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

“你最近好像没以前忙啊。”赵青回忆了下，自从同居以来，他很少加班。
他望着扭压中的橙子，“嗯，也许哪天突然失业了。”当有一样东西，比工作更重要，他的生活方式就开始改变。
她坐到旁边，等着喝橙汁，“哼哼，你把这辈子的钱都挣完了吧。”
“谁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到了我们年老之时，也许人类已经有长生的科技。”
“你这是迷信。”
他不再和她探讨科学，把橙汁递了给她。
赵青捧起杯子，斜睨他，“江总，你是不是对每一任的女朋友都这么好？”难怪饶子说，江墨的前女友们在分手都会努力挽留他。
这种体贴，岂止似水。简直如海啸席卷，将她吞/噬。
江墨回答：“不是。”
她还想问，是不是只对她这么好。
但是没问出口。
蒋芙莉的生日会，在d市的别墅。
她邀请的许多都是平素来往的朋友。各行各界都有。
还有个相熟的网络作者。
赵青来来去去只看霸道总裁。她找蒋芙莉，问认不认识《霸道王爷爱上总裁弃妇》的作者。
蒋芙莉沉吟，“笔名叫什么啊？”
“太美。”
“没听过。”蒋芙莉摇头，“小透明吧。”
“可能。”赵青回忆着小说的序章，说道：“作者说因为她长得太美，所以笔名叫太美。”
蒋芙莉噗地笑了
她是生日会的主角，和赵青聊了会，就走去招呼别人。
赵青看着蒋芙莉离去的背影。
旅游回来，蒋芙莉黑了不少，但是看着有活力了。纠缠八年多的情殇，似乎直到现在，才真的走出来。而叠加上去的离婚，她却比初恋看得开。
今天来的不少人，都是蒋芙莉和孙政共同的朋友。她谈笑风生，没有把孙政出轨的事拿来卖惨。
赵青不知道，蒋芙莉是不是算涅槃重生了。
但是，她很高兴蒋芙莉现在的状态。
赵青站在场中，有男人惊艳于她的外表，过来攀谈。
她爱理不理的。
在拒绝了三位男士后，她躲去了阳台。
碰巧，秦晓也在。
赵青和秦晓不熟，她打了声招呼，随意问道：“大湖呢？”
秦晓笑笑，“他在里边聊。我觉得闷，出来透透气。”
“嗯。”赵青点上烟。
秦晓转头看了眼赵青。她记得，江墨不喜欢吸烟。
但是自郑瑶的事之后，秦晓意识到，自己没有过问他人情感的资格。无论赵青和江墨适不适合，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江墨没来吗？”
“他约了d市的朋友，晚上来接我。”说着，赵青眼神飘向秦晓。
江墨和秦晓，在h大的保送后，是公认的一对。
赵青有些好奇，为什么江墨在高中后，没有和秦晓一起，反而找上外语系美女了。
秦晓察觉到赵青的视线，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赵青吐出烟雾。
秦晓想起什么，笑道：“郑瑶的事，我很抱歉。”
“嗯？”
“我不知道江墨和你在拍拖。”秦晓这话说得，仿佛婚宴那天，江墨没有上台牵过赵青的手。
赵青扬眉，回道：“我和他都没有





青芒 第 104 章
昭告天下的习惯。”
“你俩那天的事，郑瑶和我说了。她很欣赏你。”秦晓的语气很柔和。她没说出口的是，那天之后，郑瑶就在同学间，把江墨形容成一个被凶悍狐狸jīng吸了jīng魄的懦夫。
“免了。我无意和她结交，也没空听她的感想。”赵青咬着烟，“她就一不相干的人，欣赏我，还是厌恶我，我都不想知道。”
“那好吧。”秦晓真诚说着：“祝你和江墨幸福。”
“谢谢。”
虽然祝福没有什么用，但是这样听着，还入耳。
赵青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吸着烟。
从这边眺望，远方是d市的z江。江上的几座大桥，雾蒙蒙的。
她有种自己跳脱了凡尘俗世的飘离感。如果未来有一天，江墨和哪个女人步入结婚殿堂，她能不能说出那声祝福呢。
她以前肯定自己能。
但是，在江墨的宠溺中，这份肯定开始动摇了。
她有了瘾头。对他的那份瘾，可比香烟有味多了。
他不再是她心中的清冷少年，她也不再是年少轻狂的少女。
十三年前，他和她的线断了。
现在却缠在一起，越缠越紧。
生日会到了一半，赵青提前和蒋芙莉道别。
这种盛大的宴会，远不如一群小伙伴吃个便饭聊得多。但社交极为重要。
赵青走到出口等江墨。
这几天，渐渐有冬天的气息。她穿着薄外套，内搭连衣半裙。风吹过时，有些凉意。
江墨今天开的是奔驰amg。
自打见过赵父的奔驰gle之后，江墨的保时捷panamera就不常开了
赵青曾经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那天和你爸聊天，我发现你爸不喜欢保时捷。”
她莫名，“你开你的车，管我爸喜不喜欢。”
他臭着脸。
江墨将车停到赵青身旁，待她坐进，他问，“冷不冷？”
“我抗冻。”说完，她笑着损他，“夏天的时候，靠在你身边，就跟站在空tiáo底一样，好凉快哟。”
他冷冷看她一眼。
晚上洗了澡，赵青腻在江墨怀里时，猛然想起秦晓的事，问道，“江总，你和秦晓以前是早恋吧？”
“不是。”江墨梳着她的头发。“没和她恋过。”
“骗谁？”她斜眼瞟他。
“谁和你说我和她早恋的？”他顿住，冷下tiáo子，“秦晓？”
赵青右手捏起他的下巴，捏捏捏。“高三你和她不是经常约会，还护着她上了h大。”
“什么叫护着她上了h大，是她的成绩本来就能上。”江墨捂住她的右手，往自己的chún上贴了下，“而且我和她不是约会，纯粹学术交流。”
她夹了下他两片chún，“你对她特别好。”
“我对你特别坏。”他吻她一下。“吃醋？”
“呸，谁吃醋。”赵青跨坐到他的大腿，双手扯开他的领子，咬上去，“我是帮你忆同学少年。”
江墨闷了一声。
当年的秦晓，是他为自己设定的未来伴侣形象。
谈不上心动
如果没有赵青的出现，他也许会试着喜欢秦晓。
秦晓是书香世家，在s市的学术界很有名。他和她一起，能得到许多的人脉资源。
江墨每走一步，心中都要算计一番。他告诉自己秦晓的诸多优点，但是心听不见。他做多少表面功夫，那颗心就是不受控制。
至于保送，不过是他得知赵青拼着要和他同城，他便让她知道，他在哪。
第63章
江墨的生日快到了。
赵青没什么表示。
但他知道, 她记得。d市村巷过夜那晚，她曾经按下1224。
江墨居住的小区门口，竖起了一棵大圣诞树。商场街道, 都是迎接圣诞节的气氛, 播放的歌都是圣诞, 又到圣诞。
江墨以前的女朋友，有几个都说过, 在这天过生日真热闹,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庆祝。
江墨听了，不语。那些热闹, 都是因为圣诞, 与他何关。
他大部分的女朋友，陪不到他生日那天，就分手了。近些年的生日, 都是江nǎinǎi在张罗。
一年一年，他想起的生日礼物, 反而是高三时, 赵青给他送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转手就给了另一个同学。
二十二号的晚上, 江nǎinǎi打电话过来，问生日回不回家过。
江墨看了眼在旁看电影的赵青，说道，“好，我会早点回。”
赵青听见了，目光还是盯着电影里的帅气男主角。
挂上电话，江墨说道：“星期二我回家过生日。”
“哦。”她无动于衷，继续吃水果。
江墨看着她的侧脸，静了很久，终究是什么话没说。直接过去掀她的衣服。
这只小狐狸，很勾人，但是没心没肺。哪怕在他身下化成一汪秋水，她的心都在飘。
他以前认为，自己对于赵青的欲，是纯粹的性/欲。
最近才知道，情/欲与性/欲，有一字之差。
每晚抱着她，他越来越不满足。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吞掉。然后，那颗心就是他的了。
性的释放，现在无法抚平他的渴望。他需要更多。不单止她的身子，还要她的心，甚至她的骨血。
如若她不肯给，他连骗带抢都要得到。
周二晚上，江墨回了江家过生日。
赵青知道后，“哦”了一声。
她自然记得江墨的生日。
平安夜，好记、难忘。但是想起这个生日，又不免会忆起自己曾经的倒追。
她都没有就当年的事闹闹脾气。
便宜他了。
赵青下班后，踩着摩拜单车去地铁站。
一路就见情侣们手牵手，欢度圣诞。
她有些想念江墨




青芒 第 105 章
怀抱。
途径文化广场，见到一群有秩序的大妈，在跳广场舞。
曲子是《倍儿爽》，王广成的舞。
赵青一脚定在地上，望着那群统一着装的大妈们。
周围都是热闹的气氛，衬得她孤影单只。她以前也是一个人，但从不觉得孤单。这阵子依赖江墨惯了，倒是脆弱起来。
赵青锁了单车。
七夕时，他在人群外看着她跳广场舞，脸sè冷到极点。
如今平安夜，他的生日。
她再给他送一段广场舞好了。
赵青掏出五十块，让旁边站着的女生给她拍段视频。
女学生吓了一跳，“用你的手机吗？”
“用你的。”赵青笑，“等会儿发回给我。”
学生答应了。
赵青给在江家的江墨，跳了一段：“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
旁边是大妈们的伴舞。
在振奋人心的曲子中，赵青低声道，“江同学，生日快乐。”
当然，在这嘈杂的环境中，这句话听不见。
江墨的微信收到这个视频时，已经吃完饭。
江家人坐在大厅，聊着家事。
江墨手指划了下视频。
那句“……倍儿爽……”就响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按了停止。
江家人讶异地望过来。
江墨冷淡说道，“手滑，点错。”
江玴瞄了眼江墨的手机，再看看堂弟那冰han的脸sè，纳闷着：江墨的交友圈子，什么时候混进了广场舞风格。
江nǎinǎi听到，倒是笑了。“很活泼的歌曲嘛，谁发给你的啊。”
“我女朋友。”江墨看见，在听见这四个字后，江玴一脸诧异。
江玴道，“堂弟妹真有趣。”
“嗯。”江墨睁眼说瞎话，护着赵青的形象。“平时很贤良淑德。”
提及这个女朋友，江nǎinǎi不禁回想了下两个月前的见面。
要说赵青长相像谁，那倒不是。只是客气时的神态，和曾经带江墨的小保姆，感觉类似。
明里在笑，却不真诚。
晚了些，江nǎinǎi招着江墨出去外院。
那只胖猫见到江nǎinǎi，扑了过来。
江nǎinǎi笑呵呵抱着它，坐到藤椅上。
“坐啊。”她朝江墨唤着。
江墨知道，这是要找他谈心了。他不推辞，坐在旁边。
江nǎinǎi笑得慈祥，“你那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赵青。”
“处得怎么样？”
江墨回道：“很好。”
“本来想着，年底办场喜事。”江nǎinǎi抚着胖猫，“不过仔细思量，还是太赶了。”
胖猫“喵”了一声。
江墨“嗯”了一声。
“这小姑娘，你如何相中的？”
“没有理由，就望了一眼。”喜欢这种感情，本来就说不上理由。如果要理由，秦晓比赵青优秀百倍，他却不喜欢秦晓。
江nǎinǎi转眼看着江墨，“是因为她有点儿像……谁吗？”
江墨摇头，“不是。”
“那就好。”江nǎinǎi点点头。
对于这个小孙子，江nǎinǎi心中是有愧疚的。
江父结婚后就搬了出去，很少回家。
江墨出世后，生母常年生病，他都是小保姆给带着。
江家这边，几乎不管。江父外边莺莺燕燕很多，更是顾不上儿子。
江墨四岁那年，江爷爷还在世。他召着江父回来。
江父无奈，领着江墨过来了。
那时候的江墨，很漂亮，很聪明。
江爷爷还称赞说，日后必定大有出息。
谁料，后来的江墨，一年不如一年。他的聪明，走上了邪门歪道。小小年纪的孩子，眼底却透着早熟的算计。
于是，江爷爷不喜欢这个小孙子。加上江父私生活不检点，江爷爷从此都不让江父进家门。
江墨终日跟着小保姆。
江墨小时候听的睡前故事，和别家小朋友的不一样。小保姆讲的，都是暗黑/童话故事。充斥着乱/伦、bào力、恐怖。
在小保姆软糯的甜嗓中，他听得津津有味。
过了几年，小保姆去翻江父房中的成人杂志，然后给江墨讲解男女之事。
因此，江墨的性觉醒，来得很早。
事情闹开的时候，江墨性格已经扭曲，而且yīn暗。
江nǎinǎi听说，江墨和小保姆的事，是江父发现的。
小保姆差点被打死。
江墨安静坐在床上，一直听着小保姆的凄惨哀叫。他没有为她说话。
她哭着回头求助的时候，他漠然道，“你教我的，过河拆桥。”
江父转头教训江墨。
“我的父亲。”江墨还是没有表情，“你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凭什么教训我。”
江父气得直接把江墨扔给了李婆婆。
没过多久，江父意外去世。
江nǎinǎi想，不能让自家孙子在外流落。而且听李婆婆说，江墨的性子已经变好了。
江nǎinǎi去x中见了江墨。
确实不一样了。待人虽然冷淡，但是没了先前的戾气。
于是江nǎinǎi安排江墨回了s市。
事实证明，江nǎinǎi的做法很正确。后来的江墨，符合江家的家训：君子三戒。
只是，那样的江墨，让江nǎinǎi觉得，他把自己的某部分硬生生挖掉了，很空洞。
这些日子，江墨的脸上，有了丝笑意。
江nǎinǎi知道，他和赵青同居了，连新房都买好了。
一物降一物，有道理的。
“你早点回去吧。”江nǎinǎi挥着手。
“好的。”“nǎinǎi，我先走了。”
江nǎinǎi把胖猫抱起，“我觉不觉得，我这小




青芒 第 106 章
孙子，笑起来特别帅。”
胖猫：“喵。”。
江墨的车子驶出江家。
今晚江nǎinǎi说的“谁”，他知道是谁。一个他不想回忆的女人。
江家的人都以为他喜欢那小保姆。其实，江墨恶心透了。
当年他年纪小，不懂如何克制生/理反应。
小保姆动不动就撩他。
他没办法。
他对她一直很粗bào。
她偏偏喜欢叫着：“天才又怎样啊！还不是沉迷女sè。”
他讨厌她，但只能靠她来舒泄。
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在那段时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以欲先行的人。
小保姆离开后的很多年，江墨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性冲动。
直到毕业聚会那天，赵青的出现。
坐江墨旁侧的同学甲说，“刚刚见到高三七班的赵青啊。她和她亲戚在那说，数理化几道题都和背过的题目差不多。”
另一位同学乙接着道：“这么走运？”
同学甲说道，“听她说考得不错。”
江墨知道赵青这种学渣，成绩好不到哪儿去。但是听到她说考得不错，他心里泛起喜悦。
喜悦得，喝多了几杯酒。
秦晓悄声约他出去。
他的酒意上来，有些晕。
她的告白，说得隐晦。
他的拒绝，却很直白。
秦晓匆匆离去。
有一个女生过来扶他，笑得春风拂面，“江同学，还站得稳么？”
江墨想转身就走，脚步却移不开。
第64章
江墨很少喝酒。虽然小保姆给他试过抽烟、喝酒。但他不喜欢那阵味道。
这晚, 他喝多了，意识变得迷糊起来。仿似身处云端，飘飘浮浮。走廊两边的壁画, 化成了七彩祥云。
他眨眨眼。
眼前赵青的笑脸, 让他呼吸窒了一下。
江墨不自觉地张嘴闭嘴, 说了什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很困, 想睡觉。
结果，赵青就真的带他去睡觉了。
江墨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然后突然醒了过来。
那个时刻, 赵青正望着他, 笑得明媚而煽情。
他某个部位立即有了反应。
他很久没有宣/泄过。读高中后, 他都有意地克制。就是碰上赵青，有些起火的苗头。
江墨乍醒时, 有些辨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身体的动作, 却比意识走得快，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然后，他知道这不是梦。
梦中的触感不会这么真实。
江墨停了动作, 看着赵青。
他体内隐藏了很久的野性，正在苏醒。而到了这一刻，他不想再压抑。也压不住了。
江墨坐起，关灯。
灯一灭。
室内的场景，突然回到了十二岁。
江墨的耳边响起小保姆的声音，然后他仿佛意识抽离般的，看着自己和赵青。
赵青一声不吭，挺着身子任他动。
江墨粗/喘着，竟然冒出了冷汗。
在某个时刻，赵青突然变成了小保姆。
他的动作是在做，可是心底却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和以前一样，心理与身体，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冰与火。
想死，却死不成。那叫生不如死。
当年，江墨差点疯了。在他初读伦理书籍的时候。
江墨的小学，跟没学一样。顾着逞凶斗狠，心思从来不在课堂。迟到翘课，作业懒得交。除了能认字外，那些大是大非，他都懒得听。
老师找过江父，一一分析问题，江父很不耐烦，只道，“老师，我知道了。”
挂断后，他打电话回家，把江墨说了一顿，无非就是重复老师的几句话。然后，他的任务完成了。
江父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儿子被他抛之脑后。
上初中后，江墨的同桌是个书虫，《论语》《孟子》都浑沦吞枣地读完了。
江墨借来翻了下。书中的那些礼义廉耻，和他原有观念不符。他有些不屑。
不过，上课无聊，他便拿了本来看。
书读得越多，他越是困惑。
江墨去问小保姆。
小保姆说道：“那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啊，懦夫的安慰。这世界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输了的，只能自欺欺人。好可怜的。”
江墨听了，半信半疑。
随着学识的增加，当他明了，自己和小保姆的那档子事真正的意义后，就开始厌烦了。
小保姆再来逗他，他把她推开。
小保姆的面sè一变，不悦道：“怎么了？我给你嘴，你还委屈了？”说着竟有泪意。
“不想做。”江墨翻身。
“你不乖了。”小保姆又开始讲述，性是人类繁殖的根源，原始森林的大猩猩就是这样变成人类的。
他听得困，直接睡觉。却在一阵炙/热中醒来。
小保姆笑，“你的身体很乖。”
后来这种生理和心理矛盾加深，江墨的jīng神状态开始不稳定。
庆幸的是，在他临崩溃前，他和小保姆的事被江父发现了。
90年代的《刑法》，并没有猥/亵儿童罪。
就是现在的法律，对于男童的受害，都无法和女童一样，适用qiáng/□□女罪。因为我国的法律，qiáng/jiān罪的受害者只认女性。而男童，只能按猥/亵儿童罪，处以不超过5年的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