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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缚小瑾
我看了一眼贺润夺门而出的地方,我下意识起身要去追,纪容恪拧眉伸手横在我前面,他问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便指了指露台的门,“她…”
“不用理会,稍后我会去找她,你跟我过来,”
他完率先朝庭院走出去,避到了上一次的鱼池,我下意识低头看贺渠,他侧卧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情,只静默看着我,舔了舔嘴chún,知道现在不能过去,我探身扒着他伤口看了一眼,皮肉外翻血泡在上面漂浮着,十分的触目惊心,我问他疼不疼,他嗯了一声,似乎有话要讲,又觉得不太好出口,
我将手搭在他腿上,非常平静温和对他,“有话你讲,我希望我们可以开,”
他深深呼吸出一口气,xiōng口的剧烈起伏带动了背后伤口的抽搐,他疼得蹙了蹙眉,我赶紧握住他手为他渡一丝力量,他问我,“那个男人是纪容恪,对吗,”
我手指在他腕子上抖了抖,他敏捷捕捉到我这丝细节,他垂眸看了看,有些苦笑出来,“我差不多早就了解到一些,是贺润提醒我,她问我是否真的确定了自己心意,要和你结婚,我没有任何犹豫是,她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我终于可以确定,缘故原来在这里,”
我问他贺润留下怎样一句话,他盯着我眼睛,“她告诉我,娶了你会毁掉她苦心经营的婚姻,”
我手倏然紧了紧,垂下眼眸不语,我也不知道该什么,当一段感情的嫌隙已经产生,怎样解释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无济于事,只会加剧彼此疏远的步伐,让这条阻隔的沟壑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但贺渠没有甘心我的沉默作为应答,他反握住我的手,追问我是这样吗,我立刻摇头,我不是,他抿chún注视我,还想要我下去,得详细清楚,可这一声不是已经掏空我所有的力气,纪容恪从来都不是我所能掌控的,如果我能,我根本不会让局势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我们陷入僵持时,保姆从外面领进来一名中年男人,他头发有些白,看上去很jīng明,他背着一个贴有红十字硕大的药箱,里面似乎盛放了很多器具,他对贺渠点头喊了声贺先生,又将目光定格在我脸上,他偏头眼神询问那名领他进来的保姆,保姆指着我恭敬道,“这位就是少夫人,”
我知道这就是医生了,贺家的私人军医,我站起身对他颔首,拜托他悉心照顾贺渠,他这是自然,他把药箱从肩头卸下,弯腰检查贺渠的伤口,后者仍旧有些不甘看着我,对于不曾要到一个答案郁郁寡欢,
在医生为他检查过程中,贺渠的注意力被疼痛与器械分散,他用力隐忍着,喉咙内仍旧溢出一丝闷哼,我听着有些针扎般刺痛,那些伤都是因为我才留下的,现在复发一样是因为我,我?子一酸,险些因眼前他背部狰狞糜烂的伤口落泪,我低下头趁着最混乱之际,悄无声息避开了客厅,我循着刚才纪容恪走出的那条路西追出去,我来到鱼池前,发现他并不在,那只喂食的紫盅仍旧在池岸上孤零零陈放,阳光照射下璀璨夺目,泛起层层金光,
我正想回过头,忽然一条手臂从鱼池旁的黄sè纱帘后探出,勾在我腰间,将我往那边一拉,我整个人失去重心朝前扑倒,那条手臂充满了钢铁般的巨大力量,牢牢稳定住我,下一刻我跌落至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怀抱的主人带着几分怒意、澎湃与隐忍,在我的惊慌还未曾平复时,jīng准无误捕捉到我的chún,狠狠吻下来,
那不该被形容为一个吻,而是战争,是掠夺,是发泄,是带着一腔情意恨意的纠缠撕咬,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孔,他修长的睫毛,浓密的眉宇,紧闭的双眼以及挂在我chún上的细碎胡茬,这样熟悉的lún廓可他此时犹如一头被压制太久的困兽,
我在这样凶猛的啃咬中,感觉到自己舌尖破了,一丝铁锈般的味道在我和他的口腔中蔓延,我开始呜咽嘶鸣,开始不断躲闪和推拒他,他终于察觉到我的疼痛与恐惧,他松开我,他捧着我脸盯着我被吻到几乎窒息的模样,他咬牙切?问我,“你杀了卫坤,”
果然那名鸭子面目全非的口供是纪容恪派人打点的,何一池在挂断我电话后应该立刻通知了他,他连夜做好了这些善后,堵在了条子前头,
我低下头没有面对他,他抬起我下巴,眼神无比凌厉问我为什么,“你疯了吗,袭警是什么罪过你知不知道,”
我,“这话何一池问过我,我做事向来不后悔,”
他被我同样十分凌厉的气势唬住,他怔了一下,忽然很无奈笑出来,“卫坤没打算动你,他根本没有查你,就算你曾沾过人命,你顶着纪氏的招牌,他的目标也绝不是你,条子没有任何人要对你怎样,他们始终盯着我,伺机以动,你急于出手干什么,”
我忽然在这一刻,克制不住自己没由来的心慌,我眼前泛起大片模糊的白雾,cháo湿如下过春雨的路,纪容恪眉头更加深蹙,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他捧着我脸的手指,很快被泪水沾染,我喉咙内满是哽咽,“就因为是你,我才会冒险去杀,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他们都在盯着你,你想要铲除卫坤,又毫无计策,你一半分心在贺家的企业,一半分心在应付条子上,只有我来做,纪氏能悄无声息靠近卫坤,并对他下手还让他起初毫无防备的,只有我,这是女人的优势,所以我才会冒险去,”
纪容恪的眉头蹙得不能再深,他眼底有剧烈的地动山摇般的震撼,他拇指蹭掉我不断滚落下来的眼泪,手掌下滑到我肩头紧紧握住,“你不是恨我吗,”
我透过泪雾看他刚毅的脸庞,终于忍不住嚎哭出来,我极力隐忍自己不发出声音,可还是无济于事,我艰难吞吐出几个字,我做不到,他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温柔,他再一次朝我吻下来,不再激烈让我难承受,也不再凶狠让我无处逃,他吻得那么浅那么柔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视若珍宝,我犹豫很久,终于忽略掉那份始终控制我的理智,将手臂环上他的腰,我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分不清是来自于谁的眼泪,他眼角cháo湿,我却早是模糊一片,
头顶玻璃罩外忽然停落的鸟儿一声啼鸣惊动了我,我猛然意识到什么,迅速睁开眼睛从他怀中离开,我回头看向那扇拱门,一名保姆模糊的lún廓正倒映在玻璃上,朝这边疾步bī近,她似乎来找我,我立刻退后几步与纪容恪分开,那名保姆从门里出来,她见到我们相距很远站着,却谁也不话,她怔了怔,喊了声姑爷,少夫人,我问他医生走了吗,她已经离开,我没有再停留,而是经过那名保姆直接回到客厅,
贺渠已经坐起来,他自己在穿衣服,我立刻过去帮助他,他抬眸看了看我,目光在我chún上定格,没有任何表情,反而让我觉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在刚才的激吻中是否留下了什么红痕或者?纹,我心虚抿chún想躲闪他探究的眼神,他若无其事先移开了目光,
他不曾开口询问我什么,我为他穿好衣服后,他拿起茶几上几盒药,告诉我他上楼休息,我本想搀扶他,他自己可以走,还抱了抱我让我安心,不用太自责他伤口崩裂的事,我目送他上楼隐去在拐角处的背影,心里骤然沉了沉,
贺渠伤口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也十分严重,以致于大夫再三叮嘱他整日都要卧床休息,等到一个星期左右伤口自然恢复才可以记性其他活动,
晚餐时贺家几乎没人下来,贺夫人回了娘家小住,贺归祠一天都没有露面,似乎在书房研究军队编制事宜,贺润从早晨哭着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房间便紧锁大门再也没有出来,纪容恪去找过她,但她连门也没有开,只能听到里面低低的啜泣声,还有她断断续续的让他离开不要管,
纪容恪脾气并没有多大耐心,他不太擅长对女人诱哄,所以也没有再理会,一直到傍晚,都不曾上去看过一眼,
餐桌上只有我和他,还有两名佣人在后面随侍等待吩咐,对于早晨的闹剧,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非常不清白,所以我和纪容恪为了避嫌,干脆谁也不话,只闷头用餐,流转在餐厅内的气氛僵持又尴尬,即使这样人嘴两张皮仍然很难弥补什么,我索性盛了一些菜避开,打算上楼陪贺渠在房间吃,我走到二楼正要推开卧房门,忽然听到斜对面贺归祠书房里传出贺渠的话声,我又为了确保无虞将门推开看了看,果然空空荡荡,我迟疑着想了想,扫了一眼楼下,并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朝后退了几步,退到距离那扇门并不算太近的位置,正好一堵墙挡住了我,
贺渠,“警方那边不会罢休,既然他们有所怀疑,一定会根据嫌疑人的锁定而追查下去直至发现线索确定和排斥,这些父亲不要担心了,我会密切联系那边,但我还是希望,假设结果不好,父亲可以动用军队方面的权势帮一帮我,疏通下这个案子,”
贺归祠默了片刻,“你很喜欢她,”
贺渠声音内没有任何犹豫,“是,父亲了解我,我一心扑在工作上,这是我第一次产生和一个女人度过余生的念头,”
贺归祠问他,“可这样的女人,能娶进来吗,”
“事情不是还没有定论,冯锦非常坚定她不会,我还是愿意相信她,她不会骗我,因为她确实没有骗过我,”
我听他这句话,托着盘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贺归祠,“贺家在琵城的生意也出了一些问题,”
贺渠问他怎么会,不是容恪一直在把关,
贺归祠似乎点了一根烟,“不清楚,我现在忙着军队一些事,虽然我退下来,但上面信任,所以都交给了我,生意都是容恪跑,我没有问他,他也没有主动告诉我,他接手许多项目谈下许多资源不假,可我听公司其他股东讲,容恪在内部也擅自更改了许多东西,他们提出两次,但容恪并没有接受,也就不好再chā手干预,”
贺渠,“父亲应该问问他,或者委任公司内您信任的员工进行监督,容恪心思很重,您曾经也过,他的野心写在了眼睛里,可城府却丝毫窥探不到,这样的人最危险,虽然他是贺润丈夫,但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他不是自出生就属于贺家,”
我盯着自己鞋子眯了眯眼,看来贺归祠这老狐狸对纪容恪有了几分怀疑与留心,可纪容恪到底是不是有二心,我也不清楚,由于我听得太过专注着迷,一心想要打探出什么,并没有留意到身后上楼来的保姆,她几乎没有脚步声,非常轻手轻脚的走上来,我都不知道她何时站在我身后,直到她声音不大不小喊了我一声,我才陡然回过神来,我被惊吓住,手上险些没有扶稳,摇摇晃晃掉了筷子和盛汤的碗,我慌忙稳住自己,保姆也伸手帮忙,将托盘上其他的菜按住防止摔落,可刚才掉下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仍旧惊动了书房里的贺归祠与贺渠,门下一秒被打开,我抬眸便对上了贺渠的眼睛,





红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将门关上,看着那条倏然不见的缝隙愣神,门外悄无声息,静悄悄的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沉睡,我不断告诫自己忍住不要去想对面房间现在可能发生什么,夫妻之间原本做什么都理所应当,纪容恪血气方刚难道还要过太监的生活吗,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心被扯开了一个洞,许多血水从里面翻涌出来,
贺渠吃了晚餐上楼回房,他拧了拧门锁,发现我在控制,他在门外喊了一声我名字,我这才骤然回过神来了,我闭了闭眼睛,用手擦掉眼眶周围的湿润,迅速将门打开,贺渠拿着一盘水果站在门口,他见我脸sè不对劲,便弯腰后仰了一些仔细看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qiáng颜欢笑与真心欢喜大概相差很多吧,任由我再好的演技也比不了纪容恪更藏不住我自己,我索性不再bī迫自己咧开chún角绽出那么难看的笑容,我一只手按压在太阳xué上,对他,“有点困了,”
他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早就困了吗,”
我,“只是自己太无聊,就犯困,”
他将水果递给我,笑着没事,我陪你,
我从里面取了一片橙子,我正要吃,书房和卧房的门几乎同时打开,贺归祠穿着一身银白sè的唐装拄着拐杖出来,纪容恪换了酒红sè的睡袍,他头发仍旧十分整?,他看了一眼我们都在,对贺归祠打过招呼后,到楼下拿了两杯水上来,他道了声晚安,在他推门进入房间时,我不知自己是特意还是无意,眼神瞟了过去,贺润躺在床上正要解开自己睡袍的束带,她抬头看到从外面回来的纪容恪,有些红肿的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丝笑容,接着那扇门便被合住,
来不及等我遐思什么,贺归祠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他虽然已经年老,高大的身姿不复从前,有些萎靡和回缩,但仍旧不妨碍他骨子里渗出的英武气魄,在他面前我微微有些发怵,不过我的发怵都是装出来的,只为了让这栋宅子里的人全都相信我是脆弱和软懦的,习惯了打枪染血的我,早已不惧怕任何人,除了这世上远胜过我的纪容恪与顾温南,我并不会再畏惧任何人,
我将身体往贺渠身后挪了挪,露出有些张皇无措的表情,贺渠用一只手臂挡住我,他对贺归祠,“父亲,冯锦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等到我实在为难,再麻烦父亲念及父子情,对我暗中帮助一下,”
贺归祠凌厉的眉目散发出令人悚然的寒意,若不是我见过纪容恪更恐怖的样子,我还真被唬住吓住了,他冷冷一笑,“贺家可不是胡作非为的地方,你明白吗,”
我点头,又慌忙摇头,“我只想和贺渠安稳生活,我没有其他不该属于我的念头,”
贺归祠不上信或者不信,他没有理会我,只深深看了我一眼,便戳着拐杖下了楼,
在贺渠带我回房间时,我死死握住他手,小心翼翼,“爸爸很讨厌我,”
他笑着从后面将我抱住,他薄chún微微开阖,贴合我冰凉的耳珠,“爸爸很较真,军旅生活养成了他一不二严肃认真的习惯,但你看这个家照样jī飞狗跳,我与贺润也没有做到那么苛刻要求自己,他也就得过且过了,家庭生活又不是军队训练,哪有那么多怕和不怕,你与他接触机会不多,不用这么担心,”
我微微偏头看他藏匿在我耳侧的脸,他眼底有笑意,暖暖的温温的,柔和不已,我,“那怎么行啊,婆媳关系本来不好,和你爸爸再不好,我都没办法立足了,”
我特意没提及贺润,我觉得提及她,贺渠会想很多,比如孩子,比如纪容恪,现在一切都昭然若揭,孩子父亲是别人倒没什么,哪怕贺渠好奇,他也不至于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然而孩子父亲是纪容恪,是他名义上妹夫,这千丝万缕让人尴尬的关系,就好像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帽子,
他好不容易没主动问及我,我就不要往枪口上撞了,
贺渠对我胡思乱想觉得特别好笑,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脸庞距离我非常近,“你每天都要想这么多,累不累,”
我知道他心疼我,我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月sè,“有点累,”
他薄chún若有若无擦过我耳畔,声音似乎下了蛊,“现在累吗,”
我刚想要也有一点,忽然间察觉有些不对劲,贺渠置于我身后滚烫的xiōng膛灼烤着我,那一丝cháo湿的呼吸从耳廓一直蔓延到我身体每个角落,犹如触电一般,将我瞬间燃烧了起来,我隐约明白到贺渠的意图,心里彻底慌乱,我不知道该怎样摆脱,才能显得很圆满,而不是与双方都因此而疏远一大截,
除非用孩子为借口,但当初是我先因为他对我的好而觉得愧怍,我主动提及了满三个月可以,而这两天就差不多十三周了,尽管贺渠那一次他并不急,这不是婚姻的关键,但今天发生的事改变了他心境,他无法容忍亲耳听到孩子是纪容恪骨肉这件事,他急于宣示主权,急于为自己挽回颜面,急于将摇摇欲坠并不稳妥的夫妻关系上升到事实的高度,所以他不打算再守着这份界限,
然而我却不想打破我们之间发乎情止于礼的隔膜,那层隔膜给了我保护感与安全感,可现在它似乎并不能延续存在了,
贺渠将我抱得死死的,我不敢过分挣脱,让他察觉到我的不满与不愿,我只能很轻微的挣扎摆动,想要悄无声息的让他放开我,然而他并没有,他几乎将我提起来,我牢牢贴住他xiōng口,连同他一起倒在床上,
他记得我身子特殊,倒下时特意偏到了我身体一侧,手臂却还压在我xiōng口,抵住我柔软的部位,这样的亲密接触让我呼吸一滞,我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后,刚想张口呼吸,他忽然吻下来,这吻十分浓烈,带着让我不容拒绝的力量,将我所有的理智都搅得天翻地覆,
贺渠置于我身体上方,手肘撑在床两侧,并没有朝我压下来,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紧闭的眼脸,微颤的睫毛,感受他逐渐陶醉进来的深吻,感性让我很想推开他,狠狠推开他,可理智让我感性的火焰熄灭,让我任性的念头绝根,
他是我要生活在一起的丈夫,他始终在等我松口,只要我可以了,他就会立刻给予我妻子的名分,谁也做不到这样干脆,而且我再没有福气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岁月那么长,我拒绝一次拒绝得了第二次吗,我能不停拒绝,伤他的心吗,这是我的义务,是我对他唯一的补偿,
我紧紧捏着的拳头逐渐松开,在我自我麻痹的意识里,如一团白雾驱散挥发,
我不出这份感受,我终于明白爱情有多伟大,又有多害人,
它让我再也不想过那样风花雪月放纵的日子,周旋在男人之间卖笑卖风情,它让我只能接受一个人,一个叫纪容恪的男人,除了他之外都如同嚼蜡,甚至我连嚼都不肯嚼这根蜡,我身体不自觉的排斥,不自觉的抗拒,成为了我的本能,为他守贞的念头是一根不断膨胀壮大的藤蒂,越来越粗,狠狠勒住我,我逃不掉,只能接受它的诅咒和束缚,
我越过他头顶看着朦胧灯光笼罩下的天花板,jīng致的图案,美好的颜sè,我却犹如浮沉在滔天巨浪中,喘息不了,求生不得,巨大的痛苦吞噬着我,
这份生不如死的难受,我从没有过,在卡门宴,在赌场,千千万万的男人中,他们自我生命来了又走昙花一现,我没有丢掉最后的底线,却也做了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我觉得男人女人的迷离碰撞再正常不过,可遇到纪容恪后,吻与拥抱成为了我潜意识里他的专属,我做不到给予第二个男人,不管如何努力,都让我觉得痛苦,
我感觉到一丝温热cháo湿的唾液沿着身体下滑,越来越重越贪婪,我从喉咙内挤出一丝呓语般,“别…”
贺渠在亲吻中含糊不清,“我会很小心,”
我隐忍中忽然看到了纪容恪倏然放大的脸,就在门口,出现在缓慢被推开的门外,他负手而立,一身漆黑,正默不作声凝望我,他眼底是凶狠与遭受背叛的yīn森,我吓得赶紧对他摇头,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他周身浮了一层白雾,在这团迷茫中,他薄chún忽然阖动了两下,我不知道他在什么,我看不到亦听不清,我伸出手要去抓他,我想解释想告诉他我的苦衷,可门在这一刻忽然重新关上,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从这让我惊慌失措的噩梦中猛然睁开眼睛,我吓得身上迅速浮起一层汗,门口哪有他半点身影,可刚才的情景真实得如同切实发生过,
贺渠已经吻到了我腹部,我身上睡袍早已在我无知觉中被完全解开,露出里面一丝不挂的身体,我感觉得到他越来越粗的呼吸,以及难以克制的情欲,可我却不想继续了,我拼了命的想要终止,再不停下就来不及了,
我揪住床单抬起腿踢向贺渠肩膀,这一下我没有用力,我怕踢到他伤口,可也不轻,我怕踢下去他并不理会,我感觉到自己踢到了他,我扯住睡袍趁他不备从床上翻坐起来,背部死死抵住床头,这灯光分明那么暗,可洒在我和他身上,依旧刺眼,
我一边飞快系上腰间束带一边看着他,他错愕的眼神里浮现一丝不解与挫败,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坚持了这么久,在他即将要进入正题时却残忍推开了他,毫不犹豫,无声而狠狠地拒绝了,
这是男人最失败的时刻,最不愿面对的残忍,
我恨透我自己,明明服了那么久迈出这一步,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受了纪容恪的盅,
我做不到,我真的很想嚎啕大哭,我为什么做不到,
我怕他嫌弃我,我没有留下最好的自己给纪容恪,我就不希望再沾染一丝令他厌恶的气息,
我手忙脚乱包裹好自己后,低下头无比愧怍,我不知道该什么,安静的卧房内,半点声音都没有,
我找了很多借口都在心里被我否决掉,那太小儿科了,骗几岁孩子都难以得逞,何况是jīng明如贺渠,
我最后只能,“你背上的伤刚撕裂,我们…等你伤口好了之后,再”
我话没有完,他忽然笑了一声,这一声是苦笑、冷笑、嗤笑掺杂在一起令我难受的笑,我根本不敢看他,我只用余光看到他坐在那里不动,他睡袍也被扯开,露出他白皙的毫无赘肉的xiōng膛和腰腹,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惑人心的魅惑,可唯独我还是心如止水,
他笑完后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这一次没有放过我,他问我,“真的只是在乎我的伤吗,”
我抬眸看他,愣怔了片刻,贺渠这句话道破我所有的伪装与谎言,顷刻间溃不成军,
我抱住膝盖无言以对,他的沉默他的颓败,全部写在困顿的眉眼间,
我小声,“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以为你愿意给我时间,愿意等等我,”
他无声静止,似乎没有听到我话,他眼睛眯着,紧盯窗台洒入的一缕清幽月光,我讨好般爬过去,坐在紧挨着他的床中央,抓住他的手放在我怦怦直跳火热的心口,我诚恳而哀求,“我真的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活,可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打破高筑的城墙,打破我一直以来在感情里本能的躲藏,我不是不愿意,我愿意,可你再等等我,最后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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