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

第八十三章 怀抱
林翰温热的指尖触到我的下体，食指指腹往下按了按，我正在想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林翰却蓦地收回了手，动了动肩膀，将我搂得更紧，整个身子都像是在他怀里嵌着一般。
他问我：“还肿着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却算数突然明白了，他只是想看看我底下恢复得怎么样了，但不过一天的时间，他昨天晚上又做得那么狠，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显然，林翰也是知道的，却还是明知故问。
我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闭上眼，感受他搂在我腰上的力度，熟悉而陌生。
林翰的呼吸扫在我头顶，像羽毛一般轻，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我们都知道，彼此没有睡着。
这大概是魅夜第一次有客人跟小姐盖着被子纯睡觉。
感觉到林翰放在我腰间的力度松了些，我问他：“林少，今晚不做吗？”
话落，我感觉周身的气氛陡然变化，然而只是一瞬，林翰伸手抚了抚我的脸，说：“不了，别动，我只抱着你。”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
我固然是想跟林翰亲近的，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不要死撑的好，好在林翰也通情达理，知道我没恢复过来，便决定放过我。
我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我真的想，回抱住他，告诉他，我是安雅，你的安雅。
但是理智qiáng硬地收回我的冲动，睡了一天我肯定是不困的，而凭头顶的呼吸频率来判断，林翰也是没有睡着。
我想起秋意的话，要进一步跟林翰接触，于是我问道：“林少，我们，要聊聊吗？”
“聊什么？”
“我……”我还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
林翰拿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什么？”
我低头嗅了嗅，只闻到浅淡的中药味，大概是下午那些汤的味道吧，喝完汤我没有洗澡就直接睡了，也不知道林翰会不会介意。
我光顾着出神没有回答林翰，林翰自己就得出来答案了，“中药？”
我下意识点头，动作很小，像是在林翰怀里乱蹭，林翰由着我“乱蹭”，忽而又低头在我脖颈处用力闻了闻，长叹一声：“很熟悉。”
我心头突跳，怕他想起来什么，更怕做的这些准备功亏一篑。
“是吗？大概是魅夜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有一点。”
“为什么？”
“呃……因为魅夜里面小姐们有时候多少都会受点伤，所以有专门的疗养方案……”我简直机智。
林翰闻言xiōng膛动了动，我觉得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便听他说：“是吗？魅夜的服务，真是周到。”
我皱皱眉，接不出话，这实在不是句多么好的暗示。
果然，下一句便听林翰说：“这么熟悉？你陪过几个男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满满的尴尬。
昨天林翰问我这个问题被我给糊弄过去，今天又问，我真不知道怎么糊弄过去了。
“怎么？说啊。”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我真怕要是我没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我就能被他勒死过去。
“一个……就一个。”我说的是实话，确实就一个。
林翰似乎满意了些，我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松了些。





春光乍泄 第 81 章
我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他又问：“哪一个？”
我真的快哭了，真的要问这么细吗，我总不能说是你吧，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又该怎么说？
“我……我不记得了。”
林翰的呼吸一顿，身上像僵住了一般，片刻后他松开了我，这回是彻彻底底地松开了我。
床很大，林翰翻过身，背对着我，因为翻身的缘故，我们之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我转过身，看着林翰那于我来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突然觉得苍凉很多，我们之间隔得不仅仅是这么一个人的距离，我们还隔着过去很多时光，我们在一起的，和不在一起的时光。
是的，现在的林翰，彻彻底底忘记了我，也忘记了瑶光，他将那段空白的记忆归结于车祸。而所谓的车祸，自然是秋意与人联合起来制造的谎言。
从头至尾，被瞒在鼓里的只有林翰一人。
可以想象的是，当一个人失去了那么长久的记忆，大片的空白只能导致他迷茫与无措。
而这一切，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我被送回了魅夜，也不过是为了重新开启我与林翰的故事。
过去那么些时光里，我就像是不存在般，经过他的世界。
而我对他满满的爱意，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林翰……”就你一个，只有你一个。
“怎么？”他动了动。
我回过神，收回自己想要破口而出的话，道：“我有点冷。”
一时静默，我的声音很婉转，像魅夜里其他小姐一般对客人撒娇，但又多了点温和。
我等了一会，心里的失落渐渐爬上来，但我知道我这样说除了勾引他就没有其他意味了，可我是真的冷，心冷。
林翰没有回应，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我向他靠近了些，准备就这他背对我的姿势闭上眼睛，却在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温暖得让我想哭的地方。
林翰翻过身，拥住我，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很轻很轻，却让我如遭雷击般僵硬不能动。
记忆一下子倒涌，像回到那个时候。
他对我说话的声音，他拉住我的手散步，他拥抱我，他看着我……无时无刻不表现着他对我的温柔。
可是这一刻我才发现，事到如今，这些温柔有多么难得。
就连这么轻轻的，不带情欲的吻，都让我如此怀念。
我一直缩在xiōng前的手第一次主动环抱住他，也仅是借此表达我快要收不住的爱意。
原来心爱的人在面前却不能相认的感觉是这样的。
林翰见我抱住他，眼底闪过幽光，一瞬间，我以为从前的那个林翰回来了，难得的气氛包围着我，我几乎情不自禁。
“林翰。”
不是叫他林少，而是叫他林翰。
而我回过神，已经能听到他规律的呼吸。
第八十四章 回醒
我那么熟悉林翰的眉眼，似乎有一种迷人的魅力，他的睡姿稳定，睡觉很老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可是即便是在睡梦里，他仍旧紧皱着眉头。
我一夜没睡，一方面是真的没有困意，一方面，是我想多看他几眼。
凌晨三点半，我感觉林翰抱着我的姿势蓦地紧了，我抬头看他，看到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他甚至张开口微喘着气，像是难以呼吸快要窒息的样子。
我心里着急，更多的是慌，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试图挣脱他的手臂，却发现他在感受到我的挣扎后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无法，我只能就着被他箍着的姿势摇晃他的肩膀。
“林翰……林翰……”
我的汗一块儿跟着落下，而林翰不见丝毫要醒的样子。
电话就放在床头，我一瞬间想到秋意，林翰被梦魇困住，秋意一定有办法的。我急急起身，却忘了林翰的手还紧紧抱着我，一下子受住力被拖下来，重重摔在林翰身上。
我怕摔狠了林翰，大气不敢出一下，而林翰也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我稳住身形，换了个姿势，看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才松了口气。
我抹了把头上的汗，身上也有些黏膩，林翰的姿势tiáo整过来了，也不再使劲抱着我，我想下床洗个澡换件衣服，却看到林翰猛地睁开那双还蒙着雾的眼睛，在无灯无光的黑暗里，分外明亮。
并不清明，仿佛还有汗意垂滴，是一双蒙着雾的眼睛，似山里终年不散的雾般，浓重，且密不可分。
“你醒了？”
“去哪？”
“我想，去洗个澡……你也去洗吧，出了一身汗。”
林翰抓住我一只手，用力捏了捏，却好像脱力般并没有多大力气，看我在看他，林翰又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我依旧纹丝不动。
但是他是林翰。
我顺从地靠近他，林翰习惯性地抚上我的头发，看我的眼神不再陌生，像是从前那般，我那么熟悉林翰，自然能发现这点。
我心中紧张，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想起来了吗？
林翰把我搂在怀里，像喟叹般说：“这两个月，你去了哪里？我好像，找不到你了。”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叹息。
我的脸贴在他的xiōng膛，触感温热，他的呼吸不似他的手掌般，有力而绵长。
“你不是说，你要一直，在我身边吗？”
“你不是说，不离开我吗？”
“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
--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
这两个月。
是全都bào露了吗？还是说，只是这一晚？
“我一直在的。”我落下泪来，根本不敢想象没有我的日子林翰是怎么过去的，就像我已经再难想象那两个月我每日沉默在魅夜的人cháo里无所依凭，无所寻藉的样子。
“我一直在啊，”我寻回自己的声音，




春光乍泄 第 82 章
才发现已经沙哑。
原来这两个月，都带给我们的是煎熬。
“我想你。”他又蹭蹭我的头发，似乎是我给的答案让他满意了。
可林翰并没有继续追问我，或者说他知道我们这两个月的打点，只是在无声配合我们。
我很想问林翰他到底知道哪些，却没有勇气开口。
知道林翰见我真的没有离开的想法了，他渐渐闭上眼，丢下一句：“我好累。”
整间房间又重回寂静。
他的眉头紧皱，眼底下垂，似乎是为了印证他那句话一般，连呼吸都似叹息般绵长。
我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林翰的一字一句，一下一下，汇成刀锋，戳进我的心尖，将我戳得生疼。
我竟然开始怀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折磨他。
我睁眼到天明，在各种思绪混乱趋势下，夜过得很快，快得我怕一个眨眼，沉入睡眠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安睡的他，就会醒来。
我宁愿，林翰每日懒散追求自由，也不愿他在各方枷锁捆绑下，做一个身心疲惫的人。
秋天的风凛冽而过，室内却温暖如春。
直到天sè渐亮，我知道林翰有生物钟，而且准确的不可思议，仿佛一到那个点，就有一个不可抗力将他从睡梦里捞起来。
就像是，此刻。
林翰睁开眼，眼里再没有夜里的那层浓雾，此刻却像是一夜没睡般清醒，我不敢说话，几乎可以断定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经忘了，否则林翰不可能这么看着我，像看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
“醒了？”是个问句，却平缓无tiáo。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下床、穿衣，毫不拖沓。
就只是这样，昨天晚上的事，他已经全都忘了。
“我今天会吩咐他们，你就在这间房间里呆着。”
林翰盯着我，“不许，出去。”
我愣愣地点头，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却只能这样应下来。
林翰走的很快，房间里有他存在这里的衣服，他换了一件黑白套装，开门走了。
秋意的电话很快来了。
“你……身体，怎么样了？”
听她这么紧张的语气，我笑了笑，心情轻松了很多，道：“没有，他昨晚什么都没做。”
秋意瞬间松了口气，“更坏的结果我都想过，他竟然……等等！”
“怎么了？”
“你说他什么都没做？”秋意的语气一下子紧起来。
“是啊。”
“那他出现什么异常没有？”
想到昨晚林翰记忆回笼的那一刻，我心里又有不好的预感了，“有的。”
原本秋意为林翰催眠，封锁了林翰的有关我跟瑶光的所有记忆，那么他不可能记得我，我当时为情绪影响只盼望那样的林翰存留的久一点，我实在是太想他了，太想以前的他了。
“发生了什么？”
“他昨天，可能做了什么噩梦，我费了好大劲，却发现我根本叫不醒他……”
“后来，他好像没做梦了，我准备离开去洗个澡的，但是他又突然醒了……”
“醒了？”
“是的，醒了。也就是那一刻，我发现……”
第八十五章 突变
“那个时候。林翰记起我了，是真的记起我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他找了我两个月，问我去了哪里……”
“你怎么说……”
“我没有说话，他也并不是想追问我的样子。”
“后来呢？”
“后来他应该是很困，很快就睡着了。”
对话停在此处，秋意没有在开口，但急促的呼吸显现出她的心情紧张。良久，她继续问：“醒来之后，他是不是什么都忘了？”
“是的。”我惊讶于秋意如此准确的猜测，但更担心林翰的病情，“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先在屋子里别走，我到了，我们再细说。”
“好。”
等的时间并不长久，半个小时后秋意敲响房间的门，我一边奇怪她手里有房间门卡为什么不像昨天一样直接进来，一边走过去开门。
很快我的疑问被解答，门外不仅站着秋意一个，还站着一堆熟面孔。
--这两个月里我见了无数遍的熟面孔。
是治疗团队的医生，只来了几个人，但阵容还是有些庞大。
我把门开大，让他们进来。
几个医生坐下，并不交谈，也不干着自己手里的事，只是各自打量着房间的摆放。
我知道这个房间是他们以前jīng心布置过的，大到沙发电器小到摆设物件，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一切也只是为了给林翰制造氛围，至于什么氛围，我总是不清楚。
还好昨天林翰什么也没干，相对隐私暧昧的味道都没有。
秋意手上依旧拎着保温桶，她是整个房间里最忙的人，厨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都源自于她。
好不容易那碗汤端到我面前，我有些讪讪地对她说：“我有点饿，醒了就没吃饭。”
“啊？”秋意一脸懵，显然也是忘了这茬。
一旁的医生开口道：“叫服务人员买份餐吧，我们快进入正题。”
秋意点点头，说：“好。”
秋意让我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听罢，除了我，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后又多问了我几个细节，我详细地说了一遍。
整间房，除了呼吸声仍旧存在，都像死了一样。
服务生的到来适时打破这种寂静，我去开门，是张熟练，那人对我笑了笑，道：“安雅姐，你们点的餐。”
我道谢，接过，等人走后，关上门。
但是在这种气氛笼罩下，我已经失去了食欲，吃不下东西。
良久，秋意问我：“你昨晚睡了吗？”
她大概是看出来了我眼底的困顿，我摇摇头，道：“睡




春光乍泄 第 83 章
着。”
秋意站起身说：“详细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就走吧”，她又转向我，“你好好休息，我们下午还会来。”
“好。”
起身送走他们，喝完药汤，我确实有些困了，一直想问个彻底，但是秋意没有告诉我林翰的确切情况，而我又实在无法判断，心里一直提着块石头，就算是现在也没法放下。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我梦到走在迷雾中的林翰，挣扎彷徨，却没法走过去拥抱他。
我醒来的时候，秋意已经在了，依旧站在窗前不知道想些什么，桌上摆着的饭菜还热着，一室宁静。
“醒了？”
“嗯。”
“吃饭吧。”
我漱过口，坐到桌前，看到秋意拿着几张纸在看，大概是关于林翰的，“秋意姐，林翰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秋意的手顿住，后又缓缓放，看着我说道：“你先吃，吃完我们再细谈。”
这不是个好信号，我吃得食不知味，却也无法，我知道秋意是在给我时间做心理准备。
估计是料到我不会怎么吃得下，满桌子菜都没动几口，看我放下筷子，秋意叮嘱了一声：“把汤喝完吧，养好身体要紧。”
我点头，迅速喝完一碗，转头看向林翰。
秋意见我一副心急的样子，叹口气，道：“当初瑶光跟林翰在一起我就不太同意，他们毕竟是名义上的兄妹，瑶光脾气还不怎么好，都需要林翰宠着她，现在林翰有了你，我却是真的看好你们。”
顿了顿，她又道：“只希望林翰能过去这个坎。”
对于秋意的评价，我不置可否，这世上肯定有比我更适合林翰的人，但是现在，他是我的。
而我却真的同秋意所想的一样，只希望他能走过这段yīn霾，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他。
“我们经过一上午分析，认为林翰这是情感意思的表达。”
“林翰本人是个控制欲极qiáng的人，我们擅自篡改压制他的记忆，已经遭到他本人意识的排斥，而你的出现，激化了这一矛盾，这表明了，在他的意识里，你的重要性。”
“他意识的恢复，我们早该想到的，却又同时忽略了这一点，这是个不好不坏的信号，好在情况不是很严重，我们还有补救的方法，甚至可以，以力打力。”
“什么意思？”
秋意喝一口茶，道：“我需要你晚上配合我，做一些策划。”
“好，你说。”我深呼吸，平稳下快速跳动的心脏。
“你这样……”
“慢着，”我急急打断她，问道：“我昨天晚上看他很痛苦的样子，你们的计划，不会伤害到他吧？”
我抱着侥幸心理，却没想到秋意会点头，“这个是自然的。”
“在没有外力tiáo控下，林翰已经学会了与自我记忆的缺失作斗争，你昨天晚上见到的，就是斗争胜利的那个林翰，但是今天早上看到的这个，表明林翰的斗争宣告失败。而这个战场，只能由林翰上场，你，我，所有人，都不能代替他去做，但是你的重要性又体现在这里。你是那个给予林翰力量的人，在千千万万人里，你，最重要。”
我的心情起起落落，已经找不到平稳的节奏，但是对此我无能为力，我只能按照秋意所说的，一步一步走，向着林翰所在的地方，一步一步，我也等着林翰拨开迷雾，一步一步朝向我，朝向这个光明的世界。
我转头，看向秋意，“那，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第八十六章 下一步
秋意给了我一盒药丸，具有微量的麻醉效果，让我将它下在水里面，端给林翰喝，为了制造短暂的睡眠效果。
我想起林翰昨天不太安稳的睡眠，心里同意了大半，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这样，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然而秋意却短暂的沉默了。
我的心猛跳，半晌，秋意说：“我肯定不能说完全没有伤害，但是麻醉的药量极其微弱，这样一次性的危害几乎为零，但是在短期内，我们也许一直需要用这种方式去接触以前的那个林翰，所以药量叠加，如果林翰的自我身体机制没能及时将麻醉的副作用排除，我不确定会不会对他的神经造成暂时或永久性伤害。”
“有别的办法吗？”
秋意语气森然，更显颓唐，“暂时没有。”
没有。没有。
我几近想要放弃，太多的困难阻挡在面前，我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厌弃自己，但却也实在不想伤害到林翰。
“这样，”秋意看着我，手覆上我的手背，说道：“今晚先进行第一次，我们，征询林翰的意见。你要，相信他。”
“好，”我点头，却又有疑惑：“我们？”
“是的，我会一直在这里呆着，不，藏着，在林翰未出现之前，我也不会出现，放心，林翰不会发现我，我只是为了更好的观察他。”
我点点头，看着秋意去了套房的别间，将餐桌上的饭菜收拾好，整个房间还原回最初状态，坐回床上，静静等。
药丸被我放在厨房，计划里等到林翰来了，我自然为他倒杯水，林翰喝下后，如果药效很快，那么在他对我做出进一步举动之前就能睡着，后面的事情，就等着林翰醒来了。
我从窗外往下看，这里是四楼，并不高，从夜幕开始降临开始，进出魅夜的人络绎不绝，各sè各样在外面外表光鲜的人进入魅夜了，都会蜕掉那一层外皮，还原最真实的鄙陋的自己。
我见过太多那样的人，对他们深恶痛绝，也只有林翰，能给我最有力的勇气与信心。
十一点，林翰的车终于到了，我注意到为他开车的仍然是小李，他也是知情人之一，看他似有若无地朝上看了一眼，我的心情莫名紧张起来。
是在告诉我，让我做好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