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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入府王爷轻点宠 韩芸汐 龙非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芥沫
被她推进来的顾七少和顾北月面面相觑,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她这是干什么呢?
关个门怎么就像一场战斗,需要深呼吸?
“王妃娘娘,这样不妥吧,殿下他……”顾北月有些不安。
“殿下很忙,咱们就不打扰他了,吃饭……来来来,都给过来吃饭。”
韩芸汐一反常态,大大咧咧动筷,看的顾北月的眉头更是紧锁,而顾七少玩索地摩挲着下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就坐下来,“毒丫头,刚刚那位,是西周的荣乐公主吧?”
韩芸汐的筷子微微一顿,随即就点了点头,“嗯。”
“听说西周皇帝有让荣乐公主和亲天宁国的打算,看样子,荣乐公主这一回是来相驸马爷的。”顾七少打趣地说。
这一回,韩芸汐连嘴里咀嚼的动作都顿了,只是,很快她就又大口咀嚼起来,边吃边说,“是和亲又不是招亲,相也没用,嫁给谁不是她说的算。”
“这可是嫡公主,西周太子的亲妹妹,和亲到天宁来,横竖逃不出那几个人选。”
顾七少那炙热的视线盯着韩芸汐那一动一动的小嘴上,这个女人连吃东西的样子都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他真是越看越喜欢。
龙非夜什么时候才会休了她呢?要不,干脆让她休了龙非夜算了。
韩芸汐对和亲的事情还真不了解,她故作漫不经心,问道,“哪些人选呢?”
此时,顾北月也在一旁坐下,认真打量起顾七少,并没有chā话,他想,王妃娘娘和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着样子,似乎也不算是恶交。
“太子,少将军,还有……”顾七少故意顿了下,才又继续,“秦王。”
韩芸汐深深看了顾七少一眼,轻笑了下,突然就停止了这个话题,“吃饭。”
她说着,看了顾北月一眼,“顾太医,不必拘礼,吃饭吧。”
端木瑶嫁给龙非夜,堂堂一国嫡公主,又不是徐夫人,怎么可能甘心屈尊为妾?
看样子端木瑶嫁给太子的可能性颇大,注定是要叫龙非夜皇叔的,顺便也注定了要叫她一声皇婶的。
思及此,韩芸汐一天的坏心情突然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她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马蹄糕来,饶有兴致的欣赏,谁知,顾七少却自言自语道,“听闻这位公主文武貌三全,心气极高,想必秦王之外的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秦王府极有可能出现左右两房正妃。”
两房正妃,韩芸汐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要知道,连皇后都出现过东西两宫,何况是王妃呢?据说东西、左右虽都为正妃,却也有尊卑之分的。
这一回,韩芸汐的手和嘴是彻底停住了。
顾七少眼底掠过一抹复杂,还是揶揄地语气试探,“来来,王妃娘娘,这马蹄糕得蘸醋吃,有味!”
韩芸汐怎么会听不出顾七少的意思,只是,她轻轻笑了笑,不再说话。
他娶,她嫁,与她何干?
她气,也不过是气他不守承诺罢了。
任由顾七少怎么试探,韩芸汐都不再理睬,没吃多少她就没了胃口,起身来淡淡道,“你们慢用,我先走了。”
她开门出来,见龙非夜和端木瑶并没有入包厢雅座,就在大堂中,距离她的包厢最近的位置。
龙非夜天生寒彻的双眸又冷了三分,只是,韩芸汐却只是瞥过而已,便目视前方,大步离开了,把背影倔qiáng却又孤独。
龙非夜的视线追随到她下楼,冰冷之余,复杂得令人琢磨不透。
端木瑶看在眼中,着实不甘心,“师兄,动筷吧,菜凉了。”
明明有包厢雅座,师兄却非要坐这里,坐了这么久,一桌饭菜,他竟一口也没动。他虽然奉天徽皇帝之命陪她,尽地主之谊,却一路缄默、冷淡。
她早习惯了他薄凉的性子,只是,打从中午遇到韩芸汐之后,他就更加缄默了。
是那个女人,扰了他的心吗?
上一回在药鬼谷的事情,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并非师兄护着她,而是师兄也要那生血丹,可是,这一回呢?
也不知道龙非夜有没有听到端木瑶的话,他始终没有动筷,只是喝了口热茶,这才淡淡开口,“车夫就在门口等,待会自己回去。”
“师兄,听说天宁帝都槐花巷的夜市……”
端木瑶的话还未说完,龙非夜起身就走,一时间,端木瑶jīng致的娇容变得狰狞起来。
韩芸汐,又是因为韩芸汐,这个仇,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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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入府王爷轻点宠 韩芸汐 龙非夜 第146章 本事,皇帝妥协
外出了一日,韩芸汐一回到府上就被宜太妃找过去,上次解毒之后,她已经替宜太妃做了两次针灸,这是最后一次。
宜太妃真真是个惜命之人,这件事马虎不了。
慕容宛如被罚闭门思过,所以,韩芸汐每次来的时候都特清净,跟宜太妃说些话,也就不必有所顾忌。
宜太妃慵懒懒地躺在贵妃塌上,韩芸汐就坐在她身旁,虽然心事重重,可是,一旦拿起金针,她还是很快就进入状态,专心致志起来。
有些大夫会看病的时候会分神闲聊,然而,她不喜欢,不管是疑难杂症,还是易如反掌的小情况,她都是认真。
就单单她的态度,就是一剂良药,能让患者跟着安静下来,也安心下来。
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韩芸汐一一收回了金针,这才开口,“母妃,你体内残留的毒素都已经排干净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大可放心。”
宜太妃点了点头,虽然老神在在,姿态慵懒闲适,可是,心下却是大喜,对自己的身体总算是彻底放心了。
见她这么淡定,韩芸汐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随口道,“其实,针灸这种事情也是多多益善的,可以排毒养颜,到了母妃这个年纪,体内必定积累了不少毒素,虽不致命,却会沉淀在肤sè上,让肤sè看起来暗淡无光,甚至会出现黄褐斑。”
一听这话,宜太妃的眸光分明一亮,激动了。
贵妇圈里,到了她这个年纪,最常被拿出来议论、比拼的莫过于这张脸了,再几年,就莫过于身体状况了。
“这么说来,你似乎很擅长?”宜太妃试探地问。
“说不上擅长,但是如果按照疗程做下来,还是会有效果的。排毒养颜亦能延年益寿。”韩芸汐特谦虚,她可不是乱打广告,排毒养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这话一出,宜太妃就再也淡定不了了,连忙说,“那就替母妃先做一疗程试试吧?”
“臣妾的荣幸,等明日我拟写好疗程计划表,让人送来给母妃过目。”韩芸汐很乐意,这可不失为一个和宜太妃越走越近的机会。
她和宜太妃走得越近,那就意味着慕容宛如越来越危险了。
宜太妃心情大好,一边扭动脖子,一边问说,“听说今日穆清武代替穆琉月兑现赌约了?”
“幸好臣妾赢了,否则……”
韩芸汐轻轻一笑,并没有说下去,当初宜太妃就巴不得她输吧,她输了,兑现承诺坏了名节,秦王便可以休了她。
宜太妃当然记得自己的落井下石,只是,似乎是这种事情做多了,她并不尴尬,反倒耳提面命,“这事,本宫还没教训你呢,日后少跟人打这种赌,万一输了,有的你吃亏的!”
咦,巴不得她吃亏的宜太妃竟也会这么教训她?
韩芸汐都有些受宠若惊了,看样子她的“排毒外交”开始有点效果了。
“臣妾吃亏不打紧,只是这一回韩家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了,连累了母妃,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韩芸汐说着,又道,“说来也怪,到底是什么人给徐氏这么大的胆子,这到底是冲着臣妾来,还是冲着母妃来呢?”
徐夫人的事情,韩芸汐不提,宜太妃还险些给忘了,她并非怀疑,而是非常肯定,区区一个徐夫人,背后必定有人给撑腰。
见宜太妃不语,韩芸汐又道,“其实,不管是冲着臣妾来,还是冲着母妃来,终究是冲着秦王府来,只是,臣妾又想不通了,这天下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冲着秦王府来?又或者……”
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宜太妃一眼,才又道,“又或者,就只是冲着臣妾来的,意在挑拨臣妾和母妃的关系?”
这话说完,宜太妃就蹙眉了,认真看向韩芸汐。
宜太妃曾经怀疑过徐夫人背后的人是宫里那位,毕竟,天下敢挑衅她秦王府的也就只有宫里头那位了。只是,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宫里头那位有意拉拢韩芸汐,还不至于这样对韩芸汐下手。
如今,听韩芸汐这么一猜测,难不成,徐夫人背后的人是……自家人,宛如?
然而,很快,宜太妃也否定了这个念头,宛如有嫌疑,但是,她始终无法相信宛如会胆大到做出这种事情来。
或许,韩芸汐现在就是在挑拨呢。
宜太妃收回视线,慵懒懒地躺了回去,淡淡道,“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多追究无益,你日后少惹事便好。”
宜太妃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呀,韩芸汐心下感慨着,随口说道,“臣妾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猜来猜去也没结果,还不如去天牢审一审徐夫人呢。”
她说罢,起身来,“母妃,时候不早了,臣妾也该回去了。”
宜太妃没有挽留,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然而,韩芸汐最后那句话却在她心里种下了不安分的种子。
徐夫人是宜太妃亲自判死罪的,韩芸汐都探视不了,但是,她知道,她今日把这句话撂下了,多疑的宜太妃必定会去一趟大理寺的,只希望宜太妃别去得太迟了。
本就回来得晚,又在宜太妃那边耽搁了下,回到芙蓉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寝宫一片漆黑,意味着它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还要作陪吗?那今夜……还回来吗?
韩芸汐远远地看了一眼,转身低下头,一步一步朝云闲阁走去。
赵嬷嬷看到她的脸sè,关切地问,“王妃娘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冻着了?”
韩芸汐这才抬头,想问一问天山剑宗的事情。
那是龙非夜和端木瑶共同是师门,上一回她问过,只是没问清楚。
只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他会不会再立正妃,是左正妃还是右正妃,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喜欢他!
待在秦王府,那是命,是安身立命,是为了在天宁帝都有一个立足之地,谁敢断她的生路,她就跟谁没完!
思及此,韩芸汐吐了口浊气,拍了拍赵嬷嬷的肩膀,上楼,关门,睡觉!
赵嬷嬷一脸迷茫,这个女主子今日是怎么了,中邪了不成?
这一夜,疲惫到极点的韩芸汐不知不觉睡过去了,而龙非夜却为内jiān一案,在御书房和天徽皇帝闭门夜谈到天亮。
天历内jiān一案,一直都是龙非夜全权负责,他有绝对的主导权,对犯人的处置,甚至天徽皇帝都干涉不了。
即便李氏出自韩家,潜伏在韩家多年,但是,只要龙非夜一句话,韩家的连坐之罪,即便是天徽皇帝也不会追究。
可是,如今的状况却不一样了,李氏临时之前的两句话,让天徽皇帝迫不及待地要除掉韩家其他人,以绝后患,甚至连韩芸汐都要问责。
龙非夜奉命陪了荣乐公主一整日,天徽皇帝这才肯让步,给他商议的机会。
这是一场交易,并非龙非夜的无力,反倒恰恰证明了天徽皇帝对龙非夜这个弟弟的无能为力。
否则,皇命一下,谁能不从,谁还有讲价还价的资格?
看着表情冷漠如冰的龙非夜,天徽皇帝藏在袖中的拳头不知道握得有多紧。
他一直以来最想除掉的就是秦王,可是,天宁却偏偏离不开秦王,彪悍qiáng大,如狼似虎的北厉帝国,如果不是忌惮着秦王在,早就对天宁动手了。
这样一个人,让他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依赖,天徽皇帝着实的憋屈。
“韩家的事就这么定了,皇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也该早朝了。”龙非夜淡淡道,一宿的chún枪舌战,够了。
天徽皇帝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淡淡道,“烨太子和荣乐公主会待到年后才回,和亲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吧。”
“和亲是两国之事,皇兄还是多和西周皇帝参详,臣弟不便干涉,年后臣弟有出行计划,无暇为皇兄分忧。”龙非夜拒绝地很彻底。
天徽皇帝终究还是眯起了双眸,冷冷道,“秦王为内jiān的事情劳累,是该休息休息了,不如内jiān一案的后续事务转交给他人,也好让你好好修养修养?”
这是打算收权了吗?
龙非夜冰冷的chún畔泛起一抹讥讽,淡淡道,“臣弟还未禀告,皇兄便知内jiān一案还有后续事务。皇兄英明。”
这话一出,天徽皇帝就惊了,“秦王,你什么意思?”
“李氏并非幕后正主,李氏背后还有一个人,臣弟初步tiáo查,应该是北历皇族的人,至于是何人,是否还会犯我天宁,这就不得而知了。”龙非夜如实回答。
天徽皇帝怎么都没想到李氏背后还有人,而这个人没有揪出来,这就意味着天宁帝都的提防不了的危险,内jiān的事情,本就防不胜防了,何况还牵扯到毒术。
李氏埋伏之深,毒术之厉害,天徽皇帝都是亲眼所见的,她幕后的人岂不更危险?
毒术的偏门之术,放眼天宁满朝文武,除了龙非夜,谁敢接受这个烫手山芋,又谁能胜任呢?
天徽皇帝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冷冷审视着自己这位年轻有为的弟弟。
龙非夜任由他看,表情冷漠,眸光寒彻,一身无与伦比的尊贵浑然天成,虽居侧位,他却比天徽皇帝还要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终于,天徽皇帝站了起来,给了四个字,“继续追查。”
他说罢,便冷声传薛公公,“更衣,上朝!”
龙非夜颇为满意,这才起身来,“臣弟遵命,告退。”
虽然天徽皇帝什么都没说,却是妥协了,韩家的连坐之罪,除了秦王,怕是谁都追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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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入府王爷轻点宠 韩芸汐 龙非夜 第147章 缄默,谁都不问
这一天,已是李氏死后的第四天,虽然不知道韩家的命运如何,但是,韩芸汐还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韩家,将一切事务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龙非夜昨夜一宿未归,今日一整日都又没见到人,韩芸汐并没有刻意地询问他的下落,只是缄默地等着。
只要韩家一日不出事,她大可随他去一日。
在韩家用过了晚膳,韩芸汐才回来,竟发现寝宫的灯亮了,这意味着龙非夜回来了。
本就是他承诺的事情,该他来跟她一个交待,而非她一而再去追问他。
驻足了片刻,韩芸汐便大步往云闲阁走,她拿了一本医书,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
赵嬷嬷端来茶,低声道,“王妃娘娘,王爷回来了。”
“嗯。”韩芸汐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其他反应。
赵嬷嬷越发的狐疑了,这两日来,这女主子的心情似乎都很低落,她琢磨着是不是和主子有关系,可如今看来,她似乎也没怎么把主子放心上呀!
此时,龙非夜就在寝宫外的院子里,一样是坐在摇椅上,看的是刚刚送到的几封密报,他很忙,忙的不单单的北历内jiān的事情。
整个芙蓉园寂静极了,没多久,空中就飘起了薄薄的雪花,他倒不介意,任由雪花飘落在他发上,身上。
没多久,楚西风就到了。
“主子,天香茶庄全封了,地契也都缴了,只是,顾七少没露面,全权交给上官执事处理了。”楚西风如实禀告。
原本殿下和王妃娘娘回来之后,忙着检测万蛇毒的事情,并没有再提起天香茶庄的事情,可是,昨夜也不知道怎么的,殿下在入宫之前,居然特意交待他马上去封了天香茶庄。
龙非夜面无表情,看完一封密函之后,才淡淡道,“查清楚顾七少在帝都所有产业,以通敌嫌疑,全都暂时查封。”
这……
难不成顾七少那小子触了殿下的逆鳞?
只是,殿下的逆鳞是什么呀?楚西风伺候了这么多年,都还不知道呢。
楚西风可不敢多问,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正要走,龙非夜却又开口,“顺便查一查顾北月最近是不是很闲。”
呃……
楚西风更加纳闷了,查顾太医做什么?难不成内jiān案又有什么新的进展了,牵扯到顾太医?只是,不太可能吧。
“殿下,请说前些日子顾太医宫里住了一阵子,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依属下看,他怕是在养病吧。”楚西风认真回禀。
然而,龙非夜却丢了三个字给他,“查清楚。”
“是。”楚西风悻悻的,就殿下这态度,他知道,就算他斗胆询问,殿下也是不会告诉他的。
雪,越下越大。
龙非夜起身来,挥去身上和发上的雪花,撑了一把油纸伞便往云闲阁方向去,他天生是缄默之人,在这静寂的雪夜里,颀长的身影显得孤独、寂寥。
还没走多远,他便止步了,只见韩芸汐迎面走来,一身单薄的衣裳,并没有披风,任由雪花堆满双肩。
她这是要来找他吗?
远远的,她也看到他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他这是打算去云闲阁,找她?
很快,他就走入长廊,冷冷看着她,见她还不动,他终是出声,很大声,隐隐透着怒意,“还不过来?”
她没回答,垂敛着双眸,倒是吓跑了过去,一身雪花,狼狈极了。
他冷眼打量她,只见她冷得chúnsè都白了,脸sè紫青紫青的。
他脱掉狐裘披风,递给她,霸道地命令,“披上!”
“多谢殿下,臣妾马上就回去了,不用了。”她很客气地拒绝。
他眸光一寒,将随手将狐裘披风丢给过去,她不得不接住,只是,就只是接住而已。
然而,不得不承认,哪怕就接住而已,她冰冷的双手都一下子温暖了,这奢华的狐裘披风上满是他的体温。
她确实是来找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就想来找他问个清楚,韩家到底是生、是死?
只是,见到了人,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不想说话了。
而他确实也是去找她说韩家的事情,他向来不轻易承诺别人,尤其是女人,既然承诺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多少例外,他都会兑现。
“李氏一案明日就会结案,大理寺会出告示,不会牵扯到韩云逸,也不会牵扯到韩家任何人。”他特别干脆,之前只答应过她保住韩云逸,如今,他把整个韩家都保了下来。
听了这话,一直出于低落状态的韩芸汐猛地抬起头来,迎上龙非夜冷漠而又深邃的双眸,她非常意外,脱口而出,“当真?”
“本王说到做到,保韩家,是赏你验毒有功。”龙非夜冷冷解释。
韩芸汐大喜,徐氏和李氏都同韩家没有关系了,如今保住韩家,就相当于是保住小逸儿的家呀!
她立马欠身行礼,“臣妾代韩家上下,谢殿下恩典!”
“还有其他事吗?”龙非夜问道。
其他事情……还有吗?他想她问什么?她问了,他会回答吗?
韩芸汐想了一下,起身来,笑了笑,“就这件事,不打扰殿下了。”
她说罢,毅然转身就要走。
谁知,龙非夜却冷声,“站住!”
韩芸汐戛然止步,心跳咯了一下,险些停掉,叫她站住,他想做什么?问什么?
除了那天茗香客栈的事还有其他事情吗?
他又要那“检点”、“体统”之类来警告她了吗?她都还没有质问他端木瑶的事情呢,如果夫妻的名义是一种约束,那也不单单只约束她一个人吧?
她越想,chún咬得越重。
谁知,龙非夜什么都没有做,没有问,他撑起一旁的油纸伞来,从韩芸汐背后递过去,声音薄凉,“带走。”
他很高,也将油纸伞撑得很高,她一就抬眼就看他撑伞的手,他的手很大,包住了整个伞柄。
茶楼的事情,他就这样不过问了?
韩芸汐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用了,臣妾……”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就陡然从背后bī近,霸道而qiáng势,一时间,她只觉得背后全都是他的气息,自己仿佛被纳入了一个qiáng势的力量范围,无法挣脱。
“带走!”他厉声,很凶。
韩芸汐撇了撇嘴,带走就带走!
她将手里的狐裘披风穿上,随即就接住油纸伞要夺走,龙非夜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并没有马上放手。
韩芸汐又拽了一下,他才松手,于是,韩芸汐就穿着他的狐裘披风,撑着他玄黑是油纸伞,大步离开了。
龙非夜那俊朗的眉头缓缓拢了起来,直到韩芸汐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直到远处云闲阁楼上的灯亮了,他还是原地站着。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只见他眼底晦明晦暗,yīn晴不定的。
韩芸汐回到阁楼上,连那把伞都带到楼上,被她狠狠丢在一旁,身上的狐裘披风已经脱下了,就丢在油纸伞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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