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老爷子心里一慌,顿时没了抓拿,太姥爷?
又看看丁念,嘴里想询问得紧,可又觉得这孩子怕是渴得喉咙都冒烟了,赶紧一弯腰,把结实的小肉团抱起来,“欸,太姥爷这就给宝宝拿水喝,想喝什么水啊,可以榨果汁,还有冰淇淋。”
“太姥爷给的,什么都好喝。”曹小单搂着老爷子的脖子,“小单重,太姥爷让小单自己下来走吧。”
“不重不重,宝宝一点也不重。太姥爷身体可好了。”
一家子本来还冷着脸对着曹子骞,这时候突然被曹小单吸引了过去,不止是丁老爷子,连丁父丁母都心颤不已,赶紧追着外孙过去,根本来不及管曹子骞。
曹小单看着人群外的曹子骞,曹子骞朝着他一眨眼,曹小单的嘴角弯了起来。
这就是狼狈为歼,不然曹子骞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进门。
谁也不曾想丁念当年明明做了引产,现在孩子却这么大了,老爷子心里是又喜又痛。
丁父丁母不停的去找家里有没有孩子吃的东西,心里想想不行,赶紧让司机过来,两个人乘着车子就去了商场,有孩子在,怎么可以没有玩具?他们是打算去扫荡一圈商场。
丁念拦也拦不住。
丁老爷子多年没动过手了,硬是要去给小单榨果汁,曹小单去拉了拉老爷子的裤管,“太姥爷,小单喝点凉白开就好了,爸爸说夏天喝凉白开最好了,爸爸也说不可以让老人帮小孩做事,这是不孝。”
哎哟,丁老爷子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赶紧让人倒凉白开,曹小单一口一句爸爸说的,爸爸教的。
丁老爷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皱了眉,抱着小单放在自己腿上,“小单怎么现在才来看太姥爷啊?”
“爸爸要经过妈咪的允许才可以来看太姥爷的,爸爸很在意妈咪的想法,这几年带着小单过得很不容易,很辛苦,又当爸爸又当妈咪,太姥爷别凶爸爸啊。”曹小单楚楚可怜的看着老爷子。
丁念看了一眼正在偏厅拿水果的曹子骞,在心里终于忍不住骂道,“这个践人!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用‘死记硬背’的渣式教育方法了!”
曹子骞把大水果拼盘端进大厅,放在茶几上,他一直不多话,哪怕是进了丁家拿礼物给家里的时候,也没有说太多,说多错多。
丁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马上喊了素姨,“素芬,你赶紧给丁凯打个电话,让他中午不要在秦家吃饭了,小五回来了。”一回头看着丁念,笑道,“丁凯估计再过几个月就会tiáo回海城了,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秦家就请他过去吃饭。”
丁念愣了愣,都没听丁凯说过。
素姨应了马上就去打了电话,“大少爷,你中午的时候,回家吃饭吧,不是不是,是小五回来了,对啊,可不,热闹得很。”说着,素姨把手搭在听筒边,小声的又嘀咕一阵,然后“嗯”了几声,挂了电话。
才不过半个小时,外面铁门拉开的声音便响了,曹子骞心里沉了沉,整个丁家,其实最难对付的不是老爷子,而是丁凯。
他轻轻的吁了口气。
别墅大门外的大理石阶梯上传来急促有力的皮鞋踩踏声。
丁念也是心里一紧,听着那声音便慌慌的,紧张得有些坐立不安。
当大门口那道人影逆光而来的时候,曹子骞和丁念各自心里都“咯噔”一跳,站了起来!
丁念的心脏没有由来的呯呯直跳,吸上一口气的时候,不禁将身侧秀拳握起,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会这样,明明是自己的哥哥,亲哥哥回来了,她却在欣喜中矛盾紧张。
伸手抚到耳鬓,手指滑过耳背,将秀发陇到耳后,也许这一个动作,可以缓解她的心情。
今天没有束发,因为清晨曹小单从被窝里爬出来,便搂着她的脖子,亲着她的眼角时说,“妈咪的长头发真漂亮,真是美丽的妈咪。”
那时候软软的小身-体就在她的怀里,轻轻呢喃,眼睛似睁非睁的,像是在说着梦话。那一刻做母亲的心,柔软至极。
一想到这里,心跳稍平了些,虽然不似方才那么慌乱,但也缓解了不少。
曹子骞微一偏头,便将丁念的小动作收尽眼底,他本就喜欢丁念披着长发,早上看到丁念坐在梳妆台前,戴着发箍化妆的时候,一直就sāo动的心还是加速颤了起来。
那女人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偏着头,纤指握着的笔轻轻在她本就型佳的眉上轻轻滑动,反手一倒,眉刷在眉线上轻快扫过,根本看不出来化过眉,有的只是自然中更加立体。
这女人长得可真好,他还记得她总是清冷高傲,但当曹小单趴在她腿上仰着脸看她化妆的时候,她就对着镜子浅浅的弯着嘴角,连眼里噙着的光,都跟五六点钟刚刚落在湖面上的阳光似的。没有丝毫杀伤力,温软婉静,却在湖面轻轻被风吹过时,那光晕泛起五彩的斑斓圆点,一瞬间让人惊心动魄。
那时候他看得入迷,她也可以这样。
她居然也可以美成这样,美得温软婉静。
二婚甜蜜蜜 第544章 关于复婚的谈判
这时候她紧张的咬了一下chún,更是娇羞非常,如此看着丁念,曹子骞倒显得没有丁念慌张了,他伸手将丁念的手握在掌心里。
哎,这女人,手都凉了,丁凯要杀要剐的人是他,她却吓成这样。
丁凯还穿着板正熨贴的西装,八月的天也依旧系着领带,像是刚刚参加了比较正式的会议,岁月在这个男人的英朗的眉眼上,不过是刀劈斧凿出更深刻的成熟与气质,别无其他。
看到曹子骞时,他并没有一瞬的眼神微滞,步履沉妥迈开,比三年前到g城参加曹锦宣婚礼的时候更显气势bī人,曹子骞不禁轻吸一口气,难道说要做市-委书记的人,光一个头衔都让人感到压迫吗?
但无论什么样的气场,丁念还是分明的看到她这个大哥墨眉飞扬时绽出来的那一丝痞气。
“子骞,来了?”
出乎丁念意料的,丁凯没有第一过来抱住她,颤颤的喊一声“小五”,而是抬手伸向曹子骞,等她心下怔然之后,两个男人的手已经交握到了一起。
“跟阿念和孩子一起回来看看爷爷和爸妈。”曹子骞作为前夫,却不改称呼,谈笑风声间,代入得自然而顺畅。
丁凯并没有丁家其他人的冷脸,而是在松开曹子骞的手时,抬手作请,“我们到楼上去坐坐吧。”
曹小单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曹子骞已经被笑得好客又热情的丁凯往楼上请去。
丁念刚想跟上去,丁凯一转身,对曹子骞还噙着的笑,在对上丁念的时候,笑凝成冰,冷声问,“怎么?怕我揍他吗?”
丁念当然不可能说“是”,她只能再捋了捋发,“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中午想吃什么菜,好让素姨做。”
丁凯轻嗤一声,略带冷笑,“我吃什么东西,素姨会不知道?还需要你来cào心?我回家的时候,可比你多。”
丁念被丁凯这样的语气,噎得一句话也回不了,语气中浓浓的责备,是她不得不承受的。退了几步,“早点下来吃饭。”
曹子骞走回来,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从她的发顶缓缓而下,落到后项,他温声道,“不用担心,傻瓜。”
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真是有些心酸。
无论如何,他都看出来了,丁念是担心他,担心她的大哥因为对他有怨气而对他动手,这女人不准他到海城来,难道是怕丁家的人对他使用bào力吗?
不是傻是什么?见她没来及挣脱他的手,便俯首在她耳边轻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看不起你男人吗?”
丁念心里一跳,抬眸望见他眼底的揶揄和自信,甩脱他的手,眼里是矛盾的岔然,“你不准!”
见她这样,他真是心里软得想直接把她打包弄去酒店了,怕旁人听见,他还是小声在她耳边道,“我知道,放心吧,你大哥那么厉害,我可不想硬不碰硬,你男人是有智慧的。”
......
书房里,丁凯和曹子骞喝茶,两人闲聊,无非说些丁凯何时tiáo回海城,还有曹子骞在国外的业务怎么转换过渡,算得上是相谈甚欢,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人,定然以为这两人是至交好友,正在将高谈阔论变幻成志同道合的交谈。
直到曹子骞主动开口说起复婚一事,丁凯才往后一靠,眼角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意,连chún角都牵出冷凉的笑意,“子骞,阿念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惹出一堆罪过,是丁家缺乏家教没有管好,后来和你的事,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做兄长的,就算心里心疼,也只能顺着她。”
曹子骞抿一下chún,“大哥话别这样说,若不是阿念从小就不好管,我也不可能认识她。”nina曾经说过,小时候丁念去马赛,那是因为家里送过去学规矩的。
如此想来,若不是她从小就难管,就不会被家人送到马赛,他们就不会初识,那么朦胧的缘份,却是天定的。
再后若不是她叛逆,又怎么可能去g城,又怎么可能嫁给他,怎么可能为他生那么可爱的一个儿子?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
丁凯笑了笑,轻讽含嘲,“你说得也没错,你不想要她的时候,什么理由都有,你想要她的时候,一切的果全都有了因。
你喜欢坐过山车,但不能把有心脏病的人拉着和你一起去坐,是不是?当初把阿念bī得快疯了都非要离婚,如今她过得平淡了,你又说要复婚?做人是可以自私,但不能这么彻底。”
曹子骞知道丁凯就算要跟他打一架,也不可能就在丁家这幢别墅,一定会避开丁念和孩子,他们都不再是年轻气盛的人了,但丁凯这里是一个契机,他不想放过这一机会,“丁家对我的态度,我是认的,那些事是我不对,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阿念解释,但是阿念不肯听我说,大哥可不可以帮这个忙?”
书房里温度恒定24度,明明缓声说话的两个男人隔着茶案相对而坐,偏偏在空气中形成一种隐隐的剑拔弩张。
丁凯端着茶杯,杯沿在指间滑转,眸光落在轻轻波动的水面上,“其实当年我出手拉倒白立军,顺手做推倒白家的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你没有如表面上表现出来那般帮助白家。那个时候我就猜到过,你兴许不是真的对白家小姐那么死心踏地。兴许你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可再是苦衷,都不应该以伤害小五为前提。
我想通之后,再也没有劝过小五,我只是叫她安心养胎,要坚qiáng。
其实我就是想看着你把她伤得死心,因为就算那次她不死在你手上,这辈子可能还是会死在你手上,如果她能活下来,估计以后就百毒不侵了。
我一直告诉她,孩子就是她的血液一点点凝起来的延续,如果她都不爱那个孩子,他会比她更可怜。
小五比我想象的坚qiáng,她说她会好好养胎,会努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人生。
其实你的苦衷不管是为她好,还是为自己好,你已经达到了伤害她的目的,她曾经因为你在g城三年多没有回过一趟丁家,半年跟家里人通一次电话,就怕自己哭出来让家里人难过。那些苦,是她该,也是丁家人没有管好自己的孩子闯了祸,是丁家该!这些,都是我们该承受的。我们怨不得任何人。
但过后,你口口声声说会对她好,她还跟我说,不相信你心里没有她,不相信你会真的伤她,因为她说你爱她。
可就是这样给过她承诺的人,再次把她伤得背井离乡,三年多没有回过一次家。这三年多,到底是她该?还是丁家该?”
曹子骞在丁凯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一声叹息都不曾有过,这些年,他欠丁念的,不仅仅是时间。
丁念看着丁凯手中的杯子,杯中水渍偶尔因为手颤而洒出杯口,丁凯的眼神慢慢yīn鸷之时,红血丝缓缓漫上眼角。
“大哥,阿念受过的苦,我想补偿她。”
丁凯吐出一口气,这才难忍怒意的将手中茶杯往茶岸上一丢,茶水四溅,冷声质问,“你曾经在娶白珊作妾的时候,也说过会补偿她,你是如何补偿的?”
曹子骞没躲,淡然却又坚定的与丁凯对视,“如何都可以。”
“如何都可以?”丁凯再次冷嗤,他一直压着一股qiáng猛的怒意。像他这种官-场混迹的人,向来都是人前笑面虎,大义凛然的样子也叫平头百姓看着都不由心惊,生怕领导哪里不满意。
若平日里这样一股子怒气表现出来,定然会把楼里的官员吓得手足无措!
曹子骞感受到这种qiáng烈的风bào袭卷,若说面前摆着一处刑场也不为过,丁家的人,果然只有这一个难应付。
老爷子虽然*丁念,但是因为身份摆在那里,总有道义上的“长辈不和晚辈一般见识”的道德观念束缚着。而丁父丁母又是看丁老爷子脸sè行事的人。他们最多对他冷言冷语。
偏偏丁凯不是,他脱离任何人的掌控,并非一家之主,权利却像是凌驾于这个家里所有人之上的一个人。
丁凯可以不顾老爷子的脸sè把曹子骞请上楼,比谁的语气都重的训斥这个前妹夫。
曹子骞也没有方才高谈阔论时的松散,此时连茶杯都放在了茶案上,一双熠熠凤眸沉敛浮光,没有算计和繁杂,让对面善于洞察一切的男人可以一望到底,“大哥,这次过来,我做好了一切你要为阿念出气的准备。甚至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
“你倒想得好,曹子骞。”丁凯哂然一笑,笑意狡中含凉,“我如果真的对你动手,得便宜的还不是你,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你若不还手,想在阿念那里博同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到时候你一受伤,我这个当大哥的成了容不下人,阿念若心里还有一点点你的位置,就得为你心疼。我可不想再让她为了你这样的男人心疼。”
二婚甜蜜蜜 第546章 丁家必然要出这口气!2
“你什么时候把身份证给我?”她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丁凯平下气息后,睨着坐在桌边陌生的女人,嘴角悠悠一扬,“我说过我会查到你的身份,你就这么急着跑,你在怕什么?”
女人瞪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怕!你不是要查吗?那你赶紧查。”
丁凯轻轻一笑,“我虽然锁了门,但我没有把门窗钉死,你想走,你就自己从楼上跳下去。”
女人急得舌头有些打结,“你!你你你!我又不是燕子李三,我还能飞檐走壁不成?”
“等我查清楚,身份证自然会还给你。”
“你这是非法拘禁!”
丁凯顺势往桌面上一坐,突然哂笑,“你一个女贼,敢去告我?到时候我随便往你身上栽几条未结的案子,就可让你吃二十年的牢饭,你信不信?”
女人再次舌头打结!“你!你!我根本没有偷东西!”
“但是我看见了!”
女人急着拳头握紧,“你没有证据!”
“我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证据……”他想,他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反正从小在海城长大,都说他丁凯是个*,可他若是早几年真*一次,听寒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
“我必须要走,你要查的东西可以慢慢查,不要影响我做事。”
“你要做什么事?”丁凯坐在桌面上,突然俯下身,靠近她,一双眸子稳稳的吸住她的眼睛,一双魔渊似的眼睛,他得和这双眼睛抗衡,“去d市?报仇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梁寅,你认识吗?”
女人的眼里,没有半分想要深究询问的东西,“不认识!”
男人气势bī人,“你的身份信息显示从小抚养你的外婆已故六年,你没有亲人,你以为你找了一个这样的身份,我就查不到你?!”丁凯几乎步步紧bī,女人一直坐在凳子上,后仰着头到无法再移动。
女人突然一别脸,伸手推开丁凯的面庞,有些负气的说道,“你查吧查吧,我饿了!”
丁凯坐直了身,自抱着双臂,斜勾着嘴角淡笑,“厨房里有面,有米,冰箱里有jī蛋,jī肉,猪肉,牛肉,还有蔬菜和水果,以及牛nǎi……”
女人有些不耐烦,“我做不来。”
丁凯的桃花眼并不似别人那么大,这样一来,反倒显得jīng致,有男人的内沉,笑起来时,桃花眼放出的光有些惑人,只听他笑叹一声,“做不来?一个从小跟外婆相依为命的女孩,六年前外婆过世,独自一人在外闯荡,曾经收入一直不高,你跟我说不会做饭?难道说曾经你赚的钱够你顿顿下馆子?”
女人咬了咬牙,站起来,“我当然是骗你的!你把钥匙给我,不要再把我反锁在房间里,我每天要下楼去走走,我不跑就是了。”
丁凯不以为然,“我说过,你可以跑,翻墙,翻窗,跳楼,都可以。”
“你这是把我往死里bī!”
“你不会去死,因为你知道生命的贵重!当然,我更希望我能把你bī得跳楼!”
“出了人命你怎么交待?”
丁凯自得般大笑,而后悠哉,“女贼入室偷窃,被房主屋内警报吓得跳窗逃窜,不幸坠楼身亡……我想,我会让这则新闻登上海城头条。”
“你!心真毒!”
丁凯的脸上,继续挂着他与职业毫不相附的痞气,只是这痞意里森然透凉,眉眼间都略带了些轻浮的笑意,“小姐,你有没有听过‘无毒不丈夫’?”
再次提及这五个字,心里顿时一阵抽痛,那女人从靴子里取出寒银的匕首,快准的刺向狼喉,那时候她看着虚弱的他,就冷冷的说过,“觉得残忍?不是无毒不丈夫吗?”
房中的女人鄙视男人一眼,“听得太多。”
“你最好本份点,不要出什么幺娥子,我现在没jīng力往这边跑,当然,如果有你翻窗跳楼的信息通知我的时候,我会再过来。如果你等不及,最好主动告诉我你的身份,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丁凯的手掌轻轻落在身侧,米sè的桌面上被修长的指节扣出“笃笃”的响声,房间里,连呼吸声都不见了,只有指尖扣击木质桌面的声响。一阵沉默之后,丁凯长腿伸了一下,脚尖触地,从桌面上下来,“东西差不多吃完的时候,我会给你送过来,在我没有查出眉目之前,你给我老实呆着。”
女人看着丁凯走出房门,钥匙从外门反锁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女人顺着拿着桌上的烟灰缸朝着房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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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凯的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库,他抬眸望了一眼高楼上的高棂,手指扣住方向盘不由收紧,方才脸上还轻浮的笑意无影无踪,唯有冷寒,“若你是她,这楼怎么困得住你?!若你不是她,凭什么该有那样一双眼睛?!”
油门踩下时,xiōng腔里压住的气息像从油管里喷出的尾气一样,叫嚣!
丁凯没进丁家的门,只是打了电话给曹子骞,让曹子骞到大门口等他。
这时候丁念正陪着曹小单睡午觉,曹子骞自然赖在一起,接到丁凯电话后便开始穿衣服。
丁念醒来,不禁问,“干什么?”
“大哥叫我出去等他,他等会车子开来接我。”
丁念睡意敛去,坐了起来,一头乌发有些凌乱,却更显慵懒的妩媚,此时,她明眸里一瞬慌张,“丁凯找你干什么?”
“他电话里没说,十分钟就到外面了,晚上回来告诉你。”曹子骞两下便穿好了衣服,抱着丁念的头,在她耳鬓轻轻一吻,“看你担心我的样子,真好。”
“我才没有。”她伸手推开他。
“好了好好,你没有。”他轻轻笑,“不用担心,大哥还能吃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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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骞上了丁凯的车子,丁念在曹子骞出门的时候就光着脚丫子跳下了*,站在窗口望着大门的方向,不知怎的,看着丁凯的车像赛车手发动引擎一般冲出去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快从xiōng腔里蹦出来了!
郊外的山头,丁凯的车子就停在崎岖的山道上,他递了支烟给曹子骞,曹子骞在有曹小单之后,烟就戒了,但丁凯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是接了过来。丁凯手中的防风打火机上的蓝sè火苗在跳动,伸到了他的面前,曹子骞将烟嘴叼在嘴里,吸出烟圈,吐了出去,将烟夹在指间。
丁凯的烟也点了起来,他看着远方,“你现在有没有想通,小五为什么不肯听你解释。”
曹子骞心里一直都知道丁凯绝不会轻意放过他,而这个问题,自丁凯中午问过他,他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想得最多的不过是丁念不愿意面对过去的痛楚,那些日子换了哪个女人都会觉得暗无天日。
还有一种可能……
当然,现在不管他说出哪种可能,都无法压住丁凯心中的怨气,他已经看到了丁凯中午初见时qiáng压着的怒焰正在破壳而出。
丁家必然要有一个人要站出来将这口气出了的。
“我一直都没想明白,如果大哥肯指一下,当然最好。”曹子骞跟丁念不同,丁念张口闭口都是“丁凯”,但他终究身份不同,一直都喊丁凯为大哥。指间的烟只吸了第一口,而且烟雾并没吸进肺里便吐了出去。这时候烟雾轻袅上升,带着热气,偶尔烤到皮肤上,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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