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我之所以说丁家咎由自取,并没有抵毁他们,豪门家族的联姻,本就没有多少幸福可言,而他们的心态一直都没有正面引导过阿念,从丁凯第一次到曹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在得知你醒来后,丁家便想让阿念离婚。”
曹子骞怔然,却无法反驳。
曹立道,“如果阿念和锦悦换了位,锦悦把人家的少爷打成了植物人,并以身抵罪嫁入他门,而对方也庆幸醒来,我会告诉锦悦总算不用再苦一辈子,这就是上天给你的恩赐,多认识到对方家族的优点,多和丈夫建立感情,携手好好把家族之间的纽带联系紧密起来,夫妻齐了心,外人才没有机会入侵。你当时醒来过后,我也一直告诉你阿念的优点,我可曾当着你面抱怨失去你的那三年,我过得有多痛苦?我可曾让你去记恨她?丁家好歹知道阿念还活着,而我自己的孙子则可能直到我死都醒不来!!但我向谁抱怨过我的苦?丁家可曾跟阿念说过曹家的恩德?虽然阿念也说感激,但丁家人可曾从旁提点过曹家做得好的地方?他们只是一味的觉得阿念委屈,但他们可曾想过,阿念当年做了那样的事,能活成今天这样子,算什么委屈?豪门中有几个人没有委屈过?若是锦悦出了那样的事,三年过后再见,锦悦没有缺胳膊断腿,我一定会感到非常幸运!”
“爷爷!”曹子骞已经走到了曹立身前,他蹲下来,摸着爷爷的手,手背上的皮肤已经很松了,下面覆着的筋络像一条条小蚯蚓,那句“我可曾当着你的面抱怨失去你的那三年,我过得有多痛苦?我向谁抱怨过我的苦?”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握着爷爷的手,贴在脸上,“爷爷,对不起。”
曹立摸着曹子骞的头,低头睨着他的头顶,叹声道,“没有对不起,你和阿念曾是夫妻,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但如今,你不能再chā手丁家的事,我不会同意。两条路,除非你杀了我,立即坐上家主之位,或者马上跟我断绝关系!任何一条发生了,我都不会再阻止你,我曹立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爷爷!”曹子骞伏在曹立的膝盖上,如今自己的太太在爷爷的眼中已经一文不值,而他却又万分舍不得,爷爷和太太都在xiōng腔两边chā着刀子,一边是心,一边是肺,往哪边移动,都是扎心戳肺的痛不欲生,“爷爷!”
“子骞,别难过。”曹立摸着孙子的后颈,抚着,“爷爷不想bī你,这件事,让阿念自己去解决吧。”
曹子骞并不想放弃,他无法想象丁念在知道丁家破产溃败时会变成什么样,他像儿时一样伏在爷爷的膝上,央求,“爷爷,您让我帮她一次吧,就这一次,只此一次,好不好?”
曹立沉默许久,苍老的手摸到了孙子的脸颊,他的内心因为挣扎而痛楚,最后只能喟然长叹,“豪门婚姻,责任大过于情爱,你若执意如此,以后必然遭劫!”
曹子骞抬起头来,望着曹立已经发红的眼睛,哽咽道,“爷爷,我知道,您就让我遭一次劫吧,爷爷!”
伸手捧着孙子的脸,拇指轻轻揩掉他眼角的水渍,久久才道,“……她在……马赛。”
曹子骞闻言,耳朵里嗡嗡响了一阵,待明白时,蓦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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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甜蜜蜜 第235章 一门之隔,却山高水远
“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的伴侣。”
明明就是纸笺上的笔墨痕迹,现在却化作有声,伴着“小小粉刷匠”“春天在哪里”那些轻快愉悦的曲tiáo从纸笺上全都飞了出来,飞进他的耳心里,跟刺一样,刺进去,刺得耳膜都破了,耳膜一破,疼得脑子都炸了。
一门之隔,却山高水远。
这就是离开他之后的女人,比跟他在一起的任何一天都快乐,她会唱这样的歌,而不是把“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挂在嘴边,那些忧伤的曲tiáo,只属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而现在,她属于快乐的音符。
到底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像那两个人一样,一个抛弃自己的家族,只身追到g城,四年,爷爷不是说一个人应该对家庭有责任吗?为什么别人可以不顾那些责任,就那样洒脱的离开?
一个已婚的女人,不顾家族联姻之间的种种厉害关系,毅然抛却层层束缚,然后飞到异国他乡,头戴布巾,拿着刷子,自己动手刷墙。
别人都为了相守挣脱了束缚,而他?
他一直都标榜自己讨厌束缚,可如今呢?所有人都挣脱了,他却把自己紧紧的束缚了起来,束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钱包里的大头贴,还在,他还贴身收着。
而她那个有大头贴的钱包,放在抽屉里,没有带走。
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带走,连他给她买了那么多丝袜,除去那些勾丝扔掉的,一双也没有带走。丝袜格子里,满满的。
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带走,却带走了柏启阳。
在这里,她睡懒觉了?
每天都是柏启阳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的?
明明是怒,是妒,可偏偏被胆怯和自卑锁住了力量。
从未如此自卑过。
从未如此……
........
小酒吧里面的两个人,一边刷墙,一边讨论晚上吃什么。
“启阳,我想吃培根卷。”
“你昨天不是说想喝鲫鱼豆腐汤吗?”
“也行,要不然今天把邻居叫到我们家吃饭吧,人多一点,我们可以多烧点菜,吃光了才不浪费。”
“好啊,你觉得怎么好,都可以。”
“启阳,我还想吃炒的整个的小辣椒,可这边的辣椒,要么特别辣,要么就是很厚的肉椒,我不喜欢。”
“有的,昨天看见了,你想吃,晚上我就做给你吃,炒辣椒我是很拿手的。”
丁念呵呵的笑,“对了,我们家的花有点蔫了,等会我去花市买些回去,你去超级市场买菜,分工合作。”
“遵命,女王陛下!”
“哈哈!”
........
丁念和柏启阳租的小公寓其实是一个中档的住宅区,这里很多都是收入中等偏上的人居住地,也并不如法国老区的一些人那么守旧傲慢。
丁念很喜欢这种氛围,她的法语并不好,若是英语还好办,就算以前没进曹家前不怎么样,但进子骞控股之后,有很多国外的客户,她必须努力学习几个经常有业务往来国家的语言,最起码商务英语一定要懂。
但偏偏法国和子骞控股没有什么往来,也明确过,曹氏的企业不入法国。
所以法语,她根本就没有学过,也没有时间去想要不要学。
现在每天跟柏启阳学一点,从小柏启阳的学习就比她好,帮她抄作业是常有的,所以柏启阳也成了丁念的法语老师,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一桌子人,都在用法语交流,丁念并不是完全听得懂,偶尔含糊的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单词,比如,“你太太,漂亮,味道好,家,愉快,一起去旅游。”
柏启阳总会有些羞涩的看一眼丁念,然后抿chún浅笑。
丁念要表达一句一完整的法语,需要考虑一段时间,以至于她刚刚想表达,我不是他的太太,我们是发小。脑子里还在琢磨发小这个单词应该翻译成什么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把这个话题扯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
比如马赛虽然是法国第二大的城市,虽然是最大的港口,虽然风景也不错,但是乱还是有点乱的,女士晚上尽量不要单独出去,也不要带贵重物品,特别是人烟少的地方。
丁念搭不上话,只能告诉邻居家的小公主,“这个好吃,这个好吃,多吃点。”
中国式的热情。
虽然现在还没办法句句都搭得上话,但丁念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很自由。
....
早晨阳光恣意而烂漫,洒在窗台上的盆栽绿叶红花上,反着莹灿的光。
她现在伸手去摸摸淡紫的兰草,无名指上的指环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次次都紧紧锁着目光去流连,她知道,看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指环即便在她的无名指上呆一辈子,它于她的意义也不过是枚纹身而已。
她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柏启阳还穿着家居服,手里端了杯牛nǎi,从丁念的背后走过来,递给她,“温温的,快喝。”
丁念转过去,接过来,喝了一口,嘴chún上沾了一圈白白的东西,她笑了笑,笑眯了眼,“谢谢。”
.....
曹子骞手里拎着啤酒罐,易拉罐被捏得“叮咔咵”的响,罐子送到嘴边,又喝了一大卡,他坐在椅子上,又把刚刚放下的望远镜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一眼之后,他又放下来。
捏着望远镜的手,不禁的晃着,望远镜在椅脚上时不时的敲撞几下,主人似乎并不怜惜它。
他只要看一眼对面,便会深吸一口气,再喝一口酒。
然后过一阵,再把望远镜放在眼睛上,再望一眼,再喝一口酒。
反反复复,一晚上,地上的罐子多得不好下脚。
昨天下午查到他们租房的地方,他多少次想冲过去,然后自卑告诉他,“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这样开心过,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幸福过。她的称心伴侣,不是你。”
那么疯狂想要找到的人,如今就在那一边。
他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说,放下吧,回去吧,她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已经背叛了你,她已经抛下了所有的责任和义务,和她的前未婚夫在了一起。
他转身走,走出十步,又回头,他又跟自己说,凭什么呢?他们还没领离婚证,她还是他的妻子。她这样跑出国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她就是混帐!
他又怒火滔天的跑回去,找到她的门牌号,他愤怒的抡起拳头去砸那门,他要把自己的太太拎出来,扯去机场,摁上飞机,然后弄回国。
可他却听见里面异国的男人赞叹着说,“你的太太很漂亮,你做的菜也非常好吃,上次你们一起去旅游的时候,我女儿好想吃你的烧的菜,bī着我学,可是我不会,中国菜,太难学了。哈哈!我们就盼着你们快点回来。”
拳头没有砸上门,那个门里所有的一切都把他摒弃在外,她成了别人的太太。
不再是他曹子骞的太太。
爷爷说,从她离开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是你的太太。
他又开始自卑,自卑自己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和谐和美好。
她说她不喜欢做那些,却装作很享受。
如今呢?
她是真的享受吧?
这里除了她和柏启阳,谁都不认识他们,她无须做戏给任何人看。
他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其实是有目的的,他是想来找自己的太太,可是如今找到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空荡荡里,在他周遭行走的人,都成了虚影,那些人成了夜间的鬼魅,游灵,像他一样。
花高价租了这间公寓,数额给到对方连夜搬走都感到万分惊喜。
他一夜没睡,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窗台里的灯光,直到熄灭,他还是会去看。
他跑下楼三十九次,又回来。
后来他觉得累了,累得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望远镜看过去一眼,就在心里说一次,放下吧。
爷爷说,要学会放下。
他也想学,想学怎么放下,他把望远镜放下的时候,心里焦躁得把望远镜敲在椅脚上,然后这边放下,那边又拿起啤酒,guàn进肚子里。
啤酒罐一放下,望远镜又拿了起来。
他看到她接过柏启阳手中的牛nǎi,chún上还沾着白白的牛nǎi沫子,笑眯了眼,在说什么。
又一口酒guàn进肚子里,他站起来,腾地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才一弯腰又扶着前面的窗台站稳!
将手中的望远镜和啤酒瓶砸在墙上,歇斯底里的砸在墙上!
他狂躁不堪的去踩踏那个望远镜,发泄似的怒吼!
谁来教他放下!谁来教他!
不要说的,说的他都懂!爷爷说的他也懂!他也知道人最重要的不是拿起,而是放下!
他都知道!
可是怎么放下!谁来教他?!
用什么样的方式?!
他从房间里跑出去,这一次,冲下楼后没有再返身上楼,而是穿过马路,冲向了对面的公寓!
..............
二婚甜蜜蜜 第236章 相遇的冲突
丁念端着牛nǎi杯,又从阳台走回餐厅,拿起桌面上的面包片,吃起来,“启阳,等酒吧装修好,咱们俩lún流管吧,起先肯定要对财务有个了解,不然请人的话,也摸不清状况,但酒吧小,两个人都陷在里面,倒是没必要。”
柏启阳道,“我觉得可以我们一起先苦段时间,等把经营都弄上正轨了,再请人管理,我们就一起出去玩,隔一周或者隔半个月查一次帐,不就行了?”
丁念有点犹豫,“好是好,可是在这里,天天心痒着想出去玩。”面包片被她粗鲁的塞进嘴里。
“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你对这边不是很熟……”柏启阳人靠在桌沿边,伸手把丁念嘴角的面包屑拿掉,门突然被“嘭嘭嘭!”的拍响。
柏启阳离开桌沿,“你吃,我去开门。估计邻居又端了什么烫得不得了的东西过来,急得。”
柏启阳拉开门看到曹子骞的第一眼的时候,震惊!
这是曹子骞吗?
这男人是曹子骞吗?
不但眼窝深成这样,眼里全是血丝,胡子没剃,邋遢的样子,满身酒气,和他在g城认识的曹子骞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像个鬼一样!
但震惊之后,马上心里一慌,本能把门合上!
曹子骞一只脚伸进屋里,手上的力道bào发了似的往里一堆,柏启阳被带过来的门边击到了脑门,头一晕,再被进了屋的曹子骞大力一搡,一下就撞到了墙上!
“启阳,怎么了?”丁念手里一手拿着牛nǎi杯,一手拿着面包片伸进嘴里,牙齿还未咬合而下,嘴却像被魔法固定了似的,张着,眼睛都睁圆了。
她看着门口怒焰贲张的男人,正瞠着一双烧着烈火的凤眸,绞杀着她和柏启阳!
一言不发的挽着袖子,然后迈开步,一个折弯,转身过去就把刚刚撞到墙上站直的柏启阳揍了一拳!
“啊!”丁念尖叫一声,丢了手中的杯子,顾不了会不会打碎或者溅脏地板,冲过去就去拉曹子骞,“你松开他!”
曹子骞哪管丁念的劝阻?
他恨只恨这女人居然抛下他,跟她的前未夫婚夫私奔了!
国内一盘乱棋,柏家现在背里使yīn招,要置丁家于死地,丁老爷子被卷款欲逃的三房气得一病不起,丁凯被双规,如果证据确凿就会被判刑!
他们却还可以什么也不管,在这边生活得有滋有味!
这对狗男女!
伸臂推开丁念!
他想,他应该把柏启阳弄死在这里,永远死了就再也不会来觊觎他的妻子。
对!他没有得到她的前二十二年!
那又怎么样?
她不爱他!
那又怎么样?
她想跟柏启阳在国外生活一辈子,谁也不管谁也不顾!
他就是不准!休想!
手上的拳头跟guàn了铁水似的,砸得柏启阳的脸瞬间便惨不忍睹。
而柏启阳对曹子骞哪能没有恨?这种恨还是日积月累的,以前他可以说是丁念做错了事,他应该陪着她。
可后来曹子骞醒来,还是牢牢的束缚着丁念,让他的等待便日复一日的无止境延长下去。
一切都快重新开始了,每天的生活都很快乐。
可是曹子骞出现了,那日他抱着的女人在怀里全身抽搐的喊疼。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昨天才织好的梦境,在仓惶间已经被人无情打碎!
脚上和手上的力量在极速中bào涨,还击!
曹子骞是不在乎被柏启阳打了几拳的,他无所谓,反正他不会嫌弃再来得疼一点,反正他已经够疼了!只要能打死这个抢走他太太的男人,他不在乎再多挨几拳。
理智在崩散!
丁念喊叫的声音,拉扯的动作,已经完全被两个打在一起的男人隔绝在世界之外!
门并没有关上,邻居家听到丁念的叫喊,都急急赶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惊得眼睛里眼白占了多数,看丁念一边惊叫着拉架,一边用中国话拼命喊,“不要打了!”
邻居拿出手机,报警!
没有输赢,只有jīng疲力尽。
邻居联合出手,制住了打架的曹子骞,将他们拖开,他们以为曹子骞会跑,可是曹子骞没有,他的眼睛还紧紧的绞着柏启阳,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地痞在发疯!
邻居对曹子骞粗鲁粗bào无法忍受,表示愿意为柏启阳作证,联名控告他。
曹子骞没打算离开,他被邻居押抵在墙边,看着丁念和另外一个法国妇人把柏启阳扶到了沙发上,她又去翻医药箱,连头也不曾抬一下,专注的给柏启阳擦拭伤口。
“丁念!”他靠在墙上,已经没了力气,但他还是喊她。
可她没有理他,像没听到他话,她对他,像一个陌生人,那时候她冲过来,拉开他们,也只是怕他伤到柏启阳!
“丁念!你个没良心的!”他发现自己像个怨夫!对,他记得她以前就这么说过他。“你答应过我的事,就这样反悔?!”
“你说过,你不会跟我离婚!你现在丢下一切,什么都不管,就这样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还是不答,她似乎总是这样,眼睛里清冷得除了满不在乎,什么也找不到,偶尔感动的泪水,就像鲛人的落泪一般珍贵,屈指可数。
他也受了伤,可她却是一眼也不看他,一眼也不看,连声音的回应都没有。
她不是听不见,她只是厌恶他。
想要积蓄力量过去,可是他被他们的邻居困住,她如此的漠不关心,他连咆哮的力量都没有了。
警察的效率很高,不一阵就来了三个,邻居终于松开曹子骞,警察开始对他们进行初步简单的询问。
曹子骞法语不错,“她。”伸手指着丁念,“是我的太太,我从中国过来找她。”
警察腆着大肚,下巴抬高,“为什么要发生冲突?”
“那个男人在我太太的屋子里,居然还想把我关在外面!”
邻居们纷纷表示惊讶得连连摆手否认,“不不不,chriyl的伴侣是yang,这个男人。”邻居指着曹子骞,“他今天才出现,我们都不认识!他对yang和chriyl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严重的伤害!”
警察不耐的皱了一下眉,走过去拍了拍丁念的肩,问,“谁是你的伴侣?”
丁念抬起头,她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棉球,颜sè殷红的棉球,看到了那头那个身影,有点模糊了,模糊得认不出来了。
他问她有没有良心,良心吗?
没有心的日子过起来舒服多了,那种煎熬,她再也不想要了,没有痛的人,才有资格说--勇者无畏。
她畏,害怕,没有人知道是水深火热,还义无反顾。
就当她自私吧。
她拉起柏启阳的手,指了指,用简单的法语对警察说,“他是。”柏启阳望着丁念,就算他知道不是真的,也依然为了她说的这个“他是”而感到心慰。被她握着的手撑开,然后反握住她的,紧了紧,看在外人眼里,是默契,是恩爱。
丁念眸光清冷,指了指曹子骞,又是简单的单词,“不认识。”
曹子骞没有叫,也没有喊,他只是舔了舔chún,然后再舔一次,舔了三次后,他笑了,笑着笑着,他眨了眨泛红的眼睛,然后别开头,吸气,咬着chún点点头,“好得很。”
他吸喘着气,终于感觉到自己活不久了,心脏都在衰竭一般。
她看着柏启阳时,担惊受怕的样子,看着他时,冷漠厌恶的样子。
原来最大打的打击不是她绝然出走,而是当他翻过千山万水终于找到她时,她拉着另外一个的男人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又冷漠的看着他,说她的伴侣是另外一个男人,而她,根本不认识他。
不认识,便从未认识。
四年前,她从未到过g城,从未认识过他……
他从裤兜里摸出钱包,打开后,大头贴的照片还贴在内卡面上,隔着警察,他朝她晃了晃,“阿念,你说你不认识我,那这是什么?”
丁念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专注的给柏启阳用棉球处理伤口,冷冷道,“看不清,就算看得清,天下长得相像的人很多,那不是我。”
曹子骞收回钱包,拉出脖子里遮在毛衫里的链子,链子上套着一枚戒指,8克拉的大钻戒,捏在他的指间,声音到了悲怆的边缘,“那这个呢?这个戒指你也不认识吗?我给你戴上去的,可是戴上去的戒指,怎么可以摘下来?”
丁念瞥他手里的戒指的目光更短,但声音依旧很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丁念怒的看向警察,这次,她的法语说得很快,“我不认识他!”
曹子骞低下头,他甩了甩脑袋,用力的,然后将掌打开,再把戒指握住,使力往下一拽,铂金的细链拉断,颈上一条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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