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医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闷骚的蝎子
而就在叶丰和夏冰,经历了这生死劫难之际,京城名医魏文元,也是异常地郁闷。
义诊之后,魏文元便早早赶到了燕京儿童医院,去探望那个亲戚。
刚一到医院,魏文元的老婆刘芳,便带着好几个人,迎了过来,那几个人,俱都是哭哭啼啼的。
“老魏,你可来了!”刘芳紧皱着眉头,满脸焦急的神sè。
“姐父,你救救我儿子啊,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啊!”一个一米八多的中年男子,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魏文元的大腿就哭开了。
“起来说话,到底什么情况?”魏文元被这架势惊得不轻,不由得问道。
“小东,也就是生病的那孩子,下午的时候,病情突然恶化了,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还,还下了病危通知书!”魏文元的老婆刘芳,满脸同情又很是忧虑地说道,“老魏,你给看看吧!救救孩子!”
“怎么会这么严重?”魏文元皱眉问道。
“不知道啊!一开始只以为是个普通的感冒发烧,就近就来了医院了,哪知道,这么严重!”孩子的父母,一边抹眼泪,一边哭道。
“别哭了!我去看看!”魏文元一边说着,一边奔向了重症监护室。
哪知道,院方根本不准探视,更别提以中医的手段看诊了。
而且,院方说了,想要中医会诊可以,但是,必须是本院的中医,其他人不得参与。
再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冒险出院,移出重症监护室,那就随便你们家属怎么治,当然,出了任何问题,与院方没有任何关系。
魏文元碰了一鼻子灰,却也只得如实地把这个情况,告知了孩子父母,并且,坦白说了自己的建议,那就是冒险出院。
可是,孩子的父母一听让这时候出院,就犹豫了。
这时候冒险出院,有可能被魏文元以中医的手段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
而不出院,魏文元又无法对其进行诊治,只能指望院方的治疗。
治好,治不好,都在两可之间!
这真是生死攸关的决定啊!
一家老小,在医院的走廊上,揪着头发,纠结欲死。
一直到深夜,孩子的父母,双双急出了满嘴的燎泡,却也依旧没敢拿出一个主意。
也都寄希望于院方,希望下一秒,能有好消息传来。
可是,好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另一纸病危通知书。
孩子的父母,伤心欲绝,抱头痛哭。
“出院吧!我来试试!”魏文元开口劝道。
万般无奈之下,孩子的父亲,一抹眼泪,一跺脚,下了决心:“出院!让姐夫用中医给治!”
“可是 ,这个时候出院……天啊,万一有个万一,我的儿子,怎么办啊?”孩子的母亲,哭天抢地。
“别哭了,医院已经治不好了,出院还有一线生机。听我的,出院吧!”魏文元劝说道。
一家老小无奈之下,哭着为孩子办理了出院手续。
院方反反复复qiángtiáo,一旦出院,出现任何问题,家属自己承担所有责任。
这番话,令原本就濒临崩溃的家属们,更加心如刀割。
魏文元还算冷静,连夜把孩子弄回了自己的诊室。
可是,当孩子被其家人们安置在病床上之际,魏文元才彻底知道了,这孩子的病情,是何等的严重。
道医天下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求助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求助
十岁的孩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呼之不应,高烧高达四十一度,脸上和身上甚至出现了局部的红斑。
而且,几乎是每小时一次,便出现大幅度的抽搐。身体反弓,口角溢出白沫!需要几个家人qiáng行按住,再施以超大剂量的镇静剂,方能止住。
这幅模样,也就难怪出院之际,院方会反复qiángtiáo免责了。
而眼看着如此危重的病人,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魏文元的心头,也立时紧张了起来,压力犹如一座大山一般,骤然而来。
说句不好听的,这孩子若是在重症监护室内,经抢救无效死亡,家属无话可说。
可是,若是死在了自己的诊室之内,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毕竟,这个孩子,是在自己的建议下,冒险出了重症监护室的。
一旦不治,纵使孩子的家人不埋怨,自己也一辈子难逃愧疚。
端午时节,燕京的天气已经转热,可是,魏文元却渐渐感觉到,平时一向温热的双手变得一片冰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魏文元坐了下来,微微搓热了双手,搭在了孩子的寸关尺之上。
一试之下,却发现孩子的脉象很是不好。
不过,此刻的魏文元,也依旧没有惊慌,脉诊之后,根据脉象,便开出了相应的方剂,即刻煎药,为孩子服了下去。
好在,在重症监护室之际,医院为孩子chā了鼻饲管,此刻喂药,倒是方便了很多。由此也可见,西医的很多现代化手段,确实值得称道。
一夜未睡,五十多岁的魏文元,就这样守候在病儿床前,紧盯着病儿的每一分变化。
然而,随着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魏文元的一颗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因为,孩子的病情,没有得到丝毫的好转,非但如此,随着病程的进展,惊厥抽搐的时间间隔,已经缩短为每半小时一次了。
依旧是高烧不退,体温持续四十一度。
从医院租来的心电监护仪里面,显示的心跳,更是高达每分钟180多下,实在是骇人。
眼见着孩子病情恶化,孩子的母亲,已经哭得几番晕死了过去。
孩子的父亲,虽然还qiáng撑着,却也摇摇欲坠。
闻讯赶来的孩子的爷爷nǎinǎi还有姥姥姥爷,更是老泪纵横。
脾气火爆的爷爷,更是揪住了魏文元的脖领子,怒喝魏文元,为什么敢把自己的大孙子给弄出医院,而且扬言,要是孙子有个好歹,自己一定一头撞死在魏文元的诊室中。
魏文元脸sè惨白,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生生熬了这么一夜,被担忧和压力折磨得憔悴不堪,却被如此指责,真是心如刀绞一般,心灰意冷。
然而,再看看年yòu的孩子,正遭受着如此病痛,生命岌岌可危,魏文元也就理解了老人的心情。
在其他亲戚的帮助下,挣脱了老人的纠缠,魏文元掏出了手机。
此时此刻,以自己一人之力,恐是难以救活这个孩子了。
魏文元不得不寻求帮助。
而在魏文元的潜意识里,京城一众名医中,医术最高的,自然是国宝级的大师,宋厚朴宋老了。
可是看看时间,凌晨三点过!
魏文元却是不敢在这个时间,惊扰百岁高龄的宋老。
思前想后,魏文元却是突然间,眼睛一亮。
“对了!叶丰叶会长!”魏文元一拍大腿,“以我这两天来的观察,叶会长的医术,绝对地超卓。就连宋老,也曾亲口承认过,叶丰的医术,不在他之下。”
想到这里,魏文元急速找出了叶丰的手机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依旧是一咬牙,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便被叶丰接了起来。
“喂?”叶丰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明显的疲倦。
“叶会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魏文元连声道歉,却也把自己此刻正遭遇的危机,向叶丰描述了一遍,“叶会长,你能来一趟吗?”
魏文元说完了这话,自己都觉得万分惭愧。
这个要求,的确是个不情之请。
毕竟,和叶丰认识,也就短短的两天而已,还曾经和他发生过那等误会。
而且,半夜三更的,哪个医生,愿意赌上自己的名声,费劲巴力地大老远地赶来接受这么个危重病人?
此时此刻,叶丰若是出言相拒,魏文元也毫不意外。
然而,叶丰在沉吟了一秒钟之后,便说道:“没问题,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太感谢了!”魏文元激动地连声道谢,即刻告知了叶丰地址,而后,满怀感动地挂断了电话。
而叶丰,在挂了电话之后,却是扭头看了一眼床上沉睡中的夏冰。
刚刚那一秒钟的迟疑,便是因为夏冰而起。
今晚所经历的那一切,对于夏冰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了。
夏冰有些吓到了,神情一直恍惚。
叶丰为其施了针,令其沉沉睡去,却也没有离开,就坐在夏冰的床边,守着夏冰。
守候夏冰的过程中,叶丰的心情,也并不平静。
今夜,杀人了!
看着那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逝去,老实说,叶丰心里,并不好受。
但是,话又说回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得不杀!
而对于那花花公子杜仲,叶丰也并没有多少想象中的恨意,也丝毫没有对杜家老爷子的愧疚之情!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杜仲有今天的举动,又何尝不是杜家教育的失败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杜仲的这番因果,今日着落在了自己手里而已。
而反观今夜的厮杀,自己地级初阶的体质,对上了六个qiáng悍的黑拳手,也依旧是远远不及。
好在有浮光掠影身法的辅助,才能化险为夷。
这也是自己命不该绝,恰在昨夜,把浮光掠影身法的那一步,练成了。
否则,今夜就是后果不堪想象。
道医天下 第二百二十一章 瘟疫
第二百二十一章 瘟疫
“那该怎么办?”魏文元和孩子的亲人们,同时急切地问道。
叶丰转向了魏文元,眉头轻皱,对魏文元说道:“魏医生,可曾听说过,上世纪三十年代,京城曾经发生过的那场小儿流感?”
“上世纪三十年代?”魏文元闻言,即刻思索了起来,片刻之后,却是脸sè大变,嘶声说道,“那,那场小儿流感,乃是瘟疫啊!”
“正是!我对照医书中的记载,觉得这孩子的症状,很像那场流感!”叶丰忧心忡忡地说道。
“瘟疫?”魏文元脸sè剧变,嘶声说道。
对于医生来说,从古自今,最怕的就是瘟疫。
正如叶丰提及的,上世纪三十年代燕京地区的那场特殊的大疫,很多史料中,都有记载。
那真是家家有丧子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
如今,今时今夜,叶丰竟然说这个孩子的症状,很像那场小儿瘟疫的症状,魏文元焉能不心惊?
病儿的家属们,更是惊得摇摇欲坠,一个个惊声问道:“那怎么办?”
叶丰神sè也依旧凝重,沉吟了一番说道:“魏医生,为今之计,还是先防患于未然吧,我一会儿开个方子,希望魏医生能利用自己在媒体上的宣传力,说服广大的民众,为自家的孩子,服用这些简单汤药,预防一下。防治这场小儿流感大面积地流行。”
“我明白!上工治未病!我马上去办!”魏文元即刻点头说道,扭头看了看病床的孩子,魏文元却是继续问道,“只是小东这孩子的病,该当怎么办呢?”
“是啊,是啊,叶医生,怎么办啊?求求您,救救孩子!”病儿的家属们,亦是连声哀求道。
叶丰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孩子的病,透天凉针法之下,依旧无法令其苏醒,确实是非常棘手,以此刻的病情来看,非凌雪丹不可救啊!”
“凌雪丹?传闻中药王孙真人治疗瘟疫的圣药?”魏文元惊问。
“恩!”叶丰点了点头。
魏文元闻听此言,眉头就拧成了一团,瞪大了眼睛问向了叶丰道:“叶会长,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凌雪丹早已经失传了啊,虽然后世经常有凌雪丹现世的报道,但是,都是假的啊!而今之时,到哪里去找凌雪丹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凌雪丹的古方,我有!只是,这其中的犀角一味药,实在是难寻。这也正是我所说的麻烦之所在!”叶丰说道。
“你有凌雪丹的古方?”魏文元惊得退后了一步,难以置信地叫道,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放眼整个中医界,谁不知道传说中的圣药凌雪丹?
传闻这凌雪丹,乃是药王孙真人传下的温病圣药。只是,随着历史的变迁,和朝代的更迭,这凌雪丹的配方,竟遗憾失传了。
后世虽然屡有凌雪丹古方现世的传闻,但是,经过考证,最终都被证实,都是些虚假传闻,而非真正的凌雪丹古方。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真的凌雪丹古方,那一定是价值连城!甚至,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那将对中医产生巨大的不可估量的影响。
叶丰竟然轻描淡写地说,他有凌雪丹的古方?
这是真的吗?
事关重大,魏文元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再一转念,叶丰从大山中而来,传承神秘,连透天凉针法都会施展,那么,他就算有凌雪丹的古方,也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如此一想,魏文元看向叶丰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这是一位怀有凌雪丹古方的年轻人啊!只要古方现世,叶丰足可以成为一个千万富翁。
而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却是永远都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此子终非池中之物啊!”魏文元便知道,叶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压下了满心的震撼,魏文元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问及凌雪丹古方的事宜。
毕竟,凌雪丹古方,价值太大,此时多问,难免落得瓜田李下之嫌。
而今,听得叶丰提及了“犀角”一味药,魏文元倒是眉头微皱。
犀角,这味中药,其实就是犀牛角,是极为珍贵的清热凉血药。除了药用,犀角还是极其珍贵的雕刻材料,比象牙更为稀有,在古代它与夜光璧、明月珠相提并论。
甚至被列为“道教八宝”之一。
正因为太过珍贵,导致犀牛被大肆捕杀,现在,市面上,已经基本见不到犀角了。
官方的宣传更是说,犀角没有任何药用价值,其成分就是角蛋白,与人的手指甲,是一个成分。
国家药典中,亦是抹去了犀角这一味药,以保护濒危的犀牛。
思及这些,魏文元也就说道:“叶会长,犀角的确难寻,现在的很多医家,乃至制药厂,都是以水牛角,替代犀角的。据说效果也还可以。”
“这纯粹是胡说,犀牛角和水牛角完全是两种东西。不说别的,犀牛角长在督脉上,水牛角长在胆经上,怎么能是同一种东西?”叶丰对于这种说法,很是不以为然。
“那该当如何是好?”魏文元焦急地问道。
“先发动各种关系,找寻一下犀角吧。在找到犀角之前,我先暂且以透天凉针法,维持着孩子的病情。”叶丰说完,便拿过了纸笔,略一沉吟,写了一副药方,交到了魏文元的手上。
魏文元即刻遵照叶丰的嘱咐,把叶丰的这个药方,公布到了网络上,让燕京地区的民众们,提前为孩子服用,预防时疫。
魏文元行医多年,学贯中西,还是拥有一大批中医粉丝的。
一经看到了魏文元的呼吁,果真有很多家长,当即去花了一两元钱,买了这几味常见中药,为孩子喝了下去。
当然,也有更多的人,觉得麻烦,或者觉得魏文元这是危言耸听,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而叶丰,则是一整天都待在了魏文元的诊室中,为小东施针,只做权宜之计,暂缓病情。
病儿的家属们和魏文元一道,则在天一亮,就立即开始了寻找犀角的行动。
然而,正如叶丰和魏文元预料的一般,仓促之间,想要找到真正的犀角,实在是太难了。
一整天过去了,犀角,毫无音讯!众人心急如焚!
道医天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乔家夜宴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乔家夜宴
乔家的车驾,倒是追到了魏文元的诊室之外。
眼见着患儿的病,毫无起sè,叶丰本不想去赴宴了。
然而,一来让乔家前来迎接的下人为难,二来,即便留在这里干等着,也是无济于事。
想了想,叶丰也就为孩子再度施了一遍针,而后,踏上了乔家的车子。
乔家在燕京的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俨然就是燕京排名前五的富贾巨商。
否则,号称“京城四少”之首的江贯仲,也不会心心念念和乔家在生意上联盟,以期qiángqiáng联合,巩固京格局了。
乔家的大宅,比之夏家和杜家的别墅,更胜一筹,乃是一套位于故宫附近的宽敞四合院。
在这等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样的一套老宅子,乔家的实力,自不待言。
由司机引着,叶丰一路进入了乔家大宅的主屋。
乔山夫妇,早已经迎候在门口了。
一见了叶丰,乔京墨的父亲乔山,即刻大步上前,异常热络地招呼道:“叶医生,久仰久仰,今儿,终于见面了!叶医生一表人才,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乔山微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乔先生!”叶丰拱手叫道。
“嗨,这个称呼,可实在是太见外了哈!以我老乔的年纪,以你在海城和乔谦的关系,你叫我一声伯父,不吃亏吧?”乔山佯怒着说道。
乔京墨的妈妈,吴瑜,亦是迎上了前来,笑着说道:“是啊,小叶医生,欢迎你来家里!早就听老太太和京墨,说过你很多次了,一直景仰的很。今儿,终于请到你了。你千万别见外,就像到了家里一样哈!”
乔京墨的母亲吴瑜,是个和乔京墨长得很相像的一个中年美妇,体态丰腴,容貌慈和,谈吐间不急不躁,优雅得体。
叶丰听得乔山夫妇这么说了,也就笑着退后一步,拱手鞠躬,招呼道:“乔伯父,乔伯母,叶丰有礼了!”
“小叶医生,快别这么客气!”吴瑜笑着摆手说道。
“是啊,我们也别一口一个 叶医生了,就冲着你这一声 乔伯父,乔伯母,我们就直呼你叶丰了哈,叶丰啊,快请进!”乔山豪爽地拉上了叶丰的手,笑着招呼道。
只是,不及叶丰挪动脚步,院子里却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与此同时,一个颇为儒雅的声音,传了过来:“乔叔叔,吴阿姨,听说,今晚上聘了如意楼的厨子来家里?我好久没吃如意楼了,特来蹭一顿,不知道方不方便啊?”
叶丰闻言转身看去,却是正看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大步迈进了乔家的院子。
一袭得体的休闲服,一双做工jīng致的纯手工休闲皮鞋,干净整洁的仪表,儒雅的小胡子,微眯的双眸。
来人气度非凡,真可谓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而他出入乔家,连招呼也不用打,亦是不用通报,来去自如,可见,来人与乔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叶丰在见到来人的这一刻,突然记起了,自己曾经见过他!
而且是两次!
第一次,是在东山脚下,叶丰背着乔京墨出了桃花洞天,下山之际。
彼时,他站在乔京墨家人的身侧,眼睛里全是对乔京墨满满的担心。
再就是前天晚上,在杜家老爷子的寿宴上,见过他,他和杜仲站在一起,神情亲近。
而乔山,在见到了来人之后,却是毫无意外之sè,哈哈笑道:“原来是贯仲来了!你这鼻子,可是够灵的!来得正好,今儿是我和你吴阿姨,宴请叶丰叶医生,正好,贯仲啊,咱爷三个一起喝个一醉方休!”
吴瑜眼见着江贯仲到此,亦是面带微笑。
江贯仲大步向前,来到了叶丰身侧,深深打量了叶丰一眼之后,江贯仲微笑着,如同半个主人一般说道:“叶医生!这几天在燕京,过得还习惯吗?说起来,我已经见过叶医生两次了。只不过,两次见面,叶医生都是来去匆匆,我一直没能有机会亲近!鄙人江贯仲,说起来,我们江家和乔家,均有涉足医疗产业,和叶医生也算是半个同行!日后,还请叶医生多多指教!”
江贯仲侃侃而谈,脸上始终挂着淡定如常的微笑,语气中毫无敌视之意,相反,听起来还格外地真诚。
眼见着江贯仲如此,乔山夫妇,不由得就相视了一眼。
前天晚上,叶丰现身杜家,最终弄得杜衡、杜仲父子舍身下跪,杜仲更是委屈到吐血,这件事儿,早就像一阵风一样,吹遍了整个燕京了。
作为杜仲的铁杆好哥们,江贯仲自然是目睹了整个过程的。
可是,此时此刻,江贯仲却好像浑不知情一般,丝毫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表露,反倒是和叶丰言语间热络亲近。
此子城府之深,可见一斑啊!
“指教谈不上!幸会!”叶丰亦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别都在这儿站着了,来来来,叶丰,贯仲,都入席吧!”乔山夫妇,即刻招呼着二人,一并走进了餐厅。
乔家的装修风格,是古香古sè的风格,就连餐桌,也是古式的圆桌。
桌子不大,几个人落座之后,倒也没显得太过空旷。果然是家宴的规格。
这一桌子菜,也没有大鱼大肉,反倒只是一些时鲜的小菜,可是这做法上,却是请的如意楼的厨子,jīng心炮制的,jīng致而又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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