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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今婳
嗣宝听妈妈的话,不能sāo扰小姐姐。
他很高冷地板着小脸,连拆开糖果吃东西,都没有甜甜的笑容。
“姜导。”助理说事要紧:“顾景洲的助理主动打电话给我们,说是对你下部电影很感兴趣。”
公司刚成立,姜瓷筹备电影的事,还没有公开。
不过圈内就这么大,私底下相熟有门路的人一传,就知道了。
她是有将顾景洲列如备选男主角,却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联系上对方,也还在跟另外两位男艺人洽谈着,没想到,先被他找上门来了。
姜瓷微微感到意外,寻思一阵。
助理说:“会不会是崔悦悦告诉了顾景洲电影剧本的事,她好像私底下和顾景洲有联系。”
也有可能。
姜瓷起先会知道这个人,也是从自己编剧崔悦悦口中得知。
她想了想说:“那就见一面。”
助理马上下去安排,姜瓷很快陷入工作中,偶尔会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乖乖拉开小书包的拉链,去拿零食吃的小家伙。
嗣宝到了要吃的年纪,小嘴巴没得停的。
他一边咀嚼着芒果干的肉,一边好奇地瞅着办公室周围看,门外的缝隙没被关严,他都看到故意路过的好几个漂亮小姐姐想搭讪自己了。
嗣宝小胖手抓了抓耳根,很听妈妈的话。
不能去sāo扰人。
到了中午,助理跟顾景洲那边约好吃个午饭。
地点就在公司附近,她带着嗣宝一起去,下了电梯,走五六分钟路程到隔壁街道。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在这?”
在小朋友的眼里,爸爸妈妈应该在一块的。
姜瓷说:“你爸爸也有自己的公司啊。”
嗣宝还小,不太听得懂。
“那爸爸下午会来接我们吗?”
“这……”姜瓷想了想,摇头微笑:“我们自己回家等爸爸,好不好?”
接送上下班这事,傅时礼在她怀孕时倒是时时关注着,被孩子这一提,姜瓷会有种恍然感,她和他,都已经结婚四年了啊。
有嗣宝在身边,姜瓷耳旁几乎就停不下来。
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看到什么都要问。
在没走近餐厅前,姜瓷只好先跟他约法三章:“等会吃饭饭的时候,妈妈讲话,你就不能讲话,知道吗?”
嗣宝的小嘴巴微微张:“啊?”
“你要听话,回去给你糖吃。”嗣宝认真地想了想,点着小脑袋:“那好吧。”
姜瓷这才带他走近餐厅,被服务员一路带到了预订好的包厢里,敲门两声,伸手把扇门推了进去。
姜瓷是和顾景洲约好,结果走进去,便先看见装潢jīng致的包厢里,还坐着别人。
围绕着餐桌前坐的,一个有三位,除了顾景洲和助理外……
还有一位,是她多年不见的。
“姜导来了。”
助理马上恭敬起身,热情的迎接她。
姜瓷一手牵着孩子,抬眸却看向了穿着一身复古黑sè西装的李叶娜,看到她,是意外,也是意料之内。
助理给拉了椅子,又布置好碗筷。
“姜导,这位是你的孩子吗?”
嗣宝仰着嫩嫩的小脸对助理说:“我是妈妈的孩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傅慕池,我爸爸是傅时礼。”嗣宝张口就说。
姜瓷淡淡的视线从李叶娜身上收回,她低头,白皙的手摸了摸孩子脑袋。
包厢内,顾景洲看起来二十五岁不到,话不多,手指捏着一根烟玩,却顾及孩子在场没有抽烟,而李叶娜也反常沉默不语,只有助理在尴尬暖场。
姜瓷只是跟顾景洲和助理交谈了几句,一顿饭下来气氛谈不上好多。
顾景洲有烟瘾,他拿起烟盒和打火机,低声说了句去卫生间,便离开包厢。
助理也出去接电话,整个气氛就比刚才还僵持了。
姜瓷微微低头,眼眸柔软的望着嗣宝自己拿着勺子,一口口喂饭吃,时而温柔叮嘱:“儿子,嚼慢些。”
“好的妈妈。”嗣宝说完话,又一大口喂到了自己嘴巴里。
姜瓷看着他馋的要命,也是无可奈何。
一旁,沉默已久的李叶娜开口了:“我以为你会留在好莱坞发展。”
毕竟在三年前事业刚起步时,却毅然抛下拥有的一切远赴美国,三年后,带着孩子回归发展,很让人感到意外。
姜瓷没有抬眸,语气静静:“我家人都在这里。”
李叶娜倒了杯红酒,抿了口,笑容里掺杂了很多东西:“是啊,你有家。”
提到这个。
姜瓷略顿了几秒,因为想到了李母去世的事。
虽然是跟李叶娜关系已经彻底僵到了这个地步,对于李母,她还是很尊敬这位长辈。
她出声问:“阿姨她……”
李叶娜替她说完下半句:“你想问我妈是怎么没的?”
姜瓷沉默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自杀了。”李叶娜对上姜瓷投来的视线,表情冰冷地说:“大年三十,怕我付不起医药费,从天台跳下来死了。”
姜瓷眼眸微微睁大,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李母是在治疗中去世的。
三年过去,李叶娜已经咬牙挺过这关,她穿衣风格还是和以前没有多大变化,冰冷的一套西装,尖细高跟鞋和艳丽chúnsè。
可是,行事风格却变得越发极端专断了。
她将自己全身心投入事业,每天睡觉三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拿来工作,jīng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连jīng致浓妆都掩不住脸孔的微微疲惫感。
明明才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姜瓷活的像是二十五岁的小姑娘,生个孩子,身上反而多了一些女性的温柔气质。而她,却活的像是四十岁的老女人。
李叶娜和姜瓷之间的话题,也只有李母了。
她告诉眼前感到意外的女人:“大年三十死的,我初一就把她葬山上了,家里亲戚哭丧着脸说她死的不是时候,有人还对我说以后没了负担累赘了,好好生活。”
在钱财面前,感情很可悲就变得如此薄弱。
就因为这句话,李叶娜和老家的亲戚已经完全断了关系。
她没妈了。
那些人竟然还觉得没了更好。
姜瓷沉默听着,到底xiōng口有些闷。
李叶娜自己都在笑,冷冷的笑:“姜瓷,我很快活,我现在过的快活。”
她一再强tiáo,坚信已经过上最想要的奢侈生活了。
姜瓷低头,手指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下午快两点,才结束了这场饭局。
大家酒足饭饱后,坐在一起洽谈了很多,走之前,李叶娜对她只提了一点:“顾景洲的荧幕初吻还没奉献出去,公司要求他三年内不拍吻戏。如果试镜成功,我这边会全程配合你拍戏的进展时间,不过,不拍吻戏。”
姜瓷还没考虑好用不用顾景洲,不过听李叶娜这样一说。
她似乎想到了李叶娜莫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毕竟当初要不是李叶娜算计着想签下陈蓓蓓这个小花旦,不惜牺牲和她多年感情,两人也不会将关系闹僵到这种地步。
而她,更不会yīn差阳错出手,将李叶娜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往事再提也没任何意义了,姜瓷只是说:“我会考虑。”
李叶娜等人坐车走,姜瓷便牵着嗣宝的小手,慢慢的走回公司,路上,小家伙看到nǎi茶店,肉乎乎的小脸馋的要命,不停问她:“妈妈,那是什么噢。”
“我怎么没有见过呀?”
嗣宝小胖指朝nǎi茶店门口指着问:“是不是喝的呀?”
姜瓷低头,看着干巴巴盯着自己的小家伙。
刚才才在饭桌上吃了一碗米饭还有大jī腿,才出来没走几步,便赖着想喝nǎi茶了。
她面不改sè的微笑,摇摇头说:“不是喝的啊,你要嘴巴渴了,快跟妈妈回去好不好,公司有水喝。”
小家伙情绪明显低落,哦了一声。
姜瓷牵着她小手,继续走过这家nǎi茶店。
除了新鲜榨汁的果汁和白开水,还有牛nǎi一类,别的饮料,她都不会让孩子喝的。
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就干巴巴盼上了。
回公司后,嗣宝找她要了手机。
姜瓷没想太多就给了,转身拿起水杯去给他到茶水间装点白开水。
等回来时,便在门口听见小家伙对着手机,给傅时礼委屈巴巴的发微信告状,还颤着音,说妈妈不给他买吃的。
一条语音发过去了,嗣宝坐在沙发上,还要伸出小指头点开,听一听自己说的话。
姜瓷见了哭笑不得,转身想去外面待会。
给孩子空间,让他慢慢的把状告完了。
这一边,李叶娜一行人离开餐厅就回到公司。
助理先下去忙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后,百叶窗也拉了下来。
整个办公室内的光线暗下几分,李叶娜将对着建筑物外的一面落地窗拉开,踩着高跟鞋,高挑的身板站在面前,视线凝望着高楼大厦下的繁华街道。
顾景洲烟瘾很重,在饭桌上有小朋友在,就忍着。
是在忍不住去卫生间抽一根,等结束饭局出来,一路上都在车上抽烟,连坐在沙发上,也拆了包新的抽。
气氛沉静片刻,李叶娜才转过身来说他:“是你执意要在我面前说想演姜瓷的戏,在饭桌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饭局里,姜瓷对顾景洲的印象不是很好。
这个长相过于jīng致白皙的年轻男人,那眼底却透着yīn沉的sè泽,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除了形象符合男主角的设定外,李叶娜想不出姜瓷能对他有什么好感。
顾景洲薄chún咬着烟头,勾出的弧度很冷蔑:“想看看她真面目啊。”
李叶娜盯着他。
“我听说她是你老搭档吧?”顾景洲嚼了烟头两口,感觉chún齿间没滋味,便吐了出来,嗤嗤的笑:“那张脸和影后徐琬宜长得真像,叶娜姐,你当初怎么不把她忽悠去做艺人,不然也早红几年啊。”
李叶娜那几年又不是没尝试过把姜瓷往女明星发展,她脸孔的表情似乎有些崩,连厚厚的粉白都挡不住。
顾景洲透着几分冷嘲道:“她要选我,电影肯定能红遍全国大江南北。”
所以,言外之意他压根就不要刻意去讨好姜瓷了。
有眼光识货的,自然就会双手把男主角送上来。
李叶娜不可否认顾景洲的前程和天生是混这口饭吃的命,不过她也同时说:“你早晚要吃大亏。”
狂妄的性子不懂收敛,总有一天会尝到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
“不是还有你在吗?”顾景洲又去拿了一根烟抽,动作熟练点燃,然后无所事事般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姿态极其吊儿郎当,神sè暧昧说:“叶娜姐,今晚上你家?”
李叶娜面无表情看了眼他,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
外面,助理手握着一杯咖啡,耳朵很轻贴着门听里面动静,过来好半天时间,见轻微的交谈声完全没动静了,她才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





她那么软 103 第103章
晚上快八点半, 姜瓷才从办公桌抬起头来,一面干净的落地玻璃窗外, 远处高楼大厦放射的霓虹灯光照亮了漆黑的夜sè,入眼繁华热闹。
她看见嗣宝小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撑着小脑袋坐在地板上,大眼睛漆黑黑的,好奇盯着外面街道楼下繁华的景sè看。
茶几上,助理从餐厅买回来的晚饭,都被他一口口吃光了。
姜瓷忙完, 先看看手机的时间,喝了口水才起身, 对孩子的小背影说:“我们回家啦。”
嗣宝茫然然转过头,指着外面:“妈妈, 好好看哦。”
姜瓷轻笑,过去将小家伙从地上抱起来,温柔道:“下次再看好不好, 爸爸在家等我们呢。”
“唔。”嗣宝一听到爸爸, 眼睛就放光了。
他两条小胖手紧紧搂住妈妈的脖子,仰起脸蛋笑时隐隐有些兴奋, 嘴里欢呼:“快, 快带小宝贝回家吧。”
姜瓷亲了亲小家伙,然后拿起手提包和车钥匙, 离开办公室。
进了电梯, 嗣宝将小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小小声的说:“我真的好喜欢爸爸哦。”
姜瓷听见,看了他一眼。
今晚变天了么?
小家伙莫名对傅时礼谄媚什么?
嗣宝仰头,呲着整齐小白牙对她笑。
姜瓷对他说:“你爸爸要听见你这样说,没白养,一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难得儿子会念着喜欢爸爸了,而不是脸盲认不出老父亲是哪位。
叮一声,电梯直达楼下了。
她笑着抱孩子走出来,在大厅处,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会客沙发处,坐着一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黑sè衬衫,深sè商务马甲,系着温莎结领带,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就这样慵懒坐在着,打发时间的缘故,翻了一本杂志看。
头顶上的灯光暖sè照映下来,从侧面上看,男人脸部lún廓坚毅峻挺,薄chún弧度似有若无。
姜家男人,长相都不差的。
姜瓷抱着孩子站在了原地,面容平静看到姜瞬言的出现,不是很待见。
她一出来,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姜瞬言掀了掀眼皮,视线在她白净而淡静的脸蛋一扫,很快就把交叠的长腿放下来,站起身走来,即便姜瓷穿着高跟鞋,也不及他肩膀的高度。
小时候,姜瞬言这个身高很容易在弟弟妹妹面前树立起兄长的威严,高高大大的,让人得仰视着望着他。
而此刻,姜瞬言身高腿长的往她面前一站,双手chā着裤袋,很自然熟打起招呼:“瓷妹,好久不见。”
姜瓷看着他端着明白装糊涂,脸蛋表情冷清道:“有事吗?”
没事的话,也不可能干坐在大厅等了。
姜瞬言转身,将茶几上的一束白玫瑰递给她,很有绅士风度做出诚恳的邀请:“一起吃个晚饭?”
姜瓷没接过话,正要说话。
而怀里的嗣宝已经伸出小胖手,将玫瑰花捧过来了,nǎi声nǎi气的说:“不用啦谢谢,我和妈妈都吃过晚饭了。”
“……”
这小胖子,是收了花又占了便宜,又不打算应约。
姜瞬言深邃的眉宇间有着几分尴尬,等姜瓷的反应。
“你把花还给叔叔。”姜瓷开口了。
她一说,姜瞬言便接过话:“哪门子的叔叔,不是舅舅吗?”
姜瓷抿起chún,也看着他。
姜瞬言笑了似的,压着声量说话没人周围的人听见:“快十年没见了,你该不会还记仇吧?”
姜瓷依旧不说话。
场面持续尴尬了起来,姜瞬言就跟能屏蔽这一切似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开口说:“要不是前段时间你和姜江沅那丫头闹上了,我还不知道你这都在s市结婚生子了,怎么也不家里说声,你知道老爷子一直想你回去认祖归宗。”
虽然徐琬宜和姜家之间的关系一度崩裂。
不过姜瓷,他们还是要认的。
这可是他三叔唯一的血脉。
姜瞬言的话,姜瓷无动于衷:“我跟着我妈过得很好,不劳你们cào心了。”
姜家死活不给她母亲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不对外承认父亲和母亲正经交往的事实。她跑回去了,就是她父亲的私生女。
顶着这个标签,恐怕脸上都没姜江沅这个养女好看。
姜瓷还没为了沾上姜家那点光,连这点骨气都不要了。
有嗣宝在,她不想跟姜瞬言说太多让孩子听见。
“老爷子的大寿我不会回去,别再去找我。”
姜瓷将玫瑰花塞回姜瞬言的怀里,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姜瞬言迈步快速追了上去,嗓音响起:“那我都来这等你两个小时了,吃一顿饭不过分吧?瓷妹?姜瓷!”
姜瞬言这一来找姜瓷,别的不说。
追着一个女人身后的行为,就很不绅士。
公司停车场路过的行人,偶尔都会投入过来眼神。
姜瓷将小脸茫然的嗣宝抱进车里,然后才转身,眼眸冷清看着跟上来的姜瞬言:“追女人死缠烂打没用,这个道理,你这些年还没明白么?”
不是她语气要恶劣,是实在不想和姜瞬言有什么接触。
以免姜江沅又要缺爱似的,疯了般来攻击她。
姜瞬言笑容一没,伸出大手把她手腕拽住:“你这是什么回事,你是我三叔的女儿,身体上流淌着姜家的血yè,这个你还能抹去不成?”
姜瓷拧起眉心,用身体挡住了车内孩子的视线,抿chún说:“我没失忆的话,还记得你姜家已经给我爸找了一位养女,她姜江沅除了没继承我爸的遗产外,好像什么都替我享受了,现在是时候孝顺老爷子了,又叫我回去?”
“姜瓷,你得讲点道理。”
姜瞬言指出一点:“姜家一直想认你,是你妈不让你回去,老太太才给三叔找养女。”
说到底,收养姜江沅这个烈士之后,老太太生前就是为了膈应徐琬宜。
【你不让你女儿回来,我就给我儿子找一个女儿孝顺。】
年少时,姜瞬言得知后。
他才对姜江沅有了怜惜,感觉这小姑娘被以这样的目的接回姜家养也蛮可怜的,平时都多担待照顾着。
姜瓷用力挣脱出姜瞬言的大手,连手腕都微微发红了。
她呼吸微变,忍着说:“姜瞬言,你就是死性不改爱跟女人动手,活该三天两头进警察局。”
他最讨厌听这话,姜瓷就偏要说。
骨子里那股倔强,都能气死人。
姜瞬言怒极反笑:“我还以为你嫁人了,这性子能改改,看来当妻子当妈,都没用,傅时礼是怎么教你的?”
本来姜瓷就也气,好死不活要提傅时礼,就更气。
她习惯把话憋在心底,却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又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出来,直接讽刺别人的要害:“你怪傅时礼没把我教好么?也是,毕竟我看上一个男人,直接直白示爱就是了,也做不出像姜江沅那种把自己guàn醉,闹着不住酒店,要跟男人回家睡的事。你教的好,是厉害的。”
“……”
这事,就跟狠狠打了姜瞬言一耳光似的。
姜瓷说的话,快把人气死:“姜江沅都跟你学的,都快出师了啊……姜少,以后看着点你心肝宝贝妹妹,这次是我脾气好,要是换做别家的正室,她姜江沅这层皮都要被扒没了。”
姜瞬言脸上无光,大手抄到裤袋里,略尴尬低咳:“姜江沅没看上傅时礼,你别瞎说。”
即便当初看上了,后来得知傅时礼有太太和儿子,也早就歇了心思。
姜瓷懒得管,转身上车。
在姜瞬言没出手拦之前,就先警告一句:“你要想进警察局蹲第二次,我会成全你。”
“……”
车子稳稳的开出停车场,一路上,姜瓷握紧方向盘,从后视镜上看姜瞬言没追上来后,她拐角后,将车停在了一处路旁,微微低头,额头抵着微凉的手背,漆黑的发丝四散掩饰去了脸颊。
一滴泪,滑落下来来。
此刻,姜瓷眼睛都不能用微红来形容了,酸涩难忍不已。
谁不曾想过有家和亲人。
她年少不懂事,还对姜家有着美好憧憬的时候,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想得到爸爸家的接纳。
那时,私生女这三个字。
姜瓷是不懂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父母亲最爱的孩子,当有一天,从姜家口中得知私生女这三个字时,才慢慢地意识到这是说她?
因为是外面生的孩子,姜家更偏向烈士的下一代姜江沅多些。
加上她姜瓷长年又不在姜家住,而姜江沅就不同了。
这个女人是天天养在姜家和那些兄弟培养起了深厚感情的,又是唯一的女孩,娇惯得几乎是快无法无天。
就像姜瞬言经常说的,因为看姜江沅从小没有心眼又蠢。
所以从小就带在身边,多对她多多关照了几分,以免被人欺负了。
姜瓷听到这句话就好笑。
是啊,所以姜江沅不被人欺负,就爱欺负人了。
都是被惯出来的资本罢了。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闭了闭眼,泪水打湿了睫毛。
“妈妈?”坐在后座的小家伙,看妈妈突然静静的趴在方向盘上,肉乎乎的脸蛋隐约有些担忧了。
叫她,带着哭腔声:“妈妈,你哭,哭了吗。”
姜瓷这才意识到车内有孩子在,她及时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意,即便还隐隐泛红,转过头,先解开安全带倾身到后面,紧张的去安抚小家伙的情绪:“妈妈没事。”
嗣宝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看,感觉妈妈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这骗不了他,小嘴瘪了起来,很委屈巴巴,也要哭了。
姜瓷牵强的挤出笑容对眼泪在打滚的孩子说:“妈妈已经没哭了。”
可是,嗣宝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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