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古月言兑
小小拖着我的胳膊走出咖啡馆,说:“看来我还真要给你好好解释解释,省得你把牙酸掉。”
小小说霍子聪一直与继母不睦,因为公司一直都是由继母掌控,各种实际性工作霍子聪根本chā不上手,现在公司正好有一个项目,霍母为了避人口舌就把这件事交给了霍子聪来做,但又百般刁难,根本不给他派人手,所以霍子聪只好在公司的这些实习生中找人,但因为时间有限,只能加班加点来做。
小小见我不信,说:“信不信由你,但我和霍子聪肯定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们是清白的。”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多疑的,我当然也不例外,无论小小怎么解释,我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传说中的“毕业分手季”在我身上发生。
草草的吃完饭,我本想带着她在去看场电影,但小小说晚上还要回去修改策划方案,我只好将她送回了住处。
将小小送回住处后,我就来到了路边等车,一辆黑sè奔驰车停在了我的面前,当车窗放下时,我看就到了里面的霍子聪。
“马兄弟,上车。”霍子聪笑着对我说。
我愣了愣,这霍子聪只是假意离开,其实却一直在暗中跟着我和小小,伸手将车门拉开,立刻就看到他后背上的鬼魂,鬼魂的身体被座椅和后背挤压的变了形,脑袋歪在一边。
我忙松手退了几步,虽然我已经遇到过很多次鬼,对鬼多少也有了一点免疫力,但让我和鬼坐到一辆汽车里,心里还是免不了害怕。
“还是你出来说吧。”我说。
霍子聪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环顾了一下车厢,然后快速了下了车。
“我车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吗?”霍子聪紧张的问我。
在咖啡馆时还泰然自若,现在却变得惊慌失措,可见霍子聪虽然有些心计,但还是没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霍子聪背着鬼魂向我走来,迫不及待的问:“你说的鬼是怎么回事?”
我又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刻意和霍子聪保持着距离,说:“霍总,其实我也是猜的。”
鬼魂的手搭在了霍子聪的脖子上,用胳膊圈着,一双贼溜溜的鬼眼睛还不停的四下瞅,我也向旁边看了看,街道上人影婆娑,汽车如流,路边的各种店面更是霓灯闪烁。
霍子聪立刻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这事,上来就拉我,那鬼与我近在咫尺,我只好仰着身子和霍子聪保持距离,生怕鬼魂会窜到我身上来。
进了茶馆,霍子聪背上的鬼魂就消失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原因,后来刘成告诉我,茶可以辟邪,不过相比起盐、大蒜、朱砂之类的功效差一些,所以施法驱邪避鬼时也很少用。
霍子聪是茶馆的贵宾,我们一进茶馆就被安排到了一间雅间。我们面对面坐下,见他身上的鬼魂不见了,心里也稍微踏实了一些。
“马老弟,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霍子聪坐下立刻就问,然后他又怕我听不明白,又补充说:“就是鬼,你是不是看到了鬼?”
“霍总,你好像对这事特别敏感?”
“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就兄弟相称,我托个大,你看行不行?”
身价不菲的公司老总和我套近乎,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但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们只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他就要和我称兄道弟,事情肯定不简单。而问题就出在,我问他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那句话上。
既然他跟我套近乎,那我就顺着杆往上爬,也正好可以多了解一下何欣怡的事情,没准儿就能找到救出刘成的办法。
“老弟,实不相瞒我确实是中邪了,而且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如果你能看出什么来,一定要帮帮我。”
“你怎么知道自己中邪了?”我比较诧异。
霍子聪叹了口气,说:“两年多了,我天天腰疼,身上发沉,背上就像托着个大山一样,特别是到了晚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开始以为是生病,但做了很多检查,甚至到国外做检查,都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后来听说可能是中邪,我大伯也帮我找了很多yīn阳先生,也带我去了很多道观和寺庙,但也都是时好时坏。总是解决不彻底。”
“那鬼这么厉害?”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你有什么办法,可要帮帮我啊。”
“我也只是看到了那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霍子聪立刻紧张了起来。
“我看到你后背上背着一个人。”
霍子聪立刻跳了起来,脸sè煞白的扭头看身后,并用手摸。
“在咱们进入茶馆时他消失了。”我忙安慰他。
“老弟,你可要救救我。”霍子聪可怜巴巴地说,此时丝毫也没有一个公司老总那份气定神闲。
“其实,我也只是能看到,我有一个朋友也许能帮得了你。”
“你那朋友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他。”
我心中暗暗好笑,却故做为难的说:“我那朋友前几天进去了,估计帮不了你。”
“进去了?”霍子聪一脸诧异的问。
我忙说:“他是被冤枉的,肯定没有干过作jiān犯科的事,不过他的道行却绝对没的说,你这点小问题肯定难不倒他。”
接下来我就把刘成的事情搬了出来,说刘成为了降妖除魔,烧毁了一具尸体的骸骨,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当成了杀人犯,为了不让霍子聪认为我和刘成故意接近他,我并没有提启明公司和死者就是何欣怡。
总之就是给霍子聪一个印象,刘成是一个yīn阳高手,但被冤枉杀人抓进了警察局,而且这事我也没有参与,一切都是听说来的。
虽然我没提启明公司的事情,但从霍子聪脸上的表情,他是知道“陈年女尸焚骨案”的。
霍子聪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说出了我最想听到的一句话:“这事好办,我想办法把你朋友从局子里弄出来。”
“真的?”
“你放心。从局子里捞个把人,我还是有把握的。”
阴阳局 第038章 霍家谜案
刘成是三天后出来的,霍子聪将他从局子里带出来后,直接就找到了我。然后又开车将我们带到了郊外的一栋别墅里。
刘成在局子里没有少挨打,鼻青脸肿,眼睛肿得像乒乓球,惨不忍睹。
能把刘成这么快的从局子里弄出来,实在出乎我的意外,特别是霍子聪说能把刘成从局子里弄出来,是通过他大伯霍启光的关系后,更加让我吃惊。
因为我一直认为何欣怡的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霍启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刘成这样一个替死鬼,他应该想方设法把刘成的案子坐实了才对。
难道害死何欣怡的人另有其人?是霍子聪的继母?
刘成到了别墅先洗了一个澡,然后毫无廉耻的穿着一条大花裤衩,露着一身的腱子肉就在我们眼前晃荡。嘴里面嘟嘟哝哝的说:“我南山打过狼,北山打过虎,苞米地里抓过刺猬,什么阵势没见过?我也就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要是到了我的地盘,我非捏出他们屎来不可!”
我问在局子里都遭遇了什么。
刘成咬着牙说:“他们bī我认罪,都说现在警察不打人,妈的差点没有把我打死。”
霍子聪说:“现在先别说这个,你先说说用什么方法帮我驱鬼。”
刘成愣了愣,吃惊的问:“你撞邪了?”
霍子聪不解的看向我,大有质问我的意思:这就是你说的捉鬼大师吗?
我忙向刘成使眼sè,但刘成却并不理解我的意思,依然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中邪了?”
我尴尬的把刘成拉到一边,把霍子聪背上有鬼的事情简单明了的讲给他听。听完刘成就皱了起来眉头,好半天不吭声。
我忍不住问他想什么,刘成扭着眉毛说:“我在想为什么你都能看见的鬼,我一个马仙却看不见,而且也感觉不出来呢?”
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没有碰见何欣怡的鬼魂时,我认为刘成只是一个懂玄学理论的偏执者,但当他解决掉何欣怡的鬼魂后,我又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也可以驱鬼,但是为什么会感觉不到鬼,这事我也一时想不明白。
“你先别想那么多,我可是把你都吹上天了,要不是我说你能帮他驱鬼,你现在肯定还在局子里挨揍呢,没准儿过几天就得枪毙。所以现在要紧的是,你能不能把他身上的鬼驱除。”
“只有他身上有鬼,那肯定没问题。”刘成信心满满的说。
“那你准备怎么帮他驱鬼?”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魂磨。不过魂磨我没有带在身上,在出租房。”
我向霍子聪解释,说刘成在警察局被人打的晕头转向,所以才没有发现他身上的鬼魂,不过现在已经找到了驱鬼的办法,要回一趟住处拿驱鬼的法器。
对于我蹩脚的解释,霍子聪满脸的猜疑,但还是立刻表示要开车带我们去取法器,我忙说不着急,驱鬼要等到晚上才能进行,让他先想想自己大概是什么时候中邪的,因为要驱鬼必须要知道鬼的来历,这样才方便施法驱鬼。
我这么说当然是信口胡说,只是想从霍子聪嘴里多知道一些有关何欣怡的事情,因为刘成现在虽然出来的,但并不敢保证,背后下黑手的人不会用别的办法继续刁难我们。
霍子聪想了想,说:“这件事我真没有印象,只是在我爸去世半年后,身体才感到不适应的,后来我大伯也找了很多大师给我看过,但都没有效果。”
“你爸是怎么死的?”我问。
“你说这件事和我爸有关系?”
“这还不能确定,比如你们工地上的那具陈年女尸,都可能有关系。所以你一定要把这些事都给我们说一遍。我们才好对症驱鬼。”我连吓带蒙的说。
霍子聪变得有些不自然,说:“这就不用说了吧?”
霍子聪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其中一定有事,说:“这驱鬼和看病一样,要知道病因,不然头疼医头,脚疼治脚,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说着话我就看向了刘成,只见刘成一脸吃惊的看着我,愣了老半天才说:“对,对,说的不错。”然后走到我身边,悄悄说:“你可真能胡诌。”
我向刘成使个眼sè,让他配合我,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搞清楚这里面的一切,我怎么能轻易放过。
霍子聪面sè难堪,良久之后才说:“其实何欣怡是我爸的情妇,三年前失踪后,我爸没多久就去世了。原以为是我爸给了何欣怡一笔钱已经移居海外,但没想到就在前段时间,在我们公司停工的工地中,发现了一具焚毁的尸体,经过dna对比才知道是何欣怡的,这件事警察局曾经找过我们核实情况,但是并没有说提找到了杀人凶手的事情。”
“警察找你核实过这些?”我问。
“没有,都是找我大伯核实的,因为我爸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国外读书,对这些情况并不了解。”
“你爸是怎么死的?”
“突然心脏病。”
“你认为是谁害死了何欣怡?”
“这和我中邪有关系吗?”霍子聪不解的问。
“当然有关系,因为……因为……”刘成梗着脖子,却一时说不出因为什么。
我忙说:“实话对你说,何欣怡的尸体是我们找到的,但那只是巧合,她的骸骨也是刘大师烧的。”
“什么?何欣怡的骸骨真是你们烧的?”霍子聪吃惊的说。
“对,但刘大师也只是为了化渡她的亡灵,并不是杀害何欣怡的凶手,我估计你大伯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他也就不会出手将刘成救出来了。”
“那与我撞邪有没什么关系?”霍子聪继续问这个话题。
“因为何欣怡是被人用一种yīn狠的巫术害死的。何欣怡死后你爸也突然死去,然后你又被鬼缠身,这应该不是巧合。”
“你是说,我爸也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对方还要害我?”
我说:“这只是猜测,所以我才让你好好想想,在你中邪之前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霍子聪想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说:“时间太久了,我想不起来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过。”
“那你觉得会对你们父子和何欣怡下手的人会是谁?”
霍子聪听了我的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良久之后才恶狠狠地说:“是她,肯定是那个臭三八!”
“谁?”我忙问。
“苏黎!我继母!”
其实,在霍子聪说何欣怡是他爸的情妇时,我就想到了这个女人。
丈夫出轨杀死小三,雇凶杀人说的过去;为了想掌控霍家的财产,杀害霍启明也是有可能。霍启明死后,又牢牢掌控启明地产的公司的业务,不让霍子聪进入最核心的部分,这都表明霍子聪的继母苏黎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苏黎既然可以对何欣怡和霍启明痛下杀手,她完全也可以让霍子聪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为什么偏偏要对霍子聪网开一面?
一个女人竟然能蛇蝎心肠到如此地步,也让我越来越对苏黎充满了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你继母现在什么地方?”我问。
“她出国考察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
我心中苦笑,霍子聪这公司二把手当的也确实窝囊,竟然连公司老总,自己母亲的行踪都不知道。
刘成拍着霍子聪的肩膀,宽慰他说:“老哥你放心,这事既然让我们碰上了,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现在就先帮你驱鬼。”
霍子聪连连称谢,说只要我们帮他驱鬼,一定重谢。
稍作休息后,霍子聪开车带我们回了一趟刘成租房的城中村取法器。将法器取回来后,刘成让霍子聪去洗澡,然后我们开始在别墅二阳台布置法场。
我问刘成如何给霍子聪驱鬼,刘成就拿出了魂磨说,等到了晚上十二点yīn气最重的时候,用魂磨将缠在霍子聪身上的鬼魂磨掉。
“怎么磨掉?像磨豆腐一样吗?”我盯着刘成手中小小的石磨问。
“差不多吧。不过磨鬼之前要借你的血用用。”
我立刻吓了一跳:“你驱鬼用我的血干什么?”
刘成说:“我一直在想自己看不到鬼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阳刚正气太足,而你却恰恰相反,是个大yīn人,所以我要借你的血增加一些yīn气。”
刘成的话让我相当郁闷,我又不是秦朝的嫪毐(làoǎi)怎么就成了“大yīn人”?(根据吕不韦列传的记载,此人jj甚伟,可以转动桐木车lún。)
“我今天没看到霍子聪身上的鬼魂,那鬼会不会跑了?”我问。
“不会,因为我身上的阳气太重,此消彼长,抵消了鬼的yīn气,你别担心只要几滴血就行。”
刘成拿来一只碗,让我刺破手指往碗中滴血,滴完血后,又倒了半碗酒。刘成先喝了半小碗,然后就冲我嘿嘿地笑,笑得我浑身感到不舒服。
午夜十二点,刘成让霍子聪光着膀子坐在阳台上,面向西方。霍子聪紧张的跟上刑场一样,手脚直抖。
刘成让他放轻松说,驱鬼很简单,和拔根头发没什么区别,但话刚说完,抬手就向霍子聪的后脖子劈去。
霍子聪“嗯”了一声,身子就软了下去,我忙问刘成这是要干什么。刘成咧嘴一笑,说:“魂磨我也是第一用,将他打晕也是怕出意外。”
“你到底行不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别驱鬼不成,反而要了对方的命,那我们就真成了杀人犯了。
“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将被打晕了的霍子聪放在阳台上,刘成又点起了七个白sè的蜡烛,烧了两张纸符后,他开始捏着兰花指把混有血的酒往霍子聪的背上弹。
半碗血水都弹撒干净,点起一张纸符,在霍子聪背上一晃,顿时“呼”的一声,窜起了一团火苗。
火苗耀人眼睛,转瞬即逝,但在霍子聪的背上却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趴在霍子聪背上,伸出长长地舌头,贪婪的舔着背上的血水,刘成脸上带着兴奋,立刻拿出了魂磨,开始在霍子聪的头顶转圈。
此时我除了惊惧,更多的却是好奇。魂磨我见过几次,刘成也对我讲过使用方法,但具体达成什么效果我却不知道。
鬼魂被魂磨磨掉后会是什么样?难道真的和磨豆浆一样吗?
刘成先是用魂磨左右各转了三圈,嘴中念念有词,声音由缓到急,又从急到缓,直到成为平直的发音后,他才开始摇动手中魂磨的磨盘。
咯吱……咯吱……
阴阳局 第040章 沉尸口
整个磨盘转动起来圆滑无比,小小的磨盘缓慢的转动,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yīn风,趴在霍子聪肩上的鬼影晃动着身子,然后如一缕青烟被吸进了魂磨中,依稀还能听到低沉而yīn冷的呻吟声。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刘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忍不住好奇,向前挪了挪脚步。
魂磨的凹槽中溢出了像豆浆一样的白sè的液体。
我忍住不问:“这是什么?”
“这是鬼浆,鬼浆分两种颜sè,一种是黑sè的,一种是白sè的,黑sè的鬼浆都是横死的人,怨气都很重,白sè鬼浆就……”说着话刘成对我饶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将魂磨放到嘴边,一仰头就把鬼浆guàn进了嘴里。
我顿时起了一身jī皮疙瘩,悚然问道:“你……你怎么喝了?”
刘成舔了舔嘴chún说:“鬼浆yīn气重,但白sè鬼浆没有太多虐气,喝了有助于我修法,这鬼浆……味道不错。”
说着话,刘成还回味的舔了舔嘴chún,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就在这时,在楼梯下的花池中突然闪起了一下亮光。
“谁?”刘成大声呵斥。
花池中立刻蹿出一个人影,拔足向别墅外跑去,那人身手敏捷,一人多高的围墙瞬间就翻了出去。
刘成也不含糊,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庞大的身躯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我忙探头去看,见刘成直接摔了个pì墩儿。
我忙转身向楼下跑,当到了院子,发现刘成已经追了出去。我想跟着追出去,但又怕霍子聪发生不测,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就返回了别墅,将昏迷不醒的霍子聪掺进了卧室。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刘成终于回来了,他满脸的兴奋,不等我开口拉着我往外走。
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刘成说他跟踪那人到了一个地方,要带我去看看。
踏着一路的夜sè,我们沿着乌江岸边一路向,大约用用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乌江支流的一个三岔口,在皎洁的月sè下,白花花的乌江呈现出一个大大的人字。
虽然我第一次来这里,但对这里却早有耳闻。这三岔口在乌江市非常的有名,原名叫三河口,但乌江市的人习惯称它为:沉尸口。
因为这里水流湍急,又在下游,所以每年都会从这里捞出上百具溺水而亡的尸体,当然其中也不乏凶杀案。
这也就衍生了职业的捞尸人,也叫水鬼。水鬼是一门古老的职业,和西藏的天葬师、湘西背尸人差不多,都是和死人打交道。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我在学校晚上和舍友聊天打pì时听说的,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刘成猫着腰,带着我进了岸边的树林里,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小院。
小院健在江边,借着月sè可以看到里面有粘着瓷砖的瓦房,格局很像北方农村的住户。不过门口却建立很大,是铁栅栏门,而且还有一个类似收发室的小屋。
“那人进了这里?”我忍不住好奇问。
刘成点点头,说:“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要想掌握那老女人害人的证据,我们只能从这里下手。”
“那我们现在进去?”我伸着脖子向外张望。
“当然,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刘成在前,我跟在后,猫着腰来到了门口,收发室里黑着灯,但可以听到熟睡的鼾声。
铁门并不高,刘成轻松的翻了进去,探着脑袋收发室的窗户看了看,然后才对我招手。
我深吸了口气,攀着铁栅栏翻上去,虽然极近小心,但在落地的时候铁门还是发出“哗啦”一声响。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蹲在地上半天没敢动地方。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我才挪着脚步跟在刘成后面向那排房子走过去。
院子里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很别致,有花有草,在屋前的台阶上还摆了一排葱郁的盆栽。
瓦房一共五间,只有三间有窗户,借着月s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其中一间是办公室,有桌子,也有椅子。另外两间相邻,是住房。
我们来到一间屋子外边,床上的人是个大胖子,四仰八叉睡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并不时的用手挠痒痒。
我低声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刘成摇摇头说:“不是,那个人很瘦。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另一间屋子里没人,应该是睡在门口的门卫室里。我悄声问,刘成有没有搞错,怎么没有看到那个人。
刘成十分肯定的说那人肯定是进了这里。于是我们又到门口门卫室看了看,睡在门卫室里的人倒是不胖,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于是刘成说,去哪几间没有窗户的房间看看。
我们点着脚尖来到没有窗户的房间,刘成掏出一串钥匙,上面还有很多像掏耳勺一样的小挂架,他找出起像发卡一样的铁丝,在锁眼中捅了几下,只听“嘎达”一声,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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