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丁念还是紧紧扣住曹子骞的手臂,颤抖,“曹锦瑞!你自己说,我wū蔑你了吗?!
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wū蔑你了吗?
我丁念嫁进曹家那一天起,就生是曹子骞的人!死是曹子骞的鬼!
你今天下午敢在撕扯我的衣服,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丁念松开扣在曹子骞手腕上的手指,曹子骞心里一紧,“阿念,有些话,不可以乱说。”他不要她被毁了名声!
只见血痕于面的女人伸手拉开自己肩上的领口,肩头上几道血痕,像是被人抓过一般,长发撩开,颈后一些瘀sè!众人大吸一口凉气。
丁念恨不得杀死对方的眼神一直没从曹锦瑞身上移开,再次怒声质问!“曹锦瑞!这些不是你干的吗?!若不是我说你再敢动我,我要跳河!你是不是要把我拖去紫竹轩?!就因为曾经你帮过我三年,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你!好在爷爷他们那时候出来了!
我若今天不杀了你!以后见着你,还不得被你欺侮了去!就算我不要脸!子骞还要脸!曹家还要脸!
我本想今天杀了你!就跟你同归于尽!”
丁念在所有人不敢说话的时候,大喘一口气,此时她身上的气势除了咄咄bī人,还有威凛生风,就算因为脸上的血痕带着一股子地狱而来的邪气,照样是不容任何人忤逆的决断和从容!
“只要我的丈夫没有跟我离婚,只要爷爷承认我还是曹家的主母!
我!丁念!”她重重一顿,“就绝不能白受了你的欺侮!
今天这两刀我若不给你!我照样跪在祠堂前,请祖宗家法杖死你这个畜生!
我看谁敢不服!”
我看谁敢不服!她说的时候,像站在东面来风的山顶,俯声一吼,余音震破山间,鸟惊四起!
生叔站在曹立身侧扶着,若是放在旧社会。这个女人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只怕一屋子人,都要伏地而跪了,瑟瑟发抖了。
生叔不禁想,这或许就是主母该有的威仪吧?
当年老太太就是这样,用震山摄人的魄力把金家小姐赶走的。“老爷子,医生马上就到了。”
曹立“嗯”了一声,虎目火光旺盛。
丁念说话的时候,咬牙颤声,额上都bào着青筋,都以为她是疯了,疯了才会这股模样。可是她没有疯,条理清楚,结果明确。
她说要同归于尽!
而且她说了,她要请家法!
因为之前丁念动了刀子,她说出同归于尽的时候,汪凤鸣还没有太震惊,那个践人可不就是想跟儿子一起死吗?不然杀人偿命的事,猪也会知道!
可当她听到丁念说要跪在祠堂前请家法的时候,汪凤鸣全身发抖!
当年老爷子亲自动家法杖自己的女儿,当时医生都说没气了!不就是那些wū七糟八的事情吗?
如今儿子摊上这样的事,如果真动起家法来,二三十板子下去,哪还站得稳!
谁敢不服?
曹家主母为了自己的名声,为惩治不轨的小叔子,实施家法,谁敢不服?!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我不服!”
曹立眉心一蹙,他看着丁念的样子,竟有些愿意相信那些话,可是锦瑞啊,你为什么不辩解……
心痛难忍。
汪凤鸣看着儿子,激动的哀求,“锦瑞,你说实话!你没有!”
曹锦瑞依旧撑着桌面,看着丁念的眼睛,那里面,全是对一个男人的爱,和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恨。
曹锦瑞的眼里没有嫉妒,再也没有,“大嫂,对不起,那时候,我把你当成了小筱。这两刀,是锦瑞该受的。”
震惊的答案!
汪凤鸣差点哭晕过去,冲回去,“啪啪”两耳光打在曹锦瑞的脸上,她是怒其不争,为了这个儿子,她努力一辈子想在这个家里出头,到现在,落到这般田地!
她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对嫂嫂动了心思,丁念那气势咄咄bī人,甚至搬出了当家主母的身份,儿子却又承认,这是打了二房的脸,以后二房哪还有脸在曹家立足!
曹立震怒!“混帐东西!”
丁念咬着chún,仰头看天,手里握着的刀,并没有放手,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丁念的绝望,为之心疼。
曹子骞手上用力,脸却轻轻的偎在她的颈边,他自然知道,她身上那些伤痕,不可能是曹锦瑞弄的,一定是这个女人事先就已经想好的栽赃陷害,这样的关头,她居然想出这么极端的法子。
感觉耳边有了细微的声音,他没听清,再一听时,又是她哀恸的呼吸声。
曹立一直都知道丁念的性子,刚烈,果敢,他以前就说过,丁念因为顾忌太多,处理家事畏首畏尾,被他房欺负得从来不敢大声说话,任人欺凌。
今天这气势,若放在从前,他必然欣赏。
可如今,那刀子扎的人……
曹家的脸面,子骞的脸面!曹家主母为了曹家的颜面,差点和登徒子同归于尽!这事情若说出去,都是二房的少爷恬不知耻,企图玷wū自己嫂嫂,而当家主母性情贞烈,为保名声,不惜与其同归于尽。
他还能说什么!
曹锦瑞没有否认,他还能说什么?
医所的人赶来,曹锦瑞一直很平静,看到人把曹锦瑞抬出去,丁念差点冲出去!
曹立忙喊道,“子骞,把阿念带到沁园去住几天!我马上叫医生过去!”说完虎目扫向众人,“谁敢把今天主宅发生的事抖一个字出去,我曹立绝不轻饶!”
众人噤声,这家里若有人敢仗着自己是长辈跟丁念和曹子骞顶几句,倒没有一个人敢跟曹立对着来的。
曹子骞心下突明,是的,丁念不能回梧桐苑,不能让孩子见到丁念这个样子。
想要打横抱起丁念根本不可能,只能把她往上一提,架在腰上,紧紧的箍住,他抱着挣扎不休的女人,头埋在她的xiōng前,她xiōng前的白t恤都是血,他心脏被撕裂得脚步都在虚晃,恨不得她身上的血,都是他的,反正他曾经没少流,沉声道,“阿念,你若还有气,拿着你的刀子往我身上扎吧。”
丁念听着曹子骞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刀还捏在手上,抱着他的脖子,任他箍住她,她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气若游丝一般在他耳边说,“子骞,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那么恨,恨不得杀了他和他一起去死。
可她知道,她不能那么做。
她还有丈夫,还有孩子。
曹子骞拍着丁念的背,轻轻的,“他受到了惩罚的,阿念,他有报应了,你放下好不好?他被我挑断了手筋脚筋,被我赶出了他一手创办的公司的董事会,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叶筱,他现在还差点在你手里没了命。
阿念,他有报应了,你放下吧,你好好的爱自己,你还有我,我们还有小单,不要让小单孤单,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给小单生个妹妹,我们好好的,我们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我们一家子好好的就行了。”他真怕把她一放开,她又冲到医所去要把曹锦瑞杀死,他现在怕得不得了。
从来都知道她性子刚烈,却刚烈成这般。
可是她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
烈,却已经前路后路都想好了,即便烈了,她也要占着理,那时候她那么安静的挽着他的手臂时,他就应该知道,可当时他却以为她知道了那些事,正在慢慢消化,觉得对不起他,才那么紧紧的挽着她。
她眼里流的血,已经干在了脸上。
“阿念。怎么会这样。”他停在护宅河边,天还没有黑透,伸手摸站她脸上的血痕,看着她血红的眼睛,男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滚了出来,指腹下的血痕,像刀刃一样,割 着皮,痛着心,“阿念,我要你好好的啊,怎么会这样啊。”
医生给丁念注射了安神的药,大闹之后便是大静,丁念在沁园的客房里睡着了,曹子骞替她擦洗脸上的血渍,寸步不敢离,因为丁念手中的尖刀,没人可以拿下来,轻轻动一下就会醒。
醒了便是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恨不得举刀过去手刃之。
只有看到曹子骞时,目光柔和。
这样子,曹子骞哪还敢离开一点。
曹立去了医所,看过曹锦瑞并没有说什么,便又回到了沁园。
客房里,曹立手里轻缓的拨着佛珠子,站在曹子骞身后,看到丁念睡着了,手上还握着刀,
“子骞,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这个老人,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他没有放过今天当事人的眼神和动作。
曹锦瑞的性子虽然霸道,但是很沉稳,他若要得到一个女人,就算迂回曲折,也不会怕时间长短,但是绝不会用那种地痞混混的手法,就在梧桐苑外把自己嫂子摁在僻静角落里欺侮。
曹子骞的性子同样霸道,但是激进,他对丁念的感情,曹立一直看在眼里,那绝对是恨不得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若真是知道弟弟觊觎自己的女人,他必然会把丁念推进生叔怀里,才不会管曹锦瑞有没有受伤,是不是顶得住,冲过去就会bào打一顿!往死里打都有可能,怎么可能只字不提?
二婚甜蜜蜜 第560章 当家母的威仪2
而丁念,她性子一向果敢刚烈,却也懂得隐忍。曾经在经营子骞控股的时候,因为人长得漂亮,没少被那些人打主意,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分寸,就算再不涉足房地产行业,也绝对不会去得罪那些人。
陆家那小子对丁念起的心思,曹立不是没听到过,丁念照样可以不吃亏,又拿到项目。
说明陆家那小子不像某位官员那么猥琐,否则陆家的项目,丁念不会接。
以丁念那种理智,应付曹锦瑞绰绰有余,毕竟曹锦瑞若是因为起了sè心被嫂子打了,也不敢声张,何必动上刀子?
丁念何其聪明,今天之后,曹家怕是难有二房的位置了,她的悲愤痛怒是真实的,可是那些话,是真话的可能性很低,至少说发生在今天的事,不太可能,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丁念做出了要把二房bī出曹家的决定?
下这么重的手!二房还必须把牙齿打落了往肚子里吞!
曹子骞没有回头,声音亦没有波澜,“爷爷,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丁念知道真相变成这样子,爷爷呢?一定会比丁念好吗?他再也不会去冒险了。
佛珠相撞后的声响微微一顿,而后继续拨弄,“子骞,你是想让爷爷糊涂吗?”
“爷爷,子骞只想让您老年幸福些,我们儿孙绕膝,爷爷感受天伦,这就是子骞想的。”
曹立沉吟半晌,终是长呼一口气,“罢了,依你们。小单想妈妈了怎么说?”
曹子骞的手掌 阖在丁念额前安抚,替她揉着太阳xué,“等阿念醒了,我先跟她说小单的事情,这两天辛苦爷爷,就说阿念开秘密会议去了,以前我开高层会议的时候也关机,小单懂的,只是招呼当时在主宅里呆过的下人,叫他们闭好嘴,不要在小单面前乱说话。”
“嗯,你这两天就守在这边好了。”
夜里,曹子骞陪丁念睡在沁园的客房里,生叔看着丁念手中的刀想让他在旁边搭个铺,免得伤着,曹子骞却没有理会。
半夜里,曹子骞感觉到脚很烫,伸手一摸,没有摸到丁念的人,吓得一惊就坐了起来。
结果*尾坐着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抱着他的双脚揣在怀里,无声哭泣
“阿念......”他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不是因为她的手里还有刀,而是他总在担心,她是否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天,我不该一个人出去给雪球买东西的,不该的。”
“阿念,都过去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他的大哥。”她之后只是哭,他说什么,她也不应。
脚后跟那里,女人的手指反复的抚着,很轻,想感受那点伤痕,却又不敢用力。
曹子骞发现丁念依旧紧张,即便她现在安静的坐在这里,但她神经高度紧张,手中握着刀,防患着周遭的一切,这才是他不敢让更多的人过来看望的原因。
好不容易安抚她睡下,他安慰自己,会好的。
...
翌日一早,二房有人等在沁园外,要看望丁念。
曹家虽然各房都互不干预,但又等级分明,权利最高的那个人,有资格tiáo配一切曹氏最雄厚的资金,就算各自为政,每个公司都有曹氏基金的股份。
如果公司被曹氏基金吞并收回,那也根本就是无法反抗的事。
就好比一个藩王,本来在地方上生活得好好的,但皇城根下的天-子要收回兵-权,就算反抗也没用,大不了qiáng力镇-压收缴。
没有谁可以和曹氏基金做对,也无法与其作对!
汪凤鸣虽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儿子会如此糊涂,可是当着主宅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轻薄自己嫂嫂,这种事情不要说曹家的人不会容忍,就是传到外面,二房也会被骂得抬不起头。
当然,她自然不想传到外面去,昨天夜里,老爷子不肯见她,所以一大早过来请安。
她的目的很简单,希望曹家不要放弃二房,曹锦瑞的商业头脑比他父亲qiáng不知道多少,如果曹氏基金做出打压,这辈子就毁了。
其实就算当初被曹子骞赶出锦瑞控股的董事会,曹锦瑞依然有能力依托曾经的积累东山再起,三年时间,已经有了脱离曹氏基金的公司,而且已经上市,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就算眼目前暂时不如曾经的锦瑞控股,但是只要不受到打压,一如从前便指日可待。
昨天的阵势,汪凤鸣担心曹子骞会再次出手。也担心老爷子会放任。
曹立端坐上堂,只是吁气吹茶,慢慢饮啜,汪凤鸣站在正堂,手心冒汗,“爸,您说句话啊,锦瑞也知道错了,您不是不清楚,叶筱走了过后,我们锦瑞从来没有一点点花边新闻,也没说正经跟哪家豪门联个姻亲,一有空就去国外了,他嘴上跟我们说是在印度有项目。
可我去查过,印度投资的公司,根本就不需要花费那么多jīng力,这几年财力用在那边的不少,估计那边的公司赚还赚不了那么多,不明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他是去找叶筱去了。
您也看得出来,他对叶筱那孩子是念念不忘,昨天把阿念当了叶筱,他就是一时糊涂。
爸!”
汪凤鸣急得跪下,“爸!你跟子骞说说,就说二妈给他赔不是,给阿念赔不是,现在锦瑞虽说脱离了危险,可也还昏迷着啊。”
曹锦瑞伤在腹部,没有伤到肾和脾胃肝,没有大碍,汪凤鸣说得夸张了些,却也是同样焦急。
“起来吧,别跪了,这事情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的,看子骞怎么说。”
曹立没有抬头,汪凤鸣只能悻悻起身,但她心里总算放松了一些,因为老爷子一句“这事情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已经说明了老爷子不会对锦瑞下狠手,主要还是看曹子骞和丁念的态度。
曹立手中的茶碗上,被吹起水波,苍目凝着波纹,无风不起浪啊。
他想知道真相,子骞却只字不提。
其实这么多年,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有些真相只是蒙着一层灰,明明抬手一扫就可以看个清明,偏偏的,谁也不愿意动这个手。
不是不愿意,而且是怕扫掉灰之后的一派清明反倒让周遭的一切变得一片混沌。
子骞便是怕这样,所以才不肯跟他说吧。
不一阵,沁园便热闹了起来,这种热闹,若放在以前,曹立还是喜欢的,但今天这感觉,分明不对。
一个二个的来,总想将昨天的事,打听个明白。
都是给丁念送的东西,什么名贵的稀奇玩意都有。
曹立不是因为不稀罕这些东西而蹙眉,而是这么大一帮子人过来,叽叽喳喳的,如果把小单惹来了,可如何是好?
叫下人闭好嘴,这些人的嘴倒闭不上了。
尤其看着大房的人过来,曹立的眸sè愈发yīn沉下来。
季容坐在下位,曹先文倒是没过来,她看着老爷子,“爸,就算阿念要休息,子骞也得吃早饭啊,主宅里就没见着他,我给他们送点粥和小菜过来。”说着,便摸着桌几上的餐盒。
“他们还在睡觉,昨天太累了,多睡一阵。”
季容看着曹立态度冷然,感觉自己有点唱独角戏,“也是,爸,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要讲。”
季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曾经看起来不争不抢的,这时候也有了怨气,“爸!您怎么不让我说话啊!”
“阿容,你是当婆婆的人,心xiōng大一些,你和你的儿子,都会觉得舒服点,你这么一天到晚就想说点阿念的不是,就舒坦了?”
季容立时哑了声,脸上窜起一团火烧云。
汪凤鸣眼睛睐过去,叹道,“大嫂,你呀,就别想那么多,我们二房如果小筱在,哪能出昨天那些事,你啊……”
这话听在季容耳朵里,那是满满的讽刺,她感觉自己在被人看笑话,“真有意思!我们大房的事,什么时候lún到你们二房来说了!这次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心情嘲笑别人。”
汪凤鸣知道如今二房是理亏,但当着曹立的面,又不敢还嘴,只能把气咽下去。
曹立闭了闭眼睛,茶杯置在手侧的桌几上,看向那边明显已经生气的女人,“阿容,我记得曾经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大房太太。何必这么刻薄?”
“我,我。”季容捏了捏手心,“爸,我这不是心里有气嘛。”
“都回去吧,你们都往这边跑,像什么话?生怕小单不知道他妈妈在这边吗?”
几人正说着,生叔拿着礼盒走进来,到了老爷子身边,微有一点躬身道,“老爷子,刚刚三房先生和太太,还有少爷和少nǎinǎi过来了,说送点滋疗的东西给大少nǎinǎi,有个小玉枕,三房少nǎinǎi说是新玉,驱梦魇的,也是给大少nǎinǎi的,他们说等大少nǎinǎi休息好了,再过去梧桐苑看望,今天就不来打扰了。没进来给老爷子请安,实在是怕吵着大少nǎinǎi,希望老爷子不要怪罪。”
二婚甜蜜蜜 第562章 家族地位从此稳固
下午三点,所有电视台同时开始chā播实时新闻。
三年多以前一架从昆明飞海城的航班,因故障在广西一座原始森林迫降坠毁,黑匣子终于找到。
这则新闻一直播,连第二天一早,曹立也开着主宅的大屏电视机在看新闻。
电视里正在采访幸存者,她只是说,劫后余生,感恩。希望以后可以遇到一个可以值得她付出一切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直没有出现,但她相信,一定会有这样的爱情,她见过。
“那时候,我就坐在他们的前一排,除了尖叫声,后面的人说话,我都能听见,我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子骞,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阿念,飞机停止下坠的时候,很安静,我听见她在后面抽泣,那时候对安全带扣的声音特别敏感,我朝后面喊,‘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解开安全带!’,她说她的丈夫昏迷了,她还醒着,她还可以抓住扶手,她要把她丈夫先固定在椅子上,不然会掉下去,因为他们那一排,只有一张椅子了。然后她一直在后面自言自语,‘子骞,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是我今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她丈夫一直都没有醒,最后飞机再次下坠入涯,她掉下去了。”幸存者眼睛一红,“我希望他们都还活着,在一起,很幸福,有儿有女。”
主宅的餐厅里,一片寂静。
丁念看着电视,模糊一片,她好象看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解开安全带,把曹子骞搬上去扣好,然后跪在他面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自己的额头也抵在他的心口,像祈祷一般自言自语,“子骞,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主宅里,静谧得只剩下播音员的声音,还有曹子骞紧紧拥住丁念时说的话,“阿念,再也不会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任何原因和理由,都不成立,都不!”
其他人,则一瞬不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眼睛也跟着转红……
曹家的人还记得,那次曹子骞和丁念都去了云南,家里人很担心,但是第二天一早,便收到了曹子骞的电话,说是没事。
没有人怀疑过什么,因为曹子骞好好的,声音听起来爽透适然。
但曹立清晰的记得,那段时间,有好长一段时间,丁念都没有和他通电话,只有曹子骞两三天一个简短的电话,说还在山区里玩,因为信号不好,所以就不常往家里打电话了,若是有打不通的时候,家里人也不要着急。
那段时间曹家人过得很平静,而且还因为叶筱怀了男胎而沉浸在喜悦之中。
“阿念,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要好好的,知道吗?我们有小单呢。”曹子骞总是忍不住要安抚这个女人,她的情绪一直在悲痛中沉睡,无法自拔,看着正常,却无论如何都让他感受着怪异,“小单昨天没见着你,今天都不肯来主宅吃早饭,阿念,等会我们回去看看他好不好?
小单的命可真大,我都怀疑他就是那时候我们在云南的时候怀上的,是不是?”他笑了起来。
丁念的头抵在他的肩膀,“嗯。”也许,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得她都记不住生理期。
“阿念。”季容轻颤的声音在坐着的二人头顶传来,她低眸凝着这对他们。
丁念抬头,看着季容的眼睛,那里泛红闪着水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