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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可一个老婆子,凭什么也这么得云夙的信任?
一定有猫腻。
那老婆子,指不定是对云夙动了什么手脚!
胤王怀揣着心思进入云夙的住所,想着不论如何也得先告那老婆子一状时,却被告知,云夙让莲护法接去银湖岛养病了。
养病?
呵,怕不是软禁吧!
胤王拿上宝剑去了银湖岛。
他已知湖底的隧道,自然无需船只这么麻烦,不过眨眼功夫便上了岛。
胤王在光明正大与偷偷摸摸之间选择了后者,毕竟如今他是弱势的一方,他要不过她。
上岛后,他避开女弟子的视线,悄悄地摸进了莲护法的寝殿。
表面看莲护法是个不在意身外之物的人,可这寝殿精致奢华得不像话,处处都透着一股圣教女主人的气息,胤王莫名觉得刺眼。
寝殿很大,胤王又不确定云夙被关在了哪里,只得一间间地找过去。
绕到一个小花园时,有女弟子端着一个托盘自尽头的一间屋子走了出来。
托盘上放着染血的纱布、药瓶、剪刀、夹子等物,一看就是给人处理过伤势的。
胤王不动声色地隐匿在假山后,待女弟子离开后,他闪电般地窜出来,进了方才女弟子走出来的房间。
这个房间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可空气里浮动着的血腥气与药香,证明女弟子确实曾在这儿待过。
胤王在屋子里找了找,不经意地碰到了一个开关,书柜移开了,露出了一间光线幽暗的密室。
密室里翻滚着浓稠的血腥气。
胤王掩了掩鼻子,硬着头皮走进密室。
这间密室不大,没多余的家具,只一张小木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物。
小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却并不是云夙,而是血魔。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第853节
胤王当场愣住了。
血魔不是死在自己洞府了吗?怎么会来了这里?
谁把他弄来的?
胤王壮着胆子前走了几步,怔怔地看向满身血污的血魔。
就在胤王看得出神的时候,小木床上的血魔忽然睁开了眼睛。
第69章 云珠见血魔(二更)
海十三与玄衣卫最终没能带回血魔,垂头丧气地回了王府。
姬冥修没多睡,待到乔薇暖和之后便起了。
海十三向他禀报时,他正坐在云珠房中。
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向了云珠。
云珠的表情很沉默。
海十三惭愧地说道:“都怪我,走得太慢了,要是早一步的话,一定已经在雪崩之前把血魔的尸体带回来了。”
他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他走的不慢了,大雪封山,每走一步都艰难,当然要说能不能更快一些,也是能的,可毕竟没料到会恒生变故,也就没拿出赶着去投胎的速度。
他低下头,不敢去看云珠的眼睛。
云珠淡淡地开了口:“命该如此,不怪你。”
“呃……”海十三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姬冥修,又看向云珠,“云夫人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次的事……说起来也是意外,他被关押了那么多年,满肚子怨恨,出来了,见人就想杀……”
海十三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
云珠平静地说道:“你去忙吧。”
海十三讪讪地说道:“那我去了。”
海十三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云珠与姬冥修。
云珠道:“我知道你恨他差点杀死小薇……”
姬冥修打断他的话:“内丹是他自己给我的。”
云珠一愣。
姬冥修顿了顿,说道:“祭师剑刺中了他,他原本可以自爆,那样我大概也活不了,我对他说,你是我姥姥。”
云珠怔住了。
……
“啊——”
密室中,胤王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把,整个人后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在了冰冷的地上。
诈尸啊这是?
不是死了吗?
怎么又把眼睛给睁开了?
莫不是自己眼花?
胤王本想再上前确认一番,哪知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匆忙之下,胤王只得一把掀开桌布,钻了进去。
堂堂大梁朝的皇子,圣教少教主,竟然也有钻桌子的一天,传出去真是贻笑大方。
门开了,几个女人走了进来。
胤王将视线贴在地板上,透过一点桌布与地面的缝隙望向了走来的几人,可惜只能看到几双绣花鞋。
“你们两个,在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莲护法的声音。
“是。”
两名女弟子应声出去了。
莲护法又道:“你们,把他绑好。”
两名女弟子用龙浔链将血魔紧紧地绑在了小床上。
胤王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莲护法在对血魔做什么,可他听见了手术工具的声音,以及血魔痛苦的闷哼与挣扎。
“抓紧了!”莲护法沉声道。
两名弟子一头一尾,按住不断抽搐挣扎的血魔。
没了血丹的血魔也能感受到正常的疼痛了,他疼得青筋暴跳。
胤王小心翼翼地将桌布掀开了一点,本想看看这老妖婆究竟在做什么,却哪知老妖婆背对着他,将他挡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过了多久,小床上的血魔没有挣扎了。
莲护法收拾了一番,带着女弟子离开了。
确定人已走远,胤王才冷汗直冒地自桌底爬了出来。
他来到床前,看向狼狈得像被血水洗过的血魔,血魔的双手与双脚依旧让龙浔链绑着,方才挣扎得太厉害,手腕与脚腕的皮肉都磨破了,深可见骨。
可血魔体内已没了血丹,再也无法自我修复。
“哎。”胤王壮胆唤了一声,伸出手来,探了探血魔的鼻息,还有气。
胤王定了定神,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屋子。
他没再继续找云夙,而是回了自己的住所,看向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第一美人,正色道:“你帮我做件事。”
第一美人放下夹了一半的红烧肉,笑眯眯地看向他:“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胤王的小心心抽搐了一把:“你都没问什么事。”
第一美人撩了撩粗长的秀发:“什么事都可以。”
一刻钟后,胤王嘴唇红肿、大脑缺氧、衣衫凌乱、眼神涣散地躺在几乎要塌掉的床铺上。
第一美人半餍足地出了院子,划了一条小船过河,她就这么大喇喇地上了银湖岛。
岛上的女弟子并不认识她,可竟然谁也没有拦住她。
另一个船夫正在卸货,他原本只搬了一个箱子,在看见第一美人后,果断地又加了个箱子!
来了这么壮实的苦力,自己再不卖力,怕是要饭碗不保!
第一美人潜进了关押血魔的密室,扯断龙浔链,将半死不活的血魔装进箱子里,大摇大摆地搬上了船。
第一美人将血魔偷出银湖岛后,并未按照约定给胤王送去,而是脚步一转下了山。
她扛个箱子下山,守门的弟子简直都没拦她。
第一美人在城中租了辆马车,一路将大箱子送去了王府。
见到云珠后,她一脸郑重地说:“姥姥,王爷让我千辛万苦给您送来的,箱子里有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只让我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云珠缓缓地打开箱子,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傻眼了。
……
血魔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夜晚,他一睁眼,看见床头坐着一个人。
她靠在床柱上睡着了,银白的发层层叠叠落在她肩头。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已不再是当年青涩又稚嫩的少女。
血魔愣愣地看着她。
云珠身形一晃,晃醒了。
一睁眼,就见血魔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血魔的脸上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换了表情,唇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桀桀~”
云珠探出冰凉的手,摸上他额头。
血魔的冷笑僵住了。
“不烫了。”云珠抽回手,又去看他身上被龙浔链勒出来的伤口,手腕与脚腕的已经处理了,肩膀上的还需再上一次药。
云珠拿了药来。
他是血魔之躯,在取出血丹之前,没什么伤势是他修复不了的,他的身上几乎不见旧伤,只除了心口那一道让镇魂钉钉出来的伤疤。
云珠装作没看见,给他的新伤上了药。
炉子上的汤药熬好了。
云珠倒了一碗给他。
他不喝。
云珠说道:“喝了药,我带你去城里转转。”
血魔冷着脸看向云珠。
云珠将一套干净的男子衣衫放在床铺上:“海十三的,你将就着穿穿,待会儿上街给你买新的。”
血魔拉开被子,往自己身下瞅了瞅,一片光溜溜,他将脑袋蒙进了被子。
云珠转身出去了。
血魔乖乖地把药喝了,衣裳穿了,出来时,精神竟然意外地不错。
躲在燕飞绝房中,扒开一条小窗户缝儿观察着二人动静的海十三啧啧地砸了咂嘴:“真是变态啊,血丹都让人挖了,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燕飞绝往嘴里扔了一片橘子,吊儿郎当地说道:“回光返照,不行啊?”
海十三脱了鞋子砸过去!
鬼王也曾失去毒丹,可鬼王好生生地活下来了,不仅活了,还又结出新的毒丹了,这什么血魔,资质不在鬼王之下,怕也是要出奇迹的吧?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第854节
云珠带着血魔上了街。
血魔的样子依旧有些古怪,云珠将他的头发放了下来,遮住一双招风耳。
又因是夜里,光线昏暗,倒还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你还没逛过夜凉城吧?”云珠问。
血魔不说话。
云珠先带着他进了一家成衣铺子,给他选了一套崭新的衣裳,一双暖和的皮靴。
衣裳是他喜欢的颜色,墨色锦,哑光面料。
扣子扣歪了。
云珠又帮他把扣子一颗颗地扣好。
血魔怔怔地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眼角的皱纹。
云珠苦笑:“老了。”
血魔的目光扫过货架的一支白梅发簪。
从铺子出来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他一直埋在宽袖下,拽得紧紧的,不让云珠看见。
云珠便装作自己没有看见。
云珠又带着他去了一家老字号的羊肉店,这家店铺里外都有桌子,只可惜生意太好,每个地方都坐满了。
云珠要了一份手抓骨、一锅羊蝎子、一瓶马奶酒、一罐酥油奶茶、一份小奶皮并几个大饼,用食盒装着,上了马车。
“带你去赏雪。”云珠说。
车夫是海十三,海十三一听要赏雪,即刻将马车驶去了一处风景极佳的亭子。
今日也是奇了,竟连亭子都让人坐满了。
云珠不爱凑热闹,血魔更不爱。
云珠在山的另一面选了一块大岩石,这块岩石在一棵白梅树下。
眼下并不是白梅盛放的时节,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棵梅树上的白梅全都傲然地怒放了。
坐在岩石上能看见一半夜凉城的地方,左面是雪山,右面一片万家灯火。
血魔约莫是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静静地在岩石上坐了下来。
云珠挨着他坐下,将食盒放在自己的另一面。
他看着城中的万家灯火,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有些出神。
“好看吗?”云珠问。
他没有说话。
云珠知道他会说,他只是还在生她的气。
云珠拿出了马奶酒,倒了一碗给他:“喝点酒暖暖身子。”
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接过碗,闷闷地喝了一口。
云珠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明显枯瘦了一大圈的手,端出一盘小奶皮:“再尝尝这个。”
他放下碗,去拿小奶皮,刚捏了一片,指尖便一抖,小奶皮又掉进了盘子里。
云珠的眼圈有些红红的,却忍住了没去帮他。
他最终还是将小奶皮拿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送进了嘴里。
云珠放下小奶皮,又拿了一根手抓骨递给他:“还是热的,你尝尝,看有没有云中城的好吃。”
他没动。
云珠自己吃了一口,喉头有些发胀,云珠语气如常地说:“我觉得还不错。”
他接过了手抓骨。
他没拿稳,手抓骨吧嗒一声掉在了雪地里。
他躬身去捡。
云珠拦住他:“这里还有。”
他固执地弯下身,忍住肚子的伤口被撕裂的疼痛,将被云珠咬过一口的手抓骨捡了起来。
云珠哽咽道:“我还是……没想起从前的事,但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我不记得了……对不起……对不起……”
血魔:“云、珠。”
……
乔峥叹道:“他的血髓全都被人抽干了,我根本探不到他的脉,按理说,他伤成这样,早应该是个死人了……他是凭着一股执念硬吊着一口气才撑到这里的,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赶紧去了了吧。”
……
“对不起……”云珠泪如雨下,“对不起……”
血魔闭上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右手拿着那根没吃完的手抓骨,左手握着那支没来及送出去的白梅发簪。
一阵夜风吹来,吹上枝头的白梅。
素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落在云珠满是泪水的脸上,也落在他安详的面容上。
第71章 心碎的莲护法(一更)
血魔是被火葬的。
火葬在夜罗并不常见,可只有火葬了,才能将他的骨灰带在身边,这大概是他唯一能陪伴在云珠身边的方法。
云珠将他的骨灰坛与那支没送出去的发簪放在了一起,供奉在了自己每日都可以看到的地方。
他这一生都没有名字,牌位也是光秃秃的。
云珠用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的牌位:“就这样可以吗?”
耳畔,风声徐徐地刮过,仿佛有人在轻轻地低喃:“云、珠。”
……
乔薇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后彻底苏醒了,醒来后,气色不错。
不知是血丹的功效,还是乔峥熬来的天价补药,乔薇的身子康复得很快,到第三日时,伤口拆了线,便几乎看不出什么了。
这修复的速度把乔薇自己都震惊了。
不仅如此,就连她后脑勺上的一道旧疤痕也消失不见了。
乔薇又张开左手,看了看食指与中指之间的指缝,她有一次进山收猎物,不小心让荆棘给刮了一下,刮得有点儿深,事后留了道口子,但因为伤在指缝间,十分隐蔽,没人发现。
这件事她没对任何人说过,但姬冥修偶尔会摩挲她这里的小疤痕,所以她猜,冥修是知道的。
可就在今早,这一道小疤也再也摸不着、看不到了。
乔薇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这里原本就没受过伤啊……
……
乔薇安心在房中养伤之际,其余人则是聚在书房,说起了血魔的事情。
海十三本以为血魔是与那群女弟子一块儿被掩埋在了雪崩之下,可既然血魔出现了,说明那日他们是逃开了。
逃去哪儿毋庸置疑。
血魔既是被人带去了圣教,想来他的血髓也是让圣教的人抽干的。
但这很奇怪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要抽干血魔的血髓?难道血魔的血髓有什么奇特的功效?
不怪众人如此费解,实在是关于血魔的记载太少,比鬼王与鬼帝还少,谁也不知道血魔究竟是怎么炼成的,他又究竟有哪些特性?便是他的血丹能修复伤势也仅仅是贺兰倾的猜测而已。
万幸的是,贺兰倾猜对了。
“要不卓玛再猜猜他的血髓能干嘛?”海十三看向了贺兰倾。
屋子里除了他二人,姬冥修兄弟与傅雪烟、燕飞绝也在。
乔峥去给乔薇熬好了。
云珠原本是让夜罗王后拉去湖边散心了,可散到一半,她又自己折回来了。
贺兰倾看了她一眼,问道:“鬼帝的血髓有什么功效没?”
云珠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贺兰倾似是而非地摸了摸下巴。
血魔是几乎能比肩鬼帝的存在,在不了解血魔的情况下,多少会拿鬼帝的情况做参考,可毕竟一个是死士,一个是血魔,总还是有些诧异的,鬼帝的血髓没有功效,不代表血魔的也没有。
不然呢,圣教那群家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抽着玩儿啊?
燕飞绝想了想,眉头紧皱道:“会不会……他们其实想要的是血魔的血丹,可是血丹没了,才去抽血髓的?”
海十三不赞同地摇摇头:“血丹能修复伤势,血髓难道也能?”
“洗精伐髓。”贺兰倾呢喃。
姬冥修沉吟片刻,说道:“他们想炼出第二个血魔。”
燕飞绝惊吓了一把:“什、什么?第二个血魔?血魔不是练功练出来的吗?还能……用血髓……那什么啊?”
姬冥修淡道:“我只是这么猜的,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能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了。”
贺兰倾嗯了一声:“我觉得冥修猜的很有道理。冥修拿回来的那颗血丹中并没有血魔的魔气与功力,按理说这不大可能,但凡是习武之人,获取到一定的内力后,都会在丹田内凝聚出一股气来,这便是我们寻常所说的真气。而像鬼王、鬼帝以及血魔这样的高手,真气还会再凝结,成为内丹。内丹中,往往蕴含着一个人毕生的功力、毒气以及魔气,可冥修带回来的那颗血丹中并没有这些东西,那么这些东西去了哪里,不是很奇怪吗?”
云珠道:“血髓。”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第855节
贺兰倾说道:“没错,就是在血髓之中,血髓不散,血魔就有可能凝结出第二颗血丹。”
燕飞绝弱弱地吸了口凉气:“鬼王老前辈当年被人挖过内丹,是不是也是靠着血髓中的功力才活下来的?”
贺兰倾摇头:“二人的情况不一样。”
燕飞绝哦了一声。
贺兰倾看向姬冥修道:“你说,那颗血丹是血魔自己给你的?”
姬冥修点头。
如此,贺兰倾就明白了:“他提前将血丹净化了,他将功力与魔气全都逼入了血髓之中,给冥修的是一颗干干净净的血丹。”
血丹毕竟是血魔的东西,里头有一丝魔气都瞒不过他,因此,只有他才能将血丹百分之百地净化干净。
但要做到这一步并不容易,毕竟,剥离血丹中的魔气与内力所带来的痛楚,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而失去血丹后,这种残留的痛楚会成倍地加注在他身上,他曾经对疼痛多无感,如今就只会多敏感。
可这些还不是最痛的,抽取血髓才是。
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以血魔当时的伤势以及对疼痛的敏感度,他是生生让人凌虐致死的。
啪!
云珠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众人朝她看了过来。
她面如死灰地问道:“确定是银湖岛的女弟子把他带走的?”
海十三就道:“确定,不止我,还有三个玄衣卫也看见了,那身打扮,分明就是老妖婆的手下。”
咚咚咚。
有人叩响了房门。
“是我。”冰儿说。
傅雪烟起身,给冰儿开了门,冰儿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上:“一个小伙子送来的,说是要亲手交给丞相大人。”
傅雪烟捏了捏信件,确定没有暗器才给了姬冥修。
姬冥修拆开一看,是公孙长璃的字迹。
简简单单四个字——云夙重伤。
这可真是一记重磅消息,云夙这么多天龟速着没有露面,众人还当他又在暗戳戳地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谁料竟是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信上没提。
姬冥修放下信件,徐徐说道:“看来,他们是想把云夙变成第二个血魔。”
燕飞绝炸毛地问道:“那老婆子疯了吗?”
血魔能是什么好东西?一辈子以吸食人血为生,毫不夸张地说,那就是个怪物!
没人愿意成为血魔。
堂堂圣教教主,更是不愿意了。
“除非……”燕飞绝张了张嘴。
姬冥修道:“除非他没有选择了。”
血魔乃不死之身,当初那个人被镇魂钉钉中了心口,就是为了活下去,才把自己炼成血魔之躯。
贺兰倾不咸不淡地吹了吹红指甲:“看来云夙伤得很重啊,不成血魔就会死了。”
可血魔他想成就能成的吗?有的人是老天爷赏饭吃,譬如贺兰倾自己,她就是什么也不练,也能上天入地;而云夙此人的根骨实在与武学奇才搭不上什么关系,否则他又何须去吸收别人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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