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车子一路堵一路开,曹子骞已经被斗得忘了初初是因为丁念qiáng吻了曹锦瑞,而现在已经把事情扯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但是想赢,管他是几十万里,还不都得上!
窗外天幕落下,城市夜火阑珊,窗内骄阳似火,犹如十个太阳十日不曾落下一般毒辣,“呵,你普通话说得好?你普通话说得好还不是一口的海城口音?别觉得自己好象说得多标准似的,你有本事舌头别那么卷!”
丁念也被气到了,她口音是带海城的,那也是急起来了,不然平时叫她说一口标准的g城话,也没有问题,可舌头卷那是海城特sè,这个南方人,有什么品味?回了一句,“你有本事把舌头卷起来!”
曹子骞当真嘴一张,把舌头吐出来一卷,倾身就伸到丁念的面前,脸放大在丁念面前,那样子活活一个鬼脸,吓得丁念立马把车子往右一靠,靠边停下,刹车踩下来的时候,人惯性的来回一荡,“曹子骞,你想吓死我吗?”
曹子骞的头还在丁念那边,被这一个刹车撞到了方向盘上,捂着头叫了一声,“啊~”
“丁念!你想撞死我!”
丁念并没有像狗血剧中的女主角一样去立即扶住男人的头,一番关切的问,而是伸手搭在曹子骞的脸上,往右边一推,用眼神帅气的写出一个“滚”字,“对!我就是想撞死你!”
这下子把曹子骞彻底的惹火了,若之前还动了心思要问个究竟,要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不问了,他沉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前有小心肝,后有自己的胞弟。
她对他这样绝情,恨不得让他死到西天去!
好,她以前有风流史?
随便跟人亲个嘴都不算什么?
好得很!
他不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收拾服了,他就不信曹!
丁念的确是爽了,在车上,斗嘴的工夫上,她基本上就是个赢,曹子骞根本说不过她。
在双漂渣蛋。她心想,你曹子骞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就是一张皮囊长得好,喜欢高贵冷艳吗?你装酷行的,你耍狠也够的,那你来跟我斗嘴啊,我就不信了,还骂不过你,想当年,本小姐面对海城那些狗仔队的时候,把那些家伙骂得写了整整三个版面来反-攻本小姐。
第二天本小姐就找了媒体写了半个版面把海城的狗仔骂了个底朝天!
可是车子里气氛越来越安静,丁念嚣张的想法就像奔驰的马儿被拉着缰绳的人,一拉,跑一段慢下来点,再一拉,跑一段又慢下来点,到最后,彻底的“吁”了。
直到车子开进停车场,丁念从开始的趾高气昂已经到了内心的偃旗息鼓,她偷偷瞄一眼右侧的男人,见他阖目休憩,轻轻呼了口气,车子一熄火,轻手轻脚的拉开车门,就在她的脚跟还未触及地面的时候,副座的门已经拉开了。
丁念只想一个字,跑!
谁叫她刚才嘴硬,从一开始就一直跟大少爷闹呢?
明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还敢往枪口上撞,还敢一个劲的往枪口上撞,这下好了吧?大炮要轰了,人还趴在人家炮眼上不肯下来?不是等死吗?
穿着高跟鞋就跑了起来。
曹子骞也不急,步子迈得很大的跟在后面,却并不比高跟鞋女士慢多少。
丁念一看急了,对着停车场外值夜班的电动车师傅喊,“梧桐苑,梧桐苑!”
曹子骞在后面步步稳扎,却不显追人的困窘,而是抬手指了指那个开电动车的师傅,喝一声,“你敢送她走!”
好了!
大少爷一声令下,丁念知道完蛋了。
夜里值班的人虽然都感到惊异,却并不敢多说什么,这宅子里的下人,就算要议论个是非,也不敢当着主人家的面表现出来,一副装没看见的样子,抬头看着无尽星空,悲伤的想着,如果开了车就会被大少爷大缷八块,如果没开车,有可能会被大少nǎinǎi大缷四块,比起来,四块总比八块要整齐点。
所以毅然决定等着大少nǎinǎi来大缷四块,以一副大无畏的姿态望着寂寥星空,准备英勇就义!
可是没有等来屠刀,只觉得身边两阵风跑过。
丁念脱下高跟鞋,飞快的跑了。
曹子骞见状,脚下生风,追了过去。
车道是铺的柏油路,细碎的小小的石子由沥青胶在一起,隔着丝袜,感到一阵阵的硌脚。
丁念个子170不到一点,也是长手长脚的样子,偏偏后面的野生豹眼中,她也不过是只美丽的长颈鹿,再跑得快,能有他快吗?
丁念只是觉得奇怪,她干嘛要跑啊?
她只不过和锦瑞吃了顿饭,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跑个什么劲啊?可是后面有野兽追来,她不跑可怎么办?这是本能反应,她现在只求跑得快点,然后一股作气跑上三楼,反锁上门,睡一觉起来,也许就没事了。
二婚甜蜜蜜 第66章 曹子骞,妒夫!泼夫!2
他通常都是这样,头天疯了,第二天睡一觉就没事了。
两人不过才跑出一小段距离,已经轰动了,此时的时间并不算晚,夜里十点不到。
老爷子都还没睡,更别说其他人。
曹锦瑞自然也没睡,就在曹子骞捉住丁念的时候,后面的电动车已经开来,三个车子的人,十好几个都下来了,围住了二人,站在前端的就是曹立。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jīng彩。
而季容看到曹立在场,对丁念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这时候出来指责,生怕到时候曹立一偏袒,自己又被吓得腿哆嗦。
曹先文瞟了一眼二人的手,一人被攥,一个紧攥,只等曹立开口。
锦悦上去就皱着苦瓜脸,“哥,你又欺负嫂子了?”
曹子骞轻哼了一声,“还不去复习,你那些通知书都没人愿意接了,你不知道吗?”
锦悦被戳到痛处,差点捂了脸。
曹子骞有火,这时候有人来,他就训,“就你那个分数,你怎么不干脆考个最后一名?好歹也是个第一,让人记得住多好?倒数四五名,想出名都难了。”
丁念扑哧一下笑出来,哟,不错嘛,小哥现在嘴是越来越毒了啊,是不是当哥哥的对自己妹妹下嘴都特别狠啊?跟丁凯似的。
丁念这才刚一笑,曹子骞一双火目就瞪了过来,丁念立即噤声,端起了大方矜持,笑不露齿。
锦悦慢慢往后退了一步,读书成绩差的事,放在普通小豪门也没什么,放在曹家,是挺丢人的,家里没有谁的历史有她这样光辉过,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从来没有进过倒数第十名,一直都是倒数四五名,保持得非常好。
可差归差,也不想被自己哥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出来,多难为情,她可是女孩子,便小声嘟囔,“我不是喜欢低tiáo嘛,那么闪光的位置,我哪能去夺了来?”
丁念再次扑哧一笑。
曹子骞更火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如此严肃,如此严重,丁念却是如此没脸没皮,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还笑!”
丁念又收了笑,一脸无辜的看着曹子骞,手上还拎着鞋子,眼睛眨啊眨啊的,像是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曹子骞感觉自己被折腾了,被折腾得一口一口的呼着气,差点就要被美sè所蒙蔽的时候,最后一刻想到了晚上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便瞪着丁念喝了一声,“收起你那副表情!”
丁念低下头,像个犯人,可是头低下了,眼睛却盯着脚趾,脚趾在丝袜里拨来拨去的,玩得欢得很。
二房的男主人不在家,来的是太太汪凤鸣,她一向会打扮,显得年轻,自抱着双臂,走到曹立边上,瞟了一眼丁念,又看着曹子骞,说话总是比端庄要高上一个档,又不接近风尘,算得上是很会拿捏女人优势的人,“哎哟”一声,“子骞啊,这大晚上的,闹的是哪一出啊?你们回来,动静就不能小点儿吗?”
曹子骞扯了一下嘴角,“二妈的耳朵还真尖,比我们年轻人都qiáng,这要是说出去,别人怕是都要夸二妈您一句宝刀未老呢。”
汪凤鸣一听这话,脸sè就不好看了,谁还不知道汪家小姐最爱美,巴不得几岁的小娃娃都喊她做姐姐,曹子骞这话酸讽她年纪大,把她给气得再说不出来一句话。
汪凤鸣是恼恨曹子骞的,没有出事前,一家人倒还算和睦。
可就是曹子骞变成植物人后,原本一直都平静的曹宅慢慢的有一股股的暗流在深不可见的海底在掀着浪。
家主之位虽然从来都是立嫡不立长,但是嫡孙是植物人,自然要在其他几房里挑人选。
曹锦瑞按大小和出生顺序,都是接替嫡孙的最佳人选,更何况锦瑞控股的业绩一直都非常好。
甚至连二房的姨太太孙心琦以前总跟汪凤鸣争风吃醋,后来也开始巴结讨好了,孙心琦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但汪凤鸣手里捏着的是儿子,将来还会成为家主,又怎么可能有人能盖过她的风头?
可是好景不长,三年到现在想来,一晃就过,她的光环一下子被醒来的曹子骞给打得无踪可寻。
以前巴结讨好的,都撤了。
三房的蒋琳以前总是隔三差五的送些东西,现在也不送了。
也不如以前热情了。
她倒不是稀罕那些东西,用钱都能买到,关键是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是体会过的人,都舍不得放弃。
可是自己的儿子又哪点不如这个嫡孙?不就是出生晚了点吗?不就是因为没有生在大房吗?
“子骞,对长辈说话是不是不用这样夹枪带bàng?”汪凤鸣说得直白,大家都听懂了。
曹子骞并不尴尬,耸肩哂笑道,“哪有?我这是夸二妈呢,看来,我这个人不太懂表达,让二妈您误会了。”
曹立听着这些人讲话,有些不胜其烦,看着曹子骞那样子,便苍眉一皱,眼底是qiáng压着的火焰,“你们深更半夜的,又是要干什么!”
这次丁念没有受伤,所以曹立便连着两个一起喝斥了。
曹子骞没想过会把曹立给招来,夫妻之间的事,次次闹着家里长辈出面,是件多讨厌的事,一手还捏着丁念的腕,紧了紧,脸上便露出了极不耐烦的神sè,“爷爷,一点家事,您别管了行吗?”
谁都听得出曹子骞这口气,有些忤逆。
似乎还没人敢这样回答曹立的,曹立也是一愣,感觉自己被嫌弃了,还是被嫡孙给嫌弃了,这里这么多人,面子有些受损,“你什么意思?闹得整个宅子的人不得安宁,还叫别人不要管?有点样子没有?”
曹子骞“嘁”了一声,松了丁念的腕,丁念刚感到一阵轻松,肩却在瞬间被人搂住,只听到头上的男人,声音侃侃带着戏谑,“所以说你们迂腐,还死不承认,不就是小夫妻打打闹闹的培养点情趣吗?这有什么啊?这么大座宅子,你们有自己的住所,非得要往通往梧桐苑的路上来凑热闹,我和阿念这是惹着你们哪里了?”
曹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之sè。
众人亦是如此。
“我没追着阿念往你们苑里跑吧?这是回梧桐苑的路,如果连回家了,小两口还不能打闹一下,还不如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住在公司里呢,我们俩在公司里就是严肃的说工作的事,下班了这不就是想放松一下吗?你们夫妻面合心不合,相敬如宾,一天到晚的不说一句话,还不准旁的人稍微恩爱一点啊?这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曹子骞说完,又紧搂一下丁念的肩,丁念愣了一下,偏抬起臻首望着他,一片迷茫,他便一俯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你说是吧,太太?”
丁念脸上一阵火烫,这是什么状况?刚才还要打要杀呢,这时候居然亲她了,还对她笑?没搞错吧?自己刚刚玩脚趾头呢,他们说什么了?还在想,肩膀上又是被铁爪子用力一捏,曹子骞“嗯?”了一声,笑意款款,眸sè冰凉。
“对啊!我也这样觉得。”丁念自愿的去踩地雷了,得罪长辈的事,她也跟着曹子骞,糊里糊涂的干了。
曹先文和季容的脸,黑作一团。
汪凤鸣脸sè难看了,曹立还是有些尴尬。
三房的蒋琳一直站在后面,不往前走,看着几人说得起劲,并不答言,这时候淡淡一笑,有些幸灾乐祸。
这时候等丁念说完那句话,她拨开人群,走到前面,站在曹立的另一侧,很是恭孝的说,“爸,看这些年轻人,咱也看不懂,依着他们这代人的说法。”蒋琳抬首睨向曹子骞,和蔼笑道,“是代沟。对吧,子骞?可别嫌三妈老土,我们那会可没你们这样找情趣的,也怪我们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不懂,你就别恼了啊。”
曹子骞闲散的笑了笑,“三妈哪里的话,我哪里有恼?”
蒋琳美目一翻,嗔笑道,“好了好了,别管你恼是没恼,反正我们这些老古董都要回去休息了,才不想管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爸,咱们走吧,懒得理他们,谁爱理他们似的。”
扶着曹立就要转身,偏首却对着曹子骞和丁念展一计和善的笑,轻轻一抬手,挥了挥,挤了挤眼,示意他们赶紧走。
丁念做着口型“谢谢”,鞠了一下躬,蒋琳只是笑笑。
曹立也觉得找到了台阶下,哼了一声,任蒋琳扶着便上了电动车。
三辆车子都开走了,丁念和曹子骞还站在原地,之所以没走,是丁念的肩依旧被曹子骞揽着,而曹子骞揽着她的原因,是因为曹锦瑞站在他们的对面,没有离开。
曹锦瑞开始站在人群里不发一言,众人都上了车,他却是最后一个抬步,曹子骞便叫住他,叫住他的时候,曹子骞嘴角有淡淡的痞笑,凤眸里是粒粒闪光的冰珠子,却像钢珠子一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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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甜蜜蜜 第68章 曹子骞,妒夫!泼夫!4
曹子骞伸手搭在曹锦瑞的肩上,他身上的西装和领带早就扔到了丁念的车上,曹锦瑞还是一丝不苟的没将西装脱下,像个高矜而贵气太子,曹子骞却像个闲散的小王爷,挽着袖子身子都不直的搭靠在曹锦瑞的肩上。
曹子骞用他的脚步带领着二弟散步,闲闲的聊,“锦瑞,你有没有发现,丁念其实是个特别没有情趣,特别不懂温柔,特别不善解人意的女人?”
曹锦瑞淡淡的吸上一口气,他一边走一边阖了眼睛,三年多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对于曹子骞的有眼无珠,他只能用嘲讽的回应。
丁念是怎样的女人,他相处了三年,他了解得很清楚,丁念是他见过的最坚qiáng,最上进,最不怕吃苦,最顾全大局,最善良,最能干的女人,豪门中的小姐,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若换了旁的人,早就受不了家里公婆隔三差五的刁难,忿然离婚了。
可她没有,她的责任感很重,她嫁进曹家的时候那么年轻,不过一个大学生的年纪,起初她吸引他的,不过是她那清凉绝艳的容貌,后来他才对她有了更多的认识。1am4j。
那些认识害他不可自拔的守护着她,可他是自私的,他守护,亦是想得到。
他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所以,他给自己定的时间是五年或者八年,或者十年,那时候她也不过才三十二岁。
如今才过了三年,她才二十五岁,而他的等待就已经到了头。
光暧后夜讨。他无法容忍这样的变故。
所以,曹子骞注定是个悲剧!
曹子骞听见曹锦瑞淡薄嘲讽的笑声,偏首过去,睨见他自阖双目,似在静静享受回忆。曹子骞的心里有一种似妒似酸的东西在膨胀,忍了忍的步子往河边缓移,“看来锦瑞对丁念还有很多认识。”
“自然。”曹锦瑞自信的说出这两个字,有一种旁人无法窥得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是用三年多的时间积淀下来的情感和了解,是曹子骞永远缺席的三年多,是曹子骞永远都不可能经历的三年多,那三年多里,只有他和那个清冷绝艳的阿念。
曹子骞听着曹锦瑞的语气,眸子时眯时开,意味阑珊,他不清楚丁念和自己的弟弟到底经历过怎样的生活,才会让曹锦瑞如此沉溺在那段回忆里,丁念的感情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那个小心肝是谁?会不会就是曹锦瑞?另外的私人号码?
他一直攀着曹锦瑞的肩,缓缓前行,两人已经走到了河岸边上,河里凉气丝丝入髓,倍感凉爽。
曹子骞指了指河对岸的东边,那里有座园子,叫沁园,曹立的住所,“锦瑞,爷爷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和丁念离婚。”
曹锦瑞似乎从曹子骞的语气里听到了无能为力和万般无奈,是爷爷不准他们离?所以就这样互相忍受?他被这样的语气打动,转过身,站到曹子骞的跟前,“大哥!你为什么不争取?现在不是过去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曹子骞立时发了火,曹锦瑞一怔。
曹子骞目光胶着隐怒,声音不太高,却句句掷地有声的忿恨,“你以为我想跟害我当了三年多植物人的女人过一辈子?”曹子骞抬一步,曹锦瑞退一步,他退一步,却觉得心里的希望迈了一步,他似乎看到了丁念跑着向他奔来,即将投入他的怀抱。
曹子骞继续压低声音怒道,“你以为我舒服?你们这三年过得多姿多彩,我一个人躺着睡觉!你以为我舒服?”又抬一步,就像怨怼曹锦瑞过得比他好似的,“你一天到晚的西装革履,绿莺红燕,风流快活!我呢?”再抬一步!“你以为我想跟她生活?!”
曹锦瑞看到的希望像乌云即将被拨开,光明就在乌云背后,他的眼里已经难掩激动的欣悦,“大哥!一切总有办法的!”
曹子骞眸sè霎时一亮,大笑一声,再抬一步,狠狠瞪向曹锦瑞,“当然有办法!哼!”
“扑通!”水声响起来,水花四溅,头顶深幕的天空中挂着月白的大弯眉,月光不如满月时的敞亮,可宅子里的灯光在十二点之前,都不会过份微弱,所以那水花测起来,粒粒晶亮如珠,一粒粒的水珠都沾上了灯火,变成了五彩琉璃。
夜sè中的突如而来的惊艳,却是美景辜负,无人赏。
曹子骞摇了摇头,站在岸边守着,好象有人扶着岸石,他就要踩人手指似的。
虽然是弟弟,你不把我当哥哥,没办法。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想要挖你哥哥的墙角,没办法。
死不悔改的挑衅你哥哥,没办法。
还敢当着你哥哥的面,回味你跟你大嫂的过去,没办法。
“水凉对于清醒神经有很好的作用,锦瑞,你得好好洗洗脸,洗洗澡,洗洗脑子!脑子洗清楚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不过锦瑞啊,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上市公司的总裁,就算想让自己的头脑时刻都保持清醒,咱们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形象,找个合适点的地方来游泳?”曹子骞毫无爱心的说道。
曹锦瑞掉进河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曹子骞这就是利用他心里所极想的东西,来bī得他来不及反应,害他退步踩空!
“曹子骞!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曹锦瑞头浮在水面上,头发湿湿的沾在额前,身上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穿得多了掉进水里,怎么看,怎么狼狈。
感觉冰水寒凉入骨,可他手刚要往岸上抓,曹子骞的脚就抬了起来。
水深不过两米多点,但是也完全可以把他这种一米八三左右的男人淹没完,还是需要蹬脚和浮力的。
可水太寒,如果呆的时间长了,就会肌肉收缩,很有可能会抽筋。
曹子骞低头睨着水里浮着的弟弟,端着一副老学究的作派,失望道,“直呼其名,出口辱骂,目无兄长,实在是,曹氏不幸啊!”
丁念听到这边水声,高跟鞋的声音又急又快的传过来。
曹子骞一拎裤管,蹲了下去,夏季里,河里的人也冻不死,了不起受点寒,他想,至多不过发烧,烧成个肺炎,那也是活该。
小臂撑在膝盖上,悠闲适从的样子,像是吃过饭后,跟河里的老朋友聊家常一般淡然,“二弟啊,兄弟的墙,不是那么好阋的,兄弟的墙角,也不是那么好挖的,有时候你锄头舞得再好,墙角却guàn了钢金水泥,可别把小锄头的刃给挖缺口了。有本事你就这辈子都举着小锄头挥舞,看你进棺材之前,有没有机会把你兄弟的墙角挖个洞出来……”
曹锦瑞只感觉到这寒气已经钻进了他的骨头里,曹家护宅河的水不比其他地方的水,干净得清透,也冽寒得刺骨,这是山上渠里的水,渠里的水是西南那边雪山渡过来的,虽然寒气入体打颤,但他还是欣然一笑,“曹子骞,别得意……丁念不爱你,你们也不过如此,如你说的那句,面和心不和,你们不但心不和,连面和都做不到!”
曹子骞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雅秀jīng致的脸庞上,瞳仁倒映着河水里反上来的波光,眸子便奕奕闪烁,撇嘴道,“我没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只不过……呵呵。”说半句留半句,看到曹锦瑞眼中露出来的复杂时,才道,“比你得意点而已。”
曹锦瑞伏在岸边的河墙上,河墙是用大石头堆起来的,他本可以游到河对在去,再爬上岸,反正到对岸也不远,可是他心存着一丝希翼,丁念一定是听到水声了,她听到了,一定会过来,她对他是有情的,只不过她不是随便越矩的女人而已。
只不过……比你得意点而已。
这是在挑衅他,讽刺他,挖苦他。
“锦瑞!”丁念看见曹子骞蹲在岸边,就知道是曹锦瑞掉河里了。
曹子骞皱了一下眉,站起来,道了一句,“想在丁念面前丢人,就叫救命吧!丁念一定会觉得你好可怜,一个男人,用好可怜来形容,真是……”曹子骞说完,“啧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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