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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偏方方
林妈妈在买巴豆时便与春香楼老鸨商议妥当了,容记的小娘子,一百两,不二价。
谁不知容记小娘子是镇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儿,每晚去吃虾的客人呐,有一半是冲着看她去的,她往柜台那儿一站,俨然就是一块活招牌,私底下,已有不少公子哥儿戏称她为龙虾西施,这样的绝色美人,如果能投身她门下,她还愁干不过对面的怡红院吗?
她也不怕这小娘子不听话,她是干什么吃的呀?这些年对付的不听话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什么贞洁烈女没见过?最后,还不是乖乖给她接客去了?
这小娘子有孩子,不是雏儿,初夜是卖不成了,可架不住她生得美呀!
还是会有不少臭男人争先恐后的!
她要把小娘子培养成春香楼的头牌,把怡红院的生意通通抢光!到时候,犀牛镇的风月场所就她一家独大了!
老鸨喜滋滋地将车夫迎入后院儿,隔着麻袋在“容记小娘子”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对弹性满意极了:“小屁股挺翘!”
车夫面无表情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鸨笑眯眯地道:“别急别急,我得先验货是不是?来人啦,将新姑娘抬去屋里洗漱!洗干净了打扮妥当了,带到房中来见我!”
“不是说了今晚有容记小娘子吗?爷的小娘子呢?”楼下,一个醉醺醺的大爷不耐烦地摔了酒瓶。
老鸨娇嗔地瞪向那醉汉:“哎哟哎哟,发什么火儿呀?这不正打算验好了货了给你送去的吗?”
大爷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丢到老鸨身上:“抬到爷房里来!爷亲自验!”
老鸨将金子捡起来收入宽袖,让人把“容记小娘子”抬去了醉汉房中。
车夫拿着一百两银票回去复了命。
黑漆漆的房中,容老板开始了他水深火热的经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上个茅房,也能被人一棍子打晕,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正在扒他的衣裳。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可恶了吗?连同类都不放过!
他试图逃脱,但对方力气太大,扳过他身子便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床头。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我的小雏菊……救命啊——”
嘭!
门被大力踹开了,乔薇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双手抓起醉汉,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在了地上!
她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小白察觉到不对劲,咬着她裙子,将她拽来了春香楼。
她还以为是哪个春香楼的嫖客吃了容记的霸王餐呢,敢情是抓了她的小容容!
容老板只有她能欺负,别人,休想!
老鸨听到动静,花容失色地跑了过来:“干什么呀干什么呀?谁在我春香楼闹事?不要命了是不是?”
乔薇抓起床上的衣裳,披在了容老板身上,转头看向浓妆艳抹的老鸨,冷冷一呵:“春香楼又是什么东西?敢跑到我容记闹事,我看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
老鸨张大嘴,看看衣衫完整的乔薇,又看看被乔薇摔得昏死不醒的金主,最后看向躲在乔薇身后穿衣裳的男人,一脸懵逼:“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说好的容记小娘子呢?怎么变成容老板了?
人贩子的眼睛究竟多大毛病啊,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这可怪不得车夫,为不暴露自己,车夫把茅厕的灯灭了,他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又怎么看得清对方是雄是雌?能看出对方娇弱易推倒的小身板儿都是他视力过人了。
乔薇走过去,一把掐住老鸨的脖子,将她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老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乔薇双目如炬道:“我们容记怎么招惹你了,竟让你想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是不是想死啊?”
老鸨噤若寒蝉:“误会,误会,全是一场误会啊!我……我只是想和容老板开个玩笑……”天杀的,居然把人给抓错了,她就说要验货嘛,结果这爷非得猴急地把人往房里带!这下好了吧!
不过也幸亏抓错了人,不然以容记小娘子的身手,对她用强的人,只怕已经被她剪成太监了……
乔薇一瞧她样子就是在撒谎:“开玩笑能开到床上去?开玩笑能把人衣服扒了?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
言罢,乔薇毫不客气地撕烂了她的衣裳。
老鸨虽是做皮肉生意,但当众那么多客人与姑娘的面被“扒皮”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啊!
“姑娘!娘子!侠女!侠客!有话好说啊!有话好说!”
“谁他妈跟你有话好说?”乔薇将她扔到地上,她终于得了呼吸,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却呛得咳嗽起来。
乔薇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凭栏处,望着一楼的大厅,拿出一沓子银票,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齐齐看向突然出现在二楼的乔薇,不知她要做些什么。
有去过容记的公子认出了她,小声道:“诶?这不是容记的小娘子吗?怎么跑青楼来了?”
“是不是逮男人?”同伴笑着说,“总不会是来做花魁的。”
若她做花魁,自己定是乐意做她入幕之宾的。
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道。
但这种事,也就想想,真要实现是不可能的,瞧小娘子那浑身的杀气,哪个男人消受得起?
乔薇伸出手,小六递上一个锦盒。
“打开。”乔薇淡道。
小六打开了盒子,乔薇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元宝,慢悠悠地说道:“砸一次,一两,”
砸一次一两?一两什么?小元宝吗?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第93节
满场惊讶。
容老板与老鸨也很是惊讶。
乔薇放下小元宝,从里拿出一张银票:“第一个出手的,一百两;第二个出手的,五十两;第三个出手的,二十两。之后,每砸一次,一两。”
众人明白了,容记小娘子是要搞事情啊!春香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她却如此高调地“买人行凶”,有钱任性啊!
嘭!
一声巨响,众人顺声一望,就见小六踢翻了楼台上的青瓷大花瓶。
乔薇当仁不让地将手中的一百两银票递给了他:“第一个一百两已经没有了,第二个是五十两……”
已经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二个、第三个还会远吗?
乔薇几乎是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抢着抡起凳子砸烂了大厅的红木桌。
老鸨一口老血都差点喷了出来!
“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
乔薇冷笑:“小六啊,把银票送给那两位大侠,多谢他们对容记的大恩,日后上容记吃虾,酒水一律免费。”
不仅能赚银子,还能上容记蹭酒啊!
这买卖划算呀!
嘭!
又一个人把桌子砸了。
乔薇给了他一两银子。
嘭!嘭!嘭!
一个、一个又一个……
场面很快失控,大厅乱成一片,胆小的跑了,胆大的砸红眼了,姑娘们吓得四处逃窜。
看着不停丢银子、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的小乔,容老板感动得热泪盈眶,拖着一瘸一拐的腿,顶着一双熊猫眼、一个脑门儿上的大包走近了小乔:“小乔,我错怪你了,你还是很讲义气的!你为了给我出口恶气,散了这么多财,你明明那么小气的……我收回之前那些话……不过,这钱匣子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乔薇又洒了几个小元宝:“哦,我从你账房拿的。”
容老板一怔:“我……我账房?那这里头的钱……”
乔薇想也不想地说道:“你的呀!我自己的钱我舍得这么败吗?”
容老板瞬间被雷击中,那是他攒了几年的私房钱啊!他攒了七八个盒子,全都被他老婆查出来了,就剩这最后一个了!
“让开!不许捡!那是我的钱!我的私房钱——”
容老板咆哮着冲进了人群……
……
却说徐氏在解决完大乔氏一事后,带着女儿开开心心地回了府,青楼那种地方地方,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女人,任是有千百种手段也逃不出老鸨的手掌心,相信过了今天,大乔氏就再也见不到丞相大人了,更不会知晓自己的身世了。
“娘,老夫人会把父亲救出来吧?”乔玉溪轻言细语地问。
徐氏笑着说道:“当然了,老夫人还是疼你的,明日天一亮咱们就坐车去看老夫人!”
母女俩手挽手地回了正院,刚跨过门槛便被满院子狼藉惊呆了——花盆倒的倒,衣架掉的掉,桌椅板凳躺了一地,还有一些碎裂的瓷器。
“来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徐氏厉喝,她不过是出了一趟门,自己院子就变成了这样,是谁这么大胆?想造反吗?
丹橘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夫人……”
徐氏往丹橘身后看了看,沉下脸道:“少爷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丹橘哽咽:“少爷在老太太屋歇下了。”
徐氏指了指满院狼藉:“这是怎么回事?老爷不过是暂时进了冤狱,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正院闹事?”
“是我。”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在正房门口。
老太太被福妈妈搀扶着,从同样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走了出来。
徐氏与乔玉溪忙躬身行了一礼:“老太太。”
老太太冷冷一哼:“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岳山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都不与我商量一声便自行做了决断,真是我的好儿媳啊!”
徐氏将身子福得低低的:“母亲,您听我解释,我本来是想告诉您的,但老爷说您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便让我将他入狱的事对您守口如瓶。”
真是的,这件事她连三房、四房都没告诉呢,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冷哼道:“究竟是岳山不让你说还是你自己不想说你心里清楚!你不必为自己找借口了!你不心疼我儿子,我心疼!你不救他,我来救!”
“母亲!”徐氏委屈地说道:“儿媳怎么会不心疼老爷、不想救老爷呢?儿媳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呀!”
老太太看着林妈妈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肃声道:“我看你成天在外逍遥快活,半点没将心思放在老爷身上!”
徐氏难过地说道:“儿媳冤枉啊,儿媳这几天一直在打探姬老夫人的消息,一打听便立刻去给姬老夫人买东西,这些都是给姬老夫人准备的!我打算连夜启程去向她老人家求助!”
“连夜启程?那你怎么还回来了?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要信你,岳山一辈子都不出了大牢!”老太太对徐氏平时的表现其实还算满意,但人就是这样,做了一百件好事,哪怕有一件错事,也都是错了,但凡涉及到儿子的问题,老太太都绝对没有办法容忍。
老太太将一个锦盒递到福妈妈手中:“你亲自去一趟丞相府!”
望着那个熟悉的锦盒,徐氏蓦然睁大了眼,老太太居然趁着她不在,翻遍正院,找出了她私藏多年的婚书!
一些想不通的事,这一刻在脑海中忽然有了答案。
难怪她一直打探不到姬老夫人的下落,却在今天早上无意中听到了,她当时还在暗暗高兴,想着丞相也不过如此嘛,又不是三头六臂,哪里就能把她防死了?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才是姬冥修的杀手锏,她中了姬冥修的调虎离山之计!
幽静的四合院,姬冥修坐在书房中,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简。
一个上了年纪却精神奕奕的妈妈在铭安的带领下来到门口:“奴婢叩见丞相大人。”
姬冥修漫不经心地翻了一卷书。
福妈妈福低了身子,双手将锦盒举过自己头顶:“这是老太太让奴婢交给大人的婚书,大人是留着还是毁掉,全凭大人做主。”
铭安拿过婚书,先自己看过,确定盒子里没有机关才恭敬地呈给了姬冥修。
姬冥修打开婚书:“告诉你家老太太,可以为乔伯爷准备接风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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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进展,吻香
五月下旬,天气逐渐有了几分炎热之意,乔薇将窗子开到最大,盘腿坐在铺了凉席的炕上,一笔一划地书写着盐碱地的改良之法。
她前世并非土生土长的农民,也非农学系出身,她知道这些方法还是因为时常随院长妈妈下乡,当然孤儿院本身也有自己的菜园,她挺喜欢种菜的,看着光秃秃的土壤,一寸寸长出绿色的幼苗儿,再长成蔬菜或果子,那种成就感,真比吃了一只大鸡腿儿还满足。
不过,她虽认识不少本朝文字了,真写起来却仍旧有些差强人意。
“儿子,灌溉怎么写?”她问坐在她对面看书的景云。
景云提笔,漂亮的小手在纸上写下了两个漂亮的大字。
看着儿子那无可挑剔的书法,乔薇险些惊掉下巴:“这么难的字,你真会写啊?”
还写得这么好看……
相较之下,自己写的简直就是灾难……
乔薇都不好意思拿出去献丑了。
景云将书简整整齐齐地放好,对乔薇道:“您念,我来写吧?”
前世今生加起来好几十岁的人了,居然要找一个五岁的孩子代笔,传出去丢死人了,不过谁让这是她儿子呢?她儿子厉害,不也是她教得好吗?
这么一想,乔薇释然了,欣然把纸笔递给了儿子。
景云写字很稳、很认真,不论姿势、神情还是落在纸上的书法,都和他的人一样,不骄不躁,光是看着乔薇都觉得自己的心跟着静了下来。
才五岁就已经如此优秀,真不敢想长大之后会怎样,怕是要迷死一堆姑娘家。
“好了。”写完最后一字,景云将笔搁在笔架上,双手把纸张递给了乔薇。
乔薇尽管对书法研究不深,却也看得出儿子的字比上个月又有进益了,她与有荣焉地摸了摸儿子小脑袋,凑过去在儿子水豆腐般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
景云的小脸慢慢变红了。
乔薇还记得景云看望舒吃虾时那种羡慕的小眼神,这对于同一胎出来的小娃娃来说确实有点儿不公平,思量再三,乔薇决定带儿子去捉鱼,弥补弥补他受创的小心灵。
望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根本不清楚娘亲带着哥哥去“约会”,把她一个人撇下了!
乔薇给罗大娘打了个手势,无声道:“我和景云出去一下。”
罗大娘挥手,给床上的两个小萌宝——望舒与小婴儿打了打扇。
小白竖起小耳朵,屁颠屁颠地跟来了。
“你来做什么?”乔薇嫌弃地看了小白一眼。
小白哼了哼,摇着小尾巴,蹦进了景云怀里。
景云抱着它,疑惑地问:“娘,小白为什么长得这么慢?铁牛的大白都长到我膝盖这么高了。”
铁牛当初因为想要个小白,刘婶子便给他买了只与小白差不多大小的白色中华田园犬,取名大白。几个月过去,大白已经长得“初具规模”,小白却依旧是只奶小白。
“它不是长得慢,它压根就没长。”乔薇一脸嫌弃,她当初是抽的什么风,居然同意女儿把这小家伙留下了,长又长不大,卖肉都卖不了几个钱。
“它是生病了吗?为什么不长呢?”景云不解地问。
是啊,为什么不长呢?吃了她那么多好东西,一两肉都没长到身上去,真浪费粮食啊!
乔薇带着儿子来到了山林附近的一处小溪,林荫清凉,鸟叫不断,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
乔薇把背上的鱼篓子放在一旁,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的背在儿子的背上,之后,脱了鞋袜,卷起裤腿,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脚,如白玉一般般被水光照出几分清透之色。
另一边,景云也有学有样地脱了鞋袜,将裤腿卷到膝盖以上,但他人小,这点高度还是不够,乔薇索性让他把长裤脱了,只穿一条小内裤下水。
乔薇挑选的地方恰巧是水位最浅的一段,走到中间也才没过景云的大腿,河流的速度又缓慢得几乎难以察觉,不会凫水的景云在水中也毫无问题。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第94节
这是景云第一次下水,老兴奋了,迈着小脚丫子在清凉的鹅卵石上踩来踩去,把鱼儿全都吓跑了。
乔薇噗嗤一笑:“再多踩几下今天可没有鱼吃了。”
景云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调皮的笑,回头望向岸边迟迟不肯下水的小白:“来呀,小白,水可清了!”
小白往后退了一步。
景云跑上去抓它,它拔腿就跑!很快便跑得不见貂影了。
貂天生就会游泳,这家伙居然怕水,真怀疑自己养了一只假貂,乔薇无语地耸耸肩,不再搭理小白,和儿子一块儿捉鱼去了。
这儿的鱼天敌多,无人饲养,灵敏度比家鱼强上许多,但凡一点风吹草动,它们都会一哄而散,可是,谁让它们运气不好碰上了乔薇呢?
乔薇眼疾手快,一抓一个准!抓完了便丢进背上的鱼篓,很快,她的鱼篓便沉甸甸的了。
景云一开始抓不到,在观察了乔薇一会儿之后,很快领悟了诀窍,一动不动地看着水中的小鱼,待到它们游过来,再一把将手探进去!
又快、又狠、又准!
乔薇骄傲地挑了挑眉,不愧是她儿子啊,学什么都这么快!
母子俩断断续续地抓了一个时辰,将两个鱼篓都装得满满的,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乔薇先用事先准备好的棉布给儿子擦了腿脚,景云自己穿上裤子与鞋袜:“娘,我想尿尿。”
“尿呗。”乔薇随口道。
“我去那边尿。”景云害羞地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让娘亲看到自己的小jj了。
乔薇差点就笑出了声,才几岁呀,就不给她看了?她这还是亲娘呢!
“去吧,小男子汉!”乔薇摸摸他脑袋,终究是同意了。
景云跑进了林子。
乔薇找了块阴凉的大石头坐下,打算最后享受一下双脚的自由,不然等回了村,她又得把自己“全副武装”了。
只是乔薇没想到,在她舒舒服服地享受这点短暂的自由的时候,会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扰。
“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身体,成何体统?”
是男子威严而冰冷的声音。
乔薇懒洋洋地睁开眼,不明就里地看了对方一眼,意外又讥讽地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高高在上的胤王殿下呀!胤王真是好兴致,大热天儿的不在自家避暑,反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了,怎么?是我家的井水没喝够吗?还是你把卖盐的打死了?”
把卖盐的打死了?
这是在骂他咸(闲)得慌?
胤王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要不是有人查出这片林子很有可能藏有姬冥修的某一处秘密据点,他才懒得亲自上山呢!
只是在山里转悠了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反倒是在溪边看到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女子的脚如身,非夫君不可见。
这个女人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暴露在太阳底下,见他过来,也不见一丝不好意思。
“把鞋穿上!”他冷声道。
乔薇嗤的一声笑了:“胤王,你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呐!我穿不穿鞋干你屁事?”
“你这样……简直不成体统!”
乔薇晃了晃自己的脚丫,冷笑:“非礼勿视你不懂吗?既然觉着不好你就别看呗,你看都看了又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干嘛呀?当了那啥啥啥还要立牌坊啊?”
“你……”胤王着实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不仅行为放荡,言语还轻薄,委实把大梁朝女人的脸丢尽了!
“你还看?”乔薇瞪他。
胤王收回了落在她小脚上的视线,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生了一双纤细的玉足,像是雕琢过一般,美得剔透。
“真扫兴!”乔薇心不甘情无愿地穿上了鞋袜,她可不是怕这家伙怼她,而是这家伙嘴上骂她无耻,看着她那脚丫子的眼神却根本是在放绿光,她才不要给这种恶心的家伙看!
穿好鞋袜,乔薇提起地上的两个篓子,迈步朝林子里走去。
胤王眉心一蹙,叫住了她:“你见了本王,都不知道行礼的吗?就不怕本王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乔薇转身,敷衍地行了一礼:“这样可以了吧,尊敬的胤王殿下?草民出身低贱,没学过那些贵族的礼仪,行得不好,还望您不要嫌弃。”
胤王没料到她会妥协,但这种敷衍的妥协比打了他一巴掌还让人觉得讽刺:“你别以为本王一而再再而三地饶恕你,你就真的可以对本王为所欲为。”
乔薇莞尔:“这种话你好像讲过一次了,实在没必要强调第二次,我对你呢,没有任何为所欲为的想法,如果我真的有,那我们现在应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这个女人,是在明目张胆地告诉他,她想与他为敌吗?
一个村姑,真是好大的口气!
“你到底知不知道与皇室为敌会有什么下场?”
“应该……不比我巴结你的下场差多少吧?”
这种阴险狡猾的家伙,自己巴结他,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又何必浪费表情去跪舔?
乔薇耸肩:“草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草民回去做饭,殿下这种天之骄子想必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平民是怎么过苦日子的。胤王殿下若是没什么吩咐,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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