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最爱的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武记
因为顾念之的缘故,两人在美国的时候就互相认识,有所交集。
不过那个时候,赵良泽是顾念之监护人之一的身份,对何之初这个教授非常谦恭有礼,哪里是现在这幅不以为然的样子?
何之初坐直了身子,冷哼一声,“我倒是忘了,你们这种人,最厉害的就是伪装自己,不仅把别人骗得团团转,有时候连你们自己都被自己骗了吧?”
赵良泽:“……”
抬头看了看何之初,他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又说:“何教授,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说,后果怎样,不用我提醒了吧?”
“何之初。”何之初双手并拢,放在面前的长条桌上,“你不是认识我吗?”
“公是公,私是私,还望何教授配合。”赵良泽一本正经开始记录。
其实这个审讯室有全天候录像录音,不管何之初说什么话,这里都会录下来,但是赵良泽又在笔记本电脑上看了录像和录音。
何之初垂下眼眸,潋滟的桃花眼里翻滚着外人看不出来的情绪,“我有美国护照,来你们华夏帝国,是受你们b**律系的聘请,来做教授。——你不是顾念之的监护人吗?她考取了我的研究生,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良泽点点头,“那何教授跟窦卿言是什么关系?跟她什么时候接触的?她突然回国,是什么原因?”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68章 似曾相识(2)(第二更求月票)
赵良泽也是跟着顾念之在美国的时候认识温守忆的,当然,那个时候,只当她是何之初的助教,并没有别的交集。
可以说两个人之间除了偶尔因为顾念之的关系偶遇以外,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
但是今天温守忆却像见到久别重逢的熟人一样跟赵良泽打招呼。
好在赵良泽训练有素,没有当回事,笑着点点头:“温助教您好,这么久不见,没想到见面温助教就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赵先生这话我不明白。”温守忆皱起眉头,很是不解的样子,“我奉公守法,无论在美国还是你们华夏帝国,我从来没有触犯过任何法律法规。而你们今天的行为,我可以说,已经是游走在法律边缘。我劝你们赶紧把何教授给放了,惹恼了他,就算你的主子是少将,也是吃不消的。”
赵良泽高高地挑起眉毛,很是诧异地道:“温助教这话真有意思。我们是华夏帝国的军人,虽然军衔职位有高低,但我们在人格上和法律上是平等的。霍少是我们的首长,但不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也不是霍少的奴才。温助教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难道您有主子,还是您有奴才?再说您还是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呢,难道美国还有奴隶制存在?”
温守忆被赵良泽一席话噎得差点背过气,脸上霎时乌云密布,嘴角僵硬地抽搐两下,嗓音有些尖利:“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要歪曲我的话!”
“这里有录像和录音,不会歪曲你的话。”赵良泽指指摄像头,“所以你也别以为这里多黑暗。”
温守忆不住冷笑,几乎是鄙夷和蔑视地看着赵良泽,半晌才倨傲地点点头:“那就好,不过,你们要我们协助调查,按照贵国法律,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是非法拘禁。”
赵良泽的手指顿了顿,脸上还是维持着微笑,没有理她,按照既定程序继续询问:“温律师,何教授说你是窦卿言在美国的辩护律师,请问窦卿言在美国犯了什么事?”
听到这样不专业的问话,温守忆几乎要哈哈大笑了,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良泽:“赵先生,卿言是我的当事人,我是她的律师,按照法律规定,我不能向外人透露我和她之间任何跟案件有关的事情,如果我说了,就是违反了对当事人的隐私条例,这对律师来说是大错误,是会被剥夺律师资格,严重甚至会入狱。——赵先生,你就是把我在这里关一辈子,我也不会说。”
这一次轮到赵良泽心塞。
跟人辩(撕)论(逼)不是他的特长啊……
一个两个都是这么伶牙俐齿,他几乎想大吼一声:“关门!放大雄和念之!”
但现在是他的任务,不是顾念之和阴世雄的任务。
赵良泽保持着微笑,低头看了看笔记本电脑上的问题,接着又问:“窦卿言这一次的游学短片,是你给她做的吗?”
温守忆依然摇头否认:“当然不是。我说了,卿言只是我在美国的一个客户,我跟她的接触主要是因为美国的那桩案子。她别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赵先生不会以为她事事向我报备吧?”
赵良泽没有理会她,将她的回答原原本本录了下来,又问:“如果你跟她真的只有一桩案子的交情,窦卿言突然回国,为什么会跟你一起出现在首相府?”
这个问题,温守忆不能回避,而且也不违法。
她想了想,谨慎地说:“卿言在国外一个人待了六年,其实早就想回国,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这一次因为官司的事,她才醒悟到人情冷暖,非常想念国内的家人,因此才解开心结匆匆归来。当时她特别想在元旦回国,给家人一个惊喜,可是买不到机票,辗转找到我,请我帮她想办法。正好何律师有私人飞机,我们就送了她一程。”
赵良泽几乎想倒抽一口凉气,只是在温守忆面前怕被她小看,才强行忍住。
能从美国飞到华夏帝国的私人飞机,可不是一般的私人飞机。
市面上的私人飞机不管装修多豪华,大部分都只适合短程飞行。
能够飞跃洲际的私人飞机,非常非常少见,全球也只有几个有数的顶级富豪有这样的财力和人力养这样的私人飞机。
而在这些全球有数的富豪里面,赵良泽从来不知道里面有姓何的美国人。
“是这样……”赵良泽又在电脑上记上一笔,“然后她下了飞机,你们就直接送她来首相府了?”
“是的,她在飞机上给她家人打了电话,因此她的家人临时决定举办一个盛大的晚宴,来欢迎六年未归的窦大小姐回国。”温守忆感慨地长吁一声,“窦家真是很疼这个女儿。恕我冒昧,不过是几张照片而已,就算是假的,也只是姑娘家一份说不出口的情意,何必弄得这么难看呢?还要逮捕她?你们霍少将心眼这么小,怎么做将军?”
赵良泽努力抿了抿唇,再次笑了笑,又问道:“那回到首相府之后,播放她的游学短片,是她自己做的了?”
“……也许是她家人做的呢?”温守忆笑眯眯地回敬他,说得滴水不漏。
“怎么可能呢?明明她才下飞机回到首相府,晚宴就开始了。她的家人来得及提前做吗?”赵良泽这一次问得比较犀利。
温守忆想了想,“这我确实不知道。你们亲自去问卿言比较好。”
“自然是要问的。”赵良泽点点头,“还有,你的手机和一切电子设备都要归我们保管,等你们出去的时候还给你们。”
“记住了,你们关押我们,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否则我会告得你们颜面全失。”温守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脸冰霜地看着赵良泽,冷冰冰说道。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69章 似曾相识(3)(第三更求月票)
顾念之刚培养起来的一点睡意都消失了,她几乎是哼着歌儿起床,跟霍绍恒说了句“等会儿见”,就挂了电话,奔到衣橱前找了半天,才找到一身找了秋冬季浅灰美利奴羊毛女式西装穿上,因为是晚上,她没有穿裙装,而是穿的裤装,外面套了一件羊绒大衣出门。
她不知道霍绍恒在哪儿,不过当她走出官邸的时候,霍绍恒派来的人已经等在官邸门口,引着她很快来到霍绍恒身边。
赵良泽也在那间屋子里等着她,见她来了,马上把刚才的审讯记录放给顾念之看,一边摇头道:“你看看,你看看,关键问题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而且还跟我拽各种法律条文。妈蛋!一瞬间几乎想去重修法律!”
顾念之噗哧一声笑了,一边拉着横条迅速看完,一边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小泽哥,你在这边看着,我给你报仇!”
“喏,她就在里面。”赵良泽朝窗户那边指了指,“自我感觉良好得简直让人想在她脸上狠狠打一巴掌!”
“你就说她欠揍不就得了。”顾念之笑嘻嘻地阖上赵良泽的笔记本电脑,“我带你这个电脑过去行吗?”
“嗯,没问题,你拿去吧。”赵良泽看了看霍绍恒,“霍少,还有什么问题吗?”
霍绍恒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窗户另一边的温守忆,对顾念之道:“念之,你去了之后,除了小泽问的问题之外,你也可以自由发挥,问一些关于她和何之初的问题。”
“啊?”顾念之抱着笔记本电脑皱眉,“为什么要问他们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霍绍恒勾了勾唇角,墨色瞳仁里一点浓黑凝聚,像是要把她吸进去,“……听话。”
这句话如同咒语,顾念之立刻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
霍少您帅您说什么我都听╮(╯▽╰)╭。
……
温守忆刚刚低头喝了一口水,就看见对面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她含笑抬头,虽然个子不高,但是看人的时候却有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不过在看见从门口进来的居然是笑容满面的顾念之,她脸上的笑容霎时就僵硬了,那股优越感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警惕和忌惮。
但是这种神情的转换也只是一瞬间,温守忆很快恢复了常态,对顾念之温文尔雅地道:“念之,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念之抱着赵良泽的笔记本电脑放到长条桌上,坐在刚才赵良泽坐的位置上,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问道:“请报姓名,国籍,自述前三十年简历。”
温守忆愕然地瞪大眼睛:“什么?你装不认识我?”
“安静,这里是华夏帝国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的审讯室,不比美国的最高法庭地位低,请你放尊重一点。”顾念之头也不抬,“请问姓名、国籍,并且自述前三十年简历。”
顾念之是拿出上法庭的架势,像盘问被告一样问温守忆。
温守忆一下子被问得张口结舌,心里不知气恼了多久,才梗着脖子,硬邦邦地道:“我叫温守忆,拿美国护照。前三十年简历无法自述。”
“为什么?”顾念之从笔记本电脑后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出口吗?”
“你怎么说话的?”顾念之一句话成功激起温守忆的怒火,她的手紧握成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直在发抖,“我要告你诽谤!”
“我还告你阻碍司法公正呢!”顾念之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你拿美国护照就要在华夏帝国有特权?会不会好好说话?!问你一句话你就要跳脚?信不信我告你坐牢坐一辈子,你美国爸爸都不会鸟你一下。”
温守忆一向在顾念之面前落落大方的举止几乎要破裂了,她用了好大力气,才忍住那口堵在胸口的闷气,一句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才咬牙切齿地说:“……我才24岁,哪里来的前三十年简历?!”
“哦?温女士你才24岁?看着跟34岁似的,对不起,看走眼了,您别介意。如果您一定要介意,我道歉。以后您多做做美容spa,保养一下皮肤,还有减减肥,不说像24岁,28岁总是可以的。”顾念之微微一笑,甜美的笑容朝气蓬勃,十八岁的青春无人能敌,而且她又故意用年纪压制温守忆,一步步将她的抵抗力逼到墙角。
温守忆个子不高,身材丰满,其实一点都不胖,如果硬要说胖,只能说有一点“微丰”。
只是顾念之深知对于女人来说,最忌讳别人说她老和说她胖,顾念之索性双管齐下,打击温守忆奇怪的优越感和自信心,这样才能突破她的心防,问出更多的信息。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70章 似曾相识(4)(第一更求月票)
温守忆听完顾念之的话,完全进入石化无语状态,她的十指握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在手掌心掐了个洞出来。
“怎么还不说?”顾念之从笔记本电脑前抬头看着对面的温守忆,大眼睛突然眯了眯。
面无表情石化无语状态的温守忆,突然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这怎么可能呢?
顾念之知道自己一向是连正眼都懒得看温守忆的……
自打两人第一天在c**律系女生宿舍楼下有过不愉快的交谈之后,顾念之下意识就对温守忆整个人“屏蔽”了。
连带她的模样在顾念之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模模糊糊,不是她不记得,而是她不想去记得她的样貌。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起,顾念之好像还没有对哪个人有过这种反感情绪。
温守忆陷入无语状态的时候,顾念之的脑子里一刻都没有闲着,心念电转之间,已经反思了自己对温守忆奇怪的感受和印象。
她轻轻咳嗽一声,决定要以平常心对待温守忆。
太过忽视,或者太过重视温守忆,都是对自己自信心不足的一种表现。
顾念之不觉得自己在温守忆面前有哪一点需要值得自卑的。
温守忆听见顾念之这一声咳嗽,才回过神,也跟着咳嗽一声,道:“你既然知道能在网上查到,又何必问我?自己去查不就行了?”
“你莫不是在逗我?”顾念之挑一挑眉,双唇微勾,眼角居然斜斜上挑,大而饱满的瞳仁带着戏谑看着她:“网上那么多东西,没有一点线索怎么查?难道你要让我用你的名字加窦卿言的名字去放狗搜嘛?”
温守忆的嘴角抖了抖,“……放狗搜?”
顾念之用手撑着头,一脸烦恼的样子,“是啊,美国的孤狗网嘛,你又不是没用过,装什么装。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官司,在哪里上庭的,谁是被告,谁是原告,最后判决结果如何,还有,案件编号是什么?我肯定会去查,而且会联系美国法庭去查。”
温守忆没法再回避了,木着脸,眼睫低垂,看也不看顾念之,淡淡地说:“是布法罗州德古超市诉卿言窦shoplifting,还有非法藏有并使用违禁药物的案子。”
顾念之愣了愣,“窦卿言?shoplifting?”
shoplifting就是在超市里面的小偷小摸行为。
“她是华夏帝国首相的女儿,用得着去超市偷东西?!”顾念之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你确信你没有记错?”
说窦卿言藏有并使用违禁药物,顾念之是相信的,有权有势人家总会出几个这样的败家子。
但是在超市偷那些不到十美元的日用品,顾念之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温守忆的自信终于又回来了,她乜斜着眼睛嗤笑一声,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卿言的shoplifting是一种心理疾病,并不是真的小偷小摸。你以为她怎么脱罪的?——给法官看看她的银行存款,还有她看心理医生的记录,就顺利脱罪了。”
顾念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有钱人的“富贵病”。
她跟着笑了笑,点点头,“果然如此。shoplifting要放穷人身上,得坐牢了。富贵人家的女儿,shoplifting是情趣,是心理疾病,真是城会玩。”
温守忆:“……”
过了一会儿,她好笑地看着顾念之,意味深长地道:“心理疾病本来就是病,只要不讳疾忌医就好。很多人有心理疾病,却假装自己是正常人,也不知道哪一天,这个假象boom一下破了,到时候,那日子可才是难熬呢。”
温守忆话里有话,顾念之却很强悍地不予理会。
对于她来说,现在她跟温守忆两人说的一切话,都是为了打击对方,从对方嘴里套取更多的情报和信息。
所以不必把对方说的话当真,只要如实记下来,日后去一一论证就知道真假。
“温女士这么了解有心理疾病却假装是正常人的状况,是不是感同身受呢?要不给我介绍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以后我见到类似症状,也好提醒她去看心理医生。”顾念之一本正经跟着温守忆说瞎话。
温守忆见顾念之真的油盐不进,心里对她还是颇为佩服,也不得不承认何之初的眼光太毒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就是听别人说过,说如果一个人受了莫大的刺激,有时候会封闭自己真实的记忆,从新给自己伪装一套新的记忆,假装自己是另一个人,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因为一旦到了真相揭晓的那一天,那个人肯定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心理压力。到时候,恐怕就会完全精神崩溃,无法活下去了。”温守忆缓缓说道,冰冷的目光落在顾念之脸上,像是青竹蛇在嗖嗖吐着信子,不断在顾念之面前挑衅。
顾念之对这种感觉非常不适,她极力忍耐,不想冲过去朝温守忆那张雪白的圆脸上揍得鼻青脸肿。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271章 似曾相识(5)(第二更求月票)
温守忆没料到顾念之话锋一转,居然没有再问有关窦卿言的事,而是转到她和何之初之间的关系上。
“……这跟这个案子有关吗?”温守忆淡淡回应,闭紧了嘴,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当然有关系。”顾念之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温守忆,“所以你必须回答。”
“什么关系?”温守忆紧追不放地问,她真的想不通她与何之初的关系,跟窦卿言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念之偏了偏头,“我是教授还是你是教授?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要我解惑,你对得起你哈佛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的职位吗?”
“你简直胡搅蛮缠!”温守忆眼角忍不住抽搐,“你根本就说不出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相反,你被请来协助调查,就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顾念之敲了敲桌子,“因为你和窦卿言的事,牵扯到何教授,所以你同何教授的关系,也是我们要调查的线索之一。——温女士,这很难理解吗?”
温守忆:“……”
“真不敢相信,你这种水平,是如何在美国最大的律所做律师,同时还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顾念之低头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一段话做笔记,“说吧,别在我面前企图蒙混过关。”
“我不懂你的意思。”温守忆只好把球又踢回来,“我只是何教授的助教,什么时候做过保姆的活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懂我的意思?”顾念之直视温守忆,“没有做过保姆的活儿?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在c大的时候,给何教授撑伞,殷勤地跟保姆似的。后来在美国,更不用我说了,哦,可能不是保姆,而是管家。对,用管家形容更合适。”
“你闭嘴!”温守忆终于被激怒了,“我跟何教授是一个地方的人,他家对我家有恩,他又没有亲人在身边,我帮着照顾照顾他,又有什么不行?同事之间还友爱互助呢,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
“同事之间友爱互助是应该的,不过我只见过男同事给女同事撑伞拉车门,而不是女同事给男同事撑伞拉车门。”顾念之笑了笑,“再说,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去过何教授的家,你在何教授家里是什么位置,做的什么职权的事,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
“何教授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温守忆脸色终于彻彻底底地变了,声音尖锐,尾音还带着震颤,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顾念之挑了挑眉,心念电转之下,她含笑诈她:“该说的都说了。”
温守忆两条平整的一字眉高高挑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都说了?所有的事,都说了?”
“嗯,该说的都说了。”顾念之不动声色,低头继续在电脑上写笔记。
“呵呵,说了你还这样对何教授?对我?”温守忆定定地看着顾念之,然后噗嗤一笑,“行了,你别诈我了,你诈也诈不出来。”
“我是公事公办,这你也有疑问?”顾念之警醒起来。
温守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哈哈大笑,摇头道:“你原来是在诈我!我就说怎么这么怪异!原来你是在诈我!”
何之初并没有把什么事情都告诉顾念之。
这样一想,温守忆心里温温软软,升起一股自己都难以抑制的热潮,那股热源慢慢上升,一直将她的双颊染红了。
顾念之看着温守忆居然红了脸,心里的感觉更加怪异,她也挑了挑眉毛,一本正经地问道:“诈?我可没有诈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何教授。”
“嗯,我承认我差点着了你的道。”温守忆往后靠在椅背上,“你说该说的都说了,这句话可大可小,就是在诈我,所以我不跟你深究了。”
顾念之这一次终于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有些脱离她的掌控。
看着顾念之不言不语的样子,温守忆往前倾了倾身,低声笑道:“念之,你别想了。我承认你聪明伶俐,甚至比我聪明很多,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靠聪明就能想明白的。”
顾念之黑眸沉沉,看了温守忆一眼。
虽然她心里有很多疑惑,恨不得马上问出口,但是她身为法律系专业高材生的专业素养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一问出口,就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所以她一定不能问,哪怕心里再奇怪,她也要抵抗住诱惑。
“温女士,你既然这样抵触有关你同何教授之间关系的问题,我也理解你,估计是不怎么说得出口。”顾念之抱着双臂往后靠在椅背上,“那这样吧,我换个问题问你,窦卿言暗恋霍少将这件事,你就算知道也会说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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