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她爷爷生命垂危,无法抬头就不要抬头,她起初是这样想。
可是现在就像被抽了筋一般,快要坐不稳了。
曹立先前的口气稳淡,慢慢的开始加重,连神情都开始微微有了威严的肃sè,“你当时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人生会遇到困境吗?你就没有想过曹家和丁家两个家族绑在一起,可以避开很多困境吗?我曾经告诉你,人走出一步,要考虑前三步,后四步。为何往后还要考虑四步?因为退路远比前路难找。人不到绝境,绝不可以斩断自己所有的后路,阿念,你告诉我,当时走的时候,真的到了绝境吗?真的到了置之死地而生的地步了吗?”
“如果是,就不应该回头!子骞他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应该像现在为这样,为了一个抛弃他的女人付出,我不会允许!更不会纵容他这样走下去,我情愿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包养女明星,但是前妻,绝不可以再有往来!你要走,你不需要曹家,曹家也定然不会qiáng留你,但请你,走就走得干干净净,天塌下来,你都自己去扛,因为你是丁家的人,丁家出了任何事,你作为丁家的子女,你都该负起责任,但子骞他姓曹,他和丁家已经没了关系,丁家就是全家覆灭,也跟子骞没有关系!你有没有明白我说的什么?”
“爷爷。”丁念咬着chún,肩都抖了起来,抖如筛糠,然后泣声点头,“爷爷,我懂,对不起,我不该,但是我……”
曹立沉沉的叹了一声,虽无责备之意,但言辞激烈极具攻击性,“adis那里,我会联系,你爷爷的事,我会出面让他尽力。但是阿念,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后一次出现在曹家人的面前,你不可以再来打扰曹家的任何一个人,曹家向来不会随便帮外人做事,你爷爷心脏的问题,这是曹家最后一次帮丁家,曹家本就不欠丁家什么,你走的时候,丁曹两家已经恩仇尽解,这一次出手,仁至义尽!你记住了吗?以后不可以再出现在子骞面前,你若再出现来打扰他的生活,我便会出手,丁家若出什么事,我不能保证!”
丁念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一个乞丐,一个等待人施舍的乞丐,终于讨来一碗保暖的饭食,使得她泣不成声,她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她知道曾经对他恩重如山的曹家爷爷已经对她深恶痛绝。
其实她现在也恨自己,恨自己如此不堪的出现在曹家人的面前,她望着曹立,硬着头皮道,“爷爷,我爷爷的手术可能……不是一次就行的。”
曹立的自信,带着一种杀伐决断的霸气,“我会出面让adis跟踪治疗,不会比子骞出面差。”
明明爷爷的生命了有希望,丁念却被曹立的言辞打得跌落在地面,爬也爬不起来。
过来找曹子骞,她几乎是一瞬就想到的事,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但她都是为了爷爷,如今爷爷的手术得到了解决,她却感觉什么也抓不住了。
“子骞说……”她有些怯怯的望着曹立,“子骞说今天晚上……让我等他。”
曹立摇头,“你不需要等他,你过来的时候是用丁念的身份证订的机票,你的身份证号码曹家有记录,我已经让阿生给你订了回去的机票,再有一个小时,你就可以拿着身份证登机了。”
“可是……”
曹立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房间,再居高临下的睨着丁念,“阿念,别再耽误子骞,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不可以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来找他靠,你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扔掉他,知道吗?你离开的时候,已经不配再和他站在一起,所以,你必须得走,而且不准再打乱他的生活!”
丁念撑着沙发站起来,她百口莫辩,她的确是不配和他站在一起的,走都走了,又回来,教多少人看不起,连曾经自己最敬重的人,现如今都看不起她。
她鞠下一躬,抬起身子的时候,“爷爷,对不起,谢谢您肯出手救我爷爷。”
“不用谢,只要你不再出现在子骞的面前,该说谢谢的,是我。”
丁念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的发疼,她知道以后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再找曹子骞,因为她断了自己的后路,曹立又加了力,将她的后路断得更大!
“对不起,爷爷。”
“阿念。”曹立看着丁念,眸sè也柔和了些,丁念凄楚的望着他,他叹了声,“阿念啊,你26岁了,再一个26岁就52了,以后再也不可以任性了,以后做决定的时候,多为你自己的家人考虑一下,你的成长,花了他们26年的时间,这26年的艰辛苦楚并不是你所见的那般轻松,你应该在你有能力的时候,让他们过得幸福些,而不应该永远让你的长辈为你cào心,他们总有一天会老,会老得cào不动心,那时候你怎么办?谁来护你?你有孩子了怎么办?你连自己该护的事都护不好,如何护你的孩子?”
丁念闻之,意识到她人生中所有的进步都在曹家这四年,突然心感悲怆,身子一坠,跪在地上,膝盖在柔厚的地毯上移动,移到曹立跟前,抱住他的腿,恸声哭道,“爷爷,您原谅阿念吧,您原谅阿念吧!”
曹立颤颤伸手,摸着她的头,“阿念,爷爷四年前原谅过你一次。你进子骞控股的时候做不好业绩,锦瑞暗地里帮你走帐,爷爷装作不知道,原谅过你一次。你用子骞控股的流动资金一直帮丁家,爷爷也装不知道,原谅过你四次。你在曹家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拿出长房少nǎinǎi气魄威严来管束曹家几房的人,尽教人欺凌,爷爷原谅过你无数次,无数次都告诉你,你是曹子骞的太太,就算他是个植物人,他也是曹家长房的嫡孙!阿念,人做事,不能总是期望在别人那里得到原谅,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心xiōng去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丁念抱着曹立的腿,哭湿了老人大片裤面,整颗头又胀又沉,她的太阳xué痛得钻心,喉咙里像卡着玻璃渣一样,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却又努力的泣咽出声,“爷爷,我错了,我错了!阿念错了!”
曹立弯下腰,拍了丁念的肩,眸里深而黯然,无奈道,“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过的生活,曹家不适合你,如今,也容不下你!”
生叔拿着一只女士包走过来,拉开丁念,将她扶起来,“丁小姐,看看还有没有要收拾东西,我们去机场吧。”
曹立背过身,顿了一秒后迈开步子,绝然离开。
......
曹子骞焦烦难耐的心终于无法再继续坐禅听下去,当禅师目光投来时,他歉意的一颔首,对方亦是浅浅颌首,曹子骞不动声sè的站起来,慢慢退出去。
退出禅房后,曹子骞拿出手机拨打丁念的电话,不过响了两声后,便被挂断。
寺庙的层层石阶就像云梯一样深长,曹子骞一边拨着手机,一边大步的往下跨跑,面sè亦是越来越yīn沉……
二婚甜蜜蜜 第255章 丁念,你欺人太甚!
站在电梯口的顶端,曹子骞俯视着大半个机场大厅,太大,大得穿梭的人群中也难以找到一个影子。
他一直细心的听着听筒,奈何听筒里静谧的不似机场,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又被她耍了,直到听到听筒里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才让他一个激灵。
“小姐,请把手机放进篮子过检。”
对方这一句话说话,电话挂断。
曹子骞忙的挂断手机,电梯自动往下滚滑,他却急不可耐的三步并一步的往下跑,一排排的安检口都是熙攘的人=流。
他这才骂自己蠢钝,马上去售票窗口,双手扶在窗口外的台面上,“小姐,我要一张去海城的机票。”
“下午两点,六点,八点四十,十一点五分,先生要几点的?”
“两点的。”
售票小姐耐心的解释,“还四分钟停止换登机牌,先生怕是来不及了。”
“麻烦你快出票!”曹子骞摸出钱包来,刷卡。
等机票出好,刷好卡,已经过去了两分钟,拿着机票便跑向换登机牌的窗口,居然队伍如长龙,跑过去到第一个人的位置,他跑得有些喘气,“先生,能不能让我chā个队,我赶不上飞机了。”
“你赶不上飞机,我就赶得上飞机吗?我也很急!”
曹子骞身上很少带钱,他把腕抬起,将手表解下来,递向正欲办登机牌的男人,“这块表给你,麻烦让我chā一下队!我真的有急事。”
那男人登时觉得有些尴尬,这表就算是块假的,也得好几万吧?但应下来又觉得失了面子,最后硬着头皮欲伸手去接,后面的人吵了起来,“chā队耽误的是我们整个队伍!你为什么要chā队!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就是,长得这么俊,穿得这么周正,怎么会素质这么差!”
曹子骞不理,“先生,我有急事,你可不可以站我的位置,我们换一下?”
“好吧好吧,你有事,跟你换。”
那男人接过曹子骞的表,拉着行李箱,走到队伍后面去,后面队伍的人议论得更沸腾了,曹子骞充耳不闻,但工作人员一句,“对不起,先生,刚刚过了时间。”一大盆夹雪带霜的冰渣子全都往他头上倒下来。
他说不出来一句话,喉结滚动数下后,凤眸里苍凉不堪,转身之时,方才议论他没有素质的人竟都哑然噤声,那双眼睛里,妥协的凄怆,不甘的放逐,竟让人生出一丝心疼来。
“你还要人家的手表,一看人家就是有急事,瞧瞧,那肩膀都耷下来了,神采都没有了。”
“就是,你又不是很急的话,让人家先办一下登机有什么?”
“就是,贪财。”
后面那些指责的声音,曹子骞听不见,他还是去了售票窗口,平静道,“给我一张三点的机票,随便到哪里,可以进安检口就行。”
曹子骞再次排队换登机牌,从容的过安检口,他找到了那个属于海城的登机口。
站在丁念的面前,看着她发抖的双肩,深埋着的头,大衣裹着她的职业装,大致是高烧未退,觉得冷罢。
丁念看着面前的那双皮鞋,素来都光净整洁的鞋面上,沾着尘,还有踢花的痕迹,他一向注意仪表,竟生出些狼狈来。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站在他的前方,正低头凝视着她。
“跟我走。”他状似镇静的说出这几个字,轻轻飘飘的声线,像是刚被抽掉了他体内的真气,但谁知晓他内心里那些翻滚灼热的愤怒。
他已经不能再次承受她这样不声不响的弃他而去。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当他要面子罢,就当他好胜罢。
他怎么能忍受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抛弃,从来没有过,从来都是他不要别人,新鲜的时候,一掷千金相邀,腻了的时候,也是一掷千金的分手。
他不曾亏待过任何女人,也从未有过女人主动说,不要再在一起了。
说不在一起的那个人,只有他,只能是他。
女人的身体或脸蛋,或者才艺,他看上的,没有得不到手的。
有钱有势的男人天经地义的得到女人的机会就比别人多,更何况,就算他不花一分钱,也有无数的女人往他身上靠,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女人跟他在一起,或为名或为利,或为他的皮相,无所谓,总有别人图的东西,何必计较。
他从来没有占女人便宜的习惯,不管别人要不要钱,他都喜欢心安理得,若不是让别人做自己的太太,那么就该用金钱来弥补。
名份,感情,金钱,总要让别人得到一样,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价值观。
他以为这便是不相欠,他三十年来的心安理得,包括曾经对白珊,他亦是这样的心态,有了名份,总不能要求他给更多,女人总不能什么都占全。
然而丁念啊。
他似乎都给了,她还是不满足。
一次离婚远走,留下一封书信。
二次分手远走,只字片语都不留。
他心里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丁念,你怎么可以这样欺人?“跟我走。”
他再次出声,声音淡弱,但身侧的双拳已经紧握,qiáng压着他体内爆动-乱窜的火焰,他看她望着他,一动不动的,只是怔怔的,眼睛还红红的,高烧折磨得她一副病态。
朝着她,将自己的手伸出去,主动的伸出去,伸到她面前后,再次低声道,“阿念,跟我走。”
大年初一的机场,人很少,位子都空空寥寥的,几抹旁人目光投来,这二人便像极了刚刚吵过架,斗过嘴的小情侣。
“跟我走”,这三个字像被施了妖法一样,直当当的往人的耳心子里的钻去,钻得人心神不宁,揪心抓肺,丁念的心便被这个三个字,抓得伤痕累累。
她此时才知道自己是个外qiáng中干的懦弱女人,她不敢,爷爷手术还没有着落,曹家爷爷又说出那样的话,她在曹家四年,深知曹氏基金的力量,如果真要拿钱出来弄垮丁家,依丁家现如今的状况,恐怕不用一个星期,丁家便会从海城的豪门中消失。
她不能用自己给丁家树这么大个敌人。
“子骞,你回去吧。”
“跟我走。”
“我要回海城,照顾爷爷。”
他声音大了些!“跟我走!”
她qiáng迫自己固执道,“子骞,adis已经答应了会治疗我爷爷,我必须回去!”
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嘴里挺苦,苦得舌苔上都起了腻子,粗糙得很,那苦味漫得神经末稍都是,“果然是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了,是不是?”
丁念猛的低下头,“曹家爷爷说,他不会让你为难我,为难丁家。”
他听她如是说,真想拉起她的头,然后往墙上撞去!找她的时候就想,他要扒了她的皮,叫她敢这样对他!他一定要把她弄死,弄死才甘心!现在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病殃子相,他竟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他还跟她说好几次,让她跟他走,她拒绝,他居然还没有对她动手!
鼻子里蓦里窜起一股酸气,酸得一根管道直通眼睛,那股气体一冲上来,整个鼻腔都快酸得胀炸了,“有人给你撑腰了,是不是?”
她埋着头,不敢看他,“子骞,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来。”
曹子骞收回半空中的手,放在身侧,他吸了一下鼻子,嘴角扯了个笑,“好好好,丁念,我其实也不想什么,我曹子骞有钱有势,有相有貌的,我干嘛来找你?来找你,就是想把话说清楚,别弄得大家心里堵得慌。”
“行,说清楚就好了,你不稀罕曹家,不稀罕我,行,以后你想上哪里,就上哪里,别来找我。丁念,以后你最好出门查清楚行程!最好也查清楚我的行程,绕着道走,别让我碰到你!否则,就算在大街上碰到,我也会宰了你!”
曹子骞已经转身,转身后,才走了一步,他身子一晃,又回过身来,“丁念!”
丁念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曹子骞,眼睛睁得大一些,里面的眼泪才不会流出来,她疼得挺直了背,挺直的时候,背崩着,背崩直了里面的心脏也会用力的崩着,崩着便没那么疼了。
他喊她的名字,那双曾经布满了琉璃之光,有着璀璨光华的凤眸里,如今里面萧萧皑皑的冰雪,寒冻三尺。他嘴角微微一勾,带着点讥诮,自嘲,牙根紧咬的时候,又有着咬牙切齿的憎意,“丁念!你欺人太甚!”猛的吸上一口气,又吐出来,“你真的,欺人太甚了!”
曹子骞再次转身的时候如同那个雪天,他扔下自己的大衣,沿着雪地里来时的脚印一步步坚定的离开!
丁念一直都不敢大喘一口气,她懦弱至此,连口气也不敢喘。
直到飞机飞入云层,她才揪扯住自己腿上的裤面,紧咬chún片,望着遮阳板外天空,双肩不受控制的剧烈耸动,泪在此时才如溪流冲出山涧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刷着她的脸!
二婚甜蜜蜜 第256章 爱在彼时,念在此时
回到海城,丁念高烧不断,烧成肺炎,丁老爷子手术期间,她一直处于昏迷高烧的状态。
偶尔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丁凯坐在她床边,时不时的伸出手,用指背摸着她的额头,想说什么,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来。
丁凯看着妹妹睁眼闭眼时都是眼泪,心也一阵阵的泛疼。
但曹立说得清楚,希望丁家以后再不要到g城打扰曹家。
这话听来感觉膈应,但是现实面前是adis的确医术高明,丁家应该抱着感恩的心感谢曹家肯帮这个忙,毕竟如曹立所说,曹家不欠丁家。
但是看着丁念梦呓啜泣时低低喊着“子骞”的名字的时候,丁凯有种想要掀翻病床的冲动。
也许时间久些,就忘了。
路是她选的,她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痛的,不是吗?
....
g城
这么多年来,曹立只记得自己的嫡孙在三岁的时候感冒过一次,后来一直都没有感冒过,跌伤,摔伤倒是常有,像这样反复的感冒从未有过,一直持续一个星期,重感冒,起不了身。
曹子骞只感觉到头颅里放着一种吸氧的东西,很难受,呼吸跟不上,xiōng闷,头很烫,烧得他全身都不舒服。
曹立拿着棉签沾水涂在曹子骞干壳的chún上,“子骞,出去散散心吧。”
曹子骞沉吟一阵,“爷爷,我没事,就是最近工作太累,我想在家里休息几天。”
曹立叹了一声,把棉签放在水碗边,“也好,公司里有的是人可以帮你,想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一下。”
曹子骞不想再说下去,他转过身,背对着曹立,睁开发烫的眼皮的时候,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爷爷,您回去吧。我想安静的睡会。”
“爷爷就坐在这里,不说话,不影响你休息。”曹立坐在床边,看着孙子的后脑勺,心中莫名悲凉,这是他一手带大,寄于厚望的孙子,从他出世的时候,他就抱着他,给他取名字,子骞,似锦前程,似锦征程。
他也想像宠着锦悦一下宠着他,可是他不能,他知道有一天孙子必须要离开他的羽翼,去独自飞翔,所以他一直推开他,次次把他推到崖边,让他自己去飞。
他的目标就是让他终有一天离开他,去寻找更广阔的天空。
所以他对他更严厉,要求更多,也在一些方面更纵容。
如今看着孙子的后脑勺,发现自己推得有些重了,孙子的翅膀还没有扑开,就已经被山上坠下的大石砸中,砸得遍体鳞伤。
可若丁念是他命中一劫,要砸也是迟早的事。
曹子骞听着身后越来越安谧的呼吸声,叹息过后,声sè微哽,“爷爷,我很难过……”
难过,失望,伤透了似的无力……
曹立闻之眼睛一热,伸了手,想去抚一抚孙子的头,可是伸到半空,他又缩了回来,老人的声音里,隐隐泛出来的心疼,让人窥破了他的坚qiáng,“子骞,就当病了一场吧,这场重感冒好了,身体就健康了。”
“嗯,我想,会好的。”曹子骞闭了眼睛,脸贴在枕头上,他qiáng迫自己尽力不去想那个人,一想就揪心抓肺的难受,果真是病了。
................
农历新年,正月十五
丁念张罗着元宵节,海城这天,又下起了雪。
丁老爷子的手术很顺利,居然是一个微创伤口就解决了问题,adis留下了联系方式,说一定会跟踪老爷子的病情。
丁念一整天都扬着笑脸,跟着下人一起把整个别墅都弄得特别喜庆,她知道爷爷是个守旧的人,喜欢这种tiáotiáo,觉得喜庆。
年没过好,元宵节必然是要过好的。
丁念一天到晚的忙,父亲的公司她接了过来,和会计师们混在一起,和市场部的人混在一起,和人事部的人混在一起。
天天的开会,没完没了的,把自己的工作qiáng度加大,又加大公司员工的工作qiáng度。
才新年回来一个星期时间,居然有员工陆续提出辞职。
应该是第三天就有员工提出辞职,到了正月十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批。
一时间弄得人事部经理头痛不已。
丁念从会计部提来资料,将烂帐核实后,给留下来的一部分jīng英加薪,又发函给人事部马上拟订人事需求,将烂帐部分的损失由会计部核算后,用于加薪。
丁凯站在梯子上挂灯笼,一手扶着梯子,一边侧弯下腰,去接站在地上的丁念递给他的灯笼,“你也真是的,现在招人多麻烦,人都走了才加薪,你早干嘛去了。”
丁念讲话向来都跟钉子一样,戳死人,钢豆子砸锅里似的,硬邦邦,“有帮子人早就好滚蛋了,天天在公司里碌碌无为,工作多一点就叫累,他们不走我也会让他们走,到时候还得按劳动合同赔偿他们损失,这样也好,自己辞职,我省了一大笔钱拿来给别人加薪。又可以把位置空出来给更适合做这份工作的人。不然一个公司的气氛都叫他们给带坏了!!”
丁凯将手中的灯笼挂好,“哦哟”一声,“歼商啊!”
丁念扶着梯子,等丁凯下来,换地方再挂,她笑道,“无歼不商嘛,我也不算歼,别人算计我,我才算计别人!”
丁凯下来后,把梯子又往旁边移去,固好后继续往上爬,丁念手中的灯笼已经递了出去,“丁凯,你现在对我有成见了。”
丁凯乐呵呵的说道,“哎呀,我能对你有什么成见?你能干得要命,我以后还得靠你养。”
丁念“嘁”了一声,“得了吧,你这么想当小白脸?”
丁凯吹了一计口哨,自侃道,“是啊,有什么办法,市长收入低,跟女企业家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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