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

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报答韩越琛的那点小温暖也好，我今夜，也不用阖眼了。
韩梦轩倒是准时，我走到会所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到了。
一张脸上全是受惊后的余温。
看来真被吓到了。
见到我，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拉开车门就让我进去。
这倒是真有求人的态度。
“我不懂怎么处理！”我没系安全带，倒是点了烟提神。
大半夜的，已经困倦了。
韩梦轩方向盘一转：“我知道，可我在z市没待多长时间，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所以……”
“你……”我气急，一下子反应过来，“你骗我！停车！”
“我没骗你，那扳指却是摔了，但是，没什么折损，我哥不会因此怪我！”韩梦轩做错事一般吐了吐舌头，“苏苏姐，我是真怕！我哥他带着那个疹子脸出国了，我是真怕，睡不着！总觉得有鬼要吃了我！又没有别的朋友，所以……”
我冷静下来，没好气道：“鬼不吃人，只吓人，它们只吃香蜡纸钱。”
“你……你别吓我了！”韩梦轩噘嘴。
果真是个任性的宝贝。
被韩越琛捧在手里的宝贝。
“苏苏姐姐，你原谅我吧！我们虽然不适合做朋友，但是也不适合做敌人！”
这话倒是说得通透。
上次见面，她还说，如果我远离她墨哥哥，她会对我更有好感。
“因为萧谦墨？”我把烟含在嘴里，淡淡地吸了一口。
韩梦轩放慢车速：“什么？哦，对啊！你如果离我墨哥哥远点，我会更喜欢你啊！”
倒是不掩饰，也不躲藏。
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你可是喜欢他？”我又问。
虽然心中明了，但仍不会觉得，萧谦墨那样的性子，会有吸引到这种小女生。
呵……
我自己当年不也是？
“嗯，我很喜欢墨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还很神秘！”
突然觉得yīn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空气。
那些词语放在萧谦墨身上？
怎么也别扭。
“那你见过他让人往一个女人嘴里塞蛇？”我故意逗她。
“啊啊啊，你不要说！我不听我不听！”韩梦轩胡乱拍着方向盘。
我吓得赶紧扔了烟扑过去把方向盘握住。
该死的！
到了韩家，第二次来这栋房子，倒没有之前那般慌里慌张。
进去之后，屋里尤其亮堂。
双开木门，里面富丽堂皇。
果真，没有人。
“家里的佣人呢？”我记得上次还有一个保姆，叫行阿，阿嫂？”





柳巷拾烟花 第 49 章
“哦，我给她放假了！现在屋里就我！”韩梦轩顾左右而言他，“你陪我睡！”
“好！”
我已经困乏，也无心欣赏豪宅。
韩梦轩的房间尤其适合她，粉sè和白sè为主，有一面墙，一整面都是她的相片拼图，拼成一张她的脸。
有些可爱。
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对这小姑娘毫无招架之力。
或许，是我没有朋友的缘故。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推门进来。
心里一紧，微微睁眼，屋内很暗，看不清什么。
隐约间感觉到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却又很快收回。
然后，他转身出了门，门外的微弱光线也已经没了。
韩越琛回来了？
但韩梦轩没跟我提过，不是在国外么？
翌日醒来，韩梦轩还在睡觉，口干舌燥。
我下床，到楼梯口，一步步下去，准备到厨房倒些水来。
韩家很大，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取了杯子喝水。
刚回头，一个人站在门口，吓得我手一松，杯子应声落地。
彻底清醒过来。
“韩……韩总？”一向口齿伶俐，我也结巴了。
实在心悸。
他穿着白sè衬衣，站在门口，头发蓬松，碧绿的眼眸温和地跟我对视：“早上好！”
“你不是在国外么？梦轩那丫头骗我？”
他和善一笑：“昨晚回来的！”
更加心悸。
昨晚，摸我脸的人，是他？
“那你……看过梦轩了？”
他并不遮掩，朝我走过来：“嗯，回来第一时间，去她房间看过了。”
心跳更乱了。
极力自持，也并无用处。
尤其，他长着这张，俊美的脸，让人很难不紧张。
“苏苏姑娘，昨晚睡得好么？那丫头不懂事，应该是耍机灵把你骗过来的？”韩越琛打破尴尬。
我笑：“那倒没事，她很聪明！”。
第55章 各自的江湖
韩越琛低笑，他的声音很好听。
“她就是这样，被我宠坏了！”
我不知该怎么接话，干脆蹲下来收拾玻璃渣子。
心一慌，玻璃渣子割到手指。
十指连心。
鲜红的液体流出来。
“快放下！”韩越琛蹲下来拉住我的手，直接把我拉起来。把我的双手握着，往外走，“这种事怎么适合你！”
也不是矫情的人，也为了让他宽心，我笑：“那我适合做什么？”
他楞了一下，然后把我按在沙发上。
“等我，一会儿告诉你答案！”我看着他，淡淡地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分辨不出这味道，只觉得很让人松弛。
点头。
他上楼。
几分钟之后，他手里拿着东西，坐到我旁边。
重新握住我的手。
他手指的温度，比萧谦墨要高许多，但不至于烫人。
只是在冬季，他手里的温度，似乎是所有女生都渴望的温度。
他帮我把一点点不起眼的玻璃渣子除去，然后上药。
“美！”他突然开口。
绿sè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我。
“你适合美！”
我被他的认真吓到，立即缩回手。
手上俨然被他处理好了。
镇定心神，努力抚平那一点波动：“韩总是在说苏苏是花瓶么？中看不中用？”
除了开玩笑，我找不到别的方法化解尴尬。
的确，我很无用。
他很镇定：“不，你的美可以让人忽视你的其他。”
“何以见得？”我脸上燥热。
并不是没有人夸我美，那些客人，喧喧闹闹，喝不喝酒，都会一个劲儿地夸我好看。
但在他们眼里，好看的女人很多，他们甚至可以违心地在家，夸他们家里的黄脸婆美。
但韩越琛的夸赞，让我有些飘飘然。
“韩某自以为，女人的美，就像石头。在骨不在皮，一块石头，表面无差，开出来，有的满绿，有的白玉，有的，仅是石头。”他语速有些慢，字字句句都藏着真。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果真是玉石大亨，字字句句都是提着石头。
“韩总谬赞！”我实在待不下去，“既然韩总回来了，那我先走一步，回头小丫头醒了，你知会一声。”
他保持着微笑，点头，也没留我。
只是，叮嘱我小心手，不要碰水。
我上楼拿了自己的包，下楼的时候，他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整理刚才处理伤口的东西。
走出韩家的时候，终于如释重负。
打车直接去了darknight。
————
晚上，刚抽几支烟，孟姐就告诉我1号房来人了。
太阳xué跳了跳，是萧谦墨来了。
昨天一别，我的心里对他有了点隔阂。
“墨爷一会儿要开石头，带了几个兄弟过来先放松放松！”孟姐帮我理了头发，“现在露露也走了，我这里拿得出手的人虽然多，但是，压得住场子的人，可有你一个！去吧！”
无法拒绝。
进去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吵闹起来。
都说要听歌，然后喝酒划拳。
我扭着腰，笑起来：“苏苏五音不全，实在不会唱歌！”
萧谦墨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雪茄。
他很少抽雪茄，除非心里头闷。
是有心事？担心一会儿的石头有问题？
正思量，老六直接过来把话筒塞我手上：“苏苏姑娘，你就甭拒绝了！”
然后，他凑到我耳边：“墨爷今晚不是很高兴！他昨天晚上没回自己家，本来想去找一个人，结果似乎那人不在家，所以……算了，我也不知道他找谁，结果扑了空！你可小心伺候着！”
这两三句话，成功让我浑身不自在。
下意识就觉得，萧谦墨昨晚，去了我的住处。
我刚好，被韩梦轩拉着走了。
再次看向他，似乎是错觉，错误地觉得，他的脸sè又冷了几分。
“好！那苏苏给各位爷倒点酒，然后献丑啦！”我眨了眨眼，踩着高跟鞋准备倒酒。
结果萧谦墨发话：“老六，倒酒！”
老六哪里敢怠慢。
我吃了瘪，只能唱歌。
不清楚他们听歌的口味，只能按照我拿手的点。
毕竟我很少唱歌，不能真出了丑。
音律缓缓飘进耳朵，我站在屏幕前，看见不到身后的人，只听到觥筹交错，些许吵闹的声音。
选了一首，适合这环境的曲子，我缓缓开口：
“啊，让我们来庆祝。
我们脱衣，我们赶路。
我们一生荒芜。
啊，让我们来庆祝。
我们卑鄙，我们屈辱。
我们风尘仆仆。
啊，心上




柳巷拾烟花 第 50 章
人你别哭。
你是天底下最无辜，像风一样无助。”
……
唱到这里，歌词拨了心，想到身后的某个人，直接转身。
他也正看着我。
手里换了一支烟，杯子只剩半杯酒。
我唱着，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继续唱到：
“啊，老天爷你别哭
你是天底下最糊涂，你是我们的归宿。
啊，你陪我来庆祝。
我们如梦，我们入土。
我们各有江湖。
啊，你陪我来庆祝。
我们喝风，我们饮露。
我们四方无阻……”
这首歌，唱了千百遍，从来没有这么投入过。
或许是他就在我眼前的缘故。
一字一句戳我心。
这tiáo子欢乐是真的，但我心里荒芜也是真的。
其他人也没有在听歌，而是喝酒划拳，老六也跟他们凑在一起，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
唱歌的时候，我一只手放在萧谦墨的膝盖上，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看。
什么时候蹲累了跪下的，我也毫不自知。
哽咽的同时，我没有再唱下去，萧谦墨低头看向我，然后伸手端了杯酒给我。
我一笑，咽着嗓子说：“谢谢墨爷！”
“我唱的，难听么？”我放下杯子，笑，“墨爷一直皱着眉，是苏苏唱得不好听？wū了墨爷的耳朵？”
他把我拉起来放在他腿上，扔下烟，勾住我脖子，迫使我整个人逗贴到他身上：“你是故意的！”
五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我不承认：“苏苏本不会唱歌，难听怎么会是故意的？怪我天生没有露露那样的好嗓子！”
伤心的情绪隐藏住，他就与我隔了几块布料而已。
想起韩越琛的话，我忍不住揶揄。
当真有那么美的话，萧谦墨为什么不肯要我，不肯带我走？
再美的女人，也有不欣赏她的男人。
萧谦墨，从来不觉得我美，不是么？
他在我脖子处狠咬一下：“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女人！”
耳畔，歌还在继续。
刚好是那句：我们如梦，我们入土。我们各有江湖。啊，你陪我来庆祝。我们喝风，我们饮露。我们四方无阻……
是，我和他，各有各的江湖。
我的江湖便是在这里，他的江湖在外面。
中间，何止一墙之隔。
“那墨爷，苏苏生来就嘴欠，改不得……”我把头偏到一边。
脖子上的手往下压了一些，他问：“昨晚去了哪里？”
呵，果然是找我了么？
“你……”我也环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学着他的口吻，“有的事，做了不敢认，算什么男人？我去了哪里，跟墨爷又有什么关系？”
“玩女人，为什么不敢认？”他低笑：“玩你，也就玩了。”
玩了，就玩了。
我这是在自取其辱？
还以为，我有多聪明，伪装侦探，智商超群。
结果，兵败如山倒！
眼睛有些酸涩：“我怎么就忘了，在墨爷面前，不能自作聪明！”
“昨晚去了哪里？”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更重，“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我松开他的脖子：“韩总家里！”
刚实诚一句，衣领就被他抓住，只听他冷呵道：“上次还没喝够？”
静了下来。
整个包间都静了下来。
喝酒的，没喝了，划拳的，暂停了。
老六跑了过来：“我跟你说了今天别招惹墨爷生气，你怎么就没耳朵呢？！”
我抖着声音，头皮都在一寸寸地麻：“墨爷一会儿不是要去开石头么？几点过去？别误了时间！”
“在这里等着！”萧谦墨一把将我扔到沙发上，抬手整理袖口的扣子：“来六，结账！其他人，半小时后，老地方！”
乌泱泱的几个人直接出去了。
霎时，房内就剩下我一个人。
耳畔还是那首单曲循环的歌。
我已经无心听。
他让我在这里等着……
桌上还有没开的酒，我起身，提起酒瓶，没有往杯子里倒，而是直接把瓶口塞进嘴里。
上次倒是喝够了，但今天还没喝！
一瓶一瓶，接着。
我等着他回来。
倒是要看看，他会做什么？
杀了我？
还是让我生不如死？
我人已经不在萧家，他还要干涉我的生活？
蛮不讲理！蛮不讲理！
疯了一般，把所有的酒都往嘴里倒，孜孜不倦。
就像以前，我在萧家，如饥似渴地看那些关于赌石的书籍一般。
他今天没有带我去赌石。
是不是证明，我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
唱歌，不够动听，皮囊，吸引不了他……
就连赌石这点眼力见儿，他都不稀罕了。
他要我何用？
他是个商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再稀罕。
一瓶一瓶喝着，耳畔还是那首歌。
直到，门，开了。
他进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第56章 反手一耳光
大脑已经被酒弄得迷迷糊糊脚步声在耳边，屋内灯光昏暗。
还有香烟的味道没有散去。
他又会怎么罚我？
几杯酒？
我已经喝了，自罚。
“墨爷，石头出料子了么？”我随意问了一句。
脚步声停下，他的声音响起：“你希望如何？”
“当然是出了好料子！出了料子，墨爷高兴，没准儿就手下留情了！”语气平静，心跳却很快。
即将有一场浩劫。
“你想……”他伸手按在我的脖子，然后缓缓移到锁骨，再是xiōng口，“怎么留情？”
心里一滞。
“谁给你的胆子夜不归宿。嗯？”他的手指灵活地在我皮肤上扫荡。
不能就这么任他吃干抹净。
我抓住他的手，借力直接坐直，朝他一笑：“墨爷，你可是个讲道理的人！”
“怎么讲？”他把手拿开，自然地燃起一支烟，“洗耳恭听。”
之后，我胡言乱语一翻，又是下矮桩，又是装可怜。
至于细节，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用尽浑身解数，但他，无动于衷。
“我何必跟你像狗一样吠这么久？！”没了耐心，我直接站起来，伸手抓起一个瓶口朝他，“不然你弄死我？”
萧谦墨把烟仍在地上，踩灭，碾了几下。
一把抓住瓶子，不等我松手，直接把我带了过去，扑到他身上。
没有任何防备，瓶子脱离我手，他翻身把我按在沙发上，自己却起身，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按在我的肩上。
啪……




柳巷拾烟花 第 51 章
那酒瓶直接砸在我另一边肩膀。
不算痛，但是足够震慑到我！
还真是，求死得死！够成全我的！
“继续啊！我还没死！砸我头上，一了百了！”我等着他，从来没这样视死如归过。
死在萧谦墨手里，也是我的造化！
他眼眸一眯，带着危险，目光如同x射线打在我身上，穿透皮肤：“我不稀罕任何人的命。”
噗通……噗通……
心跳的欺负不由控制，盯着他，口干舌燥。
“那你要什么？”把头偏到一边，没有功力和他对视。
肩膀还在发抖，没有受伤，但是抖得厉害。
他不语，只是按住我肩膀的手，滑到我左心房。
我双手撑在沙发上，手边是酒瓶碎渣，不敢动，更不敢说话。
约莫半分钟之后，他终于收手，把我打横抱起。
一步步走出了1号包房。
没有反抗，没有吵闹。
但是，我抬手，一巴掌打过去，想要打在他脸上。
事实是，也真的打了，用了一半的力气：“墨爷，这是还你刚才砸我的那一下！现在，我们两清了！你要对我做任何事！请掏钱！”
那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却有点懵。
因为，他停了脚，在走廊上。
每一个房间门口站着的服务生都看着我们。
紧张到每一个细胞都在紧缩。
他低头，很平静，很冷淡，看着我的眼睛：“好！”
一个字之后，他继续，往前走。
几分钟之后，他冷静地把我塞进车里，用安全带把我拴在座位上，不发一语，也没有发火。
他开车的速度，不快，但我头晕目眩。
在一栋别墅门口，晕眩终于减轻。
他给我松了绑，然后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门，朝我伸出手：“下来！”
绅士做给谁看？
无力地笑了一下，把手搭在他手上，然后，随他走到别墅门口。
我以为这是他的住宅，但不是。
抬手敲门，两分钟之后，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开了门。
一看我们，愣了一下，随即往后退两步：“二少爷！您来了！”
“嗯！”萧谦墨往屋内扫了一眼，然后拉着我走向沙发处。
沙发上刚好有个人背对着我们：“谁来了？这大半夜的！”
指甲油的味道越来越浓，这声音，分明是露露的！
萧谦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半点不想见到这女人的！
开门那个中年男人认识萧谦墨，露露也在，这里，应该是萧谦楠的私人住处？
该死！
半天没人回答露露的话，她直接扭头，手里还拿着紫sè的指甲油，一看是我们，脸sè刷地白了一下，很快又红润起来。
“是……是墨爷！快坐！萧谦楠不在家，你们这是……”她边说，一直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
“我不找他，找你！”萧谦墨依然是平常的态度。
露露摸不清他的脾气，笑也不是，畏惧也太早。
“那……那坐……坐下吧！我让人给你们沏茶！”
萧谦墨松开我的手：“不必！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欺负我女人的。”
他刚才……在说什么？
露露的脸sè，再一次白了。
手中的指甲油直接掉到地摊上，浅灰sè的地毯，瞬间染了层紫sè。
很刺眼，像失手的一笔油画。
“不说？还是，不敢说？”他沉了音sè，终于有些情绪上的变化。
露露qiáng颜欢笑：“我……我哪儿敢啊！墨爷！我……”
萧谦墨看了我一眼：“她对你做了什么，还回去！一次机会！”
呆若木jī。
他这是在帮我树敌？
好不容易，和露露没有牵扯……
“墨爷，我和露……”
“想好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