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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烟萝
她扬扬手中的两瓶拉罐饮料,“要不要喝?”
我直觉被某人给忽悠了,红着脸盯着薛度云,“那你还说……”
“什么?”薛度云身体一倾,慵懒地靠在落地玻璃门上,明知故问地看着我。
我垂着眼,闷闷地憋着呼吸,不肯说出口。
薛度云蓦地附我耳边,磁性的嗓音穿透我的耳膜。
“你酒后变成女流-氓是事实,你朋友可以作证,要不是我坚持原则,一直不肯就范,不早就被你玷-wū了?”
玷-wū二字让我的心里一片兵荒马乱,不过他间接告诉我的真相还是让我暗暗舒了口气。
大概是看到了我如释重负的表情,薛度云抿起优雅的笑弧,缓慢转身,步伐从容地离我越来越远。
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在恍惚反应过来,原来那边还有个房间。
回到房间里,我问,“落落,你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吗?我的衣服是你帮我脱的?”
黎落靠在床头,拔开易拉罐,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后才好笑地瞅着我。
“不然呢?你以为薛度云帮你脱的?你不会还跑去质问他了吧?我说小鱼,你可真是人才啊。”
黎落的tiáo侃让我回想起刚才那一连串的尴尬,脸又陡然升了温。
“我昨天放心让你喝是因为有我在,我能不管你吗?你昨天晚上吐我一身,我把你脱好,洗好,自己折腾出一身汗才去洗澡,你说我容易吗?”
黎落的话让我心中一暖,从另一边钻进被窝里,搂着她的胳膊。
“落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其实我进去洗澡的时候,薛度云在。”黎落把空的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的时候说。
我心一提,然后她自己就先乐了,笑着拐了拐我。
“你知道我洗澡的时候有多纠结吗?又想他把你干了,又怕他把你干了,在洗澡间里磨磨蹭蹭,结果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我一时躁得慌,挠了两下她的胳肢窝。
“什么叫想他把我……你什么心态啊你?”
黎落笑着朝一边躲,我俩闹了一会儿停下,她再说话时,正经了不少。
“我就是想着,这薛度云可比何旭那渣男不知道qiáng到哪里去了,你要真跟何旭离了,能找个他这样的,不挺好的吗?”
我往被子里面钻了钻,想起先前在阳台上的事儿,其实心里挺乱的。
如薛度云这般优质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不可能看上我,我并不抱有任何不该有的幻想。可我得承认他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男人,面对他好似不经意的暧-昧之举,我还是难免被撩得心慌意乱。
黎落又说,“对了,昨天晚上何旭那人渣打你电话的,我懒得理她,帮你把手机关了。”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没过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
后来我被一阵敲门声唤醒,睁眼天已经亮了。
黎落去开门,抱了一套衣服进来,说是薛度云送来给我穿的。
这是一套新裙子,连吊牌都没扯。
他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新裙子?难道是他女朋友的?或者他老婆的?
仔细想想,我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他是做什么?婚姻状况如何?我通通不清楚。
我有些担心,我们夜宿他的家里,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毕竟我尝过婚姻被破坏的心痛,不希望引起什么误会,更不希望他因此产生什么家庭矛盾。
这裙子的尺寸刚好适合我,我估计他女朋友或者老婆也挺瘦的。
下楼时客厅里一片狼藉,昨夜那些打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黎落一早要去跆拳道馆,出门就打车走了,我不好意思起床就拍拍pì股走人,干脆就帮他把客厅收拾了。
收拾好客厅,一直没见到我想像中的女主人,连薛度云也不见人影,我纠结着要不要做早餐。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朝着厨房走去。
转身丢jī蛋壳的时候,我才发现薛度云不知何时倚在了厨房门口。
他的头发是湿的,看样子刚才去洗澡了。这会儿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西裤,看起来清爽迷人,
我被他盯得挺不好意思,“一直没看到你,擅自用了你的厨房。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看到冰箱里有jī蛋,我打算做jī蛋面。”
他斜靠在门口的姿势很好看,脸上笑意柔和。
“厨房里突然有个女人做饭的身影,让我忽然有了点儿家的感觉。”
第25章 结了婚的女人怎么还跟少女一样单纯?
我平静而机械地打着碗里的jī蛋,其实心已被他这句话彻底搅乱,同时还觉得有点儿心酸。
难道他的家里没有女人吗?我忍住没问。
薛度云一直没有离开,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视线落在我身上,搞得我十分拘谨。
“衣服挺适合你。”他突然说。
我看了一眼身上这件米黄sè的连衣裙,一句话突然不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我把你女朋友的新裙子给穿了,她会不会生气啊?”话问出来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没答,我也没回头,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了。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猜测不到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谁说我有女朋友?”他说这话时像是在笑。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我的心里竟悄悄溢出一丝喜悦。
既然没有女朋友,那这衣服是哪儿来的?我没再继续问,总觉得厨房的空气里飘荡着丝丝暧昧的气息,让我不由脸颊发烫。
他不知何时离开的,等我端着早餐出去,才发现他坐在餐桌旁,正在低头刷手机。





二婚之痒 第 17 章
我放下两碗面条,他将一杯茶叶已经泡开的玻璃杯推过来。
“醒酒茶,对宿醉后的头疼有特效。”
头疼是真的,我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水杯握在手心里,温度刚刚好,从手心暖到我心里。
他是个怎样的人呢?他有着如千年的老酒一般的烈性,却又不失细节的jīng致。看似随和,却偶尔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酷气质。看似不缺朋友,却时而感觉到他仿佛有种无法言说的寂寞。
他放下手机,身子往后一靠,盯着我沉缓地说,“女人要懂得自爱,千万不要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喝醉,男人形形sèsè,不是每一个都是君子。”
我眼一睁,挺不服气的。
“不是你说要看我诚意的吗?说白了是你间接地guàn我酒。”
薛度云从喉咙里滚出一连串戏谑的笑,“结了婚的女人怎么还跟少女一样单纯?我guàn你你就喝?傻不傻?”
“……”我竟无言以对。
我好像确实挺傻的!
“所以你昨天晚上是给我上了一课?”
薛度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醒酒茶,却又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盯着里面的茶叶飘飘浮浮。
“沈瑜,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这话饶有深意。
其实我直觉他也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能住得起这样宽敞华丽的别墅,开得起豪车,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生意。
之后我们各自吃面,薛度云随口夸我手艺好,我挺感慨地。
当初为了抓住何旭的胃,我没事就查各种菜谱学做菜,可他从没夸过我做得好吃,我没抓住他的胃,也没抓住他的心。
“这世上有两件事我不会去做,一是趁火打劫,二是趁人之危,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对待仇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薛度云突然说。
我猜他是在暗指我昨天晚上对何旭的心软。
然后我就想起了那三百万的事儿来,正想问,我的电话就来了。
听完电话,我手脚冰凉,手机从我手心里滑落。
薛度云送我赶到医院,与我一同进入电梯。
我想我的脸sè一定很苍白,因为薛度云突然伸手过来捧我的脸,像是在安慰我。
电梯一停,我就冲了出去,与妈妈的病房只有几步远的时候,我又停了下来,突然觉得抬步有点艰难。
薛度云悄然牵住我的手,牵引我一步步走进妈妈的病房。
以往每一次,我走进这个病房,她虽然从不跟我说话,但我知道她还在,她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可此刻,妈妈的身体被白布盖了个严实,一层薄薄的白布,就把我和我妈隔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沈瑜,你母亲脑内有个瘤你是知道的,昨天夜里突然恶化,我们只好做了手术,可是手术没有成功。”
我猛地一眼看向主治医生,“谁让做手术的?家属没签字,谁允许你们做手术的?”
“是我。”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第26章 车里,他突然解开安全带
声音的源头,何旭正穿着一身白大褂杵在门口,他迈进来的步伐在看了薛度云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一步步走向他,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悲怆。
“你凭什么?”
“凭我是他女婿。”何旭将手chā在白大褂的兜里,说得很平静。
“呵呵!”我竟然在我妈的尸体面前笑了起来,笑完我狰狞地扫过这群白衣天使。
“你们别当我是傻子,做手术只有直系亲属才有权力签字。”
主治医生从前也算是我的同事,见我这个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地解释。
“沈瑜,你就节哀顺变吧,你母亲的病情半夜突然恶化,我们又联系不上你,只好找到何医生。医院有规定,在联系不上直系亲属的情况下,可以让非直系亲属签委托书,我们是在何医生签了委托书的情况下才进行手术的。”
我用一种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瞪着何旭,浑身都在发抖。
“我妈的头里长了瘤我知道,要是可以做手术早做了,以前就说过我妈不适合做手术,怎么突然又做了?何旭,你没安好心。”
最后一句我嘶吼了出来。
何旭的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烦躁,“沈瑜,就算我不签这个字,你这会儿才过来,也只能见到你妈的尸体,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你放pì!”
我骂完回头看着那层冰冷的白布,想到我妈就这么去了,心里懊悔得像有千万把刀在戳着。
我膝盖一软跪下来爬到床边,绞心的痛让我失去理智一般地拿头去撞床,哭得昏天黑地。
“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妈。”
其他相熟的医生和护士假装过来安慰我,实际一个个全是看戏的。
一只手掌qiáng势扳过我的肩膀搂住我,阻止我继续撞。
薛度云没劝一句,怀抱收得很紧,我知道他极力想要安慰我,可他的举动却引来了大家小声的嫌言碎语。
我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现在没有任何人有能力让我的伤口马上愈合。瞥到床头放的开水瓶,我突然挣开薛度云,冲过去抓起开水瓶就朝着何旭砸过去。
何旭躲得及时,开水瓶砸在门框上掉在地上。内胆碎了,里面的开水流了一地。
那些原本还在八卦的护士生怕被波及,都吓得躲得远远地。
我不甘心,捡起残破的开水瓶,追着何旭砸中了他的背。
他躬着背,半天才回过头恼怒地瞪着我。
“沈瑜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何旭,如你这样的人渣,怎么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我抄起所有我能拿到的东西,甚至取下我的鞋子去砸他,把我所有的恨怒统统砸向他。
他一边挡一边退,看我的眼神真像在看一个疯子。
“沈瑜,你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你自己知道,给你的电话你不接,造成这样的结果你能怪得了我?你……”
何旭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度云一拳打没了声音。
薛度云接连砸了好几拳,兴许是他挥拳时脸sè过于平静,qiáng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人,竟没人敢上去拉架。
何旭被打得半天直不起腰了,可他没有还手。最后捂着被打肿的脸,看了我一眼,没看薛度云,带着点愤愤不平离开了。
我妈下葬那天,我在坟前跪了很久,下雨了也不肯走。薛度云一直沉默地陪着我,站在我的身后给我撑伞。
“你打算跪多久?”薛度云的声音伴着雨声不太清晰。
我没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打算跪多久。我只知道,就算跪断双腿,我愧疚的内心也无法得到救赎。
后来天黑了,雨也越来越大,薛度云突然把伞一




二婚之痒 第 18 章
丢,将我打横抱起,我的脸贴着他的xiōng膛才发现,他早就浑身湿透了。
他把我放进车里,给我扣好安全带。
他开着车,我们都沉默着。一路上我一直抱着我妈的遗像,就像抱着全世界。
打在车窗的雨声,动静大得仿佛要毁天灭地。
我说,我要回家。
许是太久没有开口,我的声音沙哑且毫无生气。薛度云听着直皱眉头,单手打了方向盘后,他摸了根烟出来,可不知怎的,最后没点又放了回去。
到了弄堂口,雨下得更大了,唯一的一把伞先前被薛度云丢了,我们只好暂时呆在车里。
我的视线穿过被雨水冲刷的车玻璃,落在弄堂深处。
也许是触景生情,我突然回想起很多从前。
那些年我每天都从这里进进出出,妈妈清晨送我出门,傍晚为我开门时,亲手接下我的书包。那时的生活虽然不算富足,却足够温馨幸福。
可是这样的幸福日子并不长,也许正是因为不长,所以才一直停留在我的心里,成为永远也回不去却足够刻骨铭心的记忆。
人说,父母的爱是这世上唯一不求回报的爱,以后再没有人这样爱我,没有了。
也许是发觉我抖得更厉害,薛度云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也解开我的,然后一把将我qiáng势地搂在怀里。
第27章 留宿单身男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憋了半天的我突然间就溃不成军,在他的怀里哭得歇斯底里。
此刻除了雨声,就是我的哭声。
他只是静静搂着我,他的安慰无声无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从痛哭到平静,雨也终于小了。
薛度云下车后,绕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身进来抱我,我说我自己走,可他仍然坚持抱起我走入弄堂。
夜里的弄堂很安静,薛度云的皮鞋不时踏进水洼里,溅起的水声很清晰。
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我就冷得直打哆嗦,敏锐如他竟察觉到了,手臂更紧地把我揉进他的怀里。
“沈瑜,人不会一辈子好运,也不会一辈子倒霉,当生活已经坏到极致,那就说明好的东西就要来了。”
他抱着我从老旧的楼梯一路往上爬,说话的声音依旧沉稳,半点没有因为负重而感到吃力。
“薛度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借着楼梯口透进来的依稀月光,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在我家门口把我放下,微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也跟着垂了下来,瞅我时眼神带着丝宠溺,还伸手替我擦眼泪。
“见不得你受委屈,哭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他这话简单直白,却好似在我的心上温柔一撞。
我想我一定是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才遇到了他。
从小到大,我真正得到的关心太少,生命里只有爸妈,海鸥,黎落。
薛度云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闯入我的生活,他对我的好,让我眷恋,又让我不安!
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把我妈的遗像挂上。
我搬来凳子,薛度云说要帮我,我坚持要自己来,他就帮我扶着凳子。
我把我妈的遗像和我爸的挂在一起后,他说,“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当心感冒了。”
等我洗完澡穿上睡衣出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老旧书桌前的挺拔背影。书桌上台灯的柔光打在他身上,他的整个身影都好像融进了一团柔和里。
“录音机好的坏的?”薛度云指着旧书桌上那台老式的录音机。
“应该是好的,不过很久没用了。”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说。
我看到薛度云取了一盘磁带放进去,大概因为太久没用的原因,出来的声音有些变tiáo,放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而我在听到录音机里飘出来的歌声的那一刻,神思也恍惚了起来。
“走过的路,沧桑雨露,脚步印在泥泞深处,一步一步,风雨无阻,青春与梦想不能辜负。人生坎坷的路总有,风雨中也不回头。就算步履蹒跚,活着太难,也要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活下去,不辜负生命的意义;活下去,拼尽了所有的勇气;活下去,不辜负爱我的我爱的人,不辜负年少时的梦想和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这盘磁带是有来历的。
那一年,我爸车祸去世,我妈成了植物人,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学校组织捐款,有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特意跑到学校办公室,给我捐了一千块钱,那时候的一千块钱对我一个学生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我很想当面感谢他,可惜我跑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只留下了钱和这盘磁带。
主唱是当时本地很受追捧的荆棘鸟乐队,听闻成员多是学生。他们酷爱翻唱beyond的歌,也做一些原创歌曲。
这首《活下去》,就是他们的原创曲目,沧桑且有力量的歌声,治愈的歌词,总能治疗我的伤口。
后来我上了中学,他继续资助我,我辗转得到了他的qq,才终于联系上他。
可我只知道他叫海鸥,却从没有机会见他,因为那时他已经出国了。
歌声缓缓地从老旧的录音机里流淌出来,薛度云双手chā兜站在书桌前,我站在他背后不远处,我们都仿佛被这歌声吸引了,谁也没有动。
而每一句歌词都像是敲打在我的心上,字字震撼着我。
再难也要活下去,为了不辜负生命的意义!
一曲终了,我还陷在歌曲的意境里,就听见薛度云背对着我缓沉地说。
“这个世界最qiáng大的人,不是超人,而是一百次被打倒,还要一百零一次爬起来面对的人,因为前者只是qiáng大,而后者是无畏。”
他总能说出这样我震撼的话来,他像一个为我指引方向的导师,教我挺起在磨难里快要被压弯的脊梁,站成一种永不被打倒的姿态。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他突然说。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湿透的衬衣贴在他的背上,描绘着他的线条。
我听见外面分明又大起来的雨声,突然说,“雨大了,我家沙发也可以睡。”
他缓慢转过身来,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勾着chún,声音低沉性感。
“你知不知道,留宿一个单身男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第28章 从没干过这种出格事儿
我不知道这一刻薛度云怎么想我,总之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即便有什么不妥,也已经无法收回了。
“我的意思是雨太大了,而且与留宿单身男人相比,留宿在单身男人家里更危险吧。”
我的解释完全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其实我意在表达一份信任。既然那天我喝得烂醉,他把我带回家也没发生什么,那么我是相信他的人品的。




二婚之痒 第 19 章
他看着我笑,好像还准备tiáo侃两句,然后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后他几不可察地皱起眉头,犹豫几秒接了起来。
一声“云哥”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薛度云把脸侧向一边,还顺带熟练地按了几下音量键,之后对方再说了些什么我就听不见了。
而薛度云明显不想让我听到电话的内容,才特意tiáo了音量的。
他一直保持沉默,听电话的过程中还放了一根烟在嘴里点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吸了一口烟,低沉地说,“好,我一会儿过来。”
他挂了电话,看着一直呆呆站在门口的我。
“我有事得走。”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宽慰胡思乱想的我,他这会儿的眼神和语气都特别柔和。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怎么他这意思搞得好像我还舍不得他走似的?
我局促不安,转身说去拿伞,他一把捏住我手腕,眼神滑向自己湿透的衣服。
“已经这样了,还在乎淋得更湿吗?”
他松开我的手转身走下楼。
我觉得刚才被他握过的手烫得厉害,如被定住一般一直站在门口,听着他的脚步声在楼梯里回响。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关上门。站在窗口,我看见他出现在弄堂里,走得挺匆忙的,指尖的烟明明灭灭,一路跟随,直到被无尽的夜sè吞没。
录音机里,音质不太好的歌声还是缓缓流淌,此刻正放着的,是荆棘鸟翻唱的《海阔天空》。
今天我,han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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