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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今婳
姜瓷眼眸微酸,努力眨了几下,才看清了男人俊美的脸庞。
她慢半拍般将自己额头抵在了傅时礼的xiōng膛前,听着他稳沉的心跳声,自己快停下的心脏才慢慢的开始跳动,嗓音干干的:“我不想睡……”
姜瓷不想做梦就年yòu时父亲离世的往事了。
傅时礼手臂无声收拢紧,低头,亲了亲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在姜瓷还没开口前,他便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很轻,没惊扰醒熟睡的孩子。
“不想睡,我们去客厅说话,别吵到儿子。”傅时礼薄chún贴着她耳畔说话,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出房间。





她那么软 126 第126章
套房的客厅有一面很大落地窗, 没有窗帘,当灯光熄灭时,玻璃的镜面上倒映着京城繁华的夜景,便是冬日,就坐在沙发上看也会感觉是最惬意的地方。
姜瓷躺在傅时礼臂弯里, 鼻尖轻蹭着他xiōng膛前好闻的气息, 方才做噩梦时的情绪慢慢得到了平复。
男人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秀发,嗓音衬得夜sè很是温和:“京城的夜景, 你看过几次?”
姜瓷只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却是被约束着的。
她说:“年yòu时,姜家趁我母亲事业遭受挫败把我接回,老太太对我严加管教,每日三餐休息,练字背书都照着她的安排来, 其实我挺享受被管教的, 可能是我母亲忙碌事业疏忽我的缘故,一旦有长辈这样管束我……
会让我感到珍惜……真的珍惜,这种被管的感觉是我一直默默地渴望的, 后来姜瞬言把我裙子剪坏,为了弥补就偷偷的带我出门去看了一次京城的夜景。”
姜瓷说到这,眼眸微微有些热, 不去看傅时礼只是说:“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夜不归宿, 京城的夜景真的很美, 姜江沅跑去告状了, 那次老太太大发雷霆,还罚了姜瞬言,这事惊动了整个姜家,起先我不懂她们看我的眼神,直到姜江沅告诉我……老太太私底下不许姜家的孩子跟我关系太近,她总觉得自己孙女被她看不上的女明星养歪了,疑神疑鬼的,还经常口头上奚落我母亲。”
“所以老太太没有把我这根苗养好时,就怕我把她的宝贝孙子们带歪了。”说出这句话,姜瓷自己都感觉挺可笑的。
她哪有能耐把姜瞬言他们这些一个个本来就痞里痞气的带歪?
可惜老太太总觉得自家孩子哪哪儿都好,养在外面刚接回来的,肯定有很多毛病。
姜瓷这才对姜家越发感到了抵触,那时年纪小,不知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故,也不知母亲事业的艰辛,天真的以为姜家来接她,就包括是接纳了她的母亲。
直到她知道原来姜家人是怎样贬低看轻自己的母亲后,便彻底寒了心。
要她冷眼看着自己母亲被轻贱,来换取自己在姜家的宠爱与身份地位,姜瓷情愿不要,小小年纪自尊心也很强,等母亲来接她时,便义无反顾的跟着离开了。
姜瓷这么多年来,xiōng口一直堵着闷气:“明明我爸爸妈妈可以很相爱,就因为姜家所谓的门当户对……我妈妈一生的幸福都被毁了,我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
爱过一个刻苦铭心的人,就不会有力气去爱下一个了。
姜瓷仰头,对沉默倾听她心事的傅时礼说:“我说了这么多,心里计较了这么多年……老太太早就走了,老爷子也快不行了,突然感觉没什么好怨了。”
傅时礼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嗓音依旧温和:“人死因果消,即便你记恨也只是徒增不快,能放下也好。”
是这个理,姜瓷伸出白皙的手慢慢环抱住男人的腰身,将脸颊埋在他xiōng膛前,目光却望向前方的落地窗,轻声说:“京城的夜景真的很美。”
“以后我陪你经常看看?”
傅时礼的提议,姜瓷听了却摇头:“s市的夜景更吸引我。”
那里有她的母亲,有她的丈夫和孩子。
至于姜家……两位老者都离世,父亲早就不在了。
姜瓷就更没有什么好留念的。
后半夜三点,姜瓷依偎在男人怀里,漆黑的眼眸半合,两人静静的待在沙发里,傅时礼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难得到平复,就这样无言的陪伴着,直到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三更半夜,在这种时候手机响起,并不是一件好事。
姜瓷被吓到,抬头与傅时礼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望向搁放在茶几上震动的手机。
电话是姜砚凡打来的,和姜瓷预想的差不多。
老爷子手术后,终于醒了。
但是听语气情况并不乐观,两人没交谈几句,姜瓷便挂断电话,赶紧起来要去医院一趟。
“你在酒店陪嗣宝。”孩子还在睡,姜瓷不放心扔在房间里。
她弯腰蹲在地上,翻开手提箱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头也不回对傅时礼说:“我没事的,你照顾好孩子。”
傅时礼皱眉,还没说什么,房间里倒是响起了一阵孩子的嚎啕哭声。
这让姜瓷和傅时礼两人马上朝房间方向走去,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却在门口看见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嗣宝可能是醒来看不见爸爸妈妈,便想爬下床去找。
结果酒店的大床比家里儿童床要高不少,小小的一个人儿,身高不够,爬到一半发现小短腿碰不着地板,察觉到会摔下去便不敢动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了这里。
只能拿一双肉呼呼的小手紧紧揪着床单,就这样悬挂在床沿,哭花了小脸蛋:“呜呜……爸爸,爸爸快救我。”
嗣宝眼睛紧闭着哭,小手揪着床单越发往下滑了,他感觉自己要掉下去,小嘴一撇,哭声就更响亮了。
傅时礼几个大步便走过去,手掌托着儿子的小pì股将他抱了起来。
嗣宝悬空一下子感到了有个强力的手臂抱着自己,心底有了踏实感,睁开流眼泪的眼睛,小手紧紧去搂住爸爸的脖子,被吓得够呛,还抽嗒的吸着鼻涕。
“呜呜呜,爸爸快抱紧我……”小家伙不撒手了,黏着傅时礼不放。
傅时礼温声安抚着吓破胆的儿子,姜瓷也走过来,先把他鼻涕擦干净:“没事了,爸爸妈妈在这呢。”
“妈妈,我吓坏了。”嗣宝看到姜瓷,小嘴瘪着撒娇。
要是平时姜瓷一定把这个小胖子搂到怀里温柔安抚,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她还要赶到医院去见老爷子,便轻声哄了两下,抱着衣服去浴室换。
傅时礼在外面,也把嗣宝的小衣服拿出来,给他穿好。
二十分钟后,姜瓷和傅时礼便带着孩子赶到了医院。
病房门口,姜家人都来了,比下午时多了两道高大英挺的身影。
姜瓷先前还是一个人过来,这次身后跟了一位气度矜贵的男人和jīng致孩童,大家的目光纷纷望来,伤心老爷子安危之余,也多了几分探究。
还是姜瞬言先主动上前说:“傅总也来了。”
傅时礼见惯了大场面,自然也不会被姜家的场面压倒,他姿态从容淡定,一一跟姜家这些人打招呼。
在姜家,姜瓷有五位堂哥。
姜瞬言排老三,昨晚在医院门口见到的姜砚凡,便是老四。
现在病房外,军人身姿挺拔的姜勋和姜熵书便是老大和老二了,老五姜桓还在部队执行任务,无法赶回来。
傅时礼见识了这几位大舅子,彼此话不多,却也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实力。
“嗣宝,喊人。”
嗣宝点点小脑袋,漆黑的眼睛看着姜家这一大家子们,脸盲认不得人,喊着喊着就乱叫了,他又对姜砚凡喊了声:“五舅舅。”
姜砚凡发现姜瓷的儿子可能有点傻,他伸手将小胖子抱过来,说道:“你五舅没来,我是你四小舅。”
嗣宝摇摇脑袋,人太多了,他认不过来。
不过他注意到了还有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女人,是妈妈没有介绍的,便好奇问:“妈妈,她,她呢,小宝贝要叫什么?”
姜瓷的视线随着小家伙指向望去,看到了姜江沅。
她语气很静:“随便你怎么叫。”
只是一个普通人间的称呼而已。
姜瓷的言外之意,让在场的人几分尴尬。
按理来说姜江沅寄养在姜瓷父亲名下,两人关系便是姐妹了,不过姜瓷却始终不会承认的。
姜江沅双手紧紧捏着手心,脸sè变了又变。
在姜家人的面前,她没有立场和资格闹着叫姜瓷滚,也只有在姜瞬言的面前才敢被宠坏了一般闹死闹活的叫器了。
大伯母红着眼从病房走出来,视线望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姜瓷身上,语气很沉重:“老爷子想见你最后一面。”
人到死时,曾经的遗憾那么在微末,也会被无限放大。
老爷子心愿未了,只想见见不肯认祖归宗的孙女。
姜瓷指尖也不自觉捏紧了手心。
傅时礼在旁,修长的大手轻轻拍她肩膀:“我在外面等你。”
有他这句话,姜瓷莫名的感到安心几分,点点头。
病房内的气氛不同于外面凝重,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感觉。
姜瓷推门走进来时,便看到了一位年逾九旬的老者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已是斑斑白发,根根银发却被梳理得没有一丝凌乱,下陷的眼窝里,浑浊的双眼默默望着天花板,即便将逝,也要走的体面。
姜瓷缓缓关上了身后的门,轻微的脚步声走到了床沿前。
老爷子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被她的出现打扰,目光才望过来,好一会儿,嗓音苍老道:“瓷丫头来了。”
姜瓷点点头,声音微僵:“爷爷。”
老爷子十来年没见到她了,那双犀利的眼睛已经不复从前,此刻看上去像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他轻咳声,虚弱的嗓音伴随着怜惜和疼爱:“爷爷就快走了,能见你上你一面,到了地底下,也可以给你父亲说说,你都长什么样子了。”
姜瓷莫名的眼角有湿润的感觉,她摇头说:“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
老爷子活到这把年纪看淡了生命,他让姜瓷上前来,满是皱纹的老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啊,模样像极了你妈妈。”
姜瓷低垂下眼眸,视线却看见了老爷子床头上一张旧时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看上去也就30岁不到的年纪,一张冷峻且面无表情的脸庞,不苟言笑,穿着笔挺的军装,一身铮铮铁骨,是那般经历过无数次枪林弹雨的男人才练出的强大气场。
姜瓷看到这张泛黄的照片,泪水一下子模糊了眼眸。
“我这辈子四个儿,唯独老四走的早。”老爷子口中呢喃着,浑浊的双眼泛起了悲哀:“是我们对不住老四。”
姜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在落泪。
“别哭了丫头,听爷爷说。”老爷子已经很虚弱了,他撑着一口气,抓住姜瓷的手,呼吸很急:“你母亲不让你认祖归宗,爷爷也不强求。”
双方僵持了数十年,老爷子在生命快要逝去的那一刻终于作出妥协:“爷爷希望你能好好的,替你爸爸好好活着。”
他指了指摆在床前的另一份遗嘱,让姜瓷打开看。
文件夹里有两份,一份是二十多年前姜瓷生父的遗产,另一份是老爷子叫来长子长媳和律师见证下亲手写下的。
“爷爷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和你母亲,也怨给你父亲名下养了一位女儿,想弥补也为时已晚……”老爷子发抖着手指了指这两份遗产:“你就当可怜爷爷,收下它们。”
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生命走到尽头,就会安排好后事。
老爷子没有把名下的财产给儿子孙子们,而是全部留给了姜瓷这个孙女,即便是出于多年来的愧疚,他也想在走之前能弥补一下,好在死后,跟泉下的儿子有个交代。
人老了,便越发的念旧。
姜瓷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这两份遗嘱,泪水划过jīng致的脸。
“爷爷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只有这些。”老爷子见她终于愿意收下了,枯瘦如柴的脸孔露出和蔼的表情,他喘着气对姜瓷说:“丫头,你年纪轻轻就没了父亲守护,爷爷已经和你伯父堂哥们叮嘱过……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便尽管向他们开口,这是爷爷欠你的。”
姜瓷挤出了很难看的微笑,嗓音细哑:“我很好。”
她内心深处始终是不愿意和姜家有一丝的牵扯,可是,当目睹到老爷子悲哀的眼神时,话到嘴边便停住了。
老爷子跟她说了一大段的话,已经虚弱的不行。
他呼吸时而重,又时而像是没了气息,对她说:“跟爷爷说说话,你爸爸曾经说过……你小时候很会讲故事,给爷爷讲一个好不好?”
姜瓷点点头,声音哽在喉咙:“好。”
“丫头,把你爸爸的照片,放在爷爷手心里。”老爷子挂念着已故的四子,即便到了这刻,也不能释怀。
姜瓷忍着眼眶发红的泪意,小心翼翼将这张已经泛黄的照片放在老爷子掌心,在并拢。




她那么软 127 第127章
安静的病房透着淡淡的光晕, 姜瓷坐在床沿前的椅子上, 她眼眸泛红, 目光失神的望着老爷子苍老的面容,脑海一片空白, 不管是什么故事都记不起来了, 红chún轻动,语无伦次说着嗣宝年yòu时的事。
她从嗣宝刚出生时说起, 口中没停, 一直说到了现在。
“嗣宝乳名是我婆婆取的,他大名叫傅慕池……是我丈夫取得名字, 他们都在外面……”
姜瓷眼眸含泪,下意识看向病房门口方向, 待她回头,将视线重新回到病床上,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那半合的浑浊双目已经彻底的合上了, 嘴chún不再有气无力的微微翕动着,老手将泛黄的照片在捂在xiōng口,走的很安详。
她的泪,一点点的溢出, 视线被模糊了几许。
就如同傅时礼那句:人死因果消。
老爷子走了, 姜瓷恍惚过神来后, 满脸都是泪痕。
她无助地看着冷清静寂的病房四周, 心里很不是滋味, 手指握紧了两份遗嘱,口中叫不出声,慢慢地闭上眼,落泪不止。
春节倒计时的前两天,姜家老爷子这一走,大家这个年也过得不安稳了。
安排好老爷子的葬礼事宜,姜瓷将遗嘱拿出来的时候,姜家众人面面相觑着,互相望着也没说话。
谁都知道老爷子生前最爱收集古董名画,价值连城的遗物如今都归在了姜瓷这个外孙女一人名下。
即便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放在明面上说。
毕竟老爷子遗嘱写的很明白,大家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去跟老四家的女儿抢这点东西。
老爷子将遗产都给了老四家,姜江沅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她看见姜瓷拿出来的那一刻,心底很是不好受。
要论孝道,她姜江沅从小就寄养在两老的膝下,名义上的孙女尽的孝道比这个血缘上的孙女要重多了。
而老爷子走前,却始终是念着姜瓷的。
姜江沅偷偷的红了眼,在老爷子的葬礼上不好闹,只能冷着脸。
老爷子走后,第二天便举行了葬礼,赶在春节的前一天。
姜瓷收了遗产,作为孙女也不得不出席,便带着傅时礼和孩子一起,全程都将姜江沅看做是空气一般,姜家的亲戚她认不全,就如同他们,也不太认识她是哪位。
姜家长房的大伯母不厌烦地一遍又一遍解释,逢人问起便说:“这是我家老四的遗孤,这些年头都养在s市。”
“你家老四名下不是已经有了一名养女,这位是亲生的?”有人一听,便提出了质疑。
“千真万确,是亲生的。”
养在外头多年,终于露了脸。
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心里跟明镜似的,又看了看姜瓷白生生的小脸,打了几分结亲的注意:“这模样生的好,定了人家没?”
大伯母笑的和善,指向了跟姜家男儿站在一处的绅士贵公子。
傅时礼穿着款式经典的黑sè西装,面料熨烫得一丝不苟,颀长挺拔的身姿站在人群里也是格外出挑,加上那张俊美的脸庞,很难让人不记忆深刻。
“那位,便是我家姑爷,姓傅。”
明眼人都看得出傅时礼一身矜贵气度,定是显赫的豪门身世才养的出来,便识趣夸赞了几句男才女貌的话。
姜瓷眼眸轻抬,也见到傅时礼和姜家人打交道的融洽,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有他在,自己就不用费神去应付这些人。
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姜瓷见到了很多人,也有几位眼熟的。
毕竟老爷子名声在外很是受人尊敬,结交的达官贵族数不胜数,有些人得知了丧事,还特意赶来过来参加葬礼。
姜瓷站了许久,双腿也麻了。
葬礼还没结束,她有些低血糖,便跟大伯母说了声去先离开一会,转身朝女厕的方向走去。
姜瓷想洗把脸清醒一下意识,她站在洗手台前,伸手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流淌下来。
寒冬的天气,她也不顾水冷,手心捧了把水往苍白的脸蛋扑。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混沌模糊的意识逐渐变得清醒一些,姜瓷重新抬起头,视线望着镜子前气sè不太好的自己,眼睛下也有了一圈淡淡青sè了。
她凝望片刻,转身准备出去,抬头时撞见了也走进来的姜江沅。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而姜瓷与同样穿着一身黑衣的姜江沅,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姜江沅眼红着她,在这四下无人的时候,愤愤不止道:“你得意了?”
姜瓷面容平静,反问:“你说什么?”
“老爷子死了,你恨了一辈子的人都死了,又名利双收,在葬礼上出尽风头。”姜江沅所有的愤怒委屈情绪,都化为言语的犀利倾诉出来:“你要不是已经嫁人生了孩子,我看全京城的富家子弟都排队等着娶你。”
“所以你在嫉妒?”姜瓷chún边扯出讽刺。
姜江沅的脸sè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看透了心思,又嘴硬死不承认:“我嫉妒什么,姜瓷,你就算回到姜家又怎样!姜瞬言真正疼爱的是我,是我!那些堂哥,从小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就算认祖归宗了……在他们眼里也是一个外人!”
人只有没底气的时候,才会不停的想去证明什么。
姜江沅的话,激不起姜瓷内心的一丝愤怒。
她本就不依附着姜家生活,也不像姜江沅这般将姜家当做自己的全部。
何况,她即便以后靠不住傅时礼,也可以靠她的嗣宝。
姜瓷看到了姜江沅眼里的狼狈,轻笑道:“看来你从小在姜家讨生活不容易,不然怎么会这么怕我回来,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就迫不及待狗急跳墙闹了。”
“你!”姜江沅指着她,气得颤抖。
姜瓷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吃不到糖的孩子,一开始就看低了一等:“你很不甘,也是,毕竟你低眉顺眼在老爷子膝下尽孝了二十几年,他却不把你当成真正的孙女看。
姜江沅,你确实幸运在姜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女孩,让你一个人被独宠,依我看,你最好祈祷姜瞬言单身一辈子,这辈子也追不到他心爱的女人,否则……”
下半句,姜瓷没有说完,想必姜江沅自己心里也清楚。
她不想在继续浪费时间这里,不再看姜江沅变得僵硬的脸sè,眉眼冷了几分,走出去。
外面,姜瓷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傅时礼。
她一怔,然后瞬间变收起了眼底的情绪,迈步,一点点靠近。
嗣宝不在身边,自从到了京城,小家伙就成了姜家舅舅们的吉祥物了,生的肉乎乎的jīng致可爱,即便爱哭鼻子,也很是讨人喜欢。
傅时礼待她走到跟前,才伸出修长的大手将女人的手握住。
那微热的温度穿透到她发凉的手心:“你用冷水洗手了,这么冷?”
姜瓷抿着chún不说话,只是去抱他。
好在两人站的位置很偏僻,也没外人看见,傅时礼手臂搂着她腰肢,嗓音温柔在耳畔轻轻的拂过:“再坚持几个小时,等葬礼结束了,我们就回去。”
机票什么都订好了,姜瓷和傅时礼并不打算留在姜家过年。
即便他们再三挽留,姜瓷也只是决定待在老爷子葬礼后,这两天,连住处都是在酒店里,没有踏入姜家的门。
她心里有结一时解不开,姜家人也不好强求。
姜瓷不知道姜江沅晚上回去后,就跟姜瞬言哭闹了一场,下午六点左右,葬礼也结束了,她便和傅时礼带着嗣宝跟姜家众人打声招呼告别。
几个伯母都给嗣宝塞了一个大红包,姜瓷起先推托着,直到傅时礼说了:“长辈一片心意,将来等你几位堂兄娶妻生子,在还回去就是了。”
毕竟嗣宝第一次来京城,几位长辈也得给孩子个见面礼才不是礼数。
听到傅时礼这样说,姜瓷便不再说什么。
嗣宝口袋塞满了红包,还有几位舅舅的。
虽然妈妈和舅舅的关系不太好,却不妨碍他萌到舅舅们的少男心。
大年春节前一天,夜里八点。
姜瓷和傅时礼的飞机启程,到了深夜凌晨后,才落地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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