ab7的病毒武器抗体一样,顾念之的名字没有在他们上报到军部的记录中出现。
这些事情,只有陈列和霍绍恒两个人知道,顾念之自己都不知道她体质的特殊之处。
顾念之对于军部的重要性,在于她背后的身世。
霍绍恒和陈列两人都不希望有人发现顾念之体质的特殊性。
如果被那些人发现,顾念之就真的只能做小白鼠,被关在实验室被人做秘密实验了。
对于这一点,霍绍恒和陈列两个人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为顾念之保密。
他们从六年前发现顾念之体质的特殊性之后,就开始了有意地保护屏蔽行为。
霍绍恒甚至连家都不回,让白瑾宜他们把目标只放在宋锦宁身上,没有注意到顾念之的特殊性。
他们希望顾念之能帮助救治宋锦宁,但仅此而已。
请顾念之帮忙救治宋锦宁,也是征得她本人同意的。
陈列认为无论顾念之同不同意,霍绍恒都会让她救他母亲,其实是不对的。
如果顾念之自己不愿意,霍绍恒绝对不会勉强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顾念之救他母亲,更没有想过要她为整个华夏帝国做贡献。
他自己是军人,可以为这个国家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但顾念之不是,他甚至不确定顾念之是不是华夏帝国的人,当然不能为顾念之做主,让她也献出一切。
这有悖于他作为男人的原则和作为军人的信仰。
……
霍绍恒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个人坐在大床旁边的单人按摩沙发上,一边拿着电脑处理工作,一边不时察看顾念之的情形。
到了深夜时分,顾念之确实发烧了。
但只是低烧,没有特别严重。
陈列过来看了看,甚至连药都没给吃,只说顾念之能够自己抗过去。
霍绍恒每隔十五分钟就要去探一探顾念之的额头,确保她的温度没有继续升高。
顾念之睡得并不安稳。
下午的手术让她疼得几乎晕过去,但为了不让霍绍恒有更多的压力和愧疚,她选择了一声不吭。
她喜欢他,她爱他,她希望他也爱她,但她不想霍绍恒是因为歉疚的心理跟她在一起。
不过疼痛还是在她身上留下烙印,让她的大脑时时处于紧张状态中。
到了深夜时分发烧的时候,她沉浸在一个久违的噩梦里。
……疼痛无处不在,有人在追赶她,她哭喊着叫妈妈,四处躲藏。
在梦里,有一个女人模糊的脸时时在她身边出现,好像是幼年的她心中最渴望的对象,但在她奔向她的时候,却被她无情的推开了……
她在睡梦中张了张嘴,想叫那个女人,却发现自己叫不出来。
最后她只声音很低地糯糯地叫了声“……爸爸”。
霍绍恒倏地抬头,往躺在床上的顾念之看去。
昏暗的夜灯里,她的小脸雪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烧好像是退了。
霍绍恒拿了毛巾给顾念之擦汗。
顾念之依然在低声呢喃:“……爸爸、叔叔……”
霍绍恒的手顿了顿,目光深幽地看着顾念之,然后又拿起毛巾,在她额头点了点,突然低声道:“念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他们特别行动司曾经训练过,如何对一个说梦话的人诱供。
这种方法非常有效,而且保密性极高。
对方梦醒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在说梦话的时候被诱供过。
顾念之做着噩梦,身上还残留着白天手术的痛楚,这痛楚也刺激了她的大脑。
心神不属的时候,很容易就跟霍绍恒搭上梦话:“爸爸……爸爸是爸爸。”
霍绍恒的心倏地停了几拍,然后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沉稳的声音微微颤抖:“那到底叫什么名字?”
顾念之没有接话,像是又睡过去了。
看来跟以前一样,这一次又没有结果了。
霍绍恒移开毛巾,刚要起身,就听顾念之又轻轻说:“……祥文。”
祥文?顾祥文?
霍绍恒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到顾念之身世的一个重要线索了。
“是哪两个字?”
“吉祥的祥,文化的文。”顾念之乖乖答道。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25章 要人(第一更求月票)
霍绍恒一脸闲适地踱了过来,丝毫看不出内心的任何情绪。
霍冠辰眯着眼睛打量了这个儿子许久,依然不得不承认,虽然霍绍恒才二十八岁,但城府之深,已经让他这个做父亲都摸不清底细了。
“霍上将。”霍绍恒因为还穿着军服,所以走到霍冠辰跟前的时候,并腿举手,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霍冠辰点了点头,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霍绍恒不置可否地坐了下来,身姿笔挺,正襟危坐,脸上的神情很是镇定自若。
“霍上将深夜造访,有什么事吗?”霍绍恒招了招手,“卫兵,上茶。”
一个勤务兵给霍冠辰和霍绍恒一人端了一杯清茶过来,放到他们中间的茶几上。
霍冠辰没有心思喝茶,但还是端起茶杯做了个喝茶的姿势。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霍绍恒,摇了摇手,让客厅的勤务兵退下。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俩对坐品茗。
“听说你拒绝了你白姨的要求,不许把你母亲带走?”霍冠辰沉下脸,语气很是沉重:“你闹够了没有?你母亲有病,哪里受得了你这番折腾?!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做事还这样顾头不顾尾?”
“我母亲如果能在白所长和父亲手下活了十六年,那就受得起这番折腾。”霍绍恒绵里藏针地说道,俊美的容颜里全是宋锦宁的影子的,只有刚硬的面部轮廓跟霍冠辰一模一样。
“放肆!”霍冠辰将茶杯在茶几上重重一掼,“你知不知道你既触犯了刑法,又触犯了军法?!你真的要跟白家斗吗?!”
霍绍恒没有任何表情地“嗯”了一声,气定神闲地说:“白家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斗?——父亲怕他们,我可不怕。”
“你——!”霍冠辰大怒,气得站了起来,浑身颤抖地指着霍绍恒吼道:“你是无知者无畏啊!你知不知道白家有多大的能量?!白家有多少人分散在各个部门?!他们真的要对付你,明年的今天,你就得在监狱里过新年了!”
霍绍恒慢条斯理放下茶盏,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将两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直直地,仰头对霍冠辰道:“父亲大概是跪久了,已经不知道站着做人是什么滋味儿了吧?——白家有何可怕?现在害怕的应该是白家,不是我们。”
所以他们才疯狂抓着宋锦宁当做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霍冠辰再好的涵养此时也忍不住暴跳如雷:“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送你上军**事法庭!”
“……如果儿子跟父亲说话,也要上军**事法庭,那从今往后儿子再不叫父亲了,就叫您霍上将。”霍绍恒一套连环拳打出来,一招又一招将霍冠辰套了进去。
他愣了愣,才想起来刚才霍绍恒说他跪久了站不起来的时候,是说的“父亲”,不是说的“霍上将”。
叫父亲的时候,是父子关系。
叫霍上将的时候,才是上下级关系。
这里面有本质的不同。
霍冠辰微微红了脸,好在他的肤色深棕,就算有些红,从外观上也完全看不出来。
“好了好了,我们既然是父子,我当然不会跟你计较。”霍冠辰挥了挥手,做出一幅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不过你还是把你母亲交出来吧。我亲自带她回去,总行了吧?你白姨也是一片好心,眼看你母亲的病有起色了,你何必为了逞一时之气,耽误你母亲的治疗呢?”
“我当然不是逞一时之气。”霍绍恒淡定说道,低头抿了一口茶,“我六年没有回家,今年从季上将那里得到特批的年假,就是为了跟母亲团聚。父亲,难道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跟母亲团聚?难道我母亲,不是军属,而是犯人?”
霍冠辰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愣愣地看着霍绍恒,六年不见,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已经成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少将。
才二十八岁啊,就成了少将,比他大伯父霍冠元当年的成就还要高一层。
霍冠辰心里既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又不甘心被儿子压制,他沉吟半晌,做出和解的姿态:“那要不这样,你送你母亲回去,你也回去,就在家里住。这样你白姨也无话可说了。”
“我母亲没有姐妹。”霍绍恒微笑说道,“白所长至今没有跟父亲结婚,这白姨的称呼,父亲以后不要再说了,让别人好笑。”
“好了,废话少说。”霍冠辰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你是不是就是不肯把你母亲交出来?你知不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
“明天,军部和科技部可能会来人找你要人。”霍冠辰手指曲起,敲敲面前的茶几,“到时候你还敢不交出来?”
“我说了,我母亲是军属,不是犯人,他们凭什么找我要人?等我休假结束,我自然会把母亲送回去,父亲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拆散我们母子?”霍绍恒这时也没有那么强硬了,因为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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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个孤女,需要季上将和龙议长出示军部最高委员会以及议会上院的联合授权?——绍恒,你就这样把顾念之的重要性给出卖了吗?”霍冠辰摇了摇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霍绍恒变得略微僵硬的身躯。
霍绍恒心念电转,并没有上霍冠辰的套。
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道:“这很奇怪?众所周知,军部要追寻的是她背后的亲人,而她是唯一线索,所以她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霍冠辰一怔,目光凝重,看着霍绍恒低声道:“你确定?就因为她背后的身世,所以想把她带走,还需要季上将和龙议长的共同授权?——这话你糊弄我可以,要糊弄别人,糊弄庞大的白家,你还是再想个合理的理由吧。”说着,他也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对霍绍恒还是问道:“你母亲,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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