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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烟萝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
“那你笑得那么意味深长?”
我耸耸肩,tiáo侃,“我只是好奇你到底被种了多少草莓。”
黎落低头看了眼,可能有点儿不好意思,抓狂地抓了两下本就凌乱的头发。
赵雷可能也听见了我的话,走到她身后,很自然地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
“对不起,下次我会温柔一点儿,昨天太激动了,所以……”
我没想到赵雷当我面也能这么直白,黎落更有点儿不好意思。
为了缓解尴尬,我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
“行了,大清早的,严禁撒狗粮。”
大家换好衣服,洗漱好,一起去吃早餐。
坐下后,黎落拿起手机,





二婚之痒 第 214 章
嘀咕了一句“怎么关机了”,然后chā上充电器。
刚开起机,短信就响个不停。
黎落皱眉盯着手机屏幕,“我爸干嘛打这么多电话?还有……”
她没说下去。
我凑过去,看到未接电话有卓凡的名字。
就在这时,卓凡的电话又来了。
黎落看了赵雷一眼,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接完电话,她顿时脸sè苍白。
这一次原计划是要在这里玩三天的,可我们这会儿连早餐都还来不及吃完,就赶下了山。只留公司部分高层组织大家继续玩。
一路上黎落还算平静,直到看到他爸罩着氧气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都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卓凡靠在窗口,面无表情盯着黎落走进去,在看到随后跟进去的赵雷时,略显烦躁地移开了眼。
这是自上次打架以后,薛度云和卓凡第一次见面,彼此就跟不认识似的,连一个眼神的碰撞都不曾有。
“怎么回事?”黎落走到床前,平静地问。
卓凡说,“他吞了大量的安眠药。”
“为什么?”黎落盯着床上的黎爸,声音很轻。
卓凡说,“昨天他到酒吧里来找我,其实是找你,没找到就走了,我回想他情绪不对,就跟了出去。我敲门没人开只好报警,这才及时发现。”
说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黎落。
“我在茶几上发现的。”
黎落接过打开,我看了一眼,抬头上写着遗书两个字。
原来冯露和他的助理合谋,掏空了他公司的所有资产,现在公司背负巨债。
估计黎爸昨天打电话给黎落就是想见女儿最后一面的,只是黎落没接到。还好卓凡救了他一命,否则黎落会愧疚一辈子。
虽说他们父女关系从来不好,但不表示黎落可以漠然地面对她爸的死。
我们在那里站那一会儿的时间,黎爸就醒过来了。
一见到黎落,往日八面威风的堂堂老总竟然老泪纵横。
医生来检查过之后,表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人生的境遇谁能说得清呢?我知道黎爸创业也挺不容易的,如今大半辈子的心血都毁于一旦,他当然生无可恋。
冯露和黎爸的助理估计早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而且他们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是早就计划好的,黎爸会这么极端,想来应该是明知是他们做的,却拿不到有力的证据。
现在唯有大量的资金把亏空填补起来,偿清债务,可是那不是一点点。
一直靠在窗边的卓凡站直身体,手chā兜里。
“我……”
“我来想办法。”赵雷截断卓凡的话。
第164章 小年夜
卓凡整个眉心隆起,牙齿咬着下嘴chún,看起来很纠结。
我完全能明白他的这种纠结。
黎爸是拆散他们的人,照理说他是恨他的,可是他毕竟是黎落的父亲,倘若她真的有什么事,黎落会伤心。他当然不忍心看黎落伤心,所以察觉出黎爸情绪不对,他才一路跟去。
也庆幸他跟了过去,及时把黎爸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面对黎爸现在这种状况,他也想帮忙,可是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帮的立场。
卓凡先离开,我和薛度云后一步离开。
黎爸现在的问题,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一个钱字。
一路驱车到家,我简单地炒了两个菜。
我们坐在饭桌上,我却有点食不知味。
黎落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从来都很义气,如今他们家里面临了这样的变故,我当然也希望可以帮到他们。
我一直在心里酝酿着,怎么开口跟薛度云提这个问题。
他是最有实力可以帮到黎落的人。
“沈瑜。”薛度云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收回凌乱的思绪,抬头看着他。
他一般这么一本正经地叫我,就是有一本正经的事要说。
“这一次我帮不了你的朋友。”他直白地说。
我心里涌起一阵失落,但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要解决黎爸的问题,不是一笔小数目。
帮是情分,不帮当然也不能怨怪。
我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含糊说,“我明白。”
薛度云放下筷子,耐心地对我解释。
“他的公司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一点点,也不是拿钱补进去就能解决的,我可以拿钱收购他们,但是我不愿意这样做,我毕竟是一个商人,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唯一的意义就是可以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当然不能qiáng求他。
我勉qiáng扯了个笑,“没关系的,我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遇到困难,我们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帮得上。”
“还有一点,这是修复他们父女关系的好机会,你觉得呢?”
薛度云这话倒是一下子点醒了我。
若是这一次赵雷解决了黎爸的大-麻烦,黎爸也许就从心底真正接纳这个女婿了。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黎落,我看她的心情倒是没怎么受影响,依然跟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
我告诉她薛度云可能帮不了忙,她挺无所谓地说,“没事儿,七哥说交给他,我相信他有办法。”
其实我还是有些了解黎落的,关于他爸的钱,他爸的公司,他根本就不在意。
比起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她更渴望一份真正的亲情。
如今他爸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对黎落来说反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解脱。
因为她如今成了他爸的唯一。
或许他们真的能因此因祸得福,父女关系更进一步。
小年夜的头一天,我们吃过饭在客厅里看电视。
薛度云告诉我,他们已经订好了酒店,准备小年夜晚上吃团圆饭。
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因为他爸一向不喜欢我,所以我也绝不愿意主动跳出来碍他的眼。
我低着头没吭声,薛度云搂过我,让我靠着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不想去,我也不去,我们自己在家里吃。”
我一下子坐直,盯着他。
“我不去是因为我不受欢迎,我也不希望在过年的时候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你不去就不对了,他毕竟是你爸,一年到头,一顿团圆饭总是要吃的。你要是不去,你爸只会更恨我。”
薛度云望着我片刻, 轻轻抱着我,用脸颊轻轻摩挲着我的耳垂。
“老婆,你这么善解人意,我突然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兀自会心一笑,心湖中如划着一只小船,轻轻地荡着涟漪。
抱了一会儿,他松开我。
“这顿团圆饭,我爸也有亲自打电话请爷爷过来,可是爷爷不愿意来,要不我们选个日子去青平,陪爷爷吃




二婚之痒 第 215 章
一顿团圆饭?”
提到爷爷,眼里浮现出爷爷慈眉善目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明朗了不少,愉悦地点点头。
“好。”
庄美玲的美容中心从小年夜这一天就开始放假了,她给每一个人都送上了新年礼物。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开开心心回家过年。
我在倒腾着人体模型,复习庄美玲教给我们的知识。
“沈瑜,你怎么不收拾东西呀?放假了,赶紧收拾了回家过年吧。”姜丽过来喊我。
我抬起头,朝她淡淡一笑。
“我不急,你们先走吧。”
其实我有很多年都没有感受到过年的气氛了,自我爸出事以后,过年根本就没有年味儿。
对比别人家的热闹,我反倒觉得冷清,孤寂,伤感。
即便是后来嫁给了何旭,也并没有觉得过年是一件多么兴奋的事。
姜丽是我初中同学,当然了解我家里的情况,可能也反应过来了什么,吐了吐舌头。
“那个,沈瑜,对不起啊!”
我含笑摇头,“没事儿。”
“对了,你不是有个高大帅气的老公嘛,赶紧回家,说不定你老公把饭都做好了。”
我没有说太多,只是点头,“好。”
庄美玲的美容中心占地面积很广,原本工作人员和学员都挺多的,但今天已放假,大家就跟从笼子里放出来似的,没一会儿整栋楼都空了。
我坐下来,继续复习。
每次庄美玲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我看着他,心中都有一种向往。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她一样成功,那时我应该更有底气坐在薛家的团圆饭桌上,那时薛伯荣给我的脸sè应该会好看一些吧?
当时我真的是这样期望的,我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一直弯着腰低着头,这样的姿势不知道摆了多久。等我想直起来的时候,整个脖子都僵了。
我捏着酸疼的脖子,提上包准备离开,却发现庄美玲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办公室的门开着,我一眼庄美玲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赶紧冲进去,“庄夫人,您怎么了?药在哪里?”
庄美玲吃力地抬手,指了指办公桌。
我打开抽屉,找到药。我倒来了水,扶起庄美玲,让她把药吃下。
又过了几分钟,她缓和了不少,只是脸sè依然还苍白着。
“沈瑜,你怎么还没走?”她虚弱地问我。
我说,“我不急,白天你讲的东西我还没有吃透,所以我就多呆了一会儿。”
庄美玲又喝了几口水,这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沈瑜,老天爷不会亏待一个足够努力的人,加油吧。”
我问,“庄夫人,您怎么还不回去?”
庄美玲笑笑,“我跟你们不一样,家里没人等我,所以我觉得在哪里呆着都是一样的。过年跟平常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我本是想问问,难道她没有家人吗?
但我最终没有问,一是觉得打探别人家庭不太礼貌,二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庄夫人外表光鲜, 不表示她没有经历过磨难,往往是有所经历才会有所成就。或许她也有过痛苦的过去,我又何必去揭开呢?
“你快回去吧,你爱人还在家里等着。”庄美玲温柔地对我说。
“可是……”我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她大概明白我的意思,笑着说,“你放心吧,药在我手里,我及时吃药,就要不了我的命。”
她坚持让我先走,我最终只好先离开了。
走到楼下,江枫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接。
可他耐心特别好,我不接,他一直不停地打。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接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不同于他平时的不正经语气。
“沈瑜,去我nǎinǎi家陪她老人家吃团圆饭,好吗?我nǎinǎi已经认定你这个孙媳妇了。”
“不好。”说完我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这一次,我不准备给他威胁我的机会。每次都被他威胁,这样太被动了。
好在电话挂断以后,他没有再打过来。
想到薛度云不在家,我一个人回家也挺冷清的,可年尾家家都在团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我想到了于老师。
这些年于老师也是一个人,过年过节想必也挺冷清的。
于是我买了点儿东西,打了个车去了于老师家。
下车后我往巷子里走,在巷子口看到一个人也朝着这边走过来。
这身形我瞧着熟悉,走近我才看清楚,竟是许亚非。
“沈瑜,你没去吃团圆饭?”许亚非也很意外。
我摇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水果篮,淡淡笑问,“你也是去于老师家?”
他的神情有点儿不自在,点头,“是。”
他只知道于老师住这条巷子,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于是我带路。
到了于老师家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于倩,她看看我又看看许亚非,很是惊讶。
“你们?”
我忙解释,“我是在巷子口遇到他的。”
于倩的惊讶只是一瞬,她很快就露出笑容,“快进来吧。”
说完她朝里喊,“爸,你看谁来了?”
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于老师走出来,看到我很惊喜。
“沈瑜?”
“于老师,我是来蹭饭吃的。”我笑着说。
于老师在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又看向许亚非。
于倩伸手挽住许亚非的胳膊,对于老师介绍。
“爸,这是我男朋友,许亚非。”
我一愣,看向许亚非。
在山庄里的那天晚上,于倩说她会努力的。果然是女追男隔层纱吗?这么快就追到手了?
许亚非将水果篮放下,礼貌地朝于老师自我介绍。
“伯父,您好,我叫许亚非。”
于老师打量着许亚非,看表情都知道他挺满意的。
像许亚非这种外表帅气,有谦逊有礼的男人,应该正好符合于老师心中的标准。
于老师含笑点头。
“好,都坐吧,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咱们今天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我说冬天吃火锅很好,许亚非也笑回,“挺好。”
于是于老师就回厨房忙活去了。
我觉得我呆在外面有点儿碍事儿,就去厨房帮于老师的忙。
可于老师又不让我帮,我就站在一边陪于老师说话。
锅底烧好后,于老师把锅转移到客厅里一张小桌子上的电磁炉上,我把洗好的菜都端出去。
于老师还特意烫了几瓶啤酒,看得出来,他今天挺高兴的。他一直担心着于倩的婚姻问题,现在于倩领了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回家,他也算去了




二婚之痒 第 216 章
桩心事。
吃了一会儿雪下大了,外面的风把雪都刮进了屋子里。
我坐得离窗户最近,就起身去关窗户,却隐隐约约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
第165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距离太远,又是晚上,我看不清楚。
只是心里猜测,大雪天站在这巷子里,估计是个流浪汉。
“沈瑜,怎么了?”
于倩大概是看我一直站在窗口,就问我。
我说,“我看见下面有一个人。”
于倩和于老师都起身走过来。
于倩只朝楼下望了一眼,就转身开门冲下了楼。
我看见于倩冲进雪里,把那人给硬拉上了楼。
我心想她还挺热心的,可当她把人带进屋的时候,我瞪大了眼。
竟然是薛离?
不知道他在楼下站了多久,这会儿满头满身都是雪。
被于倩拽进来后,他低着头,跟平时那个任性嚣张的样子有所不同,他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然后他看到了我和许亚非,显然很好奇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阿离,既然来了,怎么不上来?外面多冷。”于老师语气很温和。
正如他上次说的,他不会因为温碧如和薛伯荣而恨薛离,哪怕他不是他的儿子。
薛离没吭声,烦躁地抓了两下头发,头顶的雪花就跟着飘落了下去。
于老师指指沙发,“坐吧。”
薛离站在原地不动,于倩拽了他一把,把他往沙发上一推,他才被动地坐了下来。
“还没吃吧?倩倩,去拿副碗筷。”于老师对于倩说。
于倩去取了碗筷出来,递给薛离。
薛离不时看向我和许亚非。
于老师大概看出他的好奇,指着许亚非介绍。
“这是倩倩的男朋友。”
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沈瑜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薛离惊讶地拿手指着于倩和许亚非,顿时换上一副八卦脸。
“姐,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于倩夹了一筷子生菜放进锅里,白他一眼。
“难道我还要专程通知你?”
“那倒不是,嘿嘿。”薛离笑了两声。
于老师拿了个空碗,把火锅里的花椒一一挑了出来,一边挑一边和蔼地说,“我记得阿离小时候最不喜欢菜里有花椒了。”
薛离怔住似地瞧着于老师把花椒一颗颗挑出来,我看他的表情,多少有些动容。
我想这种关爱应该是他在薛伯荣那里没得到过的。
虽然薛伯荣也很宠爱他,但那种宠爱应该有所不同。
于老师的关爱来自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它充满了烟火的气息,看似平凡却反倒比薛伯荣那种用金钱和物质堆积起来的爱更加真实和触动人心。
外面四处响起焰火的声音,屋里大家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这才是过年该有的样子。
我发现,薛离在于老师这里要乖巧不少,不像在薛家那么任性嚣张,不可一世。
也许每个人其实都是有很多面的,在不同的人面前就会展现不同的一面。
而面对和蔼的于老师,薛离浑身的尖刺也竖不起来了。
于老师聊起他班上那些学生的趣事,于是大家就开始回忆学生时代。
说起学生时代,我下意识地看向许亚非,却没想到他也同时朝我看了过来。视线相撞,流转着一种无声的默契。
彼此会心一笑,几秒之后,我们又默契地移开眼。
于老师说了挺多薛离小时候的事。
说起薛离小时候去捅蜜蜂窝结果被蛰了好几个包的事,薛离笑得躺倒在了沙发上。
“薛离,你裤子怎么破了?”于倩也挺不给他面子的,当着我们的面就说了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薛离的裤子。
薛离一下子坐起来,捂着裆部,动作之快。
我实在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薛离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出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裤子摔破了。”
于老师放下筷子,起身含笑对薛离说,“你进屋来,我给你找一条裤子换上,你身上那条我给你缝缝。”
薛离听话地跟着于老师进了屋,没一会儿就穿着另一条裤子出来了。
那裤子估计是于老师的,如今薛离的个子比于老师高出不少,他穿着于老师的裤子,脚踝都露在了外面,那样子挺滑稽的。
于老师拿了针线盒子出来,戴着眼镜坐在灯下,手里拿着薛离的裤子,仔细地缝了起来。
这一刻,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了。
唯有于老师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画面,就像是缓缓流淌的音符,歌唱着一种暖融融的感动和温馨。
薛离一瞬不瞬地盯着于老师缝他的裤子,慢慢地,我竟发现他眼睛有些红了。
面对于老师这样无私地关爱,再硬的心肠也多少会有一点儿触动吧?
后来薛离喝了不少酒,最后直接醉倒在了沙发上。
他躺下后裤角又自动往上爬了一段,小腿肚子都露了一截出来。
他躺在沙发上,借着酒劲儿大声地疯言疯语。
“枫哥是我兄弟,我无证驾驶,他喝了酒都帮我顶了,给人家一块地怎么了?我妈这段时间生病了,说是枫哥那坟修得不对,我就不服了,人家修个坟,碍着什么了?”
看来他是跟薛伯荣吵架了,兴许是团圆饭吃了一半儿被气走的。
薛度云这顿饭估计也吃得不是个滋味儿。 地是他给出去的,当时把薛伯荣气得进了医院,薛度云心里不可能轻易原谅他。但在薛离这里,恐怕还觉得他这事儿办得漂亮。
“他还说他要拆了枫哥修的坟,我他妈就杠上了,他要是敢拆,我得把他飞石寨给拆了不可。”
我们都知道他是在说醉话,所以也没有人跟他搭话。
只有于老师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感慨地说,“阿离,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谁知薛离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于老师的胳膊大哭了起来,哭的像个孩子。
“爸,还是你疼我,在里面的时候也是你经常来看我。”
原来薛离在监狱里的时候,于老师还经常去看他。
就跟于老师上次对我说的一样,毕竟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爸爸,他当然跟他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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