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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美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月熙
木刺终于挑掉。她想要缩手却发现萧应禛把她的手握得很紧。
她抬头看他,却见他在笑。
“皇上笑什么?”这次lún到她发问。
萧应禛把她的手指对着阳光,眯了眯眼笑道:“你看你的手指那么细,这是一双tiáo香弄粉的手。可不适宜在这里陪朕干粗活。”
安如锦看去,自己的手指细细瘦瘦,在日光下一根根如同玉雕,几乎能看见里面细细的血丝。她的手指很美,婉约秀丽,堪称天工所作。
萧应禛忍不住细细将她的手指放在掌心摩挲。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薄茧刺得她掌心痒痒的。
一股异样的悸动从掌心传来,她想要挣扎却是僵着一动不动。
一股暧昧的气氛从两人之间升腾。他身上的气息伴着草料的刺鼻香气,令人难忘。
安如锦醒过神,低头道:“皇上是天子,何尝适宜在这马厩中干活?”
萧应禛笑了:“原来你我都是不合时宜的人。”
安如锦慢慢道:“不适宜的人做这些事,恐怕皇上是有深意。”
萧应禛深深看着她:“你真聪明。”
他说着继续去铲草料。安如锦在一旁静静看着。
天子在马厩中干活,可是立朝百年以来第一奇事。萧应禛不以为意,安如锦更是听之任之。两人在御马监的情形看呆了御马监的一干大小太监。
这件奇事终于传遍了后宫上下。皇后的“病”好了之后就急匆匆来到甘露殿等着。
她等到萧应禛回来,立刻跪下泣道:“皇上如此屈尊前去马厩干活,臣妾甚感心痛。请皇上以社稷为重,以朝纲





天香美人 第 110 章
为重,不要再去了。”
萧应禛皱眉:“皇后这是觉得朕做错了吗?”
皇后大惊:“不……臣妾的意思是皇上如此有失国体……”
萧应禛更是不悦:“我朝马上得天下,先祖曾经南征北战,马是先祖身边生死不离的同袍。如今朕只不过去养了两天的马就有失国体了?”
皇后顿时无言以对。
萧应禛皱眉:“皇后不是病了吗?还是多回宫养病歇息,这些小事就不用皇后cào心了。”
皇后脸sè一白,眼睁睁看着萧应禛进了寝殿。
皇后吃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朝堂。朝堂分成两派吵吵嚷嚷。很多文臣痛心疾首皇帝的不务正业,但是却有一部分武将心中高兴。
因为听宫里说,如今的皇帝要qiáng军又要建一只jīng骑兵。要知道本朝最弱的就是骑兵。因为养一支骑兵太费钱了。
一匹好的战马就要吃五个兵员的粮草。要让马能长途奔袭,就要给马吃豆料,光吃草料是不行的。外加还要有人专门照顾马。
平日的cào练射箭,一个不注意士兵就容易受伤折损。更不用提还要为骑兵打造战甲,给马披甲,让马学会冲锋陷阵,一项项都不是容易的事。
萧应禛爱马,亲自养马,甚至几日都在御马监中伺候马。所谓上行下效,这其中的意义很重要,甚至意味着将来的风向。
皇后的谏言虽然得到了一些文臣的支持,但是自从忠勇国公进宫一趟后她就默默不再提起这件事。
本来宫中风言风语说是皇上是受了某位女官的蛊惑,也不了了之。
终于,半个月后,萧应禛终于驯服了那匹高傲的金sè汗血宝马。御马监中轰动起来,那一日安如锦看着他英姿飒爽,高大的马儿犹如天马,映着日光金光闪闪。
他策马而来,气势如虹,犹如天神降世。
众人纷纷跪地三呼万岁。
萧应禛朗笑,大声道:“传朕的旨意,从今日起开始qiáng军建新军,无论出身都可以凭本事入朕的新军!”
……
夏天在几场雨后终于姗姗来迟。司饰典做的夏装也及时送到了。
安如锦穿上,众女不由啧啧称赞。
“太美了!安御侍这身段配这衣衫简直太合适了。”
“这花sè宫中恐怕没有。”姚燕扯着安如锦的袖子,指着那一朵朵梨花道。
安如锦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身上淡粉的短襦绣着点点梨花,还有清新的花枝缠绕,一针一线针脚平稳细密。
那些花儿仿佛不是绣上的,而是原本就在上面。下身是月白sè长裙,长裙是百褶裙式样,不知是怎么裁剪的,风一吹流水似的纹路美不胜收。
安如锦仔细看了下,这才发现这裙琚上缝了暗线,难怪能让裙摆这么美。
她身子盈瘦,有种楚楚动人的意味。
司饰典的柳司侍笑着讨好:“安御侍身段好穿什么都好看。还有一套夏日宫装,过两日再拿来给安御侍。”
安如锦笑道:“柳司侍这么客气怎么敢当?若是宫装做好了,我让人去取就是了。”
柳司侍笑容满面:“这怎么使得?安御侍要忙着伺候皇上。这点小事交给老身就好了。”
她笑眯眯加了一句:“保证把安御侍打扮得美美的。”
她笑呵呵退下了,连安如锦要让人送她一点礼物她都不肯收。
安如锦问秋荷:“这柳司侍是不是有事相求?”
秋荷笑道:“她得益安御侍的恩惠,自然会如此奉承。听说她的子侄进了皇上的新军。”
安如锦微微诧异:“怎么入的?”
秋荷小声道:“听说是托了福公公的面子。”
安如锦目光微微一沉。
此时,宫女前来:“安御侍,云太妃娘娘请您今日有空过去喝茶赏花。听说锦华宫的海棠花开了,十分美呢。”
安如锦点了点头,收拾了下前去。
锦化宫一如既往清净淡雅。安如锦看着宫人的面sè从容,知道这些日子来云太妃过得很是惬意。
安如锦到了殿中,云太妃就笑眯眯前来。
云太妃笑道:“安御侍这大忙人总算是来了。哀家今日可要好好请一顿。”
安如锦上前见礼。云太妃上上下下打量她的衣衫,不住赞赏:“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可是哀家觉得这衣衫还是要靠人来穿。这女官衣衫都是一样,怎么在安御侍身上穿的就是不一般的好看。”
她说着对身后的宫女道:“你们说是不是?”
宫女们纷纷附和,一个个眼露羡慕地看着安如锦。
安如锦微微一笑,扶着云太妃的手道:“海棠花开,如锦等不及要去欣赏了。”
第一百零七章 威胁
云太妃嫣然一笑,领着安如锦到了花园中。转过一个回廊,果然眼前一片红云燃天,一片花树像是要点燃了一样,如火如荼。
饶是安如锦没有心思去欣赏也被眼前美景给震惊了。
她良久无言。曾经也有这样的花树在眼前绽放,只是那一个孤独的han夜她窥见了那人的秘密……
云太妃笑道:“哀家最爱海棠,这花儿很是喜气热闹。”
她说着带着安如锦漫步在回廊中。这回廊建得十分jīng致,曲曲折折,人只需要在回廊上走就可以看见两边的花树和假山景致。
人置身其中犹如在画中游。
在回廊中有一些宫女正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安如锦上前看了下,发现她们在做香发木犀油。
在瓶中早就有一大半清香的花油。而两位宫女用手篦将瓶中的清液贮入另外一瓶中。等都倒完了,再用油纸将瓶口封紧。
她们见安如锦来了纷纷讨教如何制香丸。安如锦笑着回答了。宫女们满足而去,还送了她一瓶香气四溢的木犀油。
云太妃笑道:“如今整个后宫都在盛赞安御侍tiáo香高明。人人都以拿到安御侍tiáo制的香丸为荣。”
她说着忽然问道:“记得哀家从前让安御侍制的玲珑香吗?”
她小心看着安如锦的面上神sè。
安如锦面不改sè道:“这玲珑香很难制,如锦没有制成。”
云太妃眼中掠过狐疑,不过很快她就释怀了:“没有制成就算了。反正现在先皇已经龙驭殡天。就算制成了也无人可献。”
她的面上有一丝感叹。不过安如锦并不会以为她是真的在哀伤先皇的过世。云太妃只是在感叹现在她已经身为太妃,没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玲珑香其实并不是安神的香。云太妃对她说谎了,《天香谱》中记载着的玲珑香实则是一种tiáo情的香。
而这一枚香她用在萧应禛的身上。
那一夜……她淡淡垂下眼帘,这个又将变成她不




天香美人 第 111 章
可告人的秘密之一。
云太妃见她出神,问道:“安御侍在想什么?”
安如锦回过神来笑了笑,岔开话头:“太妃娘娘今日让如锦前来是为了什么事呢?”
云太妃含笑看着她,答非所问:“眼下安御侍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你说一言可比得上普通人说上千百句。甚至皇后恐怕都不如你得到的宠爱多。”
安如锦只是含笑不语。
云太妃见她不吭声,不得不挑明:“有件事要求安御侍,事关庆元公主的婚事。”
安如锦心中明了。如今热孝期要过了,太后又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她自持身份,又因为庆元公主的私自出宫令太后无颜找皇上说情。
而皇上又是一心醉心民生朝政的君王,没有人点醒他根本不会去往这方面想。
安如锦心中轻轻叹气,道:“庆元公主的境遇,如锦也十分同情。不过她不愿意嫁人,等真的为她安排了恐怕会两边不讨好。”
云太妃连忙道:“怎么会呢!这事你放心好了。我去说服这丫头。”
安如锦点了点头。云太妃见她答应十分高兴。她连忙吩咐宫人拿来准备好的厚礼。
宫女呈上来,安如锦看了一眼不由眼角跳了跳。托盘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奇香,奇楠香、安西沉、檀香、甚至有一块巴掌大泛白的龙涎香。
别的不说,这龙涎香就市面上难寻的好香料。更不用说那一块大大厚重油滑的奇楠香。想当初她进行香道考试时,最后一局定胜负就是因为她有一块拇指大小的奇楠香。
这托盘上的香料足足有几千金,甚至几千金都不一定能买到这么齐全的香料。
安如锦笑了笑:“云太妃这礼太重了。如锦不敢收。”
云太妃连忙道:“收下吧,这也是太后娘娘的一番心意。”
安如锦推拒了几次实在是推拒不下,这才收下。云太妃请了安如锦留下来用午膳,和她商议了许久这才命人送她回去。
安如锦离开锦华宫,正要到甘露殿,忽然有一位小宫女半路拦住她,道:“安御侍,皇上找您。”
安如锦心中微微诧异,不过一想这几日萧应禛天天去上林苑时常要她伴随圣驾,心中也就不疑有他。
安如锦对身后跟着的宫女们道:“你们先去甘露殿把东西放着吧。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随着小宫女向上林苑而去。
小宫女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她走得很快,不一会就和安如锦拉下了长长的一段距离。
安如锦心中狐疑,正要唤住她。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没想到要请安御侍见一面还真的很难呢。”
安如锦只觉得头皮一下子炸开,浑身毛骨悚然。她猛地回头,在不远处一身暗紫劲装的萧应瑄正斜斜靠在树干旁。
安如锦背后泛起一层冷汗。
她又被这人引入了圈套中!
“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知道假传口谕是死罪吗?”她厉声道。
萧应瑄一步步慢慢靠近,似笑非笑:“是吗?”
他笑得很邪肆:“假传口谕是死罪,那害死先皇又是什么罪过呢?”
安如锦浑身僵住,动弹不得。
萧应瑄笑得yīn冷,犹如催命阎罗:“那木香粉你用了吧?若是没有用,怎么可能父皇说死就刚好在孤不在宫中时死了?”
安如锦听见自己干冷的声音:“殿下这是wū蔑!什么木香粉?如锦没有听说过。”
“哈哈……”萧应瑄笑了起来。他笑得很畅快,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笑话更好笑了。
安如锦死死盯着他。眼前的人是恶魔吧,不然为何会一直不放过她,一而再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萧应瑄懒洋洋抱着手臂看着安如锦:“好吧。就算本王wū蔑,可是这件事若是告诉最宠爱你的皇上,你觉得他会猜出什么呢?”
“为何杜善会将孤拦在宫外?为何他那么刚好伤势反复只能在宫中养伤?又为何他的幕僚谋臣那么刚好在最合适的时机在宫中待命?……”
他的声音犹如恶毒的诅咒:“若是巧合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呢?还有那永远也查不到的刺客,到底是谁一手安排?”
“你!”安如锦已面无人sè。
萧应瑄目光如锥:“刺客是孤安排的吗?条条证据指向孤,你觉得孤有这么笨吗?”
四月的天气早就褪去了han冷,可是她却觉得手足都冻僵了。
良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笑道:“殿下是来事后喊冤的吗?那刺客若不是殿下的人又是谁的人?”
萧应瑄冷笑:“孤可以说,孤输给他的,只是差几个誓死效忠的属下罢了。谁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你心里应该有数。至于你,不也是如此吗?”
他靠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你可是为了他,把父皇都给杀了呢!”
“不!”安如锦疾步后退,冷冷道:“不是我杀的。先皇是自己中风而死。殿下想要置我死地的心思可以收起来了。现在的我不是殿下可以威胁的人。”
“置你死地?不不……你错了。”萧应瑄轻抚她惨白的脸,笑得十分暧昧,“孤怎么会舍得?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孤还要用你呢。”
安如锦咬牙:“你做梦!”
她没有什么可以受萧应瑄的钳制,除非再吃一次七日断肠散。但是这样拙劣的伎俩她不信他可以一而再用在她的身上。
“做梦吗?”萧应瑄眼中泛起亮光,那亮光名曰野心。
他似笑非笑看着安如锦:“孤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孤的真正实力。”
他说完一挥手,有一个小内侍拿着一只兔子递给安如锦。安如锦不明所以,只是不接。
“怎么不收下?这可是孤前些天猎到的猎物呢。”他笑。
安如锦抿紧chún。
萧应瑄笑了笑。他笑着看着安如锦,抓起兔子慢慢捏紧手掌。安如锦看着兔子在他手中痛苦地挣扎。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xiōng腹间一阵窒息。那只手,那挣扎的兔子……仿佛就是那一天的她。
她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抢过兔子:“你做什么?!”
“看吧!这就是你的弱点。”萧应瑄笑得很yīn沉,“孤可以威胁不了你,可是你总会有弱点。你总会有关心的人。当你和孤作对的时候,死的不一定是你,但是一定是你想不到的人。”
“别忘了,就算不是你杀了先皇。先皇也因为你而死!等他真正知道后,你又该怎么办呢?”
安如锦怵然而惊。她抱紧了兔子,看着萧应瑄哈哈狂笑着离开。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从心中升起。
她又该怎么办?!这一次,她又该怎么逃?
第一百零八章 笑话




天香美人 第 112 章
“轰”的一声惊雷将安如锦从睡梦中惊醒。外面雨急风骤,树枝在摇摆,映在窗棂上像是黑夜中有什么鬼怪要破窗而入。
她睁开眼,身边呼吸沉稳,枕着她的手臂温热。她一动,腰间的手臂下意识紧了紧。
安如锦不敢再动弹。
“怎么了?睡不着?”耳边是萧应禛呼出的热气。
安如锦低声道:“皇上恕罪,如锦打扰到皇上歇息。”
萧应禛将她搂入怀中,略带困意:“做噩梦了?”
安如锦听着外面的雨噼里啪啦下了起来,空气中传来cháo湿的气息。在这静谧的夜中她能感觉到一种bào风雨下小小的宁静。
良久她才道:“如锦心不安稳,自然睡不着。”
萧应禛慢慢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目光慢慢恢复睿智冷静。他低头问:“到底是什么事?”
安如锦抬头目光幽幽看着他,问:“如锦可以说吗?”
萧应禛沉声道:“当然可以说。”
安如锦低声道:“以后如锦侍寝完就回去吧。毕竟这事不合宫规。”
萧应禛皱眉:“有人说了什么吗?”
她不是宫妃却进御御前,侍寝之后却又待到了天明。这的确是违反了宫中的规矩。他并不在乎这些陈规旧俗,可是她却不一定可以承受。
安如锦轻声叹息:“没有人说什么。只是如锦担心自己福薄,没有办法承受皇上的恩宠。”她顿了顿道:“很多人托如锦在皇上面前说些话做些事。如锦若是做不了,恐怕将来日积月累会被人怨恨。”
萧应禛眉心皱得更紧,良久他问:“到底是什么事?”
安如锦在他耳边低声细细说了。萧应禛听了失笑:“原来是这种事。你也未免太过小心了。”
安如锦柔声道:“不是如锦小心,而是如锦担心有些人会因此误会皇上心xiōng狭小。毕竟太后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而孝道这个把柄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攻击皇上。”
黑暗中萧应禛的眼神沉沉。良久他道:“你说得对。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他搂住她,低声道:“安心睡吧。这件事朕会办得妥当的。将来有什么难解的事一定要告诉朕。”
“真的吗?”她随口问了一句。
萧应禛却是认真看着她,郑重道:“是的。”
安如锦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庆幸这个时候夜sè昏暗,以至于萧应禛看不到她脸上的神sè。不然他一定会看见她的漫不经心。
萧应禛将她搂入怀中,道:“安心睡吧。以后难事留给朕来解决。”
安如锦靠在了他的怀中,心神复杂。
分明她不是真心……而他开始信任她了吗?
既然如此,甚好。
殿外风吹雨打,一片晦暗。她靠在他温暖的心口很快就进入梦乡。在将睡未睡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有身边有一个人很好,起码不用孤枕听雨到天明。
……
到了第三天,萧应禛忽然前去元宁宫向太后请安。太后十分惊喜又不安。她和萧应禛并没有什么亲近的母子之情。
而且在当时她因为畏惧林贵妃的权势,一向是十分讨好萧应瑄。她还没忘了当时萧应瑄还寻了个借口打了安如锦一顿。
如今萧应禛亲自前来请安,意味着往日恩怨一并揭过。安如锦随行在御驾旁边,看见太后慌里慌张地扶起萧应禛时,对自己投来感激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谦虚地低下头。
很快,萧应禛拜见太后之后又破天荒留下来用了晚膳。晚膳席间他问起庆元公主的近况。太后自然不免是一番粉饰太平。
庆元公主坐在下首相陪,收敛了一贯的娇蛮看起来有几分贤良淑德的样子了。
萧应禛叹道:“时光如白驹过隙,没想到庆元也长大了。是时候为她选一门好亲事了。”
太后高兴道:“是极!是极!”
萧应禛还要再说,一直很安静的庆元突然站起身来,目光倔qiáng:“皇上,我要自己选夫婿!”
此话一出,元宁宫中的宫人纷纷大惊。
太后更是气得脸sè发白:“你……你这个逆女!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意,媒妁之言。你给哀家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庆元公主只是脸sè难看地立着。
萧应禛温声问道:“皇妹是想怎么自己选夫婿?难道有看中的?”
庆元公主摇头,眼中带着茫然:“没有。”
萧应禛道:“既然没有,那到时候朕让朝中几位卿家送来适龄公子的庚帖,你好好挑一挑。这样可好?”
这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太后正要说什么话来圆场。庆元公主忽然抬头问道:“我想先看看那些要娶公主的公子们,可以吗?”
“你……你……”太后气得满脸通红,“难道你还想来一场选驸马?”
“有何不可?皇上娶妃子不也是要经过层层选秀吗?”庆元公主反驳,“为什么要为我定一个我不知道的男人当做我的驸马?”
太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应禛却是哈哈一笑,眼中流露赞赏:“没想到皇妹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了。好,朕就让办一场选驸马的相亲宴。”
太后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因为萧应禛既然金口玉言答应,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萧应禛离开元宁宫,太后又派人送来了安如锦一笔重礼。
安如锦婉拒。来人笑道:“安御侍立下如此大功,太后心里高兴还来不及,而且看样子皇上十分喜欢公主,这也少不了安御侍的功劳。”
她说完欢天喜地地走了。
秋荷前来,暗笑道:“庆元公主这么大胆要自己选驸马,后宫都传遍了。亏得皇上宠着她,不然下不了台又是一场笑话。”
安如锦淡淡道:“能自己选驸马的人也就只有公主。平常人是奢望不了的。”
秋荷叹了一口气:“是啊,天之骄女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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