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之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烟萝
“老子还以为你要找个洋妞回来呢。”卓凡打趣着,啪一声放了一瓶酒在许亚非面前。
许亚非点起烟来,笑道,“我还是喜欢中国姑娘。”
我和他坐得不远,隐约闻见他的烟味儿淡淡地,与薛度云抽的那种烟的味道很不相同。
“你们在玩游戏是吧?我也加入。”许亚非说。
我一只手将杯中的酒送入口中,另一只手悄然从薛度云的手里抽离出来。
放下酒杯时,我笑着说,“对,游戏继续!我可不相信我每次都那么倒霉。”
也许是许亚飞的到来破坏了薛度云的好运气,这一次他没那么好运,终于lún到他了。
黎落兴奋地问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薛度云吸了口烟,淡笑道,“我喝酒。”
说着他去拿酒瓶,我却一把将他的酒瓶按住。
“规矩我定,我所定的游戏规则里不能用喝酒代替,还是你选择耍赖?”
薛度云盯着我,眸子微眯,收回准备拿酒的手。
“好,真心话。”
与我想的差不多,他不会选择大冒险,一定会选择真心话。
所有人都盯着我,应该是好奇我会问什么。
我暗暗吸了口气,直视着薛度云,没有任何铺垫地就问了出来。
“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何旭,是吗?”
我清楚地看到薛度云的脸僵住,夹烟的手也抖了一下,半截烟灰烫破了他的裤子。
酒吧是喧闹的,然而这一刻整个卡座却是出奇的安静。
薛度云的脸崩得很紧,chún也抿得死紧,好久都不曾吐出一个字,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我只感到xiōng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近乎窒息。
不回答就是默认,我明白了。
我手指颤抖,手中的酒杯落地碎了。
然后我猛地站起来,想要逃离。
薛度云一把扣住我手腕,我低头,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可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应该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吧?
黎落拉住我问,“小鱼,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我甩开薛度云,也没理黎落,在眼泪落下之前跑开了。
黎落在背后叫我,我跑得特别快,期间撞到了很多人。
跑出嘈杂的酒吧,我也没停,像是被鬼追着似的,尤其是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追来,我跑得更快。
“等一下!”
我听出声音是许亚非,才停下了脚步,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看着他。
“你追上来做什么?”
手里抓着外套的许亚非跑到我面前,呼吸有些急促地看着我开玩笑。
“女朋友生气了,我当然要来安慰啊。”
我看向他身后,薛度云没有追出来。
他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吧?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屑于解释吧?
我说,“你们兄弟俩刚刚相见,你应该留下来多玩一会儿。”
许亚非摇摇头,将一只手chā进裤兜里。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反正已经回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聚。”
我转过身,行尸走rou一般慢慢走着。
许亚非问我,“你去哪儿?”
“我想走一走。”我说。
许亚非说了声“好”,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你饿吗?”走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
我看向他,他有些尴尬地笑笑,“我饿了,刚下飞机就跑来了,还没吃晚饭,要不你陪我吃个晚饭吧?”
我没拒绝,只有我自己知道,跟他吃这顿饭有我自己的目的。
他问我想吃什么,我其实没什么胃口,看到对面有一家大排档,就伸手一指。
薛度云说过,他这个表弟是留洋的医学博士,而且很会做饭。估计平时在吃食上面应该很讲究,我以为他会嫌弃大排档,没想到他会爽快答应下来。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将手上西装放到一边,慢慢地卷着衬衣的袖子,笑着说,“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特别想念家乡的菜,觉得什么都是香的。”
吃了一半大概有点辣,他鼻尖都冒也了汗,他挺尴尬地拿纸巾擦了一下,伸手解掉了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
“我们在国外很难吃到这么辣的东西,很久没吃辣了,有些怕辣了,其实我以前是很爱吃辣的。”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很修长,以至于做什么动作都看起来很优雅。
大排档不如高档餐厅那么安静,吃饭的人也是什么素质的人都有,临桌的人喝酒聊天,说话特别大声。
我盯着他们一个个啤酒瓶往地上放,突然说,“我想喝酒!”
许亚飞微愣一下,点点头,“行,我请。”
他唤来服务员,要了几个拉罐啤酒。
我拉开一罐就喝了一大半才放下来。
他就用勺子盛了一些菜放我碗里说,“空着肚子喝酒容易醉,先吃点儿垫垫底。”
我没吭声,其实我就是想醉的。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也就不会难过了。
“你认识南溪吗?”我问。
许亚飞微怔,放下手中筷子,淡淡一笑,“认识,并且很熟。”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紧紧盯着他,希望从他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他像是看懂了我,往椅背上一靠,摸出烟盒来,抽出一根烟来慢慢点上。
“你能跟我讲讲他们吗?”我盯着他问。
他的视线穿过烟雾看着我。
他抽烟的姿势和薛度云有所不同,他每一口都吸得很浅,吸得很优雅,而且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有烟瘾的人。
而薛度云通常会一口吸得挺猛,吐出的烟雾也很厚,看起来特别有味道,透着一种专属于男人的沉稳。
“你想知道什么?”他突然问我。
我想知道的太多了,其实薛度云一直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迷。
“薛度云从前也是荆棘鸟的主唱是吗?”我问。
许亚非点头,“是。”
“他们……很相爱吗?”问出这句话,我的心在颤抖。
第58章 我不是陌生的男人
“在当时,度云应该是很爱她的。”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让我的心裂开了似的,沉痛到难以喘息。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黎落打来的,我竟然有些失望。
她问我在哪里,我没说实话,只是告诉她没事,让她不要担心。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有些失神。
自我跑
二婚之痒 第 60 章
来,薛度云的电话一直没有来,他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还是根本不在意地在继续玩乐?
“南溪呢?她爱他吗?”
尽管知道真相会让我承受不起,我还是忍不住去刨根问底。
许亚非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拿过一罐啤酒,呯地一声拉开,喝了一口之后,才缓慢开口。
“在我看来,南溪的爱不比度云少,只是比较自卑,不够勇敢。”
自卑,不够勇敢,这多像我!
大概再优秀的女人在薛度云面前都会觉得自卑吧?更何况我是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二婚女人。
“其实在我们认识南溪之前,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酒吧歌手。但是十年前的夜场酒吧还比较混乱,女歌手在酒吧唱歌比较吃亏,经常会遭到一些醉酒的客人tiáo戏,所以这种职业通常会被人看低。有一次,度云看不下去就和tiáo戏南溪的客人打了一架,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我想起上一次在碧海蓝天的那场bào力事件。
所以当时薛度云的怒火不止是因为他侮辱了南溪,应该还因为他tiáo戏了杜忻,让他想起了和南溪的过往。
那段感情一定非常刻骨铭心,以至于过去了这么多年,还会被一个相似的场景轻易地影响情绪。
“度云那会儿跟我一起考进医学院,他其实是被bī的。因为外公是医生,所以希望下面的子孙也都跟着学医,我倒是挺喜欢学医的,但其实度云对学医的兴趣不大,反倒对音乐很感兴趣,所以业余的时候就搞了个乐队,还非要把我也拉去。”
我惊讶地张着嘴,盯着他,“所以你也是荆棘鸟的一员?”
大概是我的反应过大,许亚非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弹了弹烟灰,“对,我是鼓手,还兼作词。”
“所以那首《活下去》是你写的吗?”
许亚非微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对那首歌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它是我成长路上的一种力量,一直鼓励着我,这会儿作词者就坐我面前,我既惊讶,又崇拜,都暂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你知道吗?我一直特别喜欢这首歌,感觉这首歌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许亚非吸了口烟,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一种暖意,“能被人喜欢,我很开心。”
“可是你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鼓手。”我直白地说。
许亚非挑眉,笑问,“是吗?那你觉得什么乐器适合我?”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吧,你应该更加适合小提琴,钢琴之类的,鼓手总给我一种很狂野的感觉。”
“狂野?”许亚非被这个词逗笑,拿起剩下的半罐啤酒一口喝干,吞咽时喉结连续滚动,放下后说,“也许我还真有狂野的一面呢,只是你还没见到。”
我皱着眉头,脑海里勾勒出他打鼓时的狂野模样,还是摇摇头,“很难想像。”
许亚非轻笑了一声,倾身上前,手肘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照你这么说我是选错了爱好了?度云他的吉它弹得很bàng,你觉得吉它适合他吗?”
提到吉它,这是一个不好的回忆。
薛度云第一次在我面前甩脸,就是因为吉它,如今想来,不是因为吉它,而是因为南溪。
我的情绪再次低落了下去,“我没见过他弹吉它,他说他不会。”
许亚非在烟灰缸里碾灭烟蒂,浅叹了口气,“南溪去世以后,薛度云再不肯拿起吉它来,荆棘鸟也就这么解散了。”
所以关于南溪,薛度云从来就没有释怀过。
何旭说,因为他睡了他的女人,所以他也要睡了他的。但南溪跟薛度云不是很相爱,又怎么会?
“南溪跟何旭是怎么回事?她又为什么自杀?”我问了出来。
许亚非摇摇头,“这件事只有度云知道,可他一直不肯说,不过他在南溪出事的第二天在学校里打了何旭,我们猜测,可能南溪的死跟何旭有关。当时他打得特别狠,要不是其他同学叫来了领导,何旭可能被打得更惨,由于这件事的情节太严重,度云被学校开除了。”
我在惊讶中想起另一个相似的画面。
我妈去世的那一天,薛度云也在医院里打了何旭,一拳比一拳狠,我当时认为他是在为我出气,如今想来,他对他的恨由来已久,并不是为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憋闷,又重新打开了一罐啤酒,一股脑儿地喝了个空。放下易拉罐时,我发现许亚非正盯着我,那一眼的情绪很复杂,就像在看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你爱他吗?”他问我。
这问题我也想问我自己。
我爱他吗?如果不爱,应该就不会痛了吧?可是如果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
我没说话,许亚非却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勾起浅淡的笑,手指上玩弄着一个易拉罐的拉环。
“其实度云被学校开除正合了他的心意,他本来就对学医不感兴趣。”
“可是他也没有继续搞音乐。”我说。
许亚非重新开了一罐啤酒,没急着喝,手臂挂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脖子的线条很好看。
我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但是他喝酒上脸是真的,这还没喝多少,脸就有些红了。
“度云是个很有经商头脑的人,如今他也很成功,所以他选择经商这条路或许是对的。”
那梦想呢?我没问。或许他的梦想已经都随着南溪去了!
人在年轻的时候,往往把梦想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可满满的激情总会在时光中被慢慢磨灭,当千帆过尽,那股为梦想而奋斗的冲动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薛度云,与我隔着十万八千里,我早该看清的,不该奢望什么。
我觉得我大概是这世上最可悲的人,为什么遇到的人都不是真心待我?
后来我喝了很多酒,许亚非大概是理解我的苦的,所以不但没劝我,还帮我把啤酒打开。
等我连许亚非的脸都看得不太清晰的时候,旁边那一桌的人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争吵了起来。吵了没一会儿竟然开始动手,其中一个抄着酒瓶子就开砸。
由于我们坐得比较近,所以那酒瓶子砸人头上碎掉的时候,不少玻璃渣子直接朝我溅过来,我挡得及时脸上却还是不幸也被扎了一下,身上也掉了不少玻璃渣。
许亚非反应很快,直接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远离了那群打架的人。
“没事吧?”他拿开我捂着脸的手时,眉头皱了一下。
“我破相了吗?”我晕乎乎地,腿软又站不稳,还cào心着我的脸。
他盯着我,那样子像是有点儿想笑。
“没有,不过身上有玻璃渣,要清理,别动。”
他扶我在一边的椅子上
二婚之痒 第 61 章
坐下,然后低下头来,用手一一捡去贴在我身上的玻璃渣,手臂上,肩膀上,裙子上,到处都是。许是怕伤到我,他的动作特别地小心翼翼。
我挺尴尬地僵着。
清理完毕,他把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扶着我往外走。
店里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等我们走出去的时候,嗡嗡的警车声就直奔这边而来了。
许亚非扶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我没有骨子似地靠在椅背上,许亚非也紧跟着上来,坐在我身边。
“去哪儿啊?”司机问。
许亚非看着我问,“我该送你去哪儿?度云那儿吗?”
我摇头,“不,不去他那儿。”
然后我听见许亚非对司机说,“东市口,宽窄弄堂。”
车子启动,我的脑袋跟着摇摇晃晃,努力侧过头去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里?”
出租车里的光线很暗,我视线不清,恍惚觉得他是笑着的。
“你告诉我的。”
“有吗?”我拿手掌拍了拍脑袋,完全回忆不起有这档子事儿。
他捏住我的手腕儿,阻止我继续自虐,说,“有。”
下车后,许亚非扶着我往弄堂里走。
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路的问题,我总感觉深一脚浅一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要不是许亚非扶着我,我肯定早趴地上了。
我知道自己是真醉了,我挺后悔的,因为喝醉了完全跟个残废似的。
还好有许亚非在,第一次见面我能这么信任他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儿。
可我突然间想起了某人曾说过的话。
“薛度云跟我说过,女人不能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喝醉。”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过的话我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不是陌生的男人。”许亚非说。
然后我就傻笑,“我知道,你是薛度云的表弟嘛。”
许亚非突然停下脚步,“小鱼,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第59章 我只是你的工具
摇摇晃晃走到楼梯口的我却猛然一顿,不是因为许亚非的问话,而是因为黑暗的楼梯间里有一团火光在闪动。
就算我喝醉了,可我的第六感依然那么qiáng烈。
我知道,他是薛度云。
几秒之后,火光落地,被皮鞋碾灭。
薛度云站起来,朝我们走来。
我本能往后退,站不稳的情况下许亚非继续扶着我。
“她喝醉了。”他说。
薛度云低低地“嗯”了一声,“亚非你辛苦了,下了飞机也一直没休息,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从许亚非手里接过我,我的反应很大,伸手去推开,自己又站不稳,许亚非及时将我扶住。
“还是我送她回去吧,有什么误会,等她清醒了再解释。”
“不合适。”薛度云依然过来抱我。
“你走开。”我大声一吼,他似是怔住了。
我挣脱许亚非,踉跄几步跨进楼梯间,扶着墙。
“你们都走,我自己回去。”
我以为我自己真的可以,可是还没踏上一步台阶脚就软了下去,一只手臂及时扶住我,二话没说就将我抱了起来。
我使劲儿挣扎,“你放开我。”
薛度云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耐着性子缓缓说,“不想看见我的话,我把你送回去,就走!”
他径直把我抱上了楼,从我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又把直接抱着放在床上。
我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我闭着眼只是不想看他。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朝外面走去,我以为他走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没有开水,我刚才烧了一点,吹凉了,已经不烫了。”
他扶我起来喝水,我闭着嘴巴不张嘴,他不知是不是有些生气了,耳边的气息变得有些重。
我不喝,他就自己喝了。
谁知他喝完把水杯一搁就把我压倒,嘴chún贴上我,使劲翘开我的chún,把水渡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因为抗拒,突然间就呛住,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又把我扶起来,大掌拍着我的背。
我缓过来后又去推他,“你不是说把我送回来就走吗?你怎么还不走?”
薛度云突然捏紧我的肩膀,有些愠怒地看着我,“你明明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不要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喝醉,为什么还要这样?”
先前我跟许亚非的对话他应该听见了。
我笑了,只不知道是冷笑还是苦笑。
“陌生男人,许亚非?其实你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男人,我对你根本就一点儿都不了解,就嫁给了你,我真是傻。”
薛度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后悔了?”
我点头,忍着眼睛的酸意,“后悔了,我又不是非嫁人不可?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但心里没有我,还只是想利用我的男人?”
我一头倒下去,让原本要滴下来的眼泪又涌了回去。
薛度云压过来,双手摸着我的脸,又要吻我。
我别开脸,可醉了酒的我根本躲不过他的追逐,他很快整个身体压上来,在我的口中急切地搅动,似是准备用另一种方式让我投降。
我被吻得喘不过气,不知吻了多久,好不容易留给我一丝喘气的机会,我凄苦冷笑。
“对,你不止想利用我,还想睡我,我就是你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我说完这话,明显感觉薛度云僵了一下,他捏着我的下巴,瞪着我。
“沈瑜,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甩开他的手,盯着天花板。
“薛度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不想我多恨你一分,就立刻走,我头痛,不想说话不想交流只想睡觉。”
薛度云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听见他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耳边是杯子搁在桌子上的声音。
“我走了,沈瑜,等你醒了之后,我们好好谈谈。”
他又站了一会儿,见我没吭声,才走了出去,最后是关门的声音。
当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人,我才睁开眼睛,扭头看见床头柜上的那杯水还冒着热气,好似隔着距离那热气都能薰着我眼睛似的,我的眼泪热热的。
谈什么?谈离婚吗?或许跟我道个歉,说不该利用我?
第二日清晨,我醒得早,头有些痛却也qiáng撑着起来了。
打开手机时,我收到了海鸥的信息。
“小鱼,愿你以后的每一次流泪都是喜极而泣。”
可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喜极而泣的机会。
薛度云昨天晚上帮我倒的那杯水还在床头,我又去掺了一点温水喝了下去,什么也没有吃就出门去上班了。
刚到医院,薛度云的电话就来了,我直接tiáo成
二婚之痒 第 62 章
了静音,把手机丢到一边,不理会。
站在岗位上,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我自己jīng神饱满。
女人越是在感情里受了伤,就越是要让自己更独立。就算没有男人也必须得让自己好好地活着。
不一会儿,急救热线响起来了,我接通了电话。
“你好,华山医院急救中心。”
那边的男人声音很慌张,“你好,救命啊。”
我一听心就提了起来,赶紧安抚他,“你慢慢说,什么情况?”
对方说道,“我有几个朋友已经被杀了,这会儿躲了起来,我好害怕啊。”
“什么?”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您别着急,您那几个朋友现在还好吗?您立刻告诉我您在什么位置?我们马上派救护车出来顺便帮您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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