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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先生一起坠入爱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蝉鸣半夏
“老四!你越说越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大小姐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乔瑾毓怕顾安歌动手,连忙严肃了语气。
“所以日久见人心,谁什么样我看的分明,”褚南风瞪着顾安歌一字一顿道,“三哥,别忘了,深宝付出了失去孩子、献出骨髓的代价,你答应她的,要说到做到,以后她怎么样,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同一句话我原本不想多说,但是,我不得不再警告你一句,有你后悔的那天!”
褚南风说完,转身就大步离开。
这期间,顾安歌的眼神始终只有一片深邃如海的墨sè,情绪难辨。
乔瑾毓快要闹心死了,他吩咐一直低着头的蔡憧,“老三说了放过路微深,你跟她不是关系挺好的吗,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蔡憧慢慢的摇头,低声道,“路小姐不会想见跟老大有关系的所有人,她既然已经这么选择了,我以后也不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生活的平静一些。”
乔瑾毓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这一天到晚,他总是cào不完的心。
刚想再说点儿什么,顾安歌又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黑眸沉铸,“她以前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蔡憧神sè一凛,忙道,“被人掩盖住了,什么都查不到,空白。”
顾安歌闻言,徐徐吐出眼圈,英俊的容颜愈发的面无表情。
“你查了路微深?为什么?”乔瑾毓不解道。
顾安歌把还没吸完的烟掐灭,站起身走到窗前将厚重的遮光帘拉上,屋里顿时变成了他习惯的黑暗。
“都过去了。”他嗓音清淡,“接下来的骨髓移植,你派人全力去盯着。”
“你不chā手了?蔡憧也不chā手了?”乔瑾毓更加疑惑了。
顾安歌没有回答。
确实过去了。
从他决定让路微深打掉孩子,做这个手术开始,他就已经明白,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会是一场梦。
猫猫也好,小哥哥也好。
都是他不曾抱有期待的美梦。
如今,梦醒了。
他还是掌握着生杀予夺的t.y神秘总裁。
他还是顾家朴实无闻,平淡无奇的私生子。
他有着自己应该走的轨迹,不能差分毫。
他……
顾安歌微微皱了皱眉,han凉的重瞳里浮起了一丝被狠狠撕开的痛楚。
他好像还是……
很难过。
……
路微深在看见靳榛





和顾先生一起坠入爱河 第 61 章
的时候,怔愣了半天。
“靳榛哥,你……”
靳榛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把她的鞋拿起,动作轻轻的握着她的脚给她穿上。
当他穿完左脚的时候,路微深忽的反应过来,窘迫不安道,“我自己来。”
靳榛却阻止了她。
又缓缓的将她右脚的鞋子也穿上。
整个过程中,他沉默着,不发一言。
路微深咬了咬chún,“抱歉,靳榛哥,我骗了你,还拿你当幌子,骗了我爸爸,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靳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又把扣子一粒一粒的系好,这才凝视向了她,“可以,但是深深,你必须答应我,你……”他难受的哑了声音,“你不舒服的这期间,由我来照顾你。”
……
靳榛陪着路微深回到了出租屋,将她扶上了床,盖好了被子,抚了一下她的长发,道,“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买点儿菜。”
路微深有些虚弱的笑了笑,“你的厨艺,可以信得过吗?我记得你可是连煮方便面都不会。”
靳榛也笑了,眸光温柔,“我有练习,深深,在你为别人学了一身本领时,我也为了你这样努力过。”
路微深一滞,垂下了眼眸。
她是故意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些,就像两个人以前相处时那样。
但是她却发现,此时的靳榛不再逃避,不再碰到了那个界限后就立刻停止,而是干脆了当的表明着虽然他们谁都没说,但是两个人都已经知道很久的心迹。
靳榛并没有说他为什么知道路微深做了人流,为什么知道路微深只要养好了些许,还有更伤害身体的大手术等着她,路微深也不想去问。
但是,她会答应靳榛留下来照顾她,却怎么都不能允许他这么付出。
感情这种事,把人当成备胎最可耻。
她没办法去回报。
“靳榛哥,不值得。”路微深攥紧了被子。
“深深,”靳榛背对着她,双拳死死的握着,轻微的颤抖,“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畏首畏脚,没能勇敢的对你表白,哪怕你拒绝了我,也总好过我自以为是的怂了这么多年,你不用有负担,你那么好,值得我喜欢。”
“深深,我喜欢你,不求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你身边没有人,我就陪着你,照顾你,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就祝福你,守护你,别觉得抱歉,我心甘情愿。”
靳榛出去了。
路微深的脑子里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开始乱七八糟的嗡嗡作响。
她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疲惫的不得了,想了一会儿,头就开始疼了。
当靳榛买了一堆蔬菜水果,生活用品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捂着头紧咬着chún瓣在床上疼的惨白了脸。
靳榛吓得变了脸sè,立刻扑了过来把路微深抱了起来,急的话都说不利索,“深深,别,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路微深无力道,“我睡一会儿。”
靳榛伸手在她眼前来回摇晃,“深深,看得见我的手吗?看得见吗?”
路微深凝眸注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靳榛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放心,“你确定没事?”
路微深qiáng撑着弯了弯chún,“别的事确实没有,但是我饿了。”
“那我这就去做饭。”靳榛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掖了掖被子,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卧室。
路微深睁着眼睛。
不管她怎么试图眨眼,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手机嗡嗡震动。
路微深听着声音摸到了手机凭借着意识划了接听键,“喂?”
“深宝。”褚南风轻笑叫她。
路微深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一些,“鬼鬼,你的眼睛治好了之后,还失明过吗?”
“没……”褚南风着急道,“你怎么了?眼睛又看不见了吗?”
路微深面庞恬静,又用力的眨了眨眼,这一次,能够感觉到可以看到轻微的光亮,“刚才有一阵,不过现在好了。”
褚南风那边静了下来。
这样的沉默,让路微深鼻子一酸,“鬼鬼,你说过,小时候,你的眼睛因为喜欢的人失明了,不但如此,你还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你……后悔过吗?”
“你呢?”褚南风似乎是在外面,有风吹过,声音听起来有些远,“你跟我也是一样的,那你后悔过吗?”
“以前不曾,现在……后悔了。”
路微深低声说道。。
第65章 “不会。”他说
路微深永远都记得曾经那用鲜血堆砌起来的恐怖噩梦。
横卧在血淋淋里的死去的女人。
爸爸手中还在滴着嫣红液体的刀子。
以及小哥哥那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
那天晚上,路微深一直在小哥哥的身后追他,可是,他跑的那么快,她又连续摔了好几跤,和小哥哥的距离拉开的越来越大。
她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一棍子砸在小哥哥的后背上。
惊惧、嘶喊,拼命的跑。
也是在这时,她的头上也遭到了重重的一击。
她醒来后,眼睛就失明了。
家里的老佣人抹着眼泪说,“我可怜的小姐,被扔到了水沟里,还好那水不深,不然,命都没了。”
看不见的日子里,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眼睛上的伤害,还有藏在脑袋里的隐患。
心脏里满满惦念的,都是小哥哥的不见。
为此,还曾拿刀抵着自己的喉咙歇斯底里的威胁着爸爸,发泄着心里的害怕和恨意。
妈妈也是因此一病不起。
后来,妈妈去世了,爸爸死死的扛着悲伤带着她到处求医,她的眼睛得到了救治,但是这么多年,也偶尔会犯个几次。
前些次,都是因为想念挂念小哥哥太难熬,从梦魇中惊醒,短暂的看不见。
这次……
路微深眼前的光亮又加深了有些。
虽然她弯chún而笑,可是温静眉眼里的颜sè,却极其的清淡。
“我无数次的设想过,如果当初,死了就好了,”路微深轻声说,“痛苦的,总是活着的人。我把找到小哥哥当作心里的执念,撑着我走下去,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这不过是一个笑话,没有人会把少年时期的一句玩笑当真,只有我傻,把一句喜欢看成了永恒。”
这场年少时期而发芽的迷恋,她坚持了这么久,付出了无法回头去看的代价。
最后,以惨淡方式收场。
他不记得她。
他喜欢上了别人。
“深宝,你想……放弃了吗?”
“是啊,想放弃了。”
早就该……放弃了。
……
靳榛并没有夸张,他的厨艺确实jīng湛的不得了。
每天一盅汤,




和顾先生一起坠入爱河 第 62 章
着花样的给路微深熬,很快,人流手术带来的影响,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消失了。
路微深脱下了睡衣,换上了一套轻便的运动服,走出了卧室。
靳榛这段时间就跟着她住在出租房里,他个子高,睡在沙发上就会蜷着身体,不舒服,所以路微深就在客厅里给他加了一张床。
虽然有些拥挤,但是小小的房子被靳榛收拾的干净又温馨。
路微深早上一醒来,看到窗台上摆着的各种各样的小花,心情就会好一些。
“靳榛哥,我们走?”
靳榛眉头紧皱,“深深,我有点儿害怕。”
路微深笑着站在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靳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我。”
路微深歪着脑袋看着他,“别担心。”
靳榛有些愧疚自责,要进手术室的是深深,他不但没有给她勇气,反而还要深深安慰他。
“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靳榛抱了抱她。
路微深轻轻的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好。”
……
还是南郊的那家私立医院。
路微深在走进去的时候,还担心会碰到蔡憧,但是,到她躺在手术台上,也没见到那些跟厉封擎有关系的任何熟悉身影。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扬了扬chún。
遇见这些人,是她的幸运。
整个移植过程,严肃谨慎认真。
靳榛等在手术室外,看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护士神sè严峻的来来往往,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他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可即使这样,也像是虚脱一样的无力。
深深怎么样了?
深深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
靳榛的心猛地一揪。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恍然意识到深深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
“靳先生,你不用着急,路路她会没事的。”
突然而至的声音让沉浸在紧张担忧里的靳榛吓了一跳,他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站在他面前。
男人主动伸出手,“我是蔡憧。”
靳榛和他握了握手,“你也是深深的朋友?”
蔡憧一笑,“是。”
曾经是。
以后,他也会一直把路路当朋友。
“我叫任玲。”女人也自我介绍道。
“你好。”靳榛客气道。
“彼得医生对这次手术非常有信心,路小姐和ta都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靳榛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蔡憧也轻声说。
他仰头,看向了走廊棚顶上的某一处地方。
那里,有一个监控。
除了他和任玲,以及被蒙在鼓里不知情的李姨,还有几个人,也在无人发现的地方在关注着这场手术。
有一个人,甚至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合上眼。
只不过,他不会承认。
……
手术进展了很久。
红灯熄灭,门开,彼得一脸轻松的笑容走出来时,所有的人都瞬间松了口气。
虽然这些事已经全权交给乔瑾毓的人负责,但是蔡憧还是不放心的安排好接下来所有相关事宜。
“靳先生,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早点儿回去休息,医院这边,会有专业人士照顾。”他对靳榛说。
靳榛并不想走,“深深醒来的时候,看见身边没有熟人,她会不安的。”
“我猜测路小姐肯定一睁眼就想吃到美味的饭菜。”任玲低声说。
靳榛一愣,略有动容。
蔡憧继续道,“任玲也是医生,又是女人,她留下来照顾路路。”
“对,”任玲肯定的点头,“我也……挺喜欢路小姐的。”
靳榛听他们如此说,仔细的思考了一阵,“那我明天一早就过来,麻烦你们了,要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
蔡憧和任玲都答应道。
靳榛一离开,任玲刚想进病房,蔡憧就握住了她的手。
任玲一怔,脸红了,“怎么了?”
“我们先去休息室待一会儿。”蔡憧拉着她往走廊的另一方向走。
任玲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
在要转弯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
果然,看见一身穿着黑sè衬衫的男人推开了路微深病房的门。
……
路微深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
有月光洒了进来,点缀在她的小脸上,衬的她肤白如玉。
顾安歌走到床边,坐在椅子上,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
哪怕他现在特别想把她镶嵌进怀抱里,可还是生生的压制着,怕吵醒她。
她瘦了。
顾安歌温柔的抚摸过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chún。
真实的触感,让他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的空荡稍稍填补了些许。
可……还是不够。
从前,他以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用厉封擎的身份将她死死的捆绑在身边,和她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权利,他失去了。
出尔反尔不是不可以,他原本就是霸道qiáng势的人。
可是,每每当他扛不住想念,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就会想起曾经在猫猫肚子里流掉的那个孩子。
于是,所有的情绪都转变成了不忍心。
所以,他很茫然。
没有了厉封擎,只剩下了顾安歌,猫猫会怎么样?
她的喜欢,是不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打了折扣,甚至是,不存在了。
想到这里,顾安歌握着路微深的手又紧了一些。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一个岔路口,哪条路都不敢走,害怕错。
“猫猫,你和那个叫靳榛的,在一起了吗?”
他想说他想她了,可是没料到一开口,竟然是这么不讨喜的话。
顾安歌拧了拧眉,想再说点儿别的,但是一想到他们出来进去出双入对,心里就像是被老陈醋泡过了似的。
“你都怀过我的孩子了,就只能嫁给我,厉封擎你不同意,那顾安歌,你是不是可以答应?”
路微深沉睡着,不能回答他傻气的话。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乔瑾毓叹了口气,“怎么也没去ta那边看看?”
“不是已经没有了危险。”顾安歌淡淡道。
“ta本就敏感,要是让他知道你说这种话,肯定记你一笔。”乔瑾毓挑眉笑道。
手术的成功,让他也一块儿石头落了地。
这几天,他的神经都快绷折了。
“ta不敢,除了我,也没人愿意要ta。”顾安歌的眸光始终凝着路微深。
乔瑾毓看在眼里,“问你个问题,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




和顾先生一起坠入爱河 第 63 章
会让路微深打掉孩子,做这个手术吗?”
顾安歌墨sè的眸子如凉水一般流淌着细碎的光芒。
清冽的声音格外的没有杂质。
“不会。”
他说。
……
一个多月后,路微深消了假回到学校,恢复了她从前正常的日子。
初冬的雪已经飘飘洒洒的下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终于停了。
路微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又戴上了帽子口罩,有些兴奋的要到楼下去踩雪。
朱晓涵搬离了这个寝室,跟别的学院的学生住一起了。
蔡思彤和姜雅兰挤在一个被窝里看电影,纷纷表示不去受那个冻。
路微深朝那两个人挥了挥手,“那我下去喽。”
经历过两次手术的路微深动了元气,身子虚弱,一直也没有好利索,手脚总是冰凉,特别怕冷。
从寝室楼一出去,就兜了一面的冷风。
她又把衣服紧了紧,在干净的,还没有被wū染过的雪面上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踩,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路微深开心的正想跑几步,忽然脚下一滑,往后仰去。
旋即,跌进了一个怀抱中。。
第66章 “顾学长还有事吗?”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路微深短暂的怔了怔,然后从他的怀抱里直起了身体,转身,笑容清雅自然,“谢谢顾学长。”
顾安歌冷眸依旧如浩瀚的海,他淡淡的看着路微深。
路微深把自己掉落的围巾重新绕了回去,吐出白sè的雾气,她歪了歪脑袋,实在是不知道还该客套些什么,就又冲他笑了笑,转身要走。
“前些日子,你去哪儿了?”顾安歌在她身后深沉开口。
路微深脚步顿了顿,很礼貌的回头应道,“身体不太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身体怎么了?”顾安歌继续问道。
路微深微有不解,印象里,顾安歌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也许,还是了解不深。
她弯了弯chún,不躲不抗的看着他浓墨一般的眼眸,“做了人流手术,恢复了一段时间。”
顾安歌愣住。
他没想到路微深竟然会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件事。
一时间,心口五味陈杂。
“顾学长还有事吗?”路微深浅浅笑着,疏离清淡。
顾安歌突然很不爽。
而这种不爽的源头就来自于路微深对他的这种态度。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胳膊。
路微深蹙眉,稍稍后退了一些,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一瞬间,顾安歌的脸sè又黑又沉,极其难看。
“顾学长,”路微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她出言解释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出了很多让你为难的情况,以后不会了。”
顾安歌利眸钉在她的身上,像是要仔细的探究她这番话是否别有居心。
可是,不管他去打量,路微深的眉眼都是淡淡静静的。
她不悲伤,不难过,纯粹的如荷月里的栀子花。
这时,路微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静。
路微深看了屏幕一眼后,朝顾安歌点头示意了一下自己要离开,转身的瞬间接了起来,“靳榛哥。”
她的声音慢慢的消散在冷风之中,顾安歌已经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语气里的笑意。
拿出了手机,注视着她的背影,一遍一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
一直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直到她的身影拐弯不见了好久,顾安歌才打通。
“顾学长。”路微深似乎是有点儿冷了,声音有些颤,但是和接靳榛的电话不同,她没有带着轻松舒适的笑意。
“你是不是真的如你自己当初所说,年轻人喜欢一个人都是不定性的,你今天喜欢上我,明天就能喜欢别人?”
顾安歌的嗓音冷漠,眸子更是像藏了碎冰。
另一端的路微深默了默,嗓音很低,没有波澜,“顾学长,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很喜欢你,只不过,你的参赛作品出了事,是我叔叔家的堂妹所为,我当时,也惹了一些麻烦,害怕这些会影响到你,伤害到你,所以才会那么说,你也可以把这当作是自不量力的保护你。”
顾安歌的眸心动了动,声音也低了下去,“那现在呢?”
“你跟我说过你有喜欢的人,顾学长,你允许我的接近,是不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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