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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偏方方
乔薇在小雪貂背上系了个自制的小灯笼,之后,与罗永年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了门。
雪太大,能见度不足一米,东西南北也分不清,多亏有小雪貂带路,才顺利地返回了山上。
把孩子们放进屋后,乔薇给罗永年倒了一杯茶,罗永年拿起茶杯,眸光不经意地扫了乔薇一眼,不知看到了什么,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
喝完茶,他向乔薇告辞:“姐,我……我先走了。”
乔薇忙着给孩子们擦身上的雪,闻言回眸一笑:“今天多谢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罗永年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乔薇身上瞄,不过在肚子那儿就忍住了,红着脸下了山。
乔薇让小白去送罗永年,自己则烧了水给孩子们洗漱,把孩子们整理完,准给自己洗时,一解扣子才发现胸前那粒扣子不见了,衣襟豁了一条细小的缝儿,隐约能瞧见她的白色小棉衣。
什么时候掉的?不会是在罗大娘家吧?那她可尴尬了。
她四下一看,在门槛儿下找到了自己的扣子。
进屋才掉的,幸好,幸好。
罗永年应该没看见吧?
他那么小,看见了也没什么,何况她里头还穿着厚厚的棉衣。
这一晚,罗永年失眠了。
不知是不是夜里惊了风的缘故,夜里景云咳嗽了两声,第二天,望舒也开始咳嗽,在感冒都能死人的古代,乔薇不敢掉以轻心,赶忙租了栓子爹的马车,带孩子到镇上瞧病。
古代没有医院,看病只能找郎中,或是去药房,镇上有个周郎中,行医三代了,有个小小的医馆。
乔薇去了他家,他给孩子们看得并不仔细,随意摸了摸孩子的脉搏就给开了个方子,都不知到底摸准了没有。
“黄芪、白术、防风、生姜、紫苏……这不是治疗风寒的方子吗?你确定我孩子是风寒,不是风热?”乔薇捏着单子问。
郎中没好气地道:“大冬天的,上哪儿风热?风热会高热,你孩子高热了吗?流的是清鼻涕,干咳,这不是风寒是什么?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来踢馆的是不是啊?”
乔薇学的是西医,对中医病理不敢妄言精通,但她觉得只是靠这么一点外在现象就判定为风寒未必准确,毕竟这才第一天,有些症状没发出来也未尝可知。
她离开周郎中的医馆,去了镇上唯一的药房——回春堂。
回春堂的大夫给出的结论与周郎中的一致,开的方子也所差无几,乔薇依言抓了药,不过六副药,就花了她近半两银子,难怪都说穷人看不起病,半点不夸赞。
结果孩子们喝了药,非但没有好转,还在腊月二十八的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热,两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脸蛋通红,手脚冰凉。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第22节
手脚冰凉的高热患者,很多时候体温还会继续上升。
已经烧成这样了,再往上升……乔薇简直不敢想。
乔薇忙点了炉子,烧了一大锅热水,给二人泡脚,又从屋檐下凿了冰块,用布包好,放在二人额上。
脚倒是泡暖了,但冰块效果不大,体温没能降下来。
乔薇又拉开柜子,找出用来给刀具消毒的白酒,兑了些温水,给孩子们擦了身子。
小半个时辰后,高热总算退下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一个时辰,又齐刷刷地飙了上去。
乔薇不敢再干等了,给二人穿好衣裳,带了四套里衣,八块棉布,找出床单,将景云兜在背上,又用布条把望舒兜在怀里,给望舒盖上床单,挎着包袱出了门。
寒风猎猎,如刀子一般割着乔薇的脸。
她迎着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
小雪貂驮着灯笼,逆风的缘故,也走得十分艰难。
一人一兽拼劲全力走到了栓子家,然而令乔薇崩溃的是,栓子一家全都回老山那边过年了。
第三十四章 教训
从犀牛村到镇上,一共十里,徒步她走过一次,花了一个半时辰,那是在没有任何负重的情况下,她便已经累得快散架了,而今兜着两个孩子,那种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了。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地开始抱怨起孩子的爹来,那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把他们母子三人抛弃了?为什么这种辛苦要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他最好是已经死了,若叫她知道他还活着,不管什么原因,她都非得狠狠地修理他一顿不可!
不得不说,仇恨有时并非一件坏事,乔薇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走起路来,竟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了!
古代没wifi没手机,熬夜的少,差不多天一黑便上床睡觉了。
她虽是睡了一觉才发现孩子们高热的,但她估摸了一下,那时可能还不超过十点,是以,她在雪地里跋涉了至少两个时辰,到达犀牛镇时,天还是黑的,整个世界如同被泼了墨,只有地上的雪,隐隐反射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乔薇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走过来了,她踉跄着步子,在一家店铺前的台阶上坐下。
她身上已被汗水湿透,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小雪貂也累得不行了,它还是幼貂宝宝,一下子走那么远的路,貂腿儿都要抽筋了。
它委屈地趴到乔薇脚边。
乔薇摸了摸它脑袋:“幸亏……当时没卖掉你……”
那是,卖了宝宝,就没貂给你打灯笼了。
小雪貂的尾巴翘得高高的,老得意了。
乔薇太累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突然,一只小手捏着袖子,轻轻地擦上了她额头。
乔薇回过头一看,就见景云正睁着一双肿胀的眼睛,虚弱而又愧疚地看着她,用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的嗓音道:“娘,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生病了。”
乔薇看着他干燥而发白的嘴唇,那上头裂开的口子,好似一下子裂在了她的心上:“没关系,娘不累。”
景云给娘亲擦了汗,迟缓地说道:“娘,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活动一下对散热其实是有好处的,但外头风太大了。
乔薇拉了拉快要滑落的床单,将他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把他小手也塞了回去:“娘还有力气,走得动,要喝水吗?”
景云点头。
乔薇打开包袱,却发现自己走得急,忘记带水囊了。
“娘,我不渴。”景云懂事地说。
乔薇的鼻子忽然有点发酸,抬手轻轻摸了摸儿子脑袋:“对不起,娘忘带了,娘这就去找药房,那里有水喝。”
景云的小脸贴在乔薇的背上:“我真的不渴。”
嘴唇都裂了,嗓子也哑了,怎么会不渴?
“娘带你去喝水。”
乔薇忍住疲倦,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没走两步,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了男人醉糊糊的歌声。
“月牙儿弯弯跟国国(哥哥)走,国国(哥哥)带你去村口,幺妹贼(子诶),诶——去村口……”
唱歌的是三个勾肩搭背的男人,每个手里都拧着一壶酒,看样子,已经醉得不清了。
三人歪歪斜斜地朝这边走来,冷不丁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姑娘,夜那么黑,她的脸蛋却和雪一样白。
三人不禁有些酒气上涌,邪笑着朝乔薇走了过来。
这要在平时,三人根本不会是乔薇的对手,可眼下,乔薇精疲力尽,身上又挂着两个孩子,打是打不过的,跑只怕也跑不掉。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解下了小雪貂背上的灯笼,小雪貂如同利箭一般朝三人射了过去!
它扬起利爪,狠狠地挠向了中间的醉汉,醉酒之人本就比平时的反应慢上一拍,如何躲得过这雷霆般的一击?
男人的脖子被挠得皮开肉绽,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同伴们惊呆了,惊恐地看着那个移动的小团子,本能扬手去抓,却被小雪貂轻松地躲过。
小雪貂又是一爪子,把左边的男人也挠伤了。
最后一人吓得酒都醒了大半,见状不妙,把腿就跑!
“小白,别追了。”乔薇叫住了准备飚出去的小雪貂。
小雪貂哼了哼,回到乔薇脚边,四只爪子一滑,瘫在了地上。
累死宝宝了。
乔薇看了它一眼,欣慰一笑,随后,看向那个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壮汉,冷着脸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
二人惊恐地在雪地里挪着身子往后退。
乔薇此时已恢复了些许力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的同伴跑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去搬救兵来?先委屈二位了。”
话落,她躬身,抓起左边那人的胳膊,咔咔两声给卸掉了。
另一人吓得屁滚尿流,爬起来就想跑,却被乔薇一脚踢中后膝,硬生生扑进了雪地里。
乔薇抓起他胳膊,二话不说地卸了,随后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抵在了他的头上。
诚如乔薇所料,那人是去搬救兵了,且速度奇怪,这边乔薇刚刚拔出匕首,那边一大帮人便追来了。
为首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刀,凶神恶煞地朝乔薇走了过来:“哪儿来的臭娘儿?竟敢欺负我弟兄?活腻了是不是?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
话未说完,他看清了女子的模样,喉头霎时哽住了:“夫、夫、夫人?”
乔薇眸光一凛:“陈大刀?”
报信的醉汉看看乔薇,又看看自家老大:“老大,你……你认得这小娘们儿呀?”
陈大刀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什么小娘们儿?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这就是我上回和你们说的夫人!”
“她就是那个夫人?”报信的醉汉瞠目结舌。
不仅他,另外两个醉汉也傻了眼。看到陈大刀时的喜悦,这一刻尽数被恐惧所取代,连大刀都这么敬畏她,他们怎么瞎着眼惹了她呀?
陈大刀走过去,狠狠地踹了二人几脚:“不长眼的东西!夫人也敢调戏?活腻了是不是?不给点教训,你们都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说完,左右开工,将二人打得鼻青脸肿,那报信的汉子也没能幸免,被陈大刀从头揍到脚。
揍完,陈大刀拍了拍手:“夫人,他们哪只手碰了你?我给剁了!”
三人面色骤变!
乔薇想了想,道:“算了,你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何况他们也没碰到我。”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三人连连磕头。
陈大刀知道乔薇是会点身手的,指了指二人的胳膊:“夫人,您看他们的手……”
乔薇走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那人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乔薇按住他,用力一送,将胳膊复位了。
把两人脱臼的胳膊都复位后,乔薇站起身来,对陈大刀道:“今日之事,看在你陈大刀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否则,我就不是卸两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陈大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迟疑着问:“夫人这么晚了,带着孩子是要……上哪儿?”
他其实想问的是,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冥修大人的,还是——
乔薇道:“他们生病了,我想找大夫。”
陈大刀皱眉:“可是周郎中和回春堂的大夫都回老家了,要到正月十五才回,年年如此,夫人不知道吗?”
------题外话------
啊,镇上的大夫也不在呀!可怜的小包子,病得这么重~
有奖问答来啦,乔妹接下来会怎么办呢?
a:回家
b:上京城
第三十五章 上京
她当然不知道,她又没继承原主的记忆。
孩子们的病拖不得了,犀牛镇没有,那就去另外的镇上:“大刀,你知道附近的镇上有没有没关门的药房?”
陈大刀就道:“镇上肯定都关了,夫人若实在着急看大夫,就得去京城,京城有,我叔公去年过年摔断腿,就是上京城看的。”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第23节
乔薇沉吟片刻:“这里到京城远吗?”
陈大刀想了想:“大概……三四十里路吧。”
乔薇蹙眉:“这么远?”
陈大刀四下望了望,没看到乔薇的马车,眸子一瞪:“你刚刚不会是……走来的吧?”
乔薇没说话。
陈大刀懵了,还真是走来的呀?一个女人兜俩孩子,没累死在路上真是奇迹。
不过,去京城太远,夫人带着孩子,肯定是走不过去的。
乔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大刀,镇上的车行还能租到马车吗?”
陈大刀摇头:“也关门儿了。”
整条街都停业了,只有他们这群无家可归的小混混才大半夜的在街上晃荡。
陈大刀瞟了乔薇一眼,欲言又止。
乔薇的手指紧了紧:“能不能帮我找口热水喝?”
这个还是可以的,陈大刀将乔薇带到了自己与弟兄们的住处——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往日里没女人收拾,乱糟糟的,陈大刀难为情地笑了笑,一边让弟兄们收拾,一边给乔薇烧了一壶热水。
乔薇先自己喝了一杯,没发现有任何不对,给景云和望舒喂了些。
喝完水,乔薇起身告辞。
陈大刀看着她在寒风中消瘦的小身影,心头掠过一丝不忍:“马车……马车也不是没有。”
半刻钟后,陈大刀站在了后院的马厩前,帮里有个与他关系特铁的弟兄,叫虎子。
虎子瞪眼道:“大刀哥你疯了?居然动大金的马车?大金知道了会扒你皮的!”
陈大刀把小心翼翼地把马牵出来,用绳子套好拴在车上:“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他还在牢里,等他出狱夫人已经回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虎子张嘴:“可是……”
陈大刀拍拍他肩膀:“别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
陈大刀悄悄打开后门,把马车牵了出来,找到在巷子里等他的乔薇,小声道:“夫人,顺着大兴街走到尽头右拐上官道,再一直往北就能看到京城了。不过夫人,你会赶车吗?”
这可把乔薇问住了,她前世连马都没摸过,更别说赶马车了。
“镇上找不找得到车夫?”乔薇问。
陈大刀挠头:“找倒是能找,就是大过年的,半夜出工,价钱上……”
乔薇不假思索道:“一两银子一天,食宿我全包。”
“不如雇我怎么样?我只收半两。”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乔薇扭头一看,就见罗永年不知何时走进了巷子,正斜倚着一侧的墙壁,双手插抱胸前,痞里痞气地看着她。
乔薇微微一怔:“永年,你怎么来了?”
罗永年没好气地哼了哼:“我不来你就打算一个人上京了是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一个人带着孩子走夜路多危险!”
罗永年走过去,摊开掌心,露出了一支玉石簪,“幸亏我没睡死,听到栓子家有动静,一开始我以为是贼,跑过去一看,却捡到了你的簪子,是你的吧?”
乔薇摸了摸发髻,没摸到自己的簪子:“是我的。”
罗永年把簪子戴回了乔薇头上,乔薇去拿簪子的手扑了个空,又听得他道:“本想明天再还给你,又怕你是出了什么事,便到山上去找你,结果你们全都不在,我就找到镇上来了。以后不许这样了,有什么事得告诉我们,景云和望舒也是我外甥呢,他们病了,我也是很着急的!”
这倒不是乔薇故意不告诉他们,只是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习惯自己解决了,她不愿也不敢太过依赖别人。
见罗永年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乔薇微微一笑:“好。”
二人告别陈大刀,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马车不大,但有张简易的小榻,刚好能让孩子们平躺。
罗永年一边赶车,一边问起了陈大刀:“姐,你怎么认识青龙帮的人?”
乔薇把棉布铺开,盖在了孩子们身上:“说来话长,你认识他们?”
“以前打过架。”
“谁赢了?”
“当然是我啊!”
“哦。”赢了的跑去京城,输了的称霸小镇,这千疮百孔的逻辑,她假装她信了。
……
乔薇年前便计划着哪天上京城一趟,领略一下古代帝都的风采,再带两个小家伙吃点京城美食,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他们倒是早早地来了,可谁也没心情出去闲逛了。
天色渐渐地亮了,天际如一抹浅灰色的薄纱,一点点撩开,紫气东来。
二人顺利进了城。
“京城最大的药房是灵芝堂,分布也最广,几乎每条街都有一家,我学艺的地方也有,不过那个太远了,咱们去南西一街的灵芝堂。每年到了除夕,别的药房都会关门,只有灵芝堂开着。”
乔薇掀开帘子,除夕的缘故,鳞次栉比的商铺有些冷清,大半关了门,只有零星几家在营业,不过比起荒无人烟的小镇,已经算是热闹了。
马车很快抵达了南西一街,与先前见到的冷清不同,这里简直人满为患,全都是来灵芝堂求医问药的。
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药房大多关了门,疾病却不会因为过年就不来敲门。
乔薇兜着孩子们去排队,罗永年到附近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
景云和望舒烧得厉害,一吃就吐。
乔薇心疼得吃不下。
“你好歹吃点。”罗永年劝道。
乔薇摇头:“我等下看完了再吃,你先去马车上歇会儿。”
古代没有停车场,马车没人守着,很容易被偷跑,以她目前的经济水平,还赔不起一辆马车。
罗永年听话地去了。
乔薇留下来,继续排队,不知排了多久,排到日上三竿,终于轮到了她。
可还不等她坐下,就被一个妇人插了队。
第三十六章 冤家路窄
乔薇折腾了一整晚,从村子里到镇上,又从镇上到京城,整个人筋疲力尽,而孩子们的高热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她忍住,辛辛苦苦排了一上午,到头来,却叫人招呼不打一声插了队,是可忍孰不可忍?
妇人拉过一个七岁的孩子,对大夫道:“我儿子夜里有些咳嗽,你给瞧瞧他是怎么了。”
那大夫像是没看见被挤到后头的乔薇似的,探出手去搭那孩子的脉搏。
乔薇眸光一凉,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我先来的,先给我看!”
大夫清了清嗓子,看向妇人。
妇人不屑的目光在乔薇寒酸的身上扫视了一圈:“你的诊金我出,行了吧?”
乔薇简直想笑了,在前世的医院里,她自认为已经见了不少极品,却还真没过如此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的:“我不要你的诊金,你让开。”
妇人嗤道:“嫌少?药费也给你出了。”
“让开。”乔薇的眸光渐渐暗了下来。
妇人不耐烦道:“哎,你这人,诚心找事儿是吧?”
乔薇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妇人被这有如实质的目光看得头皮一阵发麻:“你……你你你……我警告你!再这样我叫我家老爷过来了!”
乔薇淡淡地抬了抬眼:“你家老爷是谁?叫他过来。”
妇人扬起下巴道:“我家老爷是吏部员外郎!”
吏部员外郎,从六品的官儿,在权贵云集的京城可能不算什么,但在一个村姑面前,绝对是天一般的存在。
若是寻常村姑,这会子怕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可乔薇是连恩伯府千金都敢得罪的人,又何惧一个员外郎夫人?
乔薇淡道:“那你又是谁?员外郎的夫人吗?还是……小妾?”
大过年,却只敢穿枚红色的衣裳,从头到脚不敢有半点正红色,这要是正室才是怪了。
妇人噎了噎:“我……我儿子是员外郎的独子!”
算是变相承认自己是个妾了,真是可笑,这年头,做妾的都这么嚣张了,看来那员外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薇冷声道:“别逼我动手。”
妇人大怒:“你敢?”
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了起来,在这儿排队的多是寻常百姓与大户人家的仆从——寻常百姓请不起大夫到家中,只得来药房求医,大户人家虽请得起大夫,可抓药仍是得来药房。
真正的主子奶奶是很少亲自上这边瞧病的,是以,她一搬出员外郎家眷的身份,那些准备替乔薇抱不平的人纷纷闭了嘴。
妇人其实并不是专程出来瞧病的,她娘家兄弟得了儿子,她刚刚吃了酒席出来,路过灵芝堂,想起儿子夜里有几声咳嗽才顺道给看看罢了。
原本看不看都无所谓,这会子她却是铁了心要看,而且非得仔仔细细地看!看得这不知所谓的村姑知道她厉害才好!
二楼的账房,乔玉溪静静地拨弄着算盘:“楼下怎么了?这么吵。”
房妈妈合上窗子,回禀道:“好像是一个村姑在闹事,揪着员外郎的家眷不妨。”
“雪莲准备好了吗?”乔玉溪眼皮子微掀,问。
房妈妈忙道:“大小姐放心,早备好了!是大少爷特地从天山带回来的!”
想到了什么,抱怨道:“都怪那卖点心的不识抬举,小姐您高价请她做厨娘,她却不给您面子。大过年的买不到合老夫人心意的点心,只得把雪莲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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