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之夜

“你也不老呀，30岁都不到就说的自己老，好像年纪很大一样。”我笑了笑。
“我记得我们读书的那会儿，这边上有一个充饭卡的地方，现在没了，也做成了窗口卖饭菜，还有那边，那个地方之前有个小超市，超市门口还放了一个烤火腿肠的机子，现在也没了。”武东指着食堂的两个地方跟我说，他在回忆。
我顺着武东指的方向看去，记忆也跟着浮现在脑海之中：“不错，都没了，都变了。”
“我记得那会儿有一个高一的学妹兼职，在小超市里面卖烤火腿肠，你经常拉着我过来看美女，偶尔还tiáo戏人家两句，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学妹嫁没嫁人。”武东笑着道。
“她不过也就比我们小两届，算一算现在也有二十五六了，应该是嫁人了。”我也想起了那个小学妹，人长得的确很不错，可是我过来并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买火腿肠。
通常买三根，我和武东一人一根，再带一根给唐婉，偶尔也会给余露带一根。
余露的那根经常会落入周凯的嘴中。
“都变了。”武东叹了一口气，看着我，“陈进，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几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变淡了，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可是一个星期也见不了几次，感觉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一样。”
我看了一眼武东，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跟我聊起这个话题，他这次来找我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但我只是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因为我觉得这种变化虽然可惜，但是在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毕竟伴随着每个人的成长，还有环境的改变，他身边的人也不断的在变化着，新的东西，终归会替换下旧的东西。
虽然无奈，虽然有遗憾，但是也只能妥协，能够给予的只是尊重而已。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要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说道。
“pì话，都是pì话，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想挤总是能够挤出来一点的，这个城市才多大一点的地方？在市区随便哪里打个的士，顶多半个小时二十几块钱就能到另外一个地方，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武东骂道，“可是我们几人才见过几次面？都快半年了，也就三四吧？一个月不到一次。”
“你们几个人之间没有单独聚会吗？”我问他。
“聚会个pì，没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可能单独见面，要去也会喊上你。”武东说道，“你不要总是将自己撇开。”
“没有。”我摇头，“只是觉得你们几个人见面或许要方便一点。”
“你这都是借口，我觉得你变了，高中那会总是想着周末我们一起去哪里吃饭，一起去哪里喝酒，或者一起去哪个ktv唱歌，再或者又是去哪个网吧通宵，唐婉和余露不去的时候你非要想着法的拉着她俩一起。可是现在呢，哪怕有聚会我们喊你，你似乎也不是很愿意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不想将我们当朋友了？”武东质问我，“其实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憋在xiōng口没有说出来，那种感觉很难受，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情敞开了说，行不行？不要憋在心里。”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因为你没有上大学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俗了，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避着我们？”武东说道。
他今天似乎是来责问我，武东的声音有些大，边上几桌的学生都朝我们看过来。
“这里是食堂，说话声音小一些，不要吓着别人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在吵架。”我放低了声音，“上大学只是一个原因，你难道没有觉得我和你们，你、唐婉、余露，或者是周凯不在一个层次上吗？”
“pì的层次，在我看来那些都是假的，你结了婚之后我就感觉一切都变了，之前我还以为是你媳妇的原因，虽然遗憾，但能理解你。可现在你离婚了，居然还是这个样子，我觉得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武东道。
“我有什么问题？”我问他，我的情况，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倒希望武东能给我一些提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或许比我自己更清楚我的情况。





无眠之夜 第158章 兄弟
武东看着我：“真的要我说出来？”
“说吧。”我点头。
武东犹豫了一会儿，沉默着，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出来伤感情。”
“你能不能不要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你说我有问题，我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别婆婆妈妈的。”我说道。
“你觉得我们不配做你的朋友。”武东说道。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武东说的会是这个，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会有他这种想法：“你想多了，只能是我配不上你们，我做不了你们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们做不了我的朋友。”
“你其实很清高。”武东没有直接反驳我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别人对你的帮助你不要，但是别人有麻烦的时候你又主动帮忙，却不求回报。”
“这就是清高？”我有点奇怪武东的逻辑，不过他的话没错，我的确不喜欢接受帮助。
“这不是清高是什么，你觉得你很伟大，只愿意给别人帮助，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旁人也就算了，可是连我们几个朋友的帮助你也不愿意接受，这难道不是清高吗？”武东说道。
“我让你到我公司来，你不来，唐婉让你去她公司，可是你呢，去了一个月后面就辞职了，你根本就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彼此互相帮助吗？你为什么要显得这么生分，显得这么淡雅？”
“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清楚。”我说道，还是不承认，“这和清高没有什么关系。”
“不是清高，那你觉得是什么？因为你喜欢替别人考虑，为了别人好？”武东很气愤，“可是你以为的你为别人好，就真的是为了别人好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想的。”
我抬头看着他。
“我觉得你在主动疏远我们，你不接受我们的帮助就是没将我们当朋友，就是主动在我们之间建立起一道隔阂。”武东说道，“你没困难，不需要我们帮助，这我们能理解，可你有困难还要拒绝我们的帮助，这就是清高。”
我沉默了，不知道如何辩驳他，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道：“我自己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
“解决个pì，蒸菜馆你一个人能够开起来吗？还不是接受了苏然的帮助才开起来的。你为什么可以接受另外一个人的帮助，却不肯接受我们这些相处了好几年的朋友的帮助，难道说在你心里苏然比我们这些朋友都要珍贵一些吗？”武东道。
我也说不清楚，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去找苏然寻求帮助，却不愿意麻烦武东、唐婉、还有余露他们，明明我和苏然才认识几个月而已，可是和苏然开口我能说的出来，反而找武东他们我开不了口。
或许真的如武东说的那样，是我变了，而不是他们变了，又或者是大家都变了。
“唐婉有没有找过你？”武东突然问我。
他没有就刚才那个话题再咄咄bī人的询问我，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没有那么压迫了：“之前有碰到过，就在学校附近的沿湖公园，跟她说了几句话。”
“她没有跟你说公司的事情吗？”武东声音缓和了许多。
“说过，她说准备将公司的办公地点搬到武昌去。”我有点奇怪，武东怎么一下说到唐婉的身上去了，而且看样子还想要继续往下聊，“她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没有跟你说？”武东皱了一下眉头。
我摇头。
“她的公司的确出了一些状况，情况不怎么好，原本答应和他们合作的客户突然反悔了，公司的经营上面很困难。”武东说道。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一开始离开公司的时候不应该是带着部分的客户一起走吗？何况还有刘闯帮她，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上次碰见唐婉，我就猜测她的公司肯定出了一些状况，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心里忽然很愧疚，上次碰到唐婉我只与她简单的聊了几句，对她并没有过多的关心，没想到她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心里的压力肯定很大，可我却没给出足够的关心。
我脑海之中浮现出唐婉一个人离去的背影，心忽然有一点点的疼痛，我对她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之前的确是和一些客户谈好的，唐婉创建公司之后这些客户会和她合作，但后面唐婉公司成立的时候出了一些状况，原本和她已经谈好要合作的客户转而又反悔了。”武东对情况很了解，“是原先公司叫吴落雁的女人搞的鬼。”
吴落雁。
只是想了一会儿，我立刻回忆起来了，先前在唐婉办公室见到过这个女人，很性感：“你怎么知道是她搞的鬼？”
“刘畅说的，刘闯找过我，跟我说的这些情况，他说吴落雁特意找了这些客户每个人都单独吃了一顿饭，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客户居然都反悔了，不与唐婉合作，转而和吴落雁合作。”武东说道。
刘闯居然和武东有联系，我有点纳闷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怎么联系上的，但也没多问，猜测着可能是唐婉介绍的：“客户的信息应该是保密的吧，吴落雁怎么知道有哪些客户会跟着唐婉一起走？”
“我也不清楚。”武东摇头，“唐婉的情况我也是最近两天才知道的，而且都是从刘闯口中得知的。”
“不是唐婉告诉你的？”我问武东。
“不是，唐婉没有跟我说，包括余露，她也没有告诉，我原本以为她会跟你说的，毕竟高中那会有什么难题，她都会找你帮忙。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连你也没告诉，反而是刘闯过来找我，然后想要通过我找你。”武东道。
“找我？”我有点听不懂武东的意思，“找我干什么，他让你来找我，为什么他自己不过来找我。”
“他说你对他有误解，他怕自己过来说了你不听，所以就让我做中间人过来找你，刘闯说现在公司的状况只有你能帮忙，希望你能够出手帮一帮唐婉。”武东转述着刘闯的话。
“他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能够帮得上什么忙，难道要我去跟吴落燕说，让她将手里的客户资源让出来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笑了。
我心里一点都不喜欢刘闯，先前是，现在也一样，就和徐恒一样，两个人我都不喜欢。
“是吴亦秋，刘闯说只要你能够说动吴亦秋，唐婉的公司就能渡过难关。”武东说。
“这个跟吴亦秋有什么关系？”我觉得纳闷，吴亦秋我还记得，对他还有印象，他在一天慈善基金工作，之前我还在唐婉公司的时候，与他有过合作，对他的印象就是酒量好，喜欢喝酒，再一个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很正点，而且两人之间肯定有一腿。
“吴亦秋手上有资源，只要搭上了他这条线，唐婉的公司就能活，但是唐婉和刘闯去找他的时候，吴亦秋没有给准话，反而是问起了你，所以刘闯想要让你去。”武东说道。
“我难道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自嘲了一声，“他说不定又下一个绊子等着我去踩，我才没有那么傻，上了一次当我就不会上第二次当了。”
我被刘闯坑了一次，我从心里就不相信他，认为他不会安什么好心，这样的人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他，但与他保持距离还是能做到。
“想想唐婉吧，你这并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唐婉。”武东看着我，“不要因为你臆想的层次，无端的隔阂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到我们的感情，一路上我们各自都会不断的认识新的朋友，但你永远是我兄弟，是不可替代的那个，不要生分了。”




无眠之夜 第159章 老了
“我知道。”我点头。
“我怕你不知道，所以我才要说出来，有些时候你真的像女人一样敏感。”武东毫不客气的评价着我，“唐婉这件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看看怎么办，我个人是希望你能够帮她一下。”
我没有接武东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应对，心里面有一团乱，没有任何的头绪，不好马上作出回答。
“市中心有一个门面，要转让，你有没有兴趣接手做成蒸菜馆？”武东换了一个话题。
“市中心租金应该很贵吧？”我道。
“一个月3500块钱，位置很不错，在十字路口，原本也是做餐饮的，但是老板家里面出了一些情况，所以要急着将店铺转让，你如果想要接手的话，我介绍老板和你认识，机会很难得，如果能够将这个店面拿下来，一个月少说有两万块钱的纯利润，如果做得好，甚至有可能更多。”武迪东跟我说，“你不想跟着我去公司，也不想依靠唐婉或者是余露，那就做你自己的事业，兄弟我支持你。”
我有些犹豫，3500块钱在市中心而且还是十字街路口的门面，的确不贵，可以说非常的便宜，但是我现在拿不到那么多钱，更不可能去找苏然再借钱，说不过去。
“算了吧。”我摇头，有些遗憾，但也无奈。
资本不够，看到能赚钱的机会却没法把握住。
“是钱不够吗？我这里有10万块钱，先借给你，等你赚了钱之后再还给我。”武东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给我，“密码是六个六。”
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这件事肯定也不是临时起意，说不定这家店面也是他费尽心力去帮着我找的。
我想要拒绝，武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意：“不要拒绝，当我是兄弟的话就拿着，又不是送给给你的钱，你还是要还的，等你赚了钱还给我就行了。”
“好。”我终于点头，接过了武东手上的卡。
“好好做吧，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会组建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认识的朋友，会有自己的圈子，但是我希望你、我、唐婉、余露还有周凯，我们这些人还可以像高中那会儿一样，千万不要生分了。”武东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好加油，我肯定是会很牛bī的，希望你也能够牛bī起来，希望我们这些朋友都能够牛bī起来。”
武东走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忽然觉得我是一个小人，或许真的如同武东说的那样，我的内心太敏感了，就像一个女人一样，说得好听一点是洁癖jīng神，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小家子气，不够大度。
晚上的晚自习我没有上，请了假，给唐婉打了一个电话：“你现在还在市里吗？”
“有什么事?”唐婉问我。
“武东今天过来找了我，他将你公司的情况跟我说了，吴亦秋真的能帮你的公司渡过难关吗？”我说。
唐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是不是刘闯过去找的武东，然后让武东找到你，跟你说的这些情况？”
唐婉很聪明，她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始末。
“公司有困难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说道，“上次遇见你，我猜你公司肯定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跟你说了有用吗，你心里只有苏然，哪还有其他人。”唐婉话里似乎带有怨气。
我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钥匙的事真的有些不太方便，我东西都在苏然的房子里放着，搬出去不太好，很麻烦。”
“有什么好麻烦的？你有多少东西我可以开车去接你，跟着你一起搬过来。”唐婉语气有些酸，“你分明就是不想过来住，不想到我这来，不想接受我的帮助，所以你才拒绝了我。”
“不说这事儿，你现在要是在市里，我俩见个面吧，见了面好说一些。”唐婉有些怨气，我没敢继续聊，岔开了话题。
“你不用上课吗？”好在唐婉也没继续追问。
“不用每天都去，偶尔有事请个假没有问题，只要跟任课老师打声招呼就行了。”我说，“你现在是在家对吧，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我直接打了一个的士到了唐婉的住处。
我原本以为她会在楼下等着，可我居然没看见她。
我没立刻上楼，而是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在楼下，怎么没有见到你，你在不在家？”
“我在家，你自己上来吧。”唐婉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进了电梯，上楼，然后敲响了门，过了好一会儿唐婉才过来将门打开，让我进去。
她穿着睡衣，睡衣外面披了一个罩衣，手上拿着笤帚，似乎在打扫卫生，房间空落落的，好多东西都没了。
“东西你都搬走了？”我问她，居然连沙发也没看见。
“卖了。”唐婉回答的很干脆。
“卖了干什么，你东西应该才买没多久吧，卖了多不划算。”二手处理的东西便宜，唐婉家先前装修的那么好，而且才装修没多久，居然说卖就卖了。
“我马上就不在这住了，给你住你又看不上，或者是你不敢在这住？那我留着干什么，还不如卖了。”唐婉说。
我笑了笑，没和她争辩，唐婉在发脾气，有点使性子，不过她的这个状态让我又想起她高中跟我在一起的情景。
高中那会儿唐婉的性格其实很开朗，只是后来……也不是说后来，在天桥那一次遇见她，感觉唐婉的性格就变了，变得沉默了，而且有些忧郁。
“这个房子你也打算卖了吗？”我问她。
“你想要吗？”唐婉看着我，“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
“我没有钱买。”我摇头，只是随口问下而已。
“没关系，你可以先将手续办了，我将房子转给你，钱你可以慢慢还我，不着急。”唐婉不像是在卖房子，而像是在赠送房子。
“算了，你还是卖给别人吧。”我的确有点想要买下来，可唐婉公司出了状况，她肯定急着用钱，我现在又要准备开第三家分店，手上根本就没有闲钱，我怕耽误唐婉的事就没同意，“是不是只要搭上吴亦秋这条线，你的公司就能够转危为安走出困境？”
“原先我准备从公司带一些客户到我自己开的公司，可是没想到这些客户的资料不知怎么的就被吴落雁知道了，她私下和这些客户联系，将这些客户拉了回去，导致现在公司出现了危机。吴亦秋手上有资源，上次的合作很好，我有去找过他，想要再合作，不过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再见见你，并没有答应我的合作意向。”说到公司的事情唐婉变得认真了，眉头蹙着。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起了一些痘子，眼角的地方还有一些细小的皱纹，唐婉年纪也不小了。
“要不我和他见一面，谈一谈吧。”我说。
“他有可能只是想要和你喝一喝酒，并不一定真的会和我合作。”唐婉沉默了一会，不怎么同意，“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我自己能够处理的。”
“你怎么处理？”我问她。
“大不了将公司关了。”唐婉说，“然后出国。”
说完这句话之后唐婉看着我，沉默着不说话，我不知道她想要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但她就盯着我，打量着我。
“先试一试吧，酒桌上面能够谈妥很多事情，吴亦秋喜欢喝酒，那我就陪他喝一喝好了。”我说。
“好，我先给你买一些酸nǎi，喝酒前先喝一杯酸nǎi，不会那么容易醉，还能够养胃。”唐婉听到我的回答，脸上一下就露出了笑容。




无眠之夜 第161章 有意思
“你哭了吗？”黑暗中唐婉盯着我的眼睛。
“没有，刚才被子不小心弄到眼珠子了，有点不舒服。”我说，“睡吧。”
我没敢再看唐婉，怕她看见我眼睛中的泪水，我悄悄的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润，盯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半天睡不着。
“你能抱着我的腿吗？我有点冷。”唐婉还没有睡。
我沉默了一下，手搭在她的腿上。
“抱着我的腿，不要只是搭在上面。”唐婉腿伸了一下。
我手环抱着唐婉的腿，将她的腿放在我肚子上面，做这些的时候我还是沉默着不做声。
我脑海中还在想着刘闯，想着在唐婉的心中到底是刘闯重要一些还是我重要一些，我不想想这些问题，我只想好好的睡觉，可是这些事自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直转动着，哪怕我闭上眼睛，我脑海中也还在自己想。
控制不住。
唐婉忽然凑了过来，压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一片温热的chún压在我的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婉已经缩进了被子中，脑袋也钻进了被子里，双手抱着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将被子稍微掀开了一些。
“这是我的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唐婉飞快的说道，拉了一下被子，将自己的脑袋重新罩住。
我有点后悔刚才居然没有好好的体会，只顾着发愣：“我气好像还没有完全消。”
“睡了，睡了，我好困，明天你还得喝酒呢，早点休息。”唐婉没上当，蜷缩在被子中。
我有点遗憾的躺下，心里的郁结随着刚才那一个吻全都烟消云散了，心一下轻松了不少，脑中关于刘闯和我的比较也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唐婉已经买好了酸nǎi，她起得比我还早，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睡觉的时候我还想着是不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再把握一次机会。
“你这么早就起来不困吗，要不在睡一会儿？”我坐在床上对唐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