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

我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期待的表情。
身上，只穿着在darknight的“工作”服，而且还在包间里，被萧谦墨洒了满身的酒。
亮黄sè高腰吊带和刚能遮住风景的短裙，这样的装扮，无论他们要玩什么，都不太适合。
有人过来递给萧谦墨一杯酒，他捏着杯脚，晃了晃，并没有看我





柳巷拾烟花 第 7 章
。
更不打算救我。
“趴下，趴下，趴下！”尖嘴猴腮的男人开始起哄。
我一惊，触不及防把这两个字听在了耳朵里，双腿都在打颤。
不是胆小，而是出于本能。
“趴下，趴下……”
“趴下！”
“趴下，趴下……”
“哟哟哟，趴，趴，趴！”
所有的男女就像饿了很多天的豺狼虎豹，突然有了一个新鲜玩物，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这个猎物上。
如饥似渴！
心里发慌，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在darknight的拍卖会上，我被蒙着眼睛，坐在台上，只听到下面喊价的声音，到最后，孟姐在我耳边告诉我，有个大老板的助理，代他以十八万把我拍下了。
呵……
“苏苏小姐，在想什么呢！赶紧的呀！要是没诚意就出去！我们这圈子不欢迎你！”尖嘴猴腮男扯着嗓子喊叫。
我不懂这种活动的意义何在，但我懂，如果我转身走人，萧谦墨是不可能放过我。
“苏苏这就趴下！”我笑笑，保命要紧。
他们好歹不会要了我的命，但萧谦墨会！
说罢我就趴在地上。
好在地上是木地板，并不冰凉，比瓷砖好多了。
膝盖在地板上，双手按在地上，这种屈辱感，让我脑子都转不了了。
尖嘴猴腮男吹了声口哨，之后我只感觉他在我背上放东西。
一个一个一个……
“你可要保持背部平衡啊！”他的声音出现在上方，“六杯酒！各位，看清楚了！”
又是酒！
我深吸一口气，胳膊已经撑不住了。
本来我就瘦，平常更不会做什么费力的活儿，心里一阵窝火。
可是，这火再大，我也无处可发。
“规矩听好，就这样，爬过去，不能停，衣服不能被酒打湿，酒杯更不能少，一个也不能！苏苏小姐要是顺利钻出去，那我们大家伙以后欢迎你随时过来！”
随时过来？
呵……
随时都不想过来！
我咬着嘴chún，看了一眼前面的矮茶几，那茶几特别矮，背上还有杯子，要这么钻过去，没点功力，完全不行。
呼……
缓缓吐气，一点点地，正准备朝那边爬过去。
忽然有人走过来，蹲下，手里拿了一杯酒，让我咬住杯口。
我没吭声，但还是照做了。
咬住杯口，牙齿不停打颤，硬碰硬，实在有些吃不消。
“看好你哟！不许把它掉地上砸碎了！”尖嘴猴腮的人，声音刺耳。
杯子里的酒味道极其难闻，尤其刺鼻。
一股恶心的感觉迫使我想要呕吐，可我只能忍着。
到darknight之后，多多少少我也听说过，z市的二世主个个都有癖好，关键这种弄癖好，还让人难以接受。
有喜欢姑娘脚趾头的，有喜欢天天玩儿蛇的，有喜欢在水里憋气直至憋死都不抬头的，还有……
像萧谦墨那样，喜欢看别人玩儿的！
头钻进桌子的时候，分明感觉到背部湿了一些，酒洒了！
所有的人都安静着，有一两声点燃打火机的声音。
我不知道萧谦墨把我带来的目的，但他是故意的！
故意，要折腾我。
鼻腔里满是刺鼻难闻的酒味，嘴巴咬着玻璃杯一直哆嗦，四肢已经快要僵硬。
第12章 你坏了规矩
如果，桌子再长一点，我恐怕就直接趴在地上了。
好在，我马上爬完了！
后背湿了些，但不多。
忍着头刚钻出去，就看到一双墨蓝sè的皮鞋。
“哇哦！哇哦！”尖嘴猴腮那人的声音又钻进耳朵，“苏苏小姐，厉害！”
那双皮鞋的鞋尖上下动着，刚好在桌口中间，我没有办法再继续爬出去。
“唔唔……！”我想让他让开，可是嘴里咬着酒杯让我开不了口，况且我也已经没有力气，再保持半分钟，就会前功尽弃。
把头抬起来，正看到萧谦墨那张han气bī人的脸。
万年不变的淡漠，视线所到之处，绝没有喧嚣，寂静如han冬。
他手里捏着酒杯，杯子里的就还剩刚才的三分之一，晃着，一饮而尽。
就在我以为他要为难我的时候，锃亮的皮鞋一点点往别处移过去了。
缓缓吐一口气，继续往外爬。
眼看就要钻出去了。
哐当……
背上一凉，紧接着一轻……
酒杯掉在地上。
并不是我平衡没拿捏好，而是，有人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击中了杯子，打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打得好！猴子！”
“哇哦！一百分！”
大堂内再次沸腾起来。
我索性站起来，所有的背上剩下的杯子也都滑到地上，酒渍和玻璃撞在脚踝上，刺刺地凉。
松嘴……
嘴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
呵……
那股刺鼻的味道窜出来，又一阵恶心。
我不信，每一个进他们圈子的人都会走这么一遭，坚决不信！去特么的老规矩！
但我依然没有发火，因为寡不敌众。况且，这里不是我的场子。
看了一眼地上，一枚戒指躺着，很吸睛，是它，击中了杯子。
我捡起来，套在手指上：“哪位大爷赏的？谢了！”
既然他赏，那我便要！
没有不好意思，我这一行，不就是靠别人赏赐活着么？
尖嘴猴腮的人叫嚣着：“爷的戒指，十几万！你还来！赶紧的！”
我没吭声，低头把玩着戒指，嘴里的腥味久久不散。
或许是我的不哭不闹让他们瞬间没了兴致，开始各自喝酒。打量在我身上的目光也都变了味道。
从一开始的不屑，成了现在的好奇。
没点本事和心理素质，怎么做头牌？
萧谦墨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手一松，杯子哐当落地，他踩过玻璃渣滓朝我走来，到我身边：“猴子，规矩我遵循了，但你，似乎不太听话！”
屋内鸦雀无声，连点烟的声音都没有了。
尖嘴猴腮的人本来还怪笑着，听到萧谦墨的话，也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
膝盖生疼，两个手臂也有些酸了。
本来刚才在会所就跪了好久，现在再爬这么一段，说没感觉是假的。
“既如此，说正事！”萧谦墨没有扶我，但离我很近，他的声音，和身上的味道，近在咫尺，“两点！一，今晚和陈曼那场赌石，收尾工作老六已经做了，兵不厌诈，商人也一样。今后各位手里有石头的，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给陈曼供货，不管上品还是次货。二，猴子，你坏了规矩，不做点什么，以后便不足以在




柳巷拾烟花 第 8 章
这圈子混下去，两个选择，要么从今往后这里与你无过关，要么，趴下，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收拾干净！
这四个字听起来很平常。
但在场的人都变了脸。
我明白，无非是因为趴下二字。
萧谦墨的意思，是让猴子，把地上的酒，舔干净！
这便是自食恶果的现身说法。
我站着没动，脑子里惦记着刚才猴子说的，戒指值十几万。
要是把它典当了或者卖掉，那我还可以小赚一笔。
不，大赚。
就当是今晚，萧谦墨给我的出台费了！
第13章 桃红sè胎记
“墨爷，你一定要这样？”猴子有气发不出，“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考验她！”
考验？
这分明就是瞎搞事。
猴子涨红了脸。
萧谦墨把我冰凉的手抓起来，看了一眼我手头的戒指：“这玩意儿，归苏苏。”
“墨爷！”其他人见萧谦墨较真了，也都过来。
他面不改sè：“求情之前，考虑后果！”
霎时间，准备过来的人也都停了脚。
面面相觑。
猴子跺了一下脚，直接就往趴下去，往地上爬。
爬到洒了酒的地方，把那些酒，一点一点地处理，用嘴。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
那酒的味道极其难闻。
全身上下，一阵恶han，但我忍着。
萧谦墨满意地松开我的手，抬头扫了一眼屋内的人：“所有人记住，规矩，也要相互遵循！我带来的人，还lún不到你们考验，既然我带来了，那就是我萧某认！刚才同意你们的提议，是我萧某人尊重规矩，但猴子大的做法，无疑是抽我脸，没有下次！”
说完，他偏了偏头，示意我走。
然后我们出了这门。
这场折腾下来，我费了一阵力，才想明白他这次过来的意义。
无非就是给赌石善个后，然后顺便，玩儿我！
呵……
出去之后，他偏头看我。
不用打量，也知道自己此刻满身狼藉，不堪入目。
本来在房间里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出来，冷风一吹，后背被打湿的地方贴在皮肤，冷。
吹不散嘴巴的僵硬。
但我依然挺直腰：“墨爷，那今晚苏苏就回去了，有事传唤！酬劳嘛，也甭给了，这枚戒指，替我谢谢猴子！墨爷慢走！”
虽然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放松一些，潇洒一些，干脆一些。
但是，心里仍是控制不住地在发慌。
我那话，无疑就是变相地告诉萧谦墨，别折腾了，我要回去darknight，不想再伺候他这大爷了。
说完我还好心地替他拉开驾驶室的车门，请他进去。
萧谦墨扫了我一眼，抓住我的胳膊一扯，转身把我抵在拉开的车门上。
车门很薄，抵着我的后背，虽比刀片厚，坚硬程度却比刀片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腰，正欲开口，他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上身倾过来：“苏暮烟，长大了，胆儿也肥了？谁给你的胆子，向我下逐客令？”
浑身绷紧到没有一丁点儿松懈，夜sè漫漫，冷风瑟瑟，我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也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变成这样，究竟拜谁所赐？
他熟练地摸到我耳后，指腹摩擦在那块皮肤。
身子抖了一下，像有一声枪响，惊了树上熟睡很久的鸟儿。
这世上熟悉我耳后那个位置的人，仅有四个，除了我亲生父母和我，便是萧谦墨。
我们四个知道，我耳后，有一块很小的桃红sè胎记。
不算是秘密，只因为它很难被发现。
“墨爷这是在提醒我，我们很熟？还是在警告我不要自以为是？”我笑着，极力让自己平静。
这点伎俩，也只能哄哄我自己。
我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在前几年就已经心知肚明。
他的手还停留在哪里，轻吐词句：“苏暮烟，不然今晚跟我？反正……也卖过了。”
是，反正都卖过了，跟谁不是跟，况且他这样撩拨的语气，让让我很难开口拒绝。
可后背被车门抵着，仿佛是在提醒我，眼前的人是萧谦墨。
我跟谁睡，也不能跟他！
不能！
所以我再次笑了：“墨爷，你说笑了，苏苏浑身上下，你哪里没见过？我是你看着长大的，自然得不到你的稀罕和垂爱！况且今晚墨爷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没有忘记过来之前，他说让我以后跟他一起赌石，但他没提，我也就不问了。
对他，能远离，便离万里。
第14章 我帮你拒了
放在我耳后的手指撤离了，我心随之沉了下去。
“今晚的事，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记住这次的教训！”他下巴往一侧扬了一下，“滚！”
如释重负，我弯腰逃离他的桎梏。
后背还很湿，除了刚才洒的酒，还有我的薄汗。
慢慢地等着，直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响起，直到身后有车子发动，然后远离的声音响起……
直到，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终于深吸一口气，挺直腰，下巴扬着，往前走。
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走回去，现在身上除了刚才猴子扔掉的戒指，我一无所有。
还惹了满身的劳苦。
四下黑暗，han风裹挟在我身体的每一寸。
往前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体的颤抖。
从物质上讲，今晚我赚了一枚十几万的戒指，何止划算。
从jīng神上讲，今晚我输得一塌糊涂，濒临崩溃。
我很清楚，既然萧谦墨出现在我面前，那便是又一场噩梦的开始。
浑身冰凉，耳后被他摸过的那一块皮肤却是滚烫。
高跟鞋的声音砸在地上，太清脆，清脆到刺耳。
我听着这声音，直至天亮，才走到darknight。
这天冬日的清晨并没有阳光，我看着darknight的金字招牌，不想叹息，但心里的确荒凉。
尤其是这种一道夜晚就纸醉金迷的场所，在早晨的时候，大门紧闭，与夜晚的反差甚大，更显得滑稽。
一般情况下，darknight要在下午两三点才会开门，然后是打扫，同时孟姐会给姑娘们训话。
我没带手机，自然没办法让人过来开门。
索性在门口蹲着，靠在墙角。
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会注意到我，用带着好奇和鄙夷的目光在我身上扫射。
偶尔，我见着一个看得顺眼的，就朝他笑笑，但大多数时候，谁看我，我就盯着他，直勾勾盯着，直到他自己怂了，转移视线。
用目光向我敬礼，我便用目光回敬过去。
没有不合适。
直到这游戏我玩




柳巷拾烟花 第 9 章
儿累了，抱着膝盖埋头睡觉。
一开始后背还很凉，怎么睡都不舒服，街边又吵，耳朵嗡嗡嗡地乱鸣。
到后来困极了，也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安安静静。
“呀！”一阵尖叫打破我的梦境，“我的乖乖，你怎么睡这儿了？大冬天的，别凉了！”
我后劲儿一阵酸麻，费了好大力气才抬起头，脖子一阵咔咔响，立马伸手按住。
扭头一看，是孟姐。
想都没想就伸手过去：“拉我呗！”
这不伸手不要紧，一伸手，孟姐眼睛都亮了。
缓半天才发现，哦，原来是我手上的戒指，擦亮了她的眼睛！
呵……
“快起来！”孟姐把我那只手捧在她手里，一个劲儿摸，“哎呀，这细皮嫩rou的，苏苏，你怎么就不敲门？”
我怎么不敲门？
这大白天的，敲门有人开么？
没工夫跟她磨叽，我仍她拉着，走进大门，到了三楼，我自己的房间，已经筋疲力尽。
“行了，就到这儿吧！我想休息了。”说完我顿了顿，“孟姐，你可说好了，这次我陪墨爷开了石头，给我三天假！昨晚去的姑娘每人一万块红包，你能拿到的也不少了！”
孟姐眼珠一转，握着我的手不放：“苏苏，你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价……你要实在累，就休息一天两天的，孟姐没意见，但是你……”
烦躁地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然后直接把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摘下来抛给她：“孟姐，这玩意儿，十几万！你就体谅体谅苏苏，让我缓三天，成么？”
孟姐握紧那枚戒指，喜笑颜开：“成！怎么不成了！我也是心疼苏苏的，那你当女儿疼！行，你这三天就好好休息吧！要有客人点你，我帮你拒了！”
第15章 熬的夜冷了
我满意地笑笑，看向门外，提醒她该走人了。
她反应过来，转身就出去，还不忘帮我把门带上。
深吸一口气，收起笑脸，我把门反锁了，然后走到浴室，疯狂地呕吐，拼命刷牙，拼命吐。
眼泪都吐出来了，还是吐不完恶心和恶han！
终于，吐得筋疲力尽。
我放好水，泡了个牛nǎi浴，疲倦和紧绷慢慢得到缓解。
这算什么？
忙活一晚上，跪也跪了，桌子也钻了，墙角也睡了，恶心的酒杯也咬了，熬的夜都冷了，戒指却给了孟姐，我自己一毛钱没捞着。
捞到三天假！
也好，呵，也好！
那枚戒指，我本就不稀奇，我稀奇的是难得的清闲和自由。
所以，我虽然饿，但还是选择先好好睡一觉。
筋疲力尽的时候，尤其能睡得香甜。
那三天，我足不出户，自有人送吃的到房门口。
但我什么都吃不下，嘴里全是那酒的腥气。
呕吐，吐不出，胃里难受，哪里都难受。
那三天，我愣是滴水不沾，一粒米也没进。
好在，清闲。
但再美的梦也会醒，再难得的清闲也会被打破。
第四天傍晚，孟姐再一次走进我的房间，带着满脸的笑意，手上的那枚戒指，刺眼至极。
“苏苏，那个王八蛋点名要你！”孟姐开门见山，“说是这次给三十六万！”
心里触不及防炸开一声惊雷。
那个王八蛋，那个买我初yè的王八蛋，他又来了！
久违地心律紊乱，席卷而来，不让我有任何招架之力。
我扯着嘴角，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最值钱的东西都卖给他了，还不满意？还来做什么？”
孟姐皱眉，想发火却忍着：“苏苏，你自己也说了，最值钱的都卖了，多卖几次，你也不亏。这次他给的价可是上次的一倍！三十六万！”
“孟姐，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那十八万，我一毛钱都没有看到！”我实在不想跟她再虚伪地客套。
事实上，连猴子扔的那枚戒指，我也给她了。
还要我怎样？
我的话彻底激怒了孟姐，她抬手就给我一巴掌，那枚戒指挂到脸，又凉又尖锐。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那钱，我和老板一毛也没动过，全花在你身上了！苏苏，你已经十八岁了，还需要孟姐教你怎么做人吗？”
脸上并不算痛，但我的拳头却捏紧了。
咬着牙，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xiōng腔的起伏大了不少。
但，十几秒之后，我松开了拳头，咬紧的牙，也分开了距离。
“孟姐，好，我去！”这句话被说出来时的语tiáo，分明不像我的。
孟姐再次伸手，这次却不是打下来，而是轻轻摸着：“乖了，孟姐知道你不容易，昨晚的事儿我也听赌石回来的姑娘们说了，但你做了这一行，就别心疼你自己个儿！”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孟姐的演技好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都泛着泪光。
我抬手推开她：“哪个房间？先喝酒还是直接睡？”
磨磨唧唧也不是我的性格。
既然不能改变，何不享受？
“还有，孟姐，这次的钱，我拿一半！以后我所有赚来的钱，我都抽一半走，至于我的吃穿用度，就不劳你和老板费心！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补充道。
孟姐拿出一张房卡给我：“这事儿我得和老板商量，你先去！酒店和房号都在这卡上！晚上九点！”
我没有接房卡，而是走到桌前，从烟盒里摸了一支烟点燃：“孟姐，不急，九点还早，你给老板打个电话，把我说的事儿确定好了，我再走。”
“你……”孟姐气得发抖，但还是忍了下来。
她清楚，如果我真不愿意，也只能把我绑着去！
第16章 没看清来人
绑着去，和我自己去，二者的去辨别，她很清楚。
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好，我这就打！”孟姐说完拿出手机。
我也不愿意听，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抽烟。
一支烟结束，孟姐也挂了电话。
我转身，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如何？”我主动笑了一下。
她点头：“老板说了，你要愿意所有支出由你自己承担，也不是没问题，但……”
最怕的，就是一个但字。
我没开口，安安静静地听着。
“但darknight不会再供你住宿。”
眼皮子一跳，呵，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幕后老板，瞅瞅他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