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手搭成喇叭放在嘴边便开始喊,“阿念!”
“阿念!”
山底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箱子,还有被摔开的行李箱,衣服洒了一地,他控制自己不要乱想,但心还是揪了起来,密码箱都摔破了,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曹子骞甩了甩头,用力吸着鼻子的时候,狠狠一咬牙,抬开步子放眼收搜,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阿念!你听到了吗?你敲一敲树枝,或者应我一声!”
“阿念!你应我一声!”
“应我一声!”
他已经把所有的毛孔都打开来当耳朵了,想听到哪里有异样的声音,每个细胞都全面戒备,想要得到微妙的反馈。
兴许是山顶的阳光越来越浓烈,山间的雾层慢慢薄起来,越来越淡,阳光照进guàn木丛,却依然显得很光线偏暗。
..........
二婚甜蜜蜜 第372章 她一定喊过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应答
此时的心情仿佛那次在接到曹锦瑞的电话赶回曹家往禁园去时的心情一样。
只是那时候是火急火燎,生怕慢了一拍。这次是一慢再慢的到处翻查,生怕漏过一隅。
不管他怎么认真,耳朵里总能听见丁念的声音,一时在左,一时在右,一时在前,一时在后。
他便沿着那些声音,到处去找。
耳朵里嗡嗡的,都是她的声音,四年前,她的声音还带着些稚气,很不成熟的嚣张,“你瞪什么瞪?!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敢无视我是不是?!”
他拨开一层层的guàn木,吸了气,一边寻找,一边对着空气微哽喃喃,“我叫曹子骞,曹cào的曹,闵子骞谏父的子骞。”
如果当时回答你,结局是不是不一样?
他抬起头,看到残破机身所在的位置,大概离崖底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层高三米的楼房,将近三十层……
全身一阵紧缩,握拳时,他听见了自己骨头的咔咔声。
他继续往林深的地方走去找,搜救队员喊他,“曹先生,不要走远!这里是原始森林,会不会有攻击性qiáng的物种存在我们还不能确定,你要注意安全!”
攻击性qiáng的物种?
“子骞,如果掉下去,你一定捏着我的无名指,我怕我的手指会被野兽吃掉,我怕我会找不到……我的戒指。”
他脚步更快的往丛林里走去!
野兽?
野兽!
“阿念!”虽然是白天,但在光线并不透彻的guàn木林,他依旧开着探照灯四处晃,如果有什么攻击性qiáng的野兽,如果正巧就在附近,如果丁念就在附近,那么就会安全一些。
“阿念!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他大声喊着,“你若是没了力气说话,你摇一摇树枝,我走路很轻,我听得到!”
“阿念!”
“阿念!我是子骞!”
“刺~”的一声,外套被荆棘挂住,他急了便是一扯,扯了一大条口子,抬头望了望,他该怎么想,才能把这个地方想象成厚软的干草垛子?
原始森林的植被茂盛,没有修剪的痕迹,完全是自由生长,所以乱七八糟却又异常平整,因为搜救队的到来,破坏了这一份宁静。
曹子骞站在一个大坑前,沉默了一阵,眉头一皱,马上把搜救队员喊来,他指着深草丛里被砸得露出湿土的一个大坑,对着赶过来的一名搜救员道,“这个地方是新砸出来的坑,你们看,顺着这个一地方,还有一条草壕!”
曹子骞说完抬头看了看,这已经不是飞机机身所在的位置了,这个坑所压的草坪面积大概有直积三米。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太太根本不是在飞机最后固定位置的地方掉下来的?”
搜救员听了曹子骞的分析,马上拿着对讲机道,“上面飞机机身的下落情况分析做好了没有?下面发现一个直径三米的压坑,是新痕迹,需要马上有人下来做下一对比!”
曹子骞听完,便抬腿踏进齐腿的草丛里,走到那个坑里,再顺着那条壕,一直走。
“曹先生!你先不要动!这是一个下坡,我们有专业人员下去!”
曹子骞没有停下来,搜救员马上跟了过去,同他一起往下坡走,直到走了二十多米,才停下来,一块三径四米左右的巨石挡在他们的面前,被两株相并的古树挡了去路,绕世石和古树一周,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曹子骞显得愈发焦躁起来。
曹子骞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不能盲目寻找,他必须了解飞机在经过十几次下坠,是从什么地方开始。
丁念若是从最终位置落下来,怕是早就找到了。
他马上找到搜救员,希望他们根据专业经验,画出一份两山之间的地形图,并把根据空难记录员的笔记将飞机每一次下坠点和飞机倾斜方向绘成图,他要根据那个图来找人。
云烨自已带了几个人,又托人找了本地部队的搜救队,以便了解地形,气候和自然生态环境,他赶到的时候是中午。
曹子骞拿着这个y字形崖谷图纸,认真看着上面红sè笔和蓝sè笔标注的数字。
昨夜他没有看清,也看不清这个山谷的地形,早上大雾,他也没有注意。这个地形非常独特,崖谷的通道部分是一个“y”字形。
而且倒三角的这个山崖部分相对矮。
所以昨夜飞机落下之后,开始都没事,过了一阵才被卡住,有雾的时候,站在山顶也看不到倒三角部分的山体。
飞机是从“y”字左边的通道一直往竖着的通道跌坠而下的。
这个跌落的过程中,因为左右翼的机翼折损,还有山石无法承重脱落造成继续下坠。
如果不是因为都系着安全带,怕是没有人活得下来,因为机身最后的位置,是向左边倾斜,而且尾部已经100度左右的朝下,生生的卡在“y”字竖着的这条通道上。
如果丁念不是最后跌落,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y”字左边通道或者微转角的地方跌落的。
云烨听着曹子骞的分析,马上就安排人到飞机所有发生过摩擦跌坠的方位寻找。
“子骞,你去休息一下,找人的事我来。”云烨拍了拍曹子骞的肩,安慰的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件事,他都没敢和辛甜说,生怕那女人一冲动就非要追来,曹子骞还交待他不要先告诉家里人,免得老人恐慌。
曹子骞把图纸折起来,放在衣袋里,吐了口气,居然扯了一下嘴角,“我没事,过去看看,摔晕了也说不定,我没去,她看到这么多陌生人,不吓死才怪。”
曹子骞比云烨脚步还快的追着新带来的救援人员向另外一条通道找去。
云烨回味着曹子骞说的那段话,恍一听觉得这男人对妻子倒是有几分宠溺,可这形势摆在这里,细一品陡然觉得鼻间一酸,他赶紧也追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搜救犬的吠声连贯又有力,回荡在整个山谷间。
曹子骞奔跑过去的时候,看见搜救员手中的搜救犬挣脱主人的绳子,像箭一样想要往山壁上跑。曹子骞这些天和丁念都是用同一种沐浴露和洗发水,衣服也是用同一种洗衣液,他身上的味道和丁念身上的应该是有些相似的,之前还特地让搜救犬闻过。
难道是找到了?
地面很稀湿,原始森林里不缺水源,地面已经被踩得泥泞不堪。
他跟着搜救犬追去,于搜救员来说,救谁都是生命大过天,所以在听到搜救犬的报警后,一组五人,纷纷也追了上去。
林木高耸如云,遮天避日。
山壁上很多石块断出新鲜的印面,都是因为机身的原因造成外石滚落。
黄桷树喜欢在有水的地方生长,根须茂盛,枝叶繁大如伞,要棵树大概就要七八个成年男子才能围起来,几棵古树挨在一起,像墙一样,便可以把景像遮得密不透风。
“有溶洞!”
曹子骞跟云烨一起拨开如麻垂地的黄桷树根顺,再爬上坡石,才看到水源,静无声息的水源,听不到一点点流水的声音,像一池水。
搜救犬仰着头狂吠!
曹子骞一抬头,便看到了树枝上一抹淡亮紫,他心一紧,“阿念的外套!”
古树粗状,树皮粗糙不平,还有坑洞,他很快爬上了枝桠,手中的衣服不是扯烂的,虽然有挂损,但是拉链完好,也没有大面积的整面破损,所以,“这是阿念脱在这里的!”
他脱口而出之时,看着树下的人,凤眸倏地一凛!
树枝上还有血迹!
一道一道的!
看得出来有手印的样子。
昨天夜里很黑,早上大雾,下面又听不到水声,她那么聪明,一定是在第一时间就在留了记号。可是夜里看不清,她掉下树桠的时候抓住了枝干,她手上的指甲盖翻了,这么多血,她当时脱了外套一定很冷,这下面这么湿。她当时一定很害怕,她一定喊了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应答……
有珠子“啪嗒”落下,滴在被头顶枝叶遮住的水面上,平静的水面上终于有了“叮咚”一响,接着第二声……
“噗嗵!”他直接从树上跳下,跳进那潭子水里……
曹子骞下了水,云烨来不及喊,人已经沉入水底,他马上跟着跳了下去。
树下的潭面并不大,所以才会被树冠牢牢遮住,然而越往里面游,越是没了方向,云烨自知此时比曹子骞冷静,那一头蛮牛现在就只管拼了劲的蹬腿,拨水,但他清楚的知道,原始森林里面不管是水上还是水下,都可能非常危险。
方才救援人员说过这是一个溶洞,水深尚不可知。方向和洞xué数量更不可知,万一因为方向不明游到不知明的洞xué又无法脱身,这就不是小事了。
还好他当时想也没想就追了下来,马上抓住了曹子骞的胳膊,趁着离潭面不远,赶紧上岸。
但曹子骞一心要找丁念,哪里受得不了有人阻拦他,在水下便和云烨动起手来!
二婚甜蜜蜜 第374章 终于见到妻子
“我见到我妻子,人带走后,就把钱留下,你们如果怕分配不均,我可以让军官帮忙分配好,你们明天就可以去城里买房子了。”曹子骞看着青一sè的男人和几个老太太,心里那个猜想愈发的清朗,“你们有了这些钱,怎么都可以有个像样的家,娶个温柔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孩子。”
“在村长家!”有胆子大的已经跳出来喊了土话,翻译将这句话翻译得特别快!
后来干脆一窝蜂的叛变了,留在村长身边的几个人,大概是关系甚好的邻居,都在用着劝慰的语气跟他说话,翻译听见了便翻译给曹子骞听,大致内容是劝村长想开些,有钱了去外面给儿子买个媳妇儿也可以。
曹子骞拳头一紧,人像站在烧得火烫的油锅里一般,没地方去,却又下不得脚,知道如云烨说的不能硬碰硬是有道理的,但他担心自己的脾气会收敛不住!
这些人居然敢动他太太的心思!
他从未看不起山区的人,在云南的时候,他对那家人,很是尊重,但如今这里的人的做法实在太过龌龊!
村长不肯要钱也要控制丁念的秘密是为什么?曹子骞指使翻译去跟已经对钱产生兴趣的村民打探,原来村长的儿子因为一次山体滑坡,断了一条手臂,后来脚也跛了,就算外面买,也不一定买得到媳妇。
曹子骞心里想,想得美。
既然钱能让绝大部分人动心,那么就说明钱能解决这一个问题,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他让翻译大声的与村长对话,让村民都听见,“既然我妻子在你家,作为村长的你,应该将我妻子交出来,让每一户村民得到丰厚的报酬,他们有了这些钱,就算是光棍也可以找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了,你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儿子毁了全村人的幸福吧?”
“说不定有些已经跑了的女人听到家里在城里买了房之后,也会回来了,县城里买了房子,一次性付款就可以落户口,那么多孩子可以去县城里上学,再也不用世世代代的让孩子跟着受苦,村长为什么不为全村人想想?”
村民被曹子骞煽动得心里很是复杂,村长发现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他,甚至有了抱怨。
村民不是不想维护村长,而是曹子骞和云烨二人站在那里,太过淡然自若,气场qiáng大,就算他们拿着锄头镰刀这些农具,但面对手无寸铁的二人时,心里还是难免微颤的,再加上对方动用了军用直飞机,那么多当兵的守着钱,一看就来头不小,其实他们也知道,这事情迟早包不住火。
村里现在人口本来就越来越少,很多人穷怕了都不再回来了,如今看着一捆一捆的钱提在别人的手里,哪里会不动心?不动心的毕竟是少数。
曹子骞不在乎花多少钱,而且于他来说,这些钱能让他找到人,已经是万幸。
他甚至感激这些村民能将丁念救起来,如果继续泡在水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不能只记得他人的恶,而忘了他人的善。
...........
丁念的衣服说是村长老婆给换的,是件藏蓝sè的土布外套,很旧,床上挂着蚊帐,但她的身上还是起了很多小红点,脸上,胳膊上,腿上,几乎全身都是一道道的伤口,他让人都出去,脱了衣服慢慢检查,腿上还有荆棘的刺挂在肉里面,已经肿了,却没有处理。
他就知道这些人救了她,却会拖垮她。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猛的一闭眼睛,吸着颤气,睁开眼睛时,沉吐了口气,两下把衣服给她陇好,将昏睡的她给抱了出去。
直升机飞往海城,曹子骞联系了g城的医生,让其迅速往海城赶。
到了海城的私立医院,丁念一被推进手术室,曹子骞的电话马上打给了靳斯翰,几分钟后,挂了电话,又才将电话打给了丁磊。
电话一打通,才喊了一声,“二哥”。
丁磊那头的态度像吃了炸药一样,“曹子骞!你们说好马上回海城!现在电话才打通!你到底玩什么花招?你是糊弄了我妹妹,还想糊弄我?!”
曹子骞告诫自己这是丁念的哥哥,说话要注意一些,他默一阵,“我想这两天明星的微博软广你已经注意到了,我想已经起到了占领市场先机的效果,对方的广告上来反而成了帮你们做宣传。另外……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我们前天晚上的飞机飞海城,但是飞机失事,我和阿念在那架飞机上,二哥应该看了新闻。”他一吸气,“阿念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过来。”
丁磊手中电话“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腿上一软站不稳便跌到了地上,再次拣起手机时,他声线在抖动,“哪家医院?”
“海城丁香路的私立医院,现在还在手术室。”
“我马上到!”
丁磊挂了电话,马上叫了司机送他到医院,他不敢开车。
曹子骞静静的坐在长椅上,他知道丁念的状况,轻伤重伤,数不胜数,他都怕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会想出毛病来,所以他必须找事情做。
当丁磊喘着大气跑到手术室外时,曹子骞并没有起身,也并不像电话里那般礼貌的喊一声“二哥”。
人也人之间需要互相尊重,他为丁家做那么多事不求感激跟丁磊无关,完全是因为丁念。
他把医院安排在海城的原因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丁念,万一她醒来想要看到家人,否则他必然是要把她送去曹氏旗下的医院才放心。
而且答应了她,会帮她解决丁家这次的产品危机,医院定在海城,是不得已的选择。
但这个“二哥”着实让他生气,他电话打过去,对方第一句话不是说“小五有没有事,新闻上有空难,你们从云南飞海城,这两天电话打不通,我很着急。”
而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通乱骂,他很想捏死他!
他淡淡看着丁磊,“阿念在里面,你坐对面等吧。”
丁磊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他没有应声坐下,而是看着曹子骞,“小五怎么会出事?”
曹子骞缓缓凝眸,与丁磊对视,眸里的淡然透着一股寒气,让人一看便冷得一抖,他凤眸微缩,缩出一道凌厉的刀锋,悠然道,“难道我要说是因为二哥的电话催得太急,我们bī不得已连夜坐车到昆明买机票才赶上了这趟死亡班机,你才高兴?”
丁磊怔然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长椅上。
曹子骞在丁家人的面前,从未用过堪称恶毒的语气,但这次,他语气淡淡,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恶毒,“二哥难道没有丝毫愧疚?我实在想象不出,你大出阿念好几岁,怎么会好意思每次在丁家遇到困难的时候都叫她一个女人出来支撑?难道二哥不觉得天下该由男人来打拼?怎么好让一个女人这样奔波,男人反而坐享其成?还是二哥觉得靠着妹妹打拼来给哥哥享受会更让人觉得舒心?她把丁家从困境中拉了回来,以前的产业已经疲乏,她看到市场又去北京拿信息牌照,回到海城做通讯公司,将所有的业务都推上了正轨,这已经是把饭菜烧好端上桌了,难道还要让她喂?”
丁磊从未想过曹子骞说话会刻薄至此,这好比一团糯米噎沾在喉咙上,咽也咽不下去。“我……”
曹子骞抬了抬手,并不想听一些根本不起作用的解释,“二哥,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其一是想让你过来看看阿念。其二,我是有件事情要当面问你。”他话锋一顿,抬手揉了揉额角,似是思量,半响后,他看着丁磊的目光越来越幽深,“这个月11号的晚上,阿念和你都在星海大厦应酬,后来你们都没有回家,而是住到了大厦的1916,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让柏启阳进丁念的房间?是因为讨厌她嫁得远不能帮丁家,为了让她离开我,还是单纯的为了成全柏启阳?”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照顾病人的日子显得漫长却又温暖。
曹子骞尖着嘴吹着丁念的脸,女人的手被男人捉在手中,不准她去抓自己,他声音低低的,柔声问,“还痒么?”
她轻声道,“痒。”
他笑了笑,“长肉呢,肯定有点痒的。”
“……”她坐在床头,慢慢垂首,别开脸去,不想让他看见似的有些躲闪,一张原本令人看了便心生惊艳的脸如今花花的,全是粉sè的粗细不一条痕,已经无法将以前的容貌联系起来,别说他了,就是自己看了镜子都会心生厌恶。
这样的脸,五官再漂亮,也敌不过斑驳丑陋的皮肤,原本从小就引以为傲的资本,如今被糟蹋得不剩一分。
那些喜欢过她的男人,为了她的美貌心动,尖叫,如今看到也会不认识了吧?他们那些人怎么会认识这么丑陋的女人?那么他呢?“想睡了。”
二婚甜蜜蜜 第375章 亲……什么?
她侧过身,倒下去。
“又怎么了?”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背对着她的睡姿,“怎么小脾气还是这么多?”
“我又不要你管我,你还不回g城吗?”
“等你的检查做下来,完全可以出院了,就带你回去。”
带她回去?“我想在海城住。”
他装作故意不懂她的那些自卑,“也好,g城这都热起来了,我们在海城住一段时间。”
手又忍不住去摸脸,就算现在的技术再好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了,他总是夸她漂亮,迷人……
看着她轻轻耸动的肩膀,“怎么又哭了?”
她想了想,还是委屈道,“难看。”
“什么难看?”
“我难看。”用手拉过被子捂住了头,如蚊吟一般的声音嗡嗡的从被子里传出来。
他却绕到她的面前,拉扯着她的被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让我看看,有多难看。”
被子被扯开,脸上有湿热传来,她眼睫颤颤打开,怔怔的看着面前一张被放得巨大的脸,出神。
“是这里难看么?”他吻了她的额角。
“是这里难看么?”他吻了她的面颊。
“是这里难看么?”他吻了她的下颌。
“是这里难看么?”他吻了她的脖子,锁骨,解开她的病服,吻了她的xiōng口的长条疤痕。
他蹲在她的床前,舌头钻进她的嘴里,手掌穿进她的发里,揉着她的头皮,“阿念,从始至终,我都觉得很好看,怎么办?”
软软的声音,低沉如磁,像气体一样渗进她的皮肤里,全身都在发痒的皮肤一紧,伸臂抱住他的头,“你在安慰我。”说的是任性自卑的话,可是她的手却不肯放开他。
他嘴角浅浅勾起,“我没有安慰你,我怎么看,都好看。”
耳畔柔风习习,痒得明明是皮肤,如今心都痒了,松开他,又坐了起来,嘟起了嘴,“你现在骗我的手段,可高明得很。”
他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小女孩一般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这么好好的一个人儿就在他面前,心里涌上来的,全都是味道甘甜黏黏稠稠的蜜,看着她时,凤眸都不由得弯了起来,“想骗你来着,可是一把你抱在怀里,就不由自主的说了真话。”
丁念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很想看清楚里面的谎言,却只看到了瞳仁里光透过一般的清流,哗啦啦流泄而出的都是幸福。
呵,把真话说得像情话的男人。
“我的脸会好么?”
“会好,但没有什么比你这个人好好的更好。”
“如果我的脸好了,我就跟你回g城。”
“为什么?”回家跟脸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我这样一张脸,跟着你回去,会……丢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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