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负情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婉
沈海清忍不住再次问,“妈,这么多年了,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一定是阿静?”
老太太睁开眼睛,看着镀了金身的佛祖,缓缓道,“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海清不解。
可老太太xiōng有成竹的样子,让她心安。
这么多年了,婆婆说的话,从没来错过。
沈海清决定,这一次,还是相信婆婆。
忽然,门口传来叩门声,云岚小声道,“小姐。”
沈海清将老太太扶起来坐下,云岚推门进来,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一只汝瓷的小碗,盛了大半碗虫草燕窝。
云岚将燕窝放到老太太身侧的小茶几上,“小姐,趁热喝了吧。”
老太太端起燕窝,手捧着碗,慢悠悠喝起来。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老太太道。
“小姐,我陪你?”云岚说。
“不必了。”老太太低眉道,“都出去吧。”
“是。”
“是。”
俩人退出房间后,老太太搁下碗,深思了一会儿。汝瓷的小碗,散热不算太快,但燕窝都温了,在风里站了多久?
脚步声销声匿迹后,老太太跪到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而谦卑地看着佛祖的大眼睛问,“是不是时候快到了?”
“四十几年了。是该到时候了。”
“也许当年我心软一下,会否没有现在的风波?”
“可我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老太太喃喃道。
人都是自私的,她绝对无法忍受任何背叛。
……
江起云卧室。
林逾静回到房间后,一言不发地去洗澡,换了干净的睡衣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江起云以为她不舒服,关心了几句,她不想说话,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在没把握的时候质问江起云。她也不敢。
有些时候,不明真相,会好过许多,真相往往是伤人的。
而她,还没做好准备接受伤害。
晚香玉的幽香在空气中浮动,明明是好闻的香气,林逾静此刻却觉得头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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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玉的幽香在空气中浮动,明明是好闻的香
时光不负情深 第 296 章
,林逾静此刻却觉得头闷。她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蒙住脑袋,生怕眼泪不争气落下。
江起云坐在床头,手伸进被子里抓住她的手心,俯在被子上问,“要不要我帮你冲点糖水暖暖胃?”
林逾静想说不要,可话到嘴边,就成了,“好。”
“我马上去,你等等。”
随后,他马上下楼去了。
人一走,林逾静掀开被子,看着窗外虚浮的夜sè,心里一片凉薄。她想起了八年前,躲起来的那些日子,她全都是这么度过的。
一个人看着苍茫的夜sè,心漂浮不定,脚下像是没有力气,飘在半空中,像一朵云,浮着,荡着。
心里空落落的。
她和江起云十几年的纠缠,似乎只有十三岁到二十岁的几年才是最美好的光景,那时候,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是不是人长大了都会变?还是男人成熟后,真的避免不了诱惑?还是他们在一起太长时间了,腻味了?失去新鲜感了?还是……感情这东西,根本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林逾静脑袋里空空的,她不敢去想,江起云和蓝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起云背后的伤痕,她脑海中唯一想到的就是蓝桥。
想着想着,泪眼朦胧。
她一个人无法决定,想着陈安然是她最好的闺蜜,这种时候的脆弱被闺蜜知道并不丢人,她想要力量。
林逾静打开手机,给陈安然发微信。
假如一个男人出轨了,他老婆该怎么办?
……
走到厨房门口,江起云看见一个并不想看见的身影。
但他不是逃避的人,江于娜也没资格让他避开。他当她空气一般,从冰箱里知道姜母黑糖放入马克杯中,然后倒入开冲泡,搅拌,专心致志。
江于娜站在一边,心里一下一下被撞击---
“二哥……”
江起云并没理会,端起杯子,离开。
江于娜看着他的背影上楼,哪怕一点点余光都不曾给她。
江于娜冷着脸,明明知道自己在他心里什么地位,为什么还要伤心?
爱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她怎么可能接受?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该做额不该做的,你不都下手了?三妹,感伤可怜的表情,可不属于你。”江濯云端着半杯红酒,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江于娜顿时收起失落,冷笑地看着江濯云,“大哥,你真不该嘲讽我,在这个家里,我们俩不过半斤八两。”
江于娜转身倒牛nǎi。
“嘲讽你,那是看得起你。三妹,我其实蛮佩服你的,单相思这么多年,憋得真辛苦。”
“大哥,你又何尝不是?”江于娜笑盈盈地说,“让我来猜猜,大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自己的弟媳妇的?八年前?十年前?还是更早?”
江濯云抿嘴,笑得很yīn冷,“了解我的人都会死的很惨。”
“大哥,好自为之。”
“彼此彼此。”
江于娜一口气喝完牛nǎi,气冲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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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云抿着红酒靠着门框,已经在想,要是到时候林逾静狠不下心收拾她,他该替天行道拔刀相助了。
……
后半夜,林逾静喝了糖水就睡了。
江起云一直守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林逾静克制着心里的难受和他尽量如同往常一样相处,尽量让江起云看不出异样来。
林逾静觉得那些发现丈夫出轨的妻子真可怜,不,是有苦不能言的女人们真可怜。
心里有事儿憋着还要贤良淑德,真的太痛苦了。
她尽量放空自己,不去想以后该怎么办。
她厌恶这样的关系,可分手么?她舍不得---她现在忽然就能体谅那些女人,明明很痛苦,可就是舍不得松手的状态。
人都是袖手旁观时聪明又清醒,可当事情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多可怜。
刀子不chā在自己身上,怎么知道疼呢?
第二天一早起来,江起云告假不去公司,陪林逾静睡了懒觉,到十点多才起来。
林逾静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缩在江起云怀里,习惯性的姿势。
她悄悄打量着江起云的睡脸,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这个男人,她爱了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都跟他纠缠在一起!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她被这个男人爱过疼过又如何再爱别人?
她这个男人伤害过,往后怎么可能再相信爱情?
可出轨的男人就像掉在粪坑里的钱,不要可惜,捡起来恶心。
假如是你,你如何选择?
“醒了?”忽然,江起云微微睁开眼睛,抓着她摸他脸颊的手揣在肚子上暖着,“你手好凉,给你暖暖。”
林逾静顿时潸然。
她的手心冰凉,而他的腹部温热,没有衣衫遮挡的障碍,林逾静感受到他肌肤的纹理和热度。
这是一个鲜活的男人,她从情窦初开就爱上的男人。
她舍不得放手。
林逾静激动地收回手,江起云抓住,俩人纠缠了几下,江起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的手心,已经被带着往下,触摸到一个火热而坚硬的东西。
他最私密的地方。
林逾静这次没有逃,她摸着他的雄伟,忽然想起曾经在微博上看到的话,“如果一个妻子,把小三和小姐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男人还出什么轨?”
这话有道理,但林逾静不能苟同。
如果男人为的这点才结婚或是出轨,那婚姻的意义何在?
但卑微的女人,在企图守住婚姻的时候,跃跃欲试。一如现在的林逾静。
林逾静看着江起云眼底的深海,迷失了自己。
她承认自己还不懂得如何经营一段婚姻,如何维系婚姻生活中的新鲜感,如何让感情在激情消退后安于平淡。
但她现在愿意去尝试,去学习。
她握着那团火热,在取悦它,满足它,开始了一场自我挣扎的较量。
她明白,在心死放弃之前,她不允许自己软弱后退。
这一次的亲吻,换成了她的渴求和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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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感觉到她的需要,自然而然的,想要给她,但是偏偏两个人越是想要满足彼此来放空心里的不安,就越是……越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林逾静和他chún舌缠绕的时候,一心想要自己忘记所有,全身心的投入,去迷惑这个男人,去征服他,似乎想证明什么。
但越是这样,林逾静就越是不能控制地去幻想江起云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的场景。她这辈子到现在还没有和江起云以外的男人上床过,从初吻到初夜,全是江起云的。
这个男人夺走了她好多东西,珍贵得一生只有一次的东西。
而他,却不止她一个女人。
林逾静觉得自己小气,她无法责怪江起云的“博爱”,毕竟,她的付出,也是情到深处的心甘情愿。
但现在,她就是恶心。
当江起云的舌头和她缠绕的时候,她觉得恶心。
这张嘴,是不是也同样亲吻过别人?他高超的吻技,是不是同样让另一个女人欲仙欲死
时光不负情深 第 297 章
?他的tiáo情手段,他在床上的热情和冲动,是不是同样让另一个女人飘飘欲仙?
有的东西真的不能深入去幻想,得到的,只有恶心。
她顿时懵了。
她做不到。
感觉到身下的人反应瞬间冰冷而死板,江起云一愣。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想弥补什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似乎只有床上的征服能给予安慰。他很自私。
江起云并没有气馁,他将吻往下滑,划过她的耳朵,脖颈,一点一点游离到xiōng上,他含住他的樱桃,用舌头舔舐,用牙齿轻咬,卖力地挑逗,试图让她重新回到状态。
林逾静一次一次的重复,安慰自己,鼓励自己,“你要努力,别去想,求求你了,别去想。”
江起云扑在她身上,一面吻着她的xiōng部,大手揉捏她的柔软,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下,他忽然很有耐心和兴致,触摸她敏感地带的花心,隔着内裤,轻轻挑逗。
没有他要的反应。
这太反常了。
换了从前,他会让她先再手下绽放,一汪春水。
江起云稍稍支起身子,看着她,她闭着眼睛,表情紧绷,像是在纠结挣扎什么,很是苦恼的样子。
“放松,放轻松---”江起云怜惜地舔舐她的耳蜗,脖子,xiōng部,慢慢往下,最后到达双腿之间。
江起云轻松地脱下她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吻了上去。
濡湿的舌头到达敏感的核心,温热中又有点凉丝丝的,林逾静浑身一颤,忽然回到一个熟悉的记忆里。
江起云抱着她的腰,轻轻的,一下一下划过她的花心,配合手指的拨弄,缓慢而有节奏。
林逾静浑身一颤,紧咬牙关,“忍忍就过去了,求求你了,你忍忍---”
她一次一次警告自己。
江起云察觉她双腿在收缩,在挪动,以为她有了反应进入状态,但在他舌头准备深入的时候,林逾静忽然一脚踢开他,把他踹下床去,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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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翻倒在地上,幸亏周围没有茶几什么的,不然撞上脑袋就惨了。
他起身的时候,只看见林逾静慌忙逃窜进浴室。
她怎么了?
上帝作证,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他细细思考了一下,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林逾静不可能知道了什么。
是,江起云害怕,害怕她知道,害怕她甩手就走,像八年前一样,销声匿迹,躲藏起来,让他永远找不到---只要她不主动出现。
他相信林逾静有这个能力,只要她想躲起来,他真的找不到。
江起云根本不敢冒险。
所以他刚才才那么卖力。
人都说,yīn道是通往女人内心最短的距离。一个男人,在床上征服了女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能拴住这个女人。
江起云是不相信这个理论的,但他刚才不遗余力的尝试了。
失败。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林逾静毫无办法。在林逾静面前,他的所有傲娇和心狠都是虚张声势,瞧瞧,只要打破了屏障,他就柔软无比,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给林逾静。
但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他能怎么办?被江于娜设计的一夜,他无法原谅自己,又如何祈求林逾静的原谅呢?
江起云此刻心里,只剩下慌张。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撞到一起?
江起云看着柜子上的瓷瓶,晚香玉真是好看,暗香浮动。昨晚他就悄悄看了很久。
夜晚他回来之后,就悄悄问过岚姨,她在家一天都干了什么?那晚她没回来,她都做了什么?
其实就是简单的关心,还有心虚,他想要万无一失。
“二少nǎinǎi一直陪老夫人,chā花,喝茶,看电视,读书。”
“中午午睡了一会热,然后一起准备了晚餐。”
“晚上出去倒了垃圾散步,哦,对了,二少nǎinǎi折了几支晚香玉回来chā瓶,但墙太高了,好像是大少爷帮忙折的。”
江起云盯着那瓶晚香玉,心里猫爪挠,江濯云,江濯云---
他叮嘱过很多次,不要和江濯云来往密切,能躲则躲---
江起云生气,不舒服,可自己又干了什么好事?他何来的资格说她呢?
比起她和江濯云的亲近,自己犯下的错误,更严重吧。
江起云坐在地上,心情很不好。
……
林逾静冲进浴室后,靠在门背上喘气。刚才她都做了什么?她无法忍受如此卑微可怜的自己。
睡裙被脱得jīng光,她身无寸缕,赤裸地站着,瑟瑟发抖。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尊严了。竟然可悲地想,在房事上让江起云喜欢,勾起他的兴致,甚至沉迷。
可悲,太可悲。
好在,她做不到。
不然,她真的就鄙视自己了。
虽然没有喊出声来,但她清楚的听见自己心里在擂鼓,在咆哮说不要。
林逾静将门反锁好,赤脚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表情悲壮。
其实她身材还不错,纤腰盈盈,xiōng部算不上大,但足够饱满和挺拔,xiōng型也好看,肌肤白皙细腻,双腿修长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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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和另一个女人比起来,她的风韵,远远不够吧。
林逾静苦笑,她人生到现在,何时为了这种事情而不自信过?
太可笑了。
林逾静打开冷水,站到水底下,任随冷水冲刷身体。
水真的很冷,很冷,冷到她发抖。她咬牙站着,捏紧了手心,让自己忍过去。
足足冲了二十多分钟才完事。
如果生病了,江起云暂时应该不会去想上床这种事吧。
最好大病一场,时间持续得久一点,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整理思绪,给自己足够的空间,去决定未来。
冲到浑身冰冷,僵冷得如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rou块,她才关水,嘴chún冻得青紫,站到镜子面前,看着狼狈的自己,一脸的失落。
末了,她用毛巾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用浴巾裹着自己出去衣帽间找衣服穿。
江起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靠在衣帽间门口看她冷静地穿衣服。
她换了一身白sè的裙子,酝酿足够了情绪才回头对江起云道歉,“抱歉,我今天不想---”
江起云沉着脸,双目凝视她,“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家吧。”林逾静笑得很尴尬。
江起云眉头一蹙,走上前准备抱她,但林逾静往后退了一步,拿了件开衫穿上,怕江起云发现她身上冰冷。
江起云抱住她,“好,我们回家。”
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林逾静虽然笑着,浅浅淡淡的,但浑身,从内到外,都是冷的。
江起云后怕了,牵起她的手,“你手好冷,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林逾静说,“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江起云很怀疑,他从她眼底看到的是逃避,可现在问什么?怎么问?
“你先下去吃早餐,我洗漱完下来。”
“好。”
林逾静拢了拢头发,转身下楼,脚步很轻盈。
江起云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然后进了浴室。
浴室里也是一片清冷。
时光不负情深 第 298 章
江起云看着满地的水渍,还有花洒门阀的方向偏向冷水的最大方向,眉目皱拢。
答案有了,她洗了冷水澡。
林逾静从小就怕冷,哪怕是夏天,洗澡都会用比较热的水,冬天就更不用说了,每次洗澡完,身上都是红的,她喜欢热水澡,舒服,通透。
可为什么刚才洗了冷水澡?
逃避自己?
总之,江起云知道了,她在躲避。
甚至可以说,厌恶他。
……
中午饭的时候,只有沈海清,老太太还有江起云和林逾静几个。一早,江老爷子就去公司了,同江明深和江濯云一道,江于娜得去和罗敏碰头,一早也走了。
餐桌上,江起云向来不太说话的。
老太太和沈海清都很关心林逾静,林逾静的表现也很淡然,和往常一般无二。
饭后,夫妻俩回家。
路上,江起云开车,林逾静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冷水澡的报应来得蛮快的,超出她的预料,在车上就开始头晕。
昏沉着,她靠着椅背,难受地昏睡,脸sè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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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能说,不能问,他心里一团糟糕,脱下外套盖在林逾静身上,默默开了空tiáo。
一个小时后,俩人回到别墅。
停车时,江起云轻声喊了林逾静,但她已经昏睡过去,叫不醒。江起云默默熄火停车,将林逾静抱进家门。
吴妈和曼曼做完家务,正在客厅看电视,看见江起云抱着人回来,曼曼高声一呼,“太太怎么了?”
江起云顿时脸sè一沉,曼曼捂住嘴巴,“对不起,先生,我小声点,小声点---”
江起云虽然平日不言苟笑,但很少有这种严肃生气的时候,曼曼被吓得不轻,错愕而委屈地看着吴妈,吴妈拉了拉她的胳膊安慰,“没事。”
江起云抱着人上楼,吴妈赶紧跟上去,帮忙开了门,江起云把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对吴妈说,“去找温度计还有感冒药来。”
吴妈赶紧去了,一秒钟都不耽搁。
吴妈走后,江起云坐在床沿,看着脸sè苍白的林逾静,心里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多遍。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林逾静的脸颊,“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起云心中说不尽的后悔和难过。
吴妈拿着温度计和感冒药上来时,门开着,她上来就看见江起云一脸愁容地坐着,摸着林逾静的脸蛋,她没好意思打扰,站在门口好一会不敢进去。
可这耽搁了也不好,吴妈鼓起勇气,敲门说,“二少爷,温度计和感冒药送来了。”
江起云抽回手,“进来。”
吴妈把东西送进去,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最后默默离开了。
江起云给林逾静测试了温度,还好,一点点发热。
他拿起感冒药,想就水喂林逾静吃下,但他捏着药片,犹豫了。
她洗冷水澡,不就是为了感冒吗?感冒的结果,不就是为了躲避他吗?
给她吃吗?
江起云很犹豫。
江起云心里说不尽的害怕。
如果要躲开,不想见,那么,他自觉一点吧。
江起云喂了林逾静感冒药。
之后,江起云守了她一下午,直到傍晚。
好在林逾静昏睡了一下午,不然江起云真不知道她醒了过后。俩人该说点什么?
傍晚,江起云觉得她快醒了,就吩咐吴妈好好照顾她,然后一个人开车去了江城公馆。
他前脚刚走,林逾静就醒了,口很渴,烧热后,整个人都虚弱无力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的床上。明明才出去两三天,就感觉过去了很久似的,这个家熟悉,又略微陌生。
林逾静撑起身子,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她一口气喝完了,脑袋仍然昏沉。
搁下杯子的时候,林逾静看见了柜子上的感冒药。
她拿起来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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