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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还在这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茶清欢
陈生搓了搓自己的手,眼神有些迷茫,我怕邻居不收留我,就拼了命的往废弃工厂跑,那个废弃工厂很大,能够躲藏的地方又很多,所以,我不担心会被找到,我在那里将就了一夜,第二天要走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对母女……
我咬着chún,努力的回忆着梦境里面的详细场景,却无奈只记得那双温暖的大手。
我隔得很远,只能看到人的lún廓和面容,但是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小女孩很可爱,但是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她们被关了整整一天,半夜的时候,我是被吓起来的,因为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一个男人正抓着女人的头,让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生还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见我面sè平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继续说道:我,我小时候不学好,也看到过类似的东西,所以,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们在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女人不断地挣扎,哭泣,可是男人却置若罔闻……
我的心被揪了起来,如果我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孩子,现在听着自己母亲当年被凌辱的细节,就无异于是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一刀一刀,刀刀见血。
我的指甲生生的嵌进了手心的嫩肉里面,生疼,而我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是陆臻,他皱着眉毛,将我的手舒展开来,然后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面。
我没看他,只是喉咙里面发出来几声类似于小兽一般的呜咽声,力道很轻,除了陆臻,在场的几乎没人能够听到,包括陈生。
有些地方可以跳过,讲重点。陆臻扫了我一眼,然后沉声开口。
不必,你按照你的记忆讲。我忍着内心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陆臻的面sè沉了下来,但是他选择了尊重我的想法,并没有出声反驳。
陈生连忙点了点头,施bào的男人当时正在兴头上,说了一句话,他说‘v先生的女人我就碰不得了吗?’我就是当场cào死你,他都不知道,还跟我说不能碰,哼!屋里一群胆子小的,要是v先生真的看重你,还能让我们把你绑到这里来?
顿了顿,陈生又摇了摇头,哎,好像也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需要纠结原话是怎么说的,我只想听大体脉络。陆臻蹙着眉毛,打算了陈生的回忆,单刀直入的说道,你只需要把你的疑点说出来就可以。
具体的我是真的记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那对母女应该是认识那个v先生的,特别清晰地一个场景是,施bào的人提到v先生的时候,那女人好像咬伤了对方,被踹倒在了地上……
陈生抿了抿chún,又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后来,那女的被拖了回去,然后过不了多久,仓库就着火了,我原本也想跑,然后就看到了那对母女,大人没跑成,但是,小孩子跑了……
陈生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跟我那次的梦境对起来了,我记得……
——维维,告诉爸爸,我爱他。
——维维,快跑,跑的远远地,不要回头!
梦境里面女人挣扎的样子,大哭着说着爱爸爸的样子,以及……
最后那个绝望的呼喊,让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颤抖了起来,我的后背更是一阵又一阵的发麻,我抿了下chún,压抑着问道,那个女人……最后怎么样了?
我想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活着,只要她活着,就还有希望。
陈生摇了摇头,当时那个孩子跑了没多久,整个工厂就爆炸了,我当时被那声爆炸给惊得魂都没了,只隐约记得一个男人将那浑身是血的女人抱走了,生死不知……
被一个男人抱走了?
那个男人会是谁?跟后来送我去孤儿院的中年男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
亦或者说,那个后来来工厂的男人,就是我所谓的父亲?
越来越多的困惑炸开在我的头顶之上,我抓紧了陆臻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艰难了起来。
陈生看了一眼我的表现,颤颤巍巍的问道:我,我没有说假话,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了,那个钱,你们……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啊?
陆臻当时正一门心思关注着我,也没怎么理会陈生的话,只是冲着张秘书挥了挥手,这件事情隐秘点处理,给他开张支票,摆平那群追债的……
陈生一听不仅给他钱,还会帮他摆平追债的,开心的都有些无语伦次,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谢,谢谢,陆,陆先生,我,我没什么文化,但是我力气很大,您要是……以后有点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我一定拼了命帮您……
陆臻摆了摆手,出去吧。
陈生连忙答应着离开了,我抓着陆臻的胳膊,着急地说道:我们还不能确定他口中所说的女孩子就是我,你,你要给他我小时候的照片,他认……
他看过了,而且,之前的小姑娘也跟我说过,她们是一个村的。陆臻将我抱到了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声音低沉,在我们来见他之前,我已经让张秘书把一切都查清楚了,不然,我不会同意你见他的。
原来,陆臻早就将对方的身份查清楚了么?
所以,陈生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的妈妈,我的爸爸,我的梦……
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天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印象里面无论怎么重复,能够回忆起来的就是陆臻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抱在怀里,跟我说着话,让我冷静……
我想,大抵是因为那时候潜意识的排斥着那段记忆吧,排斥着七岁以前的自己和生活,因为我知道,接触到过去真相的那一刻,我跟陆臻之间或许就没有那么单纯了。
……
再一次陷入梦境的时候,我不断地挣扎着,尖叫着,试图吸引那些隐藏在暗处可以帮助我和妈妈的人,可事实的结果却是……
那一幕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女人在一起倒在了我的面前,以及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呐喊,她说,要我快跑,不要回头。
可是,这一次,我意外的回头了。
我再一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再是那个女人,而是……
陆臻——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xiōng腔上下起伏着,惊魂未定的跳下床,四处寻找着陆臻,我突然好怕,好怕梦里面的人变成现实,在梦境的最后一幕里面……
我看到了倒在血泊里面的陆臻,他冲着我笑,跟我说他爱我,然后……
我醒了过来,但是,身边没有陆臻。
我推开浴室的门,没有看到陆臻,我咬了咬chún瓣,又往卧室外面跑,手刚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陆臻就推门进来了,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托盘。
你醒了?陆臻走进来,看着我汗意涔涔的额头,漂亮的眼睛里面浮现出了一抹担忧,我刚刚去煮了粥,你从昨天睡到现在,应该饿了吧?
从昨天到现在?
我恍惚了一下,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陆臻走在我的前面,背对着我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冲着我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刚毅却有些消瘦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哑声道:好些了吗?
我从陆臻的怀里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盯着陆臻看了好久,才低下头,轻声地说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吧?明明答应过你,不会情绪激动的……
陆臻没怎么说话,喂我喝了点粥之后,跟我试探着说道。
你昏迷之后,陈生曾经来找过我,他说当年的报纸报道过那次工厂爆炸的新闻,虽然有伤亡,但是出事的都是男性,所以……
所以,我的妈妈或许还活着,在我所不知道的角落里面。
我的心一紧,捧着白瓷碗的手指有些颤抖,好半天,我才重新看向陆臻,哑着嗓子道:我们会找到她的,对吗?
陆臻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一定!
自那天开始,陆臻便散出去了自己绝大部分的力量去搜查,去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而我,却在越来越不安的情绪之中,焦躁不已,噩梦缠身。
我几乎每晚都会梦见陈生所叙述的那个场景,一个女人被qiángbào,然后恶毒的言语,我却只能禁锢在一旁,连碰都碰不到对方。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我居然还收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的信息,依旧是一张彩信,内容简单而讽刺,照片上是一个蓬头垢面,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的身后就是梦里面的那所工厂。
我能看见她身上的伤痕和淤青,流着血的额头黏连着头发,wū秽不堪的手软软的垂在地上,好像在没有了站起来的勇气。
彩信的主题,内容只有寥寥几个字。
——这是你的母亲,二十多年为了保护你,而遭此下场。
我咬住自己的chún,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给对方回信息。
——你胡说什么!是你,当年带走我母亲的人是不是你?
一定是这个人,陈生说过,当时我的母亲是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带走的,幕后之人居然能够给我发过来当年的照片,就证明……
我的母亲是在他的手里,对!只要找到他,我的母亲就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有了这样的感知之后,我激动得连手指都变得颤抖了起来,呼吸急促,却是死死地咬住chún,等着对方的回复。
短信是在一天之后回复的,显然,对方又一次再给我发完信息后就彻底开了飞行模式。
——维维,造成那个女人如此不幸的罪魁祸首可是你啊。
——本来不打算现在告诉你的,但是,当年关于城西爆炸案的报纸可全部都是由陆臻的爷爷cào办的,他花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将有关城西爆炸案的事情抹掉,他为什么这么做,你不好奇吗?维维……
——我的维维这么聪明,该不会不明白人在什么时候才会愿意耗费人力物力和财力去做一件看起来跟自己利益无关的事情吧。
砰——手机又一次掉在了脚边的羊毛地毯上,屏幕依旧亮着,最上面的信息,我模糊的视线里面隐约还是能够看到罪魁祸首这四个字。
这个人说,当年收购那些报纸,抹掉有关新闻的人是陆老爷子。
怎么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陆臻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还会继续帮着我追查这件事情的,而且,陆老爷子有什么理由采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对待一对母女?
我的心越发的紧了起来,终究还是给对方回复了一句。
——我不信!
——你不信?那就等着之后的证据浮出水面,放心,证据会在你最不经心的时候出现的,别着急,我的维维小姐。
那天晚上,陆臻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有问过他,二十几年前的陆家是不是出过什么大的问题,陆臻饭吃到一半,擦了擦嘴,仔细回忆了下,才说道。
好像是有一阵儿,爷爷让我们一家人去国外避避风头,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爷爷没说。
顿了顿,陆臻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道:是有什么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你最近一直表现得很不正常……
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一缩,随后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查出什么具体的内容来,不过……陆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语气微冷:好像在暗处一直有人引导着我往工厂的所属和暂用上转移。
哦,这样啊。我低下头,无意识的吃着碗里面的米饭。
当天晚上,我又收到了那个人的信息。
——维维小姐,你知道那天你母亲为什么会跟你坐上出租车去机场吗?
——是因为你,因为你想要见爸爸。
——维维,你大概到死都不会知道,你的母亲之所以会跟你的父亲结婚,只是因为有了你。
……
越来越多的短信,一次一次的将矛头指向了我,这让我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每天耳边都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着——那个女人之所以会那么不幸,一切都是归咎于我。
归咎……于我吗?
我开始吃安眠药,开始是一小粒一小粒的吃,后来变成了好几粒好几粒的一起吃,我每晚的辗转反侧让陆臻也睡不好,我不想影响他,只能不断地加重药剂量。
直到那天,我吃安眠药的事情被陆臻发现。
少nǎinǎi,陆先生说让您在这里等他。
厨房阿姨站在我的身侧,看着我准备走回别墅的样子,倏地出声提醒道,虽然语气恭敬,而是那张脸上分明是监视的表情。
我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别墅里面所有的佣人都集合了起来,然后我却被陆臻给请到了别墅外面,还让厨房阿姨在一旁看着我,不允许我踏进别墅半步,究竟……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里面传来一阵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是陆臻走了出来。
陆先生。厨房阿姨顺着我的视线看到陆臻之后,立刻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
陆臻微微侧头,面sè如常,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身后,示意厨房阿姨离开。
我走上前,看着陆臻,怎么了?大清早的,我还没有睡好呢……
没睡好?陆臻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平静的都不像是他了,怎么,你的身体是已经对安眠药产生抗体了吗?
他随意的抵着房门,一张俊秀漂亮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英俊深沉,却也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绪,看不穿他的情绪。
早晨的阳光其实不够刺眼,可是这一刻,我却像是突然被灼伤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我,我只是最近睡不着,然后就偷偷吃一点,你白天工作那么忙,晚上又浅眠,我睡不好实在是很打扰你……而且,吃安眠药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辅助睡眠而已。
陆臻没有让我的话说完。
啪——熟悉的安眠药片被丢到了地上,丢到了我的脚下。
谁给你买的?吃多久了?每次吃多少?
陆臻冷冷的看着我,幽深的眼眸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意,彻骨的冷。
……我沉默的看着他,对于他的问题,无法做出回答。
苏岚,我在问你话!陆臻的声音陡然加大,语气低沉得吓人,顿了顿,他看着我,厉声重复道:说,谁给你买的?!吃多久了?!每次又吃多少?!
……我的呼吸沉了沉,随即白了一张脸,是我让下人给买的,跟他们没关系。
吃多久了?陆臻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他的脸sè难看至极。
没有多久。我别开陆臻摄人的视线,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哑声道:我知道控制药量,每次都吃很少,真的,我发誓,每次都只是吃两颗。
没多久?!你背着我吃了这么多天的安眠药,却完全没有想过跟我坦白!陆臻额头上青筋bào起,鼻翼微微一动,脸sè铁青,幽深的双眸里面更是迸发出阵阵寒意,看得我心慌,苏岚,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个什么?
……我抿住chún,没有说话。
陆臻问我,对于我来说,他是什么?
我多想告诉他,他之于我是天是神,是永远没办法放手的存在。
可是,我说不出口,我一想到陆臻的爷爷可能跟当年的工厂爆炸有关,我就没办法正常的跟陆臻相处……
陆臻三两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胳膊,走,我们去看心理医生!
我挣扎着,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有关系,没有任何问题,可是陆臻还是执拗的把我拽上了车,带着我一路疾驰到了心理咨询的那里。
下车之后,陆臻带着我往前走,在我挣扎着拒绝之前,他突然喊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担心你了!你知道我今天起床听到有人说你吃安眠药的时候的心情么?
他倏地回过头,一双眼睛赤红着,我的太太,每天都睡在我的旁边,会对我笑,会对我撒娇,结果……这一切都是假象!
我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我只是睡不着……
如果不是,那就乖乖的跟我去看心理医生!





亲爱的,我还在这里 102:你对霍琛这个名字,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第102章:你对霍琛这个名字,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陆臻带我去了心理诊所,却被告知只能由我自己进去,家属可以在外面等候。
陆臻攥着我的胳膊好久,才松开了我,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面满是些我看不清的复杂情绪,他说:苏岚,我在外面等你。
那时候我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陆臻会发那样大的脾气,会做那么极端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陆臻的脾气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的,他永远都比我早知道真相,但是……
却总是苦于无法告诉我真相而在原地兜兜转转。
这一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大学修的就是心理学,现在重新走进心理咨询室,倒也没有那么多紧张和排斥。
咨询室的空间不算很大,但是不至于让人觉得压抑,暖sètiáo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束花,看起来心情很舒适又放松。
我抬脚走进去,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带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将我身后的房门关好,然后做出了邀请的姿势让我坐到椅子上。
我依言坐好之后,他才看向我,言语之间都是巧妙的询问,包括我的生活史,疾病史,感情史等,我知道他这是在tiáo查我的人口学资料。
我们之间的谈话一直进行的很顺利,到最后的时候,那人突然抬起头,苏小姐,您似乎很不喜欢跟我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我问的问题,您都挑了过去,您对我不够信任。
在心理咨询里面,来访者对咨询师不够信任,那就证明这一小时的谈话是无效的。
很显然,对方知道,我并不打算配合。
我自己的情况,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理压力就在于,那些与日俱增却毫无出处的短信,以及我对陆氏集团越来越多的困惑和不解,这些,我没办法跟陆臻或者任何人说,所以,我的情绪,才会这么崩溃!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这次谈话就到这里了,我先走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包就开始往外面走,走了没两步,身后的人叫住我。
苏小姐,请留步,您就这样走了,我会很难做。
明明应该是感到为难的话,但是,那人说出来却半点没有为难的意思。
我不禁转过身,细细的打量着身后的这个男人,男人有一张漂亮干净的脸,如果不是那个金丝边眼镜的话,他看起来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鼻翼处微微闪动着,眼神明亮。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认识很久了一样,可我……
确信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你是谁?我问。
我叫霍琛。他回答。
霍琛,记忆里面确实是没有这个人的,况且,心理咨询绝对不会允许咨询师和来访者有任何除了咨询以外的关系的,只是业内要求。
那就应该是我多心了,最近的神经太过于敏感了。
今天的事情,我想霍先生应该知道怎么跟我先生解释的,对吗?我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了沮丧的伸手,微一扬chún,转身往外走。
快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又问我,你真的对我和我的名字,没有印象了吗?
我眯着眼睛看着挡在我前面的霍琛,我想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咨询师。
我是a大的学生10级的学生,大一下学期,曾经因为心理压力过重,屡次产生轻生的念头,而被导师送去了心理咨询室。霍琛看着我,这样有点印象了么?
我皱眉,抱歉,我不认识你,还有,我现在怀疑你的专业水平,但是,如果你配合我的话,我可以保证今天的事情不泄露出去。
说完,我就想走,他却不依不饶的拦着。
学姐!霍琛叫我的名字,当年的心理辅导是你给我做的,我的箱庭也是你给我解读的,我是因为你才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咨询师的……
我不解,所以,我现在是该夸他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还是该说不用感谢我当年的帮助?
今天本来应该是我的导师来给你做心理咨询的,我在他的行程表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所以,就自告奋勇的来了。霍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学姐大四那年突然消失了,我问了很多人,也没问到你的去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抿chún,chún线平直,已经是不高兴了。
霍琛的手落了下去,从刚刚学姐的描述和你……先生之前跟我说的,学姐,你最近的生活过得不如意是么?
顿了顿,他又急着解释,我的意思是,学姐,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找我,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我现在是……
除了配合我把这次的心理治疗隐瞒过去,我不需要你帮我任何事情。我按住门把手,手指用力的同时,看向他,虽然没记起来你是谁,但是,恭喜你逃出了当年的梦魇,成为一个有志气的人。
话落,我便走出了心理咨询室。
霍琛……
完全没有印象的名字,不过,当年的我,确实是因为专业需要而坐在心理咨询室接受全校各种学生的烦恼倾诉,从许多方面去了解,去开导……
或许,真的是我随手咨询过的一个学生。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位置tiáo换,曾经开导过得学生成了心理咨询师,而我却变成了心理压力过大的人。
咨询室外面,陆臻一看到我走出来,便大步走过来,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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