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今婳
唐燕澜在家已经有一个孙女了,心里肯定会想要孙子,却没到老二家这种重男轻女到份上,她这话可听不得,对傅时礼严厉道:“这胎如果是女孩,妈也高兴,你把这话收回去,别在姜瓷和孩子面前乱说什么。”
傅时礼想听的话已经听到,他见好就收,上了换一身干净西装前,语tiáo温和对母亲说:“姜瓷的性格习惯了把话闷在心里,学不会去跟岳母告状我们家,妈,这次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多担待些,别让二婶给她委屈受了。”
唐燕澜知道儿子护着了,也说:“我又不是什么恶婆婆。”
她还挺喜欢姜瓷这个姑娘的,性格温静,待在家里养胎的这段时间,生活作息完全没有现在女孩子的坏习性,说什么,她会听进去。
对比之下,唐燕澜自然是喜欢自己儿子的婚姻和睦的。
傅时礼上楼下楼一会功夫,出门时,唐燕澜从厨房给他递了保温瓶:“里面是熬了三个小时的jī汤,你带医院去给她喝。”
外面的细雨已经停了,街道旁店铺里橱窗的霓虹灯映衬夜sè,一辆黑sè的车稳稳驶入市中心的医院,晚上九点十分,傅时礼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姜瓷今晚睡不着。
她抱着肚子侧躺在病床上,一片,床头柜的手机正放着相声,气氛安静没人打扰,所以也就显得相声里传来的笑声格外清晰。
越是这样热闹,就越显得她身影很冷清似的。
姜瓷闭着眼睛听了半天,突然手机铃声取代了相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打电话来。
她几乎不用看屏幕的号码,伸手拿过来接通,便放在耳旁:“你不忙啦?”
“你在做什么?”熟悉的男音guàn入耳中,很好听。
姜瓷将脸蛋贴在枕头上,白天的时候病房被空气清新剂喷过,没有消毒水的气息,她说话声,连带呼吸都很轻:“在跟男人聊天呢。”
傅时礼的嗓音透入着低沉的笑:“哪个男人?”
姜瓷想了想,故意说:“医院里的男护士啊,看我一个孕妇可怜,专门过来替我守夜。”
无非是仗着他在国外出差,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收拾她,说起了大话。
姜瓷没想到傅时礼竟然也不生气,还要说:“嗯,那要好好感谢他。”
“……”
姜瓷听了好气。
她感觉怀孕以来那点情绪都搁这上面了,用白牙咬着自己的chún说:“你是不是都不在意我了?”
这话,听着就委屈巴巴的。
傅时礼在电话里告诉她:“你转头。”
姜瓷一秒两秒的时间都在茫然着,脑袋里的思维没跟上,动作却听他的转头,漆黑的眼眸看向病房门口。
傅时礼白衬衫黑sè西装裤站在那,手上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然后另一只手还提着保温瓶,看上去应该站了很长时间了,那温淡的眉眼含笑注视着她意外的模样。
“你不是下周才回来?”
姜瓷眨了眨眼,怕眼前出现的男人是幻觉。
她放下手机,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傅时礼长腿迈步走进来,先将她拦住了,手掌的温度触碰到了她的手腕,才让姜瓷有了一丝的真实感。
他面容俊美,在灯光下低声说:“我放心不下你。”
姜瓷听到这句话,眼睛微热,认真地打量起了傅时礼,他肯定是赶工作进度了,身上的西装虽然整洁干净,气息很好闻,眼睛里却有着血丝,疲惫之态骗不了人。
“看傻了?”傅时礼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便倾身靠近些,薄chún快碰到她了。
姜瓷主动伸手抱住男人脖子,不安的心在这刻都找到了归宿感,用脸蛋去蹭他的下颚:“你来接我回家吗?”
傅时礼手臂温柔护着她后背,语tiáo低缓:“你要喜欢,我陪你多住几日?”
才不喜欢!
姜瓷小声说:“我想马上回家。”
傅时礼先松开她的手,将保温瓶拿过来:“这是妈给你熬的,喝完,我带你回去。”
这碗jī汤,也代表了唐燕澜的态度。
姜瓷沉默了下,抬眸看着傅时礼说:“这事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家一定要有个女人给你生儿子传宗接代,那你也别怪我生了女儿跟你离婚,反正是你扯证时事先没跟我说清楚,你这种行为跟骗婚没有两样。”
她态度很坚定,做不到一胎二胎接着生。
傅时礼听到离婚的字眼,眉头不留痕迹皱起,先将jī汤倒出来递到她面前,语tiáo不变:“离婚这话下次不许说,你就不怕被孩子听见?”
七个月大,是会在肚子里偷听爸爸妈妈讲话了。
姜瓷也就刚窝里横,接过jī汤喝,眉眼间透着股倔强劲儿。
傅时礼在旁坐下,等她小口小口喝完了,才谈这件事。
“你是女人,我有歧视过你吗?”他说话时,修长大手将碗接过来,指腹自然地擦去女人chún角的水渍。
姜瓷抱着肚子坐床上,细密的眼睫毛轻颤:“你二婶让我有压力。”
傅时礼说:“我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了。”
姜瓷又看了他一眼:“你家人都很想要孙子。”
“没有的事。”傅时礼将碗搁在一旁,伸出手臂搂住了她肩膀,安抚着:“傅庭岸和傅佳诚都有女儿,凭什么我就不能有女儿?你说是不是。”
他的态度一再表明不会轻视女儿,姜瓷也见好就收。
她没再提离婚这二字,时间不早了,傅时礼给她披好外套,又去办出院手续,这一折腾下来,两人离开医院也快十点。
傅时礼开车很稳,不急着赶回家。
他今晚没回母亲的住处,而是回了自己别墅。
姜瓷这点情绪,他要哄好了才能让她跟自己家人相处。
别墅小区的门口,保安放行。
傅时礼降速开进去,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闭着眼睛的姜瓷,手势意示保安不用出声打招呼,驱车缓慢地驶入到了他的停车场位置。
姜瓷睡着了,白皙的手不忘放在自己肚子上。
她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下车,歪着脑袋靠在宽阔的肩膀,呼吸浅浅的,怀孕以来,都是她顾着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很少会依赖着别人,现在有傅时礼在,可能是知道这个男人是孩子父亲的缘故。
姜瓷迷迷糊糊醒来,也将自己放心交给他。
这个点,蔡姨已经睡下,傅时礼没去吵醒,稳沉地步伐放轻抱着她上楼。
三个多月没回到这了,姜瓷对主卧还有些陌生起来,被放在床上,茫然间听到男人说:“上飞机前,我已经交代过蔡姨把房间的被套床单换了,你放心,很干净。”
姜瓷白皙手指碰到柔软的床单,点点头。
傅时礼去将灯光tiáo整成最温和的光度,窗户可能之前被开起来透气的缘故,还有一丝寒风钻进来,他又走过去关上。
姜瓷坐在床沿盯着男人背影,除了现在已经在舒适的主卧,而不是破旧低矮的土房子,好像又跟先前分别时的那一晚上,没什么区别了。
就连灯光都是暗黄的,房间暂时没开空tiáo,也有点冷。
不过很快,傅时礼就将暖气打开了,怕冻感冒了孕妇。
“要不要洗洗?”
他卷起衬衫袖子,抵着修长的眸看向坐在床沿的女人。
姜瓷想到自己在医院躺了几天,难免会染上气味,便又点了点头。
卫生间的水哗啦啦的在响,傅时礼让她扶着洗手台站好,转身去柜子里拿东西。
姜瓷背对着他,低头脱衣服的时候问:“你回来还走吗?”
她问的是出差,傅时礼嗓音低缓:“还有一份合同没拟定,到时空出时间过去一趟,接下来半年都留在s市。”
半年的时间,足够她生完孩子坐月子了。
姜瓷将衣服脱下,乌黑的头发随便绑了起来,身体还是很瘦,不见长肉,肚子圆鼓鼓的,在灯光下,肌肤白皙的晃眼。
傅时礼将地上铺了浴巾,让她脚踩上面:“地上凉。”
都是夫妻了,也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姜瓷想她怀孕月份已经很大,自然就少了男女间那种荷尔蒙的暧昧氛围。
傅时礼深沉的目光没一直盯着她,tiáo好水的温度淋在她身上,看到腹部侧面,有几道很浅的痕迹,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去触碰,问道:“妊娠纹?”
姜瓷怕站不稳,手指紧紧扶着洗手台,不知为何,被他指腹一触碰,就有了感觉。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点头道:“孩子七个月时,肚子一下子变大了,肌肤承受不住,长了几条妊娠纹。”
不是很狰狞的样子,她就没太在意这些妊娠纹。
傅时礼指腹停留在上面,轻揉了几下。
似乎没拿开的意思,姜瓷颤着眼睫毛垂下,看到水从白皙的肌肤滑下来,将他的西装裤脚都打湿了,也不知道往哪儿看,就一直盯着。
“妊娠纹会不会越变越多?”傅时礼没注意她的异样,言语间有些歉意。
没有女人不想要一身白皙的皮肤。
姜瓷也不例外,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怜惜,就忍不住想吻他了。
这种念头一起,自己都被吓到。
也不知道怎么怀孕到后期,就变得这么……冲动?
姜瓷脸红了红,借着卫生间蔓延的热气挡住,白皙的手抓住他结实的手臂说:“你别摸肚子了。”
“嗯?”傅时礼抬头,深沉视线盯着她。
姜瓷吞吞吐吐说:“也摸一下别的地方。”
傅时礼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认真看看女人害羞的表情,琢磨几许,似乎是明白过来,他身躯靠近,衬衫和西装裤也不怕被热水打湿,手臂搂紧她的同时,嗓音在她耳边传来:“你想我摸哪里?”
姜瓷难以启齿,脸红的没法看。
她左右闪躲,眼神透着羞涩:“后背有点痒。”
傅时礼薄chún有意无意的擦过她耳垂,吐出热气:“不是下面?”
她那么软 74 第74章
浴室灯光被白蒙蒙的水蒸气笼罩着, 光线朦胧, 让姜瓷眼睛连看人,都看的几分不真切了,她身上还有沐浴乳的泡沫没冲洗去, 男人揽上她的腰, 身躯贴的极近,那件衬衫被打湿,xiōng膛结实的肌肉纹理也显了出来。
不看还好,一看姜瓷这又冲动上了。
当初,她对傅时礼有了一时的性冲动, 是在酒jīng的蛊惑下。而没想到现在怀孕后期了, 还会轻易又对他抱有邪念。
有些想躲, 避着不让碰。
傅时礼湿热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 男性薄chún比什么都烫:“你身体难受,该怎么安抚你, 跟我说说,嗯?”
姜瓷眼睫颤的厉害,弱声说:“你一靠近我就。”
“就什么?”傅时礼手掌带着温度,在她后腰慢慢的移着。
她顿了会, 慢慢把话说完:“口干舌燥。”
姜瓷想喝水。
她感觉已经将字面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傅时礼将她身上沐浴乳的泡沫冲干净后, 拿浴巾又将孕妇擦干了换上睡衣, 一把抱出湿漉漉的卫生间。
刚躺在温暖的被褥里, 姜瓷似乎感觉到了肚子里孩子动了。
她漆黑眼睛亮亮地, 赶紧叫傅时礼把手伸来。
虽然月份越大,孩子平时就没少胎动,不过这次是当着她和傅时礼的面胎动,相对比起来意义就不同了。
七个月了,傅时礼终于在老婆的期待下,摸到了孩子。
“怎么样?”
姜瓷还要问他感觉。
傅时礼单膝跪在床沿,衬衫和西装裤都是打湿的,也不急去换下,大手罩着她的肚子,似乎被轻轻踢了一下又一下,他温淡眉目间溢出笑意:“孩子跟我撒娇。”
他怎么知道撒娇?
姜瓷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伸手也去摸肚子。
不过孩子很懒,胎动了一会就消停了。
“不动了?”
“我们女儿睡了。”傅时礼将大手收回,却握住她的手。
姜瓷抬眸说他:“打住,还不知道宝宝性别呢。”
她期待是女儿,却从来不喊肚子里的小家伙,怕成天喊着念着女儿,万一肚子里是个儿子,就该生爸爸妈妈的气了。
傅时礼就没这么多心思,他先去卫生间将衣服换下,穿了一身男士浴袍出来,主卧的灯光熄灭了,他上床就躺在她身边。
时隔了三个多月了都是自己睡,现在姜瓷转头看向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一时间还有些恍惚感。
在漆黑的夜里,等傅时礼手臂伸来要抱她时,才开口说话:“我感觉跟你又不太熟了。”
要睡觉的时间点了,猝不及防就听见孕妇来了这么一句。
傅时礼清醒几分,手臂搁在她身上,低声问:“怎么跟我不熟了你?”
“可能是跟你睡的时间太短了吧。”姜瓷侧躺着,脑袋朝他靠近,呼吸间闻着男性气息,红chún吐气道:“就感觉跟睡了别人家的男人一样。”
傅时礼听了这话,想收拾她。
现在姜瓷仗着大肚子,什么话都敢说。
他俊美的五官脸庞隐在黑影里,语tiáo不温不淡地表明态度:“等你卸货,被我cào了几顿,就知道是睡谁家男人了。”
神sè一本正经,话里意思却完全相反。
姜瓷抱着肚子,被他吓唬住了。
傅时礼真的是没有开玩笑的细胞,她想孩子不能随他,不过,又想到肚子里正孕育着和傅时礼血脉相连的孩子,隐约还有一丝欢喜在里头。
身旁有了温度依靠,她呼吸渐稳,一觉睡到天亮了才醒来。
早上快九点,姜瓷睁开眼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
她被饿醒的,先去洗漱,然后披了件衣服走出卧室,想去找吃的。
楼下。
别墅外的阳光已经从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照映进来,傅时礼穿着浅灰sè的毛衣,同sè长裤站在光线处,单手chā着裤袋,还一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姜瓷看到他皱着眉头,没过去打扰,而是找蔡姨要吃的。
孕妇不能饿,蔡姨端着盘子出来。
“我熬了鱼汤,等会喝点。”
傅时礼一讲电话,连蔡姨声tiáo都放轻了。
姜瓷坐在椅子上,点点头。
在春季时分,清晨的阳光最舒服了。
她里面穿着米白sè睡衣,掩不住鼓起的肚子,然后外罩着棉质的针织衫,乌黑的长发慵懒披散在肩膀上,小脸白净,从头到尾的看下来,身上仿佛都散发着孕妇的柔光。
傅时礼目光扫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姜瓷眼眸弯弯,吃点东西就很满足了。
他眉目间皱起的情绪舒展了不少,跟电话里随便应付几句,手机放回裤袋,长腿迈步朝女人走过去。
“岳母回来了,中午我带你回去。”
他的话,引来姜瓷疑问:“我妈给你打电话了?”
“嗯。”傅时礼走到跟前,伸手去摸她肚子。
姜瓷又问他:“我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傅时礼跟孩子打完招呼了,便抬头,去亲她的chún。
厨房还有蔡姨在,姜瓷躲着不让他亲,嘴chún也就碰了碰,便推开人了,耳根子微红:“因为住院的事,我妈说你了?”
徐琬宜女士也是生过孩子当过妈的人。
姜瓷怀孕七个多月大了,突然闹到住院去,就算没当场追究,事后,也少不了去口头上为难傅时礼这个做丈夫的。
她眼里有担忧,傅时礼看到了,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是我的事,今天二婶上家里来了,在门口被出差回来的岳母撞个正着。”
姜瓷听到差点从椅子摔下来,她讶异道:“我妈没对二婶做什么吧?”
以徐琬宜女士的脾气,姜瓷一点都不担心会吃亏,就怕傅家要没了颜面。
傅时礼低声笑,却透着无奈意味:“你倒是很了解岳母。”
“我妈脾气……”姜瓷似乎想说什么,又将话打住了。
她是太了解家里这位的性子了,要是好说话的,就不会跟爸爸家里闹僵到现在这种地步。
傅时礼不好评价岳母大人性格,自然就不会问下去。
两人一起平静用过早餐,姜瓷被他温柔注视着喝了一碗鱼汤,说是对孩子发育好,她的碗见底了,才被放下桌。
她上楼换了一身宽松的孕妇装出门,外披着毛呢针织衫,穿的很保暖。
傅时礼说这几天都没公事缠身,可以好好陪她了。
姜瓷说实话是开心的,她怀孕以来,两人都忙着各自的事业,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腾出一整天的时间慢慢悠悠的相处。
来到父母的住处,姜瓷先跟他回家里,见了一面唐燕澜。
“你妈妈从国外捎带了两箱进口的nǎi粉,早上拿过来的。”
还搁在客厅了,也就是因为送进口nǎi粉这事,正好跟老二家的撞上了,唐燕澜颇为头疼,却也没在儿媳妇面前提,以免讨嫌了。
姜瓷坐了一会,便回妈妈家。
傅时礼也跟来,修长大手牵着她的手,走到哪儿都跟着不放。
徐琬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家了,便躺在主卧里倒时差休息到中午,才缓解了身体的疲惫感。
她掀开被子起身,对面梳妆台就有一面很大的镜子。
徐琬宜惊艳的容貌,被镜面清晰地倒映出来,她一袭高贵的蓝sè长裙站在地板上,光着脚,静静地看着自己。
随着时间的锤炼,她的美丽变得越来越有味道,这张脸,却已经找不到当年任何痕迹了。
徐琬宜眼底的冷静很快覆盖过那一丝迷惘,她优雅地盘了长发,上了妆,将自己伪装得完美无瑕,才走出这间主卧。
一下楼,徐琬宜就看见她那女儿,正坐在沙发上仰着脸蛋,冲着女婿傻笑。
姜瓷吃着橘子嫌酸,都塞到了傅时礼嘴里,见到他酸的也皱眉,便笑起来。
她还在笑,傅时礼看到岳母气质优雅地走过来,便叫人了:“妈。”
徐琬宜视线在女儿起sè不错的脸蛋扫过,冷淡的神sè有所缓解,看了眼傅时礼,却对姜瓷说话:“肚子还疼吗?”
姜瓷有些尴尬:“不疼了。”
好在徐琬宜也没追问下去,她坐在沙发,傅时礼很有眼sè让出空间,当场就找了借口先回隔壁去。
客厅里,没了旁人在。
姜瓷跟母亲坦白:“妈,我后来是装的。”
徐琬宜看她昨天还喊着继续住院,今天就笑眯眯出院了,想想就已经猜到,语tiáo慢悠悠,听不出喜怒情绪:“你本事也大了,敢拿孩子来做文章。”
“妈您知道吗,他家二婶念我念的……每天我只要一睁开眼,脑海中想到的就是傅时礼的二婶今天什么时候来,又会送什么男宝宝用的东西给我,我想想都累。”
姜瓷委屈巴巴的,遭到了徐琬宜的白眼:“你就把自己憋出病了?”
“您不在家,傅时礼也不在家。”
姜瓷第一次陷入这种事,除了装死就没别的招了:“我一个孕妇大着肚子,不好跟人吵吧。”
徐琬宜没理她。
过了会,姜瓷又问:“妈,您把傅时礼二婶怎么着了?”
她之前先回傅时礼家,看到婆婆是一脸的欲言又止,表情很复杂。
徐琬宜美丽的脸上露出冷冰冰的表情,傲慢道:“我能把这种被封建教育洗脑的女人怎么着?自然是让她离你远点,以免影响到下一代。”
徐琬宜将事情一笔带过,养育了姜瓷二十几年,将她保护的太好,是不会让她知道太多。
在姜瓷陪着母亲坐在阳光暖暖的客厅聊天时,傅时礼的二婶怒气冲冲地到家了。
她一进门就开始捂着xiōng口哭,动静闹的楼上都听见了。
岑小蔓也顾不得还在坐月子,听到婆婆哭,下床找到拖鞋就跑出来,抱着看戏的念头凑了上去,假意关心。
“啊妈,你哭什么啊。”
别墅里,保姆也抱着孩子出来,一连三个姑娘都齐齐盯着嚎哭的nǎinǎi。
“我冯爱华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岑小蔓这一听就忍不住翻白眼,心想:您做的孽还不多吗?
冯爱华没留意儿媳的表情,捂着xiōng口等缓过那股劲,恶狠狠地说:“你打电话让佳诚回来做主,告诉他,你公公在外养了小明星和私生子。”
岑小蔓吓了一大跳,看到婆婆严肃的表情,连忙跑去楼上拿手机。
她躲在主卧里,千辛万苦的拨通了傅佳诚的电话,声音还隐隐透着兴奋地说:“老公,你有弟弟了。”
傅佳诚:“……”这缺心眼的玩意儿。
傅家二婶回家就因为私生子,闹得天翻地覆这事。
姜瓷是后来,从一个人的嘴里听来的。
不是她母亲,也不是傅时礼。
这两人跟商量好似的,都守口如瓶没在她面前透露半点风声。
傅时礼搁置了一周的工作,每天都陪她在家安心养胎,有了老公在,姜瓷感觉什么事都不用她去cào心了。
早上下午晚上,每个时间段该做什么。
傅时礼都给她安排好,连睡觉前都是他去找一本童话书,语tiáo温和,很有耐心地给孩子讲故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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