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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惠美
顾明珠看了福安县主好一会儿,眼前孤独寂寞,哀伤悲愤的女孩子,她如何看不明白?
昔日她也是这样的,除了仇恨报复外,再无他念。
不知道如何笑,整日盘算复仇,整个人阴沉沉的。
她不是遇见他,许是会彻底成为一个暴躁再无人性的复仇者。
“若方才你对我动手,我转身就喊我爹来。”
顾明珠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小葫芦,“我姐和我哥送了我一个好玩的防身之物,县主,你运气真好。”
她敢站在此处,也是有依仗的。
虽然现在依仗旁人,但她心头满满的幸福感,丝毫不以为耻!
黑漆漆的葫芦形状的挂饰隐隐发亮,福安县主本能察觉到危险,“那是什么?”
顾明珠灿烂一笑:“你想试试吗?”
“不……”福安县主冷硬的面色微变,“已经很晚了,你快些睡觉吧。”
她的一丝涟漪竟是救了自己一命?!
顾明珠浅笑道:“方才你吹得曲子是令尊家乡的乐曲,你一直没有忘记令尊对不对?”
“顾明珠!”福安县主暗暗发狠,却对笑意盈盈的胖女孩无可奈何,哼道:“你不是一直叫他反贼?说他不仁不义,死了活该!”
秦元帝一直如此宣传的,然而除了顾明珠外,旁人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父亲。
“令尊在襄阳血战,力抗元蒙主力,没令尊那一战,当今陛下未必能长驱直入,直取元蒙都城。正因为令尊死战不退,让襄阳周围百姓得以活命,逃到江南。”
顾明珠诉说着已被钉上耻辱架的反贼的功德,“无论谁做皇帝,令尊的功劳是无法抹杀的。安惠公主和福安县主能在余杭过悠闲自在的日子,当年令尊那一战居功至伟。”
福安县主咬着嘴唇,抬眼望着天上的星月,喃喃说道:“不是我爹,秦封绝对坐不了天下!”
以秦封称当今皇上,福安县主从来不曾认同秦元帝是自己的外祖父。
“皇上给你的封号和恩赏于你而言是侮辱,不似寻常外祖父对外孙女疼惜,可福安县主也当明白……为帝王亦有许多的迫不得已。”
顾明珠眸子闪烁,轻声说道:“他毕竟留了你的性命,对你太好的话,跟随他打天下的老兄弟怕会不满,那些因同令尊刘将军争夺天下而战死的英魂如何甘心?”
“陛下疏远你,你和公主少了许多麻烦。”
顾明珠可不信镇国公他们愿意见福安县主得宠!
他们若是找麻烦,安惠公主也得焦头烂额。
秦元帝在没收拾这群开国功臣老兄弟之前,对他们恩宠有加,共享富贵荣华!
一切都在今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元帝将手中的屠刀指向了开国勋贵,短短几年再加上皇子夺帝之争,熬到他登基的开国勋贵十不存一。
不过新帝登基自然也造就了一批有从龙功的功臣。
前世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权势大涨。
“我爹错了么?顾明珠,你说我爹为何不能取天下?”
福安县主直勾勾望着痴肥少女,好似天下间只有顾明珠能给她一个正确公允的答案。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只要是男子没人能抵抗号令天下的诱惑,没人不想做皇帝!”
顾明珠语气稍稍一顿,眼前再次浮现他的影子,他也是想做皇帝的!
“令尊抗元没错,和皇上争夺天下同样没错。只是他运气稍稍差了那么一点,也许天命在皇上,而不在他!你死我活的死战,稍有不慎便很难翻盘,县主有没有复盘那场战斗?其实令尊若是能听谋士的进言,他本有机会赢的,可惜令尊自持勇武,错失了机会。”
“你怎会知道?”
福安县主自己都没复盘过,死胖子竟是军事奇才?
“……”
顾明珠眼里闪过一抹懊恼。
前世她自然是做过的,还翻遍了不少经典战役,否则她拿什么来统兵?拿什么让骄兵悍将们听命于女子?
凭着嘴炮么?!
她在领兵征战上从未依靠过他!
“令尊战死,再多的不好,在县主眼中也是完美的。”
顾明珠岔开话,回答不出,自然要找别的话分散福安县主的注意力,“您一定想过若是令尊得了天下,您的日子一定比现在好过。”
“不是么?”
福安县主有几分底气不足,隐隐有几分不安,不该继续听顾明珠说下去,可她却忍不住想要顾明珠的答案。
“令尊登基之日,就是令堂和你的死期!”





盛宠令 第三十九章怪癖
皓月当空,冷风徐徐,池塘四周一片死寂。
顾明珠的话宛若一道惊雷炸裂在福安县主心头,炸得她眼前晕眩,眼前昏暗,几乎站立不稳。
远处的房顶上隐约有影子晃动。
顾明珠撇下福安县主,踮起脚尖警惕般巡视。
又来了!
总有被人盯上的感觉。
不管是否引起顾远的怀疑,她都要把上辈子的功夫捡起来。
她还是无法习惯不由自己控制的事情发生,更习惯掌控主动。
后发制人,千日防贼,从来都是下策。
“你说谎,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福安县主嘶声厉吼,面色苍白仿佛轻轻一根指头碰触都能让她整个人破碎。
打破她的信仰,绝非顾明珠所愿,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忍。
“皇上坐稳天下可以准许福安县主活着,令尊得了天下后,又岂会留着敌人的女儿在身边?又岂会容许敌人的血脉活着?哪怕你身上有他一半的血脉,礼教也以父系为尊,然而令尊是不会相信你们的,不仅是他,便是他的手下也不会尊令堂为皇后。”
顾明珠收敛心绪,言之凿凿,声音虽轻却是直入福安县主耳中。
福安县主后退一步,颤抖且煞白的嘴唇轻轻颤抖,笛子沾满手心的冷汗,她好似被夺走了声音,如何都吐不出半个字。
“皇上没有放过除福安县主以外的刘氏血脉,同为枭雄的刘将军登基称帝后,怕是会做得更决绝!话本里写得亡国公主爱上亡了自己国家,杀尽亲族的帝王,都是骗人的。不知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她不配为人,更不配为人子!”
虽然她前世把亲族给彻底抹去,让常家断子绝孙,但是她仍然看不起为了爱情而放弃血海深仇的公主!
“就算安惠公主能做到不替父报仇,令尊也不会相信的。”
福安县主再后退一步,后背靠着杨柳树干,竟是无言以对。
顾明珠吐出一口浊气,这些话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重生后因为顾远的宠溺,她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好似恢复前世少女时的天真烂漫。
她竟是怀疑起上辈子最后做出的选择!
心疼他了!
爱情,对她或是他们这样的人都是不存在的。
顾明珠继续说道:“令尊并不是长情深情的人,当年同当今联姻,娶安惠公主时,他亦是有妻有妾的,当时他们的联盟实势在必行,对双方都有好处,也只有联姻才能取信彼此。所以跟随他的妻子被自杀了,她那杯毒酒许就是令尊亲自灌下去的。”
“你……胡说。”
后面胡说两个字,几乎低不可闻。
福安县主颓然耷拉下脑袋,“我爹不是……不是……”
“他能灌发妻一杯毒酒,得了天下,坐拥天下美人,还会吝啬给仇人之女一杯毒酒?皇上为人父会心疼女儿,他未必认同娶回来的死敌之女,更不会因为她有孕就手下留情。”
“为发妻报仇,多完美的理由,便是史书上也会赞他一声有情有义。而且当时他有儿子五六人,并不缺少继承人。”
福安县主猛然抬头,双眸赤红,“不要再说了!”
渐渐色厉内荏的声音转为哀求,“顾明珠,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顾明珠戳破一切她美好的想象。
这些年她受得苦,付出那么多,丢了那么多人,又算什么?!
为杀了她的父亲报仇!?
荒唐好笑的念头如何都甩不去了。
顾明珠轻轻一叹,“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亦无法选择这段恩怨,却可以决定如何活着。你做出选择之前,想一想安惠公主,可以怨恨皇上,安惠公主是唯一替你着想的人。”
说完,顾明珠转身离去。
“顾明珠……”福安县主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你尽快滚回桃源镇,我很不喜欢你,留在公主府,我会处处针对你!”
顾明珠的笑声清脆,任谁都能听出她的自信和无所畏惧。
福安县主的拳头重重砸在树干上,鲜血淋淋,“已经迟了啊。”
喃咛犹如一阵风吹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
“主人,秃鹰回报。”
“拿过来!”
躺在床上的人翻身而起,百灵点燃蜡烛,将纸条……不,写满字的白纸递上去。
要不说女子心细呢,若是画眉继续潜伏在顾明珠身边,绝不会写得这么详尽。
秃鹰知道主子愿意看什么。
借着烛火把那张写满字迹的纸张看了又看,男人英俊极致的脸庞再次浮现一抹笑容,“让秃鹰继续,千万别让她受半分的伤。”
“是,主子。”
百灵依命退出了门。
他脚下一顿,竟是见到主子把纸张放在了胸口,跟了主子许多年,从未想过主子也能笑得如同痴汉般傻兮兮的。
只是一张纸而已,倘若顾小姐亲临,主子还不得……
百灵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冷汗,看来他得想个办法多多亲近顾小姐了。
虽然顾小姐只是个痴肥少女,若是能让主子从常小姐死讯得以解脱,他们还是愿意顾小姐陪伴主子的。
毕竟他们谁都不想再见到疯狂绝望的主子了。
主子半夜亲自挖了常小姐的棺椁,一把火烧毁了常小姐尸体。
只要想到主子那时的目光,见惯穷凶极恶之徒,杀惯人的百灵等四死侍也觉得惊恐。
主子是多恨常小姐,才会对常小姐毁尸灭迹?
可是主子当时是落泪的,收敛常小姐焚烧后骨灰承放宝盒中,还在宝盒里放了珈蓝寺赠送给主子的佛祖舍利子。
做完一切荒诞离奇的事后,主子吐血昏厥,不是悲伤到极致,主子的身体也不会虚弱下去。
至此之后,主子每天都会查看承装骨灰的宝盒,并诵读珈蓝寺的不传佛法,主子出行也多是选寺庙居住。
主子的怪癖是越来愈多,多到百灵都觉得主子得了怪病。
他们曾经为主子担心,暗中寻找名医。
自从得到顾小姐消息后,主子的怪癖好似痊愈了,没再做出不可理解的事。
百灵觉得以自己的眼界还是只听主子的命令为好,横竖他是看不透主子的意图和心意。




盛宠令 第四十章深意
这个夜晚,顾明珠仿佛往暗潮汹涌的湖水中扔了一块石头,震得很多人无法入睡,酝酿多时的滔天巨浪即将席卷整个余杭。
始作俑者——顾明珠挥了挥衣袖,倒头便睡。
徒留下福安县主等有心人眼望明月,心潮起伏。
亦有俊美男子拿着已经背下来的纸张,首次跪在佛前,低声诵读珈蓝寺不传之秘经。
点点星光落入他眼中,让往日死寂一般的眸子重现璀璨明亮。
煌煌如辉月,安宁若佛子。
身披袈裟的和尚领着自己两三个弟子虔诚向西方叩拜,随着隐隐传来的清悦的佛音,一起诵读经文,沐浴佛光。
方丈大师总算寻到了转世佛子。
佛祖和魔罗相生相伴,他们这些修行之人最怕便是魔性压制佛性,如今佛子正位,世上必得太平。
公主府内,除了福安县主外,二小姐江月曦也是睡不着的。
傍晚时,李妈妈来过一趟,说了安惠公主的决定。
江月曦便如同泥雕木偶,整个人呆傻了一般。
她一傻就是两个时辰,任身边婢女如何呼唤,江月曦一动不动,只比死人多口气。
江月曦让整个公主府的下人偏向自己,奴仆到处说她的贤惠孝顺,最似安惠公主,同安惠公主亲若母女。
近身侍奉她的奴婢更是对江月曦忠心耿耿。
即便李妈妈暗示过自己收的干女儿朝露尽快嫁人,朝露却从没想过离开二小姐。
她拉着李妈妈又是哭,又是求,不是为她,而是替二小姐不平,期望李妈妈能在公主面前为二小姐美言几句。
朝露抹着眼泪,二小姐傻了两个时辰,她就哭了两个时辰,如今眼睛都是红肿的:
“顾明珠,那个死胖子,太……太欺负人了!”
朝霞,朝云等陪着江月曦的婢女连连点头,把顾明珠骂了一遍又一遍,诅咒顾明珠肥死!
“辜负二小姐一片好意,竟是让堂堂公主义女磕头给她赔礼道歉?!把二小姐看做了什么?又至公主殿下于何地?”
朝露是江月曦身边最的用的丫鬟,平时有干娘李妈妈做靠山,说话行事顾忌少了许多,毕竟她干娘可是公主都信任的李妈妈。
在公主府,谁不给她几分面子?
便是一些小官的女儿在她面前都得低头。
李妈妈虽然也有儿女,但对她这个干女儿也很疼惜,何况朝露的老子娘帮公主操持着外面的生意,朝露在众多婢女中也算是头面人物。
一向说一不二的朝露最是佩服二小姐,眼见二小姐被欺负,她恨不得找顾明珠去拼命。
不是顾明珠太胖,她自己一人打不过,她许是真就去了。
“二小姐说句话吧,只要您一句话,我愿意带着姐妹们,领着公主府的侍卫把顾明珠赶出去!”
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还打不过一个痴肥的顾明珠?
“公主只是一时被顾远小白脸迷魂了头脑,二小姐亲自去求求公主,公主肯定能清醒过来,识破小白脸的狼子野心,识破顾远挑拨你们母女关系的险恶用心。”
“在公主眼中,谁都没二小姐重要,便是福安县主也要靠后。”
有朝露领头,朝霞等丫鬟纷纷出言,积极给江月曦出主要,想办法。
一旦江月曦跪在顾明珠面前磕头赔罪,以后江月曦就别想再抬起头,更别说同福安县主争什么了。
便是她们这些侍奉二小姐的丫鬟都无法再在公主府呼风唤雨。
一荣即荣,一损既损的道理哪怕不识字的婢女也懂的,她们可没有朝露强硬靠山,一旦二小姐失势,她们只有配小厮的命了。
江月曦眼珠微微转动,朝霞见状鼓动道:“奴婢就不信公主同二小姐多年的母女情分轻易被一个小白脸毁去,顾远……”
纵是敌对顾远,朝霞也找不出顾远容貌上的缺点。
风度翩翩,儒雅俊美的顾远早已成为公主府上下公认最美的男子!
纵然知道顾远娶妻有子,女儿顾明珠就在公主府住着,她们依然难改对顾远的钦慕。
毕竟比起成熟稳重的顾远,青葱的少年不仅容貌上比不上顾远,便是气度都差顾远很远。
江月曦似缓过那口气,晶莹的泪珠速速滚落,哽咽道:
“我不是为自己难受,而是替义母忧心,顾远……似忠实奸,看似敦厚,实则狡诈。前两日我才发觉顾远竟是控制了义母的商铺,打着同义母合伙做生意的旗号,侵吞义母的财务,甚至意图把义母领上绝路去。”
“我知义母喜爱顾远,寻常的话,怕是无法取信义母,我便暗暗收集顾远居心不良的罪证。为麻痹顾远,我同他女儿顾明珠交好,给顾明珠量体裁衣,赠送她首饰,本想赶在义母召顾远为驸马之前拆穿顾远真面具,可顾远……这奸贼识破我的筹谋,在义母耳边搬弄是非,打着为女儿报仇的旗号,奸贼故意折辱于我,更是让义母收走我管家的对牌和账册,让我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江月曦好似一个被奸佞陷害的忠臣,悲伤而绝望,一片赤胆忠心却被安惠公主误会:
“……义母再疼爱我,我终究不是福安县主,情同母女,到底不是真正母女,若我为姐姐,当能为母亲分忧,揭穿奸佞,亦会让母亲骄傲……我同姐姐同年同月同日生,便是时辰也相差无几,可惜我不是母亲亲生女儿。”
其实江月曦送顾明珠衣服首饰是有一部分善意的,但更多有自己的打算。
她本想着借此试探顾远,安惠公主召顾远为驸马的消息几乎人人皆知。
为了她的计划顺利进行,她不希望公主府突然多了个男主子,更不愿意一个肥猪成了她的姐妹。
她在牙尖嘴利的顾明珠面前未必能讨得了好。
若安惠公主彻底被顾远迷昏了,待顾明珠比她还好,她怎能忍受一只猪骑到自己头上去?
顾远入府后,安惠公主疏远诸多面首门客,对顾远言听计从,时不时对顾远笑得跟花痴一样。
江月曦如何不担心?
顾明珠只要闹着离开,顾远必会焦头烂额。
谁想送衣服的婢女办事出了差错,顾远赶来会那么快,直接怨怼了她,通过公主下命让她磕头赔罪!
江月曦再好的城府也忍不下去了!




盛宠令 第四十一章挑明
今日她只要向顾明珠下跪,翌日便是她获封县主,成为公主府的主子,这也是她无法洗脱的污点!
她所求不仅仅是做县主,还要随着安惠公主进京,嫁入皇家,邀得圣宠,成为真正尊贵的人。
她再也不要为奴为婢,匍匐在权贵们脚下!
再也不要被权贵们决定生死。
何况一切富贵荣华都该是她的!
她才是安惠公主的女儿!
否则安惠公主怎会在那么多奴婢之女中对她另眼相看,不曾认她为义女时,安惠公主就时常赏赐她,夸她似自己当年。
她的父母本是老实忠厚的人,亦没有特殊的才华,如何能生出凤凰一般的江月曦?
连江月曦的名字都是安惠公主亲自取的。
她八岁前,同父母悄无声息住在庄子上。
那时她就向往公主府富贵。
突然有一日,公主急冲冲跑到庄子上,碰见了洒水扫地的她……安惠公主差一点哭出来,直接抱起她回到公主府。
此后她就成了公主府的二小姐,吃穿用度比照福安县主。
安惠公主请人教导她读书识字,教导她诗书礼乐,琴棋书画,请最为严厉的师傅教导她女戒女则,三从四德,发誓要把她培养成一位优秀的贵族少女。
前两年她学业有成,安惠公主更是越过福安县主,把公主府的中馈交给她,说是让她锻炼锻炼,学以致用。
并命公主府上下都要服从江月曦的命令。
甚至说出,江月曦吩咐就是她的吩咐,敢小看江月曦,就是藐视她。
反倒安惠公主对福安县主听之任之,福安县主不读书,她也不过问,整日惹祸闹事,她一味骄纵,训斥几句便放过福安县主。
江月曦在旁暗暗观察,这不是就典型捧杀么?
自从听了偷龙转凤的曲目后,一个念头深深在江月曦心中扎了根,也许她才是真正的帝姬之女,秦元帝的外孙女。
而福安县主只是她的挡箭牌,窃据她荣华富贵的冒牌货!
互换身份的念头一旦扎根,便很难抑制,江月曦看什么都能找出佐证来,找出她才是安惠公主亲生女儿的证据!
唯一让她费解是,安惠公主为何不肯认她?
反倒是一个劲捧杀福安县主秦筱?
没闹出顾明珠之前,她还想再假装一无所知,陪着安惠公主演戏。
毕竟安惠公主不喜欢她忘记自己的养母,她亲自揭穿交换身份的事,对原本她纯洁善良,美好贤惠的名声不利。
她还想要嫁入皇室,怎能背负见利忘义的名声?
就算不嫁给皇孙,她也是要嫁给顶级勋贵的,比如镇国公那样的显赫贵胄。
名声反倒成为束缚了她的手脚,只能眼看福安县主占据本该自己的富贵荣华!
顾远父女咄咄逼人,江月曦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过捅破这事,还是要旁人做,她必须得无辜纯洁才行。
方才呆坐两个时辰,她就在思索如何破局,让她向顾明珠服软磕头,断然不可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江月曦自信能化不利为有利,借此逼安惠公主挑明真相,到时候,即便顾远成为安惠公主的新驸马,她的地位也不会动摇,仍然能踩只是拖油瓶的顾明珠一头。
至于一直看她不顺眼的福安县主?
正好,她也看占据自己一切的冒牌货不顺眼,剥下福安县主的身份,滚回去做个奴才的女儿好了!
当然为名声考虑,她也会要给冒牌货优待的。
只是内宅中,让谁过得不好,手段多得是,冒牌货若是识趣离开公主府,她反倒不好多做安排了。
不把冒牌货狠狠整治一顿,她如何能甘心受了七八年的苦?
江月曦拿定主意后,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婢女们,这些人受了她的恩惠,自然向着她,哭哭啼啼起身,泪水宛若决口的河堤,哽咽道:
“……我已没脸再在公主府,既是义母……义母已厌了我,还不如放我归家,我生母虽是卑微,断不会让我受此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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