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仙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随云仙人
素还真老将军点了点头道:“可能是国师大人到了敦煌了。大人您可别忘了我们甘肃还有一座大山呢。国师身为陆上真仙,若要求得飞升,岂能不来此一趟?”
巡抚大人沉吟不语。半响才点头道:“是有风声,说是国师云游西来了。只是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能知道他在哪?西域原本万里佛国,汉唐旧域。国师在那里打压天神教徒,弘扬道法倒不奇怪。只是怎么会有两位?”
素还真老大人浑身激动,一脸红光地道:“会不会是国师和武当张真人一起云游到这甘肃来了,准备一起去昆仑求仙?”
“老将军,先别尽想成仙问道的事情。只要把敦煌围城的那群天神教徒打败,就算为大明,也为道门立下大功。还怕两位神仙不肯来见你?”巡抚大人赵鉴当然知道这位老将军一脑子想的是什么了。好笑地道。
“是,是。下官定当不负朝廷恩典,不复大人所托。只要粮草一备,下官马上出兵。一定让那群蛮夷知道我大明天威”素还真满脸欢笑地答道。
“嗯!”巡抚大人还是第一次见兵头这么好说话呢,说出兵就出兵。当即心中一块大石头就掉了下来。痛快地道:“本官自会立即给你部准备开拔的粮草,饷银。你也可以告诉他们,敦煌哪里有国师和武当张真人两位神仙在那里。有神仙庇佑。定然旗开得胜。若是奋勇杀敌,两位真人自然会看在眼里。无量功德,福缘就看他们表现了。”
“这倒是个激励士气的好办法。大人果然学富五车,见识非同凡响啊!”老将军笑呵呵地拍马道。
“好啦,你去准备吧!战场凶险,小心为甚。我可能还要去总督衙门一趟。你们只是先锋。后面还要出动关西八卫,以及内地军队出关迎战吐鲁番的贼军啊!”巡抚大人自然对着自己治下的麻烦丝毫不敢忘却,叹息地打发走了老将军。回到自己座位上,苦思了起来。
大明西北不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琼老大人被同僚举荐当了这个甘陕总督也是日月忧叹。接到下面送上来的敦煌告急文书,也是一愣。旋即一叹。心道:“该来的,总算来了。天神教咄咄bī人。整个嘉峪关外简直就是个火药桶。如今果然爆发了。”王琼老大人挥退了送信的手下,立刻回到签押房和一帮子幕僚商议了起来。
“无论如何这兵都得出啊!不然如何向朝廷和百姓交待?只是如何让关西八卫一起出兵就比较让人犯愁啊!”王琼老大人叹了一口气道。立刻开始紧急召见各卫所指挥,以及两位巡抚前来衙门商议。如何解这敦煌之围了。
鸣沙山上,了尘和玄虚子也在一边下棋,一边谈论着眼前的局势。
“大明此战是胜是败?”玄虚子落下云子小声问道。
“大明不能败,败了贫道如何对得起这满城百姓?”了尘叹息道。
“你还准备chā手人间征伐,上次你收回天兵的时候,就应该明了吧!倚仗道法,征战杀伐。修道大忌啊!你难道还想效法当年黄巾张角故事。你可知他们下场如何?人家可是南华真人亲授的天书啊!”玄虚子劝道。
“道友何必多心,贫道自有这个。“了尘掏出一块竹牌来。递给玄虚子道。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这凡尘之事,怎么就这般割舍不下?“玄虚子叹了口气,把竹牌递了回来道:“如此以一来,士兵奋勇,将军敢战,大胜可期。只是这西域又不得安宁了啊!”
“这西域何曾安宁过?道家功行三千,若得圆满。弘道最为简单。就算道友修行有成。就不为你的几个弟子和传下的一脉道统气运着想?”了尘笑言道。
“你当真好算计啊!”玄虚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不再拒绝。道家功行,也是成道关键。玄虚子如何能让这到手功德又轻易飞走?
了尘拿起竹牌,轻轻唤了一声之后,立刻就有一个青衣道童上得前来。了尘吩咐道:“你去交给观主,命他立刻照此制作,多多益善。然后供奉起来,念经三日。若有虔诚意愿者,也可以帮忙。”
青衣道统立刻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观主青阳子便双手接过了一张竹牌发愣。
长不过三寸,宽不过一寸。厚不过铜钱。正面雕刻着太乙无量救苦天尊的法相,和一句颂号:“太乙无量寻声救苦天尊”。背面却只有生辰,属地,和性命三栏待刻。
这个就是两位神仙让大明军队脱胎换骨,变得勇猛无敌的“法宝”?(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大明仙人 第七十二章 落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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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沙山下的五行大阵里,困着上千马贼奄奄一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愛↑去△小↓說△網w qu 】鸣沙山腰的问心大阵里几个少年也是时哭时笑,时起时卧,喃喃自语犹若疯癫。
“唉~诸般纷扰,俗世红尘。怎么就如此看不透啊!”山上的道观之内,玄虚子摇头而叹。
“问心幻境,直指七情六欲,内心心魔。若是那么容易闯过,贫道这问心大阵设来何用?道友太过苛求了。这不过一帮少年而已,未经世事沧桑,不明红尘迷障。我们且安心等待吧!三天之后,能否过关,且看缘分把!”了尘也朝着山腰上的问心阵望了望,劝解道。
“你的几个徒儿可都闯过这问心大阵?”玄虚子突然转头一问道。
“呃!”了尘晒然一笑。微微思索之后才答道:“有一个,只是如今的他,自己也如这般身处幻境,而不自知啊!”了尘说完,双眼微微一闭,再睁开的时候突然摇头而叹,一句话都不说了。
两个月前。
青城山下平安镇,一条大河波光起,条条大道连四方。平安镇原本就是在一条颇为热闹的商道之上,来往水路便捷,陆路也四通八达,堪为风水聚宝地。
这一日,太阳刚刚爬到树梢,小镇的街道上突然一阵铜锣声急促响起,就在镇民们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又有人开始沿途大喊道:“捷报平安镇刘公子,高中四川乡试第一解元,京报连登黄甲勒!”镇民大惊,纷纷跑出门外,看着那个沿着街道一路飞奔的报喜人,一时间竟然呆住了,旋即镇上突然一声哄响,大家伙原本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下可不得了。刘府真是祖坟上冒火光了,“解元啊!这下刘府可不得了啊!”镇民们又是羡慕又是妒忌,一大群自觉和刘府比较亲近的镇民纷纷向着刘府跑去沾点光彩,其余的镇民却回到了家中,纷纷看向了自己屋中的娃娃,那眼神让一众自家的孩子纷纷打了个寒颤。
“鱼跃龙门”可不光光是进士及第才有的。穷秀才,银举人,金进士。一旦跨过了秀才的门槛,也就算有了身份了。可以大声说自己也是有功名的了。名声好听,成绩好点还可以去衙门里领几斗老米,但衣食无着的也不少,所以实际好处不多。等到了举人的层次,理论上便脱离了百姓的层次,算是预备官员了,挤身官绅一流,有的是人来巴结奉承,送钱送物求靠献。真是一朝翻身便是大地主了!
何况解元!
刘府内喜气洋洋,连看门的家丁也jīng神抖擞了起来,满面红光地迎接着四方恭贺地亲朋好友,邻里街坊。
“派喜啦!”刘府门前一声欢喜的大喊声想起,几个壮仆抬着几筐子铜钱就到了大门前,开始抓起一把把黄橙橙的铜钱望外撒。一大群小孩子欢呼雀跃地抢个不停,另一边却是鞭炮声响成一片,青烟四起,弥漫着无边地喜意。
刘老爷满面欣喜,藏都藏不住。连脚步都有点虚晃地跟着族长去商议大摆宴席,五牲祭祖的事情去了。刘府后院里,刘家老太太更是欢喜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夫人只好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欢喜,先帮婆婆擦眼泪先。
刘府里闹哄哄一片,到处都是一片喜气。而小胖子刘宏却是一个人傻呆呆地坐在书房里,耳听着外面鞭炮身,嬉闹声,说话声,恭贺声连成一片,心底一阵恍惚。
科场高中固然是喜,却不知为何刘宏总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弥漫心间。直到看到了书桌上那一纸散发着淡雅清香的纸笺,才微微一笑。刚刚莫名地空虚之感,瞬间融化开来,剩下的就只有甜甜地相思了。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刘府公子高中的喜气才刚刚淡去,刘府里又一次开始了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好事成双的刘府又要迎娶少nǎinǎi过门了!
刘宏一大早起来,就被人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诸般摆弄,又是这样又是那样,全身锦衣华服,大红喜气。带着新郎官的帽子,xiōng前还带了好大一朵大红花,骑上骏马就去接新娘子。
临出门的时候,刘老爷是满脸欣慰,刘夫人是笑得满脸是泪。看着眼前这个当年的小小一个肉团,如今也玉树临风地长大成人了。现在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不让刘夫人欢喜之余,却有点小包子要飞了似的感觉。
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刘宏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被人摆布着完成的新婚之礼。只觉得如今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所来不虚了。人生自此,夫复何求?
好容易摆脱了前面一大堆guàn酒的亲朋,带着微微的酒意急冲冲地往洞房赶了。惹得身后哄笑声一片。
能娶己所爱,刘宏哪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自己的妻子是自己从前的玩伴。当年丑小鸭一般的黄毛丫头,和自己不知道打了多少场架。弄得当年世叔现在的泰山大人,一看见自己就跟看仇人似的。可母亲和祖母却是笑声一片地不停打趣自己:“你晚晴妹妹,可是个美人胚子哦!以后娶了给你做夫人好不好?”
刘宏胖胖地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那丫头,有什么好看的。还凶蛮得很,我才不要呢!”说完,还嫌弃地撇了撇嘴。引得母亲和祖母笑成一团。
谁知道?女大十八变。再见到yòu年玩伴的时候,那位黄毛小丫头已经长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了。而且说起话来,语带娇羞,温婉如水。倒把刘宏震得不轻,一张脸涨得跟块红布似的,落荒而逃。
刘宏长这么大没有这么丢人过!
缘分真的很奇妙,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刘宏就觉得自己陷入爱河了。特意央求了母亲去提亲,可母亲脸sè突然一阵为难。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最后还是不忍违拗自己宝贝儿子的心意,去跟自己婆婆还有丈夫商议了。
几天后,母亲便带着一脸喜意来告诉刘宏“对方答应了“刘宏只觉得突然间天高地阔,脑海里瞬间被兴奋充满,欢欣雀跃之下,满满都是期待了。
书信留书,鸿雁往来。刘宏在以后的日子里满满地期待着对方每一次的回音。可无数次翘首而待,对方的回信却寥寥无几。直到最后一张书笺上淡淡地几行娟秀字迹传来——君当全力赴考,祈盼今科高中。京报连登黄甲日,你我再谈吧!
刘宏一阵失落,却无处可诉。只能发狠读书。期望自己乡试能有个好成绩。打动对方了。
刘宏一脑子乱纷纷地回忆,带着些些如愿以偿的幸福感,踏进自己新婚的小院。
小院子里鸦雀无声,十多个小丫鬟一脸苍白地泫然若泣。几个老喜婆更是团团直转。看见刘宏进来,更是刹那间面无血sè地噗通跪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个这副模样?”刘宏平日里对待下人还是很和气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满院子的人,见到自己会吓成这样。
“少,少爷。新,新娘跑,跑啦。如今新房里只有一个,一个被捆住的丫鬟啊!”几个老婆子大哭道。
“怎么可能?”刘宏摆了摆手笑道。这不是戏文里的故事吗?
“是真的,是真的!”一堆丫鬟哭的不能自己,显然是被后果吓坏了。
刘宏脸sè一变,立刻冲进了新房。
龙凤花烛高高燃起,满屋子红装玉裹,喜气洋洋。大红纱帐里,两人的喜床之上却只有一个一身喜服,却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小丫头。满脸泪痕地瘫在床上。那不是自己妻子的贴身丫鬟雪雁吗?
“自己新婚妻子去哪了?”刘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接着便是一股滔天怒火升腾而起,直冲脑门。
“你家小姐去哪了,说!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说!不说,我绝不介意杀了你。”刘宏状若疯虎,一把抓起了床上犹在啼哭的丫鬟,掐住小丫鬟的喉咙大吼道。
“我,我不知道”小丫鬟也哭的不能自己。一边挣扎一边咳嗽着,却咬着牙不肯透漏半点真相。
“去,把老爷和夫人叫来,不要声张。既然你不说,我就把你送到官府,严刑拷打之下,不死也残。看你嘴硬还是骨头硬!”刘宏现在全没了平日里半点的温文尔雅,红彤彤地一双眼睛看起来份外吓人。
小丫头吓坏了,哭得更厉害了。
“再不说,你就没机会了。你若求死,我也只能成全你。就算我不拿你怎么样。你们小姐家人也不会放过你。你可想清楚。这么大一件事情,你一个小小丫鬟担不担得起啊!”刘洪忽然放下了一音量,状似平和地劝道。说完还递给了小丫头一个手帕,让她擦一擦眼泪。只是说话的内容却不那么“平和”了。
刘老爷来了,刘夫人也来了。整个小院被团团封锁。一点消息也不敢外传。刘府前面宾客如云,喜气洋洋。刘府后院,满院子下人禁若寒蝉,一脸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多说。
“噗!噗!”那是木棍击打在人肉身上的声音。刘老爷面sè铁青,刘夫人一脸煞气。小丫鬟和满院子下人都被捆在了凳子上。这里面有一半都是那位落跑新娘的陪嫁家人。一杖又一杖。打的皮开肉烂。却被堵住了嘴巴。闷哼不已。
刘宏闭着眼睛,假装看不见,也听不见。怒火攻心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任由自己母亲执行家法,严刑bī供。
不是每一个人都不怕死的,也不是每一个人的骨头都那么硬的。终于有人熬不住刑罚开口了。
”呜呜呜!老奴实在冤枉啊!这是小姐自己的主意,我们也是被bī不过啊!我们冤枉啊,我们也劝过小姐,可没想到她会来真的啊!“一个老婆子哭诉道。
”到底怎么回事?“刘宏红着眼睛急切chā嘴问道。
”是小姐喜欢上了一个唱戏的,叫刘小生。他们可能,可能一起跑了。“老婆子答道。
”跑去哪了!“刘宏一听到答案,尽管已经有了诸多猜测,可真知道了答案,可还是觉得心里突然一阵冰凉。
”他们可能去,去浙江了,那个刘小生就是浙江人。“老婆子连忙回答道。
”岂有此理,来啊,全部送到衙门去。奇耻大辱,简直混账!“刘老爷气的三尸bào跳。大吼起来。
人群里一阵惊呼求饶声,这年代的衙门就是个鬼门关啊!跟何况这等事情进了衙门,一群家奴就是有死没活。丫鬟婆子们哭的不能自己,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少爷,少爷,求求您,让老爷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bī不得已啊!求求您了。”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小丫头突然冲开了刘府家丁的包围,跑到刘宏跟前,抱着刘宏的大腿哭求了起来。
这丫头还是个小孩子啊!刘宏看了看脚边一脸惊恐欲绝的小脸,那还没长开的小脸上泪水涟涟。跟着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的目光。
“哎!”刘宏一阵不忍。叹了口气道:“父亲,放了他们吧!他们只是些下人,哪能管的了自己主人家的事情。或许他们真的只是被蒙蔽了。”
“宏儿,你“刘老爷一阵气急,待看到刘宏一副心丧若死的模样。心一软,叹了口气地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也长大了。这个家迟早都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吧!“刘老爷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的样子,在刘夫人的搀扶下唉声叹气地走了。
“刘成,你带人看住他们。在这院子里别乱跑。也别短了他们的吃喝就是。”刘宏对着一个家丁吩咐道。
“你好狠的心啊”刘宏看着一屋子凄凄惨惨的下人。这些好些都是伺候自己落跑新娘好些年的丫鬟婆子。却被如此轻易地推进了鬼门关。若不是自己,恐怕这个世上瞬间又要多出十几条冤魂吧!
“刘仁,刘义。去把本少爷的马牵到大门外去。”刘宏吩咐自己的跟班道。自己却跑到屋子里拿出一把平日里练武的宝剑,匆匆出了门。
“少爷等等我们”。刘宏二话不说,带剑骑马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下,就跑了出去。后面一帮子家跟班护卫一看架势不对。立刻留下一个人去报告老爷。其余的人立刻纷纷冲到马概里牵出马,一路寻着痕迹追了过去。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了码头上。一打听才知道最近倒是没有客船去浙江。一行人大松了一口气。立刻tiáo转了马头,开始沿着官道一路直追而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大明仙人 第七十四章 众叛亲离心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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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不知年,一朝梦醒事全非。
祖母走了,父亲走了,母亲缠绵病榻,心丧若死。
或许刘宏真的是命不该绝,如此重伤,群医束手之下,竟然也自己慢慢熬了过来。只是刘宏祖母年事已高,乍得噩耗之下,很快地就走了。父亲也因为一路奔波,劳累过度,又加上老祖母离开的时候,自己不再身边而耿耿于怀,郁郁而终。母亲受不了打击,也很快一病不起,眼见着也快不行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刚刚才从晕迷中渐渐苏醒过来的刘宏,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落日”的光景。这里也曾经高朋满座,也曾经舞榭歌台。可如今就在父亲前脚离开,家中的生意便一夜间烟消云散。没有了主人的下人们惶惶不可终日,更有甚者连夜卷了府中的财物连夜奔逃,剩下的也没有了人管理,一个个开始有一天没一天地混日子。
院子里堆满了枯叶也无人去打扫一二。若非还有族里看在刘宏毕竟还是“解元郎”的份上拉上一把,派了人来。再加上几个忠心的仆人维持着,恐怕刘府已经一夜雨打风吹去了。
“少爷,你病刚好,不要再到外面乱晃了。外面风大。少爷还在,刘府是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啊!”刘宏的书童,走了过来,看着自己少爷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眼望着满花园的枯枝败柳黯然神伤,立刻上前劝解道。
“刘宝,我没事。想当年你刚来的时候才几岁大,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可我就是觉得你很投缘,实际上我没看错你啊!”刘宏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回忆道。
“若是没有老爷和少爷,我早就饿死在街上了。少爷你说这些干什么。自己先把伤养好了比什么都qiáng。“刘宝哽咽地道,眼眶红红的。
刘宝知道少爷是在自责,可那般情况之下,飞来横祸是谁又能料得着吗?少爷又没做错什么,错的只是那对jiān夫***被水淹死了活该,还有脸来刘府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是我对不住他们,是我害死了他们啊!”刘宏叹息道。制止了自己书童的反驳。转头问道:“我娘现在病情好点了吗?”
“夫人现在好一点了,大夫说只要熬到这个冬天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刘宝答道。
刘宏心里陡然一沉。他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熬得过去就会好的,熬不过去呢?
“我去看看娘。“刘宏急忙甩了甩头,似乎想把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甩开,一路疾行着向着母亲的院子快步走去。
浓浓的药味几户充溢整个房间,母亲依旧昏睡未醒。刘宏轻轻地走了过去。拉起了母亲那只已经骨瘦如柴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脸颊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曾经多么温馨的一个家啊!有温柔的祖母,有努力想表现出严父姿态,却总是失败地父亲,还有总是一脸骄傲,总是向别人炫耀自己儿子的母亲。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没有了那些平常大户人家里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些小户人家的百事皆哀。其乐融融的回忆里,母亲这双手一直都是雪白雪白的,抚摸在自己脸上是那么的温柔!
可现在,这双枯黄枯黄的,只剩下了皮包着骨头的手,也要离自己而去了吗?
”宏儿,是你啊!“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儿子坐在身边不停地流泪,用力地举起了左手,想将眼泪擦去。却中途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母亲,您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刘宏小心地问道。
”傻孩子,你娘现在就怕睡过去啊!我还没看见你金榜高中,没看见你娶妻生子。娘怎么敢就这么睡过去啊!“母亲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去有气无力地答道。
”娘,您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我会金榜高中,帮你挣一副诰命回来的。我以后一定娶妻生子,您还要帮我照顾孙子呢!“刘宏qiáng忍主了眼泪答道。
”不用了,为娘恐怕等不到了。我刚刚梦见你父亲,还有你爷爷nǎinǎi了。他们冲我笑,问我什么时候团聚。可我放不下你啊!我的儿子啊!“母亲呢喃道。
刘宏心里一抽,仿佛被整个抽出了一截似的。一种浓浓的不详预感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踹不过气来。
”母亲,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你还等着抱孙子呢!”刘宏里面安慰道。
“傻孩子啊!以后爹娘都不在你身边,可如何是好啊!”母亲低低的叹息着,几不可闻。不久便再一次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刘宏再也不敢离开自己母亲一步了。静静地就这么守候在母亲身边。不言不语,不吃也不喝。直到看不过去的仆人连夜跑去告诉你老族长。老族长亲自过来将刘宏赶走,并答应一定彻夜守候,已有什么动静马上通知。刘宏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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